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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不翻车,无疑很考验驾驶座的操纵技术。
梁远京一脚油门踩下去,游刃有余地把控着方向盘,带领陶舒然走向最高处。
周围响起艳羡的声音,还有一堆油门踩下的呼啸声。
不过很可惜,大部分人都在半路上停止,只有梁远京,带领她一路攀上高地。
站在最高处俯瞰整个城市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陶舒然从车上下来,感受风吹过领口,一股自由的气流遍布全身,总是觉得辉煌的万家灯火,其实在她脚下,也不过是星辉一点。
梁远京整个人倚靠在车旁,风吹得衣服下摆扬起,他拨开金属打火机,低下头点了一根烟。
靛蓝色的火光明明灭灭,青灰色的烟雾随着仰头的动作缓缓吐出。
他沉默着看她的背影,明明灭灭的光照亮一双晦暗的眸子,是欲,也是求。
等一支烟抽完,梁远京才缓缓走到她身边。
陶舒然视线扭头问他:“采访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她本意是想问他,作为一个南方城市长大的人看到如此恢宏的大漠景观会是什么感想。
没想到梁远京眯了下眼睛,沉默了一会说——
“原来在背后长久的注视着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陶舒然睫毛颤了一下,目光轻轻垂落下去。
几乎是瞬时,明白了他所说的含义。
也是在这一刻,她忽然理解了梁远京的很多举动。
所谓的死皮赖脸,明知故问,欲言又止的试探,其实都是他在把她当年的路重新走一遍。
“你不需要这样的。”
梁远京一反常态的认真:“不,我一定要。”
他拍了拍她肩膀:“抬头看。”
陶舒然抬头的一瞬间,就见万千烟火绽放于夜空之中。
绚烂的,美好的烟花,从一个个微小的火星,于万米高空中骤然拉长,迸发出如花朵一样缤纷的色彩。
即便大漠没有高楼入云,也有别样风光。
陶舒然感慨道:“可惜美好总是一瞬间。”
梁远京站在她身旁缓缓道:“但我们也可以将它变成永恒。”
他随风落拓的眉眼有永不消失的少年意气,带着永不服输的桀骜与张狂,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小玩意放在陶舒然手里。
“送你的第二朵风向玫瑰。”
“风向玫瑰图上的风向代表风的来向,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来向,也是我的归途。”
*
那天晚上的气氛很美好,一切都刚刚好的样子。
下车的时候,陶舒然手里还握着那朵纸折的风向玫瑰。
梁远京点到为止,言语和动作都充满克制。
“陶舒然,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向你表达清楚,我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向你索取什么。”
“你可以不用给我任何表情和反应,只需要站在原地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看我走向你的诚意。”
逃避可耻。
但逃避有效。
他这样坦然的说出口,反倒令陶舒然在面对他的时候变得轻松很多。
她不必再想他靠近她的目的,也不必绞尽脑汁总是想着拒绝。
就让叶随风落,云卷云舒,一切顺应心。
陶舒然关上车门,这次发自内心地说,“再见。”
梁远京解下安全带,随之准备下车。
“我送你一段。”
“不,不用了。”
语速忽然加快的异常,他下意识偏过头看,陶舒然着急慌忙地挡在面前,目光紧张地看向前方。
不远处,靳泊屿领着修复组的同事们往外走。
只要再往前看一眼,他们就立刻会被发现。
“梁远京,你不要出来了。”
透过车窗,陶舒然半弯下腰和他平视。
语速飞快:“我师兄还有师父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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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面。”
梁远京似笑非笑道:“我见不得人?”
陶舒然为难地咬住唇。
她和梁远京谈过的消息如果不隐藏好,会很快成为这座小城的饭后谈资。
正犹豫着,靳泊屿的脚步声在靠近。
与此同时,梁远京也倾身靠了过来,他微微向外探出头来,挑了下眉毛,笑得很坏。
“师兄啊。”
“很巧了,我去打个招呼。”
“不要。”
想也不想,陶舒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属于头发的茂密触感令她恍惚地眨了下眼睛,无措地低下头去,只看见梁远京一双笑意明显的眼睛。
他拖长语调“啊”了一声,笑得吊儿郎当。
“那你哄我一下。
第53章 不
再见“分手那天也是你亲口说——不……
天很暗,他的眼睛却很明亮。
记得之前方晴宜就评价过,说梁远京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这几天陶舒然深刻领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诚恳地问:“怎么哄你?”
