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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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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舒将白杏说的话认真记下,学着方晏和贺玄的模样,继续问道:“除了仇安平外,关于其他人,你可知道些什么?比如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是否有龃龉或是不和?”

白杏拧起眉头,认真思索,一一分析:“冯县丞在潮州、在县衙呆得最久。老爷到此地上任后,冯县丞帮他解决了不少因人生地不熟而产生的麻烦事,又引着老爷结交潮州的豪强,是以老爷与冯县丞关系最为亲近,时常邀他到府上吃酒。冯县丞做事谨慎细致,外人都说他做事一板一眼,公正严明,但奴婢不太喜欢他,总觉得这人假得很。”

“为何这样说?”

白杏看向院门的方向,目光似能穿透两扇厚厚的门板上,落在隔壁院中的郑氏身上,狠狠道:“当年,就是冯县丞带着老爷去那烟花柳巷,才遇到了遭难的郑氏。试问,一个兢兢业业一心为民的好官,为何会带着一个刚上任,脚跟都没站稳的上官去那样的地方?若不是他,郑氏也许就不会进府,更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

郑氏和赵县令之间的事,竟与冯县丞有关?为何从未有人提及?是偶然还是有意隐瞒?

荀舒轻咬着唇,半晌未开口。白杏面露茫然,不知这几句话中是否有什么疑惑之处,更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贺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切换,清了清嗓子,露出个讨好的笑:“阿舒,不如让她继续说?”

贺玄的声音将荀舒从思绪中拉出,她眨眨眼,对着白杏道:“继续往下说吧。”

“曲主簿、毕县尉还有方县尉都是最近几年才来到潮州。曲主簿和毕县尉是在我家老爷上任后不久,一起到的潮州县衙,听说都是从其他州县调来的。曲主簿总是笑眯眯的,对我们这些下人很温和;毕县尉做事风风火火,瞧着冷冰冰的,确实个有礼之人。”白杏压低声音,“毕大人年过而立,却还未成亲,加之相貌俊朗,还会武艺,府中姐妹常私下议论他,都说去给他做妾,也是好的。他每次来府上,若是碰到偷看他的姐妹,都会与她们聊几句,从未因身份之差,而轻视于她们。

“至于方县尉,他是最近一年才上任的,奴婢与他不熟。不过上次夫人的案子,奴婢曾瞧见姑娘和他走在一起,关于他的事,姑娘知道的应当比奴婢多。”

荀舒本也没想从白杏这儿打探方晏的事。在她心中,方晏是她认识多年的朋友,她相信他,自然不会怀疑他与这凶案有关。

“那杨将军呢?你可知道关于他的信息?”

“杨将军平日里不住潮州,隔几年才会来一次。他与冯县丞的关系似乎极好,有一次老爷在府上设宴,只邀了杨将军和冯县丞两人。那日老爷喝多了,奴婢曾瞧见杨将军和冯县丞俩人并肩而行,在这宅中四处乱走。估摸着也喝醉了,竟能做出这种不知礼数之事。”

昨夜杨将军主动要求与冯县城同住一院,并未隐瞒他们早就认识。此事算不得蹊跷,荀舒便未在这一点上纠结盘问,自然而然转了话题。

“那咱们来聊聊昨日之事吧。”荀舒终于将心头徘徊许久的疑问问出,“昨日赵县令被蜂蛰了手,明明是你离开厅堂去取药,为何最后却是郑氏带着药归来?我记得,你因着赵夫人的缘故,与郑氏的关系不睦……郑氏可是你请去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白杏的思绪回到了昨晚。

那时厅堂中意外突发,她被赶出厅堂取药。离开众人视线后,她放慢了脚步,想要让那个薄情的男人多受些苦,却没想到,刚转了一个弯,她便瞧见了站在院子角落的郑氏。

那时,郑氏站在花丛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她既然遇到了,只能上前同郑氏问安,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郑氏。

