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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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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李婉被侯夫人眼里的狠辣惊地呆愣在原地,眼看板子要落下,被她护在身后的南韵突然死死地抱住她,用她的身子去挡板子。

木板不长眼,结结实实地打在腿上,李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霎时痛得眼冒金星哀嚎不止。

她出于本能地想要从南韵身上离开,奈何身下之人如吸血的罗刹,死死扒住她不松手。

惨叫声唤回了殷芜的神智,她忙一边跪下求情,一边叫下人拉开李婉。

侯夫人冷眼瞧着,无动于衷,“她既不念我昔日的恩情,不念阿絮待她如亲嫂的情意,执意要替这个祸害求情,做得出就要咽得下,也叫她看清楚,有些人的真面目。”

“打,出了任何事,我一力承担!”

南絮是侯夫人的心头肉,如今出事,真是剜肉之痛。

若不是为了追问掳走南絮贼人的行踪,便是当场杀了南韵,侯夫人也做得出。

殷芜知道劝不动,南韵就算了,但李婉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三少夫人。

侯夫人此举虽事出有因,但若真打出个好歹来,被有心之人一纸告到衙门去,可就不是南絮失踪这么简单了。

她只能一边张罗着下人尽力拉出李婉,叫人拖住行刑的嬷嬷,一边焦急地回头往门口张望。

只盼派去叫丈夫的下人快些

木板打到第三下的时候,永安侯带着三个儿子紧赶慢赶地闯了进来。

看清院中情形,永安侯气地抬手就要打侯夫人,“住手!住手!快快住手!”

却在撞上侯夫人凌冽目光的一瞬间,嚣张的气焰瘪了下去,他改打为扶,说起了好话,“夫人,此事疑点颇多。韵儿一直在庄子待着,你的人也一直看着,今日才被接回府里来,哪里能和什么歹人勾结。我看,多半是与魏阳伯有怨的仇家,趁着他不在府里,掳走了阿絮。此事咱们先密密探查,再从长计议。”

永安侯的阻拦,让两个行刑的老嬷嬷有些为难地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三爷南羿怀趁此机会,连忙上前扶起了自己的妻子,地上一时只剩南韵。

“继续打!我不叫停,不准停!”

见侯夫人油盐不进,永安候心里最后那点畏惧被一家之主的威严所淹没,他可以因为年少的荒唐忍让侯夫人的无理取闹,但他不允许一个后宅妇人在阖府面前反抗他一家之主的权威。

他赫然起身,指着侯夫人厉声呵斥,“王氏!你别得寸进尺!”

永安候的这声怒喝成功地震住了在场除侯夫人以外的所有人,院子里一时鸦雀无声,无人敢发一言。

直到一声粗嘎难听的女声嘤嘤哭泣地伏在了南韵身上,哭诉着“我的儿啊,你受罪了,真是千古奇冤啊!”

听着这一声声做作的哀嚎,南羿怀看了看怀里满脸冷汗站都站不住的妻子,再瞧了眼不过受了点惊吓的南韵,心里百感交集。

他沉眼思索,终是下了决心,朝着侯夫人粗粗行了一礼,道:“婉儿已尽了当嫂嫂的责任。三房这么多年感念母亲的恩德,不敢置喙,只望母亲以寻回二妹妹为重,别冤枉了无辜之人,也别放纵别有用心之人。婉儿若有忤逆母亲之举,望母亲多包涵,儿子先带她回去看大夫,等婉儿伤势渐好,再来向母亲赔罪。”

说完,南羿怀打横抱起已经晕过去的李婉,不再看地上的母女二人,径直出了院门。

周姨娘抹了把本就没有几滴的泪水,朝着南羿怀离去的背影淬了口,“呸,白眼狼,老娘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你。”

侯夫人面无表情地刮了她一眼,转过头瞧了瞧想尽办法维持自己威严的永安侯,视线流转,盯住了一直没说话的南羿成和南羿凌。

“你们两兄弟怎么看?是和你们父亲一样觉得我如此行事不妥,得寸进尺;还是和你们三弟一样,全权交由我处置。”

