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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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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庄绒儿怔在原地。

她忘记了挣扎,直到那附在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被紧紧拥抱本来能带来温暖与安全,可她与另一人相贴的脊背上却只能体会到冰寒。

“我……”

耳边的喘息声似乎渐渐平息下来了,隐约有什么话语要从他的口中说出,可庄绒儿却不敢听。

她终于使出灵力,自那拥抱中挣脱,而后返身退后三步,将手中的蛇骨鞭“啪”地甩在地上。

她的这一击使得石壁周围停驻的鬼影蝙蝠被惊动,纷纷骚乱地散开,四下乱飞,被掩盖在不断闪烁的蝠影中的那个人,正是她的阿淮。

阿淮看起来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的肤色本就很白,现在则显得更加苍白。

原本就漂亮的、近乎非人的眼睛里,暗红成了常驻的颜色,使得他看上去像一个天生的妖邪。

他沉沉地望着她,红瞳中映着她的影子,张口的欲言又止间,隐隐露出齿间锋利的尖牙。

在挣动中被蹭得散开的衣衫向另一侧歪斜,这模样却不让他显得狼狈,他好似不是瞬间变成这个样子的,而是天生就是这样惑人心神的、危险的妖魔。

被他的利齿刺破肌肤,恐怕带来的不只是痛感,还会有一些其他的渴望。

哪怕被刺青留下的蝴蝶还停靠在他的肩头,哪怕他并没有显露出完全丧失理智的兽态,哪怕他的眼神在清楚地告诉她,他认得她,他还保存有属于阿淮的心智,都不能让庄绒儿更加心安。

她的心不断下沉,直叫她四肢都变得无力起来,手中的蛇骨鞭几乎要坠到地上。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荆淮,现在连阿淮也变成不化骨。

不化骨,意味着超脱五形的至邪僵尸。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不会和其他感染了尸毒的普罗大众一样,变成活死人,而是成为了更加玄妙而邪性的不化骨?

她该如何面对他?如何应对他?

她要像一个正常的修士那般逃,或者将之制服吗?

庄绒儿的心神乱得彻底。

而这时阿淮还是在向她靠近过来,她手中的蛇骨鞭只是虚虚地甩了一下,便被她泄力地松开。

“……我怎么了?”

阿淮低哑的嗓音响起,他同样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不寻常的变化,和寒州的那些活死人并不相同,他感染尸毒后的表现,令他自己也觉得失控。

先前体内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而他明白只有一样东西能填满他那种空虚的痛苦。

他抱住庄绒儿的动作完全出于本能,后来放开她的动作则出于理智。

他害怕看到庄绒儿陌生的眼神,更不希望从她口中得到出局的审判。

“……”

沉默,久久的沉默。

庄绒儿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蛇骨鞭横在两人之间的地上,她回答不出他的问题。

阿淮始终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极具诱惑力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引动他靠近,直到贴上她的脖颈,直到饮过她鲜甜的血珠——可他始终只是定在原地。

“……什么都没有发生。”

庄绒儿缓慢地将判决说出口,她望着阿淮的眼睛,只是道,“你很好。”

哪怕变成了不化骨……也无所谓。

她会将阿淮捆起来,然后亲手喂他更多的血,让他永远停留在她身边。

不化骨,意味着永生,哪怕沦为了妖邪又如何?

庄绒儿浑浑噩噩地张开手掌,地上的蛇骨鞭自主升空,再次回到她的手上。

“……”

也许是她的眼神看起来专注到了可怖的地步,阿淮后退了半步。

他知道庄绒儿在粉饰太平。

她说的话明

明是他渴望听到的,可他又分明清楚地知道,不是如此。

……他已经成了会威胁到她的安危的存在。

为什么不放弃他?

