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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南絮手指的方向,众人视线都聚集在满脸惊讶的静仪身上。
风向一转,刚才的窃窃私语换了内容,不再谈论赵家兄弟的自相残杀,转为皇家兄妹不为人知的秘辛。
天下人都知道,静仪公主是宣武弟的亲妹妹,朝廷即捉拿赵怀珏,皇帝的妹妹又为何拆自己兄长的台,要偷梁换柱把人带回来。
难不成看赵家在这次洪灾中有功?免了死罪?
可也不对啊,不是说偷梁换柱悄悄带来的嘛众人打量着这位公主,目光渐渐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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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不知事情的全貌时,就会滋生出无限的遐想,受平生学识眼界的局限,这些遐想往往荒唐庸俗。
南絮会心一笑,见火候差不多了,正要开口给这份遐想盖棺定论,手腕突然覆上抹暖意,是段文裴站到她身侧拉住了她。
他冲她温柔地笑了笑,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喜悦与爱重,当他转头看向众人时,深黑的眼眸中卷起惊骇的巨浪。
“公主不知如何开口,我来替公主说。”
静仪不过是有些惊讶为何兜兜转转扯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明明说好的暗地里交人的赵明丞夫妇为何突然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要人,眼见段文裴开口,暗道不好,想开口阻止,脖子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登时不能动不能说。
只能干看着段文裴蠕动双唇
“公主能冒此天下大不韪,自然是因为,”他顿了顿,朝赵明丞夫妇露出抹玩味的笑,“公主倾慕赵怀珏已久,即使嫁人,依旧对他牵肠挂肚,爱慕有加。”
‘轰隆隆’
小雨突然变成瓢泼大雨,雷声滚滚而下,惊地众人心肝发颤。
有些族人不过是陪着三叔公来瞧热闹的,雨势渐起,家中老小还不知怎地,此间趣事也听得差不多,便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只是路过静仪面前,总不免壮着胆子多看几眼。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静仪张大双眼突然感觉能活动了,她愤怒地推开赵明丞夫妇,挑起赵家侍卫腰间的佩剑,朝着段文裴劈手砍下,嘴里怒骂,“段狗!焉敢?!”
她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劈死在场所有人。
段文裴护在南絮身前,看着她发狂的样子不躲不避。
秦氏还沉浸在公主喜欢自家儿子的话中,见公主拔剑相向,不由扯了扯赵明丞的衣服。
这可是送上门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赵明丞会意,振臂一挥,示意屋里的人都退出去,连端坐在上首的三叔公夫妇都不管了。
他则取下腰中佩剑,从静仪身后闪出直取段文裴面门。
剑光莹莹,折射出或惊或喜或悲的眼,段文裴依旧立在那,他不再管静仪,只是静静地看着突然闪出的人影,沉寂的心绪忽的泛起不受他控制的波澜。
一步两步,剑气削断他鬓边垂下的发,眼看就要斩断他的咽喉,‘铮’的声,近在咫尺的剑被不知哪飞出的暗器打飞了出去。
段文裴不再迟疑,抬起一脚,把慢半拍的静仪踹倒在地。
赵明丞眼眸微暗,稳住身形,双手成爪还想再攻,门外有人缓缓出声唤住了他。
“赵家主,适可而止。”
随着声音传来,门外急促地传来几声妇人的惊呼,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屋外的雨幕中,有人着蟒袍拾阶而上。
南絮悄悄探出头,视线对上来人的面容,惊呼出声,“翼王表兄!”
她从静仪身上跨过,小跑着迎了上去。
翼王笑着看向奔来的女子,熟稔地伸手接住了她的胳膊,“咳咳,许久不见,阿絮还是老样子。”
南絮扶着他,才发现他瘦了好多,见他咳嗽,不觉轻拍背脊给他顺气,脸上满是担忧,“我是老样子,但表兄为何成了这样。”
翼王继承了南家人的美貌,也继承了先帝高大的体格,在先帝爷的这些子嗣中,就容貌身姿的话翼
王若论第二无人敢论第一,可如今,摸着空了大半的袍袖,南絮顿觉心中五味杂陈。
翼王拍了拍南絮的手背,带着她进屋,嘴里不忘解释,“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太适应蜀地的气候,等来年开春养养,我照样是能带你骑马射箭的表兄。”
看见是谁截断他的剑后,赵明丞虽不甘,到底不敢再轻举妄动。
望着亲如兄妹的二人,眼里闪过一丝阴毒,朝外面候着的秦氏点了点头,示意静观其变。
静仪已经被身边的婢女扶着坐到了旁边圈椅里,红着眼看着进来的两人,不甘心地唤了声‘翼王兄’。
翼王点了点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段文裴。
“魏阳伯”
“阿絮,过来!”
