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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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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鹤理直气壮:“我带你出去散心,为何要带上她?京城中有几个坊市无宵禁,入夜后最是繁华热闹,你来京城一趟,不看着实可惜。”

荀舒“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她掀开帘子,撑着窗框,支颐看窗外缓慢后退的景色。

晚风拂面,送来清爽,窗外的景色从森冷的高门大院逐渐到了充满红尘烟火气的地方,她的心情亦逐渐雀跃起来。

马车驶过几个坊市,停在一条热闹的街道外。二人下车步入其中,险些被路人冲散。李玄鹤急忙环着荀舒的手腕,末了又觉得不够,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臂弯里,为她格挡开拥挤人潮。

荀舒被他拥在怀中,鼻端全是他身上的气味,像是清晨时平阳侯府里的竹林,竹叶沾染着晨露,分外清新。

街道人来人往,商贩沿街售卖各式小吃,香气四溢。二人边走边吃,荀舒看着满街的花灯,嘴里塞着食物,含糊道:“非年非节,为何这么多花灯?”

李玄鹤一愣,试探道:“你不知道过几日是什么日子?”

荀舒歪头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李玄鹤在这瞬间生出了个主意,笑弯了眉眼:“过几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更为热闹,不仅有花灯,还有河灯,定比潮州的上元灯会还要好玩。”

逛完街市时,马车旁有个穿着大理寺官服的人已等了多时,说是大理寺卿在寻李玄鹤。李玄鹤将荀舒送回府后匆匆离开。荀舒站在门口挥手送别,等着马车的影子消失在道路尽头时,方转身进府。

今夜月色很好,风也凉爽,她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往住处走,路过李玄鹤的院落时,似听到里面有古怪声响。她的脚步一顿,正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旋即又想到画本子里说的大宅子里多阴私,遇上了定要装作看不见听不见,方能明哲保身。

总归李玄鹤不在院中,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更与荀舒无关。荀舒甩甩袖子,回屋睡觉,到黎明时被尖叫声哭喊声惊醒,猛然起身,心跳剧烈,半晌才逐渐平息。

天色尚还昏暗,荀舒点了灯,趿拉着鞋子推开房门,正看到同样被吵醒的阿水。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正准备去打探时

,便看到有侍女从外返回,将院门掩好后,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压低声音道:“府中出了大事,二位姑娘莫要出院,免得沾染上晦气。”

听到“晦气”二字,荀舒来了兴趣,赶忙问道:“能否告知是何事?也免得我二人因无知惹了忌讳。”

“是府中的大少爷,刚被发现死在了三少爷的院中。”

李玄鹤的院子?荀舒皱紧眉头,正要再问,便听到那侍女继续道:“大少爷的尸体被发现时,赤身裸体躺在三少爷的床上,旁边还趟着大少夫人的妹妹,秦家的二小姐。”

这句话落下,荀舒彻底呆住,等反应过来后忙问道:“三哥呢?他可回来了?”

“长公主殿下已派人去大理寺请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李玄鹤匆匆进院,还是晚上陪她去逛街市的那身行头,衣袖上沾染了块小拇指大小的墨痕。他进屋后第一眼便望向荀舒,见她安好,放下心道:“我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你可要与我同去?”

他知晓荀舒爱看热闹,故此发问。荀舒听到她的话双眸瞬间亮了,急匆匆道:“自然要去的。”

她随手取了根簪子,在阿水和侍女的帮助下,将散乱的头发绾起,跟着李玄鹤出门,去了隔壁发现尸体的地方。

明明是李玄鹤住了十多年的院子,如今他却像是个陌生人似的,全然不知院中发生了何事。

院中挤满了人,有昨日见过一面的平阳侯,有哭得瘫在地上的秦蕙心,还有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的秦兰心。平阳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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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玄鹤,眉头皱起,喝道:“刚回家便一夜未归,这是去哪里厮混了?”

