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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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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玄从袖袋中掏出几个铜板,塞到那人的手中:“我们并非闲杂人等。方县尉分身乏术,这才让我们俩前来,代他问郑氏几个小问题。”

守卫的人看着手中的铜板,犹豫片刻,笑道:“下次这种情况,莫要再送铜钱了,就这几个子儿,还不够吃杯酒。”他将铜钱收好,将房门打开,压低了声音,“既然方县尉有令,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是此事不合规矩,你们出去后,可莫要告诉他人。”

贺玄笑着应和:“这是自然,大人放心。”

房门敞开,屋内一切映入眼帘,与昨日来时并无两样。郑氏坐在窗边软榻上,正绣着一朵莲花,听到声响抬起头,瞧见大剌剌走入屋内的两人,眼神中闪过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贺玄将怀中的纸张取出,递到郑氏面前,语言简练:“时间紧,就不寒暄了。我们今日来,是有几件事想要问你。你仔细瞧瞧,这可是你母亲的字迹?”

郑氏接过纸张,瞧着纸上熟悉又陌生的字,双手逐渐颤抖,声音亦哽咽:“是,这是阿娘的字……”她抬起头,眼眶通红,眼神却是不敢置信的欣喜,“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荀舒慢吞吞道:“我现在住的地方,约莫是你母亲的旧居。昨夜我睡不着,阴差阳错打开了床边的一个暗格,发现了里面的东西。”

“是了,阿娘以前确实住在那里……这些可以留给我吗?自那件事之后,家里的东西尽数被官府抄了去,我连一件阿娘的东西都没能留下……若我死时能带着阿娘的物件,兴许在地底下还能见到阿娘……我好想她啊……”

郑氏将纸张捂在胸前,泪流不止,却小心翼翼,不让一滴泪水落于纸上,视这几张泛黄的纸张为无价珍宝。荀舒心有不忍,抬眸看向贺玄,贺玄知晓她的意思,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可以留给你,但其中有几张,我还有用处,需要先带走。等日后用完,我再托人送还到你手中。”

郑氏用衣袖胡乱擦去眼泪:“民妇谢过大人。”

贺玄侧身让了她的礼,指着一旁的荀舒:“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她,这都是她的意思。”

郑氏眼泪未消,抿着唇笑:“都要谢的。”她将纸张重新递还给贺玄,看着他抽出几张后,轻声问道,“这几张可是有什么问题?”

荀舒凑近几步,瞧见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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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的几张,都与后院的池塘相关。

自第一次来到赵宅,她便觉得那池塘建得很不好,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蹊跷?

贺玄指着纸上的字,问对面的郑氏:“你可还记得,这上面所提的建池塘之事,是哪一年发生的?”

郑氏叹了口气:“这要如何不记得?启元二十八年末,阿爹认识了几个道士,常邀他们和冯县丞一同来家中吃酒。自那时起,阿爹便在他们的劝说下,起了在后花园修建池塘的想法。启元二十九年春,冬雪尚未融尽,土地还硬着,阿爹就寻了工匠来,急急忙忙地开工。为此,阿娘还与他吵了几次。池塘修建好后没多久,就到了雨季。潮州的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周遭几个州县都发了洪涝,后来……那件事就发生了,家中男丁尽数斩首,女眷尽数被发卖到烟花柳巷,阿娘没多久便去了,只余下了我一人……”

荀舒的注意力全在郑氏提到的几个道士上,忍不住皱眉道:“你可知那几个道士为何要劝你阿爹修建池塘?”

“好像是说这宅子风水不好,在后院建个四四方方的水池子,可以改善风水。”

谁家的道士这么荒谬?怕不是假冒的吧?荀舒继续问:“可知那几个道士出自何门何派?”

