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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酒坛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上的账本也放在一旁,齐时邈扫了一眼那账本的颜色就知道什么来头,暗暗埋怨那臭丫头居然真的跟他记账,还以为她只是口头说说。
两师徒对面坐下,秦砚打开酒坛,用桌上的茶杯给两人各自斟酒一杯。
齐时邈了解这徒弟,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心里就越是憋着火,这时候可不敢惹,唉,做师父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失败。
想想自己当师父的惨况,齐时邈悲从心起,将茶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砚浅啄了一口,品了品酒的滋味,味道确实还可以,而后才将之饮尽。
齐时邈问他:“怎么,有心事啊?”
秦砚不言不语,将从酒坊赎回来的账本推到齐时邈面前,齐时邈装傻充愣又把账本给他推回来。
“师父,你这两年是拿酒泡澡了吗?两千六百一十两,你是付银子还是付银票?”
他不收账本,秦砚便主动为他翻开。
齐时邈避无可避,抱头哀嚎:
“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竟然连区区两千六百一百两银子都要跟为师计较。”
秦砚不为所动。
忽然齐时邈反应过来:“等等,这银子你付了?”
秦砚点头。
齐时邈疑惑:“贺家丫头不是你收的徒弟吗?她……真收你钱了?”
秦砚鼻眼观心,兀自喝酒。
这神情,齐时邈秒懂。
暗道一句:你这师父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然后主动拿起酒坛子,亲自给徒弟倒了一杯酒,与之相碰道:
“什么都不用说,为师懂你的感觉。”
要问是什么感觉,就是……有被孝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年头当师父不容易啊~
54.第 54 章 ·
第五十四章
秦砚从云真观出来, 当然没要到两千六百两,他这个师父打太极的本事一流。
经过云真观大门,这个时辰仍有不少人在排队敬香。
三年, 京城的变化很大。
有些人的变化也很大。
秦砚骑着马在城中行走,不知不觉就来到非常眼熟的府邸门外。
此宅东靠宣宁候府, 西临御史卢宅, 门前特意修成的坡状台阶完好无损,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不过门前却很干净。
他翻身下马, 回想最后一次进这私宅的情形, 他决定前往西域, 生死不明,但他仍抱有希望, 想把佩剑带走。
那之前,秦砚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过来,原以为兵器上会落一层灰,没想到所有兵器、暗器都纤尘不染, 被人仔细擦拭过。
秦砚能想象她坐在窗边桌旁擦拭暗器兵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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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一个细心周到的姑娘,怎么三年不见,突然说变就变了呢?
正疑惑, 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唤:
“王爷!”
秦砚回身,见宣宁候贺啸天翻身下马向他走来, 两人拱手见礼, 贺啸天看了一眼私宅, 尴尬一笑:
“那什么……王爷这是……”
秦砚说:“初回京城,到处转转。”
贺啸天多少有点心虚, 于是主动邀请:
“王爷好兴致,不若到我府上喝杯茶水歇歇脚。”
原以为秦砚会推辞,没想到他答应了。
“如此便叨扰了。”秦砚说。
贺啸天愣了愣,果断反应过来,躬身作礼:“王爷请。”
秦砚虽然之前住在宣宁候府隔壁,却从未进出过宣宁候府,今日是第一次。
贺啸天自然不敢把秦砚带去普通花厅招待,便直接将他带去自己的书房。
“我这文墨不通之人,书房里也没摆什么书,王爷见谅,请。”
贺啸天命人奉茶后,请秦砚落座。
秦砚将贺啸天古朴简洁的书房环顾一圈说:“侯爷过谦,请。”
两人落座,贺啸天又说:
“对我们武将而言,也就是兵书会多看些。不像那些文臣,把书当个命。”
“侯爷爱看兵书,从前我府里倒是有些值得一看的。”秦砚说。
贺啸天饶有兴趣:“是吗?那改天得向王爷求来拜读一番。”
秦砚遗憾:“怕是不能了。”
贺啸天没有意识到危险,不解追问:“那是为何?王爷舍不得?”
