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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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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抱玉幽馆中陈设雅致,物件倒是不多,仿佛很久都没有什么人住过的痕迹,只不过一进门就可看见正厅的桌案上摆放着许多珍丽的器件,琉璃的、烧瓷的、玉石的,逞贵斗艳,一看便知是谁的手笔。

其中还有一对青鸾钗。

青簪让人留下了几样日常用的,剩下的都收进了库房。

从前只觉得这宫中之人,大多同她都没有过深的干系,也不在乎他们的善恶媸妍,皮囊之下是人是鬼。

如今真要把那么多人都当自己人相处,却是不得不为此费些心了。

青簪坐在主位上,并不摆主子的架子:“你们也知道,我与你们,原是一样的出身。若真要我严词厉色地统御你们,我不自在,你们也未必信服。今日我侥幸得蒙些许恩眷,还算对你们有庇护之力,他日若是落魄,有想另谋高处的,我也不会拦着。”

宫人们只当是些说着好听的场面话收服人心,听过则过了,反正美人主子如今正是得宠之时,谁会想不开惦记着别的出路?

有稍伶俐些的,便搭腔一句:“谁不知道主子圣眷优浓,首封便是正六品美人不说,还能住进这乘鸾宫,奴婢们不敢不信服。”

青簪笑笑,她和他们曾是一样的人,又如何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呢。

“当差本就不易,我也不讲什么罚一劝百、杀鸡儆猴的法子。不过若是做

的好的,每月月末都会额外有一两银子的差银,算是给你们往后出宫多攒些养老钱,或是贴补家用,手上也宽裕一些。”

“只有一点,我们一荣俱荣,若谁身在我这儿,却是为别人办事的,那便是以一己之私,置阖宫人于危地,我绝不会姑纵。”

美人月俸是六十两,一个月要拨出十二两银子不算紧张,况且她也没什么能用到银钱的地方,甚至也没有可以贴补的母家,倒不如拿来勉慰宫人。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会儿才个个感激地眼笑眉飞、脸上生花起来:“奴婢们定为主子尽忠竭力,绝无二心!”

好听的话都是虚的,银钱却是实打实的。

青簪让人都出去之后,只单独留下了个资历看起来稍长一些的。

那宫人便主动道:“奴婢是掌事姑姑娉婷。”

青簪问:“是哪两个字,可是‘含羞举步越罗轻,称娉婷’的娉婷?”

能当上姑姑的自不会是目不识丁的,娉婷道:“正是这两字。”

青簪从头到脚看了人一圈:“我瞧着姑姑年岁也不大。”

娉婷想起她方才的话,唯恐日后分说不清,索性挑明道:“奴婢进宫已有八年了,不过不瞒主子,奴婢靠的也不是资历,是徐大监的干儿子里有个叫多宝的,以前还没发迹的时候差点病死了,是奴婢搭救了人一把。前不久才有机会参加了升任姑姑的考核。”

青簪见人坦诚,对她也就更加敞亮:“姑姑可知道外面这些丫头里哪个更得用些?”

娉婷猜到她的用意:“这些都是徐大监特地筛选过的好苗子,其中豆蔻是奴婢认识的……不过听徐大监说,主子有个极为亲近的宫人,贴身宫女的位置,想是要给人留着的?”

青簪可没打算把琐莺放到眼皮底下:“我当她是姐妹,若是贴身伺候,只怕打不敢打骂不敢骂,保不齐还要哄着她呢。好容易有了点微末之力,给她安排个闲差也就是了。”

“是,奴婢明白了。”

青簪进宫毕竟只有数月,想起方才听那宫人的意思,住进乘鸾宫算是一份恩典。可她这几个月在宫中,却没怎么听人特别提起过乘鸾宫。

就问人:“这乘鸾宫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娉婷想了想,道:“乘鸾宫原本离太极殿极近,只是有一朝住了位宠妃,那时的帝王就命人在附近挖了个十亩大的池子种上莲花。这样一来,反倒将最近的那条路断去了,后来那位宠妃也恩宠渐稀。主殿因莲池而更名照水殿,乘鸾宫却也成了照影自怜的地方,如今声名才稍嫌不显了。”

青簪在四下转了一圈,寻到了一处正可以看见莲池的地方。她来时坐在辂车上,附近又黑灯瞎火的,这才没有第一时间瞧见。

随口附应:“失宠如何竟也怪到莲池头上?”

