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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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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庄绒儿的表现似乎出乎了玉桓升的预料。

他神色有些松动,诧异地开口:“你不知道?”

而庄绒儿冷冷地盯向玉桓升,近乎是威胁着逼问:“你把话说清楚。”

可他却沉默了下来,视线也从庄绒儿的脸上移开。

被扭曲过的银簪横向他的脖子,他依然不肯启唇。

庄绒儿使力,他颈侧划破血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是不寻常的颜色,带着一种颓败的乌紫。

血珠滴落到泉水之中,晕开一圈微弱的涟漪,玉桓升望着那几道蔓延开来的水波,怔怔道:“那年宗门大比,荆淮输给了我。”

庄绒儿要听的不是这个。

她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一直在抖,还是说她的确因为玉桓升的顾左右而言他而恼怒,所以银簪才又一次加深,划破更大的血口,让玉桓升吃痛,短暂地抽了一口气。

但他似有些执着,就是不肯转移话题,继续放空出神地说着:“……他仅因为,被我挑断一缕发丝而认输,率先离场……是不是,前去寻你了?”

“……”

“事后,他被罚跪五日,还受了鞭刑,于静思堂关禁闭三月。”

庄绒儿的指头变得麻木,银簪从她手中脱落,滑入泉水之中,也许已经悄无声息地坠底。

而玉桓升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眼皮也快不由自主地合上。

他开始颠三倒四,胡言乱语,但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能被庄绒儿清晰捕捉,好像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头上——

“他说,他遇到一只蝴蝶……”

“蝴蝶敏感,会因为他忽然的靠近飞走。”

“他擅长等待,但或许那天之后,他再不能有被蝴蝶停驻的机会……”

“果真没有……”他闭上眼睛,近乎是在以气音呢喃,“一直、一直等到于魂墟古战场中风化,他也没有等到……”

玉桓升的头歪了过去,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庄绒儿僵住的身体久久无法回暖,她完全是机械性地抬手引出水旋,将落下的银簪卷起,重新拿在冰凉的手里,而后一簪子戳向玉桓升的额头。

她两指并合,附到玉桓升胸口半尺之上的位置,施以灵力,将他体内的蛊虫从头上的血口中逼了出来,引入了自己此前才被簪子戳破的掌心。

玉桓升所中的毒常人难解,因为那并非是药理上的毒,而是蛊毒。

余还冶的确擅蛊,但不可能比她更擅。

她的身体,自幼是蛊虫的温床。

这毕竟是鬼姥一手打造的、天生驱使血池的材料,是她精心为她自己夺舍而准备的百毒不侵之躯……

百年之前,天下大乱,临近极渊之战,鬼姥终于决定将这具成形的肉身“收割”。

她不能再甘心以老者的姿态成为修真界的过去,她还有远大抱负没有实现,不能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消损生机。

所以,代价就是庄绒儿受困于夺舍之阵,性命垂危,从此她的存在将被抹除,而鬼姥将以她的身份重新活下去。

这是一场酝酿了几十年的阴谋,庄绒儿儿时就表现出的天赋成了为她招致灾祸的标靶,从此她被刻意养成冷情冷血的淡漠个性,只因这样鬼姥未来在夺舍之际也能轻松一点——躯体的主人对尘世没有过多的留恋,便不会在被夺舍之时凝出反抗的意志。

可鬼姥想岔了。

她不知道,一个被放置在阴暗冰冷环境下生长的“道具”,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向往,她会对光明温暖之物感到好奇,也会因为曾经被短暂照耀过的片刻,而生出心火,从此死攥着余温不肯放手。

庄绒儿的求生欲强到了鬼姥根本无法强行将夺舍进行下去的地步,哪怕她将她的肉身摧折到濒死的境地,让她陷入时长以年计的昏迷,她仍然不肯放下。

——从前被忽视的那些表现开始与此刻相映衬。

庄绒儿自幼如此,挨打了也不肯松开蝶使,被抛弃了也不肯因堆沙认错,每一次试蛊肝肠寸断她却不哭不闹,多少次距离死亡不过一步之遥,她好像也没多困扰。

为什么?她本该与世界的联结不深。

被摔打着成长,品味痛苦远比品味快乐更多的人生,她在执着于什么?

