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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没锁,他一推就能进来,临到屋前不等他叫人就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
他再也偷听不下去,这才推了门。
黑红的伤口映在他眼中,宗安吉那么大的人瞬间就落了泪。
“二哥,你怎么伤的,怎么伤的这么重也不告诉我。”宗安吉扑到宗骁身边,顾忌到肩膀处的伤,他没伸手抱人。
宗骁叹了口气,原想瞒着的结果还是没瞒住。
他抬手拍了拍宗安吉脑袋,“我没事,再过几日这伤就好了。”
“你骗人,这么大的口子,怎么可能好。”宗安吉只觉渗人,那样的伤若是放在他身上,他定然是受不住的,可他二哥却一声不吭
再不裹还得重新上一次药,秋妧道:“我先给他弄好,有什么话一会儿你们兄弟二人再说。”
她动作娴熟,末了给宗骁系上里衣。
“娘是不是也不知道?”宗安吉抹去眼角的泪,质问道。
宗骁点点头。
“你是我亲哥,这种大事怎么还瞒着我们。我就你这么一个哥了!”
宗安吉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枕在宗骁腿上,他委屈着诉说,像小时候一样。
“二哥,你为什么瞒着我,我不是你亲弟弟吗?我发誓我不会像二叔三叔那样的,若是那般我就天打雷劈。”
“闭嘴。”宗骁皱眉,“这种话怎么能乱说,你是我弟弟,永远都是我弟弟。这次受伤不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担心,这不是要过年了。”
秋妧出了屋,很快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宗安吉见了,吸了吸鼻子,“我就说怎么这几日总能闻到一股药味”
“这事你也甭对娘说,这伤过几
日就好了,等好的差不多时我自会告诉娘。”宗骁知道他三弟是大嘴巴,最是瞒不住事。
“那我能告诉月阳吗?”宗安吉试探问。
秋妧揉揉眉心,替宗骁应道:“可以,不过除了月阳,就不能告诉旁人了。”
“好。我不说。”
宗安吉擦干净脸,很是不舍的回了家。
谁知一进院就撞上了不睡午觉偷偷跑出来玩的怀雪。
“三叔,你怎么哭了?”怀雪声音不小,吓的宗安吉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小祖宗,你小点声,别把你阿奶吵醒。”
怀雪疑惑,“好,可三叔你为什么这么大人了还哭啊?”
“我”宗安吉环顾四周,见宗母没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子同怀雪面对面道,“有件事三叔若是说了,你可不能告诉你阿奶。”
“好!”怀雪乖乖点头,“三叔你说吧,我保证不说。”
宗安吉凑上前,小声道:“你二叔被狼咬伤了。”
第64章 宗母知晓真相。
“啪”的一声,怀雪手中枣泥酥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见怀雪要哭,宗安吉忙捂住她的嘴,像人贩子一般抱起她就往屋里跑。
这小丫头吓坏了,在她认知中狼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东西,会吃不听话的小孩。
她小手紧紧攥着宗安吉衣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这是,你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小孩?”刘月阳放下手中针线,忙走上前安慰,“不哭不哭,来三婶这。”
怀雪哽咽着,小脸通红:“三婶,三叔说二叔被狼咬了,被狼咬了怎么办啊。”
刘月阳震惊的看向宗安吉,她确实猜着宗骁受了伤,但没想到是被狼咬出来的伤。
若被狼咬了,那伤口定然不小,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刘月阳抱着怀雪来到炕边,轻声安慰着:“没事没事,你二叔肯定没事,不哭啦,乖,一会儿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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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好不好。”
怀雪窝在月阳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
她喃喃道:“真的吗?”
“真的!”宗安吉也坐了过来,他用布巾擦去怀雪哭出来的鼻涕,哄道:“你二叔虽然被狼咬了,可过几天就能好,这事是秘密,知道吗?三叔只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告诉你阿奶。”
“阿奶不能知道吗?”怀雪瘪瘪嘴,又一副要哭的模样,“可二叔被狼咬了,一定很疼很疼。”
宗安吉想到那又大又黑的血窟,身子不由一颤,但为了瞒住,他还是叮嘱道:“对,不能告诉你阿奶,乖怀雪,能不能做到?”
