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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眼观鼻,鼻观心,能惊动四阿哥亲自过问之人,只有林姝一人。
苏培盛沉吟不语,在脑海中迅速回忆名单,他记性好,尤其对名讳过目不忘。
须臾,苏培盛苦着脸摇头。
“爷,那拉氏陪嫁奴仆名单里,陪嫁的丫鬟仆妇与外院男仆管事,共计七十三人,可并无林姝。”
“丫鬟穗青与羡蓉倒是在列,只不过不知是哪个穗青与羡蓉。”
胤禛莫名闪过一丝恼怒,轻嗤:“寻由头,将名单打回去。”
“啊?”苏培盛满眼错愕,这一瞬,他清晰捕捉到爷唇角若有似无的温柔笑意。
“爷,可名单已敲定”
“驳回,就说,有人与爷八字不合,需再行甄别,不必操之过急,大婚前一月驳回即可。”
苏培盛心下一惊,难怪爷对那拉氏身边那两位林姝下达格杀令,原来是想要他喜欢的林姝顺利随那拉氏陪嫁。
“爷,奴才斗胆,请爷明示新府邸该如何安置福晋。”
苏培盛改了口,他不再如从前那般不恭不敬地唤那拉氏。
四阿哥方才话里的意思,竟是决定接受那拉氏当嫡福晋。
四阿哥大婚之后,即将开府别居,因着四阿哥对那拉氏态度冷淡,奴才们自是不会将那拉氏放在眼里。
主子不曾吩咐过如何拾掇福晋所居的正院,也没人敢提。
“她?呵,将远离前院的西北角收拾出来,那拉氏可以死在那。”
苏培盛瞧着四阿哥阴测测的笑容,顿觉不寒而栗。
新府邸西北角距离四阿哥所居的前院间隔最远。
那拉氏若要去前院给四阿哥请安,得绕过大半个府邸。
这不合规矩,嫡福晋是后宅唯一的女主人,夫妇同心,所居住的正院必须距离四阿哥所居的前院最近。
苏培盛暗暗捏一把汗。
幸而没来得及将新府邸福晋正院的布局图送去给那拉氏详阅。
爷到底还是决定娶那拉氏为嫡福晋,只不过并未改变让那拉氏死的初衷。
胤禛于今晚改变主意,他决定顺水推舟接受这桩奇耻大辱的婚事。
那拉氏虽坏得无可救药,但仍有可取之处——她极愚蠢,蠢得好拿捏,坏得坦荡,将心思写在脸上。
与其费尽心思悔婚,遭人耻笑非议,再被汗阿玛强赐下莫名女子为嫡福晋。
倒不如选个蠢东西,暂时忝居嫡福晋之位。
待来日
意识到狂悖念头,胤禛蹙眉拽回飘忽思绪。
可笑至极,方才那一瞬,他竟在细思第一个子嗣的名字。
他与林姝第一个子嗣的名字。
待来日,林姝诞下子嗣,尽心尽力侍奉他,予她侧福晋之位,也并非不可。
他还未无能懦弱到连宠幸哪个女人都无法抉择。
既要初涉情爱,为何不选个喜欢的女子。
不,是选个不厌恶的女子,女子于他,不过尔尔,他无需费心去琢磨女人。
林姝,本就是那拉氏送到他榻上邀宠的通房丫鬟,即便他今晚要了她的身子,有何不可?
胤禛仰身靠在椅背上,今晚着实被那拉氏的歹毒气得失了分寸。
他何曾这般疾言厉色过。
那拉氏分明是做贼心虚,否则他只瞪她一眼,她竟吓得跌坐在地,简直不知所谓。
他从不屑辱她,只会杀之。
“苏盛,来拿烤红薯!”大嗓门的穗青吼
得窗棱都在发颤。
苏培盛捂紧耳朵,乐呵呵道:“来啦来啦!”