娉婷其实也就二十余二的年纪,比人稍长了四五岁,见她没有什么主子的架子,便道:“何止莲池,历来不都是如此么,盛时是点缀,衰落时就是祸水。”

祸水二字出口才觉不妥,忙又跪下:“奴婢失言了。”

“你说的很对,何来失言?”青簪推开窗棂,有小虫子追着光飞来,细细痒痒地扑在脸上,忙又关了去。

走回人前道:“姑姑的名字与这照水殿、与这满塘莲花倒是相宜。”

娉婷惶恐:“这恰恰说明,奴婢和这殿、这景,都已经为能向主子效力,恭候多时。”

青簪将人扶起:“姑姑不必紧张,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与聪明人从不必说糊涂话。”

娉婷暗暗松了口气:“既得主子谬赞一句聪明人,倒教奴婢想起一桩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姿容清越,冷中带艳的女子,竟然有些理解她为何能够受封美人了。

“水边最是解郁的,徐大监和奴婢说过,主子不容易,往后更要尽心侍奉。奴婢便想着,也许这莲花池,今时今地既不是点缀、也不是祸端,而是……圣心的偏眷。”

*

皇帝在太极殿斋戒三日,三日不能临朝,不食荤腥,不闻舞乐,待到五月十七,便出发去宫外的方丘祭祀地神和配享方丘的先祖。

皇后凤体初愈,恐污渎神明,今次只有百官陪祀。

本朝之前,冬夏两大祀从无内命妇同往的先例,但自大梁开始,女子地位稍有提升,大祀偶尔会由帝后同祭,皇后担任第二主祭人的位置,其中亦有乾坤阴阳、日月相济的喻义。

宫中却也在惠妃的提议下立了个小祭坛,同样斋戒祈福,以示心诚。每个妃嫔都可以自发前往,焚香跪拜。

青簪过去的时候,皇后刚好祭拜完。

青簪一点不惊讶,皇后已经错失了帝后同祭的机会,内庭祭礼这种事,要么不去,要么必然会抢在第一个,否则不是更失了身份?

所以她才特地在这个时辰来。

皇后一转身就看到青簪。青簪上前行了个标准的常礼:“皇后娘娘万安。”

她这一低头,皇后却是一眼看到了她鬓边的青鸾钗。

鸾尾长长的翠羽逶迤晃曳,衬在莹白的脸旁,简直一步一招摇。

因是在外头,来往还有人看着,皇后没有当场发作,但怒气显而易见:“一个美人,竟还敢把凤鸟戴在头上了,传出去,旁人怕还以为是本宫没有教好你。”

跟在青簪身边的豆蔻蹲了下身,行礼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青鸾钗是因美人前几日乔迁新禧,陛下为了衬合‘乘鸾’的宫名,特地赠赐的。”

陛下之所以赐下来,自然就是让人戴的。陛下都不觉得逾矩的事,谁敢说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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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徐公公说了,美人主子极为温善,她们这些手下的人自就得悍勇着些。

皇后声色陡然凌厉:“主子说话,哪有你这个奴婢插嘴的份。浮翠,替本宫掌嘴。”

浮翠却是小声在她耳边道:“娘娘,咱们可得忍忍。”

青簪慢步越过皇后,“妾等受些皮肉之苦倒没什么,但斋戒祈福时动手,娘娘恐怕还得三思后行。”

她走上祭坛的矮阶,点了一炷香,恭恭敬敬祭上,叩拜三次,动作行云流水,又刻意想让人看清、看久一般,雅慢仔细。

俨然是一个毫不落人之下的贵主子的做派了。

实则皇后早在被浮翠拉住时,就意识到了眼下场合罚人不妥了,可这话真从青簪嘴里说出来,她只觉挑衅万分。

再看看她这副猖狂做作的样子!