怀雪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不说,但我想去看看二叔。”
宗安吉进屋时,那边被褥都铺好了,想必他一走他们就会上炕休息。
宗安吉想了想,委婉道:“晚上吧,晚上吃饭时你偷偷去找二叔,问问他?”
“好。”
村里人有守岁习俗,宗安吉想的很好,等到了夜里他们也得过来守岁,到时候怎么也能见一面,让怀雪小丫头去问,他二哥也不会说他。
可千算万算,还是出了差错。
一觉醒来,宗骁发热了,他脸烧的通红,人也很没精神。
怕传给他们,秋妧专门来这院一趟同宗母说了今晚他们夫妻不来守岁了。
“咋发热了?吃药没?”宗母已经醒了酒,现正坐在屋里择菜,她还想着晚上包肉饺,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刚喂了药,人已经躺下了。应该是今个出去被风吹着了,不碍事的娘。”秋妧说完又专门同宗安吉说了一声,大致就是让他们别担心,人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宗安吉知道隐情,他匆匆跟到院外,又确认道:“二嫂,我二哥真没事?不是因为那伤?”
“不是,就是普通发热。对了,你二哥那事你没说吧。”秋妧觉得应该没说,要不宗母肯定会来追问。
宗安吉有些心虚道:“当然没说,我没告诉娘。”
秋妧:“那就好。”
屋里,宗母还是不放心宗骁,可一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爱生病的小孩,她忍了忍便没过去看望,不过饭好后让宗安吉送了两盘饺子过去。
两盘猪肉水饺,宗骁只吃了三个就再也吃不下去。
秋妧心中担忧,她递给宗骁一条沾了水的布巾让他搭在额头上降温,“要不我给你弄点蛋羹,你吃这么点可好不了。”
“没事。”宗骁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他拍拍秋妧的手,宽慰道:“药都吃了,我睡一觉就好,今晚上我在炕尾睡。”
到底是怕传给秋妧,宗骁把被窝挪到了以前睡的地界。
明明是一张炕,可宗骁总觉得不舒坦,不如睡在秋妧身旁舒坦,但今天他实在太累了,不等他惋惜几分,人就昏睡过去。
秋妧见他彻底睡着,便把自己被子也搬了过来,她不怕被传上病,她只怕夜里发觉不出他难受不难受。
她隔一会儿就会看看他,布巾热了也会给他换一换,这一弄就折腾到半夜,秋妧自个都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她只觉旁边热乎乎的,在这冬日里抱着很是舒服。
隔壁家中,宗母他们守完岁也各自回了屋。
怀雪年岁小,她早早就回屋歇下了,如今已经睡着。
宗母轻手轻脚上了炕,将小小的人揽入怀中。
这孩子她从出生就开始带,如今已经七岁,眉眼随了她那早早没了的爹娘,宗母瞧见总是会想起他们。
“怕。我怕。”怀中人似是做了噩梦,身子哆嗦两下。
“别怕,阿奶在。”宗母轻拍着她的背,哄着人继续睡。
可怀里人却扑腾两下醒了过来,眼中还含着泪。
“阿奶。”怀雪从被子里伸出手,往宗母脸上摸去,似乎在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的阿奶。
宗母心都化了,她亲亲怀雪的小脸,低声哄着,“阿奶在呢,睡吧睡吧。”
怀雪哼唧两声,因做了噩梦此时她全然没了睡意。
她抓着宗母的手,小声喃喃:“阿奶,你说狼会不会吃人啊。”
“哟,我们乖宝是不是梦见狼了?”
“嗯。”怀雪一想起那个梦就害怕,她道:“家里来了好多狼,我好怕好怕,有狼要吃我,我跑啊跑,跑到了二叔身边。”
“你二叔是不是特别厉害,把那些狼都赶跑了。”做梦嘛,宗母并未往深处想。
怀雪摇摇头,“没有,那些狼把二叔扑倒了,他们咬二叔,流了好多血。”
“阿奶,我怕。”
宗母继续哄着人,她道:“那都是梦,梦都是假的,别怕,咱们这不会有狼过来,也不会有狼咬你二叔。”
怀雪扬脸看向宗母,眼泪啪嗒一下滴落,“阿奶,二叔被狼咬了。是真的被咬了。”
怀雪答应不说的,可做了这样的噩梦,她实在害怕:“三叔不让我说,可我害怕。”
宗母一怔,轻拍怀雪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什么?二郎被狼咬了,老三知道还不让说?