荀舒只是试探着问,却没想到郑氏记得清楚:“自然记得,那几个道士出自司天阁,就是当今圣上最倚重的国师的师门。听闻司天阁的人,只一眼便能断人生死命数,可我阿爹与那几个道士这般交好,为何他们就从未提过一

字半句,关于我家当年的劫难呢?若是他们肯出手化解一二,我阿爹阿娘,也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吧……”——

作者有话说:下一更在下周一~

下周一入v~入v会更肥章,v后日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第35章 宴无好宴14

荀舒没想到能从郑姝口中听到司天阁的名字,瞳孔在一瞬间张大,眼睫亦是微微颤动。一旁的贺玄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口中却是附和着郑氏道:“确实有些奇怪。那池塘建好后,郑县令可是常去?”

郑姝点头:“后院的池塘建好后,阿爹公事愈发繁忙,偶尔会在深夜去池塘边散心。我曾撞到过他在深夜出现在花园中,浑身湿漉漉的。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心中想着灾民,加之雨天池塘边湿滑,一个没留意摔入水中。好在阿爹小时候在水边长大,水性极好,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到此处,她心中难过,双眸再次浮现水汽,“阿爹真的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啊,他怎么可能贪污赈灾银,罔顾灾民性命呢……”

贺玄神色微闪:“你觉得郑县令是被冤枉的?”

“自然!她们说我阿爹将赈灾银据为己有,可我从未见过那么多金银啊!更何况,阿爹入狱后,大理寺的人将整座宅子封锁,里里外外查了许多遍,什么都没能找到……一定是大理寺的官吏无能,需要找人顶罪,这才定了我阿爹的罪!”郑姝用衣袖轻拭眼泪,“如今案子已经了结五年,可仍旧有人在找那批赈灾银的下落。他们为何就不肯相信,此事与我阿爹没有关系呢……”

“仍旧有人在寻找赈灾银的下落?”荀舒惊讶,“都过去了五年,那些钱应当早就被用了吧!也许已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宅子,或是家中女眷头上的珠钗发冠,怎么可能还在呢?”

郑姝抽噎着没说话,贺玄轻声为荀舒解释:“赈灾银出自国库,每一个银砖上都有特殊的官铸铭文,不可直接使用。这些年,朝中一直在追查当年这笔钱,各家银号都收到过消息,若谁瞧见当年那批银钱,定会上报官府。”

“既然无法使用,那贼人为何要偷盗钱款呢?”荀舒无法理解。

贺玄想要如往常般揉搓荀舒的发顶,手悬在她的脑袋上时,停顿一瞬,最终没有落下,悄悄收到背后。他背着手,继续耐心为荀舒解释:“将银锭重新熔铸即可。对于偷盗之人来说,最大的难处并非如何偷盗、使用这些钱,而是如何将几箱子银锭悄无声息地运出潮州,在无人处重新熔铸。我想,这些年除了官府外,还有人在寻找这笔钱,却也没能寻到蛛丝马迹。于是,他们便怀疑郑县令当年只来得及将这笔钱藏起,而没来得及将这笔钱运出潮州城。上个月赵夫人离世,郑姨娘的身份、藏身地彻底暴露,这群人便寻到了郑姨娘这儿,想要从她口中问得赈灾银的藏匿处。”

“贺大人说得对。”郑姝哀伤,却依旧坚持,“自夫人走后,就曾有人偷偷闯入宅子来寻我,以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来要挟,逼我说出真相。如今老爷也走了,我失了庇护,就算这次官府不要我的命,怕是也没几日好活了,他们定会将我掳走,严加拷问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五年前的案子发生时荀舒刚到棺材铺,年纪尚幼,知道的实在不多,如今听得亦是一知半解。她想要问问当年之事的来龙去脉,可看到郑姝悲痛欲绝的脸,还是哑了嗓子,什么都没说。

郑姝手中的帕子已然湿透,荀舒从挎包中翻出手帕,上前一步,正要递给郑氏,手腕被一旁的贺玄握住。荀舒疑惑地望向贺玄,却见他冲她眨眨眼,将她手中的帕子抽走,举起来晃了晃。

“瞧你,整日里迷迷糊糊的。这帕子包过东西的,你不记得了吗?怎么能将用过的帕子给别人呢?”

