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易碎品 > 第56章 我的意义是你 入V三合一万字掉落!

第56章 我的意义是你 入V三合一万字掉落!(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把男主收为手下后 我所行之地 我和我对门掉马了 成了渣虫后 全民穿越:我有一座军火库 念念不忘 尾随 他哪里比我好 好时节 欲壑难填

<div style="height: 0px;">

第56章 我的意义是你 入V三合一万字掉落!

陈颂将鲜花放在墓碑前, 开瓶撒上一瓶酒,原地静默着,心中无端生出一股闷闷的苦涩。

他突然想抽烟了,手放在西裤口袋上一摸, 平坦一片。烟在车裏没带来, 于是打消这个念头。

夜色更深, 墓碑上最后一抹月光也被抹去。深山漆黑一片, 陈颂拿出手机, 现已十点多,不知不觉中在这停留将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內想起从前太多事,阴郁灰色的记忆太多太浓厚,是时候该告別了。

陈颂打开手电筒,一束狭小的光在黑夜中照亮下山路阶。他每一步都走得仔细又淡然,一路走出墓地, 没有陆远口中说的意外和危险,平安抵达停车位。

此处为庐水山,是方圆百裏农村的公墓。入葬那天,逝者的骨灰将由亲属从家一直步行端到墓地, 不管距离多远都要一步步走来。

陈颂走过爷爷奶奶的,但没走过陈升平的。陈升平的丧事很简单,除下葬在山上的墓地外,流程甚至比城镇的还简单。陈颂当初发烧在昏迷之中, 醒来后丧礼已经结束了。

按理来说,他该端着陈升平的骨灰盒,从家出发,步行三四个小时走到墓地,按照村裏那封建的礼数, 肯定会把他叫醒去,再退一步也是延期丧礼等他病好。

想至此,他忽的忆起顾行决在墓碑前为他撑伞时的样子,陈颂开车门的手一顿,会不会是他阻挠的缘故......

陈颂当时那个样子,要是徒步走那麽远身体一定是吃不消的。

陈颂很轻地敛眸一瞬,开了车门坐进车內,发动车子。

山路崎岖,但近年发展许多,好歹装上路灯,不至于黑得看不清前路。陈颂不打算回村裏的家停留一夜,打算直接开回怡乐。

自虞黎那晚的电话后,债主便再也没有找上门。陈颂存的钱也能够承担一辆车的首付,后续也不影响生活和分期付款。

这辆代步车性能一般,一路颠簸,半山腰有个巨大环形坑,上山时有些吃力,这次过去时依旧有些艰难,好不容易开过去后,车子突然熄了火,重启几次车都纹丝不动。

陈颂凝眉坐在车上沉默片刻,不至于......这麽倒霉吧。

车……抛瞄了……

具体哪裏出了故障,陈颂不清楚。无奈之下打电话去了保险公司,保险公司说尽快赶到。陈颂也没抱多大希望,再快也得一个小时才能来。

车子停在弯道前方,路旁没有围栏和树木,长着几处杂草,放眼望去能将远处的村庄田地尽收眼底。皎皎月光夜色美好。

车上太闷,陈颂脱下西装外套,拿了烟盒和打火机,下车走到路口边缘,晚风习习甚为凉爽,空气也清新。

陈颂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咬在嘴裏,拱手避风点燃烟,星火蔓延烟草,烟雾缭绕。

陈颂站了良久,烟燃尽三根。今天一直站着,腰有些酸了。

他弯腰蹲下时打火机从胸前口袋裏溜了出来,掉在崖下弯折的断木枝上。

陈颂向深不可测的崖底望了望,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俯身去捡,仔细小心地挪着腿,刚俯身一刻耳边就响起一声惶恐的叫喊:“陈颂!”

