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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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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城外的太阳升起,黎明已经完全到来,想来此时城外应当是金光四射,阳光雨露缓缓流淌——

而丰都城内此刻也化作另一副景象。

依旧是暗无天日,但依旧可以察觉到变化。

祭灵澈想,与其叫百鬼夜行,不如叫百鬼“日” 行。

这些鬼众天亮活动,与寻常鬼习性相反,大抵是因为他们都是这城中百姓所化的缘故,死了也保持着生前的作息。

令狐瑾眯起眼睛,昏暗中鬼众阴暗爬行,源源不断。

原来方才她进城时遭遇的鬼众还竟然不到此刻的一成!

令狐瑾心中犹如火煎——还剩两颗阴魂丸。

彼时若是还出不去……

她深知祭灵澈此人狡猾,自己两颗丹药被她扣下,自然要受她拿捏,为她驱使。

这大邪修主动进城来,定是有大图谋,若不将鬼城翻个底朝天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怜她令狐瑾却只怕是会平白当了那魔头的垫脚石……

祭灵澈正眯起向远处眺望,企图视线能穿透浓雾看到城外——

可惜目之所及,只有无边无际地黑。

天亮了,妖魔也要搞事了吧?

试仙赛大抵是办不成了,各路心怀鬼胎之人齐聚一堂……城外只怕会比城内更热闹。

她手不自觉得抚上心口,本以为会摸个空,却触到了一枚温热的玉佩。

说到底,虽然那人疯得病入膏肓,但,她舍不得他死。

是由衷地希望他能在这次事变中平安。

她注视着底下熙熙攘攘,堪称浩荡的鬼众,转头向青道:“你为什么要躲在此处,他们不是看不见你吗?”

青冷冷地说:“是看不到,但可以碰到,一旦被鬼众触碰,他们就能感知你的方位。”

不是所有的鬼碰到他后都会发狂,追着他杀,但白日里城中鬼密度这么大,难保不会出现几个怨气过大的失心疯。

在鬼众里挤来挤去,最终整个人在城中将不再透明,那便是危险万分。

祭灵澈借着微弱的光芒盯着他,笑道:“此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你的雇主是谁,你所来城中,所寻之人是谁?”

见他不答,祭灵澈说道:“我知道镇邪司的规矩,不得吐露任何雇主的信息,但今时不同往日,破例倒也无妨,反正咱们几个人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况且你给我交个底,我万一可以帮你呢?”

青是沉默寡言之人,不善谎言,更觉祭灵澈每句话都暗藏机锋,一旦开口,就会被她扒个干干净净,本不欲理她,但又不能不答,最终冷声道:“我要找得是,广陵慕氏的少主。”

令狐瑾闻言一惊,蹙眉道:“慕野?”

“你是说,那个杀掉怀有身孕的妻子,把妻女手脚砍折,塞进柜子里的……疯子?!”

广陵慕氏原是势力最大的世家,但几十年前,慕家那个原本受人敬仰、万众瞩目的少主,忽然一夜之间得了失心疯,杀妻杀子,手段凶残,举刀屠戮自己门人,夜杀百余人,然后疯癫隐去,自此不知所踪。

广陵慕氏也自此一落千丈,光彩不再,受人非议……

而关于那慕少主发疯的原因,到现在还是个迷,毕竟当事人隐遁逃匿,死活不知————

祭灵澈若有所思,昂起下巴:“所以,雇你的人,是慕家家主?”

“他怀疑自己的儿子现在在丰都城内,所以豪掷千金,让你寻人?”

青神色暗沉,不置可否。

令狐瑾眯起眼睛看向青的方向:“慕归笙其人谨慎,断不会找不知根知底的来做这种事,你还说你和世家没关系?!”

她语气冰冷,一字一顿逼问道:“你是谁?”

