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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葡萄园
「2018.07.01月亮高悬」
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摘自《陶舒然日记》
*
陶舒然手里捏着一罐青梅气泡水,刚仰头喝了一口,听见这话,又是一个踉跄。
这会是往外冲的,她大步流星站在岸上,和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梁远京抱着手臂打量她,一双眼睛睁得圆圆,有点儿像什么……?
哦,坐车来时路上经过葡萄园里那一株,不小心卷入他车窗里的葡萄。
“胆子这么小?”
他慢慢走到岸上,深灰色的外套拉到最上面,只留一双漆黑如星的眸。
后面的场面简直乱成一锅粥,拥挤的烧烤摊正是火爆,赵政年挤在人群里找空位,方晴宜看起来情绪很不对,抱着两瓶脾气开盖直接喝。
梁远京不愿意过去掺合,就站在原地调取景框看。
随口和她搭话:“还学别人暗恋?”
陶舒然站在他身边,不自觉放轻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
她小声嘟囔道:“就是因为胆小才暗恋的啊,你没听过暗恋是胆小鬼的游戏吗?”
“是吗?”
梁远京抬起头,这会一整张脸露出来了,棱角漂亮到无可挑剔的下颌。
他偏了下头朝她望过来,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我不这么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陶舒然感觉她好像因为喜欢一个人的话题和梁远京开始走近。
这是一个奇妙的感觉。
她因为喜欢他,而向他靠近。
陶舒然带着一种探讨学术的认真问:“那你怎么想?”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梁远京头也没抬,手指拨弄着手上的相机,气质还是不变的冷淡。
“爱,原来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自卑,或在自卑的洞穴里步步深陷,或者转身,在爱的路途上迎候解放。”
“人的感情都挺有限的,你能把象征喜欢的正面情感无私奉献给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我觉得挺勇敢的。”
陶舒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喜欢别人,怎么说的好像我很伟大一样。”
“难道不是吗?”
梁远京思考了一会说:“我反倒觉得人们不应该把关注的主体放在被暗恋者的身上,如果说人一生是在一个黑暗洞穴里求生,那么爱就是点燃的火把,你喜欢一个人,于是心甘情愿为他点燃火把,而他要与不要这束光,你都真真切切照亮了某片前路。”
原来暗恋还能这么理解。
陶舒然一直以为暗恋与被暗恋是仰望与被仰望的关系,却忘了自我价值的主体性。
而梁远京,是一个拥有完美主体性的人。
他热烈肆意随性,天生带有的自由好像能感染到所有人。
见到梁远京的第一眼,陶舒然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也要成为能带给别人一束光的人。
却没想到原来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束照亮别人的光。
她心有动容:“梁远京,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梁远京调完三脚架,一抬头,看这姑娘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心里一咯噔。
他随口一说,怎么还惹人家伤怀了。
带着点活跃气氛的意思,梁远京俯下身,两指捏起在唇上一滑,做出一个刷卡的意思。
泛笑的眼睛望着她道:“滴!临川附中飞行班梁远京已经收到您的好人卡。”
陶舒然被逗得哈哈大笑。
也正是这时候,梁远京把相机架在三脚架上,冲远方抬抬下巴。
“看,月亮高悬了。”
*
莲都度假酒店有梁远京妈妈投资的股份,这事梁远京从来没往外说,别人也都不知道。
晚上散场后,他一个人慢悠悠跑到酒店负一层的“暗房”里面冲洗照片。
以前黎晚女士带他跟酒店老板吃过两回饭,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摄影迷,说起来梁远京这个兴趣爱好还是受他指引。
赵政年大半夜睡不着,怎
么也要跟他一起。
没办法,梁远京只能带上他。
他往后瞥了一眼,赵政年立刻心领神会。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一句话打扰您。”
梁远京拿了钥匙开了门,刚坐下没一秒钟就听见他问,“你说方晴宜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是猪吗?连喜欢的女生喜欢谁都看不出来?”
梁远京深深闭上眼,终于忍不住骂出声。
赵政年在那边使劲的想:“在场的不就你我傅长沛三个男的吗?她问那个问题是因为喜欢的人在场吗?”
