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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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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音恼火起来,偏偏撼动不了他铁钳般的力气,道:

“让我试试在上面的滋味怎么了?!”

章景暄毫不犹豫地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薛元音要被他气死了!

“你这人也太霸道了,让我试试又不会怎么样!”薛元音想起来上次夜里去县令家翻墙,她砸在他身上,也是被他强行翻了过来,不禁对他产生几分怀疑,“你莫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章景暄忽然嘘了一声,皱眉道:“有声音。”

薛元音倏地安静下来,凝神细听,县城的脚步声仍在廊道上没有离开,但隔壁雅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睡醒起床了。

她一惊,眸色变幻不定道:“我们隔壁雅间里有人啊?”

章景暄没答,但沉默代表默认。

这就尴尬了,这个柜子就贴着墙放,墙的另一边就是隔壁雅间的拔步床。

互相若有什么声音,彼此都隐约能听到。

章景暄动了动手腕,她是在穿得太少,暴露出来的肌肤在幽暗柜里白得晃眼,为了不让身上某些部位碰到她,他强行用力撑着,手腕有点麻。

可惜能听到廊道上的脚步声没走远,他们不仅出不去,还要小心被隔壁听到动静。

但大概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隔壁雅间里居然开始传来咿咿呀呀的动静,像是拔步床摇晃的声音,随即男人和女人声音混在一起,很快就进入忘我境界。

薛元音一时没听懂这是什么动静,下意识问章景暄:“你能听出来隔壁雅间在干什么吗?”

章景暄深深看她一眼,似在探究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思问出来的这个问题,言简意赅道:

“在青楼里的男女能做什么,需要我告诉你吗?”

薛元音:“……”

她忘记了这是在青楼里了!男女之间会做什么事情,还需要思考吗!

她顿时尴尬起来,偏偏隔壁屋里的两人进入动情状态,不断有娇嗔和呻吟传来,女子的声音酥侬软语,几乎娇媚入骨。

她被迫和章景暄一起听起了墙角。纱衣暴露出来的皮肤跟他柔软锦袍相接触,她感觉浑身都有点热。

彼此陷入沉默,大概章景暄也想不到会面对这样的场面。

无话中,空气无端变得粘稠,酒气和松木香变得愈发存在感,几乎把薛元音一身都沾染了气味。

半晌,章景暄主动找了个话题,转移两人的注意力,道:“你方才的呼吸声太大了,我教你控制吐息。”

薛元音也不想继续听隔壁两人的床笫声音,遂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有点不信他吐息能比自己这个习轻功的人控制的更好,怀疑地问:

“你内功不该比我深厚如此之多,如何能教我?”

章景暄给她演示了一遍念诀,自身气息当真轻如鸿毛,不可捉摸,连带着经脉血液奔流似乎都慢了下来。

在薛元音震惊的视线里,他淡声解释道:

“我所习内功有些特殊,据说是专门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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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恶气所用。因为族中嫡长子者,要克己、慎独,面对外界扰乱需保持波澜不惊,时刻都无杂念,所以一旦念此口诀,我便更容易无悲无喜,克制七情六欲。”

薛元音第一次知晓章景暄为何会做到如此自持沉稳,原来是有办法作弊,疑惑道:“章家为何需要你学这些?”

章景暄像是陷入思索,过了一会才答道:“因为章家族老前辈给我看过,说我思量过甚,欲念太重。过于重思重欲者,不适合做高门宗子,破解的法子便是学会念静心决,调理内息,清心克欲。”

薛元音惊讶道:“就你这样的,还重欲?”

章景暄瞥她一眼:“重欲不是重男女之欲,欲念包含权欲、钱欲、贪欲、控制欲等等。族老前辈此话意思是——我心思太重,想要的太多,必然会得不偿失。”

薛元音哦了声,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可惜光线不好,看不透他惊艳绝伦的皮囊之下的想法是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往下瞟了一眼,实在太暗了,他又裹得严实,什么也瞧不清。

但是离这么近,她能感受到他锦袍之下蕴藏的力量,能保持这么久的姿势不怎么碰到她,实非易事。

章景暄的腰身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支撑力,而且双腿也很有力量。

实在是一副太诱人的身躯。

薛元音冷不丁地问:“所以你方才在想什么,才需要你这个时候开始念决?”

