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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之后,她却很快喜出望外。
四阿哥与她相看两相厌,刻意将她打发得远远的,正合她意。
“罢了,你让内务府请四阿哥拿主意即可。”
反正与四阿哥的婚事铁定搞砸,她何必费心管福晋正院的闲事,留给未来四福晋操心吧。
而此时别庄内,苏培盛将热过一遍的晚膳重新端回厨房里。
林姝与穗青离开的太突然,甚至不曾有机会打听出二人到底去哪座庄子。
那拉氏明面上陪嫁的庄子有十七座,可私底下不知有多少庄子,该如何寻到林姝?
胤禛从归来庄子,就不曾踏出书房半步,正伏案将晦涩难懂的禁书摘录注释。
前日夜里,她抱怨说不知其意,他注释得通俗易懂些,方便她阅览。
她定回归来,定在归途中,他笃定。
随着时间推移,笔锋愈发凌乱,她为何还不曾归来!
楚娴气势汹汹踏入书房之时,瞧见池峥竟还云淡风轻在练字,气得扬手将桌案上的纸笺扫落在地。
“池峥,你到底要做甚?你”她一低头,愕然发现满地都是蝇头小字的批注。
有许多生僻字,他大概担心她看不懂,竟用细羊毫笔勾勒出谐音之物提醒她。
到嘴边的苛责堵回心口,酸楚的要命,又莫名泛起丝丝缕缕甜意。
可池峥依旧不语,只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纸笺。
“批注到卷二第七篇,你还想看什么?我愿批注。”
楚娴瞠目结舌,感动之余,又觉一拳揍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就像吵架的时候,对方忽而好脾气的问她饿不饿,渴不渴,让她全然无法动怒。
“池峥,我在问你话呢。”
楚娴哭笑不得,与他当真是吵不起来,他脾气稳定的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暴躁的悍妇。
“饿不饿?与我一道用晚膳,我摘了野柿子,冰镇着等你回来。”胤禛主动牵她的手。
“”
“他对你轻浮孟浪,该死。”胤禛咬牙切齿。
“池峥,你到底想做甚?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管。”
楚娴甩开池峥的手,和池峥这般温吞的男子吵架,比互殴对骂还累人,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发疯。
就在她气得跳脚之时,袖子被人轻轻扯了扯。
“喜欢的。”男人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楚娴呆楞看向池峥,她就知道自己没看走眼,他分明对她有情,眸中漾起薄雾,她明知故问:“喜欢什么?”
“萝卜。”
手腕一暖,池峥攥紧她的手腕。
楚娴被气笑,没好气的推开他,却推不开,反而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喜欢什呜”
他似乎在羞赧,霸道将她揉进坚实胸膛,吻住她的唇,不准她再追问。
守在门外的穗青抿唇忍笑,池峥与姑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姑娘遇强则强,遇弱则柔,竟被温柔的池峥给拿捏住七寸。
半明半昧烛火下,楚娴被池峥打横抱起,朝二人同寝数日的春凳走去。
他并未急色,而是眸色晦暗,粗粝指腹厮磨于她轻颤唇瓣,她紧张翕张,细密炙吻顷刻间在眼角眉梢。
楚娴软着身子,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气息紊乱,他吻的生涩,唇齿相依间,唇上阵阵刺痛袭来。
第25章
她喜欢他低喘着用迷离眼神注视她。
他接吻竟不闭眼睛,直愣愣盯着她,楚娴被他眸中翻涌欲色看得浑身酥软。
趁着他忍不住从喉间溢出隐忍的愉悦喘息声时,轻咬他极速滚动的喉结。
男人闷哼一声,下意识将她揉紧。
夏衫薄软,娇柔与坚实的躯体紧紧嵌拥,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彼此轮廓起.伏。
倏地,楚娴涨红脸,难以置信的愣怔,她含羞带怯想低头看,却被池峥轻轻托起下巴,掌腹捂紧她的眼睛。
他近乎求饶般,贴着她耳畔喁喁细语:“别看”
楚娴狡黠一笑,张嘴轻咬他指尖。
“别闹了”胤禛此刻狼狈至极,血气方刚的年纪,岂会不为所动。
他改了主意,就这么草率要她,却觉万般不甘。
他想为她请封侧福晋,予她安身立命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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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上侧福晋,可从正门迎亲入府邸,与正妻无异,他不想委屈了她。
此时她像不安分的猫儿似的,在他怀中撩拨,胤禛压下激狂悸动,艰难抬手,按住她解开他衣衫盘扣的柔荑。
“姝儿,嫁我可好?我不能让你无名无份与我无媒媾和,我会给你名分。”
怀中人儿倏然浑身一僵,再仰头与他相视之时,眸中盈满缱绻笑意。
直到此时此刻,楚娴彻底安心,她终是等到期盼已久的答案。
今晚她处心积虑撩拨池峥,是对他最后的考验,她自然不会与池峥无媒媾和,即便池峥情难自抑,她也会在最后时刻叫停。
若是她来叫停,对池峥最后的考核就失败了,她还需再斟酌考量一番,再决定是否嫁给他。
不对!