偏偏青簪回过头来,还不知收敛,反而主动靠近。

“娘娘不再去拜拜么?”

虽给自己家中当了十五年奴婢,可皇后从不曾听到过人这般含笑的嗓音。

像是清滑的春水,无孔不入地黏渗进耳朵,甩也甩不净,心生厌恶又无处发力。

原来从前她的那些安分温顺都是装出来的!

青簪一点不回避皇后盛怒的脸色,笑看过皇后因为气恼而不住起伏的前襟。

施施然走到皇后身侧,缓声道:“细数在娘娘和您的家人手下丧命的人数,只拜这一次,怕是不足以,求得神明的宽赦庇护罢?”

皇后只以为她说的是那些被自己打杀的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也笑道:“奴才的命也算命?就算放在外头,也是随意可以买卖的货物罢了。就像,你一样。”

“盈美人,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本宫且等着看。”

皇后说罢便要走,青簪款款伏腰相送,轻声道:“路长些,总比无路可走要好。妾也祝愿娘娘这一路,荣华锦绣,不要太短。”

*

赵才人和袁选侍在远处的栗树下目睹了这一幕。

她们也是要来祭祀的,但方才见到皇后在祭拜,自然不敢抢在人先,干脆来这儿躲会儿阴凉。

赵才人用帕子扇着风:“当真比杨氏还讨厌。你心思多,若不替我想个法子挫挫这盈美人的锐气,往后也别来我这儿整日唠叨了。”

袁选侍真有些想白人一眼了,但她家中的教养不允许她这么做。

要不是为了得到惠妃的器重,谁愿意理会一个没脑子的人?

镇日标榜自己是刺史的孙女,谁不知道她祖父的官位也是因为先帝在时边疆打仗,家中捐了几十万两的银子支援军饷,这才捡来的。

袁选侍柔声道:“姐姐高看我了,妹妹是个没出息的,胆小怕

事的很,也不想姐姐你去害人涉险,我只想姐姐在这宫中平安风光。”

就算要出主意,也不能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赵氏这种心性,败露了还不得第一个拖她下水?

最好是赵氏气急败坏之下,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出了什么事才能与人无尤。

赵才人显然被刺激到:“我倒是想风光!”

她知道自己对袁氏的怄气多是因为迁怒,但并不打算缓和语气,反正袁氏也是个软柿子。

袁选侍果然依旧安抚她,主动给她打扇子,一面循循善诱道:“姐姐想啊,就算真的挫了她的锐气,只要陛下还愿意宠她,那她就有加倍报复咱们的机会。再说了,杨美人、盈美人,往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美人,姐姐还不懂么……与其损人,不如利己。”

赵才人:“利己?你有什么好办法?”

袁选侍看了看周遭,眼见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这儿,这才把赵才人往栗木的主干后拉了拉,小声对她说了两句。

赵才人起初面有喜色,待到仔细一想,却觉察出不对胃来。

袁选侍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姐姐看我做什么?这法子需得是像姐姐这样有分量的,会让陛下心疼的人才行之有效,若是换了我,恐怕只能做无用功,贻笑大方。”

赵才人一想,一直以来的确没见她有过什么出格举动,大约是自知身份微下之故,也便信了。

傍晚,黄昏的祭坛附近,人踪寥落,空有一坛黄土,面朝长天。

赵才人跪在蒲团上,护着祭坛上的香案和灯火。

袁选侍在远处看了一阵,对婢女道:“我们回去罢。”

婢女不解:“主子为何替赵才人设法争宠,却不自己争?”

袁选侍指尖盘弄着袖口自己添的兰草纹,低头道:“帝王宠爱,譬如露水昙花,朝生夕死,争宠有什么用?你看明昭仪算有宠么、惠妃又算有宠么?可她们拥有的,却都比宠爱更可靠。”

再说,她要是争宠,赵才人会放过她?

婢女一想是这么回事:“但,陛下也不见得就会因赵才人祈福祭祀诚恳有功,就宠幸赵才人罢?”