厨房里,苏盛与穗青二人唧唧哝哝争着烤番薯,楚娴斜斜依在床头一溜矮橱旁,从一叠叠螺钿小抽屉中随手拉开一格。
抽屉中装满书册,指尖拨拉寻找许久,都不曾找到那本书。
想起穗青前几日将书搬出去晾晒,定又放到西厢书架去了。
西厢本就是她的书房,闲暇时,她最喜懒躺在西厢春凳,将双脚架在窗棂上看书。
如今与池峥熟稔,她也不必见外,二人共用书房也不打紧。
楚娴换上齐整些的燕居素服,一踏入西厢书房内,就径直取来书册,躺倒在春凳上闲看。
她没敢赤足,还穿着萝袜,惬意将双脚放在窗棂上。
瞧见池峥从屏风后踱步而来,楚娴坐正。
“池峥,打从今儿开始,这书房咱一人一半儿。”
“好。”胤禛颔首,抬腿将冰盆往春凳边挪近。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林姝手中书册,不免惊诧。
哼,胆子挺大,竟敢窥视禁书《千百年眼》。
这本禁书狂悖至极,与传统史书大相径庭,将古往圣贤功绩一概颠覆。
可据密报,汗阿玛却将此书置于身侧,秉烛攻读不辍。
他想看,却碍于身份使然,不得不忌讳。
楚娴正吃力拆读繁体字,倏尔感觉到池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怎么?”楚娴从书后探出半张脸。
瞧见池峥矗立在面前垂首不语,楚娴懵然片刻,猜测他也许想看《千百年眼》。
“这是禁书,你若想看,就去书架墙角那的书箱取,一会我把锁卸下,你自取。”
“我在看第三卷,第一二卷在书箱。”
“多谢。”胤禛折步取来禁书,下意识往春凳落座,方一落座,却想起春凳上还有旁人。
待要起身,却被林姝抓住袖子。
“春凳这样宽敞,让苏盛与穗青一块躺着看书也无妨的。”
楚娴说着,往边上挪动半个身子,拍了拍身侧宽敞的位置:“一起看可好?我字儿认不全,读着费劲,池公子才高八斗,可否指教一二?”
“我们可从第一卷首篇开始看。”
与池峥渐渐熟识,楚娴也不再见外,而是咬唇,忐忑看向池峥:“若池公子能给念念,就更好了。”
楚娴喜欢听人说书,穗青对此等拗口晦涩的禁书视若洪水猛兽,摇头晃脑就像念经,听得人昏昏欲睡。
池峥音色清越冷沉,念起书来,定好听得紧。
她仰脸含羞带怯看他,眸中含糖笑意,却染着小心翼翼的期许。
与雨夜里荏弱无助,惶惶不可终日的弱女子大相径庭。
胤禛移开目光,眺望窗棂上摇曳斑驳树影,到嘴边的婉拒之言,再说不出口。
“好。”
林姝此生注定要侍奉在他身侧,迟早是他的女人,他无需顾及男女避讳,落落大方上榻,侧躺在她身侧。
“顾世类弗传者,良由洪荒始判,楮墨未遑,重以租龙烈焰煨烬之中,仅存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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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瓷狻猊香炉飘散缕缕颤弦风烟。
周遭安静得唯余繁密虫鸣,万籁俱寂。
绵沉酣睡的呼吸声离得很近,喷洒在耳畔。
胤禛心微动,缓缓合上书册,蹙眉伸手拂开她散落在香腮边一缕青丝。
怎会有人梦中都在苦大仇深眉头紧锁?
梦里到底有多少罗愁绮恨纠缠?