楚娴敏锐抓住池峥言语间的漏洞,双手搂紧池峥脖颈,仰头盯着他的眼睛。
胤禛呼吸微乱,林姝的眼睛极美,星眼如波,云鬓如雾。
这样一双妙目,为何有些突兀的出现在她略显寡淡清冷的面容上?
格格不入,天生不对,却依旧让他怦然心动。
“为何是给名分?你不想娶我为妻吗?”
胤禛眼含笑意反问:“你愿嫁我,我亦愿娶你。”
他决定私底下为她补齐嫡妻过门之礼,不委屈她半分。
“谁不敢嫁,明年八月十六,你定要带三书六礼来提亲。”
她与四阿哥的婚期在明年八月十六,若不出意外,她在明年七月会遭牢狱之灾。
待她平安出狱,定能赶上池峥前来提亲。
退亲一事,绝无可能出任何纰漏,她有把握全身而退。
“好。”胤禛一口应下。
此言一出,守在门外的苏培盛与穗青面面相觑,这是所有人都忌讳与绝不愿听见的答案。
林纾和池峥,这辈子永远无法结发为夫妻。
而乌拉那拉楚娴与四阿哥胤禛即便结发,也只能沦为至远至疏的怨偶,互相折磨。
谁能料到情意缱绻的另一面,是水火难容你死我活的死敌。
一切无以回头。
苏培盛挠头,躲在墙角愁眉苦脸,他宁愿四阿哥今晚顺势要了林姝的身子。
可爷竟舍不得沾她的身子,爷竟对那拉氏的奴婢动心思,这该如何是好
穗青咬碎银牙,面色绷不住了。她宁愿姑娘在玩弄池峥,而非对他动情。
西厢内,楚娴理了理被池峥揉皱的薄衫,抬起指腹,擦拭他脸颊上的口脂印子。
“林姝,快帮帮我可好?姑娘安排下来许多账目,我看不明白”穗青搬来一沓账册,突兀打断姑娘与池峥幽会。
楚娴觑一眼穗青,岂会不知穗青担心她与池峥破戒,才刻意用账册来提醒她是何身份。
正要接过账册,手上一空,账册被池峥夺过:“我来。”
胤禛将账册摊开详阅,霎时当头棒喝。
他垂眸压下诧异,徐徐开口询问:“这些铺子进项尚可,都是姑娘名下产业?平日里谁当管事?”