郑氏听完她的话,表情变得很奇怪,提起裙摆去后院取药,行色匆匆,她险些跟不上。等到她跟着郑氏取了药回到厅堂后,瞧见她在老爷身边哭泣流泪,竟像是有几分真心。

白杏将昨晚的事讲给荀舒听,末了补了一句:“奴婢确实不会主动去找郑氏,可既

然遇到了,也不能装作没瞧见,毕竟还需要在她手中讨生活。”

白杏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如实说出,荀舒确认没有更多的疑惑后,不自觉看了贺玄一眼,却没想到他正好在看她。

他的目光像山林中瞧不见底的深潭,恰好有阳光洒落,水面漾着如宝石般的细碎笑意,能让人沉溺其中,忘却深处的危险。荀舒窒了一瞬,僵硬地挪开目光,慢吞吞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贺玄笑起来,露出几颗大白牙:“自然有的。”他心情极好,连带着语气都轻巧几分,“昨日我们刚进赵宅,你曾说过,曾瞧见有人在深夜,不止一次进出过郑氏的院落。你可能确定,是一个人多次进出,还是每次进出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白杏没想到他将昨日的话记在心中,更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提出这个问题。她心中感动,眯着眼睛想得极为认真,边想边不确定道:“我应该瞧见过三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时。来找郑氏的人,都披着斗篷,有意掩藏相貌,我只能瞧见背影,不过那背影高矮不一,应当不止一个人,但具体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奴婢确实不太清楚。”

“两个院落的大门离得极近,你虽未能瞧见他们的相貌,可应当能瞧见他们走路的姿势,或是穿着的衣裳吧?可有特别之处?”

“似与常人无异——啊,奴婢想起来了,有一日月色极好,偏巧还有风。有一人在离开时,斗篷边角被吹起,露出内里的衣裳。那衣裳该是玄色或是藏蓝色之类的深色,上面用金银线绣着奇怪的花纹,像是几条小虫子连在一起,颇为诡异。那花纹一闪而过,奴婢从未见过,兴许是外邦的花纹。”-

从白杏的院落离开,二人未闲逛逗留,默契地决定先回暂住的院落,再思考下一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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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

出门时是并肩而行,回去时却隔着半人宽的距离,连衣角都无触碰,换做是谁都不免唏嘘。贺玄一路忍到进院子,在荀舒要回房前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心中的不解全部说出,声音中有淡淡的委屈:“在郑氏院子中时,你便似有心事,我可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惹了你不快?我若有惹你不快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我一定改。”

荀舒沉默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嘴唇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反复数次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心中的那个死结说出来:“贺玄,你可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都是悬在贺玄脖颈后的一把剑,而悬挂剑的绳子却被他握在手中,他可以选择松开手,让那把剑落下,也可以一直捏住绳子,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

这把剑明明是他藏起来,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的,却不知何时,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或许现在正是时候,将真相说出,将选择权交到荀舒的手中。

贺玄正要开口,却听荀舒道:“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们的?你根本没忘记以前的事?”

还未说出口的话消散在唇舌间,贺玄生平第一次觉得,他竟是个这般软弱的人。他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怯懦,紧张地看着荀舒:“若是如此,你会如何?”

荀舒转开目光,看向院角随风舒展的花花草草:“我不说谎,我也不喜欢说谎的人。若是你骗了我这么久,等我回去便同姜叔说,将你赶出棺材铺,自此一别两宽。”

一别两宽……

贺玄背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湿透了半面衣衫,他再无勇气说出心底的秘密,只想着无论如何,先熬过这一遭,日后再想个办法妥善解决此事。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自然是还没想起曾经的事。”贺玄摇头如拨浪鼓,说出口的话像是剖心似的诚恳,“阿舒放心,我永远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也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荀舒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底的情绪。

蝉鸣聒噪,心跳如鼓,在这嘈杂的寂静中,荀舒轻声开口:“那我便再相信你一次。”——

作者有话说:明天没有更新,下一更在周二~

第29章 宴无好宴8

傍晚时,离开赵宅一整日的方晏带着满满的“猎物”返回,马不停蹄来到荀舒和贺玄的院子。

院中空落落的,瞧不见半个人影,屋门紧闭着,安静异常。方晏呼喊几声,左右侧房门相继打开,荀舒和贺玄不紧不慢从房中出现,一前一后来到方晏身旁。

俩人的表情都很寻常,方晏却敏锐嗅到空气中的异样。

他不在的这一日,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眉眼扬起,颇有些幸灾乐祸:“发生了什么?你们可是吵架了?阿舒,你这回知道了吧,这姓贺的藏得极深,可不是什么好人,阿舒你以后离他远些!”