“哄人还要人教的?”
梁远京睨了她一眼,慢悠悠道,“陶舒然,到底是你哄我,还是我哄你啊?”
他激将她:“要不然你去和他们说清楚我们的关系?”
陶舒然紧紧抿住唇,半晌憋出一句,“说不清。”
“有什么说不清,我们是亲过还是睡过?”
“梁远京!”
她气急败坏地看过来:“你再说话我就不要理你了。”
这句话的作用比什么都要大。
梁远京嗤笑一声,懒洋洋地伸出双手投降,配合似的坐了回去。
“好好好,我闭嘴。”
“都听你的话,安心做你见不得光的……朋友。”
陶舒然以前还没意识到梁远京性格里有这种顽劣秉性。
她站在原地理了一会衣服,调整了一下呼吸,主动往前走了一段路去迎接。
“回来了?”
靳泊屿目光瞥到路边停着的车,他淡淡收回目光,只是叮嘱了一句。
“后天可能要下大雨,林老师说明天我们进程要加快,所以估计要早起。”
“走吧,送你回去。”
陶舒然盯着脚尖,分外心虚地“嗯”了声。
一路上跟着靳泊屿回宿舍,两个人都没主动开口说话,气氛有点安静。
等到了宿舍门口,靳泊屿拿过钥匙主动开了门。
他站在门外,没进她的房间,双手克制地背在身后。
目光瞥到她绯红一片的脸颊,半开玩笑道:“陶舒然,你知道你现在的状态特别像什么吗?”
陶舒然“啊”了一声,随即抬起头,她懵懂澄澈的一双眼睛,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有一种天真的可爱。
靳泊屿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早就看穿她的一切伪装,他故意慢条斯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像早恋被抓的小孩。”
陶舒然全身的温度暴涨,一种做了亏心事被发现的尴尬不停往上攀爬。
别人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但师兄这种敏锐超于常人的哲学家人格,多半已经从交往的只言片语里猜出她和梁远京的关系。
陶舒然羞愧地低下头去。
靳泊屿伸手碰了下她脸颊:“太烫了。”
关上门,她立刻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脸。
明明没有任何过分亲密的接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总感觉很热。
洗完澡躺在床上,陶舒然摸出手机,慢吞吞给方晴宜发了条消息。
「小宜,你那有多余的卫生巾吗?我生理期提前了,没来得及买。」
那边方晴宜很快回了消息,说明天给她带两包。
这个地方网购不是很方便,不包邮就算了,辗转运输过来还要等上好几天。
压上隐隐作痛的小腹,陶舒然一边混着温水吞了一颗布洛芬,一边暗自庆幸。
所有的心潮难耐,都只是因为生理期。
她对他,早就不会再有喜欢。
因为生理期的原因,这一夜陶舒然睡的不太舒服,后半夜被雨打窗户的声音吵醒。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看见屋外灯光闪烁亮起,还有各种急促的脚步声。
“叩叩叩——”
凌晨一点,她的房门被敲响。
“师妹,你醒了吗?”
靳泊屿侧身靠在她门口低声道:“突发暴雨,甬道随时有坍塌风险,上面要求我们今晚尽力抢救。”
陶舒然霎时间就清醒了。
她掀开被子立刻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出门。
门外,靳泊屿拿着雨具在等她。
雨下得实在太大了,风刮得猛烈,伞一撑开就被刮走。
靳泊屿一边给她穿雨衣一边叮嘱道:“林教授说了,一切安全为先。”
他犹豫道:“要不然你先在房间里待着,我和颂年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陶舒然伸手拿过他手上拎的雨靴,没有一点犹豫的穿上。
“我得回去查看一下2号探方的情况。”
2号探方是陶舒然负责的,不管暴雨有多大,回到现场查看情况是她必须尽到的责任。
回到工地现场,已经有很多人聚集。
很多人连雨衣都没有,大家不约而同在各处开展相应的防护工作。
到后面大风裹挟着雨点打在脸上发疼,尖锐细长的哨声响起。
“雨太大了!”