没想到这些年来,与他针锋相对的劲敌,竟是那拉氏。
那拉氏蠢
得挂相,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胤禛生出惜才之心,决定不惜代价将那高人请来,若请不来,就杀了。
若非那高人在出谋划策,他暗地里的产业绝不会萎靡不振,渐渐趋于下风。
上个月仅仅是松竹斋,就被那拉氏名下的丰年斋挤兑走一半购置宣纸的老主顾。
丰年斋的宣纸的确质量上乘。
若非他暗中以强权压制礼部与国子监采买宣纸一事,松竹斋早已丢掉今年供给礼部的宣纸营生。
丰年斋秘制的防水防潮防虫松烟墨,更是卖的脱销,一墨难求,无人能效仿。
那拉氏身后的高手更是经营鬼才,鬼点子日日换花样,快得他措手不及。
楚娴俏皮朝着池峥歪脑袋笑道:“我啊,还能是谁?姑娘最盈利的铺子都由我亲自操刀坐镇。”
胤禛攥紧湖笔,难以置信盯着林姝满是笑意的星眸。
竟是她
这几年与他在暗中缠斗之人,竟是林姝,胤禛无奈扬唇苦笑,罢了,杀不得,舍不得杀。
也好,待她成为他的侧福晋,他可放心将执掌中馈之权交给她,而非那拉氏那连算盘珠子都拨不明白的草包。
楚娴坐在桌案前,噼里啪啦打算盘,唇边递来一盏温热花茶,她莞尔一笑,低头任由池峥亲昵喂她。
“一会你帮我瞧瞧那几本绿色账册,咱合计合计该如何彻底搞垮它们。”
“为何要搞垮?”胤禛茫然接过苏培盛递来的绿色账册。
待翻开账册,看到熟悉的铺子名字,胤禛唇角再无笑意。
账册上密密麻麻记录的铺子名称,都是他暗中的产业,岂有此理,那拉氏那毒妇到底想做甚?竟撺掇林姝整垮他的产业。
“姑娘的意思,我照做就是,管他做甚。”楚娴随口说道。
绿色账册记录的铺子都是四阿哥胤禛暗中的产业,遍布大清国境内,更有在藩属国也有涉猎的诸多产业。
除非四阿哥本人瞧见这本账册,否则谁都不会知晓这些铺子背后的主子是四阿哥胤禛。
楚娴这些年并未坐以待毙,而是积极筹谋,既然她的存在让历史偏离,也许雍正未必就是四阿哥。
没了爪牙的四阿哥,还能顺利当上皇帝吗?
楚娴这些年来只处心积虑做两件事,一件是退婚,一件则是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若退婚不成,她就必须拼尽全力拥戴八爷为新帝。
只有八爷登基,所有人方能得善终。
可改变历史谈何容易,她发现历史总是不断在回正,不断将她的努力拨乱反正。
每回她胜券在握笃定能绊倒四阿哥之时,他总能化险为夷。
“这些铺子与姑娘有何仇怨?”胤禛不解,为何那拉氏如此处心积虑针对他。
“生意场上哪儿有挚友?都只是追名逐利之辈,有利则聚无利则散。”
“这些铺子与姑娘的产业势均力敌,自是要斗垮它们,才能赚大钱。”
楚娴这些年披着林姝的皮囊,见识到的蝇营狗苟不计其数,已是见惯风浪,永远怀着最大恶意揣测人心。
“而且是这些铺子先对我们下黑手,也怨不得我们下狠手。”
胤禛盯着账册默默良久,哑口无言。
他不可能出主意打击他自己的产业,于是开口推辞。
“这些产业我并不熟悉。”
“没事,你去看看账册上十三、十九,这两家铺子下个月该关门大吉了,你看看这几家近半年账目走势,以此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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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胤禛脱口而出,那两家铺子是最为盈利的旺铺,日日门庭若市,岂能说关门就关门?
“池峥,凡事不可流于表面功夫。”楚娴凑到池峥身边,抓过账册,亲昵坐在他怀里。
“你看,这两家铺子分别是饭庄与糕饼铺,他们近来买的冰块越来愈多。”
“想必是他们一日内无法售尽食材与糕点,用冰镇着第二日再卖有何不妥?”胤禛费解。
楚娴摇头:“非也,你再看他们每日购置的炭火却激增,说明他们为贪图省事,提前做好大量熟食冰镇售卖。”
“隔夜饭不好吃,隔夜菜肴与糕点又如何能好吃?”