……

鬼姥的夺舍失败了。

且在与庄绒儿的念力对抗间元气大伤。

那一刻,也许她本来可以将无法收服的庄绒儿彻底抹杀。

道具不肯被使用,那就只有销毁丢弃。

可她没有。

她让庄绒儿活了下来。

同样的,就和她会在粉碎庄绒儿的蝶使后又抱住她、于风沙中扔下庄绒儿后又夸赞她的控虫功力精进、在庄绒儿身上不断试蛊又培养巫女每次妥善治好她、故意放庄绒儿身陷险境又会在事后前去寻她一般。

每一寸轨迹都是吻合的,夺舍失败就好像是冥冥中的注定。

或许,鬼姥也终究是满意自己的这个“作品”的。

哪怕,最终也不能为她所用,还反噬了她一口。

……

庄绒儿再度醒来之时,已经是极渊之战的三年以后。

她将鬼姥逼退,篡夺了催寰谷谷主的位置。

事变之日很安静,死伤不多,只是血池动乱,损失了一批毒虫。

她同样没有杀鬼姥。

那个养育她的年迈妇人,在那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大笑两声,然后离开了她一手建成的蛊毒圣域。

临走前,她说:“极渊之战已在三年前结束。荆淮死了,而众生活了下来,譬如你我。”

轻描淡写的,告知她她所错过的所有。

鬼姥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是生是死,已不得而知。

……

庄绒儿也从来都不知道,在她因为想着荆淮而忍着痛苦与鬼姥抗争之时,她心中所念之人,也许,就候在她的谷外。

她来不及赴约,一开始晚了三年,后来晚了百年。

终于永远也不能赴约,而他,也永远地留在了被遗忘的古战场中。

……

听到水波拍打动静的念忧唯恐里头出了什么事,她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扬声探问:“谷主,可有需要帮忙之处?”

安静,没有丝毫回应,连正常的活动声响也无。

“谷主?少宗主?”念忧心跳漏了一拍,过分的沉寂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先前就感觉出了庄绒儿和玉桓升似乎不太对付,此刻根本不敢再继续候下去,忙快步走进去。

可这一看,她便傻了眼。

玉桓升倒在长生泉边,双目紧闭,额头上与脖颈前各有一道血口,貌似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吓了一跳,好在以手试探过他的鼻息和脉搏,能察觉出他的毒差不多被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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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余毒未清。

石壁边躺着一根弯曲了的银簪,尖头上残留着血痕,如果没看错,那正是此前别在庄绒儿头上的发饰。

而庄绒儿本人……根本是不知所踪。

她就守在院门之外,庄绒儿根本没从出口离开。

念忧惶然看向长生泉倚靠的西山,山景幽静,万籁俱寂,她究竟去了哪里?

……

东山后院的长生泉中,阿淮和衣而坐,闭目养神。

他神色平静,然而却在一息不停地思索。

他也曾搜寻过有关“荆淮”的讯息,但催寰谷内他所能接触到的典籍没有一个提及过这个名字。

无极门中的几位长老,尤其是荆一蒙长老与他门下的天景峰弟子,都恍惚把他看成荆淮,却并不与他聊起荆淮的事情。

天景峰是当年自天阙宗主峰分裂而出、加入无极门的支峰。

而同样对着他恍惚喊出荆淮名字的玉桓升,也是天阙宗的人。

于是荆淮的模样便被拼凑得更具象了一些——一名天阙宗的白衣剑客,蒙眼,师承于地穴中的老者门下。

阿淮远远听到了有人向此处走来,便中断思绪,睁开了眼睛。

不出两秒就见小蛇走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道:“主人不在这里?”

“……”

阿淮不置可否。

此地只有他一人。

“奇怪,念忧在四处寻她。”小蛇咬了咬唇,“可是从血脉共鸣来看,主人并未离开映月宫呀?何以全然找不见人呢?”

……庄绒儿不见了?

