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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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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宴无好宴10

荀舒三人赶到正院时,众人已到齐,官府之人站在中心处,赵宅的婢女们搀扶着面色苍白的赵家二小姐赵京蓉站在角落,四周围着不少赵宅的仆役。

前夜封锁的正堂再次开启,堂中无人,仍是晚宴那日的模样。桌案上的食物已发酸发臭,浓烈的味道自敞开的门喷涌而出,吸引无数飞虫。正堂门口看守的衙役强忍着臭气,时不时拍打几下衣裳驱赶飞虫,表情颇为痛苦。

冯县丞站在门前,阴沉着一张脸,郑姝跪在院子中央,瘫软着身子,哀哀抽泣。

“郑氏,本官已寻到证据,证实你就是杀害赵县令的真凶。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郑姝抬起头,面色苍白,望着冯县丞摇头:“我没有!老爷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杀他?冯县丞,您是知道的啊……”

“够了!”冯县丞打断她,“既然你不承认,本官便一条一条说给你听,看你还如何狡辩!”他一甩袖子,走到屋檐下阴凉处的太师椅落座,盯着跪在阳光下的郑姝,一字一句道,“前日晚宴,赵县令突然倒地而亡,后经仵作查验,为中毒身亡。案发后,本官立即派人查验宴席上的吃食,并未发现被下毒,却意外在县令的桌案旁发现一只死蜂。那蜂长得奇怪,红黑相间,不像是潮州附近的蜂。昨日,方县尉带着这蜂去城中打听,恰巧遇到一药商,得知这蜂名为百草蜂,常见于西南山中,身有剧毒,被叮咬后若不及时医治,会因此殒命,死状与赵县令前晚的模样一模一样。

“此蜂性情温顺,不会随意攻击人,却对一种名叫迷萝的药草很是沉迷。昨日夜间,本官令人将那药商请到了赵宅,请他到这正堂中走了一圈,竟发现赵县令桌案上那朵枯萎的红花,正是迷萝。前日的赏花宴皆是郑氏你所安排,这迷萝花亦是你亲自呈上,送到赵县令手中。你借着送花,让赵县令的手上身上染上迷萝的味道,而后在晚宴时将早就备好的百草蜂放出,让那毒蜂闻着味道,去攻击赵县令,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我说的可有错?”

郑姝疯狂摇头,口中不住反驳:“不是的!我并不知道那花是迷萝,只是瞧着好看,才栽种在后花园中。我想着赏花宴总要看些新鲜的花草,这才摘了一支呈上……我并不知道什么百草蜂,更不知此花和百草蜂之间的关系啊!”

“哦?如今我们恰好在赵宅,可能带我们去看看你栽种的迷萝?”

郑姝垂下眼睫,泪水沿着脸颊滑落:“那花不适应潮州的气候,种下一大片,却只活了一支,正是那日送到赏花宴上的……”

只活了一支,竟舍得剪下送到赏花宴上?郑姝的声音越来越小,莫说官府中人不信,就连角落荀舒听着都有些荒唐。

冯县丞微微挑眉,捋着颌下胡须:“竟有这般巧的事?赏花宴在前日,想必那花枝还未被铲去,带我们去瞧瞧那花枝也是好的。”眼见郑姝还要辩驳,他挥挥手,失去耐心,“莫要再寻借口了,你莫不是以为,本官只有这一个证据吧?”

郑姝轻咬着嘴唇,伏在地上,以额头触地,手指紧紧扣着青石板:“大人明鉴,民妇自被老爷接回家中后,从无二心,只希望能在这宅子中,将孩子抚养长大,安稳度过一生。老爷对我极好,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

这辩驳无力而苍白,荀舒瞧着她轻颤的背影,心生不忍。

冯县丞冷哼一声,道:“别无二心?不见得吧?”他看向一旁的毕达,“去将赵夫人生前的婢女,白杏传来。”

毕达领命而去,郑姝颤抖着直起身子,一脸茫然,不知此事和白杏有和关系。角落的荀舒和贺玄对视一眼,俱在心中叹气。

这白杏,怕是又握着那一丝半毫的线索,推演出一个完整的故事,随意攀咬他人了,就如同赵夫人案中,她指责荀舒为杀人凶手一般。

荀舒的猜测没错,白杏到了院中后,像是早就知道冯县丞要问她何事,不等冯县丞开口,如倒豆子般将她瞧见不同的人在深夜里进出郑氏院子的事说出。

不知是否昨夜梦回撞见人的那几个夜晚,故地重游细细看了一番,白杏今日的描述与昨日不同,更为详细,甚至能确定去郑氏院中的几个人中,不止一个男人。

白杏声音洪亮,眼中有泪,厉声道:“大人可要为我家老爷夫人做主!郑姨娘不守妇道,趁着夜深人静,把姘头引到宅子中,也不知做了多少让人不齿的事!定是老爷有所察觉,她这才痛下杀手!依奴婢看,就该将她关入牢中,以命抵命!”