秦砚摇头:“并非我舍不得,而是那书如今不在我手。”
说完,秦砚指了指隔壁私宅的方向,贺啸天恍然大悟。
秦砚问他:“不知如今贵府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贺啸天笑答:“听说是江南商贾,不过三年来一次都没露过面。”
“一次都没露面?”
秦砚疑惑问。
“没错。”贺啸天说。
秦砚见贺啸天面上笑容有异,心下有了猜想。
两人正说话,外面传来一道清脆之声:
“爹,你是不是又让人到我酒坊拿酒了?”
贺平乐刚回府,看见顺子牵着亲爹的马去马房,就知道他回来了,怕错过便立刻赶了过去,倒是忘了问有没有客人在。
当她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两道目光同时看向她,贺平乐定睛看了看,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他!
秦砚也微微一愣,倒是贺啸天不淡定了,对贺平乐道:
“莽莽撞撞,没个规矩!还不进来见过师父?”
贺平乐不想进去叫人,可又觉得自己不进去岂不是怕了他,于是干脆大大方方的跨进书房的门槛,对秦砚行了个敷衍的礼,囫囵说了句:
“见过王爷。”
说完之后,就立刻站到亲爹身后鼻眼观心,不发一言。
秦砚目光在贺平乐身上转了转,只听贺啸天解释:
“王爷别见怪。这么大的姑娘家性子有些叛逆,越是让她做什么她越是不做,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偏要做,头疼的很啊。”
秦砚没养过姑娘,其实不太明白,但他还是点头轻道了声:“无妨。”
贺平乐见他这样云淡风轻,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是小厮送来刚沏好的茶,贺啸天对贺平乐说:
“别愣着,快给师父敬个茶,算接风了。”
贺平乐不太乐意,可谁让她赶上了,若太无礼的话,伤的是自家的体面。
从小厮送来的托盘上取了杯茶,端着送到秦砚面前,秦砚接过茶水问道:
“接风宫宴那晚你没去,是生病了吗?”
康平王的接风宫宴,贺平乐没有出席,秦砚才这般问。
你生病我都不生病,就是单纯不想给你接风!贺平乐心想,但却不能直接这么说,干脆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贺啸天说:
“不是生病,大姑娘羞见人,王爷见谅,喝茶喝茶。”
秦砚谢过,端起茶喝了一口。
贺啸天说:“天色不早了,王爷难得来府上,不若赏光留下用一顿便饭,我请王爷喝酒。”
秦砚问:“是平乐酒坊里的酒吗?”
贺啸天点头:“没错!王爷留下用饭,正好我与你说说平乐开酒坊的事儿,我是真没想到,她还有经商的天分。”
贺平乐急了:“爹,王爷日理万机,哪有空在咱家吃饭,他……”
话未说完就听秦砚接过话头:
“我不忙。”
贺平乐:……
**
是夜。
侯府饭厅。
叶秀芝热情招呼:“王爷快请坐,都是些家常菜,也不知合不合王爷胃口。”
秦砚看着满桌菜肴,说:“夫人手艺精湛,自然是合胃口的。”
这些菜肴的卖相没有厨子做的专业,但品类繁多,朴实无华,一看便是女主人的手艺。
叶秀芝本来没想居功,只是觉得侯爷难得邀人在家吃饭,叫厨子做未免怠慢,干脆自己下厨,没想到被看穿了。
“哎,王爷这句话说对了,我夫人的手艺堪比御厨,这些都是她的拿手菜,我和平乐最爱吃了。”
贺啸天亲自给秦砚斟酒,酒一出坛,香气四溢,似乎与秦砚白日里一百两一壶的酒有些区别,不禁端起来闻了闻,赞道:
“好香啊。这是……桃花?”
贺啸天连连点头:“王爷好眼力,这是外面买都买不着的四季酒之春顾,就是桃花所酿。王爷尝尝。”
秦砚小嘬一口咽下,品味一番后道:
“确实醇香。”问道:“这酒是平乐所酿?”
