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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起了吗?大公子想见夫人。”
正疑惑,外间传来如意的声音,听是大哥要见她,南絮靸上鞋,叫人进来。
宿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勉强喝了几口粥,略施粉黛遮住眼下的乌青,南絮出了内室。
“大哥。”
她朝花厅里背对着的人影唤了声,叫人上茶。
南羿成走近撩袍坐下,眉宇间隐有愁意。
“好几日没见你了,可好些了?”
他先往南絮面上瞧了几眼,语气中满是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南絮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放到他面前,笑着道:“劳大哥担心了。大过年的没什么不好,昨日我还同瑞珠出去喝了回小酒,现下便是让我拉弓射箭都没问题。”
说着像是印证自己的话般,强压着胸口的憋闷起身转了两圈。
见她无事,南羿成神色舒朗了些。
“无事就好。就是这和离的事我从谢晋那也打探清楚了。妹夫这个爹不当人,继母也是个烂心肠,那种情况下,替妹夫多考虑几分也在情理之中,就是这个和离还是太草率了。”
他像打开了话匣子,一一替南絮分析。
左不过女子和离不是好事,在蜀地无所谓,但以后回了京都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再有就是陛下那,终归不好交代。
这些道理南絮怎会不明白,可当时,她实在不愿看着段文裴寡不敌众地拼杀出去,就算他能活下来,难道要让他背上弑父的罪名吗?
反正怀里还揣着那纸和离书,权益之计而已,唯一让她意外的是段文裴这么快就有了新人。
真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说到底,他还是不够了解和信任她,那晚还如此质问她,可他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啊。
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段文裴,别闹了,等你想办的事情都结束后,咱们依旧做夫妻。
呸!当她瞎了眼,识人不清,真心错付,芳心暗许
呸呸呸!她睡了那么几天,都不肯暗地里来看她,还有昨天,她不信他没听见动静,却不肯开门见一面,定是被那位秦家娘子迷住了,不过话说回来,那秦娘子确实长得挺可爱的
“阿絮,阿絮!”南羿成看她又恼又恨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伸手在她面上晃了晃,“想什么呢?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南絮回过神,有些无奈地挽上自家大哥的胳膊,乖巧地点点头,“听进去了,大哥。”
这敷衍的样子,南羿成才不信,“那你说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后面的话南絮没听,哪里说得出来,只得朝南羿成撒娇,以期自家大哥放过她。
“好大哥,和离已成事实,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呗。”她自信地拍着胸脯,“我坚信天无绝人之路,你妹妹我吉人自有天相,何必为以后的事烦忧,还是先过好当下为好。”
她傲娇地仰了仰头,又成了以前侯府那个金尊玉贵的二姑娘。
南羿成嘴角不由上翘,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再说什么。
确实,以后的事以后再想,要紧的是当下之事。
他来,除了关心南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让下人退出去,南羿成亲自关上房门,确定四周无人后,回身和南絮低语。
“有件事,阿絮帮我想想主意。”
南絮满脸疑惑,“大哥但说无妨。”
南羿成搓着手有些犹豫,“这事本不该对你说,但,兄妹一场,性命攸关的事,我手里也调配不开人手”
“大哥!”南絮哭笑不得,“与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南羿成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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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定主意。
“好,我告诉你,你先稳住。”
“嗯,你说。”
“你二哥也来了蜀地。前几天我看见他去了翼王城外的庄子。”
*
大年初四,福泽馆正式做起了生意。
先前安置的灾民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再住几天也可归家。
过年这几日,官府也没闲着,和京都来的赈灾官员齐心协力搭建好了临时居住所。
吃穿用度暂时都能供应,只等开春暖和些再具体安置。
福泽馆因为有官府的扶持,又免费收留重病灾民一事,在蜀地传出了名声。
来看病的人不少,殷瑞珠和南絮简单用过午饭便去药铺帮忙,待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殷瑞珠提议下馆子。
司马循拨来服侍的人都很不错,唯独没有擅长做京都菜式的厨子,下馆子倒是不错的选择。
南絮取下攀膊,披上貂裘,说自己不去了。
殷瑞珠奇道:“你不去,我一个人吃有什么趣味?南掌柜,好歹赏个脸。”
瞧她嬉笑的模样,南絮亲昵地推开她伸过来的额头,为她如今的转变由衷的高兴。
“不是我不去,真的有事,有正事。”
“什么事能让你饭都不吃,不会是和段文裴有关吧。”
南絮神色微滞,抿唇不语。
得!她就不该问这么蠢的问题。
“阿絮,你知不知道昨日你喝醉后”
“阿絮,咱们走吧。”
