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40-50(第1/20页)
第41章 捡到老婆第41天
他的乖兔子, 似乎终于开始成熟了。
而第一个闯入他春.梦里的,是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升起一股近乎暴戾的满足感和愉悦。
像是饥肠辘辘的狼, 在某一刻抓住了一只兔子,被喂饱餍足。
可谢临沅不是普通的狼,他贪得无厌, 想要在兔子身上索取更多。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此时寝殿内, 空气凝滞得落针可闻。
谢玉阑脸颊烧得通红, 几乎要滴出血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地缝里去。那双总是盛着水汽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惊慌、羞窘和一种懵懂的无措。
谢临沅的目光从他羞红的耳垂,移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最后落在那床榻上不甚明显却足以说明一切的痕迹上。
心底那头被精心束缚的猛兽,因这意外的发现而躁动地低吼, 撞击着牢笼。
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巨浪, 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开口, 仿佛在讲解一项再寻常不过的课业:“此为‘梦遗’,是男子身体自然之象,并非病症,无需惊慌。”
他的声音冷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试图驱散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暧昧与尴尬。
谢玉阑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未散尽的结巴:“为、为什、什么会、会这样?”
“精满自溢, 乃常理。”谢临沅言简意赅,不欲过多解释那背后可能涉及的旖旎春梦,尤其当那梦境的另一个主角很可能就是自己时。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令人心绪不宁的教学。
然而, 谢玉阑却在短暂的消化后,仰起了依旧绯红的脸,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与某种妄图想要找到同类的试探:“那、那皇、皇兄也、也会这、这样吗?”
“”
谢临沅所有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会对谁产生欲望?会在怎样的梦境里宣泄?
答案呼之欲出,却像一团炽热的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看着眼前这双不掺丝毫杂质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单纯的求知欲,仿佛在询问一个与自身无关的学术问题。
这种纯粹的无知,在此刻却成了最烈的催.情药。
谢临沅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无法在这双眼睛面前撒谎。
“会。”一个字,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带着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沙哑。
果然,谢玉阑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那点羞窘似乎都被冲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近乎分享秘密般的亲近感。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旁人听去般,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问道:
“那、那皇、皇兄也、也做那、那吓、吓人的、的梦了吗?”
“!”
轰隆一声,谢临沅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冷却,让他四肢百骸都泛起一种僵硬的麻意。
做梦?
他何止是做梦。
在太子府歇下的这些时间,看不见谢玉阑的日子里,那些被强行压抑的、不可告人的欲念,便如同挣脱了牢笼的凶兽,夜夜闯入他的梦境,肆意横行。
他梦见仍在东宫书房。熟悉的紫檀木书案,冰冷的触感却变得灼热。
桌上的竹简和书籍散落一旁,仿佛被狂风席卷过。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墨香,而是一种甜腻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暖香。
谢玉阑就在那里,坐在那象征着他权力与秩序的书案之上,纤细的双腿无力地垂落,足尖微微绷紧。
月白色的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精致脆弱的锁骨。
他仰着头,眼尾染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绯红,那双总是清澈懵懂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失神地望过来,里面盛满了某种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又诱人的情绪。
小巧的唇瓣微张,像离水的鱼般艰难呼吸,溢出细碎而模糊的呜咽。
而他自己,正俯身其上,一手紧紧扣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感受着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传来的、惊人的柔软与温热。
梦境在这里变得模糊而炽热,只剩下一种强烈的、近乎粗暴的掌控欲,想要将眼前这具身体里里外外都打上自己的印记,将他完全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不容任何人窥见,不容任何事物逃离。