南羿成接受到殷芜的眼神,忙回道:“三妹妹确有嫌疑,母亲既觉得能由此找出歹人的身份和踪迹,儿子觉得可以略施惩戒。”

侯夫人不置可否,转头看向老二。

南羿凌浪荡的身姿微微坐正,阴恻恻地看了眼地上的两人,无所谓道:“儿子同意大哥的话。”

“好!”侯夫人一拍身旁的矮几,指着地上的南韵,朝着两个行刑的嬷嬷吩咐,“拉开周姨娘,先打十板,若再不说实话,翻倍打!”

以多胜少,行刑的嬷嬷不再迟疑,拽过周姨娘就开干。

不待永安侯反应过来,几板子已经下去了,打得南韵哇哇直叫,厉声喊爹姨娘。

周姨娘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只有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永安侯。

“侯爷,不看僧面看佛面,阿韵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能因为另一个女儿,让这个毒妇活活打死她。”

“侯爷!”她委顿在地,紧紧拽住他的衣角,“你答应过妾身的,必不叫你我的孩儿吃苦,郎君,你怎可食言啊!”

美妾哭得泪花带雨,自己疼过的女儿叫地撕心裂肺,永安候气地浑身发颤,怒气战胜了多年的畏惧,他扬起了手

“啪!”

“啪啪啪!”

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周姨娘像看见鬼一样睁大了双眼。

而挨了四巴掌的永安候,像是拔了牙的老狮子,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脸颊。

“当年你不纳她,就不会有南韵,没有南韵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板子未停,就在这般节奏中,侯夫人指着永安侯,厉声控诉,恨不得一指甲戳死他,“我不恨你纳妾,但恨你纳个卖唱耍心机闹得家宅不宁的贱人;我也不怨你斗蛐蛐喝花酒不思进取,但我怨你连自己嫡亲的孩儿都护不住。你以为我当年没和你和离,是因为舍不得这侯府的滔天富贵?!舍不得你?!”

“放屁!我是舍不得刚出生的阿絮和两个正在启蒙的哥儿。她放火杀欢姨娘的时候,我说这人留不得,你不肯,好!我看在你与她确实有点真情的份上,答应软禁,不伤她性命。”

“南韵打段文裴的主意,不惜害阿絮的时候,我看在南韵是你的骨血的份上,我忍了又忍,甚至答应给她说门亲事。我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教化,我多包容,只要她嫁出去,离开京都,离

我的阿絮远些,自然相安无事。”

侯夫人控诉一句,永安侯就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地跌坐在椅子上。

“你以为我是挟私报复?南启仁,你太小瞧我了。”看着捂着脸一言不发的永安侯,侯夫人直起身振臂一挥,“我掌家多年,把侯府料理得铁桶般,什么贼人能那么精准地料到阿絮什么时辰在什么位置,况且,我问过阿絮的两个贴身丫鬟,昏倒前是南韵叫阿絮近前,南韵身上脖颈部也没有击打的痕迹,她若不认识贼人,南启仁,你用你的脑子想想,你信吗?!”

永安侯脑瓜子一片嗡声,什么信不信,信什么,他眼里谁都看不清,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他一家之主的威严彻底被那几巴掌拍得粉碎

“夫人,三姑娘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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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十板子,南韵已然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侯夫人转头看了眼南韵血迹斑斑的腿,缓缓地坐回上首,淡淡道:“用盐水泼醒,接着打。”

下人应承着就要去准备,趴在地上的南韵呜咽一声幽幽转醒。

汗水打湿了鬓角,涎水挂在嘴角,她压住心里的恐惧和咒骂,虚弱地抬起手示意别打了,“我说,我说,掳人的是魏阳伯的仇家,他们掳了南絮,往西山去了。”

侯夫人睨了她两眼,无情道:“照我说的做。”

盐水很快准备好,嬷嬷拿起一碗就要往伤口上洒,南韵再也撑不住,使劲蜷缩着双腿,破口大骂,“毒妇,你不得好死,啊啊啊!痛啊,娘,我痛,痛死我了!快住手!”