殷瑞珠话没说完便被迎面走来的南羿成打断,当着他的面,殷瑞珠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看着南絮走远,殷瑞珠勿自摇了摇头。
段文裴昨晚确实表现得很深情,但,也变得越发琢磨不透了。
天刚蒙蒙亮,就带着人出了别院,还吩咐下面的人不准告诉南絮他来过。
她倒是想说,可算了算了,情之一事还是两个人自己解决比较好,多一个人就没意思了。
她摇了摇头,摸着袖里的钱袋,想着一会点些什么好。
*
赵家后门上,刘回悄悄把南絮二人迎了进去。
段文裴住的地方偏僻,避着人七拐八绕走进了一座紧凑的院落。
院子里只有廊下点了几盏烛火微弱的灯笼,风过,摇摇晃晃渗人的很。
南絮紧紧跟在南羿成身侧,进了待客的书房。
刘回说,段文裴只见南羿成,不见她。
南絮脸色有些难看。
南羿成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被南絮及时拉住。
“正事要紧,大哥进去吧,我在这等着就行。”
身为大哥,自己妹妹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他都大概能知道什么意思,如今看南絮强忍着难受让他进去,做大哥的也跟着难受。
先前对段文裴的那点愧疚刹时荡然无存,他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刘回歉疚地看了南絮一眼,欠了欠身跟了进去。
看着那扇合上的门,酸甜苦辣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
她绞着帕子,盯着内室出神。
为何不愿见她?就算生气,就算怨她,有必要连见一面都不肯吗?
还是说为了那位秦娘子避嫌。
她低头呆呆地看着掌心掐出的指痕,心头漫上涨涩的委屈。
她只是想帮他而已,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她真的很想见他,很想很想。
她起身缓缓朝紧闭的房门走去,她不甘心,她偏要推开门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若真不待见她,也要当着她的面把话说清楚,总好过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
眼看推门而入,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南羿成和刘回走了出来,南絮焦急地往里面看了眼,只看见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
刘回又把门合上了。
“阿絮,时候不早了,伯爷要休息,咱们走吧。”
自家大哥脸上的晦色一扫而空,连声音都不觉轻松许多,南絮知道,这是段文裴答应帮忙。
可
“刘回,你帮我说一声,我想见见他。”
刘回不敢看她,只轻轻摇了摇头,“夫人,刚才大公子也说了此话,爷不愿见,便是说破天也不会见。”
“夫二姑娘请回吧。”
从夫人变成了二姑娘,南絮看着南羿成眼里的不忍,不觉膝盖一软,往后倒退几步。
脸上血色褪去,只余似雪的白。
强烈的自尊让她不愿再祈求下去,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墨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如火的倔强与傲然。
“好好好。”
“你告诉他,莫要后悔。”
深深凝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南絮转身疾走,衣裙翩跹,带起如刃寒风。
南羿成和刘回忙跟了上去。
她走的很快
,衣裳刮上路边的树枝也不停留,好好的一件貂裘被刮的七零八落,走出甬道,拐上回廊,与迎面而来的女子撞了个正着。
秦慧问赶上来的刘回这是谁。
刘回正想如何说,南絮剜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相干的人。”
说完不等几人反应,自顾自地往前走。
秦慧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头甜甜地叫刘回带她进去,她亲手给段文裴炖了燕窝粥。
刘回叫苦不迭,心里埋怨秦慧找事,果不其然,前面快看不清身影的女子赌气般的把身上的貂裘脱下胡乱扔了出去。
刘回耳朵灵,听见一句,“什么玩意。”
*
回去后,南絮在梳妆镜前枯坐许久,最后恨恨地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毫无留恋地塞进箱笼最里面。
眼不见为净。
心乱如麻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便让人去药铺捡了副安神的汤药,连夜熬了喝下。
不想不念才自在。
等她好不容易昏昏睡去,紧闭的窗户悄悄地被撬开一丝缝。
有人裹挟着寒霜,踏月而来——
作者有话说:本来说白天更的,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嘿嘿嘿,我这就去改一下公告。
可能还是晚上更。
第115章
深夜,秦氏的寝居里还亮着烛火。
赵明丞今日宿在后院,夫妻两个一坐一卧正在听人回禀事情。
等下人和元窈娘说得差不多了,秦氏问一旁把玩自己头发的秦慧,“你瞧着,你三表哥对南絮是不是真的无意。”
闻言秦慧抬头看向秦氏,乖巧道:“表哥连她面都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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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她时,她气得脸都白了,想来确实不待见罢。”
秦氏回头与赵明丞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满意之色。
秦慧很喜欢老三,她既然都这么说,自然不会有假。
秦氏起身坐到秦慧身旁,拉起她的手细细打量,“阿慧,三表哥对你怎样?”