下一秒,场景倏忽变换,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模糊了所有视线。
是上次他去的浴池。
水汽蒸腾,如同置身云雾仙境。
谢玉阑被抵在光滑微凉的玉璧上,温热的池水轻柔地漫过两人胸口,水波荡漾,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摩擦。
他的黑发被完全打湿,凌乱地黏在光洁的额角、泛红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上,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脆弱与靡丽。
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入水中,漾开圈圈涟漪。
他低头,攫取那因惊喘而微张的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梦的缘故,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百倍,带着池水的微涩和独属于谢玉阑的、清甜的气息。
触感被无限放大,那生涩的、无助的回应,那细微的颤抖,都像是最烈的酒,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水流掩盖了所有可能的声音,却让肌肤相贴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磨人,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像是在点燃新的火苗。
最后,梦境定格在寝殿的床榻之上,与现实的位置彻底重叠。
锦被凌乱,层层叠叠的帷幔低垂下来,将空间隔绝成一个极度私密、仿佛与世隔绝的囚笼。
谢玉阑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像一只被献祭的、纯白的羔羊,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一切。
梦里,他一遍遍地吻过那早已红透、敏感得微微颤抖的耳廓,听着那带着哭腔的、破碎的求饶和依赖的呓语。
那声音像是最纤细的羽毛,反复撩拨着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每一次从这样极致缠绵又充满掌控欲的梦境中惊醒,谢临沅都会浑身冷汗地坐起,心脏狂跳如擂鼓,黑暗中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身体的反应昭然若揭,揭示着那些梦境是何等真实而汹涌。
巨大的罪恶感与更加强烈的渴望如同冰火交织,疯狂地撕扯着谢临沅的理智。
他不得不起身,用冰冷的茶水强行压□□内的燥热和那些挥之不去的旖旎画面。
谢临沅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下颌线绷得极紧。
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压下眼底翻腾的骇浪,找回自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极其短促的音节:
“嗯。”
仅仅是承认做了梦,就已经耗尽了他此刻所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40-50(第2/20页)
的自制力。
然而,谢玉阑的思维却沿着一条单纯到残忍的直线跑了下去。
他眨了眨眼,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语气,甚至有点小小的安慰意味,小声追问:“那、那皇、皇兄也、也梦、梦见被、被吃、吃掉、掉了吗?”
谢临沅感觉自己的神经几乎要绷断。
吃掉?
是,在那些荒诞而真实的梦境里,他确实“吃”掉了他。
只不过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眸色深得吓人,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不断在无知无觉中引火的小傻子,几乎哑着嗓子回道:“不同。”
“不、不同?”谢玉阑更加好奇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哪、哪里不、不同?”
谢临沅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谢玉阑不懂,但是不代表他不懂。
谢临沅知道,不能再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否则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日后玉阑自会明白,”他生硬地截断了话题,语气不容置疑,“现在该去沐浴,然后睡觉,明日回宫。”
谢玉阑虽然仍有好奇,但敏锐地察觉到皇兄似乎不想再谈,便也乖巧地不再追问,只是心里还琢磨着“有所不同”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兄没有梦见自己被吃掉吗?
那为什么皇兄也会有和他一样的反应?
谢玉阑晃了晃脑袋,也不再多想。
念着去沐浴的事情,他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小宫女站在自己身后,行礼说道:“八殿下,奴婢来拿寝被。”
谢玉阑耳尖倏地一烫,磨磨蹭蹭地让开位置,随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卧房,去浴池沐浴。
翌日。
再度从梦中醒来的谢玉阑一起身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谢临沅。
他艰难地动了动腿,腿根上的黏腻让他无地自容。
“皇、皇兄”谢玉阑喃喃道。
谢临沅这才走进,他看了一眼谢玉阑僵硬的姿势,立马反应过来,他轻轻笑了一声:“做梦了?”
理解到谢临沅口中做梦的含义,谢玉阑的脸瞬间红了,他吞吐道:“嗯、嗯”
“又被吃了?”谢临沅淡淡道。
谢玉阑一怔。
被皇兄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在梦里他梦见的不是被吃掉。
“没、没有。”谢玉阑说道。
男人贴近谢玉阑的身前,他拉了拉谢玉阑雪白里衣的衣襟,将其拉紧:“那梦见什么了?”