“全部撤退,快点撤退,所有人都找车坐下来回驻地。”
陶舒然刚刚抵达现场,戴着的雨帽被一阵狂风掀翻,巨大的风力令她举步维艰。
她怀里抱着厚重的塑料膜,想着能遮一点是一点。
但风吹的她连站立都不稳,撤退的哨音远远传过来,陶舒然当机立断,放下手里的东西慢慢往回撤。
通道里已经开始积水,水漫过雨靴涌入脚底,刺骨寒冷的冰,连走路都变成一种没知觉的事情。
陶舒然艰难地抬腿,拖拽着好似千斤重的腿艰难往前走。
雾也越来越大了,灯光也变得愈发暗淡起来,一辆辆车笛声由近到远,大部队的撤离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陶舒然心里愈发急了,忍不住加快的脚步,却因为踩到石头猛的向前一踉跄。
膝盖磕上石块,一阵钻心的疼涌上来,陶舒然咬住唇,整张脸瞬间失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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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舒然!”
远处有人在急急地呼喊着她,陶舒然吃力地抬起头往前看。
一片夜色朦胧之中,有人扯开了看不见的浓雾踏月而来。
梁远京脚步落得又稳又急,淌过湍急的水流朝她奔赴而来。
这是陶舒然第一次,看见梁远京义无反顾为她而来。
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构想的画面,在少女暗恋情愫里,她以为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它就是这样真真切切发生了。
陶舒然奋力站起来,用力往前走去。
“等一下,我再看一下那边的情况。”
“陶舒然,撤离两个字你是听不懂吗?”
梁远京挽起袖口,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
他漆黑的眸敛下,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直接伸手,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陶舒然被吓了一跳,溅起的水花打在脸庞,她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被一双宽厚的手掌压住胸膛。
她从来没有以这样近的距离去听一个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陶舒然抿住唇,害怕掉下去,两只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你放我下来吧,我不看了,我自己能走。”
话音刚落,梁远京伸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腰臀。
“别乱动。”
他难得严肃:“听话,然然。”
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陶舒然被扔进梁远京那辆重型越野车。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梁远京开了车顶照明灯,他站在她面前,直接脱掉了她完全湿掉的鞋袜。
随手抽了两张纸,然后半蹲下来,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地擦干她脚。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做过千百回一样。
陶舒然完全愣在原地,向后缩的脚腕被他一掌握住,挣脱不开。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水完全打湿了他的头发,水流顺着立挺的眉骨一路向下,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浸得发亮。
“你上车吧,梁远京。”
陶舒然温润的眸子看着他说:“外面雨太大了。”
梁远京应了声“好”,绕到另一侧开门。
车启动的一瞬间,通过后视镜的倒影陶舒然看清了一车厢的人。
她愣了下。
而后面的人,大概不知道愣了多久,每个人的表情几乎都可以称得上瞠目结舌。
唯有林亭舟,脸转向靠窗的一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袁向之坐在她旁边,一看这情景,老花镜对着衣服擦了又擦,带起来眯着眼打量了好半响才开口。
“我说林教授,这就是您那位眼高于顶狂妄自大的孙子吗?”
林亭舟闭上眼睛。
没话可说。
“好啊,怪不得小陶老是不愿意跟我去钟表组,原来你用美男计。”
袁向之连连啧了好几声:“林老师,你这不地道啊。”
陶舒然垂下眸,几乎不敢抬头看林亭舟的表情。
只是在大家议论去梁远京的辉煌战绩时,她忽然插嘴说了句——
“小陶是很优秀的一个孩子。”
“至于感情的事情,有的人可要自己努力喽。”
梁远京笑了下,开车的动作没停,笑容乖张。
大声喊了句:“保证完成任务。”
陶舒然脸上火辣辣的烫,没什么威慑力地朝梁远京望去一眼。
他熟视无睹,好像注意力全然都放在开车上。
回到临时驻地,大家从车上下来都狼
狈不堪。
在路上,陶舒然立刻就给靳泊屿打了电话报平安。
她扭过头来对林亭舟说:“林老师,师兄他们在我们后一辆车上。”
林亭舟点点头说:“泊屿做事稳重,有他照顾着我放心。”
“你怎么样,我看你全身都淋湿了,要不然我让远京给你找间房休息?”
车开到了一处曾经的航空基地,这里地势比较高,即便雨不停,也不用担心被淹没。
大部分宿舍好久都没有人用了,北城这儿用的都是太阳能,今天没太阳也就没热水。
陶舒然站在原地打了个喷嚏,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外套脱下来吹干。
就听见梁远京对着林亭舟说:“奶奶,人我先带到我宿舍休整了,过一会儿还给你。”
陶舒然连忙摆手:“不用,这儿也有取暖器,过一会衣服就干了。”
梁远京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说,“如果我牵着你走,会不会显得我们两个很暧昧?”