段文裴没有理会翼王,只是认真专注地朝南絮伸出手。
众人:
南絮手还搭着翼王的手臂,翼王的手也按着她的手背,南絮眨了眨眼,没有动。
这在以前宫里的时候,她和表兄差不多也这样,况且表兄这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的身子
“阿絮!”
见南絮不为所动,段文裴不再迟疑,上前淡淡地喊了声‘翼王’,拉着南絮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面前。
“咳咳咳。”
“表兄!你放开!”
身侧之人骤然被拽走,翼王突然捂住唇咳嗽不止。
南絮哪里见过翼王这样,甩开段文裴的钳制,扶着翼王在一旁坐下,又拿过桌上的茶盏倒了杯水递到翼王唇边。
“表兄,喝茶。怎么咳成这样,有药吗?”
“咳咳,药在下人身上。”
南絮冲外面叫人把药拿进来。
接过下人递来的药,南絮正要喂翼王吃下,斜地里有人把药连杯子夺了过去。
“我来服侍翼王吃药。”
“下官服侍殿下喝水。”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李湛和一脸不悦的段文裴,南絮挑了挑眉,朝旁边让了让。
“请吧,二位。”
翼王:“罢了,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段文裴和李湛就等这句话,迅速地把药和水塞到他手里。
南絮:无聊
吃完药,翼王的精神好多了,他先看向站在下首的赵明丞,“赵家主为了灾情连日奔波辛苦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先带着夫人回去歇息吧。”
机会稍纵即逝,有翼王插手,赵明丞见好就收,“是,臣听殿下的。只是,臣那不真气的儿子,可否先让臣带回去?”
翼王对他的话不意外,他思索片刻,转身询问满脸怨气的静仪,“人是皇妹带来的,皇妹意下如何?”
静仪咬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人本来就是要交给赵家的,但如今传了她爱慕那残废的闲话,这又不是京都,她要是就这么把人交出去,岂不是坐实了她爱慕赵怀珏。
她斜瞟了眼面无表情的赵明丞,又觑了眼站在廊下满脸贪婪的秦氏,只觉喉咙里卡了什么脏东西,让她恶心想吐。
“公主殿下?”赵明丞催促。
静仪抚着憋闷的胸口,不情不愿道:“外面下雨,赵怀珏就吊着口气,不能挪动,等天晴吧。”
“殿下怎可言而无信!明明是殿下承诺”
“殿下此言有理,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殿下能否让我和他母亲见他一面?”
眼看秦氏为了赵怀珏险些失了分寸,赵明丞及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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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价还价地提出要求。
静仪虽不愿,但也知晓不可太过,遂带着赵家人去了后院。
人一走,翼王吃了盏茶,正要说话,段文裴先他一步开口。
“听说殿下曾教过阿絮箭术?”
第105章
男人对男人的警觉性有时候十分灵敏。
视线在南絮和段文裴之间来回穿梭片刻,翼王笑得别有深意,“不错,这丫头好学,就是准头不怎么样,本王教了许久,也只勉强能出箭。”
至于能射中什么,看运气。
在场几人虽然都见识过她的箭术,但被翼王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南絮还是有些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起从前翼王教她时的认真和严肃,南絮像妹妹朝哥哥撒娇般,下意识想伸手去拽他的袍角,让他别说了。手刚伸出去,却被身侧之人眼疾手快地握住。
南絮回头,对段文裴微眯的双眸,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嘴角紧抿,握住她的那只手缓缓收拢,像昭告天下般把她搂进了怀里。
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响起时,南絮恍然大悟,这是吃醋了?!
不待她细想,有黑影罩下,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南絮抬手摸了摸额头,脸色瞬间爆红。也顾不得周围是否有旁人,嗔怪地锤了两下身前之人的胸膛,鸵鸟似地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这下好了,她愈发没脸见人了!