“梦、梦见、见了兔、兔子。”谢玉阑睁着眼睛愣愣道。
谢临沅:“”
本来拉扯模糊的氛围瞬间被破坏,谢临沅唇角下压,似乎不满自己的存在不如一只兔子。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弯着唇握住谢玉阑的手腕,说道:“去沐浴吧,等会便回宫。”
“好、好。”谢玉阑应道。
回到东宫时已经晌午了。
东宫依旧如常静谧,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一到东宫,谢玉阑浑身的疲惫便涌了出来,趴在前殿的木桌上小憩。
谢临沅见状,倒了杯茶放在谢玉阑手边,说道:“喝了,醒醒神。”
谢玉阑迷迷糊糊地仰起头,又看了眼手侧的茶水,最后拿起来应道:“好、好。”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他神色惊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殿下!八殿下养的那只兔子它、它没了!”
正捧着茶杯醒神的谢玉阑闻言,猛地一愣,茶杯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热水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却浑然不觉。
“没、没了?”他像是没听懂,呆呆地重复了一遍。
“就、就今早发现时就已经硬了”小太监吓得魂不附体,磕磕巴巴地解释,“奴才们仔细检查过了,喂的食水都没问题,也、也不知道怎么就”
谢玉阑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兀的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就朝着自己寝殿旁的兔子小窝跑去。
谢临沅眉头紧蹙,立刻起身跟上。
寝殿角落,那只铺着柔软棉垫和小毯子的精致竹笼里,那只雪白的、总是穿着各种小衣裳的兔子,此刻正安安静静地侧躺着,身体已经僵硬,往日里灵活转动着的、红宝石般的眼睛紧闭着,再也睁不开了。
它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却再也没有了呼吸。
谢玉阑扑到笼子前,手指颤抖着,却不敢去碰,只是隔着竹栏,呆呆地看着。
他养了它九年。
从十岁那年,皇兄把它买来送给他,陪他度过冷宫出来后最初那段惶恐不安的岁月,到后来跟着他一起住进东宫,听他絮絮叨叨地说傻话,分享他偷偷藏起来的点心,在他害怕时让他抱着取暖
它几乎贯穿了他拥有记忆以来所有重要的时光。
是他笨拙生命中,第一个完全属于他、依赖他、不会嘲笑他结巴迟钝的小生命。
明明昨晚才梦见了兔子。
可现在,它一动不动了。
巨大的、迟来的悲伤,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钝痛的心仿佛终于反应过来,尖锐的疼痛刺破懵懂,他猛地发出一声极其哀恸的、小兽般的呜咽,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哭得浑身颤抖,几乎喘不上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一块。
谢临沅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因极度悲伤而剧烈抽动的单薄肩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痛难当。
他伸出手,想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将人揽入怀中安慰。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
眼前的悲伤如此纯粹而沉重,关乎死亡,关乎失去。
他那历经情.欲洗礼、充斥着占有与欲念的心,在此刻,竟生出一种近乎亵渎的局促感。
最终,他的手还是落了下去,轻轻按在谢玉阑颤抖的肩上,将无声的安慰与支撑传递过去。
谢玉阑仿佛找到了依靠,猛地转过身,将满是泪水的脸深深埋进谢临沅的衣襟里,哭得撕心裂肺:
“皇、皇兄兔、兔子死、死了,它、它不、不要我、我了”——
作者有话说:来了
第42章 捡到老婆第42天
谢临沅紧紧抱着谢玉阑, 听着怀里人的哭声,心脏似乎也被搅紧。
“不哭了。”他轻声安抚道。
谢玉阑吸了吸鼻子,大脑一阵晕眩, 他想开口说话,可一开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哽咽哭声。
“兔呜兔、兔子”他无助地揪住谢临沅的衣襟。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40-50(第3/20页)
这一刻,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只剩下谢临沅一个支柱。
男人抬起手, 捧住谢玉阑的脸颊, 他盯着谢玉阑沾着泪珠的睫羽,指腹轻触缓缓抹去:“兔子的寿命本就只有五六年,它能活九年已经很好了。”
“可、可”谢玉阑磕磕绊绊,想说些什么,可晕胀的大脑不允许他思考措辞。
他只能回道:“我、我舍、舍不得”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筵席,有聚亦有散, ”谢临沅温声说道。
“那、那皇、皇兄也、也会这、这样吗?”谢玉阑哽咽着开口。
谢临沅一怔。
他意识到谢玉阑是在害怕些什么, 开口:“皇兄不会离开玉阑的。”
“可、可皇、皇兄比、比玉、玉阑大, ”谢玉阑回道, “书、书上、上说人、人的普、普遍死、死亡寿、寿命是五、五十岁到、到六、六十岁,皇、皇兄比、比玉阑大、大。”
于谢玉阑而言,皇兄是支撑他整个世界的支柱。
如果皇兄不在了,谢玉阑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活。
谢临沅闻言彻底愣住, 他没想到谢玉阑会这么想,他轻轻抚摸着掌心的脸颊,说道:“那如果皇兄比玉阑先走玉阑怎么办呢?”