青双唇抿紧,良久道:“我不问你的过往,你也不必一直来问我。”

令狐瑾只感到心头幽微的怒火烧到了顶端, 她一见到这人就心神不宁,似乎孽缘不浅般,又死活想不起来他是谁,更令她窝火的是……

那个人绝对认得她。

祭灵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不就是找一个人……嗯,当然也有可能现在是个鬼——”

她狡黠眯起眼睛:“好巧不巧,你找人,我也找人,而且我找的人,肯定知道你找的人在哪里。”

“你若是与我一道,我保你必定能找到你要找的。”

青知道这人是想拖自己入浑水,刚想回绝,祭灵澈道:“你找了这么久,可有进展?这城中鬼众数以万计,何况你白天里又不敢下去,你这么个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可能找得到的。”

她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那个慕野的发癫,很有可能跟我要找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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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见财眼开之人,冒这么大风险来到这,想必不只是找人这么简单吧……”

她嘴角泛起难以琢磨的笑意:“你难道不想知道,慕野当年为何忽然发疯?”

青被说中,张了张嘴,最后咬住嘴唇,沉声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祭灵澈一笑,坦然道:“颜尽尘。”

这名字如雷贯耳,青与令狐瑾大惊失色。

祭灵澈:“所以嘛,跟我走,九死一生,但好处就是,你绝对不会白来一趟,你一定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

“怎么抉择,看你自己。”

她转头看向令狐瑾,又从瓷瓶倒出两颗阴魂丸,抛给她,笑眼弯弯:“还你,方才不过逗你玩罢了,令狐妹妹也是如此,去留随意。”

说着她转过身,站在塔的边缘,正对着二人,半个身体已经悬空,昏暗中风带起她的发丝,她似乎笑了一下:“有缘再见,二位。”

随即整个人向后倒去,潇洒地从高高的塔尖坠下!

狂风呼啸在她耳边,飞速坠落向群鬼环伺的街道,恶臭扑面而来——

祭灵澈轻飘飘落地,一转身随即就看到青飞身而下,还带着那个孩子。

他冷着脸,沉沉地看着她:“我和你一道。”

祭灵澈不出所料地一笑,令狐瑾也从塔上跃下,眼神微妙地看着祭灵澈,最终一笑:“门主大人,你可真是会拿捏人啊……”

令狐瑾从塔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只感到自己才是疯得不可救药。

她此前就察觉到自己可能丢过一段记忆,但这种感觉自从见了这个男人后便更加清晰,所以那段记忆很有可能与这个被大火烧毁容貌的人有关——

但她此刻若是独自出城,那便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人,那段记忆就将永远被隐埋……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祭灵澈:“既然如此,那么——”

她话还没说完,便飞速侧身,与一个独臂鬼擦肩而过!

那鬼光着脚踏在地上,一扭一扭地跑得飞快,挥着独臂:“楼主大人又撒钱啦!!”

“楼主大人又发功德了!大家快去啊!!”

那少年鬼声音虽然嘶哑,却异常清透,这一吆喝,方圆几百米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小鬼边跑边喊,就像个炮仗一般,走到哪炸到哪,随着他的跑动,整条街都炸开来!

众鬼像是被什么迷住心窍一般,叽里咕噜地大声吵着什么,然后沸水般动了起来,随着小鬼,向着一个方向涌去——

只听得依稀几个音节可辨析“楼主”“大富翁”……

祭灵澈几人赶紧闪到一个铺户里面,否则非得被躁动的鬼众踏成肉泥!

祭灵澈看向青:“你在这混了这么久,这些鬼说的楼主是什么?”

青说道:“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有一座非常宏伟的……大酒楼。”

“名为——白玉楼。”

第24章 夜行五 什么翩然公子,赌狗罢了

祭灵澈几人站在白玉楼对面的屋顶上,只感觉汗毛倒竖,诡异惊悚之感直冲云霄。

且不说在鬼城里,竟然还能有开门迎客的“酒楼是何等诡异,单说这酒楼的规格与款式皆是当朝的规格,绝非前朝遗物!定然是近期所筑。

这楼的主人,果真是有天大的本事,竟然能在这无人生还的鬼城里平地起高楼……

在一片漆黑的鬼城里,对面那楼竟平添一种诡异的明艳……竟然到了张灯结彩的程度。

整个楼挂满了尸荧灯,发出冷白微弱的光芒,但由于数量众多,竟然几乎照得方圆数十米亮如白昼!