袁选侍笑道:“她就算无功,也不见得没机会。如今陛下正是抬举惠妃的时候,多少会给惠妃面子的。”

婢女其实已经不太敢说了,可她又实在好奇主子的打算:“奴婢听说,那位盈美人还未正式侍寝呢,听说马上还要跟着太后去含凉殿住,在此之前,保不齐……”

“赵姐姐能侍寝当然很好,若是不能,那就——”

那就更好。

为之努力了,且卓有成效、人人赞颂,帝王眼中看见的,却仍是另一个人,怎能不气急犯错?

赵才人若而不犯点错,又怎么能腾出惠妃麾下第一人的位子?

*

方丘在上京的北郊,往返约莫要两三个时辰,再加上祭祀的用时,皇帝回宫的时候已经近夜。

萧放并没有宣谁人侍寝,倒是第二日,听说赵才人为了护住祭坛的灯火亲身跪守了一夜,赐下了一柄夏月里正可用的玉骨扇。

春和斋,赵才人欣喜忐忑地捧着宝扇等到了傍晚,又坐在榻上揉着酸痛的膝盖,只觉果然没有白费力气。

她胭脂都新补了好几次。

直到听说皇后着人去请了皇帝一同用膳,心里便有些不抱希望了。

然而御前传出的消息却是——

今夜,乘鸾宫侍寝。

*

还不到暮色昏浓时分,冬儿就先行一步到了乘鸾宫。

进门一见青簪,她热络活泛如昔:“我来给美人主子送点东西。”

又环顾四下,感叹道:“美人这地方还当真雅致。”

青簪也待人如昔,招呼她一起坐下吃茶。

冬儿其实是有些不安堵在心口的,这时才敢问:“美人主子会不会怪我……”

徐公公起先也问过她想不想去抱玉幽馆伺候,也好替美人周全着些。但冬儿又不傻,在太极殿的时候她愿意亲近青簪,不代表她就愿意放弃御前的优越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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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别的主子,往后总免不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变故被牵累的风险,可在御前,虽需要额外小心仔细着些,但只要自己不犯事,就一定能无风无波的待到出宫。

这两天照顾琐莺,同人也渐熟悉了,琐莺问过她这件事。冬儿那时只对人解释说:“人脉要散在各处才有用,若都尽在眼前,反而是浪费了。”

这话虽说不假,她心里却知道,这也实打实的是为了遮掩那些利弊权衡的借口。

青簪只微微笑起:“怪你做什么?庙小不容大佛,我这儿可养不起御前的人。”

冬儿见她愿意同自己说笑,不见半点膈膜,终于好受了些许。

便把奉来的这只托盘往人面前推了一推,上面还盖着块红绸:“是陛下让奴婢给主子的,东西送到了,奴婢就先走了。对了,陛下还有四个字让奴婢转达,说是……连本带利!还说,美人一定懂的。”

说罢竟有羞答答地逃也似的出去了。

因要梳洗,青簪的头发还未梳上去,一整捧散垂在背后。冬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红绸已经揭在一边,静坐的女子抖开那件纱衣,霎时间,可见衣身轻薄清透,如烟如雾,而哪怕隔着这一幅纱衣,竟然还能看清她此刻身上的衣衫装束。

再一眼,就看见那张两缕青丝掩映的、绝艳的脸庞上,正迅速飞开一抹红苏,嫣媚热烈,直像要烧起来。

第22章

抱玉幽馆的寝殿内,四面都立着细骨玲珑的灯檠架,和怪峭的老树干似的,伸展出来的每一枝灯枝上,都托着一盏高烧的红烛。

宫中女子初次侍寝,都会有司寝局的人过来稍加布置。

青簪沐浴出来,皇帝竟已经在了。

他坐在榻沿,手里转玩着个什么物什。

青簪赤着足,垫着脚,走过重重的纱幔,离的近了些,才见是她绣的那个萱草花的香囊。

当初无以为念,所以托情草木,尽管手上不用再担库房的差事,这个香囊却也还佩戴着。沐浴前便解下了,放在床头。

见人迟迟没发现自己出来,青簪就在原地倒身下拜:“妾恭请陛下万安。”

萧放这才抬眼,似乎稍一歪头,笑着打量她,狭深的眼中多了些风流散漫:“来。”

青簪穿着件雪白的斗篷,丝光的缎面,把她从头到脚兜得很严实,以至于她在皇帝身边坐下,他才看见从斗篷柔软的下缘,透漏出来的俏生生的几个趾尖。

萧放神色暗了暗,扣住她的腰肢:“不穿鞋?”