“罢了,想必是主人烦于应付那些啰里啰嗦的正道中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小憩了。”小蛇自顾自地说服自己,“主人从前也常寻时间跑去催寰谷后山……有时候试蛊太痛,她就把自己埋在土里……这次她去给玉桓升解毒,想必又用了以身炼蛊的招式……喂,你做什么?”

小蛇说到一半,见阿淮突然自长生泉中起身。

“……我去找她。”

“你想去映月宫后头的这一片群山里找主人?”小蛇纳闷,“你干嘛非得打扰她?”

……打扰?

阿淮深知小蛇有多重视、爱戴庄绒儿,但连他也对庄绒儿的痛苦习以为常。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骤然沉落,看向小蛇的眼神都暗了几分。

也对,这条白蛇本就以庄绒儿的血为嗜好。

她们主仆之间血脉共鸣的联结,本质上也是根植于痛苦之上。

阿淮不再多说,而身后仍传来小蛇不赞同的劝阻:“这边的山到了傍晚全是瘴气,而且入口种的全是我们蛇类最厌恶的变异沙姜,你就算死在里头,我也是不会进去捞你的!你若真的找到了主人,打扰了她的修养,也别怪她厌恶上你!”

他当然是有过经验,才会好心劝说阿淮。

从前还有一回,他找到庄绒儿后被她整条丢去了远方的树上,身子在树枝上缠了个结,好半天才解开。

这番叮嘱是他作为前人的血泪,可阿淮却置若罔闻。

“不知好歹!”

小蛇瞪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他要去作死那便去吧!等他也被主人丢到树上去,他再看在星罗海下的救命之恩,去给他求情,哼!

第42章

……

树影森然,枝桠扭曲。

浓重的瘴气蒙蔽了五步之外的前路。

阿淮停在一棵枯树之前,没有再向前走。

有一只蝴蝶停在树枝之上,翅膀紧紧合拢着,像一片安静的枯叶,悄然无声。

它一动不动,仿佛早已融入了枝桠之间,成为了这颗树的一部分。

周围的叶子随风轻颤,它却静止如初,一时分不清它是活物,还是某个被遗忘在此地的纸雕。

阿淮的眸光微凝,他袖子之下的手指蜷了蜷,也许有那么一秒钟他是想要将指头伸过去试探蝴蝶的,但最终也没有。

他沿着这颗树的轨迹又走了几步,斗篷已经被瘴雾的水汽打湿,在不出五十米的地方,他看见了一个土丘。

那里的泥土翻动过,松散得不自然,仿佛……有人曾经拼尽力气将自己埋进去过。

阿淮呼吸滞止了半秒,缓慢走上前去,蹲下了身。

他的掌心贴在潮湿的泥面上,感受不到下方微微传来任何一点细微的颤动。

可是只是犹疑一秒,他开始赤手挖掘那松软而潮湿的泥土。

泥土层层剥开,很快,露出了一截苍白纤细的手臂。

他的掌心触碰到那段僵硬冰凉的手腕,握着它带出一双手。

全程,肢体的主人都不理睬他,仿佛她已经是长眠在地下的一具尸首。

没有小蛇所说的对打扰者的抗拒与惩罚,但也没有任何反应。

阿淮的眸色不禁沉下去,他抿唇加快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埋在土下的人一点点托起。

庄绒儿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似乎失去了意识一般,可他冥冥中又似乎知晓并非如此,她只是切断了和世间的联络,以一种决绝到有些可笑的、笨拙的方式。

心里漫上一些形容不出的酸涩之意,他无法觉得这个做法有多荒谬,他只是觉得很……可怜。

甚至,在这一秒,用出可怜这一词,都让他有种被针扎般的刺痛感。

他知道,这看似可笑可怜的傻事背后,是她所有忍耐的坍塌,崩溃的临界。

“没关系,”他低声道,仿佛是在对自己说,“我把你挖出来了。”

庄绒儿浑身泥污,发丝凌乱贴在脸上,双目紧闭,唇色苍白,呼吸弱得几不可察。

他没有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而且不是由于与外力的对抗,而是由于她自己内心的挣扎。