人死在他的院子里,李玄鹤本就心情不好。他还没开口质问,倒是先被平阳侯指责。李玄鹤冷哼一声,讥讽道:“父亲多虑了,大理寺有公务,特将我召回,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我一夜没回,倒是没想到大哥和秦家二小姐将我的院落当做了私会的地方,□□快。还是说,我不在的这半年,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他不在的这一年,长公主借口他生了重病,将“他”挪到了长公主院子的偏殿中,以长公主亲卫看守,方便长公主为他掩护。他原本的住处空了下来,虽留了人看守,但没有主人在,还真有可能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角落的秦兰心听到此话,上前几步,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没有!那是我的姐夫,我怎么都不可能做这种事啊!”

李玄鹤冷笑,不留情面:“那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何会在我的院中,又为何会一起躺在我的榻上,你可能解释清楚?”

秦兰心脸颊越发苍白,身子摇摇晃晃,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众人目光皆汇聚于她的身上,等着她的解释。秦兰心不知从何说起,求助地望向她的亲姐姐秦蕙心,却见她双眸赤红,除了伤心全是怨恨。怨恨她这个妹妹做了这等对不起她的事,还连累着她、整个秦家,成为了笑柄。

秦兰心身子晃得愈发厉害,双眼一翻,向后仰去,她的侍女慌忙将她扶住,哭喊道:“二小姐晕倒啦,快去请大夫啊!”

院中愈发混乱,李玄鹤冷眼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不发一言转身走入正屋。平阳侯想要跟着进去,却被赤霄拦住,面容严肃:“大理寺办案,闲人勿进。平阳侯还请在院中等候。”

荀舒垂着头,放轻脚步,紧跟着李玄鹤溜进屋中,进屋后并不乱动,只用目光仔细看着屋内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处细节。

正房是李玄鹤的寝室,也是平日里招待关系亲近的客人的地方。屋中摆着几把太师椅,太师椅间以方桌隔断。最前方的方桌上摆着两个茶盏,盏中已无茶水。茶盏旁另放着一个敞开的食盒,食盒中放着一个空碗,残余着几颗莲子和红豆,像是一晚解暑的甜汤。

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衫,大都是男子的式样,该是世子脱下的衣服。衣服东一件西一件,从桌旁一直延伸到床榻上。李玄鹤还未靠近床榻,隔着薄纱床帐,隐约可见内里是什么模样。

他脚步顿住,挡住荀舒看向床榻的目光,嘱咐她道:“尸体在床榻上,未着衣履,有碍观瞻,阿舒莫要靠近。”

第75章 人有千算6

荀舒的目光越过李玄鹤,一眼便瞧见露在床帐外的那双赤裸的脚。她挪开目光,温吞点头:“那我便在外面看看,兴许能有什么发现。”

李玄鹤上前几步掀开床帐,终于见到了平阳侯的世子,他的兄长。

他与兄长关系寻常,并不亲近,是以这次回京后,并未特意去拜访。倒是没想到,兄弟二人阔别大半年的第一次相见,竟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他站着,衣衫整齐,是办案的人;他双目圆睁躺在床上,赤裸着身体,是本案的死者。

被褥杂乱堆着,尸体仰面躺在其中,双目微睁,瞳孔散大,嘴唇半开着。周身赤裸,身下有斑驳痕迹,沾染在肌肤毛发和被褥上。李玄鹤捏住尸体下颌,尸体关节已然僵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显然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却在天亮时方被发现。

尸体口中未发现异物,身上亦没有伤口。李玄鹤想起他的师父曾提过这种死状,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另一侧,荀舒也将房间其他的角落看过,除了桌上的杯盏和空碗,并未发现其他的疑点。她心中疑惑,忍不住道:“既然你不在房间,这院中的下人为何要将客人请入房间?”

“宅子中会来院子寻我的人少,但真要论起来,人人都是我的长辈,将他们留在院中等候,显然不合适。”李玄鹤将床帐放好,转身走到荀舒身边几步停下,“要紧的东西都存放在书房中,这房间里不过一些寻常之物,不怕人瞧见,也不怕人损毁。所以我交待过下人,若是来人坚持要在院中等我,那便请到这屋中歇息。昨晚同你外出时我并没想到还要回大理寺,院中的人也只当我晚些时候便会回来,没想到我这一去就是一夜。”

荀舒嘀嘀咕咕:“那也该留人在房中侯着才是。若是屋中有人,这二人也不会……”

“原本是会留人伺候,我猜是大哥将他们驱走的。大哥性子急躁,在府中行事颇为霸道。若他不让人呆在屋内,又有谁敢忤逆他的意思?”

