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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当时的场面过于混乱, 流民被逼急了奋起反抗不说,黎县这边的部曲队员一听说是来抢县主的,顿时气愤不已, 士气高涨。
祝时溪带着唐行去挑尸体, 五六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祝时溪挑挑拣拣,挑了两具尚且完好了,两眼放光。
她还未解剖过人的尸体呢, 这可是人啊!
部曲队员帮忙将尸体抬上板车给拉回去。
解剖尸体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在县主府做, 那毕竟是林肆睡觉吃饭的地方,总感觉怪怪的。
因此特地给祝时溪在县主府旁边弄了个屋子。
当晚的事情被百姓们各种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
“那群人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便是要来抢县主啊!”
尹笙买菜路过, 在心里默默纠正:顶天了四五十个人。
“而且那群人还随身带着武器!”
尹笙:不过是一些破破烂烂的农具。
“那当真是凶险万分,听闻徐家的胡人郎君受伤了?”
“这徐绰来到黎县以后个子长的很快啊,平时挖矿想必力气不会小,竟也受伤了,看来真是一场艰险的战斗!”
尹笙:他自己太高兴了一脚踩坑里了。
最后尹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提着菜篮子快步走了, 再听感觉自己要变成一对一百的神人了。
尹笙得了一笔奖金,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笔钱, 他一层一层的找,终于再看到莫静连。
尹笙手里攥着钱, 看着莫静连旁边的唐行生的唇红齿白, 一股强烈的自卑感涌上他的心头。
“我来还钱,多谢女郎当日救命之恩。”
莫静连还不知道尹笙入选了部曲队伍,也不知道他就是那日夜里和流民对抗的队长, 只是好奇,“你哪里来的钱,你们家中刚到黎县,一切困难,还是自己留着吧。”
尹笙低声回:“那日击退流民,我是队长,县主发了奖金。”
话音刚落,莫静连还未做出反应,唐行反而激动了起来,他一个跨步上前,“不知道这位小郎君如何称呼,真是太感谢你们提供这么多尸体了。”
莫静连忙制止,“阿行,别吓到这位尹小郎君了。”
随后莫静连解释,“这位是阿弟唐行,正跟着县主身边的人学医,那些尸体对学医之人很有用处,故而如此激动。”
尹笙莫名松了口气,原来是阿弟。
唐行带些遗憾,“就是可惜那些尸体都破破烂烂的,能用的就两具,若是有下次,你们记得尽量尸身完整。”
莫静连无奈,自从唐行去学医以后,整个好似变了个性子。
尹笙固执要还钱,莫静连最终拗不过,还是收了。
还完钱,尹笙心中的担子卸了下来,整个人都很轻松,他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那位莫娘子。
还了钱,尹家全家一起琢磨剩下的钱怎么用。
尹霄带了些不好意思,“我瞧黎县的百姓都穿的棉布衣,要不我们也买一匹棉布来做衣服吧。”
尹笙表示赞同,那棉布他也知道,穿在身上很舒服,他当时还想要想要办攒钱买上一匹。
“听其他人说,到了秋季时,还会售卖棉花,买来填进棉衣里,冬日都不会冷。”尹母一脸羡慕。
尹笙最终将这些钱拿了一小部分存起来,另外的拿去买了棉布,割了肉,又找了石土来教他堆砌火床。
虽然距离冬天还早,但是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虽然击退了一波流民,但是巡逻仍然未停,直到到了夏季,熙河路官道被抢的商人太多,熙河路这才出面剿匪。
那些因为增税而产生的流民仿佛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
夏季天刚亮,作坊的女工便起床,现在都是弹性工作时间,夏季便早些起来早些做完,下午热的很,做起活来怕中暑。
现在黎县多了不少早食摊子,大家手里都有些钱,尤其是女工们,在家做早饭麻烦,在外头吃也就一两文钱,很划算。
渐渐的,除了女工以外的人也会选择出门吃早食。
一大早的起床做饭多累啊,有那个时间不如自己多睡会呢。
也有人感叹,短短快两年的时间,自己竟也过上了在外头吃早食这样的奢侈日子。
现在的早食摊子全是熟人很多,基本都是女工,石金刚坐下,就和七八个人打了招呼。
吃完早食后,石金步行去到纺织作坊上班。