和此前每一次酸涩感受都不同,他已经变异的心脏所感受到的痛苦,大概也经受了变异的加工。

成百上千的鬼影蝙蝠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叠叠,竟将他整个人裹入其中。

黑潮如旋涡般盘旋收拢,顷刻之间,那身影就被彻底吞噬,连衣角都不曾露出一丝。

庄绒儿心中一急,她知道阿淮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普通人,他拥有了一部分属于不化骨的能力,他想要离开,想要消失。

她冲上前去,由鬼影蝙蝠们汇聚的组合因为她的闯入而崩散如雾,这些成群的魔物们四散而去,飞入洞壁间的缝隙中。

地面上一片空荡,仿佛那人从未存在过,只有几缕漆黑的绒毛轻飘飘地坠落在地,一切都归于沉寂。

阿淮骤然消失,转瞬就叫她瞧不见他的身影。

可他不会离开葬魂洞窟,他只是躲去了某个错综复杂的岔路。

庄绒儿向着某一个阴气最重的方向欲追,可是如星光般夺目的冥蝶却哗哗地经过她的身侧,将那通路拦截。

她挥手就将蝶群打开,但当它们散开后,原本的路却成了石壁。

洞窟里的结构被改变了。

阿淮是铁了心要逃跑。

变成不化骨的他,很想吃掉她,可是他逃跑了。

他做出了违背不化骨的本能的事,正如庄绒儿做了违背修士身份的决定——她会找到他,不管他变成了什么,都不会让他离开她。

庄绒儿的眼睛定定地瞧着面前封锁的石板,她没有动作,但一瞬间外溢的灵气已经将残留在此地的鬼物统统焚烧殆尽。

她不能立刻去追逐了。

没有停止过的大脑的昏沉正在加重,仿佛有一层薄雾遮住了她的视线。

庄绒儿表情未变,原地坐下,闭上眼睛。

与阿淮变成不化骨相比,此刻她自身的状态,才是她意料之中的展开。

她放任灵气渡入阿淮体内,完全放开地与他的伤口接触,就不曾畏惧过被感染的时刻降临。

此刻,那股愈演愈烈的尸毒就如同潜伏在她血脉深处的猛兽,在暴烈地挣扎,不断撕扯着她的意识。

可她不认为自己会被击倒。

哪怕不是一种毒,她习惯这种肉.体的痛苦,更习惯于将痛苦稀释。

灵气开始缓缓汇聚,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光圈,将她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

庄绒儿在洞窟的深处入定了。

当她再次睁眼时,也许,一切会恢复如常。

……

水芜是被一阵无法忽视的腥味给唤醒的。

她睁开眼时,第一时间都没有辨认出停在自己肚子上的那个毛茸之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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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地反应了两三秒,她才尖叫着弹射而起:“啊啊啊啊是蝙蝠!给我滚啊!”

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不由得跳起来四肢疯狂扑腾,甚至都想一把火烧了自己的衣服。

这般动静下,也唤醒了晕在她一旁的卢宝珍。

“嘶……”卢宝珍扶着额头坐起身来,龇牙咧嘴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再度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水姑娘,咱们这是到了那哪里啊?”

“秘境塌了,我们合该在万剑山里头才对!该死,怎的好像掉进了什么陷阱似的?!”水芜暴怒地大口喘着气,一拳头捶向旁边的石壁,“真想给这个破地方炸了!”

“……”

卢宝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小珍妹子,你别怕,我绝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跑了的。”水芜抬手摸向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吊坠,咬着牙道,“我也是顶天立地的厉害修士,你在我身后藏好就是了!什么妖魔鬼怪,定被我统统打趴!”

水芜狠话说到末尾,蓦地打了个寒颤。

“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她感受到冥冥中弥漫开来的阴寒之气,不禁扭头看向洞窟岔路深处的方向。

隐约间窥见里头闪过某种绿光,她紧张地道了句,“不好!”果然下一秒里头就窜出来一只毛发竖立着的绿眼狼,嚎叫着跳到她们身前——一种名为幽冥狼的常见妖兽,以人肉和死尸为食,虽然此刻只看到一只,但它们多成群出现。

卢宝珍有些呆愣地转过身去,就在幽冥狼尖牙即将撕裂她面门的瞬间,一道圆弧的银光破空而至,勉勉强强地砸了过来,虽然未能一下子击中狼头,却让它在躲避间偏离了原本的攻击路线。

