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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行二 只对你笑一下,你就会吓得连滚……
“哐当”一声!
令狐宴横着刀,堪堪架住一双鬼爪,却已是强弩之末,灵力震颤。
他恨得牙痒痒,啐出口中的血沫,偏头看向那小丫头片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祭灵澈只躲闪,并不出手,拉他扛刀垫背一点都不手软,根本没有要管他死活的意思,鸡贼得很。
他令狐宴自负聪明,向来圆滑,无论怎样的妖魔混战,世家倾轧,此人长袖善舞,都能保全自身,任其他门派家族彩旗飘飘,令狐家却多年来红旗不倒。
他此前从未在人前拔出过那柄唤月刀,更遑论经此险境,竟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他偏头躲过一张大口的撕咬,冰冷粘腻的涎水滴在他脖子上,令狐宴冷笑道:“我死了,看你拉谁垫背!”
祭灵澈闪在一旁:“喂,我且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要进城,哪来的钥匙?”
“……不过,看你这样子,想来是受了谁的胁迫,那个人是谁?”
令狐宴冷哼:“你自己个儿猜去吧!”
说话间,令狐宴一分神,忽然一鬼的舌头长长探出,直向令狐宴的眼球刺去,快如闪电!
他来不及躲闪,猩红的舌尖映在他骤缩的瞳孔里,下一刻就要就要将他的眼球剜出!
一道灵力迅猛凌厉,那舌头被瞬间切断,祭灵澈扯着令狐宴的衣领向后疾退,她笑道:“令狐家主,你的好东西此刻还不拿出来吗?”
“非得藏着掖着,等你死了才好?”
令狐宴一惊,旋即咬牙冷笑道:“小兔崽子。”
他从怀里摸出两颗丹药,犹豫片刻,最终抛给她一颗,冷哼一声:“阴魂丸,只有这两颗,能掩盖活人生气,效用两个时辰,时间到了出不了城,你就等死吧。”
二人刚把药吞下肚,那迎面扑来的厉鬼顿时止住脚步,迷茫片刻,随后无头苍蝇般开始四处冲撞。
祭灵澈二人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群鬼像是看不到二人一般,到处摸索抓挠,见摸不着,竟各自散了!
怒气收敛,幽魂一般游荡在街上,不多时,便各自恢复了原本的行状。
祭灵澈靠在一根柱子上,细细地观察起这地方——丰都鬼城,久仰大名。
只见这里依旧保持着城池的原貌,只是处处被鲜血泼洒,猩红飞溅,阴森可怖。
近五百年前的喷洒的血液并未干涸,滴答滴答地从各处落下来,缓缓流淌,木质也不腐烂,建筑都保持着皇城被屠前的形态,像是惨案只发生在昨夜般。
那些鬼众好似依旧活着一般,继续维持着生前的营生,来来往往,并不知道自己死了,竟与普通百姓无异——
如果可以忽略掉他们身上那骇人的伤的话。
一男鬼腹部插着根断枪,挑着一筐不知哪来的烂肉经过,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
她正对面,站着一鬼妇,只剩一半臂膀,单手摆着摊铺,发出喑哑的鬼嘶,来招揽“行客”……
这诡吊景象看的人头皮发麻,任心智再坚都难免会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祭灵澈不由得撤了一步,只觉脚下湿滑,低头却见半截舌头在蠕动,竟攀上了她的靴子。
她“嘶”了一声,一脚将那舌头踢飞出去,黏黏腻腻地摔在地上。
虽然无光透进,但却可勉强视物,只见空中飘着丝丝缕缕的荧光。
某些鬼身上也是亮晶晶的,隐约可见一个个发着光的窟窿,泛着荧光的蛆虫在其中钻进钻出。
这东西名尸萤,寄生在鬼魂之上,将其慢慢蚕食,最后待那鬼魂彻底瓦烂消弭,再去寻找新的宿主。
令狐宴无暇看这些东西。
他抿了抿嘴角的血,不理满身伤痕,用衣袖怜惜地擦着他那已经卷刃的刀,这种神兵早已养出器灵,随着主人出生入死。
任谁看到自己的兵刃受损都会心如刀绞,何况是本命的法器。
令狐宴脸色阴沉,祭灵澈看着他,笑道:“令狐家主何须气恼,我本没想拖你入水,是你阴我在先。”
令狐宴气笑了:“哦?你差点害死我,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祭灵澈笑道:“这阴魂丸,你断不会有,定是旁人给的。”
“那人叫你找开城门的密钥,然后让你把这两颗药丸连着钥匙一同给进城人,对吧?”