藤甲编织完以后,纺织作坊已有效恢复正常生产,夏季正式棉花收获的季节,前日,负责看管棉花的胡人娘子们才将采摘的棉花送了过来。
现在的棉布除了黎县本地需求外,主要销往熙河路的各州,但销量一般,不算火爆。
这一点在林肆的意料之内,首先,普通百姓两三年都不一定买一匹布,而富人第一次见棉布,顶多是摸着舒服拿回去做个里衣穿,或者图个新鲜做一两件衣服,棉布没办法给他们带来高端布料的情绪价值。
对于棉布推广,林肆并不着急,这件事得放在以后再说。
就算是现在这样的销量,也足够林肆赚上一小笔。
石金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摇娘昨日随口闲谈的一句话,“县主很有可能就在明年开设学堂呢。”
学堂,这个词距离黎县实在是太遥远。
在她的记忆里,黎县从来就没有过学堂,也没有教书的西席。
石金已识了字和简化数字,也深刻认识到读书识字的重要性,若是开设学堂,石头就可以去上学。
若不是石头双亲都在,她都想把石头送去庄园里,那些小女郎小郎君学的才是真的好东西。
石金想着学堂一事,忍不住勾起嘴角,快步走进纺织厂的大门。
*
庄园的孩子每个人个子都窜的很快,孩子们也时常会攀比身高。
钱遂这个班主任当的尽心尽力,孩子们都被养的很好。
但只有这区区二十四个人在将来定是不够用,林肆预计在明年或者后年,再添一批孤儿进来
到时这些第一批的孩子也能被叫一句师姐师兄,摆摆架子。
钱遂今日例行报告庄园的情况,林肆一边听一边吃冰雪元子。
听着听着,林肆忽然来了一句,“钱阿婆,你说庄园这个名字会不会太随便了。”
钱遂疑,随后思考:“县主是指庄园的名字太过于简便,想要给庄园取新的名字吗。”
其实严格来说庄园都不能算作名字,只是当时对梁年以及黎县百姓的一种说辞,久而久之林肆也就懒得去纠正,所有人张口闭口都是庄园。
早在之前,林肆就想给庄园重新取个名字,但奈何突然增税,又有流民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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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这件事给耽搁了。
林肆觉得现在就是个好时机,“对,我想要给庄园重新换一个名字。”
再怎么也是直属于她手下做事的人,名字得好好取取。
林肆决定发动大家的力量,集思广益。
于是乎,梁年和左莜以及莫静连都收到了庄园取名的邀约,还要写上取名思路,不光是她们,还有庄园的孩子。
林肆原本想让祝时溪也写的,但想想算了,她指不定能写出个什么东西,至于封凌这只蠢萌哈士奇就更算了。
每个人都要想一个名字出来,最终被采用者有奖金。
梁年从县衙结束工作以后,提笔沉思许久,写了个幼孩园,她颇为满意,至于取名思路。
原因不为别的,在她看来,庄园里的孩子都是小孩子,既然全都是小孩那就叫幼孩园好了,简单明了,她对此还十分自信,觉得自己这个名字一定能被采纳。
左莜相比之下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翻翻找找古书,最终拼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无字书会”。
至于取名思路:觉得无字和书会两个词结合在一起很酷,有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就是要这种感觉才会给人一种神秘感。
莫静连短暂的思考后,提笔写下九章商队四个字。
又洋洋洒洒写下取名思路:用商队来做隐藏,简直天衣无缝,不管做什么事都很便捷。
林肆看的一脸无奈,尤其是梁年的幼孩园,这什么,幼儿园是吗,还怪会取的。
无字书会也真是有够故弄玄虚,商队就更不用说了。
林肆将这三个人的纸挪开,又开始看孩子们的取名,最近左莜在给他们上古籍和历史课,不知道他们写出来的会不会好点。
孩子们的取名就五花八门的多,而且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风格。
写实派,有人提议就叫庄园,也有人写叫孤儿收留处。
抽象派:县主的爪牙,县厂,黎明之阁,县家军。
其余全是华而不实且故弄玄虚派。
林肆翻过好些张,已经有些不抱希望,想着还是自己今夜好好想一个,直到她毫无期待的看到最后一张纸。
十分工整好看的笔迹写着三个字。
五更天。
取名思路:县主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
落款,钟地厌。
林肆眼睛一亮。
虽然有些中二,但她觉得很不错。
从今日起,庄园就正式更名为五更天!