犹豫片刻,他取来素帕手绢擦去她鬓发间细密汗珠。
下意识信手将用过的绢帕抛入痰盂,绢帕坠落一瞬,胤禛抬手抓住,又放回手边。
她睡相不好,此刻不知梦见什么,竟在痛苦低呼,无奈之下,胤禛伸出手掌,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背安慰。
困意来袭,他凤眸微眯,收紧臂弯,将她搂紧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光洁前额,二人相拥而眠。
苏培盛与穗青在厨房里掰扯调笑完烤番薯,端着番薯与清茶走到门边,一抬眸看见屋内情形,当即旋身回避。
眼前一亮,他笑嘻嘻去寻躲在厨房里吃番薯的穗青。
她嗓门忒大,不能让她把今晚情浓意境一嗓子吼没。
穗青听苏盛说姑娘在书房春凳上睡着,面上有一瞬挣扎之色。
姑娘与池峥二人之间的暧昧情愫,她怎会无知无觉。
四阿哥那般暴戾恣睢之人,哪里配得上姑娘。
池峥那样的翩翩佳公子,能被姑娘瞧上,是他的造化。
姑娘与池峥都是知书达理克己复礼之人,断不会做出逾矩苟且之事。
姑娘嫁给四阿哥那样的人,此生已没指望,她怎能再让姑娘不顺意。
穗青不再言语,端来一把笋凳,径直坐在书房窗下,闷声不响用改锥戳千层鞋底,为姑娘守夜。
苏培盛大剌剌在廊下铺开篾席,沁凉井水一擦,光着膀子躺下纳凉。
扁扁缺月晕开昏黄夜色,乱梦间,参星横斜,渐渐泛起朦胧的蟹壳青。
楚娴被噩梦惊醒,急喘着捂紧心口。
方才梦中被四阿哥仗剑追杀,贯心捅个对穿,那恶魔甚至恶劣地将剑锋戳在她的血肉里旋转,好疼。
即便是梦,此刻她亦是能感觉到心口处窒息绝望的剧痛。
后背传来温柔轻抚,楚娴瞪圆眼,撞见池峥清俊面容。
腰肢猛地收紧,她整个人被揉进坚实温暖的胸膛。
咚咚咚
她想逃离,却被池峥的心跳声安抚惶恐不安,渐渐安静下来。
楚娴正不知所措,倏地脸颊通红,悄悄弓起身子,回避尴尬触碰。
趁着腰间力道松开那一瞬,楚娴慌张起身逃离。
待她离去,胤禛侧过身,男子与生俱来的特性,晨间自然而然就
他亦无法免俗,有美在怀,心愉在侧,他岂能依旧无动于衷,不曾情动半分。
只是今日煎熬些,许久都无法消减下去,反而忍得发疼。
胤禛哑然失笑,懊恼扯过薄矜,掩盖弥彰。
待彻底消减下去,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胤禛从容起身。
踏出房门,一眼看见她在槐花树下梳洗。
花开正盛,簌簌落花飘忽,落在她云鬓肩上。
信步朝她靠近。
楚娴正与纷乱落英较劲,刺目晨曦忽地被一道挺拔清影遮挡。
“今日开始,每日辰时练骑射两个时辰,酉时后练字一个时辰。”
她今后势必要侍奉在他身侧,与其让旁人教导她骑射,不妨他亲自教导,如此她才知他的喜好。
“咳咳咳成。”楚娴冷不丁被漱口的淡竹盐水呛着,憋得满脸通红。
后背传来熟悉的轻柔力道,一下下轻抚,她忍不住惬意的颤栗。
她有个小癖好,像猫儿似的喜欢人轻抚后背。
“林姝!快些来吃煎饼肉粥!”穗青扯着嗓子在厨房里叫唤。
躲在廊下偷看的苏培盛气得跳脚,穗青这糙丫头,忒煞风景。
“诶诶,来啦~”楚娴端起洗漱铜盆翩然离去。
用过早膳,楚娴将准备好的扳指翻找出来。
庭院树荫下,池峥主仆已将黄杨木靶子立起。
楚娴款步走到池峥面前。
“给你。”
“弓给你。”
二人不约而同开口,相视一笑温。
楚娴接过池峥给的轻巧竹木软弓,摊开掌心,将鹿角扳指捧到他面前。
见到扳指,胤禛有一瞬愕然。
扳指对满人极为特殊,乃定情之物,她既赠他扳指,定在暗示与他结情。
唇角漾起笑意,不待他抬手接过扳指,却听她小心翼翼解释:“这扳指是满人定情之物,你是汉人,不必拘泥小节。”
笑容僵在唇角,胤禛抿紧唇,淡淡哦一句,将扳指戴在右手拇指。
扳指不错,素净雅致,不曾有繁复浮华点缀,他淡笑着捻转扳指,看林姝挽弓。
“此竹木弓满弦四力半,你且”他话音未落,却被林姝灿然笑声打断。
“笑什么?”
“没没我想起一位不
熟的故人,他绰号四力半。”
她想起在故宫里瞧见世宗皇帝胤禛御用的葡萄花面弓四力半。
四力半,约莫用六十斤的力气拉满弦。
方才她稍一用力就已轻松拉满弓弦,无法想象四阿哥胤禛有多弱不禁风。
武人参与武举考核,步射最低要求是五力,难怪历史上雍正帝登基之后,参与木兰秋狝的次数为零。
哼!原来是个空有其貌的绣花枕头,难怪子嗣单薄。
楚娴笑的前俯后仰,捂着肚子又暗暗嘲笑娇弱四阿哥许久,才止住笑声,看向池峥。
只一眼,她就愣怔住。
这人真是举手投足间雍容端雅,站在他身侧总觉如沐春风。
此刻他一身窄袖猎装,宽肩窄腰,肃肃如松下鹤风,迥然独秀。
“林姝,挽弓!”