明明都是熟悉字眼,怎么连在一块她却听不明白了。
“你三叔什么时候说的?”宗母将油灯点上,看着眼前这张满是惊惧和担忧的小脸,她确信怀雪没撒谎。
怀雪小手轻捂着嘴:“晌午的时候,三叔不让我说,说过几天二叔就会好。阿奶,过几天真的会好吗?二叔会不会有事?”
听怀雪这么一说,宗母原本看不透的东西终于浮现出真模样。
她就说为什么秋妧会突然要下山,为什么二人回来后宗骁面色那么不好,为什么秋妧要给他补气血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可她这当娘的竟然没发现。
“阿奶。”
“阿奶在,睡吧,明个阿奶带你过去看看你二叔。”
宗母继续哄着怀中人,只是她一夜未眠。
翌日天还未亮,村子里就已经响起了爆竹声。
宗骁缓缓睁开眼,只觉身上似有什么东西,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待看清,他无奈笑笑,原来是秋妧。
宗骁已经退了热,现在身子舒朗的很,只是肩膀处还有些疼,应该是伤口处在愈合。
怕吵醒秋妧,他动作很慢很轻。
他不敢想昨夜秋妧是如何照顾他的,能最后累到这个样子。
宗骁给她掖掖被角,心疼的坐在炕边守着。
等外面天亮了,他这才出了屋。
家中有牲口要喂,他先去后院弄了干草,又去鸡窝寻了鸡蛋。
今个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好,竟在鸡窝里摸出来四个蛋,这可是这些时日鸡蛋最多的一次。
宗骁用手擦擦,宝贝似的去了灶房。
他虽右手不能大幅度动,但左手灵活的很,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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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柴样样不落,等门外响起敲门声时,他锅里的饭都快熟了。
“娘,您怎么一大早过来了?”宗骁还以为是他三弟,没想到进门的却是他娘。
“娘来看看你,昨个不是说病了,可退热了?”宗母强装镇定,但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宗骁,似要窥探出他到底哪里受了伤,“小妧呢,怎么没见她。”
“昨夜她照顾我一晚上,还歇着。”屋里人没醒,宗骁先带宗母去了灶房,那处也暖和。
他掀开锅盖道:“我退热了,想着这几天病了就不去那院吃饭,您看这饭都熟了。”
宗母没去看那两碗蛋羹,而是看那个拿着盖子的左手。
是的,她就说哪里不对,原来自宗骁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右手,吃包子时是这样,提竹篮时也是这样!
“娘,怎么了?”宗骁见他娘不说话,不由问道。
“你”宗母转过身用手抹去眼角的泪,她深呼一口气,可心绪却难以平复。
宗母:“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大的事还瞒着娘。你是要气死娘是不是!”
宗骁没想到宗母还是知道了,果然宗安吉就是个大嘴巴,让他瞒住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宗骁宽慰道:“娘,我真没什么事,那点小伤都快好了。”
“被狼咬了能是小事?你把娘当你三弟那个傻子不成!”宗母气恼,扬起的手却又落了下来。
宗母指了指他右肩,“把衣裳脱下来,让娘看看你那伤。”
“我”宗骁无法只能照办。
好在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模样不似以前那般煞人。
宗母心都碎了,养了些日子的伤口还这般,她不敢想那刚受伤时伤口得是什么模样。
“都怪娘,娘那日就不应该让你进山。”宗母后怕,她不敢想若是那日宗骁没能下山,她可怎么办。
她先没了丈夫,又没了大郎和大儿媳,难道还让她继续白发人送黑发人?