章景暄正在活动手腕,闻言动作一顿,低眸看她,片刻后,他不经意地问道:

“我在教你吐息,故而为你演示。但我更想知道,你又在做什么呢?”

他忽而稍稍低头,流畅高挺的鼻尖一下子离她极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滚热的气息。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在想,他身上的松木香,确实很好闻……

甚至……好闻得让人心猿意马。

章景暄忽然低声道:“你方才在我身上乱看什么?在想什么?”

薛元音对上幽暗里他一双清浅茶色的眸子,没答。

在想什么?她在想什么呢……她或许可以肯定地说,她在想——

她、想、睡、他。

没错,她想睡他。

外头的脚步声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但木柜里的两人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谁都没有开口揭穿。

薛元音忽然把木柜的门给推开,刺眼光亮照进来,也照清两人当下的姿势。

她腿上的纱衣早就顺着小腿滑了下来,弯曲放在他身体两边,而章景暄的赭砂红锦袍也因为逼仄空间而多了几分凌乱感,他撑在上方,分明空间狭窄,却也没怎么碰到她。

世家君子,果真人如其名。

薛元音直勾勾地往他衣裳下摆处看去,眼神逗留了数秒,直到章景暄翻身站起来,捋平衣袍褶皱,她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禁有些失望。

章景暄看到她这副毫不掩饰的神情,忽感有些好笑,道:“你好像没看到你想看到的画面?”

薛元音也懒得再掩饰,慢吞吞地站起身,问道:“都有了这么刺激的经历,你怎么也没有一点反应呢?”

章景暄眉头轻挑,道:“你是指什么反应?”

薛元音眨巴眨巴眼睛,说:“就……那个反应呗,听闻这并不是男子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她问得过于坦诚,乌溜溜的眼珠真诚剔透,一副求知的模样,反倒让章景暄不好再继续逗她。

章景暄反问道:“你这就觉得刺激了?”

薛元音有些惊讶,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你原来还真是万花丛中过的那种人?经历丰富啊,章大公子。”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京城高门世家族规严格到近乎苛刻的地步,连及冠后帮忙晓事的女子都是严格教导和筛选,又怎会允许家族嫡长子混迹青楼,接触其他女人?

章景暄淡声道:“你以为这便是对于我身为男子的天性的诱惑,其实这种程度远远不至于。章家世代忠于皇权,投诚天子,巍然屹立并非无依无据。我从进东宫、入仕途开始,就被长辈教导并且训练,不可无故滥权、不可无故动情、不可无故动欲。”

顿了顿,他道:“若是心性不坚定,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世家嫡长子,就该自觉让位于兄弟,早早卸下这份名望和担子,以免毁了家族名声。不然你以为屹立不倒的清贵簪缨高门之子这么好当的?”

薛元音由衷道:“你们章家族规确实太狠了,难怪能维持百年清誉。”

她又想起来那个赌约,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情绪上头就打了赌。

如今看来,章景暄这番话,似是在暗示她必输无疑。

薛元音瞅着他,道:“所以你来这青楼,花了好几两银子就白来一趟了?不打算顺便玩乐一番吗?”

章景暄摇头,说:“若是这样做了,我回京就会被长辈按在祠堂打断腿。再者说,我也不至于什么女子都会碰。”

这倒是,薛元音很了解他的矜贵和挑食。

可是,她确实想睡他。

这怎么办才好呢。

薛元音不经意地问道:“那若是我呢?”

章景暄冷静地抬眼,但眼底幽色透露出他深深藏起的一些情绪。

他缓慢地道:“你什么?”

薛元音忽然走过去,他皱了下眉,没有后退,也不习惯后退。她顺利站在他身前很近的地方,仅隔咫尺,抬起仅穿了一层薄袖的手臂,指尖隔空轻轻朝他点了一下,似是在模仿嫖客点妓。同时,她歪了歪脑袋,笑道:

“若是……我想让你对我起反应呢?”