秦氏慈爱地捋起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眼里有欣赏也有毫不掩饰的算计。
秦慧乖巧地伏在她肩头,故作害羞道:“姑母!这话叫我怎么说,反正,”她绞着衣角,把脸埋进秦氏怀里,“反正我给三表哥煮的燕窝粥,他一滴不剩地喝了。”
秦氏抚着她的发顶哈哈大笑。
“这孩子,马上就要成亲了还害羞呢,这样可不好,如何伺候得了自己的夫君。”她说着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会意,拿出一卷书册递给她,秦氏把秦慧从怀里拉起来,把书塞进了她手里。
那是一卷崭新的避火图。
秦氏族毫不避讳地指点,“这可是好书,姑母好不容易买来送你的,拿回去看吧。”
看着手里有些发烫的书册,秦慧眼角抽了抽,再抬头,又是一副天真乖巧的模样。
送走秦慧,秦氏起身喜不自胜地往榻上去,边走边忍不住夸赞,“慧儿真是乖巧听话,若不是我娘家大哥就剩这么一个尚未婚配的女儿,我才舍不得给了老三。”
“主君,咱们也早些歇—”她刚走到榻前,准备展臂宽衣,突然感觉体内一股邪火上涌,脸上更是肉眼可见地开始发红发热。
气息变得粗重,手也不受控地开始撕扯起身上的衣服。
她顾不得赵明丞在此,踉跄地往外走叫人拿药来。
下人们忍不住去瞧赵明丞,秦氏忍受着肌肉痉挛的痛苦,朝她们大声嘶吼,“看他干什么!我要药,把药给我拿来!”
下人们不敢再耽搁,忙七手八脚地把她扶到贵妃榻上,又拿出一个托盘,倒出一盏酒,舀出一勺白色的粉末服侍她吃下。
喉咙滚动,秦氏撇开下人,抱起酒瓶猛灌几口,尔后仰倒在榻上发出舒服的叹息。
所谓的药,不过是秦氏一族一直在做的生意,①寒食散。
而这种寒食散服用多了会使人上瘾,精神恍惚,甚至危及到生命。
秦氏一族靠此发家,严令族中之人不可使用,奈何年轻时的秦氏仗着爹娘兄长的疼宠,胆大包天不信邪,非要试试。
这一试就不可收拾,直到她嫁给赵明丞,一切才露出端倪。
可秦氏一直都是赵家的钱袋子,赵明丞就算再鄙夷厌恶,也不得不把苦果往肚里咽。
若不是秦氏服用过多的寒食散,怎会生不出健全且符合他心意的继承人,若非如此,他当年也就不会在恢复记忆后一定要带赵怀州入蜀归家,若不带那个逆子回来,毓秀也就不会死
这里太肮脏,一刻都待不下去。赵明丞揉着胀痛的额角,起身靸鞋披衣。
秦氏见他要走,歪在榻上冷声嘲笑,“主君受不了这个,那是如何受得了我秦家钱财的。”
“为了你的霸业,我努力说服我大哥,一个女儿一个女儿地往赵家填,赵明丞,是你,是你欠我的,欠秦家的。”她越说情绪越激动,“还有我的珏儿,都是你,是你这个魔鬼,连自己的儿子都杀!你不是人!”