“是我这夫人憨傻,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陪她胡闹,日后,箭术的事就交给臣吧。”
他笑得心满意足。
翼王先是一愣,尔后抚掌大笑,笑得牵出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咳症。
只有一旁的李湛,木木地看着埋首在他人怀的南絮,脸色惨白。不等翼王笑完,他出言告退。
看着离去的孤寂身影,段文裴笑着把南絮搂紧了些。
他也不想这样,但就是按捺不住。
情之一字,已深入他的骨髓,再不可拔除。
*
翼王没待多久便要回府,目送翼王府的马车走远,南絮晃了晃自己被牵着的手,示意身侧之人松开。
经此一遭,段文裴像是被什么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不但无视她的示意,偏攥得更紧。
南絮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拧他胳膊,岂料手下的肌肉绷得紧实,让人无从下手。
南絮有些着恼,“松开,我现在不愿牵了。”
段文裴目视前方,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我想牵。”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某种酸涩的悸动,心头某个地方突然一软,南絮缓缓地松了抵抗的力度。
她撇头看廊下的花草,言不由衷,“那又怎样,你能不能别那么独断。我要愿意的时候你才可以,我要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你若敢强迫我,我就和”
话还没说完,他忽地转身站在了她前面,她没注意,额头撞在了他胸膛上。
她抚着微痛的额角,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起了刚才那道湿暖的触碰,南絮低头去看脚边裙摆上的纹饰,两片叶子,三片叶子
头顶上的人似乎笑了两声,南絮耳朵发紧,叶子数数错了,她攥紧衣袖从头数,一片叶子,五片叶子,一片叶子,五片
数第四遍的时候,下巴被人轻轻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夜里与她交握在一起的修长指节像摩挲璞玉一样,细细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痒痒的,麻麻的,一路窜到了心口。
“我,就是想迫你。”
“你便是写百封、千封和离书甩到我怀里,我还是想,日日想,夜夜想,阿絮—”
轰!
血液在他一句句缠绵悱恻的话语中瞬间冲上了颅顶,她几乎本能地张开唇迎合,本能地搂紧他的脖颈,本能地舒展开身/子抵/上廊柱。
有片刻,她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一些人和事。
有绿色的腊梅,有西山上活泼的兔子,还有下雪天暖暖的狐裘披风,可转眼间,这些画面被段文裴那张俊脸撕扯得粉碎。
泪水从眼角缓缓沁出,南絮难耐地撑了撑脖子,猫儿般地缠上了身前之人的腰腹
*
雨声捶打着世间万物,蜿蜒回廊,掩映的树木缝隙后,有一双沾满寒霜的眼,死死地盯着廊下纠缠的两人。
不知站了多久,有人缓缓靠近。
“驸马还在心痛?”
李湛没理她。
静仪在假山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扶着肚子坐下,“何必呢,她已经不爱你了。就连段文裴把你像条狗一样锁在马车里,她都没替你说一句好话,”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掩唇一笑,“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戳着你的
脊梁骨骂,骂你罪有应得啊啊啊!”
静仪眼睁睁地看着身前之人突然俯身掐住自己的脖子,渐渐地她感觉有些不能呼吸,但她依旧挑衅般地冲李湛咧开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懦夫,你有本事掐死我”
她的脸憋得通红,手却还是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李湛余光瞥见,眼中暗流涌动,缓缓松开手,“是姓张的?还是那个新收的?抑或是姓王的?姓李的?”
孽种!