梁远京“嗯”了声,用相知夹把相纸从显影液中夹出来,手停在半空中等着沥干残液,对他说的话敷衍的很明显。
赵政年问:“你在看什么?”
梁远京眯着眼,用熨斗将相纸整平,等照片被冲洗出来,他透过相纸看向赵政年。
毫不留情道:“在看你这个蠢货。”
他一骂,赵政年立刻恍然大悟。
“方晴宜她喜欢傅长沛?”
“照片定格的一瞬间能反应很多情绪。”
梁远京手指点了下:“比如这张,你看向方晴宜的目光都要冒泡了。”
赵政年一把拿走照片踹进自己口袋,笑着骂道,“滚啊,你别出去乱说。”
梁远京:……
他有些无语地抬头:“这还用我说?”
“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再说了看喜欢的人不都这个眼神。”
“你要这样说,这张,我看陶舒然看你的眼神也是喜欢。”
赵政年把一张照片单独抽出来,这是张合照,应该是拍月亮那会,突然有人临时起意大家凑一起拍个团体照。
当时梁远京觉得这特别像旅游团那种游客照,本来想拒绝的,但他看陶舒然眼睛亮亮的,好像很期待的样子,也就随便拍了一张。
洗照片的时候顺手全都洗出来了,他自己都还没注意到。
现在仔细看,她还是挺漂亮的一个女生,毕业了不扎马尾了,及肩的长发乖顺垂在两侧,晚风微微吹起额前的刘海,她扭过头,视线正完完全全落在他脸上。
抓拍的巧合而已。
梁远京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手搭在赵政年肩膀上,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告诉他。
“机器永远替代不了人力,延时摄影也很难抓拍到最完美的一瞬。”
“更何况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前面太高深没听懂,赵政年脸皱了起来,这会心里难受起来了,妄图从照片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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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更多蛛丝马迹。
方晴宜怎么就喜欢上傅长沛了呢?
结果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点秘密。
“阿京,你别走啊,你看这张,还有这张,傅长沛一直在看陶舒然。”
赵政年张大嘴,一副发现惊天大秘密的样子,“傅长沛喜欢的人是陶舒然?”
喜欢b,b喜欢c,c喜欢……x?
赵政年脱口而出:“那方晴宜得多伤心啊。”
没想到自己洗个照片都能惹出这种祸事,梁远京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一把抽走赵政年手上所有的照片,心里第一反应是想到陶舒然,她因为喜欢一个人的感情本来就怅然若失。
现在又卷到另一端感情漩涡里,敏感的心会不会更加难过?
“回去睡觉了。”
梁远京拎着他衣领往外走,就跟洗脑似的,“你今晚什么都没发现。”
“我怎么没有。”
赵政年木着一张脸跟着他出门,好像到达了情绪积攒的某个节点,他忽然痛苦大喊:
“我失恋了啊!!!”
……
与此同时,酒店1802室,方晴宜边哭边喊自己失恋,手机网易云里放着《分手快乐》的歌单。
陶舒然坐在原地听了会,默默换了一首《好运来》。
气氛戛然而止,方晴宜的哭声总算也止住了。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陶舒然说:“然然,我失恋了。”
陶舒然想了一会说:“他不喜欢你,不代表就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现在不喜欢你,不代表未来就不会喜欢你。”
“我这样安慰你……你会不会好点?”
“会。”
方晴宜咬住唇:“但一想到我以后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就好难过。”
表白失败就是这种下场。
一旦让对方察觉到你的喜欢,就意味着关系降到冰点,一切从头来过。
不,也许连从头来过的机会都不会有。
对方不喜欢你,就不会再给你一丝一毫接近的机会。
陶舒然这时候感同身受起来,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她轻轻环着方晴宜的肩膀,温声细语安慰她。
“说实话小宜,我觉得你比我勇敢很多,至少你敢把这句话问出来,我根本不敢这么做。”
方晴宜问:“那你打算就一直这样吗?”
“哪样?”
“保持原状,梁远京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人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喜欢别人还无动于衷?”