“是李湛,驸马爷李湛,他带着南絮去了蜀地,哈哈哈哈,蜀地,我要她死在那,呜呜”

实话已经说了,剩下的那些恶言恶语便堵在她嘴里,自己消化吧。

粗实婆子进来,一左一右拖着南韵,退了出去。

鲜血在地上滑出两道鲜红的血痕,侯夫人再也绷不住,转过身泪水模糊了双眼。

殷芜上前轻唤了声,侯夫人抬手示意自己没事。

“知道去处就好。老大媳妇,现在,你立刻马上,让玉祥回伯府找那两个姑爷留下来的侍卫,飞鸽传书,切记,不可直言阿絮被人掳走,说得隐晦些,以防走漏消息毁我阿絮名节;再有,飞鸽传书到底不稳妥,老大走一趟,务必在入蜀前截住李湛,若他拒不交人,必要时制住他,无论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涉及自己的亲妹妹,南羿成无有不应,正要应答,旁边的南羿凌也自告奋勇要去。

赵玉琴哪肯自己夫君去趟这档子浑事,正想说话,被南羿凌一眼横了回去。

夫妻俩的小动作被侯夫人尽收眼底,“老大去就行了,老二再去,人多容易走漏风声。”

见南羿凌还想说什么,侯夫人挥了挥手,“好了,就这么办,都出去吧,让我和你们父亲单独待会。”

众人不敢多待,三两携手而去,院子里只剩永安侯夫妇二人

*

“姐,发生何事了,我怎么没见着阿絮?”

大房院里,殷瑞珠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盼回殷芜,正上前,被殷芜一把抓住,“嘘,进去再说。”——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走一下人物剧情,明天应该就走回男女主了,如果不喜欢看这种的宝宝可以不买。

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母亲在千百年来一直都很伟大,或者说,女性的力量在某些时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92章

这一夜,永安侯府四处严防死守,灯火通明到天亮。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撷芳园最高处的灰瓦时,各房又恢复了往常的起居。

只不过,走动间皆是女眷,奴仆更是屏声静气,不敢懈怠妄言。

侯夫人免了众人近日的请安,殷芜携着准备辞行的殷瑞珠原路返回,殷瑞珠心事重重地跟在殷芜身后,眼看快到大房院子了,她拉住殷芜,“多事之秋,姐,我不便多待,先回去了。”

殷芜知道她许人的事,本想趁着南韵的下聘宴,南絮也要回来,邀她过来小住两日,一来散心,二来姐妹间再聚聚,不曾想赶上这档子事。

人是她请的,她不好主动撵走,见殷瑞珠主动提出归家,不禁感慨,要嫁人了也懂事了些,连说话都透着几分稳重。她伸手捏了捏殷瑞珠的脸颊,把她几缕垂在耳边发丝勾在她耳后,强打起笑意,“也好,回去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姐姐看着你长大,如今你要嫁人了,也没什么好给的,打了些首饰又备了几张银票装在匣子里,已经交给你身边的丫鬟,一同带回去。”

殷瑞珠有些感动,想起心中的盘算,又羞又愧,不觉红了脸,“姐姐”

殷芜只当她舍不得,眨了眨眼忍住泪意,松开她的手,推着她朝府外去,“走吧,走吧,又不是生离死别做什么这个样子,凭白惹我伤心。先说啊,我晓得你的性子,侯府发生的事,还有阿絮不可出去乱说听见没有。你要是敢透露一个字出去,你就是嫁到天涯海角去,我都饶不了你。”

殷瑞珠被推着往前踉跄了几步,心里的酸楚和愧疚达到了顶点,千言万语到嘴边终是化成了浅浅的一个‘好’字,逆着光,她深深地看了眼殷芜,转头疾走几步,又猛地回头跑上前,紧紧地抱住殷芜,“姐,你一定要多保重。”

殷芜被抱了个措手不及,正想安慰她,出嫁时她还会去送她的,谁料殷瑞珠又快速地松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殷芜望着她如风般的背影,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只当是殷瑞珠突然恢复小女儿姿态的不良反应。