第28章 “是我贪心。”

她话音落下,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

章景暄深深望她一眼,像是要透过她去看清楚她的想法。

半晌,他神色平静,像是没什么大不了,也像是当成一个玩笑,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我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人。你可得给我足够的银子,才能指使得动我。”

薛元音也开玩笑似的说:

“一个月十两银子包了你,如何?”

章景暄纵然觉得她在开玩笑,此刻也不免露出冷笑,道:

“薛元音,你打发叫花子呢?若我这等姿容气度,你想买一次,至少花销上百两。”

薛元音闻言认真打量了下他。

快要及冠的年轻人,青山墨水似的眉眼,一身赭砂红色的锦袍,随意挂在腰间的美人提灯折扇,还有那青色玉佩……

通身贵气又清润,还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的骄傲和漫不经心。

她赞同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此话有理……”

像章景暄这样的姿色,睡一次,上百两,不亏。

章景暄并没有深入讨论这个话题的意愿,往前错身走过,迎面推开雅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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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找县令在哪。”

薛元音打量他一眼,总觉得他似乎在回避某些话题。

她知晓章景暄惯来聪明,那么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也是,她算盘珠子都快崩到他脸上了,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愧是年少就辅佐太子的人,心性属实成熟。

可是薛元音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见他就要踏出去,她忽然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腕。

他没有甩开,侧头看过来。

薛元音露出微笑道:“回答完我的问题就走,你为何方才要念静心诀?”

章景暄似是不喜她这副追问的模样,眼神冷淡道:“我说了,我在教你吐息。躲在狭窄逼仄的地方,你呼吸声太重。”

薛元音轻轻扬眉,直白地问道:

“难道不是当时那个场景,你怕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对我起欲念,导致无法收场吗?”

章景暄像是听到天方夜谭的言论,淡然地道:

“你太高看自己的魅力,也太小看我的自制力。薛元音,想试探我,你的手段还太嫩了。”

薛元音瞧了眼他的脸色,两人无声对峙一会,她无趣地撇了撇嘴,主动松了手道:“行吧,知道了,走吧,去办正事,好吧。”

总觉得章景暄不想直面她的想法,看来她得再多点耐心,不能急于求成。

薛元音循着县丞离去的方向,率先走了出去。

章景暄落后她几步,抬眼盯着她的背影,眸色转瞬即暗,幽沉沉的,完全不复方才的云淡风轻。

她并不知晓,从前从来没有人敢用那样的话语挑逗他,更不敢用那样的眼神打量他。

他随口一句话,便能将这种人拖下去,抹杀。

她是他情谊最纯粹的妹妹,可她竟然敢怀揣着那样的心思,用那样的姿态挑衅他……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呢?

她当真不知道,她自己的胆子有多大。

章景暄闭了下眼,感受到体内调息重于渐渐平息,那是他一直在默念的静心诀。

他睁开眼,恢复一派清明,这才走了出去-

薛元音和章景暄顺利摸到县令的雅间,他们在隔壁偷听下来,果真听到了一些内幕。

雅间里有四五个人,聊得很是含蓄,但薛元音和章景暄连蒙带猜,确认了一件怀疑已久的事情:

县令挖的山矿是铁矿,那些铁矿的用处只能是铸造兵器,商队不对劲的翻倍利润都是县里官府拿私铸的兵器换来的!

在县令等人离开之前,薛元音和章景暄以免被发现,率先离开了。

她换回粗布麻衣出了怡香楼,去铺子里换回自己的裙衫,走在熙熙攘攘的车马中,才拧眉道:

“县令竟然敢私铸兵器!他胆子也太大了!”

章景暄瞥她一眼,道:“重点不是私铸兵器,而是这兵器卖给了谁。”

这朝堂中有谁想争储?答案不言而喻。

薛元音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在怀疑自己,不可置信道:

“不是豫王殿下,也不可能是他!豫王殿下虽然野心勃勃,但不可能做自掘坟墓的事儿!”