第52章
天气一热, 林肆就没什么胃口,每日吃的少,就连下午的那顿点心也用的少。
对此王瑛是换着花样的给林肆做饭, 生怕她饿着肚子。
林肆一边吃砂糖绿豆, 一边享受着春意的扇子带来的凉意。
她派人给孙昌送了手摇风扇的图纸,再过两日,在风扇的面前摆些冰, 整个屋子都凉快。
林肆吃完一碗砂糖绿豆, 问春意:“祝时溪的解剖报告还未写出来吗?”
春意老实回答:“奴前日去催促过一次,祝娘子和唐家小郎君还在写呢。”
除了祝时溪看上的那两具尸体,其余的林肆全都让一把火烧了。
天气炎热, 挖坑掩埋工作量太大,若是不管, 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到时只怕尸臭味漫天。
林肆自然也建议祝时溪不要抱着那两具尸体不撒手,尽早解剖后将尸体焚烧,更不能与尸体同吃同睡。
祝时溪一双大眼睛瞬间没了神采。
“往后会有更多尸体给你解剖的,你放心, 不急于一时。”
一个猴有一个猴的栓法, 祝时溪听后果然眼睛一亮,欢喜地走了。
祝时溪的解剖报告说是解剖报告, 其实更多的是抒发她第一次解剖真人的激动,以及看到五脏六腑以及各种肠子的兴奋, 最后还感谢了一番林肆给她这个机会。
当然, 还小小的埋怨了一下这几具尸体略微破烂,希望下次能够得到更加完整的尸体。
林肆一直想开设一家医馆,但她也不着急催促祝时溪, 毕竟在现代医学生也要学很多年。
学的扎实才是最重要的。
今年夏天的棉花长的格外好,除开纺织棉布的量,林肆特地留了一些棉花,不为别的,正是为了给女郎们制作月事带而用。
林肆与春意都还没来月事,故而林肆最先问的梁年与左莜。
像梁年与左莜这种有些经济基础的人来说,月事带多用舒适的丝绸,中夹草木灰。
体验比不上现代的卫生巾,但也不至于到不舒服的地步。
但底层百姓没有选择,只能麻布中夹草木灰,再穷一些的干脆夹稻草杆。
麻布穿在身上都会有轻微刺痒感,更何况是作为月事带,好在现在有棉布,百姓的选择比以前多了些。
林肆打算对整个黎县的女郎免费发放晒干的棉花,用以混合草木灰使用。
棉花的种植规模还未扩张,等到扩张以后,林肆还想制成卫生巾免费发。
现在只能先发发棉花啦。
林肆叫来左莜和梁年商议此事,不光要发免费的棉花,她还要进行一场关于月经卫生的讲解。
现在黎县的经济条件提了起来,思想建设也不能落后。
现在女工们自己赚钱,在家都挺起了腰杆,正是思想进步的时候。
古代视月经为不祥之物,来月经的女郎不能祭祀、祭拜。就连女郎们自己也羞于谈起。
左莜听闻林肆要免费发放棉花用做月事带,仍是愣神两秒。
她没想到林肆这般面面俱到,连月事带都考虑到了。
左莜的语气带了些遮掩:“那此事得悄悄进行才是。”
林肆一脸无所谓,“也不必太遮掩,只说是黎县的女郎皆可在纺织厂领棉花就行。”
梁年想了想,“也是,只说领棉花,又没说这棉花是何用。”
左莜知道林肆为了找棉花还是费了许多心思,棉布也能带来收益,“这棉花来的也不算容易,你就这般免费发了?”