房间里再无更多线索,李玄鹤将赤霄招入屋内,命他将众人遣散,另将姜兰心暂且关押至院中空置的房间。

院子被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一切等候大理寺的人来后,再行处断。

等候大理寺的人来的间隙,李玄鹤和荀舒去了关押秦兰心的地方。

空置的房间许久未有人居住,缺了些人气,但与寻常屋子相比也算干净舒适。毕竟是秦家二小姐,虽与平阳侯世子李玄厚之死脱不开干系,却也不能如犯人一般关押,将她安置在此处倒也合适。

二人进屋时,秦兰心已将衣裳穿齐整,背着光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低垂着眉眼,双手紧紧攥着帕子,瑟瑟发抖。她听到声响抬头,看到走入房间的李玄鹤和荀舒,眼中的光一闪而过,彻底熄灭。

李玄鹤靠着门边的多宝阁,抱臂而立,并不靠近秦兰心,但目光却紧紧盯着,不放过她的每一丝表情。

“说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

秦兰心动作僵住,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重复着那几句辩白的话:“我没有杀人。世子并不

是我杀的。”

这像是她的仅剩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抓着不放,像是抓住最后的希望。

李玄鹤并没耐心听她的车轱辘话,打断道:“秦兰心,刚刚府中已派人去报官,用不了多久,京兆府便会派人来。平阳侯世子被害是件大案,京兆尹或许会亲自来。他惯与你父亲不和,抓住这个机会,定不会让你、让你父亲好过。”他微微挑眉,眼中锐光闪过,“我刚刚也说了,平阳侯世子被害是大案,这意味着大理寺可以将这案子抢过去。此案若由我督办,无论案件结果如何,你能免受皮肉之苦,秦家也能得个体面。你认为呢?”

秦兰心如何不知他说的是真的?可有些话,她要如何开口对李玄鹤说!她将手帕攥成一团,踌躇半晌,沙哑道:“换个人来……换个大理寺其他的人来,我将昨夜的事告诉他。”

李玄鹤并没妥协:“秦兰心,我并不是在同你商量。时间不早了,要不你现在、一五一十、将昨晚发生了什么全说出来,要不你就去京兆府的大牢里说。”

秦兰心眼眶涌上水汽,瞧着分外可怜,李玄鹤看着她这副模样愈发不耐烦,冷笑道:“看来秦二小姐是想去看看京兆府大牢是什么模样。阿舒,咱们走。”

说完,他拉着荀舒要走,还没到门边,便听到秦兰心带着哭腔的声音:“等等!我说……”

秦兰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难堪和屈辱,将事情和盘托出。

“昨晚我带了碗百福楼的桂花莲子羹来寻你,却瞧见院中只有一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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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亦是紧闭。我以为你不在院中,正要先离开等你回来再送,那侍女说你就在屋内,让我直接进去就行。我进了屋子,没想到屋中人不是你,而是世子。我与他聊了几句,他瞧见了我带来的甜羹,将那碗甜羹抢去吃了……这之后,他便像是突然发了狂,将自己的衣裳除了,又来脱我的衣裳……我大声呼喊,院中却无人应答,像是都走开了似的……然后我就,我就被……”

秦兰心垂下头,头颅恨不能埋进胸口,肩膀抖动如蝶翼,哽咽声愈发明显。

他院中的侍女主动要她进屋等候?李玄鹤若有所思:“你可记得那侍女的长相?”

“那时天色暗,那侍女一直低着头,我看不真切,只觉得颇为瘦弱。若是再见到的话,我应当能认出来。”

“好,一会儿我会让院中的下人都到檐廊中,还要劳烦秦二姑娘去辨认一番。”李玄鹤停顿一瞬,继续问道,“你说大哥喝了甜羹后突然发了狂?你这甜羹中可有放什么东西?”