静仪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嚣张地睨了他一眼,“驸马说什么胡话呢,当然是你我的孩儿。”
话没说完,胃里突然有了反应,她再也顾不得,扶住旁边的假山干呕起来。
身着华服的女子披散着发,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脖子上还映着红痕,在雨幕的映衬下孱弱而破碎。
李湛双眸一暗,忽得扯过她的发,把她压在了身下。
没有安抚,没有亲吻,他面无表情地跨坐着侵/占,静仪想叫,迎接她的是噼里啪啦的巴掌。
雨声遮掩了一切,当李湛缓缓起身,再抬眼望去时,那曲折回廊处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李湛咧了咧嘴角,却麻木地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他回头望了眼地上半坐起来的静仪,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既然这是臣和殿下的孩儿,那臣便满足殿下。”
“其实臣有时候在想,殿下到底是无知还是天真,如今看来,两者皆不是,殿下其实就是真真切切的愚蠢。”
“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而不自知。”
“李湛,你找死!”静仪终于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就要去扇他。
她以为他会像往日那般,任由她打骂,却不料这次手还没碰上,李湛已经稳稳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殿下真的是一无所知。之前忍让是因为在京都,我要顾着李家还要忌惮陛下。”
他冷冷地盯着她,眼里露出几分嫌恶,“可惜,殿下放着京都富贵尊荣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合入局,亲临蜀地,在这里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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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甩开她的手腕,再不多看一眼,转身而去。
静仪看着地上积水中映照出的凄婉面容,任由身上的不适把自己吞没。
她抱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哆嗦的身子,缓缓跌坐在地。
*
段文裴把南絮送回房后,便带着人出了别院。
先前去翼王府,一来是初入蜀地合该拜见,二来是想探探翼王的虚实。
只是虚实还未探出什么,刘回的人便焦急地禀报,南絮出事了。
秦氏上门在他意料之中,他正想告退回别院,不曾想翼王比他还急。
他也知道南絮在宫里待过,和翼王又是表兄妹,兄妹之间情深义重也是正理,只是他依旧有些不悦。
这种情绪自彻底和南絮成了夫妻后,越演越烈。
细雨剐蹭着脸颊,他勒紧缰绳,带着人停在了灾民安置所旁。
翼王府这一趟也不是别无所获,至少能看出来翼王还是在乎蜀地的百姓。
安置所的帐篷外,翼王冒着雨带着王府的侍卫组织百姓们转移。
段文裴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翼王也看见了他,两人相□□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分头组织百姓向高处转移。
奔走间,段文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有蜀地太守司马循,赵家的几房旁支,还有谢晋和萧静。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说最好别露面嘛。”
段文裴借着歇脚的功夫,把谢晋拉在偏僻处问话。
谢晋指了指前方不知疲倦的萧静,无奈道:“不是我想来,我是陪男人婆来的。不过你放心,我说服了男人婆别把我来蜀地这事上报京都,蜀地人又未必认识我,不碍事。”
谢晋虽然风流成性,但做事还是稳妥,像这般意气用事还是头一遭。
段文裴打量了他片刻,又看了眼萧静,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碍不碍事,不是你我说了算。萧静不是普通女子,她的身份注定她不可能置身事外,现在是答应你了,之后呢?她的命是陛下救得,她把陛下看成是自己的天,谢晋,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段文裴把蓑衣一披就要出去,却被回过神来的谢晋一把拉住,“什么意思?你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怎么没听明白。”
段文裴掰开他的手,声音消散在雨中,“你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就像她以为自己喜欢我一样,你也以为自己只把她当兄弟朋友看,谢晋,你问问自己,你到底是希望她和你成为朋友,还是希望她和你有别的关系。”
别的关系?谢晋捏着下巴看着萧静奔走的背影沉思,他好像有些明白,可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
歇了半个时辰,南絮换上衣服,带着人去了殷瑞珠的住处。
殷瑞珠正临窗描摹,见南絮来了,忙搁笔迎了上去。
“没事了吧。知道伯爷回来后,我在屋外看了几眼便没进去。”
说到底她是逃婚出来的,她父亲的门生众多,若是被人瞧去,那赵夫人再说些有的没的,传扬出去总归不好。
南絮知道她的顾虑,握住她的手,说不碍事。
“秦氏针对的是我和伯爷,不过捎带上你,你没进来是对的。”说着,她走近去看她描摹的什么,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副店铺装饰的画作。