“定是管事的嫌弃现做麻烦,想大批量做出来省事儿,全然不顾糕点菜肴隔日或者间隔数日售卖是否新鲜。”
“再有,你看这两家铺子采买食材里的这几样,豆油和面粉、花生、鸡蛋、猪肉与鸡肉的账目也不对。”
“年初保定府闹鸡瘟,四九城内鸡肉价一落千丈,为何这两家铺子的价格却一成不变?”
“还有豆油和面粉的价目也不对,去岁丰年,今年的豆子与面粉价该略低于前两年,怎地购价却如此平?毫无波澜起伏?”
“太平了,若将价目画成一张图示意,都能画出一条直线来,死水似的。”
“若我猜测没错,这些铺子定沆瀣一气,欺上瞒下,他们定存在通病。”
楚娴幸灾乐祸的笑,四阿哥忙着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哪儿有空管理这些账目琐事。
想必是他的管事背地里阳奉阴违。
“呵,原来如此。”胤禛冷眼觑向缩在门边的苏培盛。
这狗奴才瞎狗眼办的好差!
胤禛不禁恼怒,这几年他将精力逐渐聚焦于朝堂,鲜少亲自处理账目,没成想却闹出天大的纰漏。
“哎呦,这种昧着良心的铺子哪儿要去打击,早就从骨子里先烂透。”苏培盛后背已是冷汗涔涔,咬牙切齿愤愤道。
一会定连夜派人查账,将那些个蠹虫统统处置了。
“没那么简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铺子岂止有百足。”楚娴一目十行查阅账册,忍不住蹙眉。
四阿哥还真是难杀,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松竹斋竟又夺得礼部笔墨纸砚的采买订单。
明明她的铺子宣纸价格更为低廉,材质更为上乘,她的松烟墨更不晕墨。
楚娴郁闷之际,随手拿起桌案上的宣纸,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去岁恩科策论题述。
虽无法完全看懂池峥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但却能感觉到他慷慨激昂为民为国的忧思。
她曾秘密派人去保定府调查过池峥,池峥因错手打伤一名显贵恶棍,而被剥夺举人功名。
有罪在身,无法享受举人津贴待遇,更是彻底斩断三年一次的春闱会试资格。
“池峥,你想参加后年春闱科考吗?”
楚娴盯着池峥的文章移不开眼,不免惋惜。
寒窗苦读十载,所愿就是有朝一日能春风得意金榜题名上玉堂,纡青拖紫,朱丹其毂。
他当时被夺功名,一定很难过。
“不做他想,我是戴罪之身,岂有科考资格?承蒙你不嫌弃收留我。”
胤禛随口解释道。
池峥的身份唯一败笔就是得罪权贵,被夺去功名,他尚未来得及去处理干净,就仓促与林姝相遇。
若非当时携带的另外一个富商身份路引丢失,他也不必披着池峥的身份与林姝相遇。
“也未必不可,若能得当地知府与学政联名担保,你就能参加科举考试。”
楚娴记得如今的保定知府那拉显星,是乌拉那拉一族旁支子弟,只要她亲笔修书一封,请显星帮忙写一份担保文书即可。
她只要再去巴结学政大人担保,池峥即可顺利参加科考。
“姑娘本家旁支的堂叔那拉显星,在保定府为知府,我与显星大人身边的奴婢有交情,我来想办法斡旋,定能说服显星大人为你作保。”
“还有学政大人,你容我去打听打听保定府学政是何许人。”
“你不当官可惜,让我试试看,我定不会让你失望。”楚娴反手握住池峥温热手掌。
“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别怕。”楚娴握紧他的手,温声细语安慰。
在权贵
眼里,池峥一介布衣寒门,甚至比不上蝼蚁。
池峥想必是得罪人,才会在赴考节骨眼上被人算计。
“姝儿,不必费心,我无心功名。”
胤禛心间萦起丝丝暖意,林姝是第一个开口说要保护他,不愿让他受委屈的女人。
她只是个小奴婢,却想着如何护他周全,为他筹谋前程,焉能不令人动容。
“林姝,热水已烧好,轮到你沐浴更衣了。”穗青站在门边,欲言又止。
“好。”楚娴轻轻捏了捏池峥手背,一步三回头瞧他。
来到厨房内,穗青终于忍不住苦口婆心劝谏。
“林姝,你替池峥谋划恢复功名,未必是好事,他若恢复举人身份,哪儿会甘心屈居在此地?”