陈颂身形一滞,愣了片刻转头看去时身体已经撞进宽大的怀抱中,浑身被紧紧禁锢着后退好几步。

“不要,不要这麽做,不要再这麽做了!”男人的声音激动高昂,又带着苦苦的哀求。

他抱得太紧,像是硬生生要将陈颂的骨头压碎揉进身体裏,把陈颂勒得无法动弹,不能抬头看是谁。

但仅凭声音就能认出,他t是谁。

顾行决一遍又一遍揉着陈颂的头发,陈颂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发抖,厚茧裹附的指腹擦过头皮像电流般掀起一阵酥麻,直达心脏。心脏很快的跳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陈颂的耳朵贴在胸膛上,薄衫之隔的心跳声好大,擂鼓振振般敲击耳膜,肌肤的热血灼烧陈颂脸颊,烫得他想要逃离,要挣扎时脸上滴下一滴热泪来。

陈颂缓缓睁大双眸,下雨了吗......?

顾行决压抑地哽咽声驳回了陈颂的猜想。

雨水是冰冷的,只有泪水,才是滚烫的。

“你......”陈颂很轻地眨了下眼皮,“怎麽哭了......”

顾行决听见陈颂的声音很高兴,但这让他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他留着泪,颤声断断续续地说:“因、因为......你、你不要我了。”

陈颂的心被根细小的针扎了下,薄唇微动,没说话。

见陈颂又不说话了,他忙解释道:“我是说,你又要做那样的事。又想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这个世界。我已经答应你了,不再出现,可是你不能......你不能再做这样的事好麽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照顾好自己。”

“这是.......这是我能离开的前提。”

陈颂垂眸看着地面上的小石头,轻嘆一声:“但是你出现了。”

顾行决语气着急起来,泪水已经被压了下去,声音还带着哽咽:“那......那还不是因为你又做这样的事了!要是我没赶上呢?你这不是要你自己的命,这是要我的命啊,陈颂!”

“你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麽?”陈颂像是卸下为了生存伪装的盔甲,嘆声问。

“我的意义是你。”

“我?”陈颂冷笑一声,“好,就算真的是我。我现在已经跟你彻底决裂了,你活着还有什麽意义。”

顾行决把头抵在陈颂额前,虔诚地说:“我活着的意义是能够再次见到你。不管你身在何方,即使我不能见到,只要你平安喜乐地活在这世上,我心中的念想便能足矣让我活下去。”

“陈颂,”顾行决搂紧他,温声安抚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他是医生,为救病人付出一切此生无憾。他没有死,他活在每一个人心中。我们该为他骄傲,不是吗?”

“没有人能阻挡別人的命运,神仙都没办法普度众生,你已经拼尽全力了。你很好,很厉害,你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所以,珍惜自己的生命好麽?”

陈颂红了眼睛,抬眸看向漫天星辰缓了片刻,沉声道:“好了,放开我吧。”

“不要。”顾行决不安地蹭了蹭他,这让陈颂觉得他像只巨型犬,“你现在情绪很不对。我一松手抓都抓不住了。”

陈颂深深吸了口气,动了动挣脱不开,声音冷了好几个度:“我说了。放开。”

顾行决的指尖微动,感觉到陈颂的怒气,有些害怕,还是紧紧抱着不放,固执道:“不要。你没有照顾好自己,违反约定,我就要出现在你面前。”

陈颂:“.......”

“我什麽时候跟你约定了?”

顾行决不吭声。

陈颂无奈,只好解释道:“我没有想那样做,我只是想捡打火机。打火机掉了。”

顾行决闻言犹豫了一下,垂眸看他,陈颂也抬头看他。二人目光相峙,顾行决不太相信:“真的麽?”

顾行决眼睛还是红的,深沉的双眸近在咫尺,盛满月光的柔情。

陈颂移开目光:“你不信的话自己去看。”

顾行决看了他片刻,然后看向方才陈颂站着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说:“我没看到。”

陈颂:“你眼瞎。”

顾行决认真地说:“我不瞎,我眼光好着呢。我看上的人可是全世界第一大美人,我不允许这麽说自己。”

陈颂:“.......”

“你有病。”

顾行决笑了笑,捏着陈颂微红的耳垂,逗他:“是,我有病,相思成疾,爱你上瘾。”

陈颂:“.......”