她看着令狐宴,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可你,却把这两颗药丸,偷偷扣下了。”
令狐宴暗自倒吸了一口气,挑眉缓缓道:“是又怎样?”
阴魂丸,此乃仙盟第一禁药,无市无价,比世界上任何丹药都要难得。
有了这东西,便与鬼魂无异,生气全无,只要匿去身形便可来去自如,绝无人可以发觉其行踪。
并且,由于大多的阵法都由生气触发,一颗阴魂丸,阵法结界对其尽皆失效,实乃逃遁之利器,做坏事之必备!
祭灵澈笑着:“令狐家主,君子取之有道,你这么做,可真是很缺德呢。”
“既然你要阴我,我不过原样奉还,叫你看看,没有阴魂丸在丰都城里是怎样的光景了。”
令狐宴嗤笑一声,一双狐狸眼睛眯起,泛着狡黠冷光:“此言差矣。”
“我受人胁迫卷入这烂事,本不情愿,从中取些回扣,更是天经地义。”
祭灵澈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
“所以我刚才救了你嘛!”
令狐宴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我的刀也毁了,丹药也还你了,我欠你的,可算清了?”
祭灵澈道:“且等一下,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
“第一,让你送钥匙的人是谁。”
“第二,你,为什么有进城密钥。”
只见令狐宴已将那长刀敛去,一双冷艳的眼睛盯着她,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含笑道:“不如做个交换,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祭灵澈一笑:“那便算了,反正,那人早晚会来找我。”
说罢她转身就走,边走边道:“令狐家主去留随意,不送。”
令狐宴不疾不徐跟着她,幽幽道:“这鬼城有来无回,你让我去留随意,实际上是用完就扔,让我自生自灭?”
祭灵澈没回头,懒懒道:“管杀不管埋的。”
“能不能活着出去,是各自的命数。”
令狐宴咬紧槽牙,只觉得前方那人,滚刀肉一般,万分棘手难缠,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怖之感,他咬牙道:“我顶多算是不厚道。”
“而你,才是真缺德!”
祭灵澈笑道:“承让啦,令狐家主。”
令狐宴手中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咔哒”一响,推出半截,语气森然:“我令狐虽脾气不错,但不代表我一直都这么有耐心,你说,我在这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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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息地杀掉你,会有人知道吗?”
祭灵澈坦然道:“你要是敢,早动手了。”
令狐宴之所以反复试探她的身份,就是在判断能不能把她给宰了,或者拿她垫脚出城——
令狐宴看着那道疾行飘忽的金色背影,良久冷笑:“贤侄,你跟我玩心眼耍滑头,就休怪世叔我不客气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
他推出整个匕首,刀刃泛过一道寒光,祭灵澈闻言立住脚,微微侧头——
刀光划过她漆黑的瞳孔,雪白刀刃瞬间抵在她喉间!
令狐宴贴近她,一双狐狸眼睛正盯着他,漂亮却阴森,他眼睛笑得弯起,像极了一只紧盯着猎物的赤毛狐狸。
他一字一句道:“你,是谁?”
祭灵澈懒懒地盯着他,忽而笑道:“早与你说过,做人不要刨根问底,我教你的,竟全忘了。”
“令狐词忧,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令狐……词忧?!
她怎么知道……
令狐宴打量着她,忽然,感到什么东西忽然在脑袋里炸开一样。
他一愣神,忽地被祭灵澈攥住手腕,手上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大骇,一甩手挣开她。
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弥漫周身,他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竟不由得后退半步。
祭灵澈却步步紧逼,一字一句轻声道:“词忧,你的叔父令狐宴,还活着吗?”
