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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似乎是肆意的,热枕的……但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个梦。
这个场景,曾经真实发生在她与他身上,就在南塘寺的上一次见面,她在椿桂巷子的别院里,真实地感受到过他的炽热。
只是那时他与她隔着好几层衣料,也没有这般压抑的凶狠,沉默不言地攥着她,似是要将她弄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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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终究如他一般,无意识地开始急促地吐气。
……
薛元音猛然睁开了眼,环顾四周,是马车内壁。
她怔愣片刻,缓缓坐直,揉了揉僵硬的脖颈。
原来是个梦,还好是个梦……可惜,只是个梦。
她清醒过来,撩帘问车夫道:“我们从府邸出来多久了?”
车夫老老实实地道:“方有两柱香的时间。”
两柱香,那看来她只是眯了一会,没有睡太沉。
居然会做这样的梦,还是个春梦……
薛元音懊恼自己的没出息,望了望周遭景色,她已经过了朱雀街,驶进了对面坊里。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探头看了看——前方就是椿桂巷子。
薛元音连忙唤住车夫,道:“前面那条巷子里路面有坑,我们换条路吧。”
车夫应了一声,将马车行驶至旁边的路上。
薛元音放下车帘,垂下眼,发怔地看着朱红裙摆上堆起来的褶皱。
方才做的梦让她恍惚地想起,自从上次在南塘寺见过章景暄之后,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再见到他了。
或者说,她是刻意不去见他。
距离冬至已经不远了,大抵是天气愈发的冷,叫她曾经耽溺于俊男美色的脑子也冻清醒几分。
冬祀盛典,豫王殿下若是不能成为祝祀官,在京城众人心中的威望将大大减少,以后再想夺得储君之位就很难了。
薛元音很顺利地抵达目的地,厚礼送上,这一趟完成得很顺利,她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再次路过椿桂巷子。
时间仿佛拉得漫长,她没有喊停,径直路过。她垂下头,不让自己回头去看那间宅子。
马车就这样悠悠驶入前面的巷口,有几声喧闹声传来,似是摊贩推出来,在坊外卖点小食。
薛元音忽然让车夫停下马车,道:“我想吃酸桂果脯,你去帮我排队吧。”
车夫疑惑地道:“可是,大小姐您莫不是记错了?酸桂果脯不在这里卖。”
薛元音面不改色地说:“是吗?我记得路程不远,我在前面摊贩那儿吃点馄饨,你帮我买点果脯来吧,我等着你。”
车夫犹豫了下,见到面前递来的碎银荷包,便应了声好,将马车停在路边,接下荷包,去往南街巷子口。
酸桂果脯只在田家老字号有卖。
薛元音看着他走远,突然跑下马车,奔向椿桂巷子,敲响了别院的大门。
半晌,就在她以为朱门不会打开的时候,它缓缓地敞开了,章景暄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后。
他难得穿了身赭红的锦袍,披了个玄色鹤氅,眸色平静,瞧着兴致并不高,似是等她已久,又似是刚好到来。
薛元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天空竟然恰时落了细雪,轻轻地飘扬,落在安静的巷子里,而章景暄身形颀长,眉眼漂亮,一身气度清俊独绝,在空寂中凭添一抹亮眼的秾色。
少年静默而立,却见周遭枯野丛生,而他偏偏衣冠齐整,赭袍翩然,不沾霜雪。
大门轻晃,在巷子里发出吱嘎一声悠响。
章景暄浅茶色的瞳眸落在有些狼狈的少女身上。
她穿着朱红色锦裙,披着雪白兔绒鹤氅,鹅蛋脸瘦了些,瓷白得近乎透光,荔枝仁似的眼眸澄澈透亮,身上裙摆正随着鬓间圆润透白的小珍珠在细雪中轻轻地荡。
半晌。
章景暄淡声道:“不是给你锁匙了吗?”
薛元音道:“你不是给我开门了吗?”
顿了顿,她微微仰着头,轻声道:“你在等我吗?”
章景暄未答,眼神平静地看着她,缓缓道:
“那你呢?是来寻我的吗?”