郑姝死死盯着她,满眼的不敢置信,悲愤道:“我从未做对不起老爷之事!你怎可如此血口喷人?难道夫人教出的婢女,就是这般胡乱诬陷人的小人吗?!”

赵夫人在此刻被提及,反而让白杏的情绪愈发激动,她丝毫不畏惧,直直回视着郑姝,声音扬起:“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奴婢亲眼瞧见,那几个人在夜深人静时出入你的院子,此事郑姨娘可敢承认?”

郑姝百口莫辩,咬紧嘴唇,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众人目光汇聚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不解释,便是默认做了对不起老爷之事,背上这荒谬的杀人动机,若解释……她要如何解释!有的事如何能解释!

荀舒望着郑姝,像是瞧见了一个月前的自己,心生不忍,忍不住开口道:“白杏姑娘,你一口咬定那些进出郑姨娘院中之人是她的姘头,你可是瞧见了郑姨娘与他们行逾矩之举?”

白杏迟疑:“那倒是没有,可深夜偷偷进出姨娘的院子,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白杏姑娘,你不能因为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就将没亲眼见过的事,只靠臆测便安插在他人头上,就如同一个月前,你污蔑我一般,这样很不好。”荀舒满脸认真,说完后似有觉得她的话无足轻重,又补了一句,“赵夫人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很不好的。”

院中起了窃窃私语声,夹杂着几声轻笑,白杏皱紧眉头,表情难看,终是没再开口。

质疑声在这瞬间肆意蔓延,冯县丞哼一声:“没亲眼见过的事,就敢到本官面前乱说,你好大的胆子!”他顿了顿,目光划过白杏,落在荀舒身上,“不过,虽说这婢女没亲眼瞧见所有的事,可有人深夜进出郑氏的院子却是事实。若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在光天化日下行事?!怕是这件事已被赵县令察觉,这才着急着要杀人灭口吧?本官以为,此条依旧可以算作是郑氏杀害赵县令的理由!”

荀舒眉头紧皱,目光中全是不理解和不赞同。

前日宴席上,赵县令面对郑氏时的神情语气,并不似心怀芥蒂的模样。此事处处都是蹊跷,冯县丞却像是急着给郑氏定罪,将其置于死地似的。

他在急什么?或者说,他在怕什么?、

冯县丞似乎注意到场中异样的眼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除此外,

还有一事。本官昨日查出,郑氏从府中库房支了一大笔银钱,说是有急用。此事赵县令并不知晓。本官有理由怀疑,郑氏杀害赵县令,亦同此事有关。如今府中只剩二小姐和三少爷,只要赵县令没了,赵家便会被郑氏掌控,她再无需将借出的银钱归还。郑氏,本官说得可对?”

郑姝满目震惊,只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错,我确实因着一些事,从账房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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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笔钱。我因着急需,未来得及同老爷讲。我原本想着,待此事过后,找个机会告诉老爷,哪里有大人你想的这般复杂?说我觊觎这宅子,更是无稽之谈!赵府如今表面上光鲜,其实不过剩了一个空壳子。我并非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小户出身的女子,哪里会因为这点钱,去杀害老爷呢?老爷若在,我尚有傍身之处,老爷走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守着这破落宅子,有什么用呢?”

郑姝说得情真意切,说服了院中众人,却惟独没能说服冯县丞。冯县丞面色愈发阴沉,挥挥手,命一旁的衙役将郑姝绑起:“郑氏,此案虽尚缺少证据,但你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本官只能将你带回衙门。若日后查明你与此案无关,自会将你放出。”

郑氏睁大双眼,依旧在辩驳:“冯县丞,你明明知晓——”

“来人!”冯县丞打断她,目光中似有深意,“将郑氏带下去。三少爷年纪尚幼离不得人,另去寻个嬷嬷,好生照料。”

郑氏似在一瞬间被人扼住咽喉,哑了嗓子,再说不出一句话。她无力地耷拉着肩膀,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院中多是官府中人,或是仆役婢女,对这赤裸的威胁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躲避似的挪开目光。冯县丞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到一道声音自无人在意的角落发出,声音清脆明亮,如晨钟暮鼓,惊醒混沌人间。

“县丞大人断案未免太过草率武断,可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众人知晓,这才急着结案?”