她为玉桓升解毒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她此刻的痛苦,绝不完全是因为所谓的“以身炼蛊”吧。

“谷主。”他轻声呼唤她,没有想过她能给出回应。

但庄绒儿睁开了眼睛。

只是她视线空洞,似乎看着他,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就和那只在树干上静止的蝴蝶一般,她们的生命力在快速消散。

“绒儿……庄绒儿。”他轻轻捏动她的手指,“不要哭。”

其实她没有哭。

她根本是面无表情的,泥巴还蹭在脸上,像一个才在泥匠的手中化形、还不曾拥有喜怒哀乐的泥偶。

可他为什么觉得她在哭?

他不希望她哭,哪怕是把他当成那个人也没关系。

只要她可以不再这么伤心。

“不要哭,我在这里。”阿淮小心地抬手拂去她脸上的泥土,解开了斗篷,披在她身上,将她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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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瘴气里吹来,冷冽刺骨,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压得极低:“我带你回去。”

……

下山的路湿滑难走,但阿淮的每一步都稳稳当当。

哭声似乎是从他几乎要走到山下的时候传来的。

怀里的抽泣,温热的泪滴,终于揽到腰上的手——泥偶迟钝地外放出了她的情绪,而真正的哭出来总会好受得多,哪怕他此前不想看到她哭,现在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再往出走,就要遇到念忧派来守在山下的宫人了。

阿淮没有接受他们护卫他一同上山的请求,而是让人都等候在山下。

他停下了脚步。

在庄绒儿平复下来之前,他不会带她穿越其他人或好奇或惊诧的盯视。

他也没有放下她,庄绒儿窝在他的怀里,将他揽得越来越紧,腰身上都传来鲜明的痛意。

他只是用手臂同样紧紧地抱住她,手掌轻抚她的头,轻拍她的脊背,好像这样哄她的场面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而他希望她能如上次那般,再度在流干泪后振作起来。

哪怕“翻脸不认人”地将他推开、嫌弃他被泪水沾湿的衣衫、为他的逾越而恼怒、甚至是再次持剑伤他……都没关系。

……

庄绒儿揪着阿淮的衣衫,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

分明这救命稻草于她而言,未尝不是送命毒药?

就好似她的感情,看似

执着,未尝……不是很卑劣的东西。

她宁愿从来都不知晓,荆淮在极渊之战前来寻过她、等过她这件事。

宁愿从来不知道,天阙宗后山的营救不是他对弱者的怜悯,送到她手上的机关鸟也不是他对跟踪者的打趣。

宁愿从来不知道,他也曾专注地看过她,看到过她。

但她居然在他死后的第一百年,喜欢上了另一个像他的人。

她该怎么做?

她的感情该如何安放呢?

靠近阿淮的每一秒,都能提醒她她的卑劣,千千万万人对不起荆淮,她一定是其中最可恨的那一个。

可离开阿淮的每一秒,又让她更痛苦。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她没有答案。

她只剩本能。

……

哭声渐止后,她沙哑的声音说:“我们成亲吧,好不好?”

“……”

……

念忧吩咐好药师照看玉桓升,又一刻不停地赶到了山脚下。

宫人手中的夜灯点成一串星火,昏黄的光晕照耀下,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从山上走了下来。

二人的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却莫名让人关注不到他们的狼狈。

几名宫人仗着夜深露重放肆打量阿淮的眉眼,只可惜看不到他怀里的庄绒儿是何模样。

念忧恍神了半秒,但也觉出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她挥退宫人走上前去,忙问:“可有大碍?”

“只是在山林中睡着了。”阿淮保守地回答。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念忧的嘴唇近乎被她咬破出血,尽管清楚解毒不会是一件容易事,可她也没料到会这般困难,能把庄绒儿折腾成这样,想必是极度痛苦才是。

可想而知,若玉桓升当真因为无药可医折损在她这里,整个映月宫该迎来多大的灾难?