第49章 “连这都要我教么?”……
薛元音将他带进屋子里,关上门,转身走近章景暄,轻轻踮脚,去亲吻他的喉结。
亲了一会,犹嫌不够,开始用力地啃咬。
章景暄没有旁的动作,只低眸看着她,眼里克制着某些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没注意到他有些异样的情绪,嘴唇专注地在他喉结上打转,似是想发泄,力道有些重。
过了会,她身子后撤看了看,眼前白皙突起的喉结泛了薄红,上面印了浅浅的牙印。
来自章景暄身上淡淡的松木香盈入鼻腔,她心头沉闷的情绪忽然就踏实了下来。
薛元音也没问他等了多久,也没问他为什么要等她,她现在迫切地想在他身上做点什么。
所以哪怕他冷淡得有些反常,她也忽视了过去,在慢慢安定下来的心情中,她踮起脚,闭上眼,再次吻上他的喉结。
带着点眷恋,依依不舍,还有几分欢喜,像是寻到巢穴的鸟儿,又像是在枯草上燃火。
章景暄喉结克制地滑动了下,感受着上面时轻时重的力道,忍耐了又忍,最终还是将手掌搭她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
她今日不知为何,似乎格外主动,不仅在他喉结上留了印记,随后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嘴唇慢慢地往下,去触碰他的锁骨。
一开始她动作幅度很小,也很轻,而后缓缓加重了力道,甚至咬的他有些发疼。
似乎……比往常放肆了许多。
章景暄攥着她的肩膀,力道慢慢变重,任由她在锁骨上啄吻,但仍然没有什么动作。
他睁开眼,看着她,她仍然毫无所觉,甚至他自己也不知晓他为何会冷淡。最终,他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又克制地停住。
直到薛元音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腰带,片刻后,安静的屋子中,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章景暄蓦地将她推至矮塌上,撑在上面,低眸掩住心底的情绪,俯视着她道:
“解我衣袍是想做什么?”
话虽如此,可他前襟正在因为腰带的掉落而慢慢敞开,他也没有去管。
薛元音从沉迷美色中清醒几秒,茫然地抬眸去看他,没思考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既然这么问,却不阻止她,那到底是想跟她做点皮肉生意,还是不想做呢?
她索性将这句话抛到脑后,一只手钻进他的上襟里,在他薄薄胸肌上摸起来。
手感细腻又光滑,每每触摸到,都觉得此生无憾了
她内心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在胸肌上停留了数秒,又缓缓去捻那两枚红果。
章景暄臂间绷紧,手背上隐隐有青筋突起,一手扣紧她的腰肢,缓慢地捏了捏软肉,像是在容忍自己放纵,又像是在静默地压抑。
唯有一双眸底带着几许晦暗之色,透露出他并不如表面那般淡漠冷静。
薛元音被捏得一颤,顿了顿,继续去捏他的胸肌,直到心满意足了,她又接着往下,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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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触摸他的腹肌。
她喜爱极了他这副身子,沉浸在欢喜中,似乎一切烦恼都忘记了。唯有眼下这一刻,叫她有些许沉迷。
她觉得她应该是在发泄先前的不痛快,连带着被柳旻言、被父亲、被豫王殿下影响的心情都尽数发泄在他身上。
薛元音有些失神地想——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那些安排下来的差事装聋作哑、甚至是微微抵触的呢?