令狐词忧瞳孔骤缩,惊愕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祭灵澈幽幽笑道:“啊……杀掉亲叔叔,替代他,成为他,化形成他的样子,一装就是几十载,竟滴水不漏——”
“说干就干,真是好胆魄,词忧妹妹,连本座都敬佩你了呢。”
此话一出,若有旁人听见,定然会瞠目结舌,并指着令狐词忧怒骂:你这个弑叔夺权,利欲熏心的下流货色!
谁也不会想到,那叱咤风云长袖善舞的令狐家主,皮下竟早就换了人?!
还是个女人。
——他的亲侄女。
令狐词忧彻底地明白过来,她喉间滚动,良久才嗫嚅吐出:“……门、门主大人?!”
这世界上知道那桩事的,只有一个人。
也正是那个人,助她杀掉了她恨之入骨的九叔。
作为回报,她把令狐家的禁器狐狸胆,拱手相赠。
再后来,她听说那妖人死了,死的大快人心。
她着实替那人可惜了一阵,可也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个秘密,将随那个人的死亡,永远永远地被埋葬……
祭灵澈挑眉笑道:“令狐瑾,你看见本座,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啊?”
令狐瑾连连后退,身上那层化形术法渐渐褪去,显露出一个女子模样。
依旧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这眼睛放在男人身上冷艳了些,可长在女子脸上便锐利过头,以至于显得狡诈精明,她尖尖的下巴昂着,一瞬不瞬看着祭灵澈,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她喉间动了动,终于说道:“您回来,可真是给了修真界一份大礼。”
“在下,真不知说什么好……”
祭灵澈笑得邪气:“你一直问我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可满意了?”
令狐瑾偃旗息鼓,手掌攥紧,止不住地颤抖。
令狐瑾怕她,一直都怕她。
她真的怕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
她亲眼见过这妖人的邪性,亲眼见过她一夜之间屠遍世家,亲眼见过那夜漫天的银蝶。
那夜这妖人孤身立在山岚上,迎着夜风,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
而今这双眼睛含笑正盯着自己。
此时此刻,明明那个人,在一具没有筑基的身体里,是那么的柔弱。
但带给她的威压与恐惧,令她此前所有的谋算连同气势一同矮了下去,大脑只余一片空白。
果然。
果然有的人,只站在远处对你笑一下,你就会毛骨悚然,吓得连滚带爬,彻夜难眠。
……
曲无霁看着落在手上的银蝶。
他一动没动。
手上触感冰凉,寒意刷地席卷全身,如坠冰窟般,每寸经脉都被冻结。
可他依旧没动。
他眼睁睁看着,那银蝶化作一缕银丝,霍然扎进他的手背,那银丝像渴望鲜血一般,深深地向他血脉探去,似有东西在全身涌动。
虽然痛极,但他看着那银丝扎进身体里,与他血脉相融,自此再难分割,竟生出一种快意来……
冰凉的寒意扎入,持续片刻,最终刷地褪去。
那银蝶最终化作一个蝶形图腾赫然盘踞在他手背上。
曲无霁轻轻笑了。
那个人,就是报复心极强的。
不知怎么,他竟然希望她来报复他。
他希望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地报复他……
至少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弃他于不顾。
手背寒光闪了闪,那银蝶随即隐去。
曲无霁再一次抬头看向丰都城,手掌金纹依旧滚烫。
他闭上眼睛,攥紧手掌,指甲都嵌进肉里。
风中,送来一声妖魔的厉叫,他转过头,看向夜色深处,只感觉整个人被割为两半——
一边是心魔缠乱的情丝,一边是马上要被妖魔屠杀的众生。
良久,曲无霁转身向仙盟而去。
第22章 夜行三 百鬼夜行
“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摆在你面前。”
祭灵澈一勾手指,地上的刷地匕首飞到手上,笑道:“若想让秘密永远是秘密,就只有一个办法。”
她把匕首霍然往前一递——
“想杀掉我吧,小词忧?”