林亭舟看着自家孙子连威胁带哄骗,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咳了一声,做出赶人的架势。
“小陶啊,赶紧去收拾收拾,看看你这落汤鸡的样子。”
陶舒然抿住唇,只好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
过了会儿,梁远京忽然顿住脚步。
“你走前面。”
陶舒然“啊”了一声,起先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看见墙壁上颀长倒影。
她下意识扭过头,看见他双手插兜,懒散步调跟在她身后。
“只往前走,别往后看。”
梁远京俯下身靠近她耳旁:“而我,会一直追随你。”
“可是我们没必要一定要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站在门口,陶舒然忽然很认真地和他说了这句话。
她以一种释怀的口吻说: “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梁远京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低头注视着她。
她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宽松休闲的白色针织毛衣,棕色的运动裤简单利落,扎起的长发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此刻望向他的目光,坦然沉静,不带有任何笑意。
“是吗?”梁远京淡淡收回目光,桀骜不驯,“但是我乐意。”
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这是这么多年都不变的一股劲。
近乎笼罩的目光完全垂盖住他,窄小的空间又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独处。
一来一回的喘息,又好像被一股名为梁远京的气息包裹。
这令陶舒然霎时间回想起那些她疯狂迷恋梁远京的日子。
疼痛总是令人下意识回避,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冷着声音说:“梁远京,你不要忘了,是你亲口说的对我没兴趣。”
“分手那天,也是你亲口说,不再见。”
第54章 伴月星
“我后悔了。”
梁远京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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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从房间里取出干毛巾递给她,又把空调打开。
他找了个闲置已久的热水壶,壶口有点生锈,一个人沉默着擦干净上面的灰尘。
陶舒然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幅颓然的样子。
她不忍心地偏过头,视线并不看向他。
“说出去的话就像下了的雨,都是收不回来的东西。”
“还有我的感情,放弃了就不会想要再来第二次。”
梁远京“嗯”了声。
其实他很能理解她现在的感受,一个人在长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里攒够了失望和伤心,是很少会想要重新再经历一遍的。
有点类似于ptsd的症状。
“你说的我都明白。”
梁远京掀了下眼皮,语气缓慢,“一而再,再而三,你可以一直冷落我,推开我,拒绝我。”
“我会一直选择你,陶舒然。”
恍惚间,陶舒然好像听见窗外的雨停了。
世界的一切风暴都终止,天清气正,他不变的狂妄眉眼是一切的永恒。
窗户被拉开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氛围。
门外的人似乎在懊恼,触及到他们望过来的目光又赶紧说道:
“不好意思啊,陶老师,我们想来问问有没有热水可以用的。”
“抱歉抱歉,真的太打扰你们了。”
有情人的旖旎氛围就此被打破,乔言心恨自己手一快把窗户直接拉开了。
刚刚在车里她就看陶舒然和梁远京不对劲,两个人彼此注视舍不得移开的目光,带着一种又爱且恨的拉扯。
乔言心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手快,按照今晚暴雨天淋湿夜的氛围,两个人差点就能亲上去。
同事的出现召唤回陶舒然所有的清醒,她拍了下脑袋,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后退和梁远京拉出一段很长的距离。
“没事,不打扰。”
她语气淡漠地回答:“我和他,也只是朋友而已。”
乔言心尴尬地笑了笑。
心想冲进雨幕把人公主抱回来的朋友吗?这借口就算是最好骗的袁老头也不会信吧。
“热水烧好了,你们先拿着用。”
第一壶水咕噜咕噜冒泡,梁远京拔了电源递过去。
被雨浸湿的黑t紧紧贴在胸膛上,微微卷起的下摆露出一截劲窄腰身。
乔言心随便扫了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难怪她那群好姐妹这段时间把梁远京评定为业内男人极品之首,一点也不虚名。
她客气道:“你们不需要用吗,要不然我等下一壶吧?”