说话之人正是贺玄。

他站在原处巍然不动,坦然面对众人打量的目光,毫无畏惧之意,望着阴影下的冯县丞似笑非笑:“大人既然已将众人圈禁在这宅院中,为何不待找到所有证据后,再做决断?总归也已在这里住了几日了,何妨再多住几日呢?”他挑了挑眉,故作吃惊,“你莫不是要如同画本子里写的似的,将郑氏带走后,悄悄灭口,再趁着她无法反驳,将此案栽到她的头上?可是,为何要这么做呢?莫不是你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赵县令之死同你有关?”——

作者有话说:下一更在周一~

第32章 宴无好宴11

话音落下,院落中落针可闻,连树上的蝉都放轻了声音。

被人当面指责,冯县丞面沉如水,一巴掌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顺势站起,指着贺玄声音清脆:“放肆!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在此处胡言乱语!”

面对冯县丞的盛怒,贺玄只是耸耸肩:“你看,你也不愿无凭无据被人冤枉。”他不欲在这点上多纠缠,走到院中郑氏后方几步的位置停下,“我并非胡乱揣测,而是有几个疑惑之处还未弄清。郑氏,若我没记错的话,前日赏花宴,你带着摘好的花赶到时,亲手将那朵红色的迷萝花递给了杨将军。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最初你想杀的人是杨将军?”

郑氏垂着头,半晌开口,声音极轻,像浮在水上:“那花鲜艳,与杨将军相配,又是最珍贵的,我这才想要赠给他……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真的与我无关啊……”

贺玄盯着她看了片刻,转身冲着冯县丞微微躬身:“冯大人,赵县令手中的那朵迷萝并非郑氏所递,说郑氏杀害赵县令实在不妥。更何况,虽说那朵迷萝花可吸引百草蜂,但到底那百草蜂才是本案的关键。若能查出那百草蜂与这郑氏的关系,方能证实郑氏动手害人。依在下拙见,不如众人依旧留在赵宅中,不得离开,另加派人手将此处严密封锁。等到百草蜂的来源确认,再放大家离开此处也不迟。”

冯县丞强压着怒火,表情略有些狰狞,他的双眸像是淬了毒,阴恻恻地盯着贺玄:“本官心善,不愿将这许多无关之人困在院墙内,这才想将郑氏关到牢中。如今本官倒是觉得,将你们请到大牢中暂住,方能清净,更有利于查清此案。你说呢?”

贺玄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隔着院落与冯县丞对视,目光毫不避让。手指不住摩挲,一时间未回话,不知在想什么。冯县令瞪着面前的少年,心绪烦乱,再不见往日里的和善模样。

周遭的官府中人表情各不相同。曲主簿站在冯县丞身旁,眉眼低垂,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早有预料,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平和模样;毕县尉表情奇怪,仔细看唇角微微扬起,竟像是在笑;方晏站在最角落,表情不停变换,时而不敢置信,时而茫然,时而绝望痛心,如同在表演杂耍。

杨将军在角落抱臂而战,表情凝重,目光机警。

晨光和煦,将万物照得闪亮,却似驱赶不了夜晚时残留的凉。郑氏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贺玄,眼眶中盈满泪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轻轻摇了摇头,鬓边碎发随动作而动,嘴唇微动:“算了吧。”

她的唇语贺玄没能读到,却完完整整落入贺玄身后的荀舒眼中。

算了吧……如何能算了呢?

荀舒望着她,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师父,那时他的眼中也似郑氏这般,全是无奈和决然。彼时她尚年幼,看不懂他的情绪,也理解不了他的忧虑,可若重新给她一个机会,她想她会愿意选择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荀舒的目光又划向贺玄。

他以平民之身质疑县丞,难道不怕县丞降罪于他吗?还是说,他有把握县丞不会与他计较?