林肆眨眨眼睛,“对呀,谁让黎县是我的封地呢,谁让黎县的百姓成为的我子民就天生好命运气好呢。”
梁年在心中默默接话,运气好的不光是黎县,还有她。
月经卫生一事,林肆打算让祝时溪主讲,她和左莜旁听,但黎县的女郎众多,若是全部都来听,不太现实,先不说没有那么好的场地,这人一多,坐在后面的人也听不到。
索性就选女工代表,街巷代表来听,代表们听了以后,再给巷子里的女郎开小会传达。
*
康竹青被选为了街巷女郎代表要去听一场座谈会,说是县主也会在。
整条巷子就选了康竹青一个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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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竹青高兴的不行,下了工在家兴奋的走来走去,“这一条巷子就选了我一个人,就我一个!我康竹青何德何能去听县主讲话。”
石土和石头也高兴。
石金在纺织厂当大班长,这下康竹青又被选去听座谈会。
俨然已经是这一条巷子里的令人羡慕的存在。
康竹青足足走了二十个来回以后,又开始自言自语,“我得穿什么衣裳呢,就穿新做的棉衣,得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才是,我这头发也得梳个好看的发髻。”
石金下班回家,就瞧见自家娘亲兴奋的要命,连带着炒菜都哼曲。
康竹青对着石金一脸骄傲,“我被选为街巷代表。要去参加一场什么座谈会呢。”
石金作为纺织厂大班长,必然是要去参加的,但也不想扫了康竹青的兴致,只一脸笑意。
“阿娘真厉害。”
康竹青最开始是兴奋,兴奋过后又十分紧张,“这座谈会,都说些什么?我这大字不识的,去了应当做些什么啊,而且这次似乎全是女郎参加,这是要讲个什么东西?”
石金还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被选去听会的都是女郎,但讲什么,别说她,就连摇娘也不知道。
她安慰康竹青,“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只需要坐着听县主讲话就好了。”
石金的兴奋不比康竹青少。
能听再见到县主,能和县主开一场会,她很开心。
林肆为了这场会议,特地借用了梁年家的一间宽阔的屋子,也不必摆凳子,摆上草垫,听课的众人席地而坐便是。
不光如此,那林肆刚享用了没两日的手摇风扇也搬抬了过来。
负责布置这些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林肆直属的五更天里的小女郎们,她们也要听。
五更天这个名字确实是有些中二,但林肆却越叫越顺耳。
多有气势啊。
开会当日。
康竹青头一天晚上就有些兴奋,她天还没亮便早早地起来收拾梳头,本想叫石金一起,但又想现在太早,还是让石金多睡会。
最近天气热,用肥皂洗头晾一会就能干,她昨日下班回来趁着中午特地洗了头,等头发在院子里晒干以后又开始琢磨梳什么发髻。
康竹青的首饰不算多,唯有一根银簪子是阿娘留给她的祖传嫁妆,往日里她都不舍得戴。
但今日康竹青将这根银簪子拿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擦拭。
一切收拾妥当,她提早出门,在外面早食摊子吃早食。
现在天色尚早,早食摊子也才刚刚支上。
摊子卖菌汤泡麦饼,只需要一文钱上十分管饱。
康竹青刚坐下,就碰上龚静秀。
龚静秀好奇,“康娘子,这么早,你也是去听座谈会的?”
康竹青点头,“龚娘子也是?”