令狐词忧盯着她,见那人笑容明媚,恐惧直漫天际,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心里直升起二字:妖人……
她头摇得飞快,强挤出笑容道:“门主大人若想害我,我早死了,词忧感念您,还来不及,岂敢——”
祭灵澈“噗”地一声笑了,眼睛弯弯,风刮起她的袍袖,显得十分落拓,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叹道:“可见,杀掉我的机会是常有的,可你们一个个都把握不住,正因如此,本座才得以遗害千年啊。”
“令狐瑾,我现在弱得很,你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拧断我的脖子”,祭灵澈带着挑衅引诱道:“不来试试吗?”
令狐瑾只道她在试探自己,不敢表现出半分心思,听祭灵澈那么说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祭灵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见她并无动作,便把那柄匕首别进自己腰间,道:“可惜了,你失去了杀掉我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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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令狐瑾窥着那人的脸色,良久终于试探道:“门主大人说的不错,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现而今,我知道了您的身份,所以你会杀我?”
祭灵澈挑眉道:“我杀你作甚?”
她敛袖,好整以暇地看着令狐瑾:“山雨欲来,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回来了,没什么可隐瞒的。”
令狐瑾看着她,思索着她话中的深浅,她知那人狡诈,又反复无常,不敢尽信她的话,但又脱不了身,愈发地心慌起来,面色强作镇定,手心上却是一层的冷汗。
祭灵澈凝神睨着她,带着一丝笑意,却威压迫人,再一次问道:“是谁,让你来送钥匙。”
令狐瑾张了张嘴,最终如实道:“是尹簿主。”
祭灵澈闻言一愣,微微蹙起眉,喃喃重复道:“尹蓝心?”
她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一样,轻笑一声,果然……
她又道:“第二个问题,你哪来的进城密钥?”
令狐瑾犹豫片刻,说道:“因为我……”
话还没说完,祭灵澈忽觉脊背发凉,她猛地转过头,只见一道瘦小黑影迅速跃走!
祭灵澈出手很快,那道黑影正跃至半空中,忽地顿住,随后猝然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闷哼。
令狐瑾一惊,她正对着那街道,却没有察觉出异样,见那黑影摔落才反应过来。
神识灵敏与否,与修为无关,虽可以通过后天修炼而缓慢改善,但主要还是天生,祭灵澈虽然换了个壳子,所幸神识的敏锐并没有衰减。
祭灵澈冷声道:“过去看看。”
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个黑影蜷在地上,走近一看,竟是个小孩模样,不过十二三岁,口吐鲜血,方才摔得骨骼寸裂,内脏移位,眼见是活不成——
祭灵澈蹲在他面前,奇道:“你这家伙,竟然是个活的?”
“一个活人,竟能不靠丹药敛去生气,在丰都城来去自如——怎么做到的,你教教我可好?”
那小孩口中满是鲜血,卡在喉咙,痛苦地看着二人,满是恐惧之色。
祭灵澈扫了令狐瑾一眼,令狐瑾会意,随即施法吊住那小孩的命,给他接上了主要的经脉。
祭灵澈道:“你方才在那鬼鬼祟祟干什么,是谁指使你的?”
见那小孩浑身颤抖说不出话,她便温声劝抚道:“不要怕,若你如实说,我绝不为难你。”
那少年脸绷得紧紧的,咬住牙关,虽浑身颤抖,依旧一言不发。
祭灵澈笑着看着那少年,道:“真够倔的。”
话还没说完祭灵澈眼光一动,飞速侧身,一支长箭刷地擦着她脖颈而过。
“铮”地一声,钉在墙里,那箭灌注灵力,箭尾不住地震颤,随后整个铺户的墙轰然倒塌!
祭灵澈抓着那少年的脖领瞬间跃开数丈,抬头看去。
只见对面的屋舍上,一人长身而立,正站在屋顶上,手中持着一柄长弓,箭在弦上,弦如满月,赫然对着祭灵澈!