章景暄淡淡道:“我知道。豫王殿下自然没这么蠢,我只是在想这私铸的兵器都流向了哪里。”

这确实是目前严峻的问题,光凭他们已经决解不了,需要秦放他们尽快逃出去,禀报圣上。

思考正事无果,薛元音的心思又回到章景暄身上,不禁琢磨起来他今晚的态度。

他……不希望他们目前的关系变质?

她偏不。

她还跟他打了赌,纵然赌约赢不了,他这具身体她也要赢走。

心还是身体,总要有一个吧!

薛元音的目光有似有若无地往章景暄身上飘去。

她这才发现章景暄比她高了整整一头,明明她在女子之中也不算多矮的,没想到他身形这般颀长高挑。

不是轻易能撼动的身形。

思及他那副巍然不动的模样,薛元音有点忧愁,在章景暄望过来的平静目光中,她似真似假地叹道:“如果你是个登徒子就好了。”

那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地还击回去,对他上下其手一番,而不是如今束手无策的状态,拿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可奈何。

她这话说得突兀,也不知道章景暄懂没懂她话中的意思,只听他反问道:

“我若真是个登徒子,像雅间里那些男人对你的方式一样,在你身上占尽便宜,吃尽豆腐,你会如何?”

薛元音眉梢轻抬,毫不犹豫道:“若是强迫于我,我自然要报复回去,若一个男子当真侵犯我,我就想尽办法阉了他!”

章景暄一抹眼神扫过来,分明没开口,薛元音却看懂了他想说什么——这不就结了。

薛元音撇嘴,还想挑逗他再说点什么:“但是,若是你对我做出……”

章景暄强行打断她的话,看向路边的摊贩道:“那有卖话本的,你不是很喜欢看话本么?”

薛元音被打断,看他主动走了过去,只好止住话头,跟着他走近话本摊子。

她随意翻看了几本,没想到有意外之喜,话本讲的并非儿女情长,而是拯救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的英雄豪者的故事,很合他的胃口。

若不是实在没钱了,她定然要买一本带走。

看她离开后还沉浸在方才的话本中,章景暄抬眼问道:“你志向在于做个英雄,永远被人记住?”

薛元音没想明白他问这个作甚,诧异道:“嗯?”

章景暄收了目光,看向前方亮起的盏盏灯笼,轻声道:“然后像你兄长一样,年纪轻轻,志在奔赴沙场?”

薛元音陡然收了保持了一路的轻松和笑容,圆润眼眸黑漆漆幽深深地看着他,压抑着声音,冷硬道:

“你还有脸提我兄长?”

章景暄难道不知道她怨恨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兄长在和章景暄吵了一架后,才去往战场,死在边疆的吗?

章景暄看到她冷静眼底压抑的情绪,轻轻皱了下眉。

这就是薛元音与他有隔阂、会怨恨他的根本原因?她以为她兄长之死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吗?

章景暄从不喜拖泥带水,当即开口打算澄清,没想到薛元音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打算重新挑起话题,情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章景暄攥住她的手腕,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强行把她拉到路边没人的树影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薛羿去战场这件事情,非我一手促成,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薛元音顿了顿,按捺住心底重新升腾起来的恨意,故作随意地道:

“哦,是吗?可我怎么查到是你们大吵一架,他才离开的呢?你纵然不会怂恿他赴死,看在多年情谊,你也总该阻止一二。你就这般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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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去了,是吗?章璩,你告诉我,是吗?!”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一双眸子灼灼盯着他,有点倔,又带着怨恨。

薛元音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想控制一下情绪,没料到眼泪会突兀地从眼眶滑下来,滴在他攥住她的手背上。

章景暄也没料到,有一瞬间的怔住和惊愕。

他攥住她手腕的手掌松了松,而后又继续用力攥住,不知道是想控制她别走,还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他顿了一顿,才继续冷静地说:

“薛羿是我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之一,我现在不想责备你为何会如此揣度我,但我希望你记住——你根本不了解你那位看似不着调的兄长,是他先有了去战场的念头,欲要实现自己多年的志向,瞒着你们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坚决不同意,他觉得我不懂他,而我认为他一意孤行,我们才会大吵一架。”

薛元音一愣,原来不是她以为的他背叛在先?