梁远京说:“你们先用,我会给她烧。”
乔言心这次听懂了。
她说了声“谢谢”,没带一点犹豫,拉着好姐妹撤离现场。
屋外的雨又继续下了起来,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明明还是盛夏,晚上的天却冷得分明。
陶舒然脱了外套盘腿坐在凳子上,浑身湿漉漉的再往下滴水,狼狈得不成样子。
梁远京也没有说话,大约被她的冷硬态度气到。
他从前是多张狂的性格,伸手要爱能抓个满怀。
又怎么能忍受接二连三的拒绝。
“衣服都是新的,你先换吧。”
过了会儿,梁远京拉开衣柜,找了件崭新的短袖,放在手里抖了抖灰尘,扔进她怀里。
动作算不上温柔,脸色有点冷淡,就这样双手插兜头也不回离开。
陶舒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这间房的陈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可能是以前他训练的宿舍。
湿答答的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陶舒然拿毛巾擦干净脸,再怎样保持距离,在这个时候都无法拒绝一件干净的衣服。
等梁远京打完水进来之后就看见陶舒然穿着尺寸非常宽大的短袖。
领口的位置被她用发夹夹住,衣服下摆已经到她小腿的位置。
梁远京目光垂落,自然而然落在她白皙纤细的小腿上。
陶舒然没穿鞋,抬着腿坐在电风扇前,莹润的脚趾头微微翘起,像珍珠一样可爱。
他喉咙忽然一紧,匆匆移开目光,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她。
里面泡着的现冲的姜茶,陶舒然刚好小腹在隐隐作痛。
她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梁远京也客气疏离:“作为一个朋友应该做的。”
她张了张嘴,又好像觉得没什么要说的。
就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梁远京现在既关系又冷淡的态度,令她一点脾气都挑剔不出来。
折腾了一整晚,陶舒然趴在书桌上渐渐犯困。
梁远京最后看了她一眼,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慢慢走出去带上了门。
出门的一瞬间,惆怅地抬头看了眼天。
下过的雨会将整个城市的脏污清洗一空,那他呢?
放出去的狠话,失去过的感情,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回?
*
旧的基地给一些从空中退下来的队员做后勤疗养。
梁远京这次回来,刚好也顺便看几个之前的老朋友。
他刚进来换了身衣服,就听见外面朋友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我刚刚出门可听说了我们梁机长的爱情故事啊,听说为一女孩奔波一晚上没合眼?”
“哎?梁远京,出门你带的那件厚外套呢,不会也扔人家姑娘房间里了吧。”
梁远京走出来擦了把头发。
他拖了个板凳坐在窗户边,一个人没吭声,默默从口袋里摸根烟点上。
半天没打着火,估摸着打火机刚刚也泅了水。
他心里烦,打火机扔在窗台上,啪嗒啪嗒,看窗外的雨越下越乱。
好友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
“怎么了,追女孩不顺利?”
“太正常了,我们这一行看着光鲜,实际上一年有300天都在天上飞着,再美好的爱情它也要落地是不是?”
“还是你想放弃?”好友话音一转,嗤笑道,“梁远京,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梁远京慢条斯理问:“我什么风格?”
“目空一切,百折不挠。”
“刚训练那会教练问你行不行,你说人生只有想与不想,没有行不行。”
“你想,所以你一定行。”
那时候多狂傲啊,再艰苦的训练,就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那一批一起训练的飞行员,说实话,没有人不服气梁远京的。
“感情这条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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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京嗤笑一声,以一种过来人的老成语气说话。
“她一哭你就跟着丢原则,什么道理都没有了。”
“是不是人女孩还介意你当年不告而别啊?你怎么不告诉她当初是因为你打了许彦扬,违反了纪律,被从重处罚关了三个月禁闭?”
“因为这事,你差点都要背上处分再也上不天了。”
“没必要。”
梁远京笑了笑:“这事再来一百次,我还是一样的选择。”
房间里有台老式台式机。
长夜漫漫闲的无聊,梁远京在漫长的开机等候时间里登上那个好久不用的q/q号。
前两天他主页还刷到一个帖子,说对青春时代暗恋记忆最深刻的工具是什么。
没想到最高赞多回答是□□。
「想当年为了吸引男神的注意,我每天都换一条个性签名,偶尔还会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楼上太含蓄了,我开了个黄钻每天看暗恋对象的空间,每天看完就删浏览记录,看到现在五年了,他都不知道这个事。」
「楼上有点太苦了,我都共情了。」
「毕业那年用□□邮箱给暗恋对象表白了,哈哈,结果他可能当垃圾邮件了,根本没读。」
梁远京缓缓登上自己很久没有用过的账号
一大堆消息纷纷涌上来,他飞快扫了眼,属于陶舒然的账号还在沉默中。
她各个平台的id这么多年也没有变过,依旧是叫“伴月星”。
这五年中的某一回,梁远京特地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在天文台的朋友。
那朋友以专业的口吻跟他讲了一大堆。
梁远京听完问:“你觉得有可能让月亮主动靠近星星吗?”