“这么快就想好如何布置了?看着,像是一家药铺,但这后面几间隔出来的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南絮拿着图纸询问,殷瑞珠接过图纸铺在桌面上,细细讲解自己的设想。
“我逛遍了京都的坊市,曾见过一家药铺不仅买卖药材,还请大夫坐诊,这也不算稀奇,最奇的是,药铺后院连接大夫坐诊的地方,隔出几间房屋来供病人临时休息,或是安置重病症者,以便大夫观察用药。”
“如今蜀地灾情严重,我想着,不如咱们从临县购置药材,开个药铺好了。”
想法是不错,但现在要开药铺,还要购置药材,时机不太对。
南絮把自己的顾虑讲给殷瑞珠,殷瑞珠一思量,确实,现在好多人饭都没得吃,住也没地方住,哪还有人手去购置药材,况蜀地与外界路途不畅,属实难办。
南絮不忍见她难过,遂想出个折中的办法,“这处商铺面积足够大,既然要隔出供人歇息的房间,不如先拿来安置病重的灾民。况且蜀地本地就有许多药材商,虽被大雨损坏了许多,但肯定还有能用的,咱们以官府的名义把药材集中起来,先救济灾民,等熬过这个关头,药铺的名声也就打出去了。”
听她的建议,殷瑞珠思绪也转动起来,她点着图纸上的药铺,补充道:“不仅如此,咱们还可以把那些被大水冲垮药铺的大夫集中起来,集中救治病患。”
“可,咱们哪来那么多银钱?”刚顺着南絮的思路说下去,她忽得又犯起了难。
南絮笑着把袖中揣的银子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咯,这不就有了。”
既然有些事她已深陷其中无可自拔,那边找某人拿点银子使使。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叫如意的丫鬟进来禀报,说是赵明丞夫妇离去时,留下两个长
相不错的丫鬟,说是伺候段文裴,如今正吵着要见南絮。
南絮正皱眉,外间又是几声喧哗,南絮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赵怀珏断气了。
第106章
说话的是看守赵怀珏的守卫,眼见他急匆匆地出了别院,南絮还未怎样,身侧的殷瑞珠已经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南絮紧随其后,却被人在月亮拱门前拦住。
有人给她请安,“夫人安好,奴婢是奉我们夫人之命来服侍夫人和伯爷的,还请夫人派人带奴婢们去您歇息的院子。”
另一个又跪下抱她的腿,“奴婢不会和夫人抢伯爷的,夫人千万别不要奴婢。”
这都什么跟什么,简直莫名其妙,南絮轻挥袍袖,拂开两人,快走几步朝殷瑞珠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脚下生风,脑子也越转越快。
为何秦氏要留下两个貌美的丫鬟,挑拨夫妻关系?恶心她?抑或是安排的眼线?
而这夫妻俩去看了眼赵怀珏,他怎么就断气了,段文裴的人不应该好好看着他嘛,还是,有人故意不想让赵怀珏活着。
可这里是蜀地,是赵怀珏土生土长的故土,他没死在京都,没死在寒风凛冽的路途中,而死在了今日。
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南絮脑中冒出个大胆的猜测
*
与来时的暗自得意不同,回程的马车里秦氏攥着手里的汤婆子,一言不发。
因为下雨的缘故,赵明丞和秦氏同坐一车,紧闭双眼靠坐在车厢的最里面。
夫妻之间隔着一掌宽的距离,仿若楚河汉界。
马车不知是碰着什么东西,颠簸了一下,秦氏手里的汤婆子没拿稳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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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了出去,正好滚在赵明丞脚边,他缓缓睁眼看了片刻,俯身拿起来递到秦氏手里。
秦氏身子一颤,呆滞的眼里瞬间染上惊恐和怨恨,“不要用你沾满珏儿鲜血的手碰我!”
赵明丞双手一松,秦氏没接住,汤婆子滚得更远了,这次没人去捡。
秦氏却像回了神般,语无伦次地喋喋不休。
“为什么不能再等等?珏儿还有救,司马循根本不敢拿你怎样,就算他是朝廷钦犯又怎样,这是蜀地,是你赵明丞的地盘,我就这么几个孩子,珏儿那么听话,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她的声音嘶哑沉痛,如残风卷叶,说完车厢里依旧鸦雀无声。
像是一个人的独角戏,秦氏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又开始自言自语。
“珏儿什么都没做错,一切都是我的授意。是我恨那个贱人,巴不得她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我有什么错?珏儿有什么错?让那个贱人的儿子死,不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嘛。虎毒不食子,赵明丞,你不是人”
她说了很多,闭眼靠坐在车厢里的男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直到她说出‘贱人’二字时,赵明丞紧阖的眼皮颤动一瞬,缓缓问她,“你有把握那两个丫鬟能爬上那个逆子的床?”
他的声音像是坠了千斤重的石块,压得人喘不过气,秦氏却像是听见什么信号般,平静了下来。
她依旧攥紧双手,嘴里不忘答道:“不知道,但总归多一次机会,只要赵怀州肯要了他们,便会中毒而亡,也省得咱们多费周折。”
赵明丞冷哼出声,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就没其他办法?”
秦氏手心捏得更紧了,“要么,就按我先前说得办,攻心为上。今日我已经试出他极为看重那个南絮,他如今孑然一身,南絮是他软肋中的软肋,若我用计逼他不得不舍去南絮,他会不会也像你一样,彻底疯魔?”