二人一边吃泡的软烂的麦饼,一边聊天。“待会吃完咱两一起去。”
康竹青抚着胸口,“好,我第一次参加这什么会,一点经验都没有,金娘昨日下班回来的晚,现在太早了我都不敢叫她。”
二人来的确实早。
郭寒和羊以冬还在门口睡眼惺忪的整理听会人的名单,就见两个娘子笑的一脸尴尬。
“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
郭寒连忙迎了上去,“没事没事,两位娘子叫什么名字,我这边登个记签到,听完会以后会发鸡蛋。”
龚静秀和康竹青没事干,干脆就帮小女郎们搬搬抬抬,放草席。
龚静秀暗戳戳地问,“小女郎,你们可知这座谈会讲些什么内容呀,为何只有女郎参加呢。”
龚静秀一说,康竹青这才发现,不光是参会者全是女郎,就连这庄啊不,五更天里也全是小女郎当工作人员呢。
五更天的小女郎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呢。”
草席摆好,陆陆续续有娘子进来。
石金看到康竹青,“阿娘,你怎得不叫我和我一起。”
“我醒的时候天都没亮呢,这不是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康竹青回。
石金在康竹青旁边的草席位置坐下。
龚静秀左顾右盼,“县主还未来,看来还有一会才开始。”
祝时溪作为今日演讲的重要人物,她所说的大体内容都是林肆要求的。
祝时溪对此无条件服从,县主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谁要是县主的敌人,那就是她祝时溪的敌人!
林肆睡醒后吃了个早饭,才款款而来。
面对一众人的行李,林肆浅浅一笑,表示不用行礼,大家坐着就好。
左莜和林肆落座,祝时溪在一旁等待,一场关于月经卫生的座谈会正式开始。
羊以冬率先说简短开场白,以及宣传领棉花的政策。
“今日将各位女郎选为代表聚集在这里开会,是想传达两件事,其一是凡是黎县女郎,这个月皆可去纺织作坊领取一定数量的干棉花,用以混合草木灰缝制月事带所用。”
此话一出,女郎们的脸色都变了。
大家心中泛起一股柔软又酸酸的感觉,没想到县主想的这样周到,竟连月事带都考虑到了。棉花混着草木灰,想来定是很好用的,棉花柔软蓬松,又吸水,用来做月事带竟真的很合适。
石金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她微微一愣,随后又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县主真是。
太好了。
她从未见过县主这样将百姓的命当作命的人。
羊以冬说完,便下场让祝时溪上台。
祝时溪清一清嗓子,“今日与各位女郎相聚于此,就是想聊聊这月事一事,此事关乎健康,不能轻视。”
底下的女郎们很快就躁动起来,竟然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谈月事,而且县主还在呢,县主年岁还这么小,是不是不太合适。
“首先,我先从第一件事讲起,破除羞耻,月事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家不要抱着羞耻的心态来看待,这是我们女郎正常的生理结构,来了月事以后,便可孕育生子,创造生命,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的权利,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康竹青听的脸有些发热,总觉得祝娘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其他的女郎们似乎也被这话所触动了,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思考起来。
讲完了破除羞耻,祝时溪又接着说。
“月事之时,大家是否觉得腰酸背痛,小腹坠痛,但又羞于说出来?这些都是正常的,因为女子行经时,气血下涌,故而腰腹酸痛,咱们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月事之时不可碰冷水,不可过于劳累,以免伤及根本。”
祝时溪说完,又示意大家讨论。
期初,女郎们都只敢小声地说,得到鼓励都声音逐渐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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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来月经时能不能洗澡的,有问能不能洗头的,还有人问来月事几日算正常的,还有人问大家都是第几日比较多,第几日比较少。
这些她们从前羞于开口的问题,此刻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从前觉得月事这东西羞人,脏,今日听祝娘子这么一说,我倒不这么觉得了。”
“我也是而且今日开了会我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是会酸痛的。”
“我从前来了月事一样下地干活呢,以后我可不这样的,我要休息!咱们女人得养好自己的身子骨!”——