或许不止近日,或许很早、更早的时候。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早已寻到了那副《观庐图》,却下意识欺骗了所有人,骗他们说她没有打听到这副名画的下落。
她不想让豫王殿下拉拢到户部尚书。
那可是国库的钱袋子,他若有了钱,定会引起战事,然后用遍地疮痍来换取他耀眼的功勋,用人命为他的名望加冕。
她没有交出去。然而它出自名家之手,她又无法卖掉,所以藏了起来,一日又一日。
薛元音慢慢回神,望着眼前散乱的赭红衣袍,他胯骨上性感的青筋线条蜿蜒而下,而后隐没起来。
像极了一个引诱,吸引着她前去一探究竟。
薛元音指腹落在他的胯骨上,轻轻描摹着轮廓,而后指尖微动,去往她想去的那个地方。
章景暄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薛元音感到腰间微微一痛,不禁轻嘶一声。他的掌心贴在肌肤上,用了些力道,像是在给她警告,让她被迫止了动作。
薛元音抬起眸,看向上方章景暄的脸。
哪怕在这个时刻,他依旧是一张极致冷淡的脸,冷静的、从容的、诸事都不会超出控制,唯有一双眸子微深,似乎有几分欲念。
再定睛细看,这几分欲念也没了踪迹,他平时就相当克制,而今日尤其明显。
薛元音忽而有了动作,在他来得及阻挡之前,像清奚镇河里那条游鱼,灵活地摆尾游入巢窝,紧紧扒住湖底那丛微微有了弧度的珊瑚株。
她窥见章景暄在上方骤然绷紧的脊背,而后意识到了什么,虽然故作镇定,但红晕却爬上她的耳垂,直至蔓延至整张脸。
薛元音轻轻挠了挠,与它打了声招呼。
不过几息的功夫,珊瑚株茂盛生长,她清晰地感受到它隔着一层布料快速直起身,正朝着自己招手。
薛元音第一次如此触碰到它,被这高大的珊瑚株吓到,心头有一瞬间的惧意,连带着手臂都轻轻一抖。
在章景暄一瞬间幽深下来的眼眸中,心里那股挑衅的呐喊又占了上风,她牢牢地黏附过去,分明耳垂还通红似要滴血,还在没脸没皮地朝他弯着眼睛笑。
然后迎着他的视线,薛元音的指尖动了动。
她想起了自己床底下有个棉花娃娃,是她做来解压用的,每当她想发泄点什么,都会把棉花娃娃握在手里,来回上下、毫无章法地揉捏,大胆又青涩。
就像现在她对待小公子一样。
章景暄攥紧她的腰肢,声音微哑地道:“松手。”
薛元音哪能错过这次机会,隔着一层单薄衣料,握得紧紧的:“不松!”
章景暄额头青筋一跳,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忽然气笑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
他指尖微动,薛元音察觉到什么,身子一抖,脸颊骤然红透,却又躲不掉,只能用一只手去推搡他: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这个下流胚……”
“怎么?是谁先不讲道理的?”
章景暄目光紧紧锁着她,“还不允许我逗一逗我养的两只兔子吗?”
一边说话,一边顶着这张冷静又不再冷静的脸,逗弄的动作不停顿。
薛元音被他这番话语说得羞愤欲死:“那哪是你养的?!明明、明明你就是在随意欺负,乱折腾小兔子……”
章景暄慢慢地说:“小兔子?我倒是感觉养得挺肥嫩的。”
他本来很是缓慢,掌控间,带着几分不疾不徐感,忽然臂间一顿,似乎捻到了什么,白白软软的胖兔子被他弄得一颤,瑟瑟发抖的,活像是被欺负了一样,惹得她喉咙间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声。
薛元音直接松了手,两只手一起推搡他,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你、你松手!你在干什么?!”
“看看兔子的一双红眼睛,怎么了?”
章景暄喉间音色低哑,整个儿抚住,用一双清浅却又压欲的眼眸看着她,道:
“松手做什么?不是挺大胆的,连这都要我教么?”
薛元音涨红了脸,扭头看向光洁的墙壁,过了会,闷声说:
“我不会。”
章景暄压下几分燥,说:“手伸过来,不需要你会。”
薛元音闭了闭眼,心脏鼓动得极快,照着他说的去做。
章景暄绣有暗底云纹的袖摆落在榻边,遮住几分光景,一时间彼此静默无声,但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狭窄的方寸之地流动,细细倾听,却只有他身上华锦衣料的摩擦声。
薛元音匆匆地把头撇开。
从未觉得时间难熬,此刻却滴答滴答走得极为缓慢。最后,她甚至呼吸也屏起来。
章景暄的呼吸声落在她耳边,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一寸寸地包绕了她,让她不禁战栗起来。
这瞬间,让薛元音恍惚有种占有了他的错觉。他把自己交付在她手上,完全地属于她。
时间拉得很长很慢,这对薛元音来说是最难熬的一回,手心几乎的烫感几乎要将她给灼烧熟透,但事实上她只是触碰到了他的衣料而已。
忍耐很久,她一瞧漏刻,才半炷香。
她在混乱的思绪中分出心神,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说兔子很肥嫩……是可以吃了的意思吗?还有放在不见光处的珊瑚株,他知晓它的高大么?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章小公子。
章景暄宽大的袖摆搭在她身上,遮住了许多光景,薛元音慢慢睁开眼,没瞧清章景暄的神色,却听到他隐隐克制的喘气声。
薛元音觉得天气热,让她额头都浸了薄汗,她没话找话说:
“你不念静心决了吗?”