所以她这么几年里……一直错怪他了?

薛元音抹掉眼泪,莫名不明白自己这些年里在纠结矫情什么,但还是犯掘地闷声说:

“我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故意编个谎话来骗我。”

如果不是章景暄背叛在先,她这么长时间的怨恨算什么?她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章景暄轻叹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力度很轻,但也很有存在感。

他现在多多少少也琢磨出来安抚一只倔猫的技巧——不能对着干,对着干只会让猫越来越逆反,最好是顺毛摸。猫被哄开心了,才会重新露出肚皮来。

薛元音有点别扭,把他的手拿开,低声咕哝:

“我又不是小孩了,别老摸我头。”

她垂下眼,说:“我不怨你,章景暄,是我一直都太天真了。”

章景暄轻扯唇角,心想,分明是他在天真。

天真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天真到至今都还在希望她回头。

只是这些多说无益,他克制着,喉结滑动了下,最终将这些情绪悉数按捺了回去。

他打量一眼薛元音,看她情绪平静下来,心知误会已经解开了。

本来这个话题应当结束,他也知晓需要结束了。可是大抵是夜色太昏暗,把他的一些坚持和理智和给逐渐吞没掉;也可能是因为她那滴落在他手背上的眼泪,让他自诩冷硬如磐石的心肠里,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他看向街边映出亮光的楼阁,许久后,又看向低着头的她。他再开口时,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要飘散在空气里。

但薛元音还是听见了,听见他说:

“俏俏,我并非冷血无情,面对你,我也会不舍得。”

薛元音微怔,觉得章景暄可能是趁她不注意下蛊了,不然她怎会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偏袒的温柔,让自己的心尖也跟着颤了几颤。

她莫名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转移话题一样,突兀地说:

“谁都想谱写荡气回肠的英雄故事,但我只是个普通人。”

章景暄眉头轻轻抬起,记起自己之前问她的那句话——你是想做个被人铭记的英雄吗?

他没有多问,只点了下头。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原路返回,本来说完如此沉重的话题,气氛应当沉闷才是,但薛元音不知是心结解开还是因为什么,情绪反倒更好了。

她情绪更好的结果,就是看向章景暄的眼神已然不再收敛,几乎大张旗鼓,肆无忌惮。

章景暄轻皱了下眉头。

方才对她的三分坦白,他莫名感到有点后悔。

薛元音忽而歪头看他,笑道:“章景暄,你为何一直不看我?”

章景暄掀眸,道:“我以为你更想安静一会儿。”

薛元音心情不错,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随意地问道:“你说,如果我对你动心了,我们立场还不一致,我该怎么办呢?”

章景暄俨然不为所动,淡声道:“那你会输掉我们的赌约,你依旧会被我压一头。”

薛元音话音一转,道:“那若是你对一个姑娘动心了,你会怎么追求她?”

章景暄轻轻抬了下眉,道:“我不会主动去追求一个女子。”稍顿一下,他眉眼间露出几分骄矜之色,云淡风轻说,“我只会让她来心悦我,然后主动来追我。”

薛元音唇角一弯,双眸幽幽看着他,似有深意道:“这可巧了,我也是。”

她言语间的挑衅太直白,近乎明目张胆,不信章景暄听不懂。

但章景暄却在她看他时移开了目光,道:“天色不早,早些回去,把做罗盘的材物带给他们。”

他选择了避而不谈。

……

最终薛元音也没能从章景暄嘴里撬出来几句真话,因为他们在去取寄存物件的路上出现了意外——

三两个五官深邃的异邦人,打扮低调,在怡香楼附近的巷子里快步走过。

薛元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异邦人出现在此地堪比皇室小公主带兵逼宫一样荒谬,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那巷子里一闪而过的深邃瞳孔着实不像中原人。

她连忙把这件事告诉景暄,却没瞧见他脸上出现意外之色,只听他冷静地道:

“我最初的猜测便是那些私铸兵器都送给了西域人,再从他们手里换来稀有的宝石、琉璃、香料和药材等,也就是那些所谓稀奇货,再由商队卖出去。如今不过是证实了这一点。”

薛元音几乎不敢相信,压住声音道:

“原来县令不是想揭竿而起,他是在——”通敌叛国?!