宫主自戕已是天大变数,若再加上丑闻的风波与天阙宗的牵制,恐怕可以彻底从修真界中被抹除了去了。

还好有庄绒儿,万幸有庄绒儿……

她已经欠下她无数人情了,根本无以为报。

仅仅是筑灵芝的下落,作为回礼太轻了,她还有什么能够提供的?

某一瞬间心急如焚,念忧好像产生幻觉一般,在眼前看到一副场面——

红烛缀满了一整座山谷,身着婚服的年轻男女在屋中双手紧握,唇边碰盏的酒杯一晃而过,新娘的脸毫无疑问是庄绒儿,那么,那位新郎,是……阿淮吗?

匆匆一眼,画面忽然转折,阁楼中发生爆破,有人喊道:“邪佞庄绒儿,勾结极渊势力,不得好死!”

漫天的刀枪箭雨中,黏腻的黑色污泥一闪而过,在她的预言中,这是极渊的代表……

念忧心中大骇,最后一眼,只看到是新郎倒在血泊中,她的眼前便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了。

“神女……?”宫人小心地唤了她一声,念忧惊觉自己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可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刚才看到的那些闪回般的片段有何意味,眼下只有敷衍过去,寻一个单独的时间理清思路……

眼看阿淮要带着庄绒儿离开,念忧快速道:“可送入长生泉中好生修养,我叫人备了补药……”

她的话叫另一名传讯赶来的宫人打断,那人附着在她耳旁小心道,“神女,少宗主醒了。”

心知念忧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阿淮与她点了点头,直接带庄绒儿回去了东山。

离开的时候天色未晚,而此刻已经是长夜过半。

半路上便遇见了坐立难安的小蛇,他瞪大双眼,手掌无措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走过来跟在旁边,但是又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看了看阿淮的模样,见他身上脸上沾着些泥土,大概也吃了点苦头吧?

不过想必主人是没把这小子丢去树上的……该死,早知道主人现在对旁人打扰的容忍度变高了,他也去找人就好了!

现在主人整个人被埋在斗篷里,他肉眼看不到她的状态,却能感觉到一种沉沉的压抑。

但细听呼吸的话,似乎又是平稳的,看起来,好像确实是睡着了?

难不成主人也是被山里的瘴气给迷晕了?这不可能呀!

小蛇还踟蹰着的功夫,阿淮已经把庄绒儿放下。

“那我……去给主人拿衣服。”小蛇匆匆跑回屋里。

长生泉中水汽升腾,池边再次只剩下昏睡过去的庄绒儿与阿淮二人。

阿淮理了理她的发,盯着她昏睡中仍紧缩的眉头,声音极其轻微,道:“不好。”

——他迟迟地回答了庄绒儿。

成亲吗?不好。

庄绒儿可以把他当做替身。

但若自己也将自己当做替身,就永远不可能有越过“他”、被她看见的机会。

而他是贪婪的人。

向来如此。

所以,不会是现在。

他不要在她的痛苦中充当伤药。

他想成为,让她开心的那个人,在她终于能放下“他”的某天后。

——他能等到这一天吗?

第43章

临近清晨,映月宫的主殿迎来了新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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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念忧被爆炸般巨量增多的讯息搞得焦头烂额,此刻既无心思考舅父的阴谋与他的离奇身死,也无心焦虑与玉桓升沦为天下笑柄的婚约,她满脑子只有夜半在山下时,忽然闯入她眼中的预言画面。

……庄绒儿与极渊勾结?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她所看到的那个场面?恍若正道宗门联手,讨伐催寰谷一般……

在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与当事人诉说此事。

倘若反而阴差阳错,就因为她没头没尾的预言,让庄绒儿对正道生出戒备反感之心,从而真的导致了那个结局该怎么办?

念忧根本没有头绪,这时宫人来报,阿淮来了。

他一个人,没有跟着庄绒儿,身边也没有小蛇。

回忆起预言中看不清面容的新郎,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对象,念忧身形微僵,她望着那张与故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抿唇道:“是谷主醒了吗?可是有事寻我?”