“你再不放开,”陈颂沉声道,“我真的生气了。”

顾行决闻言,这才缓缓松开了他:“好吧,但是你不能再站那麽危险的地方。你回车裏坐,我去给你捡打火机。”

顾行决松开陈颂,见他没有什麽危险的举动后,才放心转身去给他找打火机。

夜裏起风,顾行决今天穿得也是白衬衫黑西裤,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阔步走向山崖边,陈颂叫住他:“不用找了。回来吧。”

顾行决转身问:“怎麽了?”

陈颂话到嘴边又停住,唇边微动:“反正也没什麽油了,我不要了。”

顾行决看了他片刻,回头望了一圈杂草,看见了打火机,油水还多着呢,不过掉落的位置还是挺危险的。

顾行决扬起唇角,回身朝陈颂走去,没戳穿他:“好。”

顾行决一年不见,沉稳许多,但扬起嘴角笑时的模样,一如当年的桀骜张狂。陈颂立刻后悔制止了他,话锋一转问他:“你怎麽在这。”

顾行决脸不红心不跳地正色道:“出差。”

“你当人都是傻子麽。”陈颂冷言轻嗤,“你派人监视我麽。这就是你放过我的方式?你真是恶心。就算是这样,都一年多了,你就不能继续维持,不再出现麽?这样纠纠缠缠有什麽意思。”

顾行决垂下了头,哑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没有下次了。”

陈颂胸口轻轻起伏着,本以为顾行决会继续跟他胡搅蛮缠地吵,突如其来的认错倒给他整不会了,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坏人。

陈颂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不了车子才想起车抛瞄了。

顾行决俯身问:“是车抛瞄了吗?”

陈颂说:“跟你没关系。”

顾行决钻进窗口检查,按了开发动舱盖的按键:“剎车好的麽?”

陈颂不理他。

顾行决也没追问,走到车前打开发动舱盖检查,陈颂坐在车上看着他捣鼓半天。

顾行决盖上发动舱盖道:“应该是变速箱出问题了,我打电话叫人来吧。我开车先送你回去,夜裏凉,你今天也累一天了。”

陈颂说:“不用,我叫人了。马上到,你自己回去。”

顾行决拿手机的手一顿,把手机塞回兜裏,坐在车前:“好,我在这陪你一起等。”

顾行决那麽大一个身影坐在车前,看得陈颂心中无端生出一股焦躁。

一年多没见,顾行决变了很多。褪去恣意张狂的皮夹克,白衬衫简约纯净掩在皮带裏,轻微褶皱贴合胸膛展现比例优越的上身线条。

半挽起的袖下小臂紧实,爬上男性荷尔蒙爆棚的青筋,单手撑在车盖前,手腕扣的表精致明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矜贵禁欲。

月光洒下时,无比耀眼的是他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上次陈颂匆匆一眼就能捕捉到款式和纹路,和自己当初做的一模一样,只是做工没原来那枚精致。

陈颂清晰地记着,一年前温市的雪夜裏,他已经把戒指砸烂扔掉了。那天夜裏顾行决在雪中落魄寻找戒指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

陈颂心中生出一股烦闷,解释不清因为什麽,最终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不想再看见顾行决。

陈颂从车柜裏翻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裏,摸胸前口袋兜时才想起打火机丢了。他蹙眉申舌尖舔了烟尾。深吸一气正要拿掉时,黑色的火机出现在他面前,蹭一下亮起火焰,点燃香烟。

火光照亮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顾行决垂眸为他认真点烟的样子,像一位虔诚的信奉者。

陈颂深吸一口烟,缓缓运出白丝烟雾。藏在烟雾中的灰眸若隐若现,加重眼底忧郁寡淡的神色,微阖的眼尾神秘勾人。

顾行决眼底亮过几分,喉结微动,静默片刻后说:“好久不见。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

他刚才开车刚转完时就发现陈颂站在路边抽烟,不知想什麽那麽入神,连他响起转弯口的车都没发现。顾行决又把车退了回去,下车守在一边,看着陈颂的烟灭了一根又一根,他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于是走得离陈颂越来越近。