荀舒瞧不见他的表情,却知晓他如此直接而尖锐,只是不想离开赵宅,甚至想要所有人都留在这里。

这宅子中似乎有某个秘密,与冯县丞有关,与郑姝有关……或许亦与贺玄有关。

贺玄一定有事瞒着她,她不喜欢被欺骗,但此刻她还是愿意帮他,也是拉郑姝一把,帮赵元安一次。

荀舒在心底叹了口气,向前迈步,脚步颇为沉重。她走到贺玄身边,走到众人面前,轻声问道:“冯县丞就这么确定赵县令死于百草蜂之毒吗?”

贺玄没想到荀舒会在此刻开口,颇有些意外。他将未说出口的话吞回去,微微侧过头看着荀舒,双眸重新被笑意占领,亮晶晶的,眉梢眼角全是鼓励。

冯县丞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眉间沟壑纵横:“本官以为,此事已是定论。现场发现了百草蜂的尸体,赵县令的死状亦与中百草蜂毒而亡之人的死状相似。”

“仵作曾提过赵县令的死状与毒药一步绝的死状相似,万一赵县令是因误吃下一步绝而亡的呢?”

“荒谬!现场的吃食中未发现毒药,更没有什么一步绝!”冯县丞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放缓了声音,“荀姑娘,本官知你曾误打误撞帮方县尉破了赵夫人的案子,可人命关天,破案并非儿戏。刚刚你还在指责白杏不能将臆测当为事实,可转头来,你亦因一个没有证据的猜测,胡搅蛮缠,阻碍案件侦破,岂不可笑?”

“我并非没有证据,亦非胡搅蛮缠!”荀舒说得慢吞吞的,眼神却是清澈而坚定,“一步绝和百草蜂的中毒症状虽很像,发作时间却有区别。一步绝中毒后立刻便会中毒身亡,而被百草蜂叮咬则不同,有半个时辰的解毒时间。前日大家都在现场,赵县令被毒蜂叮咬后,冯县令差人去寻药,之后郑氏带着婢女们赶到堂中,再之后,赵县令方才倒地身亡。自被叮咬到倒地身亡的时间,差不多只有一刻,远远不到百草蜂的毒发时间。”

冯县丞面露不耐:“兴许是赵县令身子不好,毒发时间较常人要短。况且,现场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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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查验过,并未发现一步绝或是其他的毒药。赵县令若是中此毒而亡,那毒是下在哪里的?莫不是凭空生出来的?”

荀舒如何能知道那毒下在哪里?她不过是早就察觉此事有蹊跷,此时想要帮贺玄,这才说出来的。眼看着冯县丞要招人上前将郑氏带走,荀舒脑筋飞速旋转,正焦急万分时,突然对上贺玄的目光,心绪逐渐平静。

她想到办法了。

贺玄先将杨将军引入众人视线,又将迷萝和百草蜂的关系分割开,不过就是想要留在这宅子中,她只要助他留下即可,无需在此刻确定赵县令究竟是被何物所杀。

想通此处,荀舒再次开口:“其实分辨赵县令究竟因何而亡,还有一个办法。虽然一步绝和百草蜂的死状相同,且中毒后尸体血液都含有剧毒,但一步绝的毒会在三天后消散,而百草蜂不会。如今已过去了一日多,只要我们等到明日晚间,再取赵县令尸体之血饲鼠,便可知赵县令究竟因何而死。”

冯县丞尚未开口,方晏抢先一步从角落里蹦出,站到荀舒身旁,梗着脖子,帮着荀舒道:“冯大人,阿舒——荀姑娘说的有理。赵大人廉洁公正,一心为民,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不仅是朝廷之失,更是百姓之失,如何能糊里糊涂地算了?依属下拙见,一定要掘地三尺,查明真相确认死因,找出凶手为赵县令雪冤!”

方晏说得慷慨激昂,人群中竟隐隐起了附和之音。

冯县丞还欲坚持,一旁的杨将军恰在此时开口:“冯大人,这几位少年说的在理,此事还有蹊跷,不该在此时解了这宅子的封禁,放众人离开。”他顿了顿,视线扫过院中众人,冷笑道,“何况,此事或许是冲着杨某来的,杨某也想知道,何人想要杀杨某。”

冯县丞挣扎着坚持:“杨兄,此地危险,你实在不该再留在此处,不如在下先派人护送你离开。”

杨将军挥挥手:“杨某征战沙场多年,刀下亡魂数不胜数,岂会怕这?杨某就留在这宅子中,哪里都不去,且看是何人来取杨某的性命。”

杨将军开口,冯县丞再不好多说什么。他环顾四周,冷声道:“既如此,此案便交由方县尉来查!我倒要看看,方大人能查出什么!”他胸膛起伏,侧眸盯着尚跪在院中的郑氏,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另外,盯紧了郑氏,若是她再惹出什么祸事,本官惟你是问!”

