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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终章
那血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周雪芥吓坏了,脸颊飞起的红晕唰一下褪了个干净。
他急忙伸手把辛眠头上的红纱撩起。
“怎、怎么这么多血……”
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一只手紧紧捧住辛眠的脸,另一只手慌里慌张去擦从她眉心延伸至鼻骨的淋漓鲜血,非但擦不干净,反而将那血抹成更大一片,几乎要往辛眠的眼角里渗去。
“疼不疼?疼不疼啊?”周雪芥的嗓音透着颤。
被他手忙脚乱摆弄着,辛眠的一双眼眸却呆愣无神,虽是与周雪芥面对面站着,眼珠却诡异地斜斜扭向侧边,一眨不眨地瞥向殿外的澄澈天幕。
大片的眼白露出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强行将她的眼珠拨转向那边。
殿外分明没有人。
前殿坐落于主峰最高处,放眼望去空荡荡一片,目之所及唯有辽阔缥缈的茫茫云海。
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周雪芥见她失了魂一般,叫也叫不应,登时愤然扭头,朝周衍吼道:“父亲!今日是孩儿的大婚之日,您怎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如此伤她?!”
话音未落,卫栖山已然提剑杀来。
殿内众人面色各异。
齐云间面色沉凝地端详一阵,刚打算上前探看辛眠的情况就被一声呵斥打断。
“混账!”
周衍压抑着怒火缓缓站起,“周雪芥,你是被猪油糊了心不成?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同我讲话,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为父若是要为难她,何须用这等诡谲的伎俩,径直拧断脖子让她与你姐姐一般死法便是!”
他气极拂袖,走下白玉阶,站在辛眠身前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惊虹剑光骤然杀至眼前。
卫栖山薄唇紧抿,眸中戾气翻涌,剑尖被无形的障拦下而不得寸进,他疯狂调动体内灵力,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周衍甩手将他掀得倒飞出去。
卫栖山一咬牙,惊虹狠狠刺向脚下,在光洁坚硬的玉石地面凿出长长一条深壑,刺耳的刮擦声几乎要穿透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一直倒滑至殿门处方才卸掉冲劲。
大口鲜血喷出,淋在他的脚边,干净如新的衣衫下摆溅上星星点点的红。
他赤红着眼,抬眸却见辛眠眉心那道渗血的口子被横向撑开些,像是凭空长出的一只竖瞳,从那眼里流出来的亦不再是刺目的殷红,竟成了晶莹剔透如宝石一般的水珠。
岑誉早已看傻眼,目瞪口呆:“家主,辛眠姑娘她……她这是怎么了?”
同桌的闻良揉着下巴嗤笑道:“怕不是修炼什么来历不明的邪功遭到反噬,走火入魔了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宾客皆是面色大震。
岑誉愤起拍桌:“有何证据?!”
闻良道:“不然你说说她为何突然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神态痴惘,皮肉开裂,毫无预兆,就连今日与她成婚的周雪芥都被吓得满脸煞白,他可从未听说过名门正道里有哪家的功法可将人变成这样。
岑家驳他,不过也是被周衍敲打过后被迫臣服,奴颜婢膝,在他面前狗仗人势罢了。
闻良说罢,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闭嘴。”岑友望冷冷乜他一眼,“无知小儿,信口雌黄,你何时见过修邪功者散发出此等清灵浩瀚之气息?噢,倒也可以理解,以你的修为还远远分辨不出好坏来。”
闻良被他这么骂,当即气得面红耳赤。
“好,就让我去会她一会,招式一出便能看出这妖女是否如我所说走火入魔。岑家主,到时候可莫要嫌晚辈说话难听了。”
他手腕一翻,数纸黄符夹在指间,跃身冲向辛眠。
“周掌门当心!此女模样有异,定是修炼邪道功法所致,且由在下探探她的脉门再论如何处置!”
喝问先行,符纸随后,闻良转瞬便冲至辛眠身前。
周衍瞥他一眼,没有拦阻。
而此刻周雪芥的心思全在辛眠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闻良不怀好意的接近,待感应到扑面袭来的杀气时已经来不及躲开,啐骂了一句后拦身挡住辛眠。
脑子里如被锤击。
周雪芥下意识闭眼,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未落在身上。
所有的符纸骤然被截停。
他眨了下眼睛,肩膀忽被轻柔的力道向旁边拂去,明明觉得没多大劲,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闻良保持着前冲的动作定在半空。
殿内鸦雀无声。
不知道是哪门哪派带来的稚童指着他静止不动的身体喊道:“阿娘快看,他的手瘪下去了,好薄哦,他是在变戏法吗?”