“啪啪”
秦氏结结实实地挨了两巴掌,她本就虚弱地爬不起来,这么一打更显狼狈。
下人们熟练地低下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赵明丞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涣散的秦氏,眼中满是轻蔑。
“什么叫唇寒齿亡,若不是和我赵家联姻,你们秦家的生意早就被当初那个老太守给一锅端了!你记住了,不是我欠你们的,是你们欠我的,你们秦家欠我赵家的。还有脸说老四,老四为何性格乖戾暴躁,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迷恋这东西,他何至于如此性情。”
“若不是你心魔作祟,老四也不会听你的话进京刺杀那个逆子,害得最后一批震天雷也没弄到手。”
他从怀里掏出张白帕缓缓擦了遍手心,随手把帕子甩到她脸上。
“即是你提出来的主意,最好促成秦慧和那逆子的婚事,这样长毅将军才能成为我赵家的助力。”
“若办砸了此事”他冷哼一声,“我就断了你的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药物的作用下,南絮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天光明晃晃地洒进床帏,眼睫轻颤,南絮缓缓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抬手伸懒腰,正欲叫人,余光却瞥到一抹熟悉的翠色。
凝着
手腕上那只昨晚被她取下的手镯,南絮有些发懵。
她摸了摸,摸到了刻着的一猫两人,心里微惊,瞬间弹跳着坐了起来。
难道昨晚她并未取下?不可能啊!她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气昏了头连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
那为何又重新戴在了手上。
南絮晃了晃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忙下床去看她放镯子的箱笼。
不料,箱笼最里面并没有她昨日放手镯的匣子,她又不甘心地转身去梳妆台找,果然找到了。
难不成取镯子这件事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南絮苦苦冥思,又问进来伺候梳洗的如意,昨晚可有人来过。
如意摇头,说没见到什么人。
抚着带着体温的玉镯,南絮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份疑惑没有维持多久,殷瑞珠来叫她用饭,饭罢二人换了衣裳往药铺去。
药铺里忙了阵,南絮勿自坐在药柜前发呆,殷瑞珠收拾好药材,挨着她坐下。
“你今个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还听店里的伙计说,你昨晚叫人来抓安神的药,有心事,睡不着?”
南絮托着腮,看着往来的病患,有些无精打采。
“你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要多恨,才会连见一面都不肯。”
殷瑞珠想了想,拿自己做例子。
“大概就像我和赵怀珏那样吧。”
南絮更疑惑了,“对啊。那你说和离这事比赵怀珏干的那些事还恶劣?”
殷瑞珠惊奇地看着她,“你这么会这样想,难不成”
南絮把头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得,“就是你想的那样,昨日我和大哥登门,他却说不愿见我。”
殷瑞珠看着她掐住胳膊,越掐越紧,“我想不明白,睡了一觉还是想不明白。我只是想帮他而已,他却避我如蛇蝎。”
怎会!殷瑞珠在心里呐喊。
她绝对不会看错,段文裴眼中对南絮的情谊。
那为何昨晚不肯见她?
她抚上南絮的肩,或许有些话还是该告诉阿絮,让她自己判断。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那晚你喝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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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南絮,伙计,南絮在哪?”
殷瑞珠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从药柜前直起身看向奔进来的女子。
“萧大统领,你能不能别一大清早地乱喊。”
萧静看见她一喜,也不管她脸色是不是不好,忙绕过柜台走了过来。
“你俩在这就好,现下正有件棘手的事,想让二位帮帮忙。”
自从上次在南絮屋里聊过后,萧静就像变了个人。
她依旧在黑暗中行走,但有时候也会像寻常女子般做些寻常事。
就好比,她格外怜悯蜀地的灾民,哪里需要有人出力,她便会挺身而出。
“开春就要给灾民修房置屋,但是官府拿不出那么多钱,朝廷也是杯水车薪,所以,司马大人就召集本地的贵族豪绅募集银钱。”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南絮抬头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萧静搓了搓手,有些尴尬,“那些贵夫人能说会道,司马大人的夫人又早早去世,让我去,我又说不过她们,钱没筹到几个,人差点得罪个干净,所以这才想起找你来。”
殷瑞珠赞同地点点头,这倒是,要说在那些京都高门后院里谁混的最好,非南絮莫属。
当年先帝在时,那可是位比公主的存在,南絮性子好,人长得也好,见人三分笑,便是天大的怒气也能消去五分。
只是,来请人的是萧静殷瑞珠看着身侧,阿絮会答应吗?