这楼极具美感,与铁剑镇中的那座楼的飘逸出尘不同,此处每块砖都是青黑色的,泛着金属的光泽,重檐歇山顶,四角各蹲着四只巨大漆黑的铁质脊兽,目眦欲裂般怒视鬼众,辟邪镇阴。

整座楼的形态说不出庄重诡异,阴森中却不轻浮,妖邪中竟透着几分正气。

此楼虽无半分白瓦,但匾额高高挂起,朱砂入目三分地描着“白玉楼”三字。

只见百余鬼众正聚在白玉楼下,将手举向空中,神情狂热,口中齐齐喊道:“楼主楼主大富翁!”

“楼主楼主大富翁!”

“大富翁!”

“……”

底下声浪起伏,令狐瑾蹙眉观望着那楼,说道:“白玉楼主?难不成……真的是那个专做仙盟买卖的富商?”

祭灵澈一笑:“是他,不会错的。”

这楼主名古潮音,乃实打实的富商,恣意潇洒,挥金如土,单说其名下的酒楼就开遍天下,更别提其他产业……

而这楼主本身,更是个传奇人物。

此人并非仙门中人,无门无派,但却无师自通,自修到了金丹境,如若再分出三分心思到修仙上,定是不世出的天才……

忽然间,顿时安静下来,众鬼忽然止声,屏住呼吸,齐齐抬头望去——

只见顶楼正中厢房的窗户被霍然推开,一只修长的手探出窗外。

凉风吹动他青纱袖,雪白指尖正夹着一枚纸钱。

一道慵懒清雅的轻笑,拉着长音懒懒笑道:“赏——”

然后那只手漫不经心,却不失力道地将指尖夹着的那枚纸钱刷地抛起!

霎那间,漫天纸钱从天而降,洋洋洒洒宛若鹅毛大雪盘旋飘落,久不止息,被风一吹带出数十里来……

那些鬼众便陷入了某种癫狂一般,鬼吼成一片,向上跳着抓取天上的纸钱,也不往怀里塞,大把大把地攥在手里,然后再张手抓取的时候,此前抓到的便散落出去,闹了一通竟是抓得少,丢得多,不过众鬼也不在意,一边乱吼一边欢叫着。

鬼头攒动,大鬼笑闹着挤来挤去,小鬼夹在其中,只得俯下身去捡地上的,却被群鬼给踩在脚底下,尖锐的嚎叫起来,但厉叫顿时淹没在鬼喑中,几个被割喉的鬼脑袋在推搡中掉在地上,咕噜噜乱滚,一时间乱象横生,诡异热闹非常。

祭灵澈却忽略群鬼的丑态,只眯起眼睛看盯着那间包厢,只听令狐瑾奇道:“都说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虽不是仙门中人,却最得仙家要领,连名门修士都要赞他翩然公子——”

令狐瑾还没说完,祭灵澈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幽幽叹道:“什么翩然公子,赌狗罢了。”

青无言地盯着那扇窗,良久道:“你要去会他?这人绝不是好相与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如若要去找那鬼修,中途最好不要招惹不必要的人,以免引火烧身。

祭灵澈眯起眼睛,狡黠的笑意流露:“怎么能叫找麻烦呢,咱们现在势单力薄,此去——”

“是问他借些法宝罢了。”

她道:“白玉楼主,宝贝多多,咱们这溜匪人,既然见了,哪有放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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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你仔细地想一想,这人能在这鬼城里平地起高楼,像回家一般来去自如,这背后,岂能与我要找的那鬼修无关?如若不先收拾了他,恐怕会横生变故——”

令狐瑾笑了一声,似乎很有兴致,青却皱起眉,不过什么也没说。

正说话间,只见那包厢,人影在窗口微微一晃,竟随即出了那包间,不见了踪影。

令狐瑾一笑:“既然你要去打秋风,人都跑了还不快追?”

