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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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只是没说起自己的身份。
就这个?
皇帝比她想象的更加波澜不起。
他早就知道。
从知道她是皇后带进宫来的家婢的时候,他就知道以皇后的肚量,若非是有所打算,又怎会容许这样一个美貌的婢女跟自己进宫。
甚至于,对她心思最重的时候,他想过是否该明明白白问她:“你的主子打算将你送给朕,你可知道。”
好让她翻然觉悟,她所有的抵御、抗拒、挣扎有多可笑。
只不过,他究竟还没卑劣到这种程度。
他并不想亲手摧毁一件难得之珍。
青簪看皇帝的反应,就知自己起初的那点算盘必是落空了。
段家对先帝有恩,段氏女才得到了凤位,所以皇帝根本不在乎皇后是否能够生孕,他娶的本非延绵子嗣的工具。所以,哪怕罪犯欺君,只要他不打算计较,就给不了段家任何打击。
不过也没关系,仇,当然要亲手报,才更痛快,才更彻底,才能将人挫骨扬灰,不留一点侥活的余地。
此刻,青簪只装作没有看出他的态度之平静冷淡,眼睫瑟瑟颤抖,又苒苒扑垂下去:“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奴婢?”
萧放怎能看不出她的故有几分作态,但,后宫的女子不都如此?几分真,几分假,他向来不甚在意。
只要别装得让他厌恶嫌憎即可。
他用大指钳住了那腻雪春英般的下颌,迫她抬起脸,抬起那双惯会说谎的、赏心悦目的瞳眸。
睥睨着道:“还有呢,说下去。”
青簪亦不在乎他有没有看穿。
她只顺势无辜抬眼,含着一点盈盈泪光道:“您救了奴婢最重要的朋友,奴婢却一再因自嫌鄙陋,不识好歹,从前对您多有推拒,如今还成为了主子算计您的筹码,更是罪上加罪,罪无可赦。”
只要他还对她有兴趣……
她轻弱无力地攀上他朝服阔垂的袖角,握着那角日月的章纹。
萧放看了眼那只怯白弱粉、惹人生怜的纤手,却忽而几分疏散地抽身而去。
他重新坐在御榻边沿,漫不经心道:“今日失神落寞,只因为这个?”
青簪点头。
“又撒谎。”皇帝笑,“这可不是好习惯。”
青簪嘴硬:“奴婢没有。”
萧放虽不知她到底隐瞒了什么,却忽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便好整以暇地看人:“那,朕给你指一条明路?”
随即,他声音微哑:“过来。”
这一次,青簪看见,他的手轻点在了他的身侧,点在那铺锦叠绣的御榻之上。
个中之意,不言而昭彰。
她没有多少犹豫,就起身,轻轻慢慢地走了过去。
就在她靠近时分,皇帝猝然伸手将她往怀里一带,让她正正好好被圈坐在了他的膝腿上。
将人倏然困作掌中怜雀,任凭狎握。
皇帝强势又从容地把控了局面,不吝好心地问人:“要不要用晚膳?”
青簪没有胃口,小声回答:“奴婢吃过了。”
“可,朕还没吃。”他嘶哑道。
青簪正想问人要不要先用晚膳,就见萧放把她往怀里深按了下,眼色远比平时更深晦。
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一道盘中餐肴。
帝王极具侵夺之意的气息在她的脖颈上酥开,情致见涨,笑也非笑:“朕早该这样抱着你,和你玩什么你逃我追的幼稚把戏?”
青簪颤栗了一下,环住人。神情却愈有几分皱眉忍抑。
就在萧放对这份隐忍有所觉察之时,怀中女子却忽然抓着他的襟口,骤然把脸往他肩坎处一埋,一颗一颗硕大莹圆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疼……”
萧放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怎么了?”
青簪却只是抽泣。假借着此时此地此景,她终于可以放肆地哭一场了。
哭到天子的朝服也深一块浅一块,全是泪痕斑迹,她才抬起巴掌大的脸,解释道:“今日、今日,奴婢替琐莺挨了一下板子。”
所以,她臀上有伤。
只是一下板子还不足以皮开肉绽的缘故,隔着衣料才看不出来。
现在被他按坐下来,自是疼上加疼。
萧放脸色微变,兀然松手,让人起来。
“朕看看。”
青簪不愿意:“恳求陛下给奴婢留点颜面。”
虽然疼痛难忍,她却没起来,只是软若无骨地吊在他身上。皇帝便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
青簪任凭他动作,乖顺地在榻上仰躺好,帝王高大的阴影随之强横地覆了下来。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垂发,定看她许久。
忽在她脸上警告般地轻拍:“下一次,不准淋雨,不准负伤,朕要的是完完好好的青簪。可懂?”