谢玉阑紧紧搂住皇兄劲瘦的腰身, 磕磕绊绊说道:“那、那玉、玉阑和、和皇、皇兄一、一起死唔——”
唇瓣兀的被温热的掌心覆盖住,谢临沅平日里那双温柔如春风的眼眸中掺上了冷意,他捂着谢玉阑的嘴唇, 不让人再说话。
他盯着谢玉阑的眼睛,冷然说道:“谢玉阑,这种事不能乱说。”
谢临沅这时终于才发觉,他自己本身对于谢玉阑而言是生命中最重大的存在。
重大到谢玉阑愿意和他一起死。
可谢玉阑的生命是他自己的,不是跟他捆绑在一起的。
但可耻的是,在谢临沅听见谢玉阑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某个阴暗的角落正被悄然满足。、
这太矛盾了,矛盾到谢临沅一边想让谢玉阑拥有常人的社交和自己生活,一边又想把谢玉阑捆绑在自己身侧这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谢临沅沉沉呼出口气,他松开手,神情认真说道:“以后不能说这种话。”
“好、好。”谢玉阑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眨着眼,泪珠随着睫羽的颤动掉落在谢临沅的手背上。
“皇兄带你去把兔子埋了,好了?”谢临沅不愿再谈论死生的问题。
谢玉阑看着笼子中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兔子,鼻尖一酸:“好、好。”
兔子被锦瑟用布料包了起来。
谢临沅在东宫内找了一块适合埋兔子的地方,命孟九尘拿来一柄铁锹。
“要自己挖坑埋吗?”他偏头问谢玉阑。
谢玉阑点点头,接过谢临沅递来的铁锹,他力气小,铁锹插.进土里也只撬动了一小块土。
谢临沅见状,走到谢玉阑身后,握住谢玉阑的手腕帮人铲土。
忽然,一滴热泪掉落在他的虎口。
他垂眸,就见谢玉阑紧紧咬着下唇,无声地哭着。
谢临沅没说话,只是将人往自己怀中揽了揽,起到一个倚靠的作用。
谢玉阑盯着深褐色的泥土,不知怎的眼泪就仿佛被打开了水闸一样往出流着,旁边还有这么多宫人,他自觉丢人,吸着鼻子试图止住眼泪。
可怎么都止不住,反而越哭越狠,让他喘不上气来。
甚至手腕开始脱力,差点将铁锹掉下,好在谢临沅在身后及时握住。
大颗大颗的眼泪开始往土坑中掉,将泥土颜色加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玉阑才挖出一个可以埋下兔子尸体的土坑。
锦瑟将用布料包裹着的兔子递到谢玉阑面前:“殿下,给您。”
谢玉阑指尖颤抖着抱起兔子,他轻轻掀开布料的衣角,指腹抚摸上冰冷但依旧柔软的兔子毛。
他弯下腰,不舍地将兔子放了进去,随后将兔子埋了起来。
后面又给兔子立了碑,谢玉阑亲自在上面写上“谢玉阑爱兔之墓”的字眼。
做完这一切,谢玉阑大概是哭到脱水了,一起身就感觉浑身悬空,猛地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还听见谢临沅冲上前抱住了他,口中还喊着他的名字。
兔子的死,像是一根抽走了谢玉阑大半精气的丝线。
那个冬日最后的严寒,病魔趁机侵入了他的身体。
一场来势汹汹的风寒,将他困在床榻之上,高烧反复,咳嗽不止。
谢玉阑整个人蜷缩在厚厚的锦被里,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干燥起皮。
他昏昏沉沉,时而因寒冷而瑟瑟发抖,时而又被高热灼烧得意识模糊,偶尔清醒片刻,也是眼神涣散,望着帐顶发呆,或是无意识地喃喃着“兔兔”。