宗骁重新穿好衣裳,怕宗母想不开,他宽慰道:“娘,这伤只是瞧着厉害其实不严重,再说这次进山打猎赚了三十两。虽说看病花了些,但还剩二十两。有这些钱在手,明年就不进山了。”
“你没诓娘?以后真不进山了?”宗母根本不关心他赚了多少钱,她现在就希望宗骁以后再也不进山不打猎,那太危险了。
宗骁没直接回应这话,他道:“娘,等开了春咱们去镇上继续摆摊,若是生意好,以后我就不进山了。”
宗骁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他说:“我还要和阿妧好好过日子呢,以后再不会让你们担心。”
第65章 铜板饺子。
秋妧醒来时,宗母已经回了那院,还让宗安吉送了两盘新包的饺子过来。
说什么这饺子里塞了铜板,谁吃到谁新的一年就会福气满满。
秋妧没想到宗母竟也弄这个,她笑笑,洗净手后随便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硬硬的,硌牙。
“这?这就吃到了?”秋妧一愣,从嘴里将那个铜板取了出来。
她这才吃了一个饺子!竟然这么幸运。
“你也尝尝。”秋妧把竹筷塞进宗骁手心,催道。
宗骁并不觉自己也会这般好运,但他还是象征性的夹起一个,不曾想竟也吃出了铜板。
两个饺子两个铜板,这概率未免有些太高了。
秋妧来了兴致,她道:“娘肯定塞了不少铜板,咱们比一比看谁最后吃到的最多。”
秋妧这般说也是想让宗骁多吃点,他昨个就吃了三个饺子,胃早就空了。
“好。”宗骁取来醋坛,二人坐在桌前开始蘸着醋吃饺子。
等吃完第二个,他们看着手中铜板纷纷陷入怀疑。
等吃完第四个,他们终于觉出不对。
这饺子简直就是铜板馅的,每一个里面都有!
隔壁宗安吉正坐在桌前挑选铜板,明明长得都一样,他娘非让他选出来最干净最好看最无暇的。
宗安吉腰酸眼累,他站起来抻了抻身子,吐槽道:“娘,您不会还想再包一锅铜板馅的饺子吧,今早吃饭时我那真真是咬一口吐出一个铜板来。”
宗母剜了他一眼,幽幽道:“要不是分开煮麻烦,就应该让你吃没馅的面皮。你二哥受伤那事你竟敢瞒着娘。”
“我我二哥不让我说。”宗安吉怎么也没想到昨夜怀雪那小丫头竟然说漏了嘴。
“那你就偷偷告诉怀雪?那孩子胆子多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上吓坏了。”宗母把面团揉好扔到他面前,“快挑,挑完了就擀面皮,晌午还得包饺子呢。”
宗安吉求助的看向他媳妇,结果得到的也是一记白眼。
罢了罢了,他干就是。
晌午,宗安吉又端了两盘饺子过来。
秋妧给他开的门,见到来人她率先开口,“娘是不是把所有饺子都包了铜板。”
“可不是嘛。那铜板还是我洗的呢,不过二嫂你放心,我用热水洗了好几遍,干净着呢。”宗安吉没让她搭手,自个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进灶房。
宗安吉惦记宗骁,见人没在院里,他问道:“二嫂,我二哥呢,他身子好些没,退热了吗?”
秋妧指了指屋门:“退热了,人没什么事,不过这几天我们就不去那院吃饭了,告诉娘一声你们也别送了,我们自己做点就成。”
宗安吉点点头,想到自己说漏嘴的事,他思量一番还是没有进屋瞧看,生怕人走着进去抬着出来。
送走宗安吉,秋妧将院门从内锁上。
这几日她不打算出门,毕竟宗骁是出去透风时染上的风寒,虽说睡了一夜就好了,可秋妧还是担心。
为了以防他再生病,年上这几日凡是来拜年的全都被她一一挡了回去。
一直到大年初六,瞧着他伤口似要结痂,秋妧这才放他出了家门。
不过二人主要还是为了下山去医馆让郎中瞧一眼,顺便再开一些汤药。
宗母听说他们要下山,说什么也让宗安吉跟着,那骡车得有人驾,宗骁右肩还没好利索,根本不适合驾车。
这宗安吉一跟着,怀雪也要跟着,最后一商量,除了宗母外,其他人全都下山。
怕他们坐着不舒服,宗母还往骡车上铺了一个旧褥子。
宗母:“这山路不好走,你们慢些,去了镇上别贪玩,早去早回。”
众人挥手:“晓得了,娘。”
下山的大道还是那一条,这些日子没再下雪,大道不泥泞倒是好走的很。
一行人有说有笑,商量着今去了镇上要做什么。
他们自然不会只拿药,怎么也得好好逛逛,毕竟距离宗安吉上次下山已经过去好些时日。
“我要买枣泥酥!”怀雪喜欢吃这个,年前秋妧她们买了些,她省着吃每天只吃一块,谁能想到最后一块会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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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雪一直惦记着,这次下山也没忘。
宗安吉逗她:“买枣泥酥得用钱。”
怀雪指了指自己挎着的小荷包,气鼓鼓道:“我有钱!阿奶给我啦!”