“能实现这个技术吗?”
周嘉述正在国家天文台观测基地架设备呢,听见这话,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他嗤笑道:“我在这儿跟你谈专业,你跟我聊爱情是吧?”
梁远京有点少男情怀涌上来,带着点忧伤的腔调叹了口气。
说:“你不懂。”
隔天这个消息被传播到他们整个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渐渐都知道梁远京和一个姑娘玩恋爱游戏,结果把自己搭进去的事。
周嘉述仰头望星,懒懒散散嘲笑他。
“梁远京,你也有今天。”
全都是报应。
梁远京叹了口气,鼠标点进邮箱的位置,开始慢慢清理垃圾邮件。
清理到最后,收件箱里只剩下一些竞赛往来的报名邮件。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点进邮件,熟悉的号码,简简单单一个r字,一切都和猜想不谋而合。
梁远京一封封往前翻,日期越往前他越是惊讶。
到后面,他控制不住站起来,感受到胸膛之内到心跳声剧烈。
原来,这是故事的真正起源。
原来,她的喜欢比他所想象的更加深长。
梁远京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应该用更加慎重的态度去对待她这一份宝贵的感情。
他手指微动,缓缓敲下五年后,独属于她的第一封回信。
邮件写完,恰好傅长沛打来电话。
这些年他们各自都忙,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对于他的近况,梁远京也只知道他过的还不错。
“看陶舒然朋友圈来了北城,你们见面了?”
梁远京“嗯”了声:“我没有她朋友圈。”
“发了什么,给我看看。”
傅长沛低嗤一声:“梁大少爷,现在混的这么惨了?”
是啊,追人追的像他这么失败的还真是头一回。
人家姑娘到现在连联系方式都没肯给他加。
梁远京低头看屏幕,她发的是一张夜空图片,这么明亮闪耀的月亮,应该是那次他们晚上一起玩时候拍的。
“我一直喜欢她,这件事你早就发现了吧?”
电话里,傅长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声音很轻,说话的语调沉稳平静,压抑的情感不可忽视。
梁远京哑了一瞬。
他当然早就发现了,在校园时代,总是不经意偏头望向她的目光。
那时候他就明白喜欢的定义是偏爱,是冷淡寡情的傅长沛,独独给她的一份温柔。
但他没想到傅长沛这么能藏,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再到现在工作,他压抑着感情远走沪城,始终没有坦露心迹。
傅长沛打趣道:“你要是再不努力,那我就要追了。”
梁远京眉骨抬起,嗤笑一声道——
“你别想。”
……
一夜睡醒,雨下得小了一点。
一大早,陶舒然搭乘专车回到自己的宿舍。
她打算等雨停以后再去现场看一下具体情况,还在下雨的时间里,她把电脑开机,准备把写了一半的记录报告继续写完。
打开邮箱的那一秒,一条最新邮件弹了出来。
熟悉的名字令陶舒然瞳孔骤缩。
「亲爱的伴月星同学:」
请问现在,我还是你的月亮吗?
——来自Y——
作者有话说:周嘉述是下本校园文《戛然而止的夏天》的男主~
目前设定是打算写天文学家vs植物学家
浪漫主义vs直球少女
一个恣意随性又很风花雪月的理想主义和努力藏好爱意但又有点笨拙的可爱妹宝
基调应该会轻松一点,没有这本那么酸涩[红心]
感兴趣的可以去专栏收藏一下~
第55章 抢救日
「小宜,如果你收到一封姗姗来迟的回信,还会选择接受它吗?」
忙完了一上午的工作,陶舒然还是没想好如何回复这封邮件。
她叹了口气,合上电脑,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发给方晴宜的消息她还没有回,不过按照陶舒然对她的多年了解,她的答案多半很肯定。
方晴宜喜欢一个人的毅力比她还要强。
哪怕了无音讯,这些年她仍然在喜欢傅长沛。
眼看时间差不多也要到饭点,陶舒然在房间里找了找,没找到伞。
正犯难的时候,余光瞥见门口立着一把黑色长伞。
伞上还带着未干的雨珠,像是匆匆送过来。
梁远京也回来了吗?
她的不告而别,难道还不能够令他退缩吗?
想到这儿,陶舒然缓缓叹了口气
,撑着伞往食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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