这帕子是她昨日才同宅中仆役要的新的,怎么会是用过的呢?荀舒愣了一瞬,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思,思索片刻,想了个不算说谎的回答:“是我的错,忘记这帕子曾和那日宴席上割羊腿肉的匕首搁在一处。不过那匕首我未曾用过,这帕子也没沾染上油污,想必应该没有大碍,郑姨娘也不会嫌弃吧?”

郑氏表情平静,因着母亲遗物之事,心存感激,不愿让荀舒难看,伸出手主动去拿那方帕子:“无妨的。”

试探是真,这帕子兴许沾染上了毒药也是真的,贺玄将从荀舒处取的帕子收回怀中,另取一方手帕递给郑氏,笑道:“巧了,我也带了手帕,还是你们宅子里的物件,郑姨娘还是用我的吧。”

郑姝望了一眼荀舒,见她没什么反应,方才接过:“那便多谢了。”

郑氏用手帕擦净脸上的泪痕,情绪逐渐缓和,贺玄见她不再抽泣,再次开口,话题转到了赵县令的案子上。

“郑姨娘,关于赵县令之死,你是否有什么想说的?”

郑氏动作一顿,眼神逐渐闪躲,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句完整的话。贺玄失了耐心,眼神锐利如刀剑,步步紧逼:“郑氏,今天早晨,若不是阿舒指出毒发时间的不同,你已然入了大牢。你该知道,若你进了那地方,便如那俎上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如今,只有我们能帮你,也只有我们愿意帮你。”

郑姝哪里不知道他说得都是真的?一瞬间,她垂下头,如泄了气的羊皮筏子,挺直的腰背逐渐佝偻,双手捂面,又开始抽泣:“你们要我如何说?我虽没有杀害老爷的意思,可老爷或许真的因我而死……你们莫要逼我了,我死不足惜,可我儿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荀舒看她的模样,摸不着头脑。

郑姝是否杀害赵县令,和赵元安是否能好好活下去有何关系?难道她的身后还有人?

想到此处,她心中微动,望着郑姝认真道:“今晨我在那院子中说的话并非玩笑。我们如今已寻到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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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证据,证明赵县令的死因并不是百草蜂。虽然与那蜂儿仍旧有些关系,可未必会让你为赵县令偿命。如今你只有将一切都说出来,咱们才能一起想法子。”她顿了顿,放柔了声音,“你不是觉得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吗?你如今若将一切揽到自己的头上,替他人承担罪责,与你父亲当年有何不同?郑姨娘,把真相说出来吧,为赵县令,为赵元安,亦为了你自己。”

郑姝捏紧衣袖,似被荀舒说动,虽有迟疑,却仍旧轻声道:“那迷萝是我移种的,百草蜂亦是我从他人处购得。我从账房中支取的银钱,就是为了买这只蜂,却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可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准备这些,并不是要伤害老爷啊……”

荀舒试探道:“你原本的目标,可是杨将军?”

郑姝轻咬了下嘴唇,而后松开,轻轻点头:“是,自知晓杨勇来了潮州,我便在等一个机会,将他杀死,可杨勇骁勇善战,我不过是个长居于深宅的妇人,如何能得手?只能出此下策。我原以为,那晚宴是个很好的机会,却没想到……也罢,是我的命不好,连老天都不帮我。”

荀舒再问:“你为何要杀害杨将军?你们之间可是有什么过节?”

郑姝没有回答,表情颇为纠结,似有为难之处,一旁的贺玄见状,开口道:“我猜,应当也和五年前赈灾银的案子有关吧。”

见贺玄猜到,郑姝不再隐瞒,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前些日子,有人告诉我,当年的赈灾银丢失,皆是杨勇所为。最初我是不信的,可细细回忆,案发前,我曾瞧见过杨勇进出我家宅子,和我阿爹关系颇为亲近的模样。可是案发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丝毫不顾念往日的情谊,成了指正我阿爹罪行的证人!当年的赈灾银能否找到与我无关,我也不在意是谁偷的,可自己做了错事,却诬陷、栽赃我阿爹,让我阿爹替他偿命

,我如何都不能算了!我一定要为阿爹阿娘报仇!”