府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殷芜打理,殷瑞珠的异常很快被她抛之脑后,主仆绕过回廊,穿过影壁,途径二房院外时忽然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

这声音一听就是她那个好妯娌赵玉琴,天天号丧似得哭,也不嫌晦气。

殷芜本不想管,回头想想还是叫人去打听打听怎么了。

不久,下人回禀,说是二爷不知何缘故,昨晚连夜搬了出去,说是宿到了那个相好的花魁处,二夫人伤心不已。

殷芜正揉着额头理账,随口问道:“二爷昨晚何时走的?”

下人道:“丑时末。”

丑时末,那不是和大爷前后脚离府?

殷芜思索片刻猛地把账册一合,“快,告诉母亲,我有要事禀报。”

*

且说殷瑞珠离了侯府,却没回殷府。

她打晕丫鬟,从马车后门偷偷下车,寻了个僻静所在,换上早早准备好的男装,揣着自己准备好的和殷芜今日交给她的银票,买了匹良驹,改了早早定好下江南的逃婚路线,循着蜀地一路狂奔。

等马夫赶着马车回去,殷家夫妇左等右等没等来自家的宝贝女儿,只等来了一纸诀别信。

“嫁人虽好,但女儿志不在此,天高海阔,此去一别,望父亲母亲珍重。”

殷家老两口气得眼前发晕,只得一边叫人暗访殷瑞珠踪迹,一边向许亲的那户人家告病,以待拖延婚期。

宣武四年冬日的京都,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

就在侯府得知南絮被李湛掳走的第三日,静仪公主一行人宿在了入蜀途径之地的武昌府的一个小镇客栈中。

这地僻静,客栈掌柜不认得皇家制式的马车,只觉得当头下来的女子穿戴不俗贵气逼人,先前来打点的那位公子也是一身绫罗绸缎,儒雅如玉,知道这是繁华之地来的贵客,忙毕恭毕敬地给了两间上房。

静仪斜了李湛一眼,点了点其中一间上房的牌子,讳莫如深道:“掌柜真不会做生意,看不出来我和这位公子是夫妻?少年血气方刚,你怎好叫我和夫君分房而眠。”

掌柜看着手里的房牌,转头又去看李湛,“这夫人,要两件上房是这位公子要求的,那这房间”

静仪像是闻见什么不好的气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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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了扇手,捂

着鼻子缓步上了二楼,她身边的宫婢接下其中一块房牌,做了决定,“自然是听夫人的。掌柜记住了,之后任何要求都以夫人的为准。”

掌柜见一旁的李湛没说话,暗忖原是个倒插门,虽想多挣一间上房的房钱,但也不敢忤逆贵人的要求。

只得一边好奇又怜悯地多看了两眼李湛,一边吩咐厨房快快准备贵人点好的饭菜。

冬日客栈人少,上房点起炭火,好一会才渐渐暖和起来,静仪坐在下人铺好的狐裘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李湛坐过来。

李湛立在门口没动。

静仪也不恼,“怎么,驸马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因着几人的身份,客栈里炭火给得足,通红的火苗映地人脸也红红的,李湛烤了片刻,活动活动手脚,依言坐了过去。

“我没什么想法,先前是看公主与那新来的郎君难舍难分,臣也是为公主着想,既然公主今晚想让臣服侍,臣自然求之不得。”

他脸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静仪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许久,喉间轻嗤一声,缓缓朝着李湛怀里靠了过去,她抬手抚上他的侧脸,尔后捏紧了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当真?驸马可不要唬我。”

李湛强忍着心底的不适,也学着她的样子亲昵地楼上了她的腰肢,“自然,臣什么都听殿下的。”

“啪!”