祭灵澈目光灼灼:“他不会跑的,这人赌瘾犯了,跑不掉的。”

说罢她纵身一跃,飞上白玉楼那乌黑锃亮的楼顶,然后从一个空厢房里翻进去,直进入白玉楼。

身后几人也随即进入。

只见楼内却是另一番洞天。

祭灵澈抱臂走在长廊,发现这酒楼里面更是热闹非凡,堪称“鬼”满为患,众多的包间竟然没有空的,她偷眼向包厢内看去,只见一伙伙鬼客在举杯相邀,桌上尽是烂肉淤泥,爬虫尸荧从杯中钻出,鬼客长舌一卷,直吞如腹中,餍足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烂肉随着笑意绽开——

祭灵澈侧身避过一个端着盘子急火火赶来的鬼小厮,只见他手中的盘子里,竟是一条足有手腕粗的乌黑的大蜈蚣!头身分离,但死而不僵,密密麻麻的足正动来动去,虫身上淋着浓厚的汤汁……

祭灵澈看那虫正看得出神,那小厮许是走得太急,竟左脚拌右脚,忽然间向前栽去。

他这一摔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盘中的无头蜈蚣也被甩飞出去,竟然直直扑向祭灵澈身后的几人——

令狐瑾和青迅速避开,可跟在青身后的少年却猝不及防,那无头蜈蚣正扑到他脸上!

只见那少年,嘴大大地张开,祭灵澈正想打出一记失声咒,却为时已晚……

一声嘶哑的尖叫穿透云霄,只觉喧闹的酒楼忽然安静了片刻。

祭灵澈心如死灰:……

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跑,青赶紧捂住那少年的嘴,抱起他紧随其后。

只见整个酒楼岑寂片刻,忽然炸开来,群鬼听到了活人的叫声,纷纷从包厢里涌出来,就像是闻到了鲜血的蚂蟥,手脚并用地向这几人扑来!

——这些鬼客食欲正酣,忽然闻到活人味,什么烂肉尸虫,岂能跟活人的脑髓相提并论?

若是能吸上一口,那就是立时入地狱经受烈火焚身也是心甘情愿呐!

青手摸向腰间盘着的软剑,正打算硬碰硬时,祭灵澈忽然识海传声道:“别出手!跟我走。”

她动作极轻极快,正要下楼,却见楼梯上汹涌的鬼众正手脚并用地往上涌,把去路挡了个严严实实,她顿了顿,直接从楼栏杆上飞身跃下,正落到一楼的大堂内。

几个闪身,避过胡乱摸索的鬼众,直奔着一个死角而去!

令狐瑾惊道:“你断了自己的后路,是不是疯了?!”

祭灵澈不答,猛起一掌,拍向窝在角落里的几个鬼客,顿时将他们拍得魂飞魄散,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刷地划破自己的手掌,猛地拍向那墙!

回头喝道:“快站过来!”

几人一惊,迅速出手击倒一片鬼众,飞身靠了过来。

只见她手掌的鲜血映在墙上,竟缓缓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血色圆形图腾。

几人惊觉,这面墙上竟然藏着某种阵法,竟能直接被鲜血触发?!

在这档口,无数鬼客汹汹而上,眼看就要将几人淹没吞噬!

令狐瑾和青刷地抽出兵刃来,心脏狂跳,灵压已经催发到了极致,正以为又有一场血战,祭灵澈笑道:“不必理,咱们走了——”

她贴在墙上的手,用力一推,将墙硬生生地旋开一道缝隙!

墙内的另一侧竟然别有洞天?!

忽然一道刺眼的赤色的光芒瞬间将几人笼住……

待群鬼扑到时,却只扑了个空,原地的几人竟然瞬间消失不见!

……

令狐瑾只感到头晕目眩,几欲呕吐,眼睛半晌也睁不开,却听祭灵澈正说道:“你这家伙,脑子果真不太行,能不能不要走到哪都揣着这个小孩?!”