“尚未。”阿淮抬眸,语气平和,“是我想向神女询问一些事情。”

“且说便是,我定将知无不言。”

念忧郑重应下,她心中记挂着星罗海中的境遇,从来没有低看过眼前这个男子。

而安静了两秒后,阿淮才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想问,荆淮是怎样的人?”

“……”

念忧怔住。

荆淮是怎样的人?

——百年难遇的惊世天才,以身殉道的救世英雄,形貌俱佳的浊世佳公子……还是庄绒儿苦恋百年的、已逝的心上人。

她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作为自百年前极渊之战中活下来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对救世主毫无印象?

可这些话对阿淮讲出来,当着合适吗?

不管是庄绒儿本人,还是她身边的小蛇,亦或是无极门的无横之辈,他们没人和他说起荆淮,她又哪里来的立场说?

还以为能知无不言,没想到她根本是知而不敢言。

作为旁观者,她能感受到阿淮与庄绒儿二人之间的情感流动,也有为此感到动容,此刻唯恐因为她说的什么话,叫两人心生嫌隙,反倒成了关系发展的阻力。

她这头沉默下来,但远处却有另一道声音接过了话茬儿。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来问我。”

自偏门走来的玉桓升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或许经过半宿的沉思他也想明白了什么,他望向阿淮的眼神分为笃定,已经不再有“疑是故人归”的恍惚,只剩下一种审视与探究。

“我是荆淮的同门。”他露出一个有些复杂的

笑,或者说那不是笑,只是意味深长的勾唇,道,“远远比神女更了解荆淮。”

阿淮与玉桓升对望,半晌点下了头。

念忧喉头一哽,她不知自己现在是该参与到两人的谈话中做些缓和工作,还是去找庄绒儿探问她的口风……

犹豫了不到半秒,玉桓升已经替她做出选择,只听他道:“我已收到宗门传书,正道几大门派的代表今晨便将赶到映月宫,共商极渊重现之事,劳烦神女做些准备。”

“这么快便来了?”念忧一惊。

玉桓升颔首,补充道:“一刻钟后我去寻你。”

意思是,这一刻钟内,让这个地方只剩下他与阿淮。

念忧就算是想拉扯也没有时间,她急忙退下,只是留下了两名守在殿外的宫人,多长些心眼。

不过他们人在外头,只要房间内不传出如打斗般激烈的动静,也不会听到里头发生了什么。

“你该知道,你不管容貌还是身形,都同荆淮很像。”玉桓升率先开口。

阿淮不置可否。

“……连谈话时保持沉默的样子都特别像。”玉桓升扯了扯嘴角,“他是荆一诩的爱徒,论及修习,普天之下,无人比他天赋更高。”

荆一诩……这个名字在典籍里是提到过多次的。

阿淮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地穴结界中与他对弈的老者。

原来他是前任天阙宗宗主,无极门天景峰峰主荆一蒙从前的师兄。

所以,荆一蒙才总那样看他吗?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意,原来是因为他像荆淮,却又……不如荆淮。

阿淮敛眸,不动声色地问:“荆淮是否是死在了百年前的极渊之战中?”

没人告诉过他荆淮已经死了。

但这是完全不需质疑的一点,倘若荆淮还活在世上,庄绒儿在唱宝阁初见时都不会买下他——他怀疑她大概率会干脆处死他。

问题是,荆淮因何而死?

死前与庄绒儿可有互通心意?

“……是。”玉桓升的呼吸变重了几分,他的视线定在殿中的某个香炉之上,因为陷入回忆而脸色发僵。

从他的表情,足以看出荆淮不是普通的战死。

但……这有些不合理。

一个或许在极渊大战中光荣赴死的人,为什么百年后他的名声却被埋没?

阿淮静静地看着玉桓升,没有主动追问,但对方已经在他的眼神下进一步说明:“荆淮与极渊邪物同归于尽了,他是为天下苍生而死的大义之士。”

“……可极渊邪物卷土重来了。”

“对……但那时荆淮明明以性命为代价,在魂墟古战场将极渊的入口封印……”

玉桓升的每一字都吐露得很艰难,他似乎比任何一个人都对那场战役印象深刻。

阿淮此前便觉出此人虽然名声响彻天下,且身居高位,但并不算什么绝顶高手,像是身有旧疾……所以,也是在那场战役中落下的吗?