以前陶舒然真的是这么想的。
她起初只是想走近他。
人的欲望总是会慢慢被滋养,她摇摇头,只说,“会有点遗憾的。”
方晴宜提议道:“那你要不要试着去追一下梁远京?细水长流,说不定合适的时候就成了。”
陶舒然心里万般纠结。
她怕太靠近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人生面临的每一个选择好像都是这样,风险与机遇并存。
那么她做好承担风险代价的准备了吗?
在拉扯反复的犹豫情绪里,一条来自手机的“叮咛”提示音唤回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看到信息,陶舒然瞳孔骤然一缩。
「梁远京」:睡了吗?——
作者有话说:爱,原来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自卑,或在自卑的洞穴里步步深陷,或者转身,在爱的路途上迎候解放——出自史铁生的《病隙碎笔》
第27章 成长痛
「2018.09.01暮夏慕夏」
于是这个夏天到来,我们再度相逢。
——摘自《陶舒然日记》
*
「梁远京」:照片洗出来了,给个邮箱发你一份。
原来是这件事。
「陶舒然」:好的,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因为刚刚经历过和方晴宜的谈心,陶舒然心情很是低落,意识到这句话要表达的情绪不对,她想要撤回。
谁知道梁远京先一步回了消息。
「没了,傅长沛有事跟着明早的公交回抚庆了,你跟方晴宜说一下。」
陶舒然回了个“嗯”,知道这是梁远京在暗示她,比起让方晴宜明天自己发现这件事,可能找个理由告诉她会更好一点。
当天晚上方晴宜发了烧,上吐下泻,送她去医院折腾了一个晚上,这场莲都之行最后草草结束。
回去的时候陶舒然是跟着梁远京走的。
周洪才是方家的司机,自然要以方晴宜为先,他们四个人住的地方都不顺路,送来送去浪费时间。
到了抚庆,梁远京自己下了车,顺手把陶舒然也捎上了。
“我有东西落在傅长沛家里。”
梁远京拎着包,看见她手里拎着两大箱的莲都特产,脚步顿了下,接了一箱过来。
随口问:“你想明白了没有?”
“什么?”
“志愿的事情。”
陶舒然反应过来了,没想到他心里还记挂着这件事。
赶紧说:“我决定好了,我要读文物修复。”
梁远京低低“嗯”了声:“不后悔?”
陶舒然笑着看向他:“为喜欢的人或事,不后悔。”
*
那天回去以后,晚上陶舒然和赵晏云面对面坐着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谈判。
场面很冷峻,气氛
称得上是冰冻三尺。
赵晏云冷着一张脸:“你让我开车一个小时赶回家,就是为了听你在这里说非文物修复不报的废话的?”
选这个专业并不是心血来潮。
陶舒然很认真地说:“我已经了解过了,以后我可以去博物馆工作,也可以从事文物保护相关工作,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人会拿着这么高的分去选这种冷门专业。”
赵晏云苦口婆心劝她:“如果这行真那么好,你觉得会冷门?”
“再说了文物修复是需要美术功底的,你有吗?你从小学东西就慢,这些手艺活没个三五年成不了才,到最后高不成低不就,什么都做不好。”
“妈妈,当初学文科,也是因为你说我脑子笨,只会死记硬背。”
陶舒然顿了一下,被这些话伤害到的记忆又重新卷上心头,她语气染了点悲伤,“现在,您也要用同样的理由再否定我吗?”
她反问:“别人走过的路就一定是好的吗?世俗意义上的体面就一定是成功吗?”
赵晏如被她气的无话可说。
好半响吐了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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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管不住你了是吧?”