此话阴差阳错踩中贺玄的痛脚,让他忍不住冷笑着反驳讥讽:“你说你这人,明明是个父母官,却心胸狭隘,忘恩负义,竟诬陷良民,想看良民倒霉。今早晨还说要记着我的恩情,不过大半日的功夫,竟全忘了?”

贺玄一张嘴像是淬了毒,损得方晏惭愧不已,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瞧着颇为可怜。荀舒心生不忍,帮方晏解围:“方晏是我们的朋友,你怎么能这般说他?”

贺玄百口莫辩——就算能辩也不敢辩,只能摸摸鼻子,凑到荀舒身旁,露出个略带讨好的笑:“阿舒说的是,我不该同他一般计较。阿舒可饿了?可渴了?可累了?”

荀舒颇为奇怪:“我刚睡醒,怎么会累呢?”她顿了顿,上下打量着贺玄,“你为何这副模样,可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贺玄小心翼翼地瞧她,见她神色如常,一双眸子水润透亮,如山涧清泉,可一眼望到水底的圆石,毫无隐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说的再相信一次,竟是这般的彻头彻尾,毫无保留。

贺玄羞愧又忐忑,自诩二十年坦坦荡荡,此刻却像个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亮。他的心口处塞满淋过雨的棉花,沉重而潮湿,只能逃避似的挪开目光,转头望向方晏:“今天可有什么发现?”

这话题转得太过生硬,方晏一愣,瞥了一眼荀舒,见她也满目好奇,方将他这一日的见闻,捡着重点说给二人听:“今日我跑了城中所有的医馆药铺,都说那香粉所用皆是寻常香料,没什么相生相克之说。至于那只红蜂,我给他们一一瞧过,无人识得。”

贺玄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早出晚归跑了一日,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

“贺兄莫急。”方晏安抚,脸颊微红,极为兴奋,恨不能将他的发现一股脑地倾倒而出,“也是那凶徒命不好,虽用了奇招,却不料潮州人来人往,竟真有人认得这红蜂。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眼见方晏的话题越扯越远,贺玄忍不住打断:“说重点。”

方晏轻拍额头:“下午时,我到了城中最后一家药铺,原本已然不抱希望,可偏巧当时店中有一来自西南边境的药材商,带着家乡的药草到潮州城中售卖。我将那红蜂给郎中看时,被那药材商瞥见了,他竟说他识得这蜂!他说,这红蜂名为百草蜂,最喜草药香,长居干燥温暖的山顶,在他们那儿很常见,采药人都识得。百草蜂靠吸食草药汁液为生,性情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若不不幸被蜇咬,它们吐出的汁液甚毒,可致人死亡,却并非无药可医,只要在受伤后半个时辰内,确定这百草蜂腹中残存的草药汁液,都来自何种草药,再找到这些草药,尽快服用,便可解毒,博取一线生机。”

找到百草蜂腹中的汁液来自何种草药?荀舒震惊地睁圆双眸:“这如何能确定?若找错了又会怎样?”

“找错无妨,但若找少了,便只能等死了。”方晏叹了口气,“好在百草蜂不喜迁徙,采药人将生长在那附近的草药尝个遍,多半

能保住一条命。至于这些被吞入腹中的草药是否有毒,是否相生相克,待解了蜂毒这燃眉之急,后续总有时间慢慢调养医治。若是半个时辰内没能解毒,被蜇咬之人会愈来愈痛苦,被蜇咬的地方肿胀发麻,逐渐蔓延至全身,直至喉咙肿胀,无法说话无法呼吸,最终窒息而死。死后口唇发紫,面部狰狞,同昨日赵县令的死状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荀舒稍作思索后,心中依旧有不解,“可是,若赵县令是被这百草蜂蜇咬而亡,这蜂又是如何飞到赵县令那里的?难道是意外?”