“募集银钱帮助灾民是好事,我帮你。”
出乎意料的,南絮毫不思索地答应了。
就是萧静,听见此话,也愣在了原地。
“你不讨厌我?”
南絮笑着摇头,“抛开萧统领曾爱慕我那个前夫外,我是十分敬佩你的。”
“敬佩?”萧静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恍惚。
南絮拍打着衣袖上的药渣,起身往室内换衣服,“我敬佩你的能力,也敬佩你能以女子之躯坐到许多男子都望尘莫及的位置,更敬佩你敢爱敢恨,坦坦荡荡。”
她解下襻膊,转头回以一笑,“试问,我有何理由讨厌萧统领呢?”
不知为何,南絮的话听在耳中轻飘飘的,却沉甸甸地砸在人心窝子上。
萧静不是没接触过那些贵族女子,但她们知道她的身份后无一例外露出鄙夷又惧怕的目光,像南絮这般夸她,并直言敬佩她的还是第一个。
她从死人堆里努力活了下来,又靠着自己从尸山血海中爬到今天的位置。
她是自豪的,骄傲的;可也是自卑的,无奈的。
被女子认同的美妙,甚至超过了她手下那些下属对她的恭敬。
捏起拳头,萧静难掩激动地冲殷瑞珠胳膊上砸了两拳,“好!既得南姑娘相助,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萧静的,南姑娘只需吩咐一声,萧静必定办到。”
南絮莞尔一笑。
捂着胳膊的殷瑞珠,梆梆回敬她两拳。
*
为了募集到钱,司马循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办了场赏花宴。
这事惊动了不少人,有人是不得不来,而有的人纯粹是来看热闹。
南絮到的时候,酒楼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赵家的马车赫然在列。
她刚入楼,有人唤住她,转头看去是许久不见的静仪,而她身后跟着的是脸色尚有些苍白的李湛。
南絮不想理会他俩,迅速转过身去,好巧不巧,视线正好撞上高处凭栏而望之人。
四目相对,南絮蓦地攥紧了衣角——
作者有话说:①:类似于古代的五石散,这里改了个名字。
特别声明:远离毒品!远离毒品!远离毒品!
这里只是情节需要,切不可干违法之事!要做一个准纪守法的好公民。
大猫:大概还有三十章左右就结束了。应该是,在慢慢收尾了。
第116章
段文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偏头移开视线。
有人走到他身侧与他说话,是那个秦家娘子。
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南絮一颗心仿若被重锤砸过般,顿时鲜血淋漓。
她下意识捂住心口,步履沉重地走上楼梯。
才迈出两步,忽有人从身后扶住她的手臂,南絮身形一滞,干脆利落地把手臂抽了出来。
“他已另结新欢,为何你仍旧不肯看我一眼?”李湛盯着空落落的掌心,声音里压着痛楚和不甘。
南絮不语,只继续向上行去。
李湛眼底闪过戾色,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拦在她面前,俯身扣住她单薄的肩,“南絮,别再同我怄气。”
他身形高大,又比她站得高,几乎像座小山般倾压下来。
南絮垂眸扫过肩膀上的那只手,终于抬眼看他
“放开。”声线浅淡无波,却无端沁出股寒意。
李湛喉头滚动,指节微松,并未撒手。
“阿絮,不要闹好不—”话没说完,斜里蓦地伸来一只有力的手,一把将他甩开。
李湛踉跄退后两步,握着手腕怒目而视,却在看清来人时骤然失声……
段文裴立于阶下,一双墨眸深不见底,如淬寒霜。
“若再有下次,本伯剁了你的手。”
南絮垂首不语,长睫轻颤,指尖死死扣住木质扶手。
李湛驻足,背对着他冷笑两声,“与其威胁我,魏阳伯还是想想如何在新欢面前解释,才能挽回你这左右逢源的卑劣形象。”
果然,就在李湛登上二楼的档口,秦慧提着裙摆走了下来。
她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南絮,笑盈盈地挽上段文裴胳膊,甜甜道:“这就是阿絮姐姐,表哥的故妻?姐姐好,我是表哥即将过门的妻子,秦慧,你也可以叫我阿慧。”
南絮盯着她挽在段文裴胳膊上的手,神色难看眼眶泛红。
心里有声音告诉她,不能示弱,更不能落泪。
她忍着心里的悲怆,缓缓抬头回视秦慧,“那要恭喜秦姑娘和伯爷了。”
说来也怪,本以为说出这种话后自己会伤心不已,却不知为何心里反倒有种隐秘报复的快感。
她不再逃避,缓缓看向段文裴,唇边绽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伯爷不必假惺惺地帮我,一个李湛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绕过二人拾阶而上,背脊挺地笔直,“若真觉得过意不去,伯爷和秦姑娘不妨今晚多给灾民捐点银钱,也算是我这个故人提前为二位积福了。”