四下昏暗,看不清那人长相,见他身量极高,应是个男子,风正吹着他衣裳作响。
祭灵澈勾唇一笑:“好热闹啊。”
“没想到这无人生还的鬼城里还有这般人物。”
那人冷声道:“放了他。”
祭灵澈手中掐着的少年忽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她一笑:“我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原来是有靠山。”
“告诉我你们是谁,我就放了他。”
那人冷哼了一声:“我这一箭,你绝无生还的可能,不要与我讲条件。”
祭灵澈手上用力掐住那少年细弱的脖颈,挑眉道:“哦?那就比比,看是我先掐死他,还是你先扎死我?”
那人半晌没说话,祭灵澈只听那弓弦咯吱响了声,似乎又拉开了一些,弦上的箭却没射出。
祭灵澈一笑:“看吧,你不还是有所顾忌,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那男子神色不明,深知对面两个女子皆不是善茬,良久后,将弓略微降下,不正对着祭灵澈,但依旧将她笼罩在射程内,阴森森道:“把那孩子放了。”
“我给你们一人三颗阴魂丸,再给你们指一条生路,足够你们出城了。”
祭灵澈笑道:“这可不行,你们身上阴气这么重,定是长久在这里,绝对不是靠吃丹药,我要知道的是,你们是如何将身上的生气彻底敛去的。”
那男人终于嗤笑一声,再也忍无可忍,冷声道:“要得太多,往往就会什么都得不到!”
一道灵力快如闪电,根本避无可避,径直打向祭灵澈的手,她的手顿时松开,被她钳制的少年摔在地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瞬间那柄长箭离弦,带着疾风向她射来——
令狐瑾瞳孔骤缩,她其实是可以拦住这支箭的,那射箭人的修为虽高,却与她差不多。
但她一动也没动,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直扎到祭灵澈身上!
她想,若那妖人就此死了,那便是再好不过……
只见那支箭硬生生扎进祭灵澈的心脏,下一刻,只见她身形晃了晃,向后倒去。
可倒地的瞬间,顿时化作一缕青烟散去!
那持箭人看得分明,心头大骇,顿感不妙,忽觉耳后有人轻吹了一口气。
他一回头,一柄匕首正抵在他的丹田,他只感到丹田剧痛,半分灵力也使不出来,那匕首顿时没进去半截,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那人心神大震,却被那匕首直抵着金丹,半点动弹不得!
昏暗中那少女近在咫尺,却看不清她的脸,他却只望见一双极亮的眼睛。
尸荧的光芒映在那双眼睛里,简直有无尽的焰火在燃烧。
持箭人一种恐怖的寒意直从心底里升上来,只觉对面那人年纪不大,却邪得出奇,箭明明射中了她的心脏,可为何她能在一瞬间就——
祭灵澈的匕首又进了些许,持箭人嘴角淌出血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我问什么答什么,饶你不死。”
那持箭人虽命悬一线,却双目圆睁,只是问道:“你、你是谁?!”
祭灵澈眼珠一动,一撩头发,笑道:“在下,乃太华玉墟掌门真人坐下首席大弟子,你往后若是去寻仇,只管找我师尊就好。”
她又生怕他不知道似的,补了一句:“我师尊,可是当今的仙门首尊曲无霁!”
给宿敌找麻烦,是宿敌是宿命。
对于曲无霁,她必然是能坑就坑……
那人伸手握住刀刃,却因使不出灵力,那匕首纹丝不动,他冷汗直冒:“不可能!”
“你,绝对不会是正道中人。”
刚才她脱身的术法甚是古怪邪异,绝不会是正道的路数……
祭灵澈冷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的命,现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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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满头冷汗,浑身灵脉震颤,死亡近在咫尺,灵脉被封住,手中湿滑,一个不稳,长弓竟掉落了下去,从屋顶直摔到地上!
令狐瑾正目不转睛地向上看着——
正僵持间,忽听到底下有人喑哑地叫起来,声音悲切,只听得几个音节,连不成字句:“放!放!别!杀——”
发出声音的正是方才那个小孩。
那人胸口起伏,听到那小孩的悲嘶,死命抵住匕首:“别杀我,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祭灵澈也不多言,将匕首刷地抽出,带出一片鲜血,那人闷哼一声跪了下去,手拄在地上,咳出血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祭灵澈垂眸看着他,几分冷色:“为什么偷偷跟着我们,是受了谁的指使?”