这天真无邪的嗓音太过直白,令许多人后脊生寒。
扑通。
干瘪皱巴的身子倏地坠落,砸在地上的瞬间像是干枯的叶片遭人踩踏,发出断断续续几声脆响过后四崩五裂。
闻良死了。
悄无声息地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死状诡异邪门,有见多识广的定睛一看,竟是瞬息之间被抽干了体内的血肉。
实在怪异。
在场的无一不是仙门中人,须臾震惶之后纷纷起身,更有甚者抽剑出鞘,警惕的视线紧紧咬住了辛眠,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还在僵硬地站着
随即,苍老遒劲的长叹响彻整座前殿。
“她家里人还没死绝呢。周家小子,老夫这个当外祖的没到场,你怎就随着这丫头胡闹拜起堂来了呢?”
周雪芥愕然扭头,只见有无数幽蓝的光点从辛眠眉心处张开的那只竖瞳里飘出。
外面的天忽然间暗下来,殿内则更是无光,全部的灵灯都被掐熄,胡乱飘荡的幽蓝光晕映在光滑如镜的玉拱顶,整座前殿如同沉入昏暗的海底,斑驳的光影从每张惊疑不定的脸上游窜而过。
恍惚中似乎回到了沧溟海。
大殿正中央,空气扭曲了一瞬,点点莹蓝汇聚在一起,形成上抵穹顶的一道裂隙,与辛眠眉心那道口子一般无二,看起来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利爪竖着撕开。
白渊背着手,从那裂隙中踏出。
身后白光一闪,他轻捻胡须,惊虹便好似撞上铜墙铁壁,“当”的一声巨响,凛冽的剑气以白渊为中心向外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白渊偏过脸,余光看见是他,不由冷笑:“原来是你小子,竟还是这般不自量力,找死。”
这老东西是真下死手啊……周雪芥再清楚不过,急急喊道:“手下留情!”
思及今日是辛眠的喜事,不宜过多杀戮,方才用水咒抽干闻良体内血肉已是一时失手,白渊没想到闻良会那般不堪一击。
他掀掀眼皮,没有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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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芥松了口气,突然感觉到辛眠的身子晃了晃,下意识抬手将她搂进怀里。低眸看,她眉心的裂缝迅速收拢消弭,除却脸上还残存的几处血渍之外,额头光洁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睫一颤,辛眠轻哼出声。
“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周雪芥用手触碰她眉心处,很轻很轻地摸了一下,“这里呢?疼吗?”
疼?
好像是疼来着。
她记得原本是要拜堂,周雪芥忽然大惊小怪说她流血了,那时候眉心确实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她还想找面铜镜来看看,却忽然间没了意识,再醒来时便是这般情形。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雪芥的脸色这么差?
辛眠睁着眼看了他须臾,犹豫着问道:“……我怎么了?”
“你刚刚——”
周雪芥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濒临崩溃的凄叫:“你杀了良儿!妖女!是你!你杀了我的良儿!!”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从闻家客席猛地窜出,目眦欲裂,探手来锁辛眠的喉。
周雪芥一脚踹在他腰腹。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谁杀了你儿子!人不是都站在那儿了,你不去找罪魁祸首,反来给我周雪芥的女人泼脏水,我看你是想去下面跟你那蠢货儿子团聚!”
男人倒飞而出,不巧正落进白渊手里。
闻家现任家主闻苍终于站出来,对白渊抱拳道:“他儿子意外身殒,情绪失控,言语间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还请阁下看在我闻家的面子上高抬贵手,留他一条狗命。”
闻苍看出白渊修为不简单。
此人先是控制了那女子的神志,又突然出现将前殿搅得一团糟,连周衍眉目间都生出几分忌惮,来人定非善茬。
本不该他们闻家出这个头,偏偏闻良那个蠢货抽风一样冲出来丢人现眼,还白白送了命,他老子也跟着犯浑,完全忘记了闻家今日赴宴是为了什么。
他们要替闻江求个公道。
什么都还没捞着就先白送两条命,说出去怕是要被各仙门笑掉大牙。
虽是求情,闻苍心里多少有些不情不愿。
“噢?你们闻家的面子?”