章景暄没答,也不停顿。
薛元音视线在四周飘忽,连带着眼睫都跟着轻颤,她抿了下唇,磕绊地说:“你、你还没好吗?”
章景暄清润的声线终究不似以往那般控制得很平稳了,隐隐压不住几分火气:“别说话。”
薛元音已经觉得手酸了,但她不敢说,怕等会章景暄找她算账,再加上此等气氛说不上来是不是尴尬,她的目光投在侧面窗子外,瞥见庭院里茂密的草木间,一方池塘里有两只游鱼,正在快乐地互相甩尾巴。
不知游鱼绕着池塘转了几圈的时候,薛元音没忍住,用了下力,然后听到章景暄一声闷哼。
原来是院子池水里的游鱼紧紧张口咬住了他,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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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绞住池底的珊瑚株,把池水弄得满是污浊,与涓涓细水混在一起,再不复先前的清澈。
章景暄身子绷紧,微微松了手。
薛元音反应慢了半拍,迟钝的意识到,一直朝她招手的小公子方才在吐口水。
像是如梦初醒,她脸颊变得滚烫,倏地缩回手,翻来覆去地看,指甲干干净净,连蔻丹也没染,上面什么也没有。
她这才想起来,方才隔了一层衣料,没弄脏她的手。
那他……
薛元音抬起眼眸,与撑在上方的章景暄对视上,那是一双冷淡又克制的眼眸,却由于来不及遮掩,导致那几分渐浓的欲,猝然间暴露在她眼前。
正在压抑地滋长,肆意横生。
第50章 东窗事发。
薛元音没见过章景暄这般眼神,他向来冷静,从容,温和,不疾不徐,可这般冷清性子的人,眼神带了如此欲念,让她不由地心头一颤。
章景暄极快就收了那抹欲念,克制几息,将之按压下去。
薛元音鼓噪的心跳尚未平复,略显急促地在她胸膛撞来撞去。她直勾勾地打量他,由于只是在矮塌上方寸之地,并未挪动,他衣袍没有散乱太多,甚至称得上整洁。
她目光略过章景暄的上襟,往下看到他微微凌乱的衣衫。
他身上衣冠楚楚,然而谁能猜到,他衣袍之下是一塌糊涂?想到这些,她感到微妙的兴奋,还有点蠢蠢欲动。
薛元音抬眸,看到章景暄欲要起身,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摆,舔了舔唇,道:
“让我看看章小公子长什么模样呗。”
章景暄眼底几分浓重的情欲差不多快要褪去了,嗓音稍显低沉:
“方才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薛元音眨了眨眼,道:“方才不是没看见嘛。”
最开始她钻进外袍,隔着衣料摸了捏了片刻,大致用手感受到了形状,却没有看见长什么模样。
后来章景暄借着她的手心做那事,仍然是隔着衣料的,没叫她直接去碰。以至于薛元音都帮完忙了,仍然没能跟他家小公子见个面。
章景暄瞥她一眼,神色已经恢复冷静,只是喉咙间的声音还有点微微的沙哑:
“不行。”
薛元音失望地啊了一声,嘟哝道:“小气鬼,你就这么守身如玉啊。”
章景暄没再多言,起身道:“我去趟净室。”
薛元音知晓他要去收拾一下衣袍里面的污浊,脸皮又热了起来,小声“哦”了一声。
等章景暄进了净室,薛元音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也散乱得不成样子,当时不觉得有什么,这冷静下来却浑身都觉得羞耻,她赶忙把衣裳给整理妥当。
等章景暄从净室出来,薛元音又进去净手,待她出来,对上前面章景暄的视线,薛元音才察觉到这个做法有多么欲掩弥彰。
她提高声音来掩盖那几分不自在的心虚:“怎么了?不行啊!”