说完,冯县丞冷哼一声,阴沉着脸,径直离开庭院。曲主簿跟在他身后,路过方晏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赠他一声叹息。

荀舒的目光锁在冯县丞的脸上,看着他由远及近,眉宇间黑气逐渐成型。她心中纠结,脚尖在青石板上来回摩擦,却直到冯县丞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仍旧没有开口叫住他。

院中人很快散尽,只留下了荀舒三人,院中看守的衙役,以及站在屋檐下半晌没有动作的杨将军。

杨将军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经一旁的衙役提醒,才似从梦中惊醒。他环顾四周,见院中熟人都已离开,不再停留,穿过院落准备离开。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似有重重心事。

荀舒望着他,脑中天人交战,一边是师父的淳淳教诲,莫要掺合别人的因果,要遵从天地自然之道,一边是心中的善念,不愿看着这群活生生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在她的面前。

脑中思绪尚未理清,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迈出步子,挡在了杨将军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杨将军停住脚步,心情烦躁,语气算不得好:“可还有事?”

荀舒被这质问声吓了一跳,盯着那蔓延至两鬓的黑气,一个没忍住,心头的话未加修饰便从唇齿间蹦出:“你命不久矣。”

话音落下,天地俱寂。贺玄一个箭步冲上前,扯着荀舒的胳膊将她拉至身后,方晏亦是慌慌张张跑到杨将军身前,赶在他发怒前苦笑道:“将军息怒,阿舒便是这么个直脾气,脑子和常人不同,绝不是有意诅咒你。将军千万莫要同个小姑娘计较啊!”

贺玄紧跟着解释:“将军见谅,阿舒说话便是这般夸张。她的意思其实是,最近宅子中不太平,将军千万要小心,莫要着了歹人的道,步赵县令的后尘。”

杨将军深吸一口气,到底不打算同个小娘子置气,闻言冷哼一身:“你们将杨某与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相提并论,实乃荒谬!你们的好意杨某心领了,放心,杨某定不会让这宅子再多一宗凶案!”——

作者有话说:下一更在周三~

第33章 宴无好宴12

杨将军走后,院子愈发空落。

危机解除,目的达成,关于昨夜的记忆卷土重来,荀舒看着贺玄亮晶晶的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子,将后背留给他,脸则冲向方晏的方向:“你觉得凶手是郑姨娘吗?”

方晏眼中浮现几分怀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阿舒,你觉得赵县令是中一步绝而亡,而非因百草蜂而死?”

荀舒并不隐瞒:“若是百草蜂,毒发时间实在是对不上。可若是一步绝,只需要不小心沾到一点,便可中毒。我总觉得,我们应该错过了什么。”

贺玄绕到荀舒面前,装作看不懂她面上的生疏,笑眯眯道:“我赞同阿舒说的。此刻光线好,不如我们再去厅中瞧瞧,兴许能发现什么夜里没发现的东西。”

荀舒听到他的声音就别扭,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干脆连眼神都不给他:“我同方晏去就行,你昨晚大半夜还出门,想必没休息好,不如先回去吧。”

“阿舒怎么知道我昨晚出门了?”贺玄眨眨眼睛,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昨晚的事告诉她,余光瞥见一旁方晏好奇的目光,话到唇边拐了方向,“阿舒的眼下都是青黑,想必昨夜也没休息好。我同你们一起去,早些找到线索,阿舒也能早些回房休息。更何况,冯县令定下了规矩,三人方可入内搜查,我若走了,你们也进不去案发现场,还要再寻个可靠的人来,一来二去,又要耽搁不少时间。”

贺玄所说不假,荀舒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轻轻点头:“只能如此了。”

三人不再耽搁,进入那日晚宴的厅堂,荀舒用衣袖遮掩住抠鼻,穿过充满酸臭气的大堂,径直往最上首的座位去,也是赵县令那晚的座位。

赵县令的尸体早已被移走,如今只剩了一张桌案。荀舒扫过桌案上的腐败食物,每一盘上都有蛆虫在爬,最为甚者便是中间的那盘烤羊腿,密密麻麻布满蠕动的白色小虫,让人忍不住作呕。

荀舒嘟嘟囔囔,声音透过遮掩的衣袖,愈发混沌不清:“看这群虫子们活蹦乱跳,膘肥体壮,食物中应当未被下毒。”

方晏站在桌案另一侧,动作姿势与荀舒如出一辙,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是啊,可若不是吃食,赵县令又是如何中毒的呢……要中一步绝的毒,除非吞食或是见血,可仵作检查过,赵县令身上没有外伤,连个针眼都没发现,这怎么可能中毒呢……会不会是咱们想错了?”