那人咽下口中鲜血,抬起头,笑了一声:“无人指使我!”
“你们进城,动静闹得那么大,我只是凑巧听到了,就跟过来看看罢了——那孩子没有修为,被你撞见了,你便不依不饶……”他语气重带着些许怨怼,“明明无冤无仇,却对我们下此毒手!”
祭灵澈挑眉道:“奇了,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若不是我有后招,此刻死得就是我了。”
在这鬼城里,活人比真鬼更可怕。
若想全身而退,自然得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持箭人毫不犹豫地射出致命一箭,她自然不会手软。
“何况,我好好问你话你不答,我摸不清你的来路,谁知道你会不会害我?”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那个人皱起眉看着她,只觉此人狡猾无比,言语中机锋锐利,十分难缠,绝不像是正派人的作风,不由得心凉了半截,升起难以脱身的恐惧来。
祭灵澈抱臂问道:“你进城来,所为何事?”
那人道:“找人。”
祭灵澈:“找谁,活人还是死人?”
那人道:“不知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祭灵澈闻言,忽然眼光一亮:“啊……难不成你是镇邪司的人?”
镇邪司,不隶属任何门派,与其说是一个组织,不如说是一个中介机构,只充当掮客的身份——
镇邪司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从各大世家门派叛逃的亡命之徒或戴罪之身,为了避祸,来镇邪司改名换姓,抛却前尘,甘愿成为一柄刀。
镇邪司明面上是“镇妖驱邪”之意,可实际上说是黑市都不为过。
有钱,便可以通过镇邪司雇佣到任何业务——杀人越货,偷鸡摸狗,应有尽有。
而镇邪司则在其中抽去两成的佣金。
故而镇邪司里自然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草包遍地走,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能人异士亦是多如牛毛。
故而镇邪司虽然不是门派也不是世家,但长期充当勾连亮处与黑暗的桥梁,虽然名声很臭,但依旧能在整个修仙界占有不少的分量。
祭灵澈一笑,便问道:“那么,你的雇主是谁?”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底下那孩子又吼叫起来,竟有肝肠寸断之感!
大概是看见那持箭人倒下去,便以为他死了,故而发此泣血哀鸣——
祭灵澈一愣,那人却忽然挣扎着站起身,竟飞身从房顶上跃了下去!
那少年见那持箭人没死,便止住哀嚎,向他怀中扑去,那男人长臂一揽轻轻把那孩子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他的头顶,温声劝慰道:“没事……”
祭灵澈立即随着那人跃下,看在眼里,她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感情这么深厚?”
那人本不欲答,但他知道若什么都不说,祭灵澈必然不会轻易罢休,良久道:“……此前并不认识,我进城后才遇到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见他一直游荡在这里,终日与群鬼作伴又没有吃食,连话都不会说,很是可怜,遇到我后便一直偷偷看我,我见他这副模样,也不赶他,他便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后来,我阴魂丸吃得太多,逐渐失去效用,险些被群鬼撕碎,他救了我……我欠他一条命,故而定会设法护他周全。”
祭灵澈微微点头,一笑:“所以,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才不用吃药丸就能自如掩盖阳气?”
说到底,竟然是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她目光意味深长地扫向那个藏在那男人身后的少年,最终把目光转向那男人。
“怎么称呼?”祭灵澈随口问道。
那人本不想理她,但沉默了片刻,终究是道:“青。”
“青……”祭灵澈重复了一遍,虽一听便是化名,但进了镇邪司的人,谁身上不藏着点秘密呢?