青簪低着眉眼没有看他:“有些热。”

方才那一木桶的热水像煮囫囵蛋一样煮她,煮得她心无杂念,只能专注眼前。出浴时就像剥落了壳,颊腮是水润润的俨白,今日的她半点不够清冷倔强,脆弱嫩艳写在了脸上身上。

萧放了然颔首,又淡笑揭穿,“热却披斗篷?”

因为斗篷底下的光景,若是直接晒在摇影的灯烛之下,会远比裹在斗篷里更热,所以不得已才要罩上。

皇帝眼神渐渐暗沉滚烫。

他的指只在领襟处的系带上一挑,那软溜溜的丝绸就再也拢不住她了,青簪惶然失措地看着他,甚至想去捂那双眼睛,最终却是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她身上甚至连小衣也未著,唯有红纱的影子,落在雪肌上,也是红的,晕开靡柔的香色。

“妾还是第一次穿这种东西。”

“朕也是第一次看。”

青簪忽然睁眼,颤着睫梢,可怜无力地瞪他:“陛下把妾当个赏玩的东西,所以只让妾穿。”

萧放一手托在了她脑后:“错了。”

他没有放过她眼中的潮湿,喉中干涩沙哑:“非要朕说?”

青簪便知道那不会是什么正经话,手攥上人的襟口:“那、还是不要说了。”

萧放笑了一声,明知她在羞怕,却是刻意歪曲,握着那尚不盈掌

的蜂腰,沉笑着将人在榻上放倒:“看来今天,是卿卿等不及了?”

青簪咬着唇,说不出一个字。只错开泪潮潮的含波眼,任他的目光与他指腹一样,时而浅游,时而深走,所到之处,一片颤栗。

“青簪。”

滔天的热渴里,帝王觉察到她的僵颤,指背抚过她的脸颊,“若独朕乐在其中,那便算不得愉悦,只能叫泄/欲。既不想做任人赏玩之物,就该与朕同享欢愉。”

就在青簪转回脸直视向人的一瞬,还不待说什么,萧放便将一指抵在她的唇珠上。

又惩罚似地稍稍使力,叩问齿关,拜入芳津。

银丝牵蔓。

终于,一双影渐难分时,文窗被风鼓动,惊动了那娇媚无边的烟鬟露眼,萧放也被一声轻吟勾入更泥泞的热海。

*

次日,青簪在人怀中醒来。

身上酸得和要散架似的,还被抱得动弹不得。

身下的锦褥也皱巴巴的,好像被雨打风吹过。

想起昨夜情形,亮热的是烛火,昏暧的是罗帐,而她和皇帝就在这昏亮明灭之间反复地被烘煎,后来她的发丝都变得迷缠,她好像也不甚清醒。

可现在她的灵台却是一片清明。

抵死欢愉过后的清醒,滋味却并不好受……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

青簪往人襟前拱了拱,如同一只脆弱温顺的小雀。

帝王就在此时有所觉察:“睡得这样浅?”

天还未亮,昼夜都难分辨,然而榻边的那支红烛,缠绵的蜡泪早已斑斑地淌了凝了满盏。

青簪自人襟前仰起脸看他:“已经比平日醒的晚许多了,是妾吵醒陛下了吗?”

一个浅薄的吻,足够结束所有温柔约礼的寒暄,青簪的意识重新变得绵软混沌。

皇帝问:“要去含凉殿了,怕不怕?”