“啪嗒——”银镯落地的声音引得幽冥狼望了过去,它将这视为一种挑衅,当即把凶恶的目光转移到向他扔来银镯的水芜身上。

水芜呼吸急促,额角沁出冷汗,指尖微颤,却努力装作镇定,她抬手一身,银光在空中回旋一圈,稳稳落回到她手中,她马上又自胸口中掏出一面圆镜。

还好,她这回出门当真带了不少保命的法器,应对这种灵智半开的妖兽还不至于落得下风。

镜面被她映到幽冥狼脸上,只见那对盛着凶恶的绿瞳忽地闪了闪,随即淌下血泪,幽冥狼发出躁狂的嘶吼声,在地上滚几圈后便蓄势再扑。

水芜咬紧牙关,手腕一抖,银镯在灵力催动下再次化作武器,滴溜溜旋转着飞向狼首。

这一击比先前精准了不少,直接擦过狼颈,在它毛皮上划出一道深痕。

幽冥狼吃痛地尖嚎,甩了甩头便反扑而上,这一次攻势比刚才都猛烈,水芜躲闪不及,被它近了身,那对尖利的狼爪几乎撕裂她的衣襟。

她仓皇后退,情急之下连法诀都忘了,一边尖叫一边用手握着银镯击打幽冥狼的头,可就在那狼口张开,腥臭气息扑面而来的瞬间,一点寒芒闪过,紧接着自暗处飞来的利剑便一下子穿透了狼首,将之深深钉入岩壁之中。

“嗷——!”幽冥狼发出一声凄厉哀嚎,猛地挣扎几下,绿眸渐渐黯淡,从伤口处缓缓渗出的血染透了半面石壁,终于停止了动作,死掉了。

水芜呆愣在原地,胸膛急剧起伏,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她甚至听不见有人在缓步走来,直到对方走到她们面前,他手中握着剑鞘,又伸手拔出那钉在狼尸上的长剑,显然刚才是他出手相救,水芜辨认清楚后才惊讶地将目光转移过去。

那是一个三四十来岁的瘦高男人,面容棱角分明,线条锋利,黑色长发略显凌乱。

他就和水芜刻板印象中的剑修长得一模一样,气质也不差分毫,俨然是个正派君子。

不过……太眼熟了。

水芜呆呆地打量这个人,后知后觉地认出了这分明是万剑山的掌门李若悔!

“李若悔前辈?”她在想清楚之前,已经开口问出了声,“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若悔一直到被她叫出名字,才有些细微的表情波动。

可他在水芜上前后居然选择后退拉开距离,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便要转身离开。

“不是,你去哪里啊?先把我们送出去呀!”

水芜一把抓过卢宝珍,试图带着人追上去。

她完全不理解李若悔救了人之后怎的是这幅表现?

他难道不应该是意识到了他们万剑山中的洞天问道出了差错,前来补救的吗?

怎的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也不准备带她们出去?

“水姑娘……那是什么人啊?”卢宝珍被她拉着在后头跑,气喘吁吁,声音都带着颤意,“我怎么瞧见……瞧见他的眼睛有点泛红?”

她的问句一出口,水芜也突兀地停了下来。

其实,她也注意到了,李若悔和记忆中的画像不太一样,区别在于那点瞳色的差异。

可是这又代表什么?她却没有头绪。

“不知道,大抵是他心中有愧,好几天没合眼,给自己熬成那副憔悴模样了!”水芜说到后头自己的声音也虚了下去,她眉头拧得死紧,直觉告诉她李若悔的确不太对劲,所以……还要继续追下去吗?——

作者有话说:眼睛原

因,这段时间比较依赖语音码字,错别字和文章条理性的问题可能会增多,过段时间我会翻回来整体修改,介意的话可以养养肥!感谢读者饱饱谅解。

第52章

“你们就住在万剑山脚下,难不成从未见过万剑山的掌门?”水芜道,“我都不确定那是不是他了……”

“掌、掌门?水姑娘,你是说刚才那个救了我们的男人,是万剑山的掌门?”

见水芜点头,卢宝珍艰难地收起了跌下去的下巴,她喃喃道,“修士距离我们百姓太远了,可我印象中,万剑山掌门是个绝好不过的人物,寒州的民众都十分爱戴他,从他们的描述来看,掌门实在不像是那个冷若冰霜的模样……虽然,虽然那位侠士也的确救了我们,可他又一言不发,实在是个怪人。”

“那大概是我认错了。”水芜咬着唇。

可她们也不能一直傻在这里站着,那个疑似李若悔的修士既然肯出手救下她们,可见没有威胁性,还不如追上他呢。

水芜绝望地继续跑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她哥哥那么没用?