宗安吉继续逗她:“那几个铜板可不够,枣泥酥可贵可贵了,得用银子。”
怀雪没自己买过东西,在她印象中铜板就可以买想要的东西,现在一听得用银子,她小脸一耷拉,差点哭出声。
“就会欺负小孩,找打是不是。”刘月阳握成拳头的手落在宗安吉脑袋上,她收着劲没使力,“你还好意思逗她,怀雪最后一块枣泥酥不就是被你吓的掉地上了。”
秋妧探过头,一脸看戏的模样,“还有这事?”
月阳似找到同盟,她
道:“可不是,那日怀雪在院里吃糕点,他巴巴的和怀雪说二哥受伤的事,把怀雪吓坏了,当夜还做了噩梦。”
这事秋妧和宗骁并不知道,毕竟那日一起吃过早饭后,他们就再也没去过那院。
二人一致以为是宗安吉没忍住偷偷说与了宗母,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出。
夫妻二人纷纷看向宗安吉,齐声啧啧。
宗骁道:“你欠的债,你去还,记得买两包枣泥酥给怀雪。”
宗安吉有苦难言,可一车人他都惹不起,还能咋办,只能老实照办。
骡车进了元乡镇,原以为街上人不会很多,但一来却发现街道两边早已摆满了小摊。
卖什么的都有,很是热闹。
秋妧瞥了一眼他们以前摆摊地界,发现那也已经有了人。
她原想着过了十五再下山摆摊,没想到大家来的这么早,位置都没了。
“看来咱们得另寻摊位了。”秋妧语气略带遗憾。
“咱们摆摊地没了吗?”宗安吉反应过来时骡车早已离开了那个地界,他震惊道:“那咱们怎么办,我记得这条街没有更好的地了。要不咱们去卤肉铺前面摆摊?”
宗骁眉头轻拧,他实在不明白自家三弟为什么脑袋这么空空。
竟还妄想去别人铺子前面摆摊。虽说人家掌柜人不错,一直收他们家包子,可这是生意,怎么能和摆摊相提并论。
“不妥。”秋妧摇摇头,“咱们再看看吧,反正过些日子才下山摆摊。”
秋妧心中明白,现在着急也没用,他们总不能为了那个地明日一早就来。
再说能占一天,谁又能保证第二天还能抢到呢,他们在山上,下山就得半个多时辰。
宗安吉叹了口气,可惜道:“哎,咱们要是住在镇上就好了,夜里我就来占地。”
骡车很快停到医馆前,秋妧扶着人下了车。
因是回诊,秋妧没让他们跟着一起进来。
医馆里人不少,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他们。
大夫先给宗骁诊了脉,又让他脱下衣裳看了看伤口。
秋妧见大夫一脸严肃模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听见不好的话。
“这伤口看着要结痂了,其实里面还没彻底长好,千万别去揉。”大夫用布巾擦了擦手,继续道:“那药还是得抹着,最少再抹一个月。”
秋妧也是这般想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被狼咬伤呢。
“大夫,那汤药也给开一些吧。”
大夫怕他们不舍得花钱,所以刚刚并未提及,可现在见她主动说了,大夫便给开了半月汤药。
“这药每日一次就好,去外面抓药吧。”
秋妧接过药方一人去外面抓药。
这些药比她想的要便宜,但也花了五两六钱。
钱如流水般花去,秋妧荷包立马瘪了一半,她摸了摸琢磨着得抓紧时间赚钱了。
宗骁上好药从屋里出来,见她皱着眉头坐在木凳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是不是花了不少银子?”宗骁心里有数,那么多药肯定少不了。
“不多。”秋妧立马换了个笑模样,她挽住宗骁左胳膊,笑盈盈道:“把伤养好比什么都重要,走,咱们去饭馆找他们。”
那会几人分开时就说好了,一会在津味小馆见。
听月阳说那是个小饭馆,里面多是炒菜,不过也有面食。
秋妧知道这地,但从未去过。
“你去吃过吗?那个饭馆的菜如何?”秋妧同他闲聊。
宗骁摇头,他以前也就是在小摊上垫两口,像什么炒菜的饭馆他从未进去过。
那里面东西不便宜,一碟子青菜就十几个铜板,不划算。
“没去过,不过听说很红火。”
“那咱们今个正好去尝尝,看看别人家饭馆的菜如何。”
他们沿着街道走了一炷香功夫,总算瞧见了那个饭馆。
只是这地与红火二字并不沾边,里面人少的可怜,算上他们也就两桌。
若不是宗安吉他们已经坐在里面,秋妧都要怀疑来错地了。
“小二,今个这是怎么了,都吃饭时辰了人这么少。”宗安吉倒上茶水,同一旁的小二闲聊。
伙计见他不晓得,便同他多说了两句。
这铺子的主家年前意外过世,只留下孤儿寡母。他们娘俩谁也不是做生意的料。没过两日铺子里的厨子就被别的食肆抢走了。
如今大厨一走饭菜味道不如从前,来的食客就更加少,这铺子不赚钱听说快要卖了。
秋妧眉头轻挑:“卖铺子?”