作者有话说:我发现九点写不完,每次迟到也很愧疚,所以把更新时间改到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啦!!感谢大家的体谅和包容
第53章
八月的黎县仍在平静中度过, 流匪被清缴以后,香水和香皂恢复供应。
由于积压了好几个月的货物,富商官员及其家属们每日洗澡不得香皂用, 出门没有香水喷, 甚是不习惯。
王念珍被催了又催,赔笑都快赔烂了,也未得半点消息。
这送货之人本就神神秘秘,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她也派人去跟过,但结果是一无所获,所以王念珍觉得, 就算这些人以后再也不来,也是很有可能。
她没办法, 只能每个月派人去接货的码头等。
就这样等到了三四个月,竟是让她等到了,送货的人比原先多了数人,不过她并不在意,只要货到手, 一切都好说。
货物是这几个月的总量, 东西没少。
鉴于流民的关系,林肆特从上次参加了部曲的人里挑了些, 跟随南乔护送莫禹前去交易。
尹笙是其中之一。
当他得知护送的是那位莫娘子的阿父时,更是卖力用心, 一路上不光护送周围, 甚至还贴心询问莫禹要不要喝水,牛车可开快了些。
其他护送的队员都十分震惊于他的体贴,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工作太不认真了。
这一路上遇到两波想抢食物的流民, 但他们瞧见尹笙等人红润的面色,故作狠厉的眼神时,又默默钻进了草堆里。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吃好喝好力气大的,不是他们抢夺的目标。
莫禹则是默默感叹,世道真的变了,换做以前,哪里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呢。
看来舍弃一切来到黎县这件事,还真是做对了,家中老仆也不必守着那老宅,等他这一趟回去,得了县主的允许,就将那几个老仆接到黎县来。
往后的日子不安生,还是跟着县主才能安心。
林肆也是这般想的,这一两年还尚可去出去运货,再过两年的光景只会更差,到时便不出去运货了,好在香水和香皂就算积压了货物也是能卖出去的。
现在运货只不过是权宜之计,避免暴露黎县的地理位置,等将来,自是有人上门取货,再将来,开辟海上丝绸之路,直接将这些东西卖给外国人,狠狠的宰他们一笔。
林肆甚至已经在脑中畅想后世全世界都说汉语,外国人考汉语四六级的模样。
有了这个目标,林肆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干劲。
*
听雨自从在识字小班成了优秀毕业生后,便日日跟着左莜学如何做西席,左莜去五更天上课时,也将听雨带着作为旁听。
听雨这才知道,那些偶尔会来县主府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们日日都在学习,他们上午读书,下午练武,日复一日如此,已有两年多的时间。
听雨是个好学的,每日旁听完以后,都会回去复盘总结再写心得。
县主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想把握住。
在县主府做粗使婢女固然很好,但她也想变成能和县主一起在一个屋子里讨论事情的那种人。
听雨打扫屋子的时候,也曾听过县主和祝娘子等人说话,所说的内容完全听不懂。
左莜对听雨这个弟子还算满意,为人聪慧,做事也细心,当然更满意的是西席这个岗位终于不是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干。
就现在五更天的孩子都教不过来,更别提林肆想要开设的那个什么小学堂。
事事都让她一个人去教,真把她当成能干的牛了!
对于小学堂和五更天的教学强度,林肆特地做了区分。
黎县的孩子还要考虑到他们要帮助家里务农等等,进度可以放慢一些,小学堂只教授两年课程,若是成绩通过分数线,便可继续深入学习,成绩不达标的直接分流去木匠以及铁匠技术学堂。
将来要用到木工和铁匠地方还很多,总捉着孙昌和范利薅羊毛也不够。
左莜带听雨上午在五更天授完课,下午就关在屋子里编教材。
小学堂学的东西简单,不过两门课语文和数学,黎县的孩子打小就帮家里干农活,身体素质非常不错,连体育课都不用上。
左莜编教材时,听雨也算顺带学习。
紧赶慢赶,林肆终于在过年前的时候放出了黎县要开设小学堂的消息,只要是十二岁以下五岁以上的小女郎小郎君皆可报名,不收束脩,只收一点学杂费。
在开设学堂这方面,林肆考虑的比较多,首先就是在古代重男轻女的问题,她来黎县才两年,还无法彻底扭转这个存在上千年的糟粕,为了小女郎也能读书,她直接采用强制性,并且和工作以及务农挂钩。
若是家中有符合年纪的小女郎没送去读书,母亲若是工厂女工,直接辞退,男方务农,就不再享受水力水车,黎县百姓的福利通通不享受,以后若是开设工厂,也不录用,梁年自掏腰包的冬日发炭也取消。
若有纠纷,直接上报县衙。
林肆虽给小学堂设了年龄限制,但就算是有十二岁以上的人想要学习识字也不要紧,后续会开设夜校识字班。
这个消息足以让已经趋于平静生活的黎县再起波澜。
*
龚静秀看着自家小女郎,怎么看怎么欢喜。
县主要开设学堂,连小女郎也能去读书呢,这要是换做以前,光是开设学堂便是令人不敢想的事情,更别提女郎也能上学堂。
步伊今年六岁,小小年纪便能挥刀,看到杀猪一点也不害怕。
龚静秀:“等过完年,阿伊去上学堂好不好呀。”
步伊:“我不要上学堂,我要杀猪!”