谢临沅将大部分事务都移到了东宫偏殿处理。
寝殿内终日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和安神香清冷的气息。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御医每日定时请脉,斟酌着调整药方。
每一次,谢临沅都会亲自接过药方,逐字审阅,目光沉着却锐利,让年迈的御医都忍不住屏息凝神。
他会仔细询问每一味药的用量,甚至对煎药的水温和时辰都提出苛刻的要求。
“这味黄连,量减半。他脾胃虚弱,受不住这等大寒。
“加三钱怀山药,磨粉后下。”
“用雪水煎,文火满一个时辰,不得有误。”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
御医唯唯应下,心中暗惊于大皇子殿下对医药之道的精通以及对八殿下病情的事无巨细。
药煎好后,宫人战战兢兢地捧进来。
谢临沅接过,自己试一口温度,确认不烫不凉,方才坐到床边。
“玉阑,喝药了。”他低声唤着,手臂穿过谢玉阑的后颈,将他半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昏沉中的人儿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扭开头躲避那苦涩的气息。
谢临沅却极有耐心,一手稳稳地端着药碗,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力道恰到好处地让他无法挣脱,又不会弄疼他。
“乖,喝了病才能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混合着汤药氤氲的热气,拂过谢玉阑滚烫的耳廓。
或许是这声音太过熟悉令人安心,或许是实在没有力气挣扎,谢玉阑终于顺从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就着谢临沅的手,将那一碗浓黑苦涩的汤汁艰难地咽了下去。
每喝几口,谢临沅便会喂他一口温水漱口,或是塞一小块杏脯或者糖块去去苦味。
整个过程,他的目光始终专注地落在谢玉阑脸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仿佛喂药是此刻天下最重要的大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40-50(第4/20页)
高烧最厉害的那两晚,谢临沅甚至衣不解带地守在榻前,用浸了温水的细棉布,一遍遍为他擦拭额头、脖颈、手心,物理降温。
夜间咳嗽剧烈时,他会将谢玉阑整个人揽在怀里,轻轻拍抚他的后背,直到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渐渐平息,变成委屈的抽噎,最终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谢临沅看着怀中人因病痛而愈发脆弱的睡颜,心底那片冰冷的坚硬之地,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复冲刷着。
一种混合着怜惜、焦虑以及更深沉占有的情绪,在寂静的夜里疯狂滋长。
兔子的死就让谢玉阑如此沉重,也能侧面说明谢玉阑失去不了他。
即使谢临沅能做到,可未来的事没有定数,说不定在哪次刺杀或陷害中他就死了。
那谢玉阑怎么办?