“告诉你这消息的人是谁?”

郑姝胸口起伏剧烈,侧过脸,回避之意明显,贺玄看到她这副模样,几乎气笑:“五年前,杨勇同另一个京官奉命来潮州赈灾,在此之前,他从未来过此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而你父亲,身为潮州县令,掌控潮州多年,潮州城无论是谁,都要给他三分薄面。更遑论,杨勇那时尚未升任宁远将军,比你父亲还要低半级,他要如何在你父亲的地盘上,绕过你父亲,独立完成偷盗赈灾银,再嫁祸给你父亲的一些列动作?杨勇或许与当年之事相关,或许有罪,但这一切,绝非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郑姝呆住。

眼看郑姝将话听了进去,贺玄放缓了声音,谆谆善诱:“郑氏,你非愚笨之人,你仔细想想,当年之事连大理寺都查不到线索,定不了杨勇的罪,那人为何会知晓?你藏身于赵宅中,不过一个处境艰难的弱质妇人,那人若是真为你好,为何还要主动将杨勇的名字告诉你?他是否有别的目的?他否是想借你之手,除掉杨勇,还能顺道解决了你?”

一条一条,让郑姝心中最隐秘的怀疑重新翻腾了出来。她的心中愈发杂乱,如汪洋大海,波涛汹涌,一层又一层,有翻天覆地之势,怎么都无法平息。

若她什么都不说,无人制衡,那人真的会善待元安吗?若她说出来,将那人扳倒,可能为元安争取更多的生机?

她看着面前两个没有背景的少年人,不知为何,就是愿意相信他们。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次开口时,声音重拾筋骨。

“是冯止树。”她将那人的名字说出口,“杨勇之事、当年之事,皆是他告诉我的。”

果然是冯县丞。

清晨在正院时,荀舒就察觉到此人有些奇怪,急着定郑姝的罪,将众人赶出宅子,甚至提及了赵元安,像是要威胁郑姝不乱说似的。

可若是冯县丞,他对官府的办案流程在熟悉不过,必须要赶在他之前,将所有证据收集好,方有可能定他的罪。

他们的动作需要快些了。

从郑姝处离开后,荀舒二人先去寻了那日端烤羊腿的婢女,婢女们互相作证,从厨房到菜品上桌的这段距离,她们未曾停步,也未有人来寻过她们,靠近菜品。随后二人又去了前院的厨房,找了厨房的仆役,得知案发那日,除了频繁出入厨房的郑姝外,共有两人曾出入厨房,其中一个是冯县丞,在宴席开始后曾来过这里,第二个是毕县尉,开席前来过一次,宴席过半时又来过一次。

厨房人手不足,那时又是最忙的时候,仆役们只记得毕县尉和冯县丞在附近随意走了走,并未瞧见二人做过什么。

荀舒有些沮丧,却听身边的贺玄问:“这二人可有说过什么?”

那仆役没怎么思考便答道:“毕县尉什么都没说。冯县丞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乱七八糟摆了许多食材,他问了一下都是哪道菜的,准备得如何。除此外,倒也没说别的。”

“冯县丞并非赵府中人,为何对那日的食材这般在意?”

“大人有所不知,自夫人死后,宅中乱得很,那日宴席的菜品食单是由冯县丞协助定下的,冯县丞自然关心些。我家老爷生前最信赖的便是冯县丞,宅中的大事时常与他商议,宅中仆役早就习惯了。”

食单竟是冯县丞定下的?荀舒忙问道:“夏日天热,该少吃羊肉才是,那日宴席上的烤羊腿虽是很香,却有些不合时宜。这道菜是谁定下的?”

“自然是冯县丞定的。冯县丞说,宴席上有一贵客,在塞北苦寒之地长大,最喜吃刚烤出来的羊腿。奴斗胆猜测,冯县丞指的应当就是杨将军。”

荀舒心中一动,望向一旁的贺玄,却见他在走到门口檐廊下的的大桌旁,指着桌面上摆着的十几个食盒道:“这些是午膳吗?是一会儿要送到各个院落吗?”