“他若有幸在春闱中进士,免不得入朝为官,他那般年少有为的进士,定会被达官显贵榜下捉婿,娶官家贵女为妻室,定瞧不上你。”
有些话穗青并不敢明言,毕竟姑娘眼下是林姝。
“倒不如让他安生待在庄子当管事,陪着你。”
“穗青,池峥并非攀附权贵之人,我非是自私自利之人,岂可为一己之私,将他禁锢在此地?”
“不可因我在烂泥塘中泥足深陷,就拽着他陪葬,他有真材学,不该埋没在泥塘里。”
“穗青,你需谨记,喜欢一人,绝不可折断他的羽翼,将他贬低在尘埃中,让他郁郁不得志,事事都压着他一头。”
“凡事需往高远处看,不可固步自封,向更弱者挥刀。”
穗青不言,朝着窗外轻哼。
楚娴未语先笑,看池峥款步而来,接过她手中木桶,二人言笑晏晏离去。
穗青无力坐在灶膛前,气得用火钳子将烤熟的土豆子戳成一串糖葫芦。
苏培盛还沉浸于林姝一番开明豁达之言。
着实没料到,那拉氏那般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之人,身边竟有如此高瞻远瞩深明大义的奴婢。
胤禛将温水一桶桶提来,盛满浴桶,立于屏风前。
风柔月浅,她洗罢脸,不施朱描翠,朝他嫣然含笑,用桃木梳子轻柔篦头,皓腕如玉,青丝散落。
凭心而论,她并非绝色,可他却不禁看得痴了。
心微动,他信步靠近,接过桃木梳,手法生疏为她徐徐结发。
他挽的发髻略歪斜,楚娴抚了抚松松垮垮的发髻,到底还是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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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松开重梳,寻一支桃木簪子将发髻束紧,缓步到屏风后沐浴。
她不必刻意提醒他礼数,他已克己复礼离去,却并未走远,而是守在门外等她,欣长挺拔的身影倒映于门扇。
她看得心醉神迷。
沐浴之后,他自觉为她倒洗澡水。
楚娴边梳发边往东厢走去。
“姝儿,昨日新注释两篇颇为有趣的山野之怪杂书,可要一起看?”
楚娴顿住脚步,拧身看他来不及掩饰的焦急神色,抿唇笑:“我去擦玉容粉,再把我的枕头与竹夫人拿来。”
“嗯。”
男人移开眼,轻咳一声。
楚娴回屋浅浅敷一层玉容粉,又看了一会穗青送来的密报。
“穗青,去查查保定学政大人是何许人,查得越细致越好。”
“方才就已飞鸽传书派人连夜去查,估摸着明儿一早就回信儿。”
“让人投其所好,不计代价拿到学政大人盖印的担保文书。”
“已派人去办了。”
穗青岂会不知姑娘的心思,无需姑娘言明,她已去吩咐妥当。
处理好琐事,楚娴抱着枕头去西厢,池峥已沐浴更衣,穿一身墨色燕居服,端坐在春凳旁等她来。
楚娴惬意躺在他膝上,听他用清越温柔的声音说书给她听。
半梦半醒间,她没记住池峥到底说些什么,只记住他身上清新淡雅的澡豆香气。
胤禛缓缓收声,将怀中酣睡之人抱到床榻里侧,随手替她脱簪之时,却忍不住蹙眉。
桃木簪粗糙至极,触手间竟有倒刺。
他疾步走到桌案前,取出锉草细心打磨,又觉桃木簪雕刻的初荷鄙陋,再取来刻刀,凑到灯下细细雕琢。