不过幸好刚才把人拉回来了,否则陈颂要真再出什麽意外,他不知道该怎麽活了。

陈颂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手伸到窗外点了烟灰,淡淡道:“人都是会变的。”

“嗯,你变了很多。”顾行决说。

陈颂褪去学生时代的稚嫩羞涩,穿上白大褂,白衬衫,气质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双眸黯淡无光,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淡漠,是对所有事情都不再有期待的寂然。

顾行决深知,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陈颂没再t回话,顾行决也不敢多说。一烟燃尽,保险公司的拖车就来了。

负责人从副驾驶下来,前来查看汽车情况。

顾行决协助他检查,把车盖再次打开:“剎车、燃油、轮胎蓄电池那些都好的,应该是变速箱的问题。”

负责人查看后道:“嗯,确实这样。这车我们先拖走吧,一周內给你修好,最快三天就可以来提。”

顾行决说:“好。”

“那你们二人就先上前面车位坐上等会吧,吊车需要点时间。”

陈颂看了顾行决一眼:“你可以回去了。”

陈颂落眼时下意识看向那枚戒指,顾行决反应过来比他先一步把手藏在身后,双手在背后揉搓,摸着那枚戒指却还是不舍得摘下来。

“你们不一起麽?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陈颂先生。这位是你的朋友吧。”负责人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这深山老林的,他怎麽回去?走路回去还是住这坟山裏??

顾行决回答他:“我开了车,停在前面一些那辆就是我的。”

负责人说:“啊,那辆原来是你的。我们差点以为那辆是陈先生的。那这裏就交给我们吧,你们俩先回去吧。坐在我们后边还很挤,到市区裏还不好开,要先开到修车总部,位置比较偏,到总部再叫人把你送回去也很晚了。要不你们俩一起走?”

顾行决没吭声,看向陈颂。

陈颂没看他,对负责人说:“没事,他还有事。我没事能等。”

负责人看出二人的气氛有些古怪,但也没再多说:“行,那你先去车上坐着吧。”

顾行决心裏是有那麽一丝丝期待的,可现实陈颂疏离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贪婪。这一年多来,他靠没日没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再生出一丝去找陈颂的念头。

可这样只会让他对陈颂的思念更深,无法自拔。他强力压制一切念头,有痛不欲生的蛊虫在身体裏,喝血吃肉,疯狂叫嚣对陈颂的思念。

仅仅是看一眼也好,远远看一眼也好,不然他真的活不下去了,陈颂是蛊虫的解药。

所以他忍了一年,在除夕夜这天去偷看了一眼。

除夕夜陈颂还是和陆远一家过的,顾行决在楼下抽了一晚上的烟,去年温市没再下雪,却比京市还冷。顾行决第二日就走了,他怕天明看见陈颂从陆远家出来,会控制不住自己和他说话。

冷风吹了一夜,好久没感冒过的顾行决发了高烧,第二天飞去s国的行程也被延迟一天。

那次偷看后顾行决偷看得次数频繁许多,甚至逐步在南城成立公司,开设炎盛在南城的商业版图。这样一来要拉的合作商更多了,南北来回跑,还要经常飞国外出差。即使忙得昏天黑地,也总要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陈颂。

一个月一次,半个月一次,一周一次。最后恨不得天天见。

后来得知陈颂去了安山支援,他很不放心,总是惴惴不安。但有个重要的国外合作非去不可,事关他能否彻底落实南城工作,不再回北城。他想尽快完成谈判,赶回来去山区暗中相助。

然而在谈判前十分钟,得知安山二次塌陷,怡乐有支援者牺牲,他立刻停止所有工作赶回国。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玻璃城的一场季风 听说你曾深爱我 [综英美]电子拳击可以拯救哥谭吗 相爷的乡野妻 冰山伯爷为我折腰 成为限制文男主的妻子 厄运食肆[全息] 绿茶穿成万人迷文女配后 用柯学马甲伪装文豪 离婚律师很难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