“不是你管不住我。”陶舒然轻轻摇头,一双温软如水的眼眸望向她,“是因为我爱你,妈妈。我相信你是为我好,所以愿意尊重顺从你为我做的决定。”
知道这件事再也没有转圜余地。
赵晏云冷着声音说:“既然你自己拿好主意了,以后不要后悔就是了。”
到底是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她了解几分陶舒然的脾气。
看着乖软顺从,其实也有股绵里藏韧的倔强。
其实也挺好的。
当母亲的一颗心,总是怕她太软弱以后受欺负。
……
历经千辛万苦,陶舒然终于获得自己报志愿的自主权。
她忍不住跳起来欢呼雀跃。
去楼下买雪糕的时候,经过长廊的拐角又看见傅长沛在那里抽烟。
他很安静,吞云吐雾的时候尤甚。
那双温柔的可以凝出水的眼睛,此时此刻在青灰色的烟雾缭绕下多了几分看不清的阴郁。
陶舒然撑着手臂在长廊上吹了会风。
傅长沛出来的时候,她手上那根雪糕刚好吃到底,剩了个木棍被她折在手里咔擦咔擦玩。
看见她,傅长沛又是一愣。
他把夹在指尖的烟头扔进垃圾桶,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湿巾纸给她。
陶舒然笑着说了句:“谢谢”,低头擦了一下黏腻的手。
“你志愿报好了吗?”
要是没记错,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
傅长沛:“还没。”
“如果你决定好,我可以帮你。”
陶舒然半开玩笑道:“大不了挨我妈一顿打,她最近应该挺想抽我的。”
她难得说这么俏皮的话,也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听见傅长沛家里传的动静。
因为志愿的事情,他应该和家里闹的很僵。
但陶舒然觉得,高三这一年,傅长沛对她学习的帮助很大,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助他。
傅长沛静静地看着她,无波澜的眼睛里忽然漾了点笑意。
轻声说了句:“好”。
*
晚上十一点,一阵急促的120急救铃打破了西康路的宁静。
陶舒然刚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被这声音吓得又重新坐起来,拉开窗帘一看,对面傅长沛家里灯火通明,上上下下围了好几个人。
她走出门,赵晏云和陶鸿风两个人正往睡衣外面穿外套。
陶鸿风拍了拍她肩膀:“没事,爸爸和妈妈去看一下情况。”
“八成是傅老头不大好了。”赵晏云说,“都是街坊邻居,我去看看。”
发生了这种事情,陶舒然也没办法睡着。
后来天快要亮的时候,赵晏云终于从医院里回来,脸上掩盖不住的疲倦,进来了也只是摆摆手。
隐晦的告诉她:“人凌晨就走了。”
傅长沛从小到大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陶舒然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打电话给方晴宜。
恰好,方晴宜也打电话过来。
语气非常焦急:“然然,你看见傅长沛了吗,我联系不上他了。”
陶舒然又赶紧问赵晏云:“妈妈,你在医院看见傅长沛了吗?”
“看见了,他应该跟着一起回老家办葬礼了吧。”
赵晏云说着也惋惜:“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傅长沛想学医不仅仅是因为他爸是个医生,还因为他爷爷的病。”
“唉,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太可怜了,他爸死在手术台上,他妈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学医。”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难怪他总躲在角落里一个人抽烟,比起她选专业受到的磨难,这才是真正难以逾越的困难吧。
陶舒然渐渐担心起傅长沛的状态。
但令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整个暑假,傅长沛都彻底消失了踪迹。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最后选择了什么专业。
后来学校出了报考名单,多方打听之下,陶舒然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去向。
最终,傅长沛放弃了从医的梦想。
选择了庆大经济学方向。
成长的阵痛期后知后觉的到来,陶舒然站在长廊面前看那间空下来的屋子。
开始慢慢意识到,青春并不代表每件事都能得偿所愿。
譬如她,踏入了庆大,也并没有和梁远京走近分毫。
从莲都回来后,他们再也没有过联系。
过时的□□和散场的同学一样,渐渐成为老旧的东西,梁远京上线的时间越来越短,但陶舒然却还没找到加他新联系方式的机会。
她有些黯然。
等到正式开学的那一天,又微微雀跃的期盼,是否能在新的校园和他重逢。
作为新入学的仪式感,赵晏云特地请了一天假亲自送她来报道。
走的时候陶鸿风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妈嘴上不说,但你考上庆大她特别骄傲。”
“见人就夸你。”
陶舒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坐在车上的时候对陶鸿风和赵晏云说,“爸妈,你们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了,晴宜说她在门口等我。”
抚庆师范开学比庆大早两天。
也因此方晴宜比他们提前安顿好。
为了庆祝上大学的仪式感,暑假她染了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她皮肤白,个子也高挑,穿着短袖短裤站在校门口,漂亮得很是扎眼。
“你们校门口人好多,我还怕你看不见我呢。”
陶舒然拎着她的头发:“你这头长发,人群中我第一眼就看见你了。”
庆大不愧是抚庆综合top1的院校,学校大的望不到头,从学校正门进去是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路旁甚至还设有公交站台和租借单车的设备,校内宛若一个缩小版的城市。
饶是方晴宜也不忍不住咂舌。
“你们庆大这么豪华啊,感觉我那个小破学校连你们入门那一片地方大小都没有。”
“突然好后悔没好好学习,然然,你说我能复读吗?”