“是。”
“老夫倒是不知道你们闻家有什么面子。”
此言一出,闻苍勉强维持的客套笑容僵在了嘴角。
白渊冷笑着继续道:“我鲛人族虽世代隐居沧溟海,可也并非两耳不闻外界事,这千百年仙门世家起起落落,我倒从不曾听过你们闻家出了什么厉害人物,哪儿来的面子要我看?”
仙门势力盘曲错杂,各派之间面上和气,背地里不知道相互骂过多少难听的话,就像现在,看见闻苍被如此落面子,好几个憋不住的都以手掩面窃笑不止。
闻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白渊倒确实抖抖手腕把闻家那人给丢开,没杀他。
周身气息一撤,铿鸣的剑响便逼及耳畔。
卫栖山眼底杀意升腾。不管白渊为何来此,他只记得在沧溟海底的时候这老东西就试图伤害辛眠,方才亦是强夺辛眠的意识,害她流了那么多的血。
不可饶恕。
“住手!”辛眠轻喝。
卫栖山持剑的手颤了一颤,发红的眸抬起望向她,她整个人被周雪芥搂在怀里,脸上的血渍已尽数擦净,眉心也恢复先前模样,就像是从不曾裂开过。
他用力揉了下眼睛,再看——
真的好了。
卫栖山心中大安,剑柄在掌心一旋,唰一下收剑入鞘,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辛眠。
辛眠推开
周雪芥兀自站定。
还没说话,身后传来周衍的声音:“鲛人族族长不请自来,倒是周某有失远迎了。”
众宾客皆是一惊。
“鲛人族?居然真的有鲛人族!我还是小时候看古籍里面提到过,今日竟见着真的了!”
“没见识。前些日子蒙尘阁还拍卖过一只,我当时亲眼见过,真真是好看得紧,啧啧,就是不知道被哪家拍了去。”
“话说鲛人族族长为什么会来朝天阙?听周掌门的意思也是刚知道此事……”
“来了就杀人,肯定是之前有过节,来找茬的呗!”
“不不,你们方才没听见吗,他说自己是新娘子的外祖父,难道周少掌门娶的这女子是鲛人吗?看着不像啊……”
……
白渊知道周衍故意点他身份所为何事,倒也不打算瞒,他迈步走向辛眠,在她与周雪芥身前三四步的地方停下。
“无妨,老夫不在意你们仙门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也用不着你迎。老夫今日不顾族规也要过来,是想亲眼看着我这小孙女出嫁,诸位不必如此慌张。”
闻言,辛眠眼神复杂。
先前在她识海之中见面时分明勘破了她的意图,话里话外都是不屑,如今又为何到场?
白渊说罢转而看向她,乐呵呵笑着:“孩子,别怕,有老夫为你撑腰,这些最爱看人下菜的仙门杂碎自是没法把你看轻了去。”
他朝辛眠伸出手。
周雪芥斜跨一步挡在她身前:“有我在,谁敢轻看她一眼?用不着你这老家伙来耍威风,在沧溟海底的时候你是怎样一副嘴脸当我周雪芥忘了不成?!”
险些诱使辛眠走进那间布满法阵的屋子,要不是他及时拽住,辛眠现在恐怕也被缝在那堆鬼东西上。
现在来摆长辈架子?
呸。
周雪芥面色不霁,铁了心要阻止白渊碰到辛眠。
白渊盯了他一阵,收回手在衣袍上轻轻拍了拍。
“罢了罢了,老夫不与你这毛头小子计较。”他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冲周衍示意,“都愣着干嘛?这可是你们朝天阙少掌门的大喜之日,切莫耽误了好时辰,老夫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从他现身周衍便一直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除却跳出来找事的闻良父子之外并没有做过其他出格之事,似乎当真只是来赴一场宴而已。
周衍的目光移到辛眠身上。
白渊的孙女?她?按说鲛人的外貌特征与体内气息该格外明显才是,为何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异常?
心头疑虑众多,但眼下终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他示意其余宾客就座。
殿内很快安静下来,地上的血与闻良的残躯被齐云间挥挥袖清理干净。齐云间瞥了白渊一眼,见他泰然自若饮茶,一派云淡风轻的悠然模样,这才放心弯起眼角,对辛眠道:“继续吧。”
辛眠点点头,与周雪芥一齐行礼。
头上的红纱早已被周雪芥拂落,眼前的一切不再隔着薄雾,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礼成,两人抬身。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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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样子落在周雪芥眼里,他忍不住伸手在辛眠鼻头轻刮了一下:“别想那么多了,看着我好吗?”