听着她的话,段文裴心里狠狠一颤,密密麻麻的痛楚如潮水漫上眼底,他几乎要转身追去,却被身侧的秦慧紧紧按住。
“表哥,”秦慧目光扫过四周,低声提醒
,“方才您已冲动一次,眼下多少双眼睛看着,若此刻功亏一溃,姑母那我难以交代。咱们的计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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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施行。”
南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段文裴的一颗心不断下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南絮此次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原谅他。
先前因和离而生的恼怒,那些想要惩罚她的心思,此刻统统淹没在患得患失的心绪中
酉时末,赏花宴正式开始。
冬日里,赏的是山茶和腊梅。
山茶是从花商那挑选的几种有名的品种,由女侍端着放到大厅的花架上,山茶花朵层叠艳丽,给寒冷的冬日平添了几分火气。
只是落在豪门大族的贵妇人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稀奇。
她们本就不愿捐出自家的财物给那些穷人,纷纷借此奚落起办这赏花宴之人。
不敢议论司马循,便把矛头直指萧静。
“听说这个萧姑娘还是京都来的,怎么这么没见识,这种品相的花也拿出来献丑,真当咱们蜀地是穷乡僻壤?”
有人敢为人先,自然有人附和,“她算哪门子萧姑娘,听说入蜀时只不过是赵家回来的那位三公子身边的妾。一个妾懂什么?没看见赵家连那位名誉京都的南二姑娘都休了,转头又定了秦家的秦慧。”
“我怎么听说是那位南二姑娘提出的和离,并未休妻”
“你知道什么?明明是休妻。”
“哎呀,二位别吵,听说这位前三少奶奶今日也要赴这赏花宴,咱们一会问问不就成了。”
此话一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觉渐弱。
她们敢随意说萧静,是因为萧静无权无势,说了也就说了;但要去问南絮到底被夫家休弃还是和离,却有些问不出口。
有人朝最里面那扇屏风后扫了眼,面露忌惮。
听说翼王妃今日也来了,翼王夫妇和南絮是血脉至亲,她们为难南絮岂不是打翼王的脸。
虽说是个遭贬斥的王爷,却也不敢公然与皇家为敌
众人正思量着,大厅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寒风灌入,送来阵阵彻骨的花香。
窗外亮如白昼,众人好奇地探身往外看,只见楼下圆形的场地中布置了好几处雅趣的景致;假山峙于池畔,石骨嶙峋、苔痕斑驳,石峰之间,数株红梅屹立其上,有劲装蒙面女子脚点花蕊,持剑舞动,穿行于簇簇花海。
众人追随女子轻盈的步伐正看得痴怔,突然有笛声飘来,合着女子的剑舞。
视线右移,曲径通幽处有座小亭掩映在层层绿梅中,亭中有一女伴男装者倚在栏杆处吹奏曲《咏梅》。
有人眼尖地数着场地里颜色不一的梅花,“那是‘绿萼’,那是‘黄香’,还有那边的‘别角晚水’,还有最里面的‘玉蝶龙游’,这么多稀有品种竟能同时凑齐,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随着她的细数,厅里的贵妇人们皆站在窗前欣赏起这出别样的美景。
等曲终舞毕,场地里的烛火黯淡下来,有侍从站在下方开始讲述这些稀有花种的由来。
蜀地梅花不难见,难的是这些精心培育的名株绽放在自家的后院。
众人心痒难耐,却又没人愿意率先开口,正痴痴地看着,有清脆女声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我喜欢那几株‘绿萼’,愿以十金买下。”
众人循声望去,是个容颜绝色年轻女子。
见她穿着不俗,又没在蜀地见过,料是哪家隐世大族来凑热闹的贵女。众人眼热地看着下面的侍从吩咐人记下,又问她府上哪里,好叫人送过去。
女子笑着答出个住址,众人一思索皆回过味来。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南二姑娘。
南二姑娘以十金买下绿萼梅,颇有些打刚才议论她之人的脸。
有人高声竞价,“我出二十金包下绿萼!”