顿了顿,她又面红耳热地问了一句:
“你、你的里衣……”
“换掉了。”
章景暄一顿,说,“这里有我的衣物。”
但没有她的,所以没让她直接去触碰。不然弄脏了她的袖口,没办法换掉。
“哦。”
薛元音总感觉这屋里还有一股很浓的味道,转身去打开窗子透气,等屋内味道散掉了,她才觉得自在了点。
章景暄拿了张帕子擦手,他指节白皙而修长,还在滴着水珠。
薛元音心情好了起来,至少比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更好,她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不死心地旧事重提:
“诶,那个你给我当人模的事情……”
章景擦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还没死心?就这般执着?”
薛元音眨了眨眼睛:“我执着,你就会答应吗?”
章景暄并未犹豫,擦净手,丢掉帕子说:“不会。”
薛元音撇了撇嘴,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她暗暗打量一眼他这副冷静淡然的模样,难以想象方才就是这个人,眼底欲望横生,压抑着喘息……以及在攀上高点时,腰腹骤然绷紧,喉咙间一声克制不住的闷哼。
真是性感啊。
可惜这次已经见识过了,只能等下次找机会再去撩弄他一番。
薛元音朝外头张望了一会儿,车夫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她就该走了。
章景暄看着她朝外张望的侧脸,忽然道:“你在忧虑什么?”
薛元音转过头来,有点懵然地啊了一声:“没有忧虑啊,我在看车夫回来了没。你怎么这么问?”
章景暄没答,似乎她刚来时那股不对劲的情绪只是他的错觉。
他眸色有些深,盯着她,道:“当真没有吗?”
薛元音笑容渐渐淡了,她垂下眼,道:“有。”
章景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薛元音慢慢地说:“豫王殿下让我寻来一幅名画,他想用来拉拢朝臣,我寻来了,但我骗了他,说那幅画已经下落不明了。”
章景暄道:“为何?”
薛元音慢慢攥紧了手,掐得掌心发疼,她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不想给他。”
不想让他在夺储之路上越走越近,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胜利。
章景暄问道:“你处理不掉?”
薛元音点了点头。
章景暄:“拿来给我看看。”
薛元音不知道他要这东西做什么,但还是回马车上将藏起来的《观庐图》拿出来,又回到屋子里,递给他。
章景暄没接,而是问:“你确定不想要了,想要处理掉?”
薛元音点了点头,好奇道:“你有办法?”
章景暄将画接了过去,望着她的眼睛,温凉声音如玉珠落盘,缓缓问道:
“那这幅画现在归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你不想给豫王殿下了,是吗?你想好再回答我。”
薛元音还以为他要用来献给太子,户部尚书最爱这个大儒的山河图,而京城剩下的仅有此一张,非常难得,便道:
“这幅画没人知道在我手里,你若要送……”
没等她说完,章景暄忽然掏出火折子,点燃,凑近画作一角。
顷刻间,这幅豫王殿下迫切需要的名画燃烧起来,毕剥声响在寂静院子里格外清晰,通红火光几乎刺中她的眼睛。
薛元音下意识道:“你在做什么?!”
章景暄平静地看着她,说:“你若想要,现在还来得及救回来。”
薛元音看着静静燃烧的画作,怔怔地说:“我……我不想要。”
章景暄点了下头,将画作仍在空地上,任由它烧得面目全非,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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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既然你将这幅画赠予我,那我现在将它烧掉,你也没意见吧。”
薛元音怔怔然地说:“我……没有意见。”
只是她从未想到还能这样做,将之摧毁,如此决绝。
只见这幅《观庐图》名画静静地焚烧着,须臾便化作一地灰烬。
章景暄抬眸看她,道:“那现在,还为它心烦吗?”