“啊?哦哦”楚娴将目光从池峥腰间革带束出的一把劲腰移开,学着池峥拉开弓弦。
他所用的黄杨木硬弓极沉,少说需用十二力方能拉满弦,可池峥却气定神闲挽弓放箭,轻易命中靶心。
楚娴收回目光,聚精会神瞄准靶心,放箭。
箭矢软绵无力,不出意外脱靶。
“错。”
楚娴正想问哪里不对,挽弓的手背覆上温热大掌。
“挽弓姿态不妥。”胤禛心无旁骛,细心教导她挽弓。
授箭法,身躯难免挨近些,此刻他更是整个人贴在她身后,双手覆在她手背。
“右手控弦,左手持弓,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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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托住箭杆,松开。”
嗖地一声,楚娴射中箭靶,欢喜咧嘴笑起来。
“距靶心不远,再接再厉。”胤禛从箭筒取一支羽箭,耐心教她挽弓搭箭。
下意识将下巴依在她肩上,近乎贴着她耳畔低语:“偏左些,瞄准箭靶,莫要分心。”
楚娴尴尬抿去笑意,由着他略带薄茧的指尖游移在手背,教导她如何瞄准头。
“池峥,明儿进山打猎如何?”
“下个月去,你箭法太差。”
“你打猎,我打渔,我撒网捕鱼技术好,我撒的渔网最大最圆。”
“呵,你确定不是用石头砸晕鱼?”
“明儿让你瞧瞧捕鱼老祖的本事。”
“嗯。”胤禛有些心猿意马,贴近她耳畔,才发现她的耳朵煞是可爱,耳珠淡粉洁莹,想咬。
更想面色一沉,心曲已乱,不可再想。
方才这一箭,他竟破天荒脱靶。
穗青与苏盛二人排排坐在廊下剥毛豆。
“苏盛,你家公子对所有姑娘都这般殷勤温柔?”
苏培盛将碧绿毛豆丢入竹篾,听出穗青阴阳怪气。
“我家公子若早些开窍,早已有妻儿,何必到如今仍是孤家寡人。”
“得看对谁,若是对你,啧”苏培盛学着穗青阴阳怪气。
“我呸,午膳你来做,你滚去把毛豆洗干净,把猪骨头焯水炖煮。”
穗青将一把毛豆摔到苏盛脸上,气哼哼起身入厨房。
“啧,炮仗脾气,没点就炸。”
那拉氏身边伺候的奴婢都是暴躁的武人,与她们的主子一样嚣张跋扈。
苏培盛轻摇头,俯身将毛豆拾掇进竹篾。
这边厢,楚娴正与池峥闲聊,渐渐将话题转到姑娘来年八月成婚一事。
“林姝,未来姑爷,如何?”胤禛想知道林姝对他的真实看法。
楚娴冷汗涔涔,下意识握紧弓箭。
还能如何?
若杀皇子不犯法,四阿哥此刻又恰好站在她面前,她定当场将四阿哥捅个对穿,打成筛子。
盛怒过后,楚娴抬手擦汗,缓缓开口:“皇子龙孙自是好。”
“只不过,四阿哥对姑娘并不好,至少他非是姑娘的良人。”
楚娴语气顿了顿,并不一味否定四阿哥,而是不吝夸赞。
“四阿哥其人,也许并非好夫婿,却是贤者,他才华横溢,心怀天下苍生,他会是好皇族子弟。”
“你今后若有幸入朝为官,哪一日被逼得无法当纯臣与孤臣,你一定要党附于四阿哥,切记,他定是最惜才伯乐。”
“林姝,我问你对他作何感想?”
没想到在她眼中,他并非良人。
胤禛失落之余,却被她一番伯乐之言震慑,他自觉低调藏拙,从不强出风头,她如何能看出他心怀天下?