她说着声音拔高,隐有癫狂之意。
赵明丞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奇道:“你还能有什么计?”
秦氏弯了弯唇,笑得诡异,“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寒风刮起车帘,余光里有行人骑马与马车相向而行,赵明丞看着那张与自己几分相似的脸,头次露出几分怜悯。
秦氏再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没人理她,脑子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她又开始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说得全是她的珏儿。
她的珏儿还没成婚呢,怎么就死了?
*
段文裴到关押赵怀珏的房外时,正好碰上府衙中的仵作往外走。
仵作沉着脸表示,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死因是被人从身后用绳子勒死的。
而看押赵怀珏的守卫表示赵明丞出来时,手里曾拿着腰间解下的宫绦,如此看来,凶手多半就是他。
父亲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简直匪夷所思。
殷瑞珠站在屋檐下,自看见赵怀珏死状凄惨的样子后,她便紧紧咬着下唇出神地看着院子里风雨摧残的花草,南絮陪她站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静仪听闻也赶了过来,扶着门框看了眼,脱力地倚进宫婢的怀里。
她脸色白得吓人,一切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赵家杀了她手里用来交易的筹码,意思是婉拒与她合作?
那她来蜀地干什么?
没人回答她,就像没人告诉殷瑞珠她的仇该向谁报一样。
南絮想开解,殷瑞珠忽得仰头大笑两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进了雨中。
官府要送尸体去义庄,南絮看着静仪还想拦,又看着她见着尸体后的恐惧和嫌恶。
最后,赵怀珏还是被抬了出去。
南絮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她想起了远在京都的玉茗。
身侧有人靠近,一抹暖意附上她的双眼,“别看。”
南絮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斟酌地问他,“你会不会难过。”
很默契的,段文裴知道她问的是何意,他从身后圈住她,拥得很紧,“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有些父亲爱孩子,有些父亲不会。阿絮,我有你就足够了。”
他几乎抵在她的耳畔呢喃,声音虚无缥缈,似乎一用力就会消散。
南絮心中一痛,转身环住了他。
像是得到默许般,他用力地埋首在她颈间,抱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良久,她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湿意,如飘落的冬雨般,冷意直达心扉。
南絮站着没动,只是轻柔地一下又一下抚着他。
*
后面的日子里,大家都忙碌起来。
南絮和殷瑞珠忙着租铺面,找人装修铺子,又找人去游说城中的大夫和药材商人,以及忙得脚不沾地的司马循。
静仪不知那日中了什么邪,不再惹事生非,成天端着公主的尊荣待在屋中不出门。
至于段文裴和谢晋一行人,依旧和司马循一起处理安置灾民相关事宜。
翼王又病了,比之前病的还重。
谢晋空闲时间逮着段文裴在偏僻处讨论此事。
左不过,翼王这病到底是真是假,这么不堪的身体还能造反?别造没造哪去,自己先半截身子埋土里。
段文裴说手下的人试探过,多半是真的,又问他萧静那边有什么进展。
谢晋起先还会怼他,问他干什么,直接问萧静就是,到后面被问得多了,也就顺其自然地聊两句。
暗卫营的人除了监视他以外,自然也要摸清楚蜀地如今具体情况。
萧静自不必说,虽看着日日在灾民中走动,但打探消息的最佳途径不就是深入百姓嘛。
而她手底下的那些暗卫,则是成天不见人影,这时候翼王府和赵家时不时传出几件下人失踪的事情,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这些暗卫。
“萧静不会告诉我的,但我看她有时候愁眉不展的样子,估计也顺利不到哪去。”
要么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要么就是查出来些什么,却不是他们想要的。
暗卫是半月向京都禀报一次情况,再这样下去,宣武帝该动怒了。
段文裴不觉意外。
赵家本就藏的深,翼王能在入蜀后这么久,和赵家相安无事,甚至赵明丞有时候还会给他三分薄面,便可看出翼王
此人不简单。
“对了。”谢晋拍了他两下,“萧静怎么突然对你不那么上心了,我听说是嫂夫人那日和她说了什么,你不好奇嫂夫人到底如何让她转变心意的吗?”
段文裴摇头说不想知道,“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出来就没意思了。”
谢晋呆住,没想到一向淡漠的段文裴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果然,一旦碰了情爱,总会让人明白许多道理。
那边萧静招手示意他过去,她最近总是这样,故意躲着段文裴,即使在她视线范围内,她也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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