静仪甩了甩手腕,从他怀里坐直,面色冷了下来,“既然什么都听我的,那今晚便别睡了,就在门口给本宫站岗,听本宫使唤,随叫随到。”

李湛笑了笑,扯着有些痛意的半边脸,也不恼,他站起身冲着静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臣,必尽职尽守。”

说着,他当真站到门口去,寒风从门缝处灌入,又赶着趟地转进他的衣领中。

静仪心里猫抓般烦躁,脸色又不觉冷了一分。

她干脆叫前两日一直服侍的那个公子进来,两人当着李湛的面卿卿我我,余光里,站在门口的李湛面带微笑,当真如忠心不二的侍卫。

静仪心里越发难耐,那年轻公子也卖力伺候,欲望与躁动冲上脑门时,静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暴戾,操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滚,今晚本宫不想在客栈见到你!”

李湛的乖觉听话,让静仪暂时对他失去了戏弄的兴趣。

这正是李湛想要的。

李湛低头勾了勾唇,退了出去,临走前替屋里的两人关好了门。

喘息声影影约约落在耳中,李湛克制着心里的喜悦,平静地走从公主府那些下人面前走过,冲掌柜要了几床厚被褥,又要了些驱寒的饭食,带去了马车内。

车内,南絮缩在车厢的一角,没有抬头。

车里冷得像冰窖一样,李湛忙转身去客栈讨要炭火,掌柜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李湛心领神会,朝着楼上亮灯的房间看了两眼,奔去了车内。

他小心翼翼地把被褥盖在了南絮身上,被褥下,南絮的身子在抖。

李湛心里一痛,忙想紧紧环住她给她取暖,却被埋首在膝盖处的人儿奋力震开。

“阿絮,不要拒绝我,好吗?”

身上终于有了丝温度,南絮死死地裹住,没有抬头,也没有理他。

李湛知道她现在心里气恼,便把拿来的吃食一一摆出来,“这里虽没有海棠栗粉糕,但是有栗子糕,你看,”他拿起一块在嘴里嚼了嚼,又递到南絮面前,“味道虽然没有京都的口味好,但吃起来也不错,阿絮,趁着热乎吃两口,吃两口就不冷了。”

南絮依旧裹紧被褥没动。

李湛不死心地继续介绍,“好好好,咱们不吃这个,那尝尝这个,这个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莲藕排骨汤,还有这个水晶白菜饺子,来,阿絮,我喂你。”

身上终于有了丝暖意,南絮止住身上的颤抖,缓缓呼出口冷气。

她能察觉到身前的人一直举着那些吃食在她跟前,想了想,南絮抬起了头。

李湛见她终于肯理他,由衷地笑了,更加卖力,“啊,张嘴,阿絮。”

南絮瞥了眼,淡淡地转过头去,“我要吃辣的。”

“辣的”

“对,蜀地菜那样的辣菜。”

李湛脸色微变,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紧紧掐住南絮的胳膊,“你什么时候能吃辣了?是不是段文裴逼你的?是不是,你告诉我!”

南絮虽然对李湛的疯魔已经有了些了解,但如今这个样子,还是让她短暂地失了神。

人到底要经历过多少事,才能性情大变至如此?

南絮看着他的双眼,想要寻回些昔日的痕迹,可惜,那里浑浊不堪,什么都寻不见。

“你不敢带我去客栈住吧。”

“什么?”李湛有些不明所以。

南絮拿起脚边的锁链,笑得讽刺,“你怕静仪发现我,只敢把我锁在马车里。驸马爷,马车里很冷的,我不想冻死,所以需要吃些辣菜驱寒,仅此而已。”

既来之则安之,南絮经过两天的禁锢,已经想明白了。

第93章

“不是那样的。”

李湛摇了摇头,躲避南絮的目光。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带你进客栈太危险了,静仪似乎已经有所察觉。”他低头靠近,拉起南絮的手,捧在手心里哈气,“阿絮,再忍忍,等进了蜀地,我就想办法安置你,再忍忍。”

忍?