“他很好。”楚娴脱口而出:“但并非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呵,哪里好?全天下都知康熙爷不喜四阿哥,斥责他喜怒不定,为人轻率。”
胤禛苦笑自嘲。
楚娴并不认为四阿哥如此不堪,九龙夺嫡的最终赢家若只是个喜怒不定轻率鲁莽的蠢材,又如何能杀出重围,笑到最后。
“四阿哥在藏拙,若他八面玲珑,沉稳精明,康熙爷又该不放心,斥责四阿哥居心叵测,觊觎储君之位,太子也会猜忌疏远四阿哥。”
“四阿哥性子沉静隐忍,可你别忘了,静中藏争,忍中藏刀。”
“静中藏争,忍中藏刀”
胤禛失语喃喃,没想到最懂他之人,竟会是林姝。
“只不过他亦是极端偏激之人,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绝不能得罪他,否则定不得善终。”
楚娴为自己默哀,四阿哥对谁都文质彬彬,唯独对她没有好脸色。
她迟早会死在四阿哥手里。
浑身恐惧发颤,楚娴面露苦涩:“我对四阿哥没什么感想”
楚娴语气顿了顿,她最想四阿哥死,可她不敢说出口。
“我若是男子,定将四阿哥奉为神明知己,但我只是一介女流,就只能对他避而远之。”
“林姝,你不喜四阿哥。”胤禛语气笃定,林姝提及四阿哥之时,语气口吻不复平日里温婉柔情。
楚娴一头雾水:“我为何要喜欢四阿哥?他真当自己是银票啊,人见人爱。”
楚娴抱住弓箭愤愤不平。
意识到有些失态,她慌忙收起怒容,温声细语解释:“四阿哥是姑娘的夫婿,与我无关。”
说罢,她转身去寻箭筒,猝不及防间,手腕被攥紧。
“荒谬!你是姑娘的陪嫁通房丫鬟,今后注定入四阿哥后宅,成为他的后宅女眷,如何能无关?”
“通房丫鬟是何金尊玉贵的体面身份?为何我要沦为四阿哥的泄欲的玩物?我才不稀罕,宁为寒门贱妻,不为高门贵妾,我誓不为妾。”
楚娴手腕被攥得发疼。
池峥素来温润谦和,从不曾对她疾言厉色,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疼”楚娴吃痛惊呼,手腕猛地一松。
胤禛满眼歉意,捧起她发红的手腕轻轻搓揉。
不知为何,他总能被林姝一句话说得破了养气功夫。
看他委屈巴巴红着眼眶,楚娴心尖轻颤,鼓足勇气,有些话她只有勇气问一次。
她笃定能退亲成功,但不知池峥是否敢娶她为妻,她想知道他的心意。
“池峥,你可有心仪之人?”
一句心仪之人,已是在内敛含蓄的表白。
楚娴没敢直截了当问池峥是否喜欢她,她还是窝囊的给自己留下一线余地。
胤禛面色淡然,竟觉茫然,心仪之人?何为心仪?
他饱读诗书,授业恩师皆为大儒名家,却不曾有一人教过他,如何喜欢一人,他不知。
他对这个小丫鬟的情绪极为怪异,想见她,又想避而不见,见着她,又想逃离她,矛盾至极。
若那拉氏知晓他看上她的奴婢,定会嘲讽他。
他不可能喜欢那拉氏的奴婢,更不会在那拉氏面前主动提及林姝,让那拉氏抓住把柄。
“无。”胤禛寒着脸,斩钉截铁回应。
楚娴尴尬地不知所措,眼神慌乱游移,讪讪开口:“池峥,你喜欢我做的肉沫烧萝卜对吗?瞧你早膳挺喜欢吃。”
好尴尬,怎么会,眼为情苗,她分明看到池峥眉眼含情,她竟会错意,他定觉得她轻浮不堪。
楚娴急得
低头忍泪,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
她僵硬岔开话题:“姑娘并未选我为陪嫁丫鬟,我与四阿哥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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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葛。”
“为何?是姑娘容不下你?”胤禛压下怒意,温声追问。
“嗯,我心里也不愿去,只等老爷指个心善的男仆随从发嫁,挺好。”
楚娴随口敷衍。
太尴尬了,她甚至不敢抬眸与池峥对视。
胤禛气窒,她的归宿如何能是卑贱仆从!那拉氏其心可诛!