青簪小声道:“太后娘娘又不是山精木魅,妾又怎会闻风丧胆。”

“撑不住了,就喊朕来救你。”

“您这样说,妾好像是有些怕了。”

皇帝呵笑了声。

虽然昨夜早就叫过水,但青簪身上还是因为这热碌碌的暑天有些发黏。

只等着皇帝走了再沐浴梳洗,可萧放偏偏不急着起,一会儿勾玩她的发梢,一会儿拨弄她的手指。

青簪正想开口催人,萧放却又先唤她。

“青簪,”

她略有懵怔地看向他。

“昨夜,朕很喜欢。”皇帝在她耳边哑声低语。

当日连璧殿外逃走的那只雨燕,终于还是飞进了他的掌心。

虽有曲折,总算得偿所愿。

*

昨夜简单清洗后青簪就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那条薄若无物的红纱一半挂在床脚,一半委在地上。

皇帝已经回去批折子了,太后身边的连嬷嬷来的时候,青簪才把这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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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的暧昧之物收好。也许该直接扔了,总归也已经不能看了。

她一刻没让连嬷嬷多等,当即便跟人走了,留下娉婷替她打理宫务,豆蔻则拿着个小包袱,陪她同去含凉殿。

连嬷嬷怕人紧张,一路上有意和她说些话:“美人的东西好像并不太多。”

青簪其实也说不上紧张,而今她对很多事都不甚在意。便只温柔平静地回话:“是,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物。”

连嬷嬷看了看人乖巧清瘦的样子:“太后娘娘是个好相与的人,美人不用过分害怕。”

青簪温声回道:“见到您,就知道娘娘也必定心善慈和。”

含凉殿在太液池边上,是座架在水上的宫殿,前后一共五间殿室缀连着,前三后二,风凉雅秀。

下用百来根石柱子支撑起,因而大殿主体高出地面稍许,要踏着一道不短的台阶,才能从岸边走上池殿。

下是波光闪滟,上有檐角飞翘。青簪被单独带到了前排最中间的那间正殿内,豆蔻则去偏殿归置她的衣物。

连嬷嬷说要去禀告太后:“美人且等等,这会儿约莫欢儿正在给娘娘画小像呢,老奴看看去。”

回来的却是另一名宫人,宫人冰冷且面无表情道:“太后娘娘有令,命美人在此跪思己过。”

青簪微微讶异,却也没有多问,宫人冷硬的态度显然也不容许她多问。

不过宫人又给她准备了蒲团和护膝,显然是太后的吩咐。

也许这便是太后的“心善慈和”了。

跪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央,只能听见水波摇起的清音,偶尔还有远处细碎的谈笑声,和太液池上的野鹭鸶低沉的鸣叫。

荀欢给太后画完了小像,太后拿起还没晾干的丹青在手中一瞧:“好似太年轻了些,瞧着怎么和先帝在时,你给哀家画的一个样?”

荀欢今日贴着花钿、画着极为媚气的胭脂红妆:“岁月都不败美人,难道独要荀欢的笔墨故意将您画老吗?”

太后闻言一笑,眉眼却有几分怅惘:“惯会哄哀家。听说近来西南不太平,倒教哀家想起了和先帝初见时的光景了。”

荀欢见人展笑,一面让宫人将新画拿出去晾,一面道:“娘娘和先皇伉俪情深,没准皇帝哥哥也和先皇一样,是性情中人呢。欢儿觉得那位盈美人还不错呢,向您讨个恩典,您就别罚她再跪了?”

“性情中人?”太后叹气道:“盈美人确实是比你稳妥多了,瞧你这一天天的,十八九的年纪了,也没个定心。你也算是哀家和先帝看着长大的。罢了,盈美人的事哀家自有主意,你不必替她求情。往后她走到哪儿,都可以说一句规矩是哀家教的,而今只是跪上几日,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

*

太极殿。

皇后又派人来请了一回,皇帝近来忙着处理西南旱情的事,和几个大臣商量如何预防情况恶化、大范围旱热成灾,并不让人进去叨扰,徐得鹿也只能先让宫人回去了。

到了傍晚,徐得鹿才提起此事,又问:“陛下今夜是要歇在哪儿?”