陶舒然:“你是说五点半起床,十二点半睡觉?”
方晴宜:……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陶舒然也不知道。
按道理新生入学门口会有相应的学长学姐迎接,但可能因为今天是第一天入学高峰期,学校的人力资源明显不够用。
此时此刻,陶舒然拎着箱子站在阴凉空地处,神情有些迷茫。
手机里是上学前网上拿的一份庆大地图攻略,花花绿绿的箭头看的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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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舒然对方向的定义只有上北下南。
很巧,方晴宜的定义是剩下的左西右东。
“要不然我们找个人问问?”
方晴宜眼神四处乱瞟:“傅长沛呢?他今天不应该也来报道吗?怎么没看见他?”
“你是来陪我报道的吗?”
陶舒然不客气地揭穿:“我怎么觉得你有别的意图?”
方晴宜装都不装了,直接问,“金融与经济学院在哪里?”
“不失
恋了?”
“都没恋过,哪来的失恋?”
方晴宜双手合一,又恢复了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久别重逢,经过一个暑假没见,我感觉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陶舒然及时打断她:“所以方晴宜同学,能不能告诉我崇明楼到底该怎么走?”
按照新生手册上的指引,新同学要统一先去崇明楼报道,拿到相应的号码牌才能进入宿舍。
“要不然我们先往前走试试看?”
也只能这样了。
沉重的行李箱在崎岖不平的青石路上艰难拖拽,陶舒然用了一百分力气,额头都沁出汗水。
她抬头看向浸润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校园,心里无限展望。
在心心念念的庆大,她能够和想见的人再度重逢吗?
安装在校园各个角落的喇叭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随即一阵调试设备的刮擦音结束后,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徐徐响起——
“值此盛夏,欢迎各位新同学来到抚庆大学,下面由我来为大家发布新生指引,
请各位新来同学由北门进入,一路向前,途径第二个路口转弯进入崇明楼办理入学手续。”
广播的地方似乎很吵,断断续续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不少,这句话说完,旁边有一道女生嬉闹着。
“如果还是找不到地方怎么办啊。”
“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梁同学?”
陶舒然停住了脚步。
她扭过头,和方晴宜心照不宣的对视。
“是梁远京。”
终于,他们再度重逢了。
第28章 广播台
「2018.09.05晴」
一辈子很短,也许只够喜欢你。
——摘自《陶舒然日记》
*
广播站内,梁远京关掉按钮,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转身准备离开。
“真不给微信?”
“交个朋友而已。”汪诗雨抱着手臂看向他,“何况,我也算是你师姐吧?”