见有人敢公然叫板,众人的心里忽地一热。
“我出三十金。”
“我出四十金。”
“我出一百金!想知道南二姑娘和赵三公子到底是和离还是休弃。”
大厅里霎时一静,众人纷纷看向那个从始至终笑容不变的女子。
出一百金的妇人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南絮眼里满是挑衅,“这场赏花宴是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南二姑娘亲自叫价,不过是抛砖引玉想让大伙出钱。我们不差那几个钱,也确实欣赏喜爱这些梅花,但,光买花实在无趣,南二姑娘既然那般为灾民考虑,不若也把本夫人这一百金赚了去,想来可以修缮好几百户民屋。”
这话恰好落入刚换了衣裳进来的萧静和殷瑞珠耳中。
萧静摸上腰间的暗器就要上前与那妇人理论,被殷瑞珠拦住,“阿絮一再强调筹钱为重,你现在去吵起来,正中这人下怀。”
南絮看着妇人,淡定从容问道:“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妇人抬手摸了摸耳际垂下的金步摇,颇为自得,“说起来和南二姑娘也算有些渊源,我是秦慧的继母,秦家如今的当家主母。论起来,南二姑娘可以尊称我一声秦夫人。”
原来是秦家人,南絮心中冷笑,不由朝段文裴和秦慧看了眼。
秦慧一张娃娃脸皱成一团,看着自鸣得意的妇人眼中闪过丝厌恶。
南絮看在眼里,心中有了计较。
“原来是秦夫人,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虽是继母,可和秦姑娘眉眼间还是颇有几分相似。”
妇人听到此面露几分尴尬。
她是秦老爷的第三任续弦,大不了秦慧几岁,怎会和秦慧长的相似,这话暗里明里都在讥讽她为了荣华富贵嫁给了个大自己三十岁的老男人。
她敢出头,自然不会被一两句话给吓退回去,脸色几经变换,只得认下南絮的话,“南二姑娘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不愿替灾民筹下这一百金。”
不愿要这一百金,自然就不会有后续的十金、百金、千金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南絮看着周围一张张或好奇或看笑话的脸,秀眉轻挑,不觉声音拔高,“我要说和离,秦家姑娘就是嫁给了我不要之人;我要说休弃,可我并未犯七出之条,秦家姑娘嫁的就是无情无义之辈;秦夫人问我,我也想问秦夫人,到底想让自家姑娘嫁哪种人?”
“你!”本想看南絮出丑,不料反被她三言两语拿捏住,秦夫人面上不免有些愠色。
“巧言善辩!什么不要、无情无义之辈,是你不敢回答吧!你若不说,我这便走,看你这场赏花宴如何开下去。”
南絮莞尔,“我不过解释一下,免得秦夫人得不偿失,竟然秦夫人觉得无伤大雅,为了灾民,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和魏阳伯其实是—”
“南姐姐!”秦慧坐不住,起身打断,“这百金我出了,就买这绿萼,南姐姐意下如何?”
有人肯出就行,南絮觑了眼脸色微变的秦夫人,笑着说好。
话音未落,忽的有人朗声加价,“我出一百五十金,也买这绿萼。送给南二姑娘”
李湛起身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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