贺啸天差点笑喷:“她?怎么可能!是我娘……她年轻时就爱自己酿酒喝,我不好酒,一直没觉得她的酒有多好,没想到平乐竟发掘出她祖母的潜力,生生给追出了这四季酒的名头。”
“王爷有所不知,这酒在外面可是一壶难求,幸好我背着平乐藏了些。”
贺啸天又给秦砚添了一杯,贺平乐从外面走入饭厅就听见亲爹的这番言论,忍不住说:
“怪不得祖母清点数目时觉得不对,原来是爹偷藏了。”
贺啸天挥挥手说:“哎,跟爹用什么‘偷’字,就是家里的酒,爹还不能喝了?来来来,快坐下吃饭。”
自从贺平乐母女回来,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吃饭。
叶秀芝对气呼呼的贺平乐招手,贺平乐进来后正要坐下,忽然对上秦砚的目光,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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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才起身对秦砚行了个礼:
“王爷。”
贺平乐的多礼让秦砚颇为感慨,以前他倒是希望这姑娘能多点礼数,不要横冲直撞,没大没小,可现在她真多礼了,秦砚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席间,贺平乐安静吃饭,秦砚则与贺啸天喝酒。
喝酒的人吃饭快不了,贺平乐和叶秀芝用完饭了,他们一壶酒还没喝完,贺啸天热情高涨地向秦砚讲述京中这三年的变化。
贺平乐听了几句觉得无聊,便起身告辞,让他们继续喝。
过了一会儿后,叶秀芝说去厨房给他们添几道菜,也离开了。
一壶酒终于喝完了,贺啸天脸上渐渐有了醉意,秦砚这才知道,原来宣宁候说他酒量不好并不是谦辞。
“侯爷似乎醉了,不若今日到这里……”
秦砚话音未落,就被贺啸天打断:“这哪够!王爷难得驾临我府,定要让王爷吃好喝好,来人,上酒。”
贺啸天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人菜瘾大,这第二壶酒才喝了两三杯,他就一条胳膊搭在秦砚的肩膀上:
“王爷!满朝文武,我老贺欣赏的没几个,王爷算一个!来,干!”
秦砚被他搭着肩,往后退了退,但还是举杯与他碰了碰,再劝一句:“侯爷真不能喝了。”
然,未果。
“能喝!怎么不能喝!舍命陪君子!”贺啸天大着舌头说完,将杯中酒一口饮进,然后主动给两人添酒。
又过了一会儿,第二壶酒快要见底,贺啸天已经开始发笑,一手拍着秦砚的后背,一手拍着自己的前胸:
“老弟今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哥,哥哥替你摆平!”
秦砚刚喝下的酒差点喷出来,不是被贺啸天的豪言壮语吓到,而是被他这一口一个‘老弟’给吓到。
按理说他年纪确实比宣宁候小,而他是平乐的师父,自然跟宣宁候是一辈儿,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好在贺啸天说完那话后就‘哐当’倒下,幸而秦砚眼明手快扶住,才没滚到桌底。
贺家的饭厅中没有伺候的人,秦砚把贺啸天趴在桌上,到院中唤仆婢进来搀贺啸天去休息。
还剩两个伺候的人,秦砚干脆让他们去给贺平乐传话:
“与你们小姐说一声,我在院子里等她,让她过来说话。”
侯府的人都知道这位康平王是自家小姐的师父,闻言立刻前往。
贺平乐回到院中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准备到床上去看话本子,传话的人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家里有个长辈去世了,要配合着做一些事,更新有点少,抱歉抱歉。
55.第 55 章 ·
第五十五章
贺平乐本不想去, 在房间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碧溪见她发愣提醒她才回过神。
对外应了声后,贺平乐穿上外衫前往饭厅前的园子赴约。
园子里有一处红鲤池, 秦砚便立身池边,听见身后动静, 秦砚便转身, 四目相对,贺平乐避过目光。
秦砚则感叹三年的时光,让活泼开朗的小姑娘长成了光彩夺目的大姑娘。
踱步到贺平乐身旁,问:
“你在生气?”