炼出的破虚之眼竟然只能转移她一人走!

他如果努努力,炼出更好更厉害的法器,让她得以把小珍妹子也带离这里,不就没事了吗!

真是个不争气的魔尊!

对了,提到她哥哥,既然她们二人走不了,那有没有可能让她哥过来呢?

水芜刚想到这里,身后就传来拉力,是卢宝珍摔倒了,险些带着她也扑到地上去。

“水姑娘,这里好像有人!”卢宝珍声音里泄出哭腔,她的一只手撑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原来她是被绊倒的,洞窟里黑得过分,不是迈步的时候遇到了障碍,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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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发现不了脚下有人。

“好像……好像还是个死人!”

水芜心里咯噔一声,修士的眼力要更灵敏些,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卢宝珍旁边的确是躺着个人的。

那人身量不矮,却只占了小小一块面积,因为他就好像血肉被什么给吸干了似的,只剩下人皮包着骨头!

干瘪的尸体旁还横着一把属于他的剑,这是名死在洞窟里、死相可怖的剑修……

是什么杀了他?

哪怕是幽冥狼,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尸首才对。

洞窟中存在着未知的恐怖东西。

水芜完全感受到了崩溃,她此刻也想嚎啕大哭,但身旁的卢宝珍正在哭,她就好像只能担当二人里相对冷静的角色。

当她伸手把卢宝珍拽回身旁沉默地拔腿狂奔时,她自己都有点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不知道绒儿姐姐他们去了哪里,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如果能找到她们,该好的多!”

起码能多上不少安全感!

她们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跑,似乎越发深入洞窟的深处。

李若悔再没有出现过,倒是又额外发现了不少被吸干了血肉的剑修的尸体倒在四处。

等到在某一个岔路尽头看见阿淮的时候,水芜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因为那画面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不仅只有他一个人,旁边并没有庄绒儿的身影,而且他的状态也并不对劲。

水芜卡在嗓子口的那句招呼被下意识地咽下,她带着卢宝珍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明明是熟悉的、过目难忘的脸,但此时他闭上眼睛,靠着石壁静坐的样子怎么那么陌生?

水芜感觉到了那阵强烈到几乎化作实体的威胁感,更注意到了阿淮身边有不少骷髅头,当下一个激灵,只怀疑她们此前遇到的那些剑修的尸体,不会就是他干的吧?!

他不知道有了什么遭遇,已经显而易见不再是个普通人了,甚至可以被划入妖魔的范畴!

恰在水芜心脏狂跳之时,阿淮居然睁开了眼。

视线交汇,她在看到那双泛着暗红的异瞳时头晕目眩,一种发自骨髓的恐惧让她很想拔腿就跑,可她脑海里闪过庄绒儿的模样,居然咬着牙上前了半步,口中喊着:“我问你!绒儿姐姐去哪了?”

难不成,难不成是被这妖魔暗害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她说着又上前了半步,可是在阿淮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她却像是撞上了某道结界,又像是中了沉沉一击,整个人居然被弹飞了开,身体直接撞上后方两米外的石壁。

“咳……”水芜露出痛苦表情,口中竟然咳出一口血来。

她自石壁上滑落下去,抬手抚上胸口,待那一波难捱的痛意稀释后,才惊诧瞪大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是惊的,也是气的,但更多是因为本能。

“水姑娘——”卢宝珍大惊失色,她惨白着脸慌忙跑过去,蹲在水芜身旁,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扶,“我们怎么办,你还好吗?”