贺玄在屋内四处转,闲庭信步,像是嗅觉失灵,闻不到屋中恶臭似的。他听到二人的谈话,忍不住道:“有伤口啊。”

方晏一愣,还没想明白,荀舒猛得转头,睁圆了一双眼:“你是说被蜂蛰咬的地方?”

贺玄点头,走到两人身旁,指着桌上的吃食道:“一步绝见血封喉,赵县令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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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它而死,必然是死前片刻接触过毒药。我隐约记得,那时他被毒蜂叮咬过后,一直举着受伤的手掌,未接触过任何东西,直到郑氏前来,羊排端上,他拿起匕首切下羊腿肉,用箸夹着沾取香料送到郑氏唇边,而后便倒地身亡。”

荀舒接着他的话道:“也就是说,他的伤口很有可能接触过匕首和那双箸。”她垂下头,不再

紧盯腐烂的食物,而是扫过桌上的餐具,“箸还在,但匕首不见了。”

方晏忙不迭绕着厅堂走了一圈,瞧过厅堂中所有的桌案,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所有的匕首都不见了,看来这匕首果然有问题!凶手后来回过这里,将所有的匕首都取走了。”他小跑着到门口,问门外看守的衙役,“你们可是一直在此处看收?”

“回大人,是的。我们二人自前夜起便一起在此处看守,轮流休息。”

“昨日可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门口的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昨日只有冯县丞、曲主簿和毕县尉一起来过。”

“他们何时来的,呆了多久?”

“几位大人是傍晚时来的,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他们走时可带走厅堂中的什么东西?”

“几位大人似乎并未拿东西出来。”

方晏问话的功夫,荀舒和贺玄也走出了房间。等几人的话音落下,贺玄突然开口道:“他们离开这里后去了哪里,你们可曾知晓?”

其中一个衙役看了方晏一眼,迟疑道:“三位大人出来后,恰好有人来报,说是方大人从外面回来,带回了重要的线索。这之后,三人应当去书房找方大人了吧。”

方晏没想到是那时发生的事:“原来他们三人是从此处离开的。”他知荀舒和贺玄对此事好奇,忙回忆道,“我记得,他们三人去书房时,手中未拿东西。难道还有其他人来过,带走了匕首?”

一旁的衙役听到这话,急忙道:“大人,这不可能。这房间只有这一个门,今日之前一直锁着,钥匙属下随身带着,只有昨日冯大人他们来时,曾敞开过。我们二人一直在此处,从未让这扇门离开过视线,怎么可能有人在不被我们二人发觉,进入这房间呢?”

方晏还欲说什么,胳膊被贺玄扯了一下。贺玄笑着打断:“一大早就被你拉来了此处,肚子还空着呢。朝食想必送入院中了,不如咱们先回去,填饱五脏庙,等吃饱了再说案子的事。”

方晏瞥了一眼一旁的两个衙役,明白贺玄的意思,点头应允。

三人离开正堂,回到贺玄和荀舒暂住的院落。

离开时天刚蒙蒙亮,尚还有几分凉意,回来时太阳已然高悬,染上酷暑的燥热。

这几日荀舒和贺玄多在院中阴凉处用膳,仆役们早已记在心中,早将食盒放在石桌上。贺玄掀开盖子,将内里的碗碟一件一件往外取,嘴上说的还是案子的事。

“那日晚宴上算上赵县令,共有九把匕首。那些匕首并不算大,若藏于袖袋中,不易被察觉。”

方晏将一碗芝麻粥推到荀舒面前,而后反驳了贺玄的话:“九把匕首藏于袖袋中,就算外表看不出来,可行走时必会相互撞击,发出响声。会不会是咱们想错了?拿走匕首的人并不在他们三人之中,而是衙役有疏忽,误放人入内,怕被责骂,不敢明说。”