汪诗雨今年大三,也是临川附中毕业的学生。
她和梁远京的机遇,还是一年前她回母校做优秀毕业生演讲,那天下了很大一场雨,场下骚动得不成样子。
她理所当然把目光放在了惹出骚动的焦点身上——梁远京。
“要沸腾、要狂热、要永远不认输。”
汪诗雨勾起唇角:“你这句话我记了两年,听说你之前就是附中广播台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本来是有的。
但现在,梁远京冷冷扫了一眼,态度有点冷淡。
“再说吧。”
*
根据广播指引,陶舒然和方晴宜顺利找到崇明楼。
进去以后就有专门迎接的学长学姐在等候,陶舒然把行李放在门口给方晴宜照看,自己先进大堂登记签名,领相应宿舍的号码牌。
庆大的宿舍是提前按照班级分配好的。
不巧的是,陶舒然被单出来,和其他专业的同学混住在一个寝室。
庆大的宿舍是去年刚刚装修完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有独立卫浴,条件还算不错。
走之前陶舒然扫了一眼自己寝室的舍友,一个财会院的,两个中文的,就她一个文物修复的独苗苗。
进寝室,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刚推开门,齐刷刷的目光打向她,陶舒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站在原地。
没想到方晴宜比她更要自在。
“大家好啊,我是隔壁师范学院的,我叫方晴宜,她叫陶舒然,我是陪她来的。”
一句话打开了话匣子,其他剩余的舍友也纷纷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林双,会计学专业的。”
“我叫谭悦怡,也是会计学专业的。”
谭悦怡明显比陶舒然还要社恐,说完一句话恨不得把头钻进柜子里,和她的害羞相比,林双明显更像个大姐大。
“罗静雅是中文系的,她去楼下看社团招生了,刚出去。”
陶舒然点点头,默默把大家的名字都记住。
她的床位在右边靠近阳台的地方,陶舒然一边整理带过来的四件套,一边听方晴宜和两个会计专业的舍友拉进关系。
“你们财会院和经济学在一起吗?”
林双想了想说:“不在一起吧,我们是会计学院,经济学和金融在一起,叫金融经济学院。”
“不过有部分公共基础课应该是合并在一起上的。”
方晴宜立刻凑过来,非常大义凌然地看着陶舒然说,“然然,我要过来陪你上课。”
陶舒然连连摇头:“你太疯狂了。”
“姐妹们,楼下的社团大战你们参加没?我刚刚去转了一圈也太热闹了。”
罗秋雅推门而入,把怀里一大摞宣传单放在桌上,开始一张一张发。
看着她,陶舒然小声说了句,“你好,我叫陶舒然。”
罗秋雅笑了笑,搭话道,“你想好报什么社团了吗?”
陶舒然脱口而出:“篮球社和摄影社。”
“哇,你都没看过传单都想好了呀。”罗秋雅连声啧道,“篮球社可是有好多帅哥的,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学长?”
“没有。”陶舒然赶紧反驳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打篮球而已。”
这个理由说到后面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方晴宜憋着笑,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小声戏谑,“然然,我以前怎么不记得你喜欢打篮球?”
“但我好像记得……某个人很喜欢打篮球,而你,喜欢看他打篮球?”
……
庆大篮球场,一场别开生面的新生篮球赛正在展开。
梁远京他们这批飞行班的提前一个星期来报道,经过高考他们这批最终有十个人正式考入空军航空大学。
少年飞行班采用的是“3+1”军地联合培养模式,在抚庆大学学习3年后,转入空军航空大学军事化封闭培训1年,最后拿两个学校的双学籍。
男生之间认识的缘分也很快,不知道谁千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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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个篮球过来,宿舍楼道串个门,问一句“打不打篮球?”,自发就组成了两队。
“今天是新生报道吧,路上这么多人。”
许彦扬和梁远京分到了同一个宿舍,篮球赛还没开始,他蹲下身来戴护膝,余光随便瞥了下。
“那是陶舒然吗?”
女生宿舍在6号楼,就离操场不远的地方,也是许彦扬眼尖,一眼就能在众多人群中精准锁定。
他笑了下,视线在白的发光的女孩身上定格了一瞬,感慨了句,“高中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漂亮?”
梁远京懒懒倚在栏杆上,听见这话,眼皮掀了下,目光淡淡望过去。
她的确比高中的时候漂亮了点,脱掉了单调沉重的校服外套,蓝色格纹的长裙衬得整个人清雅又脱俗,犹如一株浴水含苞的雪莲。
“你暑假不是谈了个女朋友了吗?”
说到这事,许彦扬惆怅地叹了口气,“异地恋,没什么意思,想分手了。”
“你说我追陶舒然怎么样,好歹都是附中出来的。”
梁远京一针见血:“所以在你没分手的情况下,就已经在想下一任了?”
许彦扬笑嘻嘻地保证:“放心,追上之前我肯定分干净。”
梁远京看着他:“谈恋爱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