“是,我们会将准备好的食盒放在此处,待送膳的人到了,方便他们直接拎走。那日的宴席也是如此,准备好的菜品都放在此处,由婢女们端到正堂,送到宾客们的桌案上。”

“你可还记得,冯县丞来时,这桌子上摆的是哪道菜吗?”

“那哪儿能记得?那日忙得很,厨房里人来人往,这一刻摆的是这些,兴许下一刻就被人取走,换成其他的了。”

眼看着快要到午膳,仆役见二人没有更多的问题,急急忙忙离开。荀舒和贺玄对视一眼,准备先回院子,再做下一步打算。

晴了一上午的天在此刻阴沉下来,层云密布,压得人喘不动气。暑热并未消散,空气中似有水雾漂浮,落在人身上,黏糊糊的,惹人心烦。

荀舒以手作扇,扇出的风勉强拂动鬓边碎发,那丁点凉意还未靠近,便融化在暑气中。贺玄折下角落矮树上的几片树叶,层叠在一起,成了把潦草的叶子扇,为荀舒扇风。

今日的宅子似乎与昨日不同,尖锐的蝉鸣中混杂着别的声响。荀舒和贺玄并肩走出院子,还没走几步,瞧见远处仆役和衙役慌慌张张乱窜,不少人向着后花园的方向去,人群最后面跟着神色严肃步履匆匆的方晏。

“方晏!”荀舒边吆喝边冲着方晏挥舞手臂。

方晏听到声音停住脚步,转身时瞧见荀舒和贺玄,面色诧异:“你们怎么在这?”话音落下,还未等他们回答,方晏快走几步,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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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舒的胳膊,“快走快走,又出事了!”

贺玄眼疾手快将叶子扇扔掉,上前一步将胳膊塞到方晏手中,挑了挑眉:“什么事?总不会又死人了吧?”

事情太过紧急,方晏已然不在意拉住的是谁的手,扯住便向后花园的方向走去:“你猜对了,冯县丞死了!”

冯县丞死了?!

这消息像是一个烟花在荀舒脑中炸开,将她好不容易理出的思绪炸成一团浆糊,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刚从郑姝处拿到冯县丞的名字,又确认了他提前知晓宴席菜品安排,还去过厨房,有下毒的机会,他就死了?

贺玄转身拽了下荀舒的胳膊,提醒道:“回神,小心路。”

荀舒深思归位,点点头,小跑着跟上他们的步伐。

三人赶到花园时,花园中已聚集了不少人。冯县丞陈尸在那座由奇石堆砌而成的、像坟包似的假山后,另一侧是一片树林,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头。

守在外侧的衙役瞧见方晏,为他让出一条路,三人依次通过,来到尸体旁边。

曲主簿先到一步,正站在尸体旁唉声叹气,表情甚是悲苦。

不过几天的时间,县令县丞依次身亡,他一跃成为县衙内官职最高的人,要为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处理善后,实在让人心情烦躁。

他的脚边,冯县丞仰面躺在草丛中,口唇发紫面部涨红,双目圆睁,直直望着天,是死不瞑目之相。他的脖颈处有一道伤口,那伤口不深,发黑发紫,瞧着颇为可怖。他的发髻早就散了,衣着凌乱,裸露在外的皮肤有抓痕,手上沾有血迹,该是死前经过一番激烈搏斗。

荀舒虽然在棺材铺住了许多年,却依旧看不惯尸体,特别是面目狰狞的尸体。此时她藏在贺玄身后,探出头看几眼,撤回来缓片刻,再探出头去,一动一停,像个警惕放哨的小兔。

贺玄似背后长了眼,微微后仰,轻声道:“害怕就莫看了。”

“我不怕。”荀舒嘟囔,“我只是不喜欢。”

贺玄轻笑一声,不再劝阻:“可看出什么了?”