龚静秀又继续哄,“上了学堂,杀猪都会变得更厉害呢。”
“那我要去学堂。”步伊奶声奶气地说。
龚静秀就生了这一个女儿,平时是宠着疼着,步伊每日的肉就没断过。
就算林肆不出那些条条框框,她也是要送步伊去学堂的。
识字那可是多好的机会,这还是不收束脩,只收二十文学杂费的学堂。
要知道那些想考取功名的,给西席送点东西都不止二十文呢,更别提束脩了,那些西席傲气的很,看人都恨不得拿鼻孔看。
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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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在施州看过一次这样的场景,那时她就想,不就识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的。
龚静秀揉了揉步伊的肉脸蛋,“乖阿伊,等你将来读了书,可千万不要用鼻孔看人。”
母女二人一阵逗乐,龚静秀就听见隔壁爆发出巨大的争吵声。
爱听八卦的龚静秀悄悄挪动到墙角下,听着屋子里的对话。
说起来龚静秀其实很不喜欢这隔壁的邻居,这对夫妻虽说为人谈不上什么大毛病,但喜欢占小便宜,龚静秀不喜欢。
“她去学堂,这家中谁来洗衣做饭?你在工厂上班,我种地,回来我们没得吃是吗?”
“你冲我发什么火,她不去学堂我工作都得丢,你连水力水车都用不了,以后县主还不知道出多少好东西,和我们都没关系,就为了吃你中午那口破饭,你不活了?”
龚静秀这才想起,这对夫妻是有两个孩子的,大的姑娘今年正正好十岁。
“将来就是个嫁人的命,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识字的。”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怒气。
龚静秀最讨厌听这样的话,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那有本事你们不让她去呀,到时候工作一丢,全家都饿死咯。
刚听完墙角,龚静秀就瞧见隔壁家的小女郎低垂着头,眼眶微红,悄悄地走出房门。
大概是被争吵声吓到了。
龚静秀本不想管的,但看着小女郎红红的眼眶,还是忍不住心软。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似乎是兰娘?
“兰娘,来陪步伊玩,玩完了再回去,龚姨家里有零嘴。”
兰娘擦擦眼泪,跟在龚静秀后头。
兰娘问,“步伊也会去学堂吗?”
龚静秀点点头,“兰娘,你别管你阿娘阿父说什么,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读书的好处,县主给了咱们这个机会,你好好珍惜,好好读,将来就是进作坊高低都是个管事。”
兰娘似乎被龚静秀的话触动了,她吸了吸鼻子,“谢谢龚姨。”
第54章
徐绰扭伤了脚, 在家中躺了半个月,他不光拿到奖金,还有另一份伤残补助的钱。
但对于徐绰来说, 这份钱不能算是补助。
毕竟那么多人, 就他一个人受了伤,还是在流民全部都击退的情况下踩到坑崴到脚,当时部曲的其他人都笑了。
这简直是耻辱啊!
徐绰现在已经完全融入黎县, 再没有一点草原人的习惯, 因此觉得丢脸。
偏百姓们对这件事极为关心,又将他受伤的原因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他英勇和流民头子殊死搏斗, 全身上下多处受伤,现在在床上躺着, 什么都做不了,悲惨极了。
徐绰这下可算是理解谣言是如何诞生的。
除了石土一家人来看他,听了他的解释知道外面传的都是谣言以外,其他的邻居一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