薛元音嚅嗫了下,却不知道该答什么,仓促间避开了他的视线,道:
“我……我该走了。”
章景暄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
他忽而思及那日在南塘寺见到的素白衣衫的背影,不知那是谁,京城中没见过如此气质出尘的年轻男人,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些想法按捺下去,最终目光落在她乌黑鬓间。
那里是一簇珍珠头饰,他倒是觉得,应该再配个簪子的。
他似乎从未送过她发簪。
也罢……
章景暄心念百转,最终悉数压下,看着她道:
“冬祀盛典不剩几日了。下次在冬祀开始之前,你来朱月宫寻我,我带你逛逛。”
薛元音抬头,眼眸一亮:“真的吗?”
章景暄点了点头:“暂定于五日后吧。我何曾骗过你?”
薛元音唇角轻扬,点头道:“好!骗人是小狗!”
她没再多留,告别了章景暄,回到马车上。等了摸约一炷香,车夫带着酸桂果脯回来。
她吃着酸桂果脯,坐着马车徐徐驶回,说不上什么原因,心情一点点雀跃起来。
薛元音觉得,未来应当也不算完全走投无路才是。
她怀揣着还不错的心情,一直回到薛府,直到看见父亲沉着脸色坐于中堂,周围站着数个府中护卫。
气氛肃穆,噤若寒蝉。
她脚步一顿,心情骤然跌下去,一股不妙的预感闪过。
薛昶看见了她,脸色难看的像乌云压城,厉声斥责道:
“孽女!”
一枚发簪被摔在地上,落在她面前,薛元音认了出来,这是她鬓上的发簪。
她摸了摸头发,鬓间少了一支,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什么时候丢的?丢在哪里了?
薛昶猛一甩鞭子,啪地一声打在她肩头,雄厚沉厉的声音伴随威压如同千钧朝她压来:
“跪下!”
薛元音肩膀上火辣辣的一痛,冷寒从额头滴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薛昶坐于上首,丢出那支簪子,脸色阴沉地说:
“实话交代,你这些时日出门办差都去了哪?”
薛元音跪在中堂门口的空地上,低下头,说:
“回禀父亲,女儿的确去办差了。”
“死不悔改!”
薛昶冷笑一声,道:“护卫在椿桂巷子的别院附近捡到了你的发簪,我问你,那是谁的别院?”
薛元音听到“椿桂巷子”就知道糟糕,一朝东窗事发,隐瞒了这么久的事情终究是败露了。
但这不代表她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的斥责,她猛地抬起头,平静地直视薛昶,道:
“敢问父亲,女儿不过是与章家长公子见了几次面,是耽误豫王殿下的夺储大业了还是跟西羌人暗地来往了?是耽搁差事了还是消极懈怠了?是被人发现当作野鸳鸯了还是让父亲名誉扫地了?父亲不觉得您的掌控欲也太强了吗?”
“你还敢顶嘴?!”
薛昶恼羞成怒,一鞭子甩来,狠狠打在她背上,薛元音只觉得一下子火辣辣的,随即剧烈的闷痛蔓延开来,叫她一下子几乎没跪稳,只听薛昶用手指着她,怒斥道:
“毫无廉耻的东西!与竞争对手暗通款曲,还好意思说是见几次面?我问你,薛翎,你认不认错?”
“父亲,首先我不叫薛翎;其次,我有名字,是母亲给我取的,唤作薛元音。”
薛元音压抑着有些发抖的声音,说:“最后,我没做错,要打要罚,随你的便!”
“放肆!”
薛昶气极道:“我看是我平日对你太宽容了,不给你长个教训,你根本不记得自己姓薛!”
他把鞭子往护卫手里一丢,冷冷下命令道:
“给她上家法!不打到她认错不许停!”
薛昶坐于上首,冷冷看着下方,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站在薛元音两侧,其中一个护卫接过鞭子,在掌间卷了几卷,高喊一声“一”,旋即挥臂扬鞭,狠狠落下。
只听凌厉的破空声响起,鞭子重重地落在薛元音的背上,啪的一声,她背部猛然剧痛,只觉得皮开肉绽,忍不住的一声压抑的叫喊声。
薛家家法的力道是针对族中男子而制定,对于女子来讲确实过重了些,护卫有一瞬间的犹疑,看向薛昶。
薛昶冷漠地看着她,道: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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