谢临沅头一次开始未雨绸缪,想要让谢玉阑变成一个独立自主能失去任何东西的人。
这场病缠绵了将近半月,才终于慢慢好转。
等到御医宣布八殿下脉象趋于平稳,只需好生温养时,整个东宫上下都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病去如抽丝。
这场大病彻底掏空了谢玉阑本就并不强健的底子。
天气虽然日渐转暖,他却比深冬时更怕冷了。
总是裹着厚厚的裘衣,手里抱着暖炉,稍微吹点风就会忍不住咳嗽,脸色也总是带着一种透明的苍白,仿佛易碎的玉。
谢临沅的照顾和亲自管制并未随着病愈而结束,反而变得更加细致和严格。
每日的饮食药膳,他都要亲自过目。
御膳房送来的不再是寻常的珍馐,而是各式各样精心烹制的温补羹汤。
用膳时,谢临沅就坐在他对面。
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一个眼神,谢玉阑就会乖乖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将那些或许并不那么可口的补汤喝得一滴不剩。
他知道皇兄是为他好,那份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心底依赖的藤蔓缠绕得更紧。
兔子死后的一个月。
谢玉阑变得愈发安静,愈发黏人。
常常只是抱着一本书,或者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目光下意识地追寻着谢临沅的身影,仿佛只有确认他在视线范围内,才能感到安心。
那份懵懂的天真里,似乎也掺入了一丝失去兔子后的忧郁和易惊。
谢临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喜欢这份全然的依赖,享受这种将对方一切生活细节都纳入掌控的感觉。
但同时,他也清晰地意识到,谢玉阑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他需要更强健,至少,要能更好地待在自己身边。
而首先,他要抹去那些曾经加诸在他身上的、象征着弱小与不堪的痕迹。
比如,那伴随了他十几年的结巴——
作者有话说:来啦
第43章 捡到老婆第43天
冬末带着消融的新雪离开。
谢临沅做好了要将谢玉阑结巴治好的决定, 可怎么治又是一个问题。
他并不着急,而是去了小厨房端来了为谢玉阑准备的药。
等端着药走到谢玉阑的卧房门口,他推开门, 唤道:“喝药了,玉阑。”
床上的人眨了眨眼,转过头盯着谢临沅。
他原本就白皙的脸颊因为身体虚弱变得更加惨白, 纤长的睫毛颤抖着。
谢玉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被褥, 应声:“皇、皇兄。”
说完, 他就重新低下了头。
这段时间其实谢玉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格外消沉。
对什么东西都提不上兴趣。
谢临沅也看在眼里,他拿着药碗走到床侧,拿着玉勺盛起汤药递到谢玉阑唇侧:“喝药。”
谢玉阑乖乖张开唇,一口一口喝下皇兄递来的汤药。
喝完药后,谢临沅才开口询问:“想出去玩吗?”
不想出去。
他在心里默默回道。
谢玉阑缓慢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将额头抵到谢临沅的肩头, 说道:“皇、皇兄”
“嗯?”谢临沅问。
“兔、兔子。”谢玉阑顿顿道。
谢临沅揉了揉谢玉阑的发丝, “皇兄给你买一只新兔子好不好?”
“不、不要。”谢玉阑拒绝。
对于他来说, 有一只兔子就够了。
“那皇兄带你去御花园玩,好吗?”谢临沅温声道。
谢玉阑不愿意再拒绝,便点点头应下了。
春日的御花园,总算挣脱了严冬的桎梏, 显露出几分鲜活气。
嫩绿的草芽顶破湿润的泥土,几株耐不住寂寞的早樱已然缀满了细碎的花苞,在微风中摇曳。
阳光暖融融地洒下来, 驱散了最后一丝料峭寒意。
谢玉阑裹着一件稍薄的锦缎披风,被谢临沅牵着,慢吞吞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
他病后初愈, 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脚步也带着点虚浮,走一会儿便要停下来微微喘口气。
谢临沅也不催促,只随着他的步子,目光却时刻留意着他的状态。
忽然,一阵不算猛烈的春风掠过,带来几声隐约的嬉笑。
谢玉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湛蓝的天幕上,飘着两只风筝。
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风筝飞得最高,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光,随着风势优雅地打着旋儿。
还有一只简单的沙燕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忽上忽下,像是在与风玩耍。
他的脚步顿住了,仰着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几只风筝。
那眼神,像极了年幼的孩童看到心爱玩具时的模样,亮晶晶的,带着点怯生生的渴望。
他看得入了神,连谢临沅停下脚步看着他,都未曾察觉。
“喜欢?”谢临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平稳。
谢玉阑猛地回神,脸上泛起一丝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披风的带子,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好、好看,飞、飞得高”
他从小在冷宫长大,后来虽被谢临沅带在身边,但多数时间也只在东宫活动,放风筝这种寻常百姓家的玩乐,于他而言,竟是十分新奇的。
谢临沅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微软。
他抬手,极其自然地将他被风吹到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那微凉的耳垂,感受到对方轻轻一颤。
“明日天气若好,带你来放。”他温声说道。
谢玉阑倏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真、真的吗?皇兄带、带我放、放风筝?”