方晏立刻否定了她的想法:“一定不是意外。潮州并没有百草蜂,应是凶徒从别处捉来的。”

贺玄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话,突然道:“这蜂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特别讨厌的东西?或是瞧见、闻见什么东西,能让它突然发狂,攻击周围的人?”

“有的!那药材商说,百草蜂特别喜欢一种叫迷萝的草药,若嗅到迷萝的气味,会冲过去吸食。”方晏顿了顿,突然明白了贺玄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借了百草蜂的这一特性,用迷萝引着提前准备好的毒蜂,去攻击赵县令?”

贺玄不置可否:“不能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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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能。”

“贺兄说得对,在真相浮出水面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贺兄于刑狱一道实在有天赋啊!”

方晏的夸赞真心实意,贺玄却背脊发麻,露出个颇为尴尬的笑容,眼神悄悄瞟向一旁的荀舒,见她神色未变,方才安下心来。

三人又聊了几句,眼见天边最后一缕晚霞也要消散,方晏告辞离开,要去寻衙门的人,告知今日的发现。等他离开后,贺玄突然变出了包透花糍,邀功似的递到荀舒面前:“昨日看你喜欢吃,下午时我去了趟厨房,央着伙夫又做了一些。你尝尝,和昨晚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荀舒不发一语接到手中,并没有打开吃的意思。正当贺玄绞尽脑汁猜想荀舒此刻脑中在想什么时,荀舒看着贺玄,突然开口:“昨晚我就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刚刚终于想到,是哪里怪了。”

贺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生他的气,想什么都可以。

“是哪里怪?”他的语气中全是松快之意。

“封锁赵宅。”荀舒向四周望,见院中无人,院门也被方晏合上,压低声音道,“昨日事故发生后,冯县丞立刻将整座宅子封锁。虽说杀害赵县令的凶手必然在府中,封锁赵宅是防止凶手趁乱逃出最快的方式,可又何需将官府的人一起锁在这宅子里呢?”

“县衙中人亦有嫌疑,冯县丞或许是想表现的一视同仁,不包庇同僚?”

“你说的对,可若是如此,他却又准许两个县尉独自离开赵宅。虽说是为了查案,可过程中无人看管,他难道就不怕这两人跑了?还是说,他早就确定这俩人与案件无关?”荀舒的神色极为认真,“若分别看这两件事,哪一件都没有问题,可若将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就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好像他将这宅子封锁,并不是为了防止凶犯外逃,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荀舒在此事上的敏锐让贺玄有些惊讶,不由自主地往下问:“你觉得是何种目的?”

荀舒轻咬着嘴唇,语气中略带了些不确定:“就像是,他想要找个理由,合理地留在这宅子中,而赵县令之死,为他提供了一个最为合理的理由。”

晚霞消散,圆月攀上顶端。院中尚未点灯,荀舒的身影隐在苍茫夜色中,却唯有一双眸子比月色还要清亮。

贺玄看着面前的少女,正要说什么,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宅子中无人走动,堪称寂静,那声音极为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贺玄伸出食指轻触嘴唇,示意荀舒莫要再多说。荀舒明白他的意思,将此事暂时压在心底。

脚步声是点灯的仆役,他们未敲门便走进院中,瞧见站在夜色中、如幽灵似的二人吓了一跳,险些尖叫出声。缓和过来后,颤颤巍巍点灯,而后匆忙离开。

夜色中的院子重新亮堂鲜活起来,片刻后另有仆役将晚膳送来,荀舒和贺玄干脆在院中用膳,聊些市井趣事,再未提关于案件的一字半句。

许是晚膳时吃得有些多,加之方晏寻的透花糍太过美味,夜深人静时,荀舒在床榻上碾转反侧,只觉得撑得慌,怎么都无法入眠。她在床上来回翻滚,到子夜时,翻身坐起,决定去院中走几圈,消消食。