荀舒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打量尸体:“他的死状和赵县令的有几分相像,该不会也是中了一步绝的毒吧?”

贺玄点头:“巧了,我和阿舒想的一样。”

另一侧,方晏匆忙走到曲主簿身旁,道:“大人,是何人发现的尸体?”

毕达正带着几个人蹲在四周,仔细翻找周围有无可疑的痕迹。听到这话,站起身走到方晏面前,拍打着手上的泥土草屑,回答道:“是我。一刻前,我想不通案子,来此处散散心,却没料到绕过这假山,便瞧见了倒在地上的冯大人。当时周围没有旁人,我确认冯大人没了气息后,赶忙去将大家叫了过来。”

“今晨堂审后,可知冯县丞

去了哪里?”

毕达眯着眼思索:“那时冯县丞瞧着心情不好,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之后我也离开了,并不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扫过四周,皱眉道,“咦,杨将军怎么没来?他和冯县丞同住一院,兴许知道些什么。”

此事确实蹊跷,曲主簿挥手招来一个衙役,道:“速将杨将军请到此处。”

那人领命离开后不久,另一侧传来惊呼声,是一个年轻衙役举着一把沾着血的匕首站起,双手挥舞着,满脸都是发现线索的激动:“大人,这里有把匕首!”

荀舒循声望去,旋即睁大双眼,轻声道:“那不是宴席上的匕首吗!”

毕县尉瞧见属下挥舞的动作,急忙呵斥道:“放下!”话音落下,他似察觉到不妥,又补了一句,“小心些,莫要割伤手。这或许就是凶器。”

曲主簿亦认出了这把匕首,表情古怪,看向一旁的毕县尉:“你可记得此物?”

“回大人,自然记得。这是赵县令出事那晚宴席上的匕首,应当是用来割烤羊腿的。”毕县尉不敢隐瞒,恭敬回答。

“既然记得,那你就去查清楚,本该被锁起来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属下领命!”毕县尉垂下头,将表情掩藏。

荀舒在不远处看着这二人你来我往,一时不知他们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

根据看守宴席厅堂的衙役所说,昨日只有冯县丞、毕县尉和曲主簿曾一起进入过厅堂,而后匕首便不见了踪影。荀舒他们原本推测,进入厅堂的三人中少则二人,多则全部,合谋将厅堂中的匕首偷走。如今冯县丞已死,剩下的曲主簿和毕县尉中至少有一人知晓此事,那这装傻的人,会是谁呢?

毕县尉站在一旁,指挥着下属用帕子将匕首严严实实包裹好,一抬头正对上荀舒若有所思的眼。他眉头一蹙,正要说什么,却听有杂乱的脚步声自远处靠近,像是人在奔跑。片刻后,那去寻杨将军的衙役满头大汗地跑回,还未靠近便扬声道:“曲大人,杨将军不在院子中!”

曲主簿亦是惊讶:“不在院中?!”

那衙役跑到跟前,气喘吁吁道:“是。属下问过附近的仆役,有人曾瞧见冯县丞和杨将军一同离开院子,向后花园的方向来,之后再未回去!”

方晏急忙道:“那仆役可说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大人,约莫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足够杀一人。

难道杀害冯县丞的凶手就是杨将军?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一片沉寂中,毕县尉突然开口,将众人目光吸引:“既然冯县丞是同杨将军一同来的花园,如今冯县丞身死,杨将军却不见了踪影,属下认为,杨将军杀人后逃离的可能性极大。”他转身冲曲主簿抱拳,“曲大人,赵宅封锁了几日,不能随意进出,杨将军必然还未离开这宅子。请大人下令,让宅子中的所有人回到各自院落,不得外出。另容属下带人搜查赵宅,势必找出藏匿之人!”

“这……”曲主簿面上浮现迟疑之色,未直接答应毕县尉的请求。

一旁的贺玄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动作幅度极大,险些打到身边的衙役,像是故意的似的。他挠了挠头,笑着对身旁的人道:“对不住了,我这人,一听戏就犯困,实在是没忍住。”

毕县尉瞪向贺玄,只觉得这个棺材铺的小伙计怎这般无礼。他冷笑一声,道:“贺郎君这是何意?难道在质疑本官的判断?”