寥寥几段对话间,两人的定位似乎发生了调转。

带着质疑与探究而来的玉桓升陷入回忆的阴郁中,而阿淮变成了那个审视对方的角色。

他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任何情绪鲜明的表情,现在也只是淡淡地问出他心底的疑惑:“为什么,作为救世主,荆淮的消息好似被从世上抹去了一般?”

救世主不该是这样的待遇。

哪怕不被世人顶礼膜拜、日日称颂,也不该完全无人问津。

玉桓升面上现出两分苦涩,他看着地面,低声答道:“是……他师父的意思。”

救世者,如果一直背着救世的名号,就会一直受着这份等重的枷锁。

下一次天下大乱的时候,人们仍会觉得他有再次救世人于水火的责任。

“……下次?”阿淮微不可见地扬眉。

已死之人,何来的下次?

玉桓升“嗯”了一声,消沉地摇摇头:“……谁都不希望他沉重地走,背负着光环就必定受其束缚。”

“我与他这么像,为什么你们从未想过,我就是他?”

阿淮突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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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可能。”玉桓升的嘴唇颤了颤,重复道,“不可能。他爆碎神魂而死,连残魂都只剩一缕,肉身更是风化为石,甚至,连转生……也做不到。”

的确不可能。

阿淮很轻地点头。

作为普通人的他,与百年前的救世天才之间,隔着鸿沟。

相差甚远,远到他面对这么一个他所谓的“情敌”,甚至连敌意都不能生出来。

“……少宗主可见过荆淮不蒙眼的样子?”他又问。

玉桓升闭上眼,样子有些疲惫。

“没有。”

“那世上可有人见过?”

庄绒儿想必是没见过的,否则她不会对蒙眼的样子存有执念,但阿淮还是想问。

“如果有,也只可能是荆一诩。”玉桓升道。

不管他是带着什么目的来代念忧回答阿淮的问题,显然他没从这场对话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只是看起来更无力了。

且不是因为阿淮的问话而无力,是因为他自己的回答而无力。

阿淮将一切收于眼底,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少宗主。”

“你说。”

“这世上是否存在什么法术,能令一名修士某天起忽然灵力尽失、失去记忆,变成对过往一概不清的普通人?”

玉桓升神色微动,愕然道:“你所描述的是你自己的情况?”

阿淮迟疑地应了一声。

“并不存在这样的法术。更何况你并非灵力尽失,你是没有灵脉。”玉桓升紧盯着他,眉头越皱越深,“若照你所说,分明是有人挖了你的灵脉。”

阿淮摇头:“若完全没有灵脉,是不可能凝出灵力的吧?”

“自然。”玉桓升不假思索道。

阿淮抿唇。

可他此前,曾在地穴之下隔空取剑。

那时盈满了身体的力量不会是幻觉,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能将那一幕复现。

“……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也该换我问你。”玉桓升语气严肃,“你到底从何而来?”

“这也是我一直在找寻的答案。”阿淮道。

他话音落下,玉桓升却忽然抬手,向他发起一道攻击。

两人手上都并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就这么交锋起来。

阿淮错身向后,以虎口制住玉桓升的手腕,挡住他攻来的趋势,而后反手打向他的肩膀。

玉桓升气息紊乱,不由得后退半步,手也吃力地垂落下去,一如当日那柄被打飞的剑。

而阿淮一手背后,全程只以单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反制,一如……另一个人。

玉桓升愣在原地。

而阿淮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刻钟到了,多谢少宗主为某答疑解惑。”他说。

……

东山别院中静谧非常,只闻落叶触地声。

阿淮的身影才跨过拱门,就有一个女子扑入他的怀里。

突然被玉桓升攻击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错愕。

身形本能僵硬,但手还是稳稳将对方接住。

可他睫毛颤动的频率加快,已经彰显出他保持了一路的游刃有余终被意料之外的亲近给破坏了。

“你去了哪里?”庄绒儿闷声问。

“……我去了一趟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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