章景暄瞥她一眼,打断她要说的话,道:“立刻回去,知会秦放他们一声。”

两人马不停蹄寻去了秦放他们的住处,担心旅舍隔音不好,又特意找了个僻静的小树林——位于茅厕边上。

章子墨已经熟练地用纸团塞住鼻子,冷静地总结道:“等我们做好罗盘给你们送来,然后我们想办法逃出去,把消息带给圣上,你们在县里等待圣上的飞鸽传信。”

互通完消息,薛元音和章景暄没再停留,告辞离开-

薛元音带着自己赢来的貔貅玉雕往回走。

天色已晚,夜深人静,路上摊贩都收了,路边琳琅商铺也陆续关闭。

行人寥寥,显得过于安静。

一路无话回到租赁的院子里,本来应该各人回各屋,但章景暄迈步进去之前,薛云音一个转身拦在了屋子门口,挡住了他进去的路。

章景暄眉头轻轻蹙起,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薛元音朝前走了一步,他们本来就离得近,这再近一步几乎要鼻尖碰鼻尖。

按照她对章景暄的了解,他看似温和却内心傲气,断然不会后退,但没料到她甫一走近,章景暄居然微微后退一步,把两人距离控制在安全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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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音脚步一顿,停在原地,轻叹口气道:

“瞧你吓的,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章景暄浅茶色眸子看向她,情绪掩盖在眼底,让人瞧不清楚。他淡淡道:

“我也没说我惧你对我做什么。”

薛元音眉梢一挑,目光在两人之间楚河汉界似的距离上面扫过去,意有所指地道:

“你不惧?那你躲什么?”

章景暄平静冷淡地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认为那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薛元音打量着他说此话的神色,冷不丁地道:

“那你那天晚上拉我过去亲在你脸上,那就是安全距离了?”

没料到她突然旧账重提,章景暄有一瞬间的顿住,过了片刻,他才道:

“如果你要追究这件事,我给你道歉。是我对你的冒犯。”

薛元音听这话就觉得无趣,她才不想要道歉。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慢慢挪到他脖颈的喉结上,那是很性感的喉结,就连突起的弧度都格外禁欲好看,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摸一把。

再往下看,他虽然穿着风流不羁的赭砂红色锦袍,但衣领却没有一点敞开的痕迹,穿得整洁不苟,毫无破绽,杜绝了任何人想往下窥探一点的机会。

薛元音觉得遗憾,抬眼就看到章景暄又是一副欲要冷脸的模样。

他冷淡道:“薛元音,如果你是来深夜与我面对面对峙的,恕我不奉陪。”

啧,这就生气了。

薛元音稀奇地瞧了一眼他不耐的神色,慢吞吞道: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保证你会回答我,我就放你去安寝。”

章景暄听到此话就要皱眉,薛元音抢在他拒绝之前开口道:

“是正儿八经的问题!”

章景暄打量她片刻,冷淡道:“说吧。”

薛元音嬉笑随意的态度蓦地一收,轻声问道:

“为何会给我买衣裳?章景暄,你没对我全说实话吧。”

章景暄眼神很淡,平静地看着她。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平日绝对算不上一个很敏锐的人,甚至有时候有些过于大条,跟高嵩霖那群异性厮混在一起,连饭碗里的菜都能混吃。

有时候,他甚至会不喜她的神经大条。让他觉得她没有一点男女概念,跟谁都能处成好友。

但不得不承认,她有时候也过于敏锐了,比如此刻。

敏锐得让他有几分猝不及防,想不到该如何回答。

薛元音很耐心地等待着,章景暄也没立马给出回答。

章景暄垂下眸,好像在认真思索的模样。但他心里清楚,他其实知道答案。

为什么呢?