“也可能不止一人啊。”荀舒慢吞吞喝了口粥,口齿略有些含糊,“九把匕首若分两人或是三人拿,分放于袖袋和手掌中,既不会发出响声,外表亦是什么都瞧不见。”

“阿舒说得有理!”贺玄第一个赞同,“若是三人拿走匕首,互相间甚至不需要掩饰。若是两人,一人也可为另一人遮掩,两人互相帮衬,更易行事。”

俩人一问一答间,几乎将凶犯锁定在昨日去过案发现场的三人之中,方晏却依旧在迟疑:“可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杀害赵县令。据我所知,这几人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汗,同在衙门中行事,虽然多少会有些摩擦,可都是官场上的事,何需为此杀人泄愤?”

贺玄纠正道:“那日羊肉和匕首是由婢女端上,随机分给众人,且九把匕首均不见了影踪,所以我觉得,应当是每把匕首上都有毒。既然都有毒,或许他们原本要杀的不是赵县令呢?”贺玄语气轻巧,将食盒中最后一碟枣糕放到荀舒面前,“你们莫要忘了,赵县令被毒蜂蛰咬大抵是因为郑氏送的花,可郑氏的那朵迷萝花本不是送给赵县令的。那夜赵县令被蜂蜇咬,手上因而有了伤口,完全是个意外,谁都无法预料他会因此中一步绝而丧命。若毒药是涂抹在匕首上的,原本凶手想要杀害的,大抵不会是赵县令。”

贺玄的话让方晏和荀舒彻底安静下来。

若凶手的目标不是赵县令,又会是谁呢?为何凶手会笃定,将毒药涂抹在匕首的把手上,便能杀人呢?

汤匙在碗中搅动时发出的磕碰声在三人间反复回荡,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各自心中皆有所想。半晌,荀舒轻声开口:“我们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对这几人之间的纠葛一无所知,或许只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搞清楚,才能知道凶手是谁。”

这句话像是个开关,气氛重新活络起来。等到朝食用完后,荀舒终于想起了昨夜的发现,从挎包中取出昨夜的发现:“昨晚我睡不着,在床榻下的暗格中发现了这些,像是——咦?”

荀舒的话只说了半截,便断在了口中,贺玄正要问她怎么,却见她以衣袖垫手,取出了挎包中的一物,搁到了石桌上。

正是那日晚宴上割羊腿用的匕首。

荀舒看着这把匕首,记忆逐渐回笼:“那日我将羊腿给了贺玄,匕首留在桌案上。后来我怀疑厅堂中燃放的熏香可能有毒,随手拿起桌上干净的匕首,去香炉旁取香粉,之后随手将匕首塞进挎包中,而后便忘了此事……”

方晏忍不住称赞:“阿舒,你可帮了大忙了!其他的匕首或许已被凶手毁了,但你随手的一塞,阴差阳错保留了证据!我一会儿就去捉只老鼠,叫上仵作,验明这匕首上的毒!”

方晏用手帕将匕首细细包好,立刻便要往外冲,正要离开时被贺玄拦住。

“莫要找官府中人。”贺玄定定望着他,轻声叮嘱,“去找些与官府无关的人。”

贺玄说得含糊,方晏飞扬的心情却瞬间跌入谷底。

贺玄的意思昭然若揭,方晏张了张嘴,终是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低落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更周四或者周五~

入v的时间还不能定,要根据榜单的情况,最晚下周一或者下周二入v~

第34章 宴无好宴13

方晏很快便离开,去验证匕首的手柄上是否被涂抹了一步绝。院落中只余下荀舒和贺玄二人,和头顶的那棵石榴树。

石榴树已过花期,树上残存几朵耷拉着脑袋的石榴花,有风吹过,花梗再支撑不住,花瓣簌簌坠下,落了一地一桌。

院中的气氛是让人窒息的沉默,荀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和贺玄之间的关系可以冰冷尴尬至此,甚至期望方晏那个文弱书生来调和。

她盯着桌面上如鲜血般刺眼的石榴花,手指攥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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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不知该说什么。贺玄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鬓边散乱的发丝上,亦不知从何开口。

难道要从半年前讲起吗?