始作俑者竟然叫她忍!真是可笑至极。

感受着手背上时不时吹来的热气,南絮心静如水。

烛火照亮狭小的车厢,也把两人的身影映在了窗纸上,冬日里的夜漆黑无月,站在高处望去,一览无余。

静仪餍足地倚在客房的窗台上,饶有兴味地看着那辆亮着烛火的马车。

“你说,李湛会不会今晚就在马车里要了他那位日思夜想的青梅竹马。”

张公子温柔地拿起披风披在她身上,不置可否,“驸马是个斯文人。”

寒风拂面,越往蜀地走天气越冷,说不定再过两日就要下雪,静仪把披风裹紧了些,笑着收回了视线,“他要是斯文人,这世间就没了斯文二字。你瞧见哪家斯文人会处心积虑地掳走人妇?真真是笑掉大牙。元姑娘,你说本宫这话可有说错?”

站在屋子中央带着棕色毡帽的女子娇俏地应答了声,奉承道:“窈娘觉得殿下说得对极。”

元窈娘,京都有名的花魁,也是赵家多年前安插在京都负责联络的暗探。

静仪踱回了榻上,打量起这个誉满京都的美人,只是她浑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别说美了,除了眼睛,鼻子嘴都看不见,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静仪掩唇笑了起来,“不知道,元姑娘与南絮比起来,谁更美些呢?”

元窈娘没想到这位公主殿下会开这样的玩笑,她又常年混迹花楼,谈及‘美’,不免露出几分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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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妨问问驸马爷,他可是在我那待了好几晚,最是知道奴家的好处~”

她说得大胆放肆,惹得一旁的张公子侧目,静仪冷眼瞧着,心里不免有些鄙夷。

到底是楼子里的,上不得台面。

她捧过身旁的手炉,坐直了身子,敛去了眼里的漫不经心,“元姑娘,本宫叫你来不是看你搔首弄姿。本宫想知道,南絮,你们怎么打算的。”

赵家人帮着李湛掳来南絮,静仪不恼,如今南絮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又怎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元窈娘依旧那副姿态,态度却恭敬了些,“主子说了,留得性命就好,其余的,但凭公主做主。”

李湛是个傻得,又天真的可怜。

起先以救出四公子赵怀珏为筹码和她们做交易,助赵家和翼王成就大事,只求事成后许李家高官厚禄;之后静仪入局,李湛又给四公子下毒,只为带走魏阳伯夫人南絮。

他算盘打得精,以为把南絮困在身边,南絮就真的可以成为他一个人的,却不知,南絮于那位魏阳伯而言十分重要。

主子有了她在手,自然就有了筹码。

魏阳伯投鼠忌器,许多事办起来便方便的多

“如此,”不待元窈娘沉思完,静仪意味不明地扬了扬眉,朝着元窈娘伸出手,“听说做你们这行的,平日里总会备些助兴的药,不知元姑娘可否分给本宫一些。”

*

南絮半夜被冻醒,刚想起身看看旁边还有没有被褥,才惊觉,身上被人紧紧箍住。

李湛不知什么时候睡到她这头,连同被子把她抱在了怀里。

南絮挣了挣,没挣脱,只得认命地躺了回去,躺下时腿缩了缩

,发觉像是少了什么一样般轻松。

双腿互相碰了碰,南絮惊喜地发现,脚上的镣铐没有了!

夜深风高,所有的人都睡了,这个时候,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但,身上这个人怎么办?

南絮望着黑洞洞的车壁出神,正想着,身上的人在睡梦中似乎也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反手去摸旁边的衣服,感觉到箍在身上的手松了些,南絮瞅准时机,侧身缩着肩膀,向下滑去。

滑到一半,眼看那只手拿起一件厚衣服就要抱回来,南絮赶紧抽出角落边一个厚包袱垫在了被褥里。

包袱有些软,李湛下意识抱紧,所幸没有醒来的意思。

机不可失!

南絮双手发力,往后一推,整个身子倒退着滑了出来。

黑暗中,李湛抱着被褥没动,南絮缓缓呼出口气,心口跳得厉害。

没醒就好,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车帘。

夜,漆黑一片,静地可怕。

冷风迎面撞来,吹得人浑身打颤,南絮愣了有那么一会,才适应了外面的环境,她不再迟疑,踮着脚下车,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然后铆足了劲朝着客栈外狂奔。

冷风在耳边呼啸,往嘴里猛灌了几口,一阵冰凉直达肺腑,眼睛里却是一片火热。

再有几步就可以出客栈了!