子夜西厢内烛火方熄灭,穗青绷紧身子,取来针线篓子,依旧坐在西厢窗下,支着耳朵听屋内动静。
庆幸,一夜好梦。
第四日晌午,保定知府那拉显星亲笔所书授印的担保文书,被快马加鞭送来庄子。
楚娴满心欢喜将文书捧到池峥面前:“你瞧,我就说我能护你。”
胤禛指尖摩挲文书,心内五味杂陈,久久不语。
“池峥,一会我与穗青进城买些女子用的物什,午膳与晚膳都不必等我们。”
“好,苏盛会将我的钱匣子交给你,想买什么就去买。”
胤禛点头,她已开口说采买女子物什,自是不愿让他跟随的意思。
恨自己披着囊中羞涩的穷书生身份,若是富商身份接触林姝,他可毫不突兀取出银票,将最好的物件悉数捧到她面前。
“你的银子先存起来,待提亲之日再用。”
楚娴担心池峥穷得凑不起聘礼,他一年薪津才二十两,加上苏盛的工钱,拢共才三十两。
“好,立秋后庄内琐事不多,我过两日进城谋一份兼任西席先生的活计,多赚些聘礼。”
胤禛头疼不已,他必须绞尽脑汁将银子合理送到她面前。
“庄子秋收之后待春播才忙碌,你且去吧,别太累着。”楚娴不免感动,她没看错人,池峥的确是良人。
池峥为她细心准备一水囊冰饮子,将她抱上马车,送出庄子大门口,方才折步归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楚娴才收回目光,放下车帘子。
“姑娘,保定府周学政这些时日都在京中述职,中人已将学政大人的夫人筵请到柳泉居用午膳,周学政惧内,事事为夫人陈氏马首是瞻。”
“陈氏为蜀中女子,性子泼辣豪爽,最喜食辣,尤其是辣锅子,还喜欢收集各色镯子。”
“奴婢已命人准备一对儿水头十足的翠玉镯子送去柳泉居。”
“好。”楚娴痛苦蹙眉:“你再去买些护脾胃的药备着。”
“姑娘,奴婢可出面应酬,您就在隔间等着奴婢好消息即可。您不可食辣。”
“一切由中人斡旋,咱只需陪席,见机行事送礼即可,断不会出岔子。”
“不打紧,我坐在陈氏身边为她端茶递水,少吃些辣食即可。”
马车风驰电掣前往柳泉居,还未见到陈夫人,一顿席面与众人的茶水钱就已耗费六十两银子。
柳泉居不愧是四九城第一销金窟。
楚娴肉疼地捏紧荷包,她做东,甚至没资格上桌,只站在中人身后端茶递水,唯唯诺诺。
若非她查到周学政与她长兄星禅有过节,她早就用那拉一族的身份压下此事,何苦低三下四求人。
酒过三巡,中人终于唤来楚娴,楚娴客套落座。
满桌都是红油辣子烹煮的川菜,可陈夫人却并未多动几筷子。
“夫人,可是京城川菜不合胃口?”
“不是,只是今夜家下要筵请蜀中贵客,新聘的厨子差些火候,我担心失礼,这几日愁得寝食难安。”
“这好办,一会让林姝将柳泉居川菜厨子请去你府上烧菜即可。”中人一个眼神,楚娴赶忙殷勤斟酒。
“再看看吧。”陈氏兴致缺缺。
眼见陈氏怏怏不乐,楚娴一咬牙,谄媚自荐:“不瞒夫人说,小女子对川菜略有涉猎,不如让小女子烧制两道川菜给您尝尝,您若满意,小女子愿为夫人掌勺。”
“你?你会做菜?”
陈氏难以置信看向眼前十三四岁的少女,并不抱任何希望。
好厨子就与好大夫一样,年纪大的才有精湛手艺,这黄毛丫头懂什么?
“您且稍坐片刻,小女子去做两道川菜给您尝尝如何?”