“你这样不仅护不了他,反是推他入狼群虎穴,你把他放外面不管,他没准活得比你长呢……”

青说了什么,令狐瑾听不清,待她睁开眼,只见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厅堂之内,不远处有一道巨大的,黑色的门,那门上正镌着巨大的暗红纹路——

这里处处是暗红色,好像空气都有血液在缓缓流淌,说不出的诡异惊悚,只听不远处又有微弱的人语声,参杂着一种微妙的咕噜咕噜声,竟好像是……

骰子在滚动?!

她压下喉间的异样,看向祭灵澈:“……这里不会是——”

“墙的另一侧吧?”

祭灵澈笑意盈盈:“好聪明的令狐妹妹。”

“不错,那道墙是个暗门,我用血祭强行把墙给推开了一个缝隙,便强制启动了阵法,墙连着周围的地都转了一圈,就直接把咱们给翻进来了。”

令狐瑾已经没有兴趣去问,祭灵澈是怎么知道那有个阵法的,反正她定然不说真话,而且无论什么事情,发生在那人身上都有一定的合理性……

青也头昏目眩,此刻方缓,只是问道:“现下如何脱身?”

祭灵澈一笑:“脱身?这就是咱们要到的地方啊——”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她伸手指向那道门:“这里可是全天下赌徒都渴望来到的地方啊……”

她神情几分狂热,竟似那老赌棍一般:“不劳而获,一掷千金,大起大落,该多么的,令人着迷啊……”

正说着她已经走到了门前,她抬手轻轻地敲了那门三下,又将手放下,顿了顿,又敲了三下,直到敲够了九下——

门那边一道甜美,带着浓浓蛊惑意味的声音骤然响起:“敢问来者何人?”

祭灵澈一笑:“下九流的大庄家。”

话音刚落,那道门骤然打开,里面黑漆漆一片,凉风刷地吹出,宛若地狱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婀娜现身,纯黑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特殊光泽,竟真如一只从地狱跃出,而专擅蛊惑人心的狐狸。

那狐狸面具的男人一身黑衣束得利落,却媚骨天成般,此刻正面带笑容说道:“原来是远道而来的四位贵客——”

祭灵澈微微点头,却想绕过他自己钻进去,那面具男却极灵地一动,直挡在了她身前,伸手微微一拦,明明是极柔的,却令人几分毛骨悚然。

狐狸面具一笑,嘴角挂着几分冷意:“贵客,您的请柬呢?”

第25章 夜行六 唯一算得上知己的,只有你这个……

“贵客,您的请柬呢?”

狐狸面具的门人似笑非笑,语调温柔却阴凉,很是古怪悚然。

祭灵澈道:“不长眼的东西,我们这等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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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得着请柬那东西?”

说完她大步向门内走去,那人竟然没拦,只是目光钉子般,带着幽幽笑意:“我劝贵客不要硬闯。”

“贵客们来路不正,在下若禀报主人,定把你们都送到十八地狱去。”

祭灵澈在他身后停住脚:“十八层地狱?什么新鲜的景点,管饭吗?”

那狐狸面具见这几人来者不善刀枪不入,冷哼一声,抬手轻触额间,青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打断施法,强悍的灵压震的那门童动弹不得。

祭灵澈赞许地看向青,随后对那狐狸面具微微笑道:“别急着告状,有话好说嘛——你主人是谁?是这楼的主人古潮音?”

那狐狸面具被攥住手腕,此刻方觉情况不妙,只见对面那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容颜尽毁,可怖至极,不由得呼吸声加重——

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死他。

这门人许是在悔恨自己的轻敌,他想,早知道这些人这么难缠,就应该叫老虎出来……

祭灵澈见他不答,便说道:“那便罢了,反正你主人我们一会就见到了。”

那狐狸面具门人冷笑一声,语气森寒:“贵客不要找死,听在下一句劝,还是从哪来回哪去——”

那狐狸面具正待说些什么,只见青猛起一拳,正击在他脸上!