萧放无甚情绪地道:“摆驾,凤藻宫。”

皇后早已在殿外等着,她的衣装比从前素净了许多。

见到皇帝,顿时喜出望外,仿佛极力抓住那一丝希望一般,急急忙忙上前:“陛下,臣妾知道错了……”

自那天从祭坛回来,皇后摔了不少的东西,摔完却是冷静了,听说赵才人在祭坛护着香火,更是受到了启发。

皇后并排跟在皇帝身边往里走:“臣妾身为国母,是这世上最该为陛下分忧的人,当真不该拈酸吃醋,和一个小小宫人过不去。”

“臣妾真的知道错了,不信陛下可以问她们,前些天臣妾在宫中祭祀祈福时遇到了盈美人,她对臣妾还有余怨,多有言语不敬,可臣妾都不曾罚她。盈美人还当是祈福的日子,臣妾拿她没法子呢,可若当真要罚,臣妾大可以让她像赵才人护着祭坛的香火一样,让她跪上一整晚……”

见皇帝坐去了殿内最近的那张风榻上,皇后本也想跟过去坐着,却被他凉薄的一眼定在了原地。

皇帝嗤笑:“朕给过你机会。朕有没有说过,慎用苛刑?”

“陛下……”皇后干脆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陛下罚臣妾罢,如果仅是宫权还不够解气,那您也让人打臣妾一顿,臣妾只求您消气。”

殿内的摆件自那日皇后砸碎之后就没有让人补上,此刻皇帝环视一圈,盘转着拇指上的兽骨扳指,忽然浅淡地叹了声气,起身将人扶起。

皇后受宠若惊。

却听皇帝道:“西南旱情日益见重,朕准备让你外祖领宣抚使一职前往赈灾。”

皇后惊喜又忐忑地靠向人怀中:“能得到陛下的重用,臣妾替外祖父谢您隆恩。”

她一直知道家中最厉害的其实就

是外祖父,父亲曾经只是白身,若非因对先帝的救命之恩得到了一个永宁侯的爵位,家中甚至一向都是母亲说了算的,反之外祖父官位虽然不高,却有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威望人脉。

然而此刻皇后又有些不懂皇帝的用意。纵然她对朝廷的事知之甚少,却也知道赈灾是个可以中饱私囊的肥差,历来不缺人担任,陛下把这个差事给了外祖父,莫非是为了抚慰她这段日子受到的委屈吗?

或许,把自己伪装起来,她这次做对了。

皇帝并未在凤藻宫留夜,皇后如今也学乖了,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好言好色将人送走,甚至皇帝提起宫权的事时,她都很耐心地回答:“惠妃资历比臣妾深,就容臣妾再躲几日清闲,学学惠妃是如何理事的。”

走之前皇帝下令恢复了后宫三日一次的请安。

却又冷声道:“别太高兴,朕是让六宫一起监督你。”

皇后始终有笑:“臣妾知道。”

在人走后,皇后看了一眼浮翠,唤了锦玉进来:“你说的不错,服软退让,的确有用,本宫要好好赏你。”

*

青簪在含凉殿跪了三日,每日一个时辰,膝下有蒲团垫着,倒也不觉得太受罪。

也听宫人说起,这两日皇帝似乎晋了赵才人的位份,如今是赵美人了,还赏了宴上表演的应才人许多金银珠宝。

第三日,太后终于现身。

她身着暮山紫的云锦,眉眼颇有岁月的熟韵,亦具几分长者的威严,走到大殿内,绕着青簪走了一圈,忽道:“你是不是以为那日千秋宴上哀家走了,就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了?还是以为祭坛上没人在场,你的那点小心思无人可以发觉?”

青簪只觉浑身一凛:“妾不敢。”

“真不敢才好,若是阴奉阳违,那便是最劣等的。行了,跪够了,就起来罢。”太后道。

青簪却未起身:“妾自知能以微陋之身忝列宫嫔之位,全仰仗您与陛下的宽恩厚典,您愿意教妾,妾自当跪聆您的训示。”

太后让两个宫人搀着,慵懒地在殿内坐下,继而宫人打开了大殿的几处侧窗,涌进来许多清凉,太后舒惬了稍许,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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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道:“你说的不错。哀家打听过,皇后从前对你多有苛罚,你心里有怨气,一朝得了宠幸便想要扬眉吐气,也是人之常情。真说起来,皇后或许还比你过分些。可你知道,为何哀家从不面教皇后,却只教你吗?”