这里不是蜀地,出了客栈她就直奔此地衙署,亮明自己的身份,李湛和静仪私自行动,动机不纯,不敢大张旗鼓地朝衙门要人,只要衙门派人通知魏阳伯府或是永安侯府,她就安全了对,只要跑出去,逃离此地,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迈过客栈大门,外面是僻静的小巷,快了快了,只要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李湛他们一走,她就可以

“伯夫人,这么晚不好好在马车里休息,这般匆忙想要去哪?”

笑意还挂在脸上,眼里的光却因为突然出现在前面的身影而渐渐熄灭。

南絮看着浑身包裹成粽子般的人影,咽了口唾沫,忽地朝她身后一指,大叫一声,“公主殿下!”

趁着那人回头之际,转身朝着旁边的小巷跑去。

‘咚’

黑暗中,她撞到一堵人形的墙。

有人精准地攥住她的手腕,越攥越紧,似要把那节冰冷的皓腕折断。

周身被清冽的苏合香包裹,南絮听见李湛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地响起,“你想往哪逃?”

“逃去见谁?段文裴?阿絮,我这般信任呵护你,你就这么对我?!”

借着巷口店铺下摇晃的烛火,南絮在那双通红的通红的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疯狂。

“阿絮,我对你太仁慈了。”

南絮一颗心如坠冰窖。

*

一连几日赶路,在接近蜀地边界时,段文裴和谢晋成功汇合。

只是段文裴没想到,随谢晋而来的还有一个女子。

殷家幺女,殷瑞珠。

段文裴把谢晋单独带到一旁,问他怎么回事。

人自然不会是谢晋带出来的,想起殷瑞珠的身份,段文裴板着脸等谢晋解释。

“我发誓,真是在路上捡的。”

段文裴不信,“你走水路,你在哪捡人?河里捡?”

谢晋便把始末讲了一遍,“说是她急着入蜀,知道走水路近,便花了大价钱雇了艘快船。你也知道,这些快船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门路,那些人见她出手阔绰,又是一个姑娘,便起了歹念,想杀人越货。”

段文裴见他不似作假,知道大抵真是如此。

因为南絮的关系,他也知道殷瑞珠许了人家的事,说起来,这事由赵怀珏引起,他也不是没有责任,这个时候跑出来,还要独自去蜀地,想干什么?找赵怀珏报仇?段文裴看了两眼侯在一旁一身男子打扮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女子,不觉皱了皱眉,叫来刘回耳语几句。

刘回点头,转身就去安排人送殷瑞珠回去。

殷瑞珠察言观色,约莫知道段文裴的打算,忙起身走了过来。

萧静正带着手下的暗卫休整,见一陌生女子直奔段文裴,忙起身拦住。

“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在闺阁绣花,打扮成这样,还往我夫君面前扑,算怎么回事!”

“谁往你夫君面前扑!我是要找魏阳伯—你说他是你的夫君?”殷瑞珠后知后觉,瞠目结舌地指指萧静,又指了指段文裴。

萧静一脸得意地昂首挺胸正要宣誓主权,却被殷瑞珠一把薅住头发,扭打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你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主吗?”殷瑞珠那三脚猫功夫在萧静面前简直不够看,很快就被萧静反扯住耳朵制服,殷瑞珠依旧不服输地吼叫着,“段文裴,你负心薄情,阿絮如今被李湛掳走,生死未卜,你竟然有心思找女人臭三八,你放开本姑娘,有本事重新单挑!”

出了京都,穿了男装,殷瑞珠不免带了几分市井气息,话糙,但段文裴听见了关键信息。

他三步并作两步,从萧静手里解救出殷瑞珠,扯起她衣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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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问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阿絮怎么了?”