院中无人,贺玄的屋子黑漆漆的,想必早已入睡。屋檐下的灯笼已然熄灭,只余月光照亮整座院落。

夜风经过,树枝左右摆动,地上的影子四散摇摆。树枝晃动的响声惊醒沉睡的鸦雀,一时间,振翅声,啼叫声混杂在一起,莫名阴森。

荀舒在山中长大,自是不害怕这些,反倒是觉得熟悉又怀念,只想着多走走,多感受一下。

就当回到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她放轻脚步,生怕惊扰这一切,揉碎这幻境。到院门旁,正要推门而出时,却见那紧闭的院门不止何时被打开,留了一条一指宽的细缝。荀舒愣住,还未有动作,门缝处有影子闪过,而后吱呀一声,对面院门似被推开,像是有人进到院中。

荀舒好奇地睁大双眼,凑到门边,紧贴着那道缝隙,往外瞧。

又是一道人影闪过。

许是距离太近,毫无预兆,荀舒吓了一大跳,慌忙藏到门后。慌乱中她似踢到一颗小石子,那石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方停,发出的声响即使在这寂静深夜里,也几不可闻。

荀舒心跳加速,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屏住呼吸,在心中乞求那人未听到这声轻响。

可门前的那人听到了。

他不仅听到了,还敏锐察觉到了荀舒一闪而过的目光。他停下脚步,视线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那道没合严的门缝上。他眯起眼睛,伸出手,指尖刚刚触碰到门板——

“仇兄深夜造访,可是有何事?”——

作者有话说:下一更在周四~

第30章 宴无好宴9

仇安平收回手,望向说话的人。

夜黑如漆,通道里未有灯火,圆月被飘过的乌云遮了半扇,忽明忽暗,洒下清辉只能勉强照清楚面前一切。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寻常的布衣,袖子和裤腿被绳子绑好,极为干练。他从通道尽头的黑暗中走来,背脊挺直,一步一步靠近,唇角明明在笑,双眸却如开刃的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这人他昨日见过,名叫贺玄,跟在那个宴席中唯一的小娘子身旁,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看着,似乎除了那小娘子外,周遭一切皆与他无关。

如今瞧来,怕只是假象。

他的周身气度绝非常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棺材铺的小伙计。

仇安平定定盯着贺玄,却见贺玄的笑意越来越盛,而他的心情却愈发烦躁。他捻了捻手指,冷哼一声:“竟是贺兄。夜黑风高,贺兄从哪儿回?”

贺玄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臂膀,不知不觉间松开小臂上的绑带,笑道:“睡不着,去后花园舒展了下筋骨。”他歪头看向四周,见通道空无一人,露出个假惺惺的吃惊表情,“我记得仇兄住在东边的院子中,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要往何处去?”

“巧了,我也睡不着,在这宅子中四处闲逛,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这里。刚刚似听到你住的院子中有声响,正想要进去看看,你便来了。”

贺玄意味深长:“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跟着谁来的此处呢。”他瞥了一眼那虚掩着的门,笑道,“家妹住在这院中,仇兄还是莫要随意进出为好,不然会让人误会仇兄别有心机,是个登

徒子。”

仇安平轻笑,笑意不达眼底:“是我疏忽了。既然贺兄来了,我便先离开了。”他微微侧头,视线像是能穿过那扇木门似的,“贺兄回去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些,万一那凶手藏在院中,不小心伤了你,便不好了。”

话音落下,仇安平转身离开,不再逗留。贺玄站在原地目送他远离,半晌没有动作,直到听见那院门后似有小鼠,窸窸窣窣地离去,片刻后是一声轻响,似屋门闭上,方松了口气。

万物归于寂静,贺玄盯着青石板上那孤寂的影子,长叹一口气。

阿舒说得对,人啊,果然不能撒谎啊-

荀舒提着裙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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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挪回屋中,轻轻将房门合上后,方觉察到冷汗早已湿透衣裳。

她靠着房门,凝视面前的黑暗,脑中全是刚刚的场景。

若不是贺玄突然赶到,她怕是要被仇安平抓个正着。他会杀她灭口吗?他是杀害赵县令的凶手吗?他今晚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和前面那人是一起的吗?还是跟随前面那人来到此处?