经此周折,皇帝旖旎心思已消大半,出去唤了人进来给她上药。
他亦没再在后殿停留,转而去了太极殿后的小院中,略倚阑干,信手丢去一块生肉,抛给栅栏中的那头雪狮。
更不禁疑想,今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帝王神清骨傲的眉目间忽闪过一丝关乎欲念的深谑和阴鸷。
不管是什么,倘若下次再勾起他的一身燥火又亲手浇灭,干脆,就把她丢去喂狮子好了。
*
青簪在太极殿过了一夜,然而皇帝一整夜没来后殿就寝,第二日一早,她的旧衣已有人洗干净烘干了,青簪却没有换上。
冬儿从曲屏后探出个脑袋:“陛下说,让您这几天,在凤藻宫收拾好东西。”
青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柔声一笑:“好。”
回去的一路却都有些怔忡。
皇帝似乎对她太有耐心了,这可不行。
何况,她怎么能就这样一事无为地离开凤藻宫?
那么多幽暗的、藏在端雅的华服下的欺凌和逼杀,该拎出来晒晒太阳了。
*
另一边,薛嫔也是第二日才
知道琐莺差点折在了凤藻宫的事。
当初她把琐莺从掖庭救出来,并不是打着利用人的主意的。琐莺那时已经饿到要同野猫争食了,脏兮兮地追着一只狸猫跑出来,薛嫔虽是长于民间,却也是小富之家,比下有余,因而都很少见到这样凄烈的景象。
后来她才知道,因为琐莺耳力过人之故,知道别人的不少秘密,自然为人不容,受到孤立讨厌。
万幸的是,那些人并不知她得知那些阴私的本事,就来自她的一双聪耳。否则她的耳朵怕是早保不住了。
后来她就请昭仪将人安插进了凤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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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谋算已成枉然,薛嫔也就没再刻意和明昭仪保持明面上的疏远,情急地直接进了关雎宫:“前天夜里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明明都与她说了,以后不必再冒险窃听。也不知昨儿她为何又去犯险。”
“我让人悄悄去御前打听过了,人在养伤呢,不曾下狱,也已脱险。”明昭仪虽对此事来龙去脉有不甚明晰之处,但她猜想:“大约,她也有不需接到命令就必须做的事,或是不计后果想帮的人罢。”
“是……”
大皇子才三岁大,正是满地乱爬乱走的年纪,昭仪说着就要去笑捉他。
薛嫔也暂放下隐忧,温柔一笑。
*
待回到凤藻宫,青簪这才知道,竟然连她昨夜的夜不归宿,都有人给她打点好了理由。皇后一旦问起,便会知道是琐莺牵涉的案子干系人命,而素日就属青簪同她走的最近,所以也要被提去审问。
但因为浮翠替她遮掩之故,竟就连她夜不归宿的事也没能传到皇后耳中。
苛主掌宫,凤藻宫中,难免人心不齐。
青簪臂弯里还挎着自己换下来的宫女衣服,她走到大殿之前,托请那个昨儿与她说话的小宫女去找了浮翠。
“青簪姐姐。”浮翠很快出来。
皇后这时候还睡着,后宫妃眷们不用来请安的日子里,皇后总都起得极晚,要不然她也未必能够得空脱身。
可浮翠虽然知道琐莺被带走同青簪离不开干系,对于青簪昨夜的去向,她却是不甚清楚,而青簪和皇帝的牵扯,就更加一无所知了。
见到青簪,不免生惑:“姐姐怎么穿成这样?”
青簪脸上一点笑丝也无,一想到此时就在殿内安枕高卧的皇后,她疲于再伪装起她的清孤冷淡。只道:“跟着皇后娘娘这么久,你也该表表忠心了,别让娘娘起疑。”
浮翠不明所以:“……姐姐是说?”