未等青簪回答,太后便道:“不是因为哀家薄待她,而是因为,皇后有的是犯错的机会,吃够了教训,自然便会改过。可你——”

没有家世功勋,身无可依之人,鲜花着锦的每一日都在树敌,只要跌下来一刻,就会有无数双脚从身上踩过。

成了,就是恩浓情长、位至元妃太后,跌了,就是粉身碎骨,一无所得,永世不得翻身。

太后语气愈冷:“可你。有失败的机会吗?”

“所以哀家要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忍。皇后,你要忍,皇帝宠幸旁人你要忍,哀家让你跪,你也要忍。”

忍。

青簪低眼,可她已经忍了十五年,忍到自己面目全非,忍到给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为奴为婢。

若能报仇,就算玉石俱焚,断送一身性命在所不惜,又何须忍呢?

青簪没有应声,太后也没有别的下文,含凉殿内宫人皆不敢直目殿上的二位主子,就在这时,宫人来禀告,说是御前大监徐得鹿来了。

太后撩了撩眼皮:“什么事?”

徐得鹿一进来就俯身道:“回禀太后娘娘,陛下这两日正因为西南的事心情不畅呢,这不,惦记起盈美人上次在太极殿的时候泡的茶,就让奴才走这一趟了。”

太后知道皇帝这是来救人来了。这两日荀欢总往外跑,想也知道皇帝一早得了消息了。

“去罢。”太后看看青簪,似笑非笑道,“也不知什么样的茶,竟有这样大的能耐?”

青簪却仍跪着,只请人拿来了纸笔,写了句什么,又将纸叠了起来:“这便是那道茶的方子了,烦请公公交给陛下。”

太后有一句说的很对,皇帝会宠幸很多人,可他却是她唯一的倚仗。

所以,哪怕后宫美人如云,哪怕帝心最是无常,她都一定要有一点特别才可以。

*

太极殿内,皇帝没等到人,只等来了一张小笺。

他冷呵了声,一展开,却见上面写着端丽的一行小楷:努力加餐饭。

唇角不自觉牵了牵。

她知道他所思非茶,写的不是茶方,原是心方。

是“会面不可知,努力加餐饭”,还是“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思”?

她是否也在想他?

徐得鹿觑了觑皇帝的脸色,又替青簪、以及没有把人带回来的自己解释了句:“奴才进去时,正听见太后娘娘让盈主子须得学着‘忍’呢。陛下,这茶……可对了味?”

萧放揉皱纸笺,团进掌心,只觉喉头微紧,心口一阵发痒。

忽有些怀疑,所谓的忍,要忍的,究竟是谁。

第23章

许是青簪主动选择留下,太后对人倒和颜悦色了几分。

不管打的什么主意,至少忍得住,就说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太后不须青簪再跪思己过,也不召人到跟前去,青簪竟有些不知能在含凉殿做什么了。

想着太后身边不会缺侍奉周至的人,最后便只每日早些起来,为太后煮上一壶茶。

这些日子太后住在含凉殿,太液池的鲤鱼都眼见肥了一圈。

青簪几次见太后,都是在殿后的露坪上搬了把藤椅,在一顶大的伞帐下坐着纳凉,观湖喂鱼。

头几天有荀欢陪着,青簪茶送到了就走。今日荀欢离宫走了,太后身边的藤椅空着,就唤她坐下。

太后抿了口茶道:“倒还算是一味可以回味的佳茗,怪不得皇儿惦记了。”

青簪走到人身后:“妾给您松松肩膀?”

太后没拒绝:“你还会这个?”

青簪便上手给人揉按:“妾以前在侯府是侍奉老夫人的,那时候就在想,若妾有祖母……也当在膝下尽孝。娘娘天人之姿,虽无祖母的年迈,却有祖母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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