贺平乐美眸轻转, 看了秦砚一眼, 摇头回道:“没有啊。”
说完, 她便低头玩自己衣裳上的流苏装饰,秦砚想了想后解释道:
“我不辞而别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师父说那种解毒方法十分凶险,我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
师父为他远走西域寻求解药未果,只有一个最是凶险的解毒之法,须得在西域那种干燥闷热的地方, 以百种毒虫毒草熬制而成的汤药以毒攻毒。
这方法不仅凶险,还很痛苦,自古尝试之人放弃者居多, 而一旦放弃就再无回天之力,必死无疑。
这种方法若是对身中剧毒, 明日将死之人来说, 或许算是救命一招, 但秦砚中的毒并不致命,只是让他不能行走, 用那凶险之法无疑是用命在赌。
因此当秦砚提出要去西域的时候,皇兄竭力反对。
在皇兄看来,秦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身在帝王家,就算不能行走也有的是人替他行走,没有必要去搏命。
但秦砚去意已决,未免消息泄露受到各方劝阻,他干脆连夜启程,以视察淮南道为由出京。
秦砚对贺平乐将不辞而别的理由说出,贺平乐蹙眉怒瞪,秦砚不躲不闪与他对视,四目相对良久后,贺平乐败下阵来,委屈道:
“你怎就知道我会阻止你?”
秦砚意外不解,贺平乐继续说:
“我知你宁愿死也不想坐一辈子四轮椅,你与我说我定会支持你,绝不会有半分阻挠,可你不信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在京城,就我不知道,那阵子谁看我都像看傻子似的。”
憋在心里三年的话说了出来,贺平乐长舒一口气,觉得轻松不少。
秦砚终于明白这孩子生气的缘由,他以为是自己不辞而别的原因,但显然不是,她气的是没有得到应有的信任。
“我的错,我自以为是的觉得你定会劝阻。”秦砚诚心道歉。
贺平乐激动道:
“我为何要劝阻?有人甘于平庸只求保命,也有人欺霜傲雪不畏生死,我知道你,可你却不知道我。”
秦砚伸手在贺平乐肩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再度致歉:
“是我的错,看轻了你。”
贺平乐一把将秦砚推开,谁知没控制好力道,秦砚整个人都往后倒去,贺平乐吓了一跳,赶忙拉住秦砚的衣袖,饶是如此,秦砚还不禁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你……”
贺平乐看着他,一句‘没事吧’始终说不出口。
秦砚站稳后,忽的笑道:“你有这身力气,我也确实不该看轻你。”
贺平乐察觉出他话语中的调笑,举手欲砸,秦砚赶忙认输:“不说了,不说了。”
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贺平乐气呼呼道:
“王爷的话说完没有?我要回去休息了。”
秦砚整理了一番衣袖,问她:
“怎的不叫师父了?”
贺平乐说:
“叫什么师父?本来就是口头称呼,王爷还当真了不成?”
秦砚挑眉反问:“难道不是真的?”
贺平乐嗤了一声:“我行过拜师礼吗?我敬过拜师茶吗?又或者,王爷你教过我什么吗?”
说到这里贺平乐就来气,亏她之前对秦砚那么期待,觉得跟着他一定能学到本事,可后来仔细想想,她学什么了?顶碗吗?那也不是他教的!
就知道给她画饼,到最后连饼都懒得画了,直接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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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被贺平乐接连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没收过什么拜师礼,也没教过她什么,离京之前,他承诺过的暗器也没有教成,不怪她要生气。
秦砚说:
“明日就教,成不成?”
贺平乐疑惑:“教什么?”
秦砚从腰带中摸出一枚暗器,说:“教这个,你不是一直想学吗?”
贺平乐低头看了一眼他手心里的飞镖,将之拿在手上摩挲两下后,忽的一抬手,飞镖射出,迅疾如电般钉在不远处的树干,入木三分。
秦砚有些意外,他从飞镖上挪开目光看向贺平乐,只见贺平乐得意洋洋,昂首傲娇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会了,就不劳烦王爷教了。”
这三年她勤学苦练掷飞镖,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痛快!
“咳。”
因为太得意,贺平乐的喉咙有点干哑,咳了一声后,特意去看秦砚,从他向来平静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震惊,贺平乐暗爽极了,故作高冷地对秦砚福了福身,说:
“若王爷没别的事,恕小女子告退。”
说完,贺平乐不等秦砚给出回应就果断转身,生怕动作慢点,笑容要溢出来。
贺平乐迅速离场,一出饭厅的范围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跺脚。
三年了,她终于扳回一城!