陈氏今儿心情不舒畅,正不知找什么借口推搪熟人所托,恰好这丫头不自量力,她正好顺势推辞。
“那就有劳。”陈氏颔首。
楚娴起身去柳泉居借厨房,今日掌勺的川厨见是个小丫头来掌勺,满眼鄙夷。
可渐渐旳,他再也笑不出来。
直到那丫头捧着托盘离去,老厨子仍是愣怔在原地,厨房里香辣味浓的烟
火气经久不散。
“老赵,她做的是什么川菜?我为何从未见过?”
柳泉居后厨管事用铲子扒拉锅底,两眼放光。
鸡丁肉质滑脆,花生米酥脆,咸鲜香辣,还有那道豆腐更是滋味无穷。
管事儿迫不及待转身舀一碗白米饭,倒进锅中涮锅。
豆腐细嫩,红油透亮,牛肉沫鲜香可口,青蒜苗油绿,如玉镶琥珀。
“我我也没见过”老厨子哭丧着脸,今儿算是被人踢馆子踹脸了。
这边厢楚娴将宫保鸡丁与麻婆豆腐端到陈夫人面前。
宫保鸡丁起源于咸丰年间,由四川总督丁宝桢所创。
而麻婆豆腐起源于清朝同治年间,在康熙朝绝无旁人能做出这两道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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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陈夫人大快朵颐之后,当即欣喜不已,请她今晚为宴席掌勺。
“咳咳咳咳多谢夫人抬举。”楚娴撕心裂肺咳嗽。
方才在厨房里被辣椒呛得岔了气,许久都不曾缓过劲来。
“家中那件烦心事,还请夫人帮衬一二。”楚娴说话间,顺手将一对儿成色绝佳的翠玉镯子推到陈夫人面前。
“要得。”陈氏不动声色将镯子收入袖子。
“来,如此佳肴当一道品尝,大家别拘束。”陈氏热情招呼着。
楚娴硬着头皮下筷子,菜肴入口那一瞬,辣得她鼻尖直冒冷汗,从舌尖直灼烧入肺腑。
直到将陈氏送出柳泉居,登车离去,都没缓过劲来。
“咳咳咳咳”
“快喝些水缓缓。”穗青看姑娘脸都咳得通红,心疼伺候姑娘喝水润嗓子。
“不打紧,药给我。”
楚娴满头冷汗,捂紧肚子,她一吃辣就胃痉挛。
胃痉挛比胃疼更为折磨人,此刻胃部剧烈绞痛,疼得直冒冷汗浑身颤抖。
穗青哆嗦着将准备好的药丸递到姑娘唇边,待要取水囊,却被人一把夺过。
池峥气喘吁吁拧开水囊,一旁苏盛正在栓牛车,显然二人才匆匆赶来。
“你怎么来了?”楚娴忍着剧痛,强颜欢笑。
“我带你去看大夫。”胤禛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喂她服下清水,焦急折腰抱起她。
“不成,你快带我去西市采买食材,一会需去周学政家中备菜。”
“让苏盛与穗青去,乖些。”胤禛不依,强自将她抱在怀中,疾步往斜对面医馆奔去。
“只差临门一脚,不可在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楚娴急地捶他心口,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林姝!我无心科举,你不必强人所难!”胤禛又气又急,她的性子执拗的恼人,却更让他心疼。
楚娴面色煞白:“好心当成驴肝肺,过了今日,我再不想管你。”
“穗青,我们走。”楚娴一把推开男人,艰难爬上马车。
“去西市。”
她白着脸,蜷缩在马车里,正委屈忍泪时,马车帘子被掀开,池峥板着脸钻入马车内,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二人彼此不言语,楚娴难受地蜷缩在他怀里,搂紧他的脖子。
他的手掌不曾停下轻揉她的肚子。
将食材采买齐全,楚娴勉强缓过神来。
被仆从引到周学政府上后厨,池峥与苏盛帮忙清洗食材,楚娴则亲自掌勺配菜。
“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断从厨房里传来。
水井边,苏培盛被呛得眼泪汪汪,正要用水洗眼睛,忽地被溅起的水花迸一脸。
“爷还差一道素菜就齐全了,您再忍忍。”苏培盛将脸上的菜叶子拂开,忐忑看向面色铁青的四阿哥。
爷怒了。
“呵,学政好大的官威,倒是知道享受。”胤禛冷笑。
主子一个寒冽眼神,苏培盛已知道该如何处理。
周学政此次回京述职,定无法顺利通过吏部考核,而这仅是他倒霉的前奏。
主仆二人正无言,揪心的咳嗽声不曾停下,胤禛心急如焚起身,待要入厨房帮她,忽而从厨房内传来穗青颤声惊呼:“林姝!”