忽然,那门人的话生生止住,只见他顿了顿,覆在脸上的面具“啪”地一声,瞬间一片片开裂,簌簌掉在地上,露出面具后的真容来——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

只见他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似乎立时被夺了魂,他摇了摇,最后扑通一声仰倒在地上,声息全无。

只见青冷着脸越过祭灵澈,直向门内走去。

祭灵澈奇道:“哇,大力出奇迹!”

“……不过你这家伙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就这么笃定此人毫无用处了?”

青冷冷道:“这人刚灵力波动,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递了信,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走!”

令狐瑾偷眼看那昏死过去的门人,心中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垂怜来。

那守门人一派少年模样,面具脱落才知,竟是如此年轻,昏死的脸上与那古怪面具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毫无狡诈之色,竟有几分稚气未脱。

令狐瑾无言一弹指,护住他的生脉,以防他神魂涣散,祭灵澈微微一笑:“这人你见过?”

令狐瑾一愣,看向祭灵澈,喃喃道:“不认得。”

几人说话间,一齐向门内走去,刚踏入那门内,似乎启动了什么阵法,顿时眼前一亮——

巨大的光影扑面而来,令狐瑾与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是换了一番景象,从地狱直到云端。

只见此处足有七八层,金色的光影宛若流金泼洒,似乎一切富贵运数皆唾手可得,流光溢彩照得人神情亢奋,催发斗志。

抬头望去,长廊上人影晃动,包间无数,客人却稀少,而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一楼,正围着数张巨大的圆桌,每张桌子,都有两人对赌,其余人下注,喧闹疯狂至极。

只听骰子声滚动,赢家大吼大叫,狂态白出,输者抱头嚎啕,哭天抢地,欲想挥刀自尽却被各式各样带着动物面具的人压住,不乏有出千的、抵赖的被按住,剁手剁脚,残肢败体死活不知,被动物面具们给用一张草席卷着,不知扔到哪里去……

“我赌我飞云派……全宗门上下二十年的气运!”

只见一个身着紫袍的修士咬牙切齿道,他手攥得紧紧的,似乎压上了全部身家一般。

此话一出,对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堂内却惊起一阵阵欢呼声,起着哄撺掇着对面的庄家。

“薛帮主,这林掌门可是下了血本,你要是不拿出对等的条件来赌,那可是不成的!”

那姓薛的修士连赢了好几把,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此刻无论对面出什么,他都必跟无疑,他握紧拳头:“那我也赌我石头帮二十年的气运!”

只听一声轻笑,带着兔子面具的荷官女郎,笑道:“这可不行,贵客必须提出等价的筹码——他飞云派可是数得上号的宗门,您的石头帮就算是堵上千百年的气运,也是不够呢。”

那薛帮主犹豫半天,四周开始起哄起来:“到底跟不跟呐,不跟赶紧夹尾巴滚蛋!”

“哎呦喂,没筹码出来玩什么啊——”

薛帮主脸涨得像茄子,他这一晚上已经赢了太多,他心里明镜似的,就算是走大运也不会一直如此,这一次合该轮到他输……哪有常胜将军呢?!

他虽这么想着,但赌性上头,哪里可以收得住手?

他忽然握拳,把手举向空中,语出惊人道:“我赌……我后代,千千万万人的气运!”

此话一出满堂皆叹,似乎没想到他能赌得这么大,众人抚掌喝彩。

这时一人道:“且慢,你这老不死的,万一绝嗣了可怎么办?你的子孙后代的气运能值几个钱?”

另一人讽笑道:“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我们薛帮主本人是个破落货色,却有个好儿子,正春风得意,在仙盟里风生水起呢!别说所有子孙的气运,就他儿子一个人的都管够啦!!”

众人闻言哗然大笑:“快来看看,这可真是绝世好爹啊!”

“赌没了气运,他儿子保管一落千丈,天之骄子马上就变过街老鼠,是疯是死,咱们就瞧好吧……”

那带着兔头面具的那荷官女郎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推出了两个赌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气运斗数,尽在盅内,二位贵客,请!”