仇安平身上疑点太多,荀舒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切入思考。

至于贺玄——

荀舒轻咬着嘴唇,心中想逃避,却还是强迫着往下想。

当年在山中遇到受伤的贺玄,她确实是看了他的面相手相,断定他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才将他救回了棺材铺中。

她明哲保身,不愿随意干涉他人因果,救他确实是别有用心,从这点上来说,贺玄若隐瞒些什么,确实无可厚非。

但是,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吗?若关于他恢复记忆的猜测是真,他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说出真相,他为何从不开口呢?

难道在他心中,她就蠢笨至此吗?

因着玄门之术,她有意放缓对身边人的洞察,不愿刨根问底、追究缘由,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个蠢人。自赵夫人案件发生,她被卷入其中后,贺玄身上便出现了太多奇怪之处,比如他对案件的敏锐,对刑狱之道的熟稔。若说这些都可归为记忆残存,是他的不由自主,那昨日去寻郑氏时,他突然开口的询问,和那瞬间所迸发的威压,荀舒怎么都无法替他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那么一瞬间,或许在他人眼中微不足道,但对于与贺玄朝夕相处的荀舒来说,已足够让她查觉,身边的人或许已不是那个熟悉的故人,足够让她心凉了半截。

这半年的相处,她和姜拯都是真心待他,也真的将他当成了一家人。她原以为,他走失了这么久,家人竟无人来寻,定是个生在富贵乡的可怜人,愈发心生怜惜,可若他真的想起了什么,却将此事隐瞒,不肯告诉她,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定是有什么想要的,才隐瞒身份继续呆在棺材铺的。只是不知他所想要的、想知道,是否与她有关。

若是秘密还好,若是阴谋又该如何是好。

荀舒的身子顺着门板滑落到地面,屈膝而坐,双手环抱住双腿,脑袋搁在膝头上,整个人蔫巴巴的。

还有,他今晚为何突然出去?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何人,明日天亮后,她该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去质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像是缠绕着一大团丝线,红的绿的蓝的黄的,紧紧缠绕,无法分开,不得喘息。

荀舒又坐了一会,到腿脚发麻,四肢发凉时,依旧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她挠了挠头,扶着门框艰难起身,活动了下发麻的四肢,垂头丧气向床榻走去,一头扑入被褥中。

屋内黑漆漆一片,荀舒的动作失了几分准头,“咚”的一声脆响,她竟一头撞在床角上,额上瞬间起了个大包。

她来不及顾及头上的伤,双手双腿并用,爬到床塌最内侧,摸着被她撞的松动的木板,用指节敲了敲,再次听到了如刚刚一般的空洞声音。

这下面有暗格。

她在黑暗中摸索,寻到着力点用力一掰,尘封多年的暗格终于再次重见天日。

这暗格约莫三寸长两寸宽,内里存放着一些纸张样的东西,不知上面写了些什么。

夜色已深,荀舒实在看不清楚,又因刚刚的事,不愿点灯被人知晓她还未休息,只能将此事按下,想着等明日天亮后再翻看。

贺玄的身影和泛黄的纸张在脑海中反复飘荡,荀舒碾转反侧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时分,再按耐不住,将暗格中的纸张全部取出,趿拉着鞋子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借着稀薄天光细瞧。