浮翠当然知道她为青簪说话的次数一多,皇后少不得对她心存疑虑。但她能做的也只是每次开口前都斟酌好措辞,尽量让娘娘不要怀疑她的忠诚。
总不能当真卖了青簪姐姐。
青簪垂眼,并不想让自己眼中的阴冷吓到对自己存有善意的小宫女。
世道多艰,但其实也有很多温暖可亲之人,只是这些温暖可亲,恐怕再也无法予她慰藉了。
青簪道:“烦请你一个时辰以后,如实告诉娘娘,就说昨日琐莺之所以得救,是我去了太极殿求援。还有,要让娘娘知道,我一夜未归,也是歇在了太极殿。”
陛下让她不要再受伤,可她注定要有负此嘱。
既然他不想让她受伤,那这就是她最能利用之处。
帝王身处九霄紫宸之高,纵再恤下,又何能体会小小的蝼蚁的疾苦?
无论是为了国朝稳定,为了大局,还是为了先帝的救命之恩,皇后的地位都无可撼动。
青簪一点也不认为她几句话就能让皇后和段家受到正法制裁,食其恶果。否则,早在皇帝知道皇后隐瞒真实的身体情况之时,就该问罪于人了,不会有今日。
所以,她得先让他看见他不想看见的事发生。
浮翠很有几分愕然。虽不明人的用意,还是应承下来:“好……”
皇后一醒来听说此事,当即怒不可遏地质问锦玉:“你不是说是因为琐莺身上背着人命,才会被带走?!”
锦玉还想声辩,却被一脚踢在了心窝,疼得再说不出话。
有了对比,皇后对浮翠就更加赞赏:“好丫头,还是你得用。去,把青簪叫来。”
原本还想多给人几天活头,不成想这贱人当真胆敢攀龙附凤!
她此前虽然对她多有堤防,实则从不觉得人有那么大的能耐真的让皇帝看入眼中。
现在看来,从前是她小看她了。
一念之仁,险些酿成大祸,不过没关系,一个小小的宫人,难道她当真以为攀上了陛下,陛下就会护她无虞?
倘若真的有多青眼有加,也就不会让人回凤藻宫来了。
这等背主求荣的东西,就该受火煎油烹、千刀万剐之刑。
青簪才收拾好包袱,就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推搡着押送到了正殿内。
整个人连同那只包袱,一起被丢在了地上。
看着蜷在地上,挣扎着要跪正的女子,皇后笑容阴惨,此人可不是琐莺那等无足轻重之流,她当然要亲自监刑。
不过她不会让她那么容易死的。
青簪佯有惊惶地配合:“娘娘?”
皇后慢悠悠赏看着自己修长精丽、蔻丹涂得饱艳的指甲,“别急。”
她情闲意惬地勾笑:“来人。先把她的十根指甲,都给本宫全都拔了。”
青簪的手背当即被其中一个嬷嬷踩在了地上。
疼痛弥散进每一寸骨缝。
让人不禁想到,阿娘死的时候,也这样疼吗?
这两日她哭的比这一辈子都要多,酷刑还未落下,青簪便转头看向殿外,眼中已是真珠团露,泪雨潸潸。
皇后最厌恶她这无辜可怜的样子。见人这时候还巴巴地看着殿外,倒像是等着谁来救她一般,干脆亲自拿起那把强锐的钳子。
脸上已浮有大仇将要得报的快慰笑色:“别痴心妄想了,没人救得了你。”
却不知,此刻的青簪只想催促她快些动手。
因为一个时辰已过,皇帝必已下朝。
指甲终于受力被拔脱些许,从根源处冒出血花的时候,青簪疼得申吟出声,浑身苍白颤抖,气丝都凉冷了。
亦在此瞬,她如愿看见了那一身至尊至贵的天子冕旒,就正正好好在她估算的时辰,匆然迈步而入,不晚不早。
而他身后跟着的,是赶去报信的绿岫。
天子的声音含着隐而将发的怒气,冷淡威严,剜人如刃:“皇后,你在做什么?”
皇后乍然受质,大惊失色,忙丢开手中的凶刀:“陛下?”
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
青簪清容惨淡,哀哀楚楚,背后被冷汗浸湿一片。十指连心,疼痛切肤入髓,她疼的已几乎说不出话。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受欺了。
青簪蜷缩起血殷殷的那根手指,伏地如一只失去生机的奄奄小雀,也唤道:“陛下……”
声音微弱,却足够盖过皇后将才的那一声唤。
“先别说话,朕带你走。”
青簪昏死过去。
最后一眼,只看见帝王弯腰要将她抱起的虚糊身影——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来晚了,来抽奖~[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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