二人分别接过,只听骰子咕噜噜地滚动起来,所有人都凝神屏息——

令狐瑾和青从来就没见过这种赌局,寻常的赌局不过是赌钱赌物,玩得再大也不过是赌上身家性命罢了,怎的此处竟是赌修为,赌气运?

“开开开!”

“快开!”

二人在众人起哄中摇动赌盅,眼看结果就要见分晓——

令狐瑾忽然眼光微动,心头一惊,她发现刚才在二人分神之际,祭灵澈早已不知去向。

令狐瑾忽然抬头,看到了顶楼栏杆上,正倚着一个人,只觉得心脏骤停一般,顿时移不开眼——

只见一人好整以暇地往下看着,面上也染了几分赌棍癫狂的神色,眼睛半点也离不开那些赌桌,身体微微前倾,手掌随着那些赌局的胜负微微张开,似乎想要握住什么。

明明一派贵公子模样,却衣襟微敞,几分放浪形骸,看起来像是耽于犬马声色,过于地放纵。

那人是极美的,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清绝消瘦,像是随风飘来的一片雪。

他鼻梁上架着一个精致的单片镜,正泛着潋滟的光芒,微微挡住了他一双修长的眼睛,那人时不时的伸手推一下镜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赌局……

白玉楼主,古潮音!

令狐瑾想,定然是不会错的。

下一刻,她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忽然一闪,只见那来者出手极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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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住了那楼主的衣领,猛地将他向后一拖,古潮音踉跄几步,毫无还手之力一般,竟被拖出了令狐瑾的视线!

瞬间几个带着纯黑面具的侍者不知从何处隐出,漆黑的长刀贴身,鬼魅一般,察觉到异样,悄无声息地飞速跃上楼。

青低声说道:“不好,这些人都是白玉楼的人,至少是金丹修为!”

若是真要打起来,肯定是讨不到好处,却不能不理,二人心中一沉,刚要出手——

只见那楼主竟再次出现在栏杆前!

古潮音神色如常,只是那单片镜不翼而飞,发丝也稍显凌乱,他一只手捋了捋头发,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挥了挥。

那些鬼魅般的暗卫顿了顿。

再三确认他们的楼主大人是不是受了胁迫,古潮音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像是某种暗号,那些暗卫便得了令,瞬间匿去踪影。

古潮音把垂在眼前的发丝向后拢了拢,神态萎靡颓废,真就是一派飘飘欲仙的模样。

他目光懒懒扫向令狐瑾和青二人,张大了嘴,没有吐出声音,只是口型浮夸地一开一合。

令狐瑾二人看得分明,那人说的是……

“玩得开心。”

……

祭灵澈懒洋洋地仰靠在一个软榻上,将那单片镜来回在自己眼前比划,正试着把它挂在眼前。

可惜眼窝不够深,有些挂不住,她只得单手举着,透过那镜片往外瞧——

她看向眼前的柜子,映入眼帘的却是放在柜子中的物件。

又目光微动,视线扫到那站在一根细木上舔羽的灵雀,可半分雀毛也瞧不见,只见那雀浑身精妙的血管交错,鲜红血液流淌其中。

纵横交错的血管紧紧包裹着五脏六腑,祭灵澈暗自称奇。

将镜片拿远了些,那些细小血管便看不见,只一颗细小的心脏在她眼中怦然跳跃,每跳一下,便将血液泵送全身……

再将镜片移远一些,就能看到那雀青蓝色的皮肤,光滑的皮肉上,纹路走向清晰可见,生命的精妙便一览眼底。

祭灵澈将那镜片缓缓放下,又看那雀依旧是雀,浑身羽毛油亮缤纷,心中暗自称奇,又端详了一番那镜片。

正当此时一人缓步走了进来,她便将镜片放于眼前,打量起这人来——

可是与看动物不同,祭灵澈并没有看到什么经脉血管,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随后镜中那朦胧雾气寻思汇聚成一个人形,还没等祭灵澈看出个所以然,她手中的镜片刷地被抽走。

古潮音将那镜片捏在手中,伸手撩了下眼前的头发,竟有几分病态之美,声调清凉甚是好听,只是一开口,翩翩公子的派头荡然无存,个人素质暴露无遗:“土鳖,你看得明白吗就一直摆弄?”