纸张早已泛黄,一不小心就会碎裂,上面字迹娟秀端庄,行云流水,像是一位女子的笔迹。

荀舒一张张翻过,细细阅读。

纸上所书内容皆为日常琐事,有大家族宅子中的复杂关系,有主持中馈的不易,也有看着儿女日渐长成的喜悦。

这是一位当家主母,一位母亲的起居日录。

文字中未提笔者名讳,荀舒好奇这人的身份,看得愈发仔细,终于被她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近日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姝儿近日一直郁郁寡欢,我很是担忧。前些日子,夫君说要在后院挖个池塘,夏季可避暑乘凉。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但又想到姝儿自小喜水,若在宅中引些活水,望能让她重获欢喜……”

姝儿……

赵县令称呼郑氏为“阿姝”,姜拯也曾经提到过,前潮州县令的女儿单名一个姝字。若她没猜错,写下这些起居日录的人,应当就是这院子曾经的主人,前县令的夫人,郑氏的母亲。

荀舒继续往下看。

后面的纸张上再未提到郑姝,却写了不少和后院那池塘相关的事。

“……也不知夫君如何想的,天尚还冷着,土还冻着,却急着开工挖池塘。而且,不过是在自个儿的院子中挖个池塘,何需请这么多人来看?甚至还带着那冯县丞和几个道士打扮的人数次出入后院,丝毫不顾念后院女眷……明日定要叮嘱姝儿,最近莫要出院子了,省的被人冲撞……”

这应当是某个冬天的事,却不知是哪一年。待找机会问问郑氏,兴许她还记得具体时间。

荀舒又翻了几页。

这份起居日录并非每日都记录,很快便被她翻到了最后一张。

“……每逢雨季,总是心烦意乱。前些日子听夫君说,附近几个州县都被大雨淹没,发了洪灾,有不少灾民逃到潮州避难,真是天可怜见……说起来,夫君也好些日子没回家了,应当正是因为此事……等到雨停了,我定要带着姝儿去趟寺中,为夫君祈福,为潮州百姓祈福。”

五年前的那场洪灾是无数百姓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那场洪灾后,潮州又爆发了瘟疫,无数百姓在这场灾难中丧失了性命,无数家庭因这场灾难而变得残缺。

她也是在这场灾难中,被心善的姜拯捡回棺材铺,拥有了可以安身的地方。

那年她刚满十岁,又逢大变故,许多事都记不太清楚,只隐约记得天放晴后,从京城来了许多大官,又死了许多人,潮州人心惶惶。那之后一年,赵县令上任,一切才重新回到正轨。

想来,这最后一张起居日录落笔之时,正是潮州城的那场灾难发生之时。

起居日录上写的东西似乎与赵县令之死无关,荀舒又看了几眼,思索片刻,将其小心翼翼收入挎包中。

这院子应当是郑氏的母亲曾经居住的院子,因暗格隐秘,这些纸张才得以保存。如今,故人已不在,又同案件无关,不如直接交到郑姝手中,多少能留个念想。

荀舒刚将纸张收好,便听到左边的厢房有开门声,一抬眼便瞧见了贺玄。

旭日东升,光芒镀在贺玄的身上脸上,金灿灿的,格外明媚。他似乎没料到能在此刻见到她,愣了一瞬,旋即笑着挥手:“阿舒!昨晚睡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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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试探。荀舒慢吞

吞道:“还好,你呢,昨晚睡得可好?”

贺玄面色如常,笑容灿烂不见阴霾:“昨晚吃得有些多,夜里难入眠,所以去后花园转了一圈,回来时还碰到了仇安平。我觉得此人甚是奇怪,阿舒觉得呢?”

这话听着极真,荀舒敷衍地点头:“确实有些奇怪。”

“你的额头怎么了?”贺玄面露诧异,快步走到窗前,隔着窗子想要触碰荀舒额角的青紫,又怕弄疼她,僵硬收回伸出的手指,“像是磕碰伤,可是走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

他倒是认得快。荀舒慢吞吞抬头,正想说什么,院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须臾,方晏的身形出现在二人面前,满脸的震惊焦急,大声嚷嚷着:“不好了,冯县丞将郑氏绑起来,说她就是凶手,要在正院审结此案!此案尚有多处疑点,怎可这般草率,这可如何是好啊!”——

作者有话说:下一更在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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