二人各怀心事,接下来又练习半个时辰箭法,楚娴一回到东厢房内,瞬时垮下脸来。
原想着若与四阿哥退亲之后,选择池峥为夫婿,如今她再无念想。
楚娴躲在东厢半日都不敢出来,寻思着明日寻个理由逃离庄子。
熬到晚膳过后,楚娴唤来穗青,让她准备车,明晚就离开这。
“穗青,你去与池峥说一声,就说你我二人被姑娘调遣到别处庄子当差,今后这座庄子由池峥打理。”
“明晚就走。”楚娴揪紧帕子,焦急催促。
“姑娘,池峥忒不识相,要走也是他滚!”穗青早将今日姑娘一番倾心道白尽收耳中。
可恶的池峥竟断然拒绝姑娘,当真不识抬举。
“别,他并无过错,是我自作多情。”楚娴捂着发烫脸颊。
“那明日进山打猎还去吗?”穗青忐忑道。
楚娴犹豫一瞬,点头:“去,我们二人去即可,我练练准头。”
穗青转脸去寻池峥主仆,入书房内,瞧见池峥端坐在春凳前,见是她来,又坐原位,放下书册。
苏培盛察觉穗青来者不善,当即笑呵呵凑上去;“读书时辰到了,林姝怎地还不来?”
“不练了,我二人被姑娘调遣到别处庄子当差,明晚就走,今后这座庄子并入账中统一打理。”
“啊?为何如此突然?”苏培盛尖着嗓子追问。
“要去哪座庄子?”胤禛攥紧书册。
林姝的脾气如急风骤雨,在后宅里免不得吃暗亏,还需磨砺一番沉稳心性。
“池峥,不同庄子分别管事,不该问的别瞎打听。”
“明儿我与林姝要进山打猎,你们自行安排膳食。”穗青压下白眼,叉腰转身离去。
“啊这?不是说好明儿一起进山打猎?”
苏培盛暗道不妙,猜测定是林姝主动调离此地,她想避开四阿哥。
这丫头气性忒大,迟早要吃大亏。
“要想打猎就自己去,各走各路,又没拦着不让你去。”
说话间,穗青冷眼瞧见树梢上扑腾的海东青,赶忙唤来海东青,取下密信,去东厢寻姑娘。
楚娴展信详阅,暗暗松一口气,好说歹说,终于将阿玛劝回木兰秋狝。
如今才八月末,阿玛十二月初方能归京,她尚能避开阿玛耳目,有充足时间退亲。
书房内,苏培盛大气都不敢喘,爷的面色阴沉得吓人。
“爷女人都喜欢听软话儿,您若放下身段温言软语哄她几句,她定对您死心塌地。”
“要不爷即兴赋情诗一首,奴才去传个话儿?”
“不必。”胤禛随手翻开书册,昨晚细心用通俗易懂的字眼注释的纸笺洒落一地。
他摊开书册,看得出神,走神。
今晚林姝并未歇息在春凳上,胤禛总觉怅然若失。
后半夜苏培盛将浸过冷水的竹夫人寻来,放在身后空出一大半的箪席上,他依旧不曾入眠。
胤禛从未如此烦躁不安,辗转难眠一宿,遂起身,不觉间天已泛起鱼肚白。
窗外传来苏培盛与穗青压着嗓子的说话声。
脚步声与他渐行渐远,他枯坐在窗前,默默良久,忽而释然一笑。
罢了,她既爱听温言软语,他哄一哄佳人无伤大雅
潭柘山密林内,楚娴追逐一只斑斓雉鸡来到一处山谷。
咻咻咻,数道箭矢破空声擦过耳畔。
楚娴大惊失色,险些跌坐在地。
“姑娘!”穗青情急之下惊呼一声。
楚娴正欲开口,竟见穗青面色凝重,咬牙朝她挽弓。
“低头!”穗青大喝一声,随即松开箭矢。
嗷嗷狼嚎从身后陡然传来。
“娴儿,许久不见。”一面若冠玉的清俊少年从林中打马而来。
“给年公子请安,我们是姑娘陪嫁庄子上值守的奴婢。”
楚娴以汉女礼数朝飒沓走来的少年福身见礼。
着实没料到,会在此地遇到兄长五格的挚友年羹尧。
少年权臣芝兰玉树宗之潇洒,历史上却晚景凄凉。
年羹尧脚下顿挫几许,看清侧过脸来的少女,原来不是楚娴。
这面生的奴婢与楚娴有三四分相似,单看背影竟能以假乱真。
年羹尧收起笑意,彬彬有礼颔首:“不知娴姑娘近来可好?”