辛眠顺势抬眼看他。
周雪芥将呈上来的两杯酒取下,一杯递到辛眠手中,另一杯则自己捏紧。
两杯酒里事先融进了他与辛眠的魂血,只待喝下,道侣契成,一切便尘埃落定。他与辛眠亦可成为世人口中的神仙眷侣,从此凡是有她在的地方,所有人都要想想他周雪芥会不会凭空出现。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周雪芥笑得两眼弯弯。
辛眠垂眸盯着手里的清酒。
傻子。
连酒都拿错了。
本该是交杯而饮的合卺酒,放进她手里的这杯融的却是她自己的魂血,对面这个家伙还在眯着眼睛傻乐呵,不知道想什么事情给自己想美了。
算了,这么多人看着,换酒也挺尴尬的。
辛眠暗暗叹一口气,趁周雪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把酒杯高高举到他嘴边。
微微发凉的杯沿碰到下嘴唇的瞬间,周雪芥眼皮轻颤。
淡淡清香混杂着酒味飘进鼻中。
几乎是在看清辛眠眼底揶揄的一瞬间,周雪芥反应过来自己慌里慌张干了什么蠢事,灼热一下子从脖颈烧到了耳朵根,整个人都快要熟透了。
偏偏辛眠还逗他:“哪有人喝交杯酒还需要喂的?”
饶是周雪芥这般不在意旁人眼光的人也不由羞赧。
太丢人了……
刚想把头往后撤,对面的人儿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一样,他撤半寸,酒杯就进一步往他嘴里送半寸。
辛眠笑着将手腕稍稍抬高,清亮的酒液便要溢出杯沿。
周雪芥没法,只好红着脸扬起脖颈,那酒液顺着滑进他喉中,咽下去的时候喉结颤抖着上下来回滚。
待喝净了,辛眠才收回手,笑着看他。
酒还没流遍全身,周雪芥却觉得浑身都好像快要烧起来了,烧得他口干舌燥。
居然这样调戏他……
简直,简直……
心情简直太好了。
尤其她今日手上还擦了香,香气混在酒里一起咽下去,周雪芥才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耽溺于佳人美酒、犬马声色。
尚在回味那一瞬间的芬芳时,辛眠托起了他拿酒杯的手。
周雪芥有些不敢看她。
要喂她吗?
这一时扭捏,手里的酒杯被辛眠取下,仰头饮尽。
体内的魂血相互感应,极细的金丝分别从两人的小指生发,在他们身前缠绕交结,直至融为一体。
道侣契这便结成了。
周雪芥眼眶发热,几欲落泪。
比他先哭出来的是座席上的岑誉。
“家主……呜呜太好了……这样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见啊!周少掌门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辛眠姑娘如此体贴,竟然还亲手喂……”
岑友望狠狠瞪他一眼,随后面带歉意看向不知何时坐到他们这桌来的卫栖山。
“那个,栖山兄,他平日里一直都神叨叨的,你莫要在意,哈哈……”
卫栖山没吭声。
掩在衣袖下的手深深抠进大腿肉。
孤零零的掌声突兀响起。
卫栖山眸光一跳,看见白渊站起身,面朝着辛眠叹了口气。
“孩子,你可知道,这些年来老夫时常会想你娘嫁人那时候该是怎样的情状,可惜再也见不到了,如今想来,约莫也如你这般吧。”
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伤怀。
辛眠道:“你对爹爹他们的尸身下手时可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白渊被她逗乐:“同为你娘的至亲至爱,老夫于你是爱屋及乌,于他们,则是恨不得剥皮抽筋,便是这般区别对待了,你又待如何?”
周衍突然问道:“不知白族长所说的他们,是为何人?”
“沉香阁。”
“沉香阁?”
周衍对这个地方有模糊的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殿内有人惊叫出声:“就是那个一夜之间被灭门的沉香阁啊!”
他恍然,冷凝的眸望向闻苍。
依稀记得多年以前闻江曾经从他这里借走一些法器和人手,理由似乎正是要去一个叫沉香阁的地方取样东西,事成之后并未多说什么,原来是直接屠了满门。
可惜没屠干净,留下这么大一个祸患。
如果这辛眠是沉香阁的人,那么闻江绝非如周雪芥所说死于其座下弟子段南奚之手。
以段南奚的能耐还杀不了闻江。
是她。
周衍顿时明白过来。
连闻江都杀得,此女当真有几分能耐。
他扯了扯嘴角:“原来如此,如今大仇得报,心里想必痛快得很吧!”