那人此时转过脸来,祭灵澈此时借着尸荧的光,才堪堪看清他的脸。
他一双柳叶眼,本应是极为英俊的,可整张脸除去眼睛,却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遍布瘢痕,竟是被大火生生烧去皮肉,宛若一张癞皮附在俊朗的骨相上,打眼看去,竟然和丰都城中的鬼众相貌一般……
青见祭灵澈盯着他,便转头直视她的目光,殊无羞愧颜色。
祭灵澈一笑:“真是个奇人。”
“我此前见过很多原本俊美,却容貌被毁者,无一例外的都黑纱覆面,白布缠眼,生怕别人把他们的落魄样给瞧去了,可阁下却十分坦荡,毫不遮掩,并不挂怀般。”
青冷冷地看着她,哼了一声道:“我容貌被毁,并不是我的错,我缘何要遮?”
祭灵澈眯起眼睛笑道:“不错,不过此等心境,却是常人不能有的。”
青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抛给祭灵澈:“阴魂丸,仅此六颗,可以都给你。”
“但如何掩盖阳气,我并不知情,我体力不支昏迷过去,醒来这孩子便在我身边,我便从那时开始群鬼便再也看不到我。”
祭灵澈知道,这少年来历绝不简单,脾气又倔,若非他自愿,休想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只得暂时作罢。
她将瓷瓶揣进怀里,抛给令狐瑾一颗阴魂丸,微微一笑:“剩下两颗我先替你存着。”
令狐瑾愣了一下,狐狸眼睛眯起,含着笑意:“首徒大人,真是贯会拿捏人呢。”
此前令狐瑾一直站在一边,一言未发,却紧紧地盯着青,不知为何心中绞痛,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缘由。
方才见他站在屋顶上时,她就只觉那人分外眼熟,可以断定此人定是跟某个世家关系匪浅,但有关的记忆就好像被刻意抹除一般,出现了一道空缺。
令狐瑾此时依旧是女子身,她忽然道:“青?”
青回过头,看向这个长着一双漂亮狐狸眼睛的女子。
她笑道:“你可认识我?”
青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她的脸,最后毫无波澜地说:“不认识。”
令狐瑾一愣,细细地观着他的神色,最后忽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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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道:“你说谎。”
祭灵澈饶有兴致地看向二人,可忽然之间,整个丰都城都地动山摇起来,远处传来阵阵鬼喑,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滚滚而来,数量之多,难以估算。
青神色一沉,低声道:“又来了。”
“是百鬼夜行!”
第23章 夜行四 楼主楼主大富翁!
一瞬间阴气扑面,想起方才险境,令狐瑾心脏狂跳,惊道:“百鬼夜行?!”
远处的鬼众一片哗然,鬼喑阵阵传来,宛若无数只蟑螂窜出,热闹得近乎诡异惊悚——
青面色阴沉,并不言语,一把揽过那少年,飞身便走,跃上屋顶迅速向远处狂奔。
祭灵澈与令狐瑾对视,不约而同拔腿就跑。
一边跑,祭灵澈道:“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逃命也不叫上同伙?”
青并不理她,纵身跃上一座金塔的塔尖,两人紧随其后,挤上金塔,俯瞰着整座鬼城。
整个鬼城被黑雾笼罩,只一些细小的尸荧菌丝漂浮在空中,丝丝缕缕,明明灭灭,饶是眼力极好,也只可以勉强视物——
昏暗中,隐约得见下方的街道上,人声鼎沸,鬼头攒动,似拂晓时的早集一般,喧闹异常,恍惚间竟与城外的白日景象并无二致。
令狐瑾几分难以置信,蹙眉道:“怎么感觉……这些鬼众在一刹那都醒了过来?”
祭灵澈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良久说:“好险。”
“多亏咱们是夜间进城,若是拂晓时分进来,那令狐家主恐怕便是有来无还了。”
祭灵澈说道“令狐家主”时,敏锐地察觉到青竟然向这边瞟了一眼。
她悄无声息地勾起唇角,果然!这个人果然跟世家有关系。
令狐瑾聪慧,见她拿自己的秘密试探别人,怒从心起,眯起眼睛冷笑道:“门主大人,您可真是把我连累惨了。”
祭灵澈并不在意,笑道:“哎呀,你好好地想一想,咱们聚在这里,也是一种缘分嘛。”
令狐瑾咬住嘴唇,最终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