“姑娘前几日方从盛京归来,多谢公子挂心。”
“深山老林蛮兽横行,你们要猎何物?我愿代劳。”既是楚娴身边的奴婢,年羹尧自是要帮衬一二。
不待楚娴拒绝,年羹尧已将猎杀的梅花鹿放在她面前。
“随我去南面围猎。”
楚娴的弓箭被年羹尧抓住,拽着她往密林走。
一路穿花拂柳,楚娴再抬眸之时,穗青已不知去哪儿。
“娴儿,出何事了?你为何这副打扮?”
年羹尧忧心忡忡盯着少女陌生的面庞。
楚娴下意识抚脸,婉凝给的化容药水绝无可能出纰漏,她都已用过数次,从无破绽。
年羹尧到底如何一眼认出来她的?
“亮工哥哥如何认出我来的?忒奇怪。”楚娴费解看向年羹尧。
年羹尧笑而不语,伸手拂开娴儿肩上枯叶。
“何故独自在此地,是不是你那几位好兄长趁五格外调,又欺负你?”
“娴儿,你脸怎么回事?是谁?你大哥还是二哥?”年羹尧慌乱伸手轻抚她淤青脸颊。
即将触及到她肌肤那一瞬,指尖顿在原地,无奈蜷起。
“是那拉富禅,他让我早些去死。”楚娴越想越气,委屈忍泪。
年羹尧与她的亲兄长五格自幼相识,五格不在京中这两年,都是年羹尧如长兄般照拂她。
“娴儿,抱歉,我前几日才从湘西归京,京中那些闲言碎语,这几日即可平息。”
“前两日送去你府上的礼物,你可曾瞧见?可喜欢?”
“喜欢,亮工哥哥破费了,我很喜欢。”楚娴满眼笑意,年羹尧每年送来的礼物,最合她的心意。
“亮工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阿玛和兄长不在身边,一见到年羹尧,眼泪瞬时收不住了。
“别哭,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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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我定让富禅破相。”
“不必,我当场打回来了,我才不报隔夜仇。”
眼前赫然出现一颗晶莹朱果,竟是她最喜欢吃的柿子,楚娴破涕为笑,一口咬住清甜柿子。
“慢些吃,一会我再摘些给你。”年羹尧从袖中取出帕子,小心翼翼擦拭娴儿嘴角。
从小到大,她脾气最好,一颗柿子就能哄得她笑逐颜开,她笑得也极美。
“野柿子极清甜,亮工哥哥快尝尝。”楚娴掰开半个柿子,递到年羹尧唇边。
年羹尧指尖摩挲绢帕,将帕子收回袖中。
轻启唇瓣,不待他含住娴儿指尖捻着的柿子,倏地从野湖对岸袭来一支暗箭。
“小心!”年羹尧将娴儿一把拽入怀中护紧,迅极箭矢破空而来,堪堪擦过他耳畔,嗡鸣着楔入红枫树干。
顺着箭矢袭来的方向,隐约看见对岸站着一挺拔欣长的男子身影。
“何人!”
那人并未回应,旋身扬长而去,傲慢之极。
“许是附近箭法不精的猎户,亮工哥哥,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楚娴心虚地将熟悉的箭矢从树干拔出,径直拗断,丢入野湖中。
“娴儿,此地不太平,我送你下山。”
年羹尧不由分说,隔着衣袖搀扶娴儿下山。
楚娴有口难言,只得乖乖跟随年羹尧下山去,直到将她送府邸角门处,年羹尧方才离去。
楚娴在门后躲了一会,这才让穗青准备马车,她得回庄子去问问池峥到底要做甚,竟敢刺杀朝廷
命官。
年羹尧与他素未谋面,到底有何仇怨?
“姑娘,内务府送来新府邸福晋正院立面图,请您详览。”
楚娴头都不曾抬起,不耐烦说道:“你让内务府选个距离前院最远,最偏僻,最靠近府邸后门的院落即可。”
“院子里不得种花草,挖个大鱼塘,墙角开垦菜地种蔬果。”
“啊?姑娘,院子里种菜不好吧”穗青没敢说俗字。
“照做就是。”楚娴懒得敷衍,她得尽快去庄子。
“内务府送来的立面图还真合您的意,福晋正院正好在西北角。”
“什么?”楚娴气窒,自己选的和被人排挤,是两码事。
她虽不入四阿哥眼,可他却如此不留情面,着实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