哇哈哈哈哈哈哈!太爽太爽啦!
贺平乐忘我发笑,全然忘记自己还在回廊上,周围经过的仆婢们看见自家大小姐这魔怔的行为,纷纷侧目相望。
好好的大小姐,怎么说疯就疯了?
秦砚幽幽叹息,只当自己听力一般,根本没有听见饭厅外的回廊上传来那杠铃般的笑声,他来到那被飞镖打中的树干旁,将飞镖拔|出,以指尖轻抚树干上的伤痕。
这打出飞镖的手法……似乎有点熟悉。
下回要告诉她,练习飞镖暗器什么的,还是打在墙上或靶子上比较好,花草树木又做错什么了呢。
杠铃般的笑声依旧,秦砚摇了摇头,没去打扰她的欢喜,从饭厅的另一边离开。
**
第二天,贺啸天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叶秀芝从邱氏那里讨来一张解酒方子,亲自盯着熬了一碗给他端过来。
贺啸天一口饮尽后方觉好些,叶秀芝替他擦了面后问:
“今日若没什么要紧事就在家歇歇吧。”
贺啸天的头仍有些晕乎:“嗯,歇着。对了,昨夜王爷何时离开的,我醉的不省人事,未及相送,改天要去致个歉。”
叶秀芝给他拧了块毛巾,说:
“王爷看起来不像是计较这些礼节之人,他腿疾痊愈后,像是变了个人,开朗多了。”
贺啸天擦了把脸,回道:
“你们回京晚,没见过王爷未发腿疾之时,就是如今这样的。”
他接妻女回京那年,康平王已然在四轮椅上坐了近两年,腿疾将他的精神气磨得一点不剩,只能用冷漠来伪装。
“我确实没见过。”叶秀芝说:“对了,昨夜王爷离府前,叫人去唤了平乐到饭厅的花园说话。”
贺啸天一紧张:“啊?他说了什么?”
叶秀芝摇头:“这我哪知道,不过听下人说,王爷与平乐说完话之后,平乐是笑着回院子的。”
贺啸天长叹,叶秀芝问他:“怎么?”
“唉,当初王爷贸然离京,平乐大病了一场,可见心里是有王爷的,这三年咱们眼看着她长大,还出落得……”
贺啸天如今想想都觉得后怕。
好在他当年没有放弃,把妻女都接了回来,若是任她们母女在外飘零,女儿那般美貌,还不知要遭多少算计和惦记。
倾国倾城的美貌对于普通人家的姑娘来说,并不一定能让她们生活得更好,却有可能让她们因此遭遇不幸。
饶是现在,平乐是宣宁候府大小姐,还时常会有不开眼的敢去招惹呢。
“出落得美人一般,不是好事嘛,当爹的还嫌闺女太漂亮吗?”叶秀芝打趣。
贺啸天唉声:
“你不懂。”
叶秀芝失笑:“我怎么个不懂,侯爷与我说说。”
贺啸天欲言又止,叶秀芝最讨厌说话不干脆的,干脆用手指在他腰间戳了戳,贺啸天怕痒,瞬间弹起滚到里床,嘴上求饶,一只手却扯着叶秀芝的衣袖把她也拉到了床上,一番较量后,如愿把爱妻搂在怀中,与她诉说:
“你应该也听说了两个月前信国公世子和安郡王当街斗殴之事吧?”
叶秀芝点头:“嗯。”
“你可知为何?”贺啸天问。
叶秀芝想了想:“具体为何我不知,但听李夫人她们谈论过,好像是为了个什么姑娘……”说到这里,叶秀芝突然愣住了,仰头看向丈夫,问道:“不会吧?”
贺啸天点了点头,叶秀芝无比震惊。
“信国公世子是皇后亲侄,安郡王是杜太妃之子,这件事被有心人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将他们唤入宫中问话,一来二去就知道他们大打出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平乐。”
贺啸天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真有中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感觉。
旁敲侧击问了平乐两句,谁知那傻丫头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为她大打出手的人是谁,就这么在陛下面前留下一个祸水的印象,简直不要太冤枉啊。
这件事叶秀芝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问道:
“那后来呢?陛下可有说什么?”