水芜的胸口剧烈起伏,样子看起来并不好,可她的头脑却从没有一刻这么清醒过,她示意卢宝珍噤声,而后把抖个不停的手送入了怀里,抽出一开始对付幽冥狼时曾拿出过一次的银镜。

她从自己的唇边蹭下血抹到银镜上,咳嗽着对镜子道:“水珏,我在万剑山洞天问道秘境之下的洞窟里,你想办法撕裂空间过来,若不尽快赶来,就等着给你的妹妹收尸吧,还有绒儿姐姐……”

在她提到绒儿姐姐之时,她们身前倏然降下一道石壁,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扬升起的不少灰土,吓得水芜声音一颤,卢宝珍更是尖叫一声。

那石壁就贴着她们面前落下,隔绝了她们与阿淮之间的空间,只差一点点,就落在她们身上,但是并没有。

否则恐怕两个人已经被砸成两摊肉饼,气儿也不再喘了。

水芜在石壁彻底落下之前,有望到一动不动静坐的阿淮眉头紧锁,又一次闭上了眼。

通路被完全堵死,他将自己隔绝在了内部。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只有阿淮自己知道,他的脑海中在想什么。

他在一刻不停的,回想着庄绒儿的样子。

那几乎成了一种幻想,幻想着他并没有逃走,而是留了下来,再次随心所欲地将她抱住。

他嗅着她的味道,亲吻她的耳廓,用手指触碰她的唇瓣,向她为他引渡灵气那样,抚过她的全身。

而幻想中的庄绒儿则指尖有些犹豫地抚上他的脊背,动作缓慢却带着纵容。

他的心像是被紧紧攥着,竟然无法抵挡那种细碎而刺骨的悸动。

哪怕,他分明知道那不过是臆想——荒唐的、贪婪的、难以启齿的妄念。

不过是他用来抵抗痛苦、迷失、茫然的手段。

他的痛苦依然没有消失,没有在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异后就此终止。

在阿淮与庄绒儿分开后,难以言喻的直觉指引着他来到洞窟的某个岔路尽头。

他在这里,看见了自骷髅头的眼洞中生长出的血红色灵芝。

靠近它,采下它,吃掉它——在他体内打架的力量也依然存在,且那第三道潜伏的力仍埋伏在心底,甚至在催使他做出这些事。

这种血红色的灵芝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晓,可它在强烈的吸引着他,就好像是从他体内流落出去的一颗心脏。

他要迫切地将它安放回本来的地方。

……就算是毒药,又如何呢?

一切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他甚至连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他被尸毒侵蚀,成为了与众不同的异种。

阿淮就是在这样的心路历程下,将那血红灵芝服下了。

或者,那不叫做服下,在他的手触碰到它的第一时间,灵芝居然如藤蔓一般延长且虚化

,绕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攀上,在过程中还不断地隐入他的身体中。

大部分灵芝的本体都被他被动“吞噬”后,他的头痛欲裂,体内更是燃起了一团火般,灼热难耐。

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源源不断的力量沿着他的某一条经脉奔腾而出。

就像那日在星罗海下的瞬间,他隔空取剑之前,也曾感受过类似的体验,但那一次是短暂而突兀地,这一回却持续如溪流,不断冲刷着他干涸的神经。

荒漠中的泉眼,一点点被甘露润湿,裂缝中崩出的山洪,在四肢百骸中激荡。

——他知道,这是灵力。

是他曾向玉桓升问过的问题之一。

他果然不是完全没有灵脉的普通人,但此刻灵脉的苏醒,是因为尸毒,还是因为他后来服下的那颗血红灵芝?

冥冥中,他好像知道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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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好像还压不住这些灵力的暴动。

石壁边静坐的阿淮身形稳若磐石,外人一眼看不出他身体中发生的一切,唯有他的眉头蹙得更紧,闭着的眼睛上长睫轻颤,半晌,他的嘴边竟流下一行鲜血。

只不过,那血却透出乌黑的暗色。

血液沿着下颌蜿蜒滑落,擦过他肩侧的蝴蝶刺青边,又如墨般晕染在衣衫上。

……他的身上藏着秘密,而总有一天,他会亲自解开它。

石壁被撬动的声响轰隆又起,阿淮猝然睁开眼睛。

可闯入到被他封锁的空间的人并不是水芜,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瘦高到了有些枯槁的程度。

身上的着装原本该是很气派的,可此刻布满褶皱,还有不少飞溅的污血。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邪性的红。

阿淮压制住紊乱的内息打量着他。

只要这人再靠近一步,他就会同水芜一样被他的本能攻击到。

而这个人好像认识他,且专为了寻找他,此刻见到了他后,便站在那个会被灵气击飞位置的更后方,没有上前。

他只是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阿淮道:“庄绒儿的乾坤袋中有一根不化骨,你该去取来为她服下。”