贺玄挑眉,陪着笑脸:“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草民只是觉得,明明是还未确定的事,大人却说得这般笃定,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毕县尉冷着一张脸:“俩人一同出行,一死一逃,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兴许有第三人呢?”贺玄笑容灿烂,仿佛未察觉到毕县尉的不悦,“万一这花园中有第三人,先杀了冯县丞,而后将杨将军掳走呢?虽说杨将军武艺高强,可万一这第三人带了迷药,杨将军一不小心着了道呢?若是这样的话,杨将军不仅不是杀人凶手,还是受害者。毕县尉,你说呢?”

贺玄的话,也是曲主簿心中所想。

毕县尉的想法太过武断,若是寻常人也罢,可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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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之人是杨将军,怎能如此轻易下决断?他思忖片刻,道:“如今当务之急之急是找到杨将军。毕县尉说得并非全无道理,不若这样,即刻起,所有人回到暂住的院子,不得外出,由毕县尉带人细细搜查——”

“不可!”方晏出声打断,“曲大人,如今这宅子中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杀害赵县令、冯县丞的凶手,怎能将众人圈禁,却只留毕大人一人自如行走呢?”

毕县尉怒极,上前一步,狠狠瞪着他:“方晏,你的意思是我是凶手?”

毕县尉生得人高马大,方晏被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毕大人,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人人都可能是凶手,包括你也包括我,身为官府中人,还是要谨慎些,莫要留人把柄。”

曲主簿叹了口气,圆润的脸上全是无奈:“唉,那你们说要如何是好?派这个也不行,派那个也不是,要不你们三人一队,分开去找人可好?”

这话落下,四周再次安静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颇为精彩。

场中几人无一例外想到了前几日,冯县丞所要求的三人同行方可进入厅堂搜查的事。

本以为那是为了让大家互相监督,避免破坏案发现场,却没想过,还可以凑齐几个同伙之人一起行动,互相掩护着,光明正大从案发现场带走凶器。

如今曲主簿再提此事,自然无人敢接话。

场中几人,各怀鬼胎,谁都不信谁。

正僵持着,仇安平穿过树林中的小路,慢悠悠向此处靠近,姿态松散,像是刚睡醒的模样。他走到被衙役围起来的地方,面露吃惊,道:“这是怎么了?”

曲主簿挥挥手,衙役们让出个口子。仇安平从这口子处通过,大摇大摆前行,没走几步便瞧见了地上的尸体,震惊地睁大双眼:“这是……冯兄?这是发生了什么?冯兄被何人所伤?”

曲主簿脸色阴沉,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刚刚去了何处?”

仇安平一脸无辜:“我一直在房中睡觉,哪里都没去啊!清晨时外面颇为吵闹,将我吵醒了,我穿戴好出门时,院中空空荡荡,竟无一人。我寻不到曲兄毕兄和方兄,又不想出门给大家添麻烦,正好昨夜睡得不好,便干脆回房继续会周公。说来,今天早晨可是发生了什么?”

荀舒眨眨眼睛,这才想起,清晨时确实没瞧见仇安平。

她的视线扫过仇安平,见他表情平和,发髻也算齐整,唯独墨色衣摆处有几块深色的痕迹,像是意外沾染上的污渍,只能模糊看出形状。

难道他没说谎,真的睡了一上午?

可他真的如他说的这般无辜,与此事毫无关系吗?

仇安平是赵县令的客人,如今赵县令已亡,宅子中再无人与他相熟,一时间谁都没说话,为他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方晏不忍看他孤零零一人站在远处,正要开口,却瞧见远处有人影闪过,是一群人向此处靠近。

他愣住,问道:“可是又调了衙役来?竟来得这般快……不对,官服不一样,不是县衙的人……”

恰在此时,原本守在府门处的倪大强匆匆忙忙跑入人群中,来不及寒暄,直接冲着曲主簿道:“大人,大理寺的人突然来了,说是五年前的旧案又有了线索,已派人将此处层层围住,连我们的人也不许随意离开。”

曲主簿尚未看到远处的人,略有些吃惊:“大理寺的人?来这里?”