贺啸天说:“那倒没有,只是唤我入宫喝了杯茶,对了,喝茶那日陛下特意唤了邱美人伴驾。”
叶秀芝松了口气:“哦,没说什么就好。”
贺啸天见她没懂,解释说:
“有些话,不用说。陛下特地在传我入宫时叫邱美人伴驾,意思就是提醒我,莫要成为我舅父舞阳伯那般。”
舞阳伯府邱氏盛出美人,舞阳伯府的男丁不思进取,靠把女儿嫁去各大世家走裙带关系得利,这事儿京中人都心知肚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恢复更新,欠的章我都记着,会全都补上的。
这个礼拜真是感想良多,平时好好的人,一个脑梗说没就没了,亲人再怎么哭怎么守,人也不会回来。
大家要多喝水,多运动,少熬夜,少吃高油高糖的食物,定时体检。
酱紫,我去码字啦。
56.第 56 章 ·
第五十六章
听完贺啸天分析, 叶秀芝才明白他的意思。
“陛下多虑了。”叶秀芝说。
贺啸天欣然:“是因为你夫君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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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天立地,绝对不可能变成舞阳伯那样吗?”
叶秀芝摇头:“不是, 我是说咱家没那条件。舞阳伯有八个女儿,侄女、外甥女无数, 你家才几个?”
不说老侯爷那辈的老姑奶奶, 就从贺啸天这一辈算,邱氏拢共也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姑奶奶远嫁襄州,到平乐这一辈就更是独苗苗, 就算他们想走舞阳伯的路都走不了啊, 陛下不是多虑是什么?
贺啸天呆愣片刻, 拥着叶秀芝说:
“我家有几个,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叶秀芝不接话茬欲起身, 被贺啸天拉着:
“夫人,你看咱家人丁实在不旺,要不你再受受累,咱们……”
贺啸天的眉毛舞得飞起, 叶秀芝横了他一眼:“都多大年纪了,不知羞。”
“啧,我夫人貌美如花, 永远都是二八模样。”贺啸天侧过身在叶秀芝脸上亲了一下:
“不过呀,这种事要顺其自然, 我有平乐一个闺女, 此生足矣。”
贺啸天觉得能寻回妻女已是老天眷顾, 其他的不做多想。
“现在就担心平乐,十七八的大姑娘, 我再怎么舍不得也得准备着给她议亲了。”贺啸天说。
叶秀芝问:“侯爷想议个什么样的?”
“人品为上,门第次之,得细致考量。”贺啸天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对答如流。
这回答深得叶秀芝之心,说:“还得叫平乐自己中意才行。”
贺啸天叹了声:“婚姻之事从父母之命,她才多大,若识人不清、错付心肠岂非抱憾终身,也不能全然依着她的喜好。”
叶秀芝问:“侯爷指的是……康平王?”
平乐对康平王的感情不一般,别人不知道,做父母的总看在眼里。
贺啸天点头承认。
叶秀芝说:“若是康平王的话,我其实也不是很反对,他虽出身皇家,却是皇叔,不在未来权力中心,为人也可。”
三年前的元宵节,平乐被刺客绑架,刺客要康平王独身赴约,这摆明了是个陷阱,但康平王义不容辞,只身冒险,就冲他这份义气,江湖儿女出身的贺夫人就对他刮目相看。
贺啸天遗憾道:“可惜啊,你可人家未必可。”
叶秀芝不满:“怎么,我如花似玉的大闺女配不上他?”
贺啸天失笑:“咱闺女配天王老子都绰绰有余,我是怕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再说了,你别看康平王是皇叔,可他在满朝文武中的声望比太子还高,如今太子被圈禁式微,其他皇子还未显出资质,康平王又是陛下一手带大的,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叶秀芝吃惊:“你是说,将来康平王会……”
“只是一个可能。皇家是非地,咱没必要让闺女去趟那浑水。”贺啸天说。
自古皇家是非多,真不如寻常人家自在。
“回头我去找平乐聊聊,开解开解她。”叶秀芝说完,忽觉不对:“咦,你既知平乐心思,昨日还邀康平王入府?”