辛眠知道他意有所指,也不反驳,顺着他说道:“自是痛快。”
“我看未必吧,若是痛快,你又何须伙同鲛人族族长——哦不,你的亲外祖,对闻家这名冒失的小辈下此毒手,
害得他连个全尸都留不得?”
“父亲!不是那样的,您刚刚也看见了,她根本就是被白渊控制,那并非她本意!”
周雪芥抢在辛眠前面反驳。
道侣契刚成,他不希望周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辛眠难堪。
周衍却将眉一拧:“芥儿,为父念你尚且年幼,被这妖女的满口胡言所惑非是你之过,但若迟迟不肯清醒,为父也只好做些强人所难之事。”
周雪芥满脸疑惑。
在说什么啊?
突然间说些什么呢?
他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是周衍给他施了禁言术。
辛眠自他身后走出,不卑不亢道:“闻良不是我杀的,我不认。”
周衍正等着她说这句话,微眯了眼:“那闻江呢?”
辛眠不语。
依稀能听见闻家人那边在小声吵嚷,被闻苍压制着才不至于乱起来。
她看着周衍,实在意外。
一直都清楚杀周雪微的事不会轻易翻篇,辛眠原以为他至少会在大婚之日后再找她清算,无论如何,今日毕竟是周雪芥的大喜之日,周衍再想动手,也多少该顾及周雪芥的面子。
没想到身份揭露后,他竟这般心急,打算先点燃闻家人的怒火将她烧个干净。
她不吭声,齐云间明知故问:“闻峰主?闻峰主不是被自己座下弟子暗算不幸身死吗?与我这小徒弟有何干系?掌门可莫要记错了事由,冤枉了小姑娘多不好啊。”
话里话外都是明显的偏袒。
周衍觑他一眼:“齐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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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不然咱们现下便去地牢里看一眼,说不定闻江那可怜的妻儿还被关在里面呢。”
说罢余光瞥向周雪芥,从那憋红的脸上看出几分心虚,更是坐实了心中猜测。
臭小子,事事帮着那女人瞒他。
胆子太大。
这番话一出口,不只闻家,到场的许家家主亦是控制不住惊呼出声:“周掌门此话何意?我的女儿云漪不是好生生待在沧浪峰吗?前些日子还来信说一切安好,怎会、怎会到地牢里去?”
说着就抓起身侧一名沧浪峰弟子的衣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师尊究竟是如何死的?”
那名弟子哆哆嗦嗦:“是、是段师兄在松丘灯会上偷袭师尊,试图弑师上位,师尊一时不察,所以,所以……”
另有弟子却大声反驳:“不可能!段师兄平日里最是尊师重道,不可能是他杀的!我不信!我们大家都不相信!”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先前因周衍的态度被迫接受此事的沧浪峰弟子纷纷站出来要求彻查,情绪弥漫在空气里,如火药般一点即着。
周衍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辛眠的脸。
他挥挥手招来两名仙侍,嘱他们去地牢一趟。
辛眠忽地出声:“人是我杀的。”
见她承认,齐云间连声叹气。
他也看出来了,今日周衍恐怕是被突然出现的白渊打乱了谋划。
周衍此人绝非善茬,心中一直记恨着辛眠杀周雪微一事,只是原以为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周雪芥既执意要娶便先顺着,反正日后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不成想她背后居然还有个鲛人族。
唉,怕是难以善了。
看着辛眠倔强的眼神,齐云间眉头紧皱。
旋即,闻苍满脸怒容拍桌而起,恨恨指着她骂:“你这妖女,竟然谋害师长,还栽赃陷害给无辜师兄,若非周掌门明察秋毫,岂非让你这么个冷心冷情的妖女继续为祸仙门?!”
他振振有词,语调铿锵有力。
唰。
亮光一闪。
闻苍的手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剧痛后知后觉传来,他扯着嗓子哀嚎,浸血的眸死死盯住辛眠:“你……你……”
“你看我干什么?”辛眠两手一摊,耸肩时无辜地笑,“大家都看见了,我动都没动过,总不能也要算在我头上吧?”
她走上前几步,弯腰将那根手指拾起,甩手丢给闻苍身后吓得满脸菜色的女人,那是闻苍的夫人。她吓得六神无主,见有东西抛过来便下意识接住,哆哆嗦嗦捧在手心。
待看清那是什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辛眠抬眸看向隐在人群里的卫栖山,他的手正扶着惊虹剑柄,缓缓入鞘。
几名沧浪峰弟子拔身冲来。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