“……”

“只有你,可以。”他说。

第53章

乾坤袋与修士灵识紧紧关联,一个人若是死了,那他的乾坤袋就成了无主之物,可以被外人随意取用,比如流沙城外的柳橦。

除此之外,就只有本人能够随意打开自己的乾坤袋。

外人若偏要探指进去,灵识便会遭到攻击,若是实力可以碾压乾坤袋主人还好,倘若不行,那闯入者很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

如果乾坤袋的主人意识陷入昏迷,情况反而还更加棘手,因为其灵识的攻击性不会一同沉睡下去,反而会变成一种护主的本能,蛮横地进行无差别攻击。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灵识相容的道侣就可以接纳彼此。

可这一条也并非铁律,毕竟也有道侣两人却灵识互斥、相互攻击的情况发生。

眼前这个男人让他去取庄绒儿乾坤袋里的“不化骨”。

阿淮很快根据这则信息推断出了三件事——

一、庄绒儿陷入了意识昏迷。

二、庄绒儿大概率因为触碰他也染上了尸毒,而所谓的“不化骨”是一种解毒工具,在她的乾坤袋里就有。

三、这个男人认为庄绒儿的灵识肯接纳他,或是认为他此刻异变过后的实力在庄绒儿之上。

狂暴化的灵力仍在一刻不停地在他体内奔腾,但阿淮却好似已经能和它共处一般,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

在他迈开步子之前,陌生的枯槁男人盯着他的眼睛,又道:“但,在此之前,你需要杀了我。”

长剑出鞘,寒芒映衬在洞窟的石壁间,他的脸上只有死气。

阿淮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脚步顿住。

……

半刻钟前。

李若悔扑杀了一名修士。

他在大口啖用血肉之时,眼中亦闪过了一丝绝望。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已经难以对抗本能。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他恍惚间听到了男子似有若无的低笑声。

手中又一具干枯的尸体倒下,嘴边的血痕尚来不及抹掉,李若悔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带着笑佛面具的男人,背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出现在了几米之外。

这是奇怪的组合,此人来得更是悄无声息,若不是出声讥笑他,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李若悔颤抖的眼瞳定在那张标志性的面具上,吐息变得粗重了两分。

“真狼狈。”倾海楼啧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你若是想寻死,近日倒有个好机会。”

“……”

李若悔握住手中的剑,表情晦暗难明。

“被那些脏东西给反噬了的滋味恐怕不好。”倾海楼摇头感叹着,“你自作聪明与极渊邪物合作那日,可曾想过会有沦为不化骨这一天?”

“……”

尽管得不到回应,倾海楼仍保持着盎然兴味,继续道:“寻一双手,了结了罢……你该知道这里来了能了断你的人。”

他的意思是,这个人不是他。

李若悔沉默许久,才低声开口:“……你以为你还能置身事外吗?”

“我从未想过置身事外。”倾海楼偏头,轻轻摘下面具,微笑道,“与天斗,其乐无穷。”

“……”

李若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倾海楼静静地看了他好几眼,才又道:“不知道你那些衷心到迂腐的弟子有没有告诉你,尸毒爆发了。”

“……”

“哈,那看来是没有。”

……

万籁俱寂。

庄绒儿盘膝坐在洞窟中央。

她的周围落了一圈鬼影蝠的尸体,如同某种凝化的结界,以燃烧生命的方式守护在她周围,唯有冥蝶还保持着生机,落在她的肩头与膝盖之上,翅膀不断闪烁着青辉。

她好像已经晕厥了,又好像还没有。

尸毒在体内蔓延的感觉如此清晰,仿佛将她给割裂了开,最大的影响是让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概念浓缩成了一个扁平的平面,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正处于哪一个点。