“这都没影儿的事,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若我对康平王横眉冷对,拒人千里,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贺啸天说:“就这么静静的,谁也不惊动,将来各自婚嫁,过些年见面还是朋友。”
**
贺平乐缠上胸,换上一身按她身量裁剪的男装,又对着镜子化了个黑妆,把自己完完全全打扮成一个男人,提着两坛邱氏私酒库里偷来的两坛四季酒,让碧溪掩护着从后门溜出侯府。
这是她三年来的惯用伎俩,这样装扮起来出门特别方便。
她沿着朱雀街一直往东走,来到白墙黑瓦的巡城衙门东侧门,这里是衙门内的官差走的门,两个守卫拦住她问话:
“干什么的?”
贺平乐故意粗着嗓子说:“两位兄弟好,我是来找方衙司的。”
一般百姓走南门,知道门道的才会走这处,两人将贺平乐上下打量了一遍,其中一个回道:
“你是他什么人?”
贺平乐赶忙说:“朋友,我是他朋友,特地来给他送酒喝的。”
将手拎起,守卫看见酒坛,惊讶道:“喲,有间酒坊的四季酒。这酒可稀罕。”
贺平乐点点头:“是是是,好不容易买的。”
说了几句话后,两个守卫对贺平乐稍稍放下戒备,说道:
“你来得不巧,方衙司刚出去巡街了,要不你下午来看看。”
贺平乐得了话,了然点头:
“哦,这样啊。那好吧,有劳两位兄弟。”
“别客气。方衙司的朋友,就是咱朋友。”两个守卫也是爽快人。
贺平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将之递给其中一个守卫说:
“我下午还有事,要不这酒劳烦二位兄弟帮忙交给方衙司吧。就说贺二郎送来的,说我谢他教导之恩,特来赠酒,他一听就明白的。”
守卫问:“这么贵的酒,你就不怕我们偷喝了?”
贺平乐大方道:“嗨,喝了就喝了,两坛酒的事儿。下回我来再给你们多带点。”
两守卫本就是开玩笑,接过酒说:
“放心吧。这酒一定给你送到。”
谢过二人,贺平乐从东门离开,从墙缝抠下一根杂草拿在手里把玩,犹豫着要不要趁这机会玩一玩,好不容易溜出来的。
两匹马从巷口驶入,贺平乐随意看去一眼,顿时吓得转身,贴墙站着,等那两匹马从她身后驶过后良久才敢回头。
捂着心口纳闷,秦砚怎么来了?
两匹马上的人分别是秦砚和韩幸之,好在贺平乐反应快,不然就要跟他们打照面了。
她贴着墙快步往前走,走到一个转角赶紧闪身进去,蹑手蹑脚巴着墙边悄悄探头往巡城衙门的方向看,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见秦砚和韩幸之两人在守卫们的迎接簇拥下中门而入。
切,竟然直接进去了,有权有势了不起啊。
贺平乐暗自冲那个方向白了一眼,回头就看见她要找的人领兵从巷子口进入。
这人叫方连胜,武状元出身,现任巡城衙门东城总衙司,贺平乐的暗器功夫就是从他这里学的。
昨晚因为一手暗器让贺平乐扳回一城,今天她就想拎两壶就来感谢感谢他。
方连胜二十来岁,面宽体健,皮肤黝黑,外形不太符合这个朝代的贵族审美,但却意外合贺平乐这个现代人的眼缘,毕竟八块腹肌的滤镜还是很厚的。
贺平乐走出巷子,方连胜便看见了她,对身后巡城官差们说了几句话,官差们便率先回去,他来到贺平乐面前,问道:
“贺老弟是来找我的?”
方连胜声若洪钟,中气十足,说话时眉眼具笑,牙齿雪白,衙司官服穿在身,笔挺端正,妥妥一枚阳光爽朗型帅哥。
他和贺平乐的相遇是偶然,当时贺平乐便是这种装扮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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