半年前,他作为大理寺少卿,为了多年前的一庄旧案,从京中秘密离开,只带了几个随从悄悄潜入潮州。到潮州附近时,消息泄漏,遭人围剿,随行的手下尽皆丧命,只留下重伤的他,藏身于山林中,逐渐失去意识。

然后姜拯和荀舒就将他带回了棺材铺。

待他清醒后,看着穷得叮当响的棺材铺,和宁愿挨饿也依旧愿意救他的姜拯二人,心中生出浓浓的戒备。

他出生在高门大户,见多了趋炎附势之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自己过得如此穷苦,却还是愿意帮助他人的人?棺材铺的这一老一少,定有更大的图谋。

说不准他遇袭一事,也与他们有关。

他一面装失忆,小心翼翼隐藏身份,留在棺材铺养伤,一面悄悄与京中联系。待他联系上部下,可以离开棺材铺时,却发觉若继续留下,借着棺材铺的伪装,可自由行走在潮州城的大街小巷,探查旧案,靠近目标而不被察觉。

他终于找到了留下的理由。

再后来,日复一日,冬去春来,他习惯了住在棺材铺,喜欢上了棺材铺里的每一个人。

他早就想将他所隐瞒的事说出来,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也惧怕

说出真相后,所要面对的一切。

他的一生鲜少有举棋不定的时候,却惟独在此事上,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眼见着那旧案不日便要水落石出,他再没了留在潮州,留在棺材铺的理由。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正犹豫着,对面的人突然有了动作,将那一叠泛黄的纸张递到他的眼前,他抬头,瞧见的是荀舒平静无波的眼。

“这是我昨晚发现的,瞧着像是郑氏母亲的起居日录。我翻了一遍,未发现与案件相关的信息,你也看看吧,若也觉得没什么用,一会儿我便将它们送到郑氏那儿,给她留个念想。”

贺玄接过,笑容略有些苍白:“好,阿舒坐着等一会儿,我很快便能看完。”

贺玄垂着眼睫,看得认真,荀舒将桌上的石榴花瓣捏在手中,反复揉搓,直到手上染上花汁的颜色,才轻声道:“贺玄,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什么事骗了我?”

贺玄手一抖,手中纸张仿佛有千斤重,险些拿不稳。他将泛黄的纸张放到桌上,不愿再隐瞒:“有。”

一个字出口,心头重石卸去一半,贺玄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许久未见的轻松笑容。

荀舒将碎成泥的花瓣丢到桌上,抿着唇不说话。

贺玄瞧见她脏兮兮的手指,拉过她的手,掏出手帕细细擦拭:“早就想告诉你了,可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阿舒,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竟也有惧怕的事,也有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三分落寞四分可怜,“阿舒,你可能答应我,莫要生我的气?”

荀舒抽回手,摇摇头,拒绝得干脆:“我不能答应你。我都不知道你隐瞒了我什么,隐瞒了多少,如何能提前答应你呢?”

贺玄叹了口气,无奈苦笑:“你说得对。阿舒,等赵县令的案子了结,咱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一定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荀舒歪歪脑袋,发髻上的黄色发带随动作摇晃:“等离开这个地方?你指的是赵宅吗?可你不是不想离开吗?”

刚刚在正堂,荀舒帮他开口说话时,贺玄便猜到她已经知晓,此刻听她这么说,倒也不惊讶:“是,这里有我暂时不能离开的理由。不过阿舒,再等等我,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一切便能结束了。”

荀舒瞪着他,半晌没说话。

她想问他,他所谓的“一切结束”意味着什么,当一切结束真相揭开,秘密重见天日,又会发生什么……可她不敢问,贺玄犹豫不决不敢说出口的秘密,何尝不是她不愿意接受、一直在逃避的事实呢?

再一次的,荀舒逃避似的挪开目光,声音比风还轻:“你还是先看这些起居日录吧。”

贺玄瞧着她的模样,轻叹一口气,不再多说。

他的动作很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看完了所有的内容,而后将脆弱的纸张小心叠放,认真道:“这些起居日录暂时不能还给郑氏。”

荀舒怔住:“和案件有关?”

“也许有,也许没有。”贺玄说得含糊,将纸张收入怀中,“不过我们仍旧要去寻郑氏,我有几个关于这份日录的疑惑,希望她能解答。”-

郑氏被关押在她所住的房间,房门处站着衙门的人看守,那人认得荀舒和贺玄,瞧见这二人自远及近走来,面上浮现为难的表情:“荀姑娘,贺郎君,冯县丞有令,闲杂人等不能接近这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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