“嗯。”谢临沅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40-50(第5/20页)
淡的弧度。
那边放风筝的人察觉到了谢玉阑和谢临沅的身影,带着风筝跑了过来。
来者是两个女孩,扎着辫子的女孩瞧见谢临沅,睁大了眼睛,立马把自己手中的风筝往身后放:“大、大皇、皇兄。”
另一个女孩撞了撞扎辫子女孩的胳膊。
辫子女孩注意到谢临沅身侧的谢玉阑,连忙唤道:“八、八皇兄。”
谢玉阑这才知道这两个女孩是他的皇妹。
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女孩。
“谢清窈、谢朝宁,今日的课上完了?”谢临沅问道。
谢清窈和谢朝宁今年才八岁,是宫中的陈昭媛所生。
谢朝宁则是那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她缩了缩脖子,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逃学一起却被大皇兄抓包了。
“我、我”谢朝宁半天都我不出一个借口出来。
“大皇兄,八皇兄不要告诉母妃和夫子好吗?”谢清窈知道瞒不下去了,连忙说道。
谢临沅也自然瞧出来两人是逃学的,他淡淡回道:“下不为例,别让我看见了。”
知道大皇兄放过她们姐妹了,谢朝宁连忙笑了起来,她的视线落在谢玉阑身上,问道:“八皇兄是生病了吗?”
“嗯、嗯。”谢玉阑应道。
谢朝宁笑了笑,舞了舞自己手中的风筝:“八皇兄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可、可以吗??”谢玉阑仰起头,看着谢临沅问道。
谢临沅思索了一下,应道:“可以。”
谢玉阑抿唇笑了起来,刚准备和谢朝宁她们一起放风筝,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声:“九公主十公主,快去宫学上课吧!”
来喊的人是谢朝宁的贴身宫女。
谢朝宁整个人蔫巴了下去,说道:“好、好吧。”
谢青窈则是对谢玉阑挥了挥手:“我们下次再来找你玩。”
“好、好。”谢玉阑点头应道。
两姐妹走后,谢临沅低头看着谢玉阑问道:“喜欢她们?”
“她、她们人、人好。”
谢玉阑是个相信第一印象的人。
“那日后玉阑可以找她们玩。”谢临沅温声说道。
“嗯、嗯!”
谢临沅带着谢玉阑又在御花园逛了一会,一直到了午时吃午膳才回去。
吃完午膳后,孟九尘走了进来,对谢临沅说道:“殿下,尚衣局的人来送衣服了。”
“知道了。”谢临沅站起身。
他握住谢玉阑的手,说道:“跟我走吧。”
孟九尘站在两人前引路。
到了东宫偏殿,尚衣局的掌事宫女领着两个小太监,垂首敛目地站着,面前的长案上铺陈着数套新裁制的春衫。
春杉的料子都是顶好的云锦杭绸,针脚细密,款式也是时下最新的,只是颜色偏于清雅,多以月白、淡青、浅灰为主。
谢临沅的目光淡淡扫过那些衣衫,并未立刻表态,而是随手拎起一件月白色的直裰。
衣料柔软,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的确雅致。
“过来。”他朝安静站在旁边的谢玉阑招了招手。
谢玉阑乖巧地走过去。
谢临沅将那月白直裰拎起,在他身前比量了一下。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谢玉阑依旧略显苍白的脸上,那素净的颜色非但没添清雅,反而更衬得他唇色浅淡,整个人透出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谢临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颜色太素,”他放下那件直裰,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衬得你气色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