第26章
“林姝,你且歇会儿,让我来吧。”穗青染着哭腔。
屋漏偏逢连夜雨,姑娘素来紊乱棘手的癸水今日竟不期而至。
好巧不巧,今儿为体面赴宴,姑娘特意换上一身雅致的汉女装束,月白镶边的织锦马面裙已被血水染透。
瘆人血水甚至将藕色绣花鞋面都染透。
穗青压下恐惧,颤抖着用帕子擦拭血迹。
胤禛一个箭步冲入后厨内,登时目眦欲裂。
“姝儿!”
他不由分说将她抱在怀里,掌心甚至能感觉到让人心悸的温热潮湿。
“你等等,快好了,这道鱼香茄烹煮好即可,穗青,你去熥饭给池峥与苏盛先吃。”
楚娴一手艰难撑在灶台边,将炸至表皮微皱的金黄茄条沥出清油。
“啊?鱼?我还没杀鱼呢,没有鱼啊。”苏培盛急得直跺脚。
鱼香茄这道菜,他都不曾听过。
“林姝,需要什么鱼?我这就买去。”
“苏盛,莫要惊慌,鱼香茄本就没有鱼。”
楚娴莞尔,鱼香茄子起源于清末民初,因其用调料仿制独特鱼香味而得名。
“把我放在海碗里调制好的秘制料汁儿倒入热油锅中,将茄条均匀沾染料汁儿即可出锅。”
楚娴抓住锅铲的手都在忍不住发抖,每次来癸水都是酷刑,严重的需服用麻沸散止疼。
锅铲倏地被夺过,池峥手法生疏炒制茄条。
另一手则紧搂在她腰肢上,手掌小心翼翼搓揉她的腹部。
待鱼香茄装盘后,池峥径直将她抱在怀中,无论她如何挣扎,始终不愿松开她。
行至回廊处,满眼喜色的学政夫人姗姗来迟。
远远瞧见一眉目清隽的少年郎亲昵抱着林氏,学政夫人不免动容。
林姝这姑娘还真豁得出去,都病成这样,还不忘为心爱之人鞍前马后为奴为婢。
少艾男女之间的真情总是赤诚,住不过那少年郎今后若鲤鱼跃龙门,不知能否对林氏始终如一。
大抵是不能,至少她这辈子从未见过。
谁又不是这般发梦憧憬过来的,到最后,唯余幻灭与煎熬。
“张妈妈,将担保文书交给林氏,再封十两银子答谢她。”
学政夫人目光幽怨,落在回廊处浓情蜜意的男女,咬碎银牙。
贱婢,她才离开盏茶的功夫,就迫不及待勾搭起夫君,恨不能当场行那档子事儿。
学政夫人昂首阔步,继续今日不死不休的恶斗。
楚娴从仆妇那得到担保文书,捧在怀里,白着脸,仰头看池峥:“快瞧,你能参加春闱科考啦。”
男人一双深邃墨眸流转在她眼角眉梢,不言,只为她折下腰,将脸颊紧贴在她被冷汗打湿的前额,缱绻摩挲。
穗青跟在姑娘后头,焦急忍泪。
“哭什么?莫慌,我知道有家卖温经止疼药的医馆忒有效,我这就去买药。”
“林姝每次来癸水都这般煎熬,看不好,没辙。”穗青哽咽,她医术不俗,却依旧无济于事。
姑娘的脉象诡异,说不清道不明。
“苏盛,你们公子今后若金榜题名,瞧不上林姝,我定不饶他。”
苏培盛何时被如此明晃晃威胁,不免气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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