祭灵澈抬眼看他,啐了一口,素质亦是感人:你这赌狗,合该被剁手剁脚,一张烂席子卷了,扔出去喂狗。”

古潮音笑道:“你这人,就算粉身碎骨,也能留一张嘴在地上蹦哒。”

她仰身靠在柔软的榻上,挑眉看着他:“五十年前跟本座赌剑,结果你把全部家底都输了个精光,要不是本座瞧不上你那仨瓜俩枣,还什么大富翁,你早是成穷光蛋了,说好的自此为我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如今不作数了?”

古潮音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笑骂:“呸,脏心烂肺的,伙同那尹神棍来坑我,还好意思提?你既使诈,自然是不作数!”

他正说着,手中的单片镜被祭灵澈抽走,她把这镜片夹在指尖,说道:“哦?那这是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

“还好意思说我使诈?”

“看来你这赌狗,现在已经不满足单纯的术法出千了,有这种好东西,怕是连对方心里想得是什么都能照得一清二楚吧——”

古潮音刚想去夺,祭灵澈一闪,把镜片敛入袖中,笑道:“没收了,归我了。”

古潮音一撩头发,笑得很是命苦:“当真是缺德带冒烟,到我这就是打秋风来了?”

祭灵澈:“不然呢?我说我想你了,你信?”

古潮音道:“你这家伙,当真是一点性子没转呢,还是这么的邪妄,还是这般做人,你这是打算,死了又活,活了再死?”

祭灵澈忽然一拍案板:“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倒先撞上来了!”

“我回魂这件事,定然与尹蓝心脱不了关系吧?还有,你怎么在这鬼城里,你们到底搞什么名堂,拿我当猴耍是吧?”

“你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非得扒你的皮。”

古潮音顿了顿,微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

“十年前,尹蓝心问我,希不希望你回来。”

古潮音缓缓地在祭灵澈对面坐下,语调虽然笑着,却掺着几分苦意。

“我想了好久,说,你人又坏又缺德又乖戾,十分讨人厌,可我古潮音性格亦是怪异,没甚朋友,唯一算得上知己的,便只有你这个烂人和她那个病秧子,所以我同她说,如果能救你回来,我倒是愿意做任何的事。”

祭灵澈目光扫向他,他坦然与她对视,一笑道:“算无遗策尹蓝心,剑斩山河祭观澜,虽然你们后来闹得那样难看,但我知道她其实并不恨你,不会害你。”

“于是我照她说的,在城中修一座镇邪避阴的楼,这地方阴寒,我本受不住,可尹蓝心又说,你绝对会进到这个楼里来找我,我怕你找不到我,便一直守在这——&quot;

古潮音笑了笑,只道:“我为了你竟做到这般,很感动吧?”

祭灵澈无语地看着他。

古潮音便问:“我这套说辞你满意吗,还扒不扒我的皮了?”

祭灵澈良久道:“信你八分。”

古潮音懒懒一笑:“哦,倒是也可以。”

“可是——”

她向前探身,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面前的紫檀木案板,不疾不徐。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古潮音,目光灼灼,良久说道:“可是,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何要卖我。”

古潮音并不惊讶,沉沉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阵阵骚动,一股煞然鬼气贯穿全楼!

祭灵澈却没什么惧怕颜色,只是一哂:“与我叙旧,玩弄唇舌,不过是拖延时间,实则向颜尽尘通风报信,让他来抓我——”

“潮音啊潮音,你为何要当颜尽尘的狗,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呢?”

第26章 夜行七 我缺德,但不下流

古潮音微微苦笑:“只因我也是瓮中之鳖,身不由己罢了。”

“我在丰都城里搞了这么大动静,怎能不过他的眼,你既然来找我,不是早料到后果了吗?”

祭灵澈:“不过,我还以为你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呢,看来还是我高估你了。”

古潮音:“少挖苦我,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恩怨是你自己的恩怨,因果亦是你自己的因果,谁也插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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