大概是觉得,他已经好久没见过她像小时候一样穿裙衫、戴珠钗,一口一个“章哥哥”喊他的亲昵模样。

大概是听腻了这些年众人对她“巾帼不让须眉”、“女子和男子也没差别”的赞誉。

以及……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不该日日穿男子衣衫,她本就该像从前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

他这几年里看到的薛元音并不像她自己。

而眼前的薛元音,才更像他记忆中那个灵动爱笑小姑娘,是她长大后应有的模样。

说到底,是他一己私欲。

然这一己私欲,让他做出了平日里绝对不会有的选择。

章景暄知道自己不该说,更何况他并不擅长将自己的内心直言剖白,诚实坦露出来。

但方才他默认了他会回答,理应履行承诺。

章景暄看着她,轻而缓慢地说道:

“是我贪心,总还把你当成我记忆中的青梅竹马、我曾经最偏袒的妹妹。”

浓夜裹着淡淡月光落在他身上,似乎也照亮了他总是不爱叫人窥探见的内心一角。

薛元音却有些意外是这个答案,乌黑清亮的眼眸都微微睁圆,重复道:

“妹、妹?”

章景暄把她当妹妹?

真可惜……她这个曾经的小青梅、被他当作小妹的人,心里竟然盘算着想看他发情。

第29章 春梦。

……

这是一个绮丽、奢靡又纸醉金迷的地方,丝竹环绕,美人成群,香风扑鼻,轻声笑语萦绕耳畔,却又模模糊糊,不知来源于何处。

像是傍晚去的怡香楼,却又不是完全一样,好似楼台高阁,镜中水月。

章景暄环顾四周,环肥燕瘦的美人在堂中纵歌起舞,婀娜多姿,却皆是看不清面孔,入不了眼中。

里面有个厢房,门虚掩着,他推开走进去,而后顿住。

眼前的姑娘转过身来,朝他莞尔。

她生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一双乌亮狡黠的荔枝眼,琼鼻皓齿,明眸善睐,瞧见了他,朝他笑了一下,而后挥动水袖披帛,在他面前跳舞。

她穿的衣裳也很眼熟,正是那身舞女的裙子,仅有胸口和臀部有层布料覆盖,其余地方皆是一层纱衣。

白皙肌肤在轻纱里面若隐若现,有点晃眼。

章景暄记得自己刻意避开了去瞧她的身体,但不知为何眼前一幕仍然无比清晰,似乎他早已用余光记了下来。

这是很不合理的,他从未对任何女子施以多余的眼神,更逞论无意间记住了对方的身体。

可眼前的一幕有些不一样。

他想收回目光,但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只是个影子,导致他有点放松警惕,闲散,甚至是肆无忌惮。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他不必有任何顾忌。

大抵是习武的原因,她的身材比一般闺秀们追求的清瘦要饱满许多,纤瘦轻盈,骨肉有致,裹在舞女纱裙之下,遮了几许春光,却又露出来几分,随着她跳舞的动作而轻轻晃动。

其实她跳舞很一般,完全比不上那些青楼美人的曼妙。

但他没有移开眼。这里仅他一人,他无需任何包袱和顾忌。

章景暄听到眼前的姑娘狡黠弯眸,脆声撒娇道:

“哥哥。”

她一步步走向他,在他这里能看到纱裙褶摆间,两条纤侬合度的光洁的腿。

最终她站在了章景暄面前。

下一秒,舞衣纱裙轻轻一抖,整个裙子从少女身上掉落下来。

以至于他仓促地看到了……

……

章景暄蓦地睁眼,从床榻上坐起身。

尚未来得及从梦中清醒,他胸膛起伏,压抑着隐隐滚热的呼吸。

半晌,他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恢复一片清明。

夜半时分,浅浅月光照进窗棱,在地面上投下几许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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