店小二:“可不是,生意不好干不如直接卖了换笔银钱,听说最近找人看呢,一直没定下来。”
这般好的地界,这般好的铺子,秋妧自然是买不起的。
但她也好奇,这铺子到底怎么个价钱,竟然一直没谈拢。
“为何一直定不下来,难道价钱太高?”
“倒也不是,是主家有亲戚听说他们要卖,非说自己可以接手,小主家一直没放话,谁知道最后是租出去还是卖出去。”
秋妧还想再问两句,不等她开口,门外一阵声响,紧接着几个壮汉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扫视一周,对着店小二喊道:“你们小主家呢,把人叫出来。”
第66章 想租铺子。
食肆里寂静一片,仅有的两桌客人见状立马走了一桌。
宗骁原本也想带他们离开,毕竟这几个壮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若真闹出事伤了他们可怎么办。
但一桌人谁也没说走,两眼直溜溜全都往那处看,实在八卦的很。
“我们小主家真不在,书院初五那日就开学了。”店小二上前解释,不情不愿的给他们满上水。
“当真?”那汉子有些不信,怎么他一来人就不在,不会是故意躲着他吧。
店小二老实道:“田三爷,这哪能有假,您去打听一下,那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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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昨个开的门。”
一同进来的有四五人,闻言纷纷看向坐着的田三爷。
“三爷,咱们等还是不等,要不直接去家中找人?”
田三瞪了他一眼,“去什么去,那娘们半死不活的万一去了就没了,你也不怕沾上晦气。”
“田三爷,要不您留个话,等晚上小主家回来了,我带给他。”店小二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这群人堵在这,外面更是无人敢进来。
田三想了想,与其在这白耗功夫,不如出去溜溜。
他把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厉声道:“你就同你小主家说,让他赶紧给个准信,这铺子卖不卖我,若是卖,等我凑齐银钱就给他,都是亲戚不让他吃亏。”
店小二点头哈腰:“得嘞三爷,您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
秋妧一行人听了他们那一通子话,哪还有不明白的。
什么凑钱,什么亲戚,这不就是想捡便宜。
见人一走,宗安吉又将店小二叫了过去。
他问的过于直白,店小二还愣了一瞬。
“这人是你们主家什么远房亲戚?他是不是想不给钱就占
了这个铺子。”
秋妧和月阳纷纷撇开脑袋,这画面实在没眼看。
只有宗骁咳嗽两声,提醒宗安吉不要说的这么直白。
铺子里此时就剩下他们这一桌,店小二也没再瞒着,便将主家的事透露了些。
原来这食肆的主家姓田,是这田三爷的亲哥,这田三爷全名叫田三,为人蛮横霸道,所以大家瞧见都唤他一声田三爷。
“竟是亲叔叔。”秋妧敛眉感慨,自她穿来这个世界,她早已发现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亲情总是因为利益而变得扭曲。
店小二在这铺子干了好些年,对主家是有感情的,他愤慨道:“可不是,主家人一没,他就来抢,美名其曰给钱,谁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惜我们小主家一心读书不会经营铺子,哎。”
秋妧想到那田三说的话,又问道:“主家娘子可是病了?”