他停顿片刻,突然想起半年前大理寺少卿李玄鹤受了重伤的事。

世人只知李玄鹤为查旧案受了伤,却不知他在哪里受的伤,又为何会去这受伤的地方。巧的是,他夫人的堂哥的堂姐的丈夫在大

理寺中任九品录事,曾透露出一条消息,说那李玄鹤正是在潮州近郊受的伤,还曾向他打听,是否知道内情。

他哪儿能知道内情,他连风声都没听到丝毫……

难道今日来的这群人,与半年前李玄鹤所查的案子有关?

曲主簿心思微动,生出一条妙计。

此刻这宅子里乱成一团,县令县丞俱已身亡,五品将军不知所踪,正缺一个主事之人,若将这烂摊子抛出去……

他摸摸圆润的下巴,挤出一个虚假的苦恼表情:“还不速速将大理寺的大人们请进来!”

大理寺的人速度极快,曲主簿话音将将落下,他们已然穿越树林,到了几人面前。

这群人有十多个,大多着深绿色官服,佩银质腰带。为首之人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着浅绯色官袍,佩金腰带,挺拔俊朗,唇角在笑,双眼的笑意却如雾一般浮在表面,遮掩着内里的心思。

正是大理寺正黎宋。

荀舒在一旁瞧着,目光在这人的脸上和贺玄脸上来回晃,莫名觉得这两人长得明明不像,气质神态却如出一辙,都是满肚子坏水的狡猾相。

贺玄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侧头,露出几颗大白牙:“阿舒在瞧什么?”

荀舒收回目光,慢吞吞道:“瞧这个大理寺的郎君威风又俊朗。”

贺玄将大白牙收回,眯着眼睛狠狠瞪了黎宋一眼,冷哼道:“等着离开这里,我定要让郎中给你瞧瞧,怎么年纪轻轻,眼睛就坏成这样。”

荀舒没搭理他,继续去看大理寺的热闹。

黎宋的视线扫过四周,与贺玄那阴恻恻的目光对上一瞬,打了个激灵,迅速挪开目光,笑着望向曲主簿:“这位可是潮州县令赵县令?”

曲主簿尴尬摇头:“大人有所不知,前日生了些意外,赵大人……过世了。”

“那你一定是冯县丞了。”黎宋满脸的理所应当。

曲主簿额角渗出汗水,向一旁让了半步,露出被他遮挡的尸体,讪讪道:“这位才是冯县丞。”

黎宋学着某人的模样,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痛心疾首道:“真是来得不巧……要是早些到,兴许还能见到这俩人最后一面……唉,为什么不能早些到呢……”

他这话意有所指,贺玄却是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大理寺的人早就到了潮州,一直隐在暗处,这次到赵宅赴宴,贺玄预料有大事发生,提前将黎宋从京中调到潮州,让他带着众人在赵宅外等候。

赵县令死得突然,之后赵宅被冯县丞封锁,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到第二日夜间,才寻到机会与黎宋碰面,却没想到返回房间时还是撞到荀舒和仇安平,暴露了行踪。

当时黎宋劝他,让大理寺尽快介入,接管整个赵宅,将旧案新案一并查清。贺玄却是心有顾及,没有立刻答应,罕见的优柔寡断。

若让黎宋等人继续掩藏,赵宅不能完全被大理寺控制,随时可能发生危险,但也有好处,能继续寻找线索,确认那笔银钱藏匿的地方,确认当年的匪徒。

更重要的是,他始终在欺骗自己,仿佛只要大理寺的人不出现,他就可以继续做棺材铺的小伙计。

可没想到,那日的犹豫不决,让意外再次发生,也让冯止树丢了性命。

是他的疏忽。

黎宋不知贺玄心中所想,将来意说出后,一门心思与曲主簿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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