记忆里的画面被杂糅在一起,又抽取了几个应景的片段在她眼前放映——

曾经在人世间肆虐过的尸毒,第一次蔓延开的时候,修真界上上下下都致力于挽救尘世安危,不论正邪。

庄绒儿曾在鬼姥的安排下前往尸毒爆发最为严重的人间炼狱,红河州,取活死人僵化的骨髓,给鬼姥炼药。

当年还未曾继任魔尊的水珏和她一同到了红河州,只是因为她一路上不怎么同他搭话而闹了矛盾,水珏单方面同她冷战,二人兵分两路。

一朝深陷活死人包围圈的时候,消失已久的水珏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不顾这些人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直接杀穿了所有围攻的感染者。

活死人血流遍地,红河州变成了血河州。

庄绒儿已经可以直接取到足够多的骨髓回去交差了,但她不知为何没有这么做。

可能是某一瞬间看到一个孩童模样的活死人脖子上还挂着刻有“宝”字的银锁,也可能是发现院中有黄狗尸首的活死人衣服上缝着狗爪模样的补丁,还可能是瞥见女性活死人凌乱的发丝上插着手削的雕纹桃木簪……

她也许是被这些鲜活的“痕迹”给刺伤了,因此才有些茫然地在原地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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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珏嫌她动作慢,又怪她没有好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又一次生起气来,一人远走。

而她停在红河州内,等来了被派往此处的天阙宗弟子,其中,正有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没有星辰的那天夜里,她看到荆淮在长明灯下为红河州已逝的感染者念往生咒。

他念一句,躲在暗处的她便无

声地跟着诵读一句。

夜色沉沉,天地寂寥,唯有一盏长明灯在废墟之间静静燃烧。

她想,她或许也是被荆淮超度的一员。

她也曾在火光照耀下感觉到过平静。

直到天明时分,水珏又回来了。

他看到天阙宗的人多把活死人捆绑困住在一个地方,对这样优柔寡断的处理手段嗤之以鼻,不耐烦道:如果把这些染了毒的人杀光,感染源早就能得到控制,情况不就能得到解决?牺牲一部分人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危,正道那些伪君子却碍于名声不敢这么做,当真可笑。

水珏也想救世。

他想着牺牲少数,拯救多数。

可能修真界一众位高权重者,也大多这么想。

而那个人不一样。

他好像从不考虑如何去牺牲别人,只知道牺牲自己。

这样的人,是圣人无疑。

……而圣人,是完全没有私心的吗?

……

庄绒儿不知道。

她眉头紧蹙,抬放在膝上的手也不由攥住。

不断有冷汗自她额上冒出,记忆片段又开始闪回,这一次她来到了鬼姥夺舍她的时候。

一阵刺痛自识海深处骤然炸开,她忽然感觉到了另一道灵识进入了她的身体。

两股意识在识海之中轰然撞击,宛如雷霆交战,掀起无形浪潮,庄绒儿牙齿打颤,正欲猛攻,却在下一秒感觉到一种熟悉。

鬼姥的灵识她也熟悉的很,但这一次似乎有所区别。

硬闯他人识海的灵识本该是强悍且具有侵略性的,可她所感觉到的这道,平和、温柔、带着安抚意味。

她的灵识似乎也随之一滞,不再强攻,而是缓缓停住,与闯入者遥遥对峙,变得有些懵懂。

她只感觉有无形潮水漫过她的心头,那一道灵识轻轻地包裹了她一下,便迅速撤离,将她半梦半醒间混沌的意识也带走了去。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已全然不知晓了。

……

当庄绒儿再度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水芜慌张的脸。

她和卢宝珍抱作一团,隔着一道深渊般的沟渠,蜷缩在她十几米外的对面。

她们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睁开的眼睛,因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沟渠两侧分别站着的两个男子身上。

拦在庄绒儿这一侧的那个人,正是阿淮。

而沟渠对面的另一个人,竟然是水珏。

洞窟内的阴风劲劲,那沟渠是额外生出的地形——原本还没有,是被人生生给劈开的。

水芜见证到了全过程,她哥哥撕裂空间赶来此地,救了她与卢宝珍,准备将庄绒儿也带走,却被那个不知为何拥有了可怕能力的阿淮给拦下,他轻轻抬手斩下一击,洞窟就直接多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长壑,恐怖如斯。

水芜与卢宝珍被放置在水珏后方,原本以为只要水珏来了就万事太平的心念早已打消了去。

她抱着瑟瑟发抖的卢宝珍,两人都因蔓延开来的威压而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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