店小二点头,“主家娘子身子一直不好,这些年全靠汤药吊着。”
原是如此,怪不得田三这般张狂,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嘛。
秋妧一下子想到了宗母,虽说宗老二宗老三没有这般抢夺东西,但冷眼相待也是有的。
秋妧心生怜悯,可惜她无权无财,既不能护住他们也不能买下他们铺子。
“不知这铺子怎么卖?怎么租?”宗骁记得秋妧说过若是以后他们赚够了钱就可以在镇上买一处铺子买一处宅院。
不过现在他们家底加在一起也就三十两,买肯定是买不下来的,就是不知道租的话能不能租下来。
若是真能租下来,他们有了落脚的铺子,也就不必日日去街上占地摆摊。
店小二一直同人打交道,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小声道:“这我还真不晓得,不过各位若真有这想法,今晚上可以问问我们小主家,他每日下了学都会来这小馆看一眼。”
“晚上怕是不行,我们并不住在镇上,不如这样,您帮忙打听一下租赁的价,明日我们还来,若是你们小主家愿意,价钱也合适,我们可以租下来。”宗骁掏出几个铜板,悄默声的放到店小二的手心。
店小二面上一喜,痛快答应:“成,这话我肯定带到。”
谈话间,几人点的炒菜终于被端上桌。
模样看不出什么,至于味道得尝过了再说。
刘月阳是几人中唯一吃过他们家菜的,她只尝了一小口便放下筷子。
秋妧问道:“不合口?”
刘月阳摇头,“不是难吃,是味道变了。”
不同厨子炒出来的菜味道不一样,如今津味小馆换了厨子,这味道自然变了。若是变好吃还行,这味道差的实在太多。
中规中矩,让人还不如在家做点吃。
秋妧尝了一口,赞同道:“虽没尝过以前的味道,但现在这个,确实还不如三弟做的。”
“是吗?”宗安吉得了夸,麻溜的夹了两筷子。尝了味后他骄傲点头,“那看来,我也能当厨子了。”
这顿饭几人吃了还没一炷香,等他们离开时饭馆里这才又来了一桌。
这可是吃饭的时辰,可见生意是极差的。
宗安吉他们三人闲逛时就将所有要买的都买了,几人一出食肆便没继续再逛。
趁着晌午天还晴朗,大家伙坐上骡车回了家。
路上捎了几个上山的人,顺道赚了九个铜板。
算上给店小二的那六个,这次倒是没亏。
因骡车上有外人,所以这一路大家谁也没提租铺子的事。
等到了家忙活完,他们这才坐下来商量。
宗安吉忍了一路,现在好不容易能说了,他自然要第一个问:“二哥,你当真要租铺子?那铺子先不提价钱,我觉得就那闹事想抢占铺子的人咱们就不太好租下来。”
宗安吉说的这些宗骁自然都考虑过。
他想法完全与他相反,他觉得闹事之人不是重点,价钱才是重点,若是价钱合适他们就租。
“也不能这么说,那田三想白占铺子,你说这铺子的小主家能愿意?自然是不愿的要不也不会拖到今日。我想他们可能是想直接卖出去换一笔银钱,不是说小主家是个读书人?读书用钱的地方多。”秋妧想法与宗骁一致,这铺子若真能租下来,那实在是太合适了。
出现的合适,位置也合适,名声更是合适。
只是价钱
“你们商量什么呢?租啥铺子?”宗母提着一壶红糖姜茶走进来,这茶水早就在锅里煮着,就等着他们回来一人一碗去去寒气。
秋妧接过瓷碗,把今个的事同宗母说了说。
“咱们总是摆摊的那地被别人占了,那条街也没旁的好位置,我们想着若是能租个铺子就好了。”
山里人去镇上摆摊都属稀奇,如今竟要租铺子!
这事若是放到旁人家里,那长辈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可宗母不是旁人,她听后立马问道:“可是差银钱,娘手里还有些,虽不多,但也能凑一凑。”
宗安吉抬手道:“我那也能拿出三两。”
三个人加起来家底总共三十七两,瞧着是多,可在镇上能不能租一整年的铺子还真不一定。
“这事咱们也就是先想想,定不定的下来还两说,等明日吧,明日我们再下山一趟,打听打听。”秋妧说-
傍晚,田永文背着挎包从青林书院小门走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自从他爹过世后,家中乱成了一锅粥,他这几日也就在书院里还能落个清净。
可一直不解决也不是个法子,那铺子要如何全都等着他发话呢。
田永文叹了口气,从路边买了两个素菜包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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