那双墨色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不带一丝情感地盯着自己,殷瑞珠头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位杀神,害怕地心跳漏了一拍,想起好友的遭遇,她鼓起勇气梗着脖子重复道:“我说,说,阿絮被李湛掳走,下,下落不明。”

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听完她的话后,彻底沉了下去,斜飞入鬓的剑眉像是染上了初晨的寒霜,锐可削骨。

段文裴直起身来,一拳挥在了身旁的树上,一人环抱般粗细的树干轰然倒地。

“先不入蜀。”

“把人都派出去,明日之前,我要知道李湛如今的位置。”

刘回嗫嚅半晌,看着自家主子决然离去的背影,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第94章

就在段文裴的人探查李湛踪迹之时,先前派出去的人也收到了京都的飞鸽传书,数十里之遥,山顶燃起橘黄色浓烟,印证了殷瑞珠的话。

段文裴再也坐不住,翻身上马就要往回走,事关自家主母,刘回和余荣不敢劝,但谢晋和萧静却没这个顾虑。

“怀州,正事要紧,不能耽搁陛下交待的差事。南絮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况她和李湛情分不一般,不会出什么差错,咱们也可先入蜀,再谋救人的事。”

谢晋虽不喜那句‘无关紧要的女人’的话,但他赞同萧静的主意。

“好不容易走到这,现在回去,容易打草惊蛇,陛下那你也不好交代。要不这样,我派几个人和你的人一起,看能不能设法救出嫂夫人。殷姑娘不也说了嘛,侯府大爷也在来的路上,李湛在京都外耽搁了那么多天,他又是读书人,走不快的,南家大爷肯定赶得上,你也无需忧心。”

归根结底,南絮虽嫁给了段文裴,但段文裴身边很少有人把她真正当回事。

看着缰绳一左一右地被两人拽住,段文裴心里骤然燃起一团烈火。

他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马儿吃痛扬蹄,甩开了两人,一溜烟地跑远了。

谢晋揉着被缰绳划拉出红痕的掌心,冲着段文裴离去的背影嘀咕道:“重色轻友!”

“我看不是重色轻友,这是真上了心。”萧静喃喃,落寞神色中带着遮掩不住的嫉妒。

她不说还好,一说,谢晋就来气,“我说萧大统领,你是不是在暗卫营待久了,脑子不大好使,好好的,你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女人。你说这话,怀州能不气?那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夫人,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他二人因为段文裴的关系,也算是旧相识。

萧静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片刻,学着闺阁妇人的模样,捏住帕子掩住鼻走开,

便走边回怼,“要你管?你还是想想怎么向我手下那些兄弟解释,本该在江东的谢家公子,好端端地为何出现在这。”

说完不等谢晋反应,她提裙上马,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殷瑞珠提溜至身前,吆喝两句带着几个暗卫追着段文裴而去。

谢晋在她背后‘嗤’了声,扬了两下拳头,他和这个男人婆之间总有一天要好好打一架!

正主不听劝,众人也无法,只得放弃原有的计划,尽量避着耳目往回走。

*

南絮自然不知道有人会抛下所有来救她。

她此时被人压着跪在寒风肆掠的屋外,身上只着了身单薄的外裳。

元窈娘蹲下抬起南絮的下巴看了看,丢下句‘长得也不咋样嘛’便起身站到了屋檐下,看着南絮冻得发抖的样子,优哉游哉地喝起了掌柜让人送来的热茶。

南絮渴望地望了眼热气腾腾的茶水,默默地垂下了眼,晨光微熹时,有人出来把她带进了二楼的厢房。

厢房内暖烘烘的,南絮却只觉额头一阵接着一阵地冒冷汗,昏昏沉沉。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伯夫人拿把椅子?”

静仪端坐在上首,颐指气使地冲着身边的宫婢训话,双眼却牢牢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南絮。

李湛坐在她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高高肿起的脸颊印证着南絮进来之前发生了何事。

没有人给她拿椅子,南絮晃了晃脑袋,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公主殿下,一定要闹到如此地步吗?我好歹是魏阳伯夫人,朝廷的诰命夫人,若我出了事,段文裴又岂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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