李玄鹤生在平阳侯府,自幼听过、见过不少后宅龌龊手段,比如靠让人血气翻涌的药促成姻缘。有男子强迫女子,亦有女子强迫男子。他知道秦家想要秦兰心嫁给他,也知道秦兰心多少有些喜欢他,所以在她话说到一半时,便想着她是否在甜羹中加了这类药,却没想到秦兰心径直否认了此事:“那碗甜羹是我从百福楼亲自带回来的,我自己也吃过,里面什么都没放。那空碗如今就在你的屋子里,你们若不信,拿去一验便知。”

李玄鹤盯着她看了半晌,只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古怪,但于此事上,并不像在说谎。他挪开目光,干脆利落承认了他的错误:“此事我会令人去查,若是我误会你了,定会向你道歉。”

秦兰心轻咬着嘴唇,虽衣衫齐整,却感觉像是被扒光了扔到人群中,被他人的目光审视、嘲讽……偏偏这人还是她心悦之人。

她这辈子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荀舒看着她,不知怎的想起了宁远村中,被魏五郎纳入府中的姑娘。那些姑娘表面上被魏五郎欺辱丢了清白,而后被家中嫌弃,不得已入了魏宅,与如今秦兰心今日的事有何不同?若世子未死,秦兰心怕是也要被迫入府为妾,可如今世子死了,她又该怎么办?宁远村的姑娘借着入魏宅做掩饰,过上了想要的生活,那秦兰心呢?她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她可还有重来的机会?

荀舒眼中有怜惜流露,被李玄鹤瞧见。他思索片刻,开口道:“此案我定会查清,若与你,与秦家无关,平阳侯府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昨日来寻我之事,都有谁知晓?”

“我昨日带着甜汤回府后,先回了姐姐的院子,之后才去了你的院子。我在姐姐的院中碰到了府中的管家,老夫人屋里的嬷嬷,还有其他许多人……我去寻你的事并未藏着掖着,许多人都知晓。你如今问我,我却是无法一下子全部说出来。”-

黎宋收到李玄鹤的信儿,带着一队人马很快赶来平阳侯府,对现场进行查验。

大理寺的人忙碌的时候,赤霄召集院中所有仆役,在檐廊下站成一排,让秦兰心透过窗户一一辨认。待所有人从窗前走过后,秦兰心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我昨晚见过的人。我昨晚见的那人比他们都要瘦小些。”

这回答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赤霄让她反复辨认多次,确认无误后,方将结果呈报给李玄鹤,末了补了一句:“公子,她会不会在撒谎?”

“不知道。”李玄鹤坐在荀舒院中的石桌旁,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黎宋的现场勘探完了吗?仵作到了吗?”

“到了,正在现场查验尸体。黎大人带来了几个擅常辨药的人,细细辨过茶壶中剩余的茶水,和甜羹里剩余的残羹,已然有了结论。秦二小姐在此事上并未撒谎,那甜羹里确实什么都没放,倒是那壶茶水,里面添了极为厉害的虎狼之药,若掌握不好用量,可让服用者从此不能人道,或是爆阳而亡。”

李玄鹤皱起眉头:“那茶水中的用量可对?”

“据他们说,茶壶中剩余的茶水不多,但所加之药已然过量。这样分量的药若是喝上一杯,轻则此后如宦官般生活,重则便是大公子如今的下场。”

荀舒在一旁听得咂舌,忍不住道:“竟这般凶狠……谁与世子有这般大的仇恨?”

“或许这药不是下给兄长的,只是误打误撞被兄长喝了。”李玄鹤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将我院中的人都叫到此处,我要亲自审问。另将兄长身边跟着的人请到院子外,让他们稍等片刻。”

第76章 人有千算7

赤霄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便将院中仆役再次召集,赶羊似的赶到荀舒的小院。

李玄鹤的院中仆役并不多,只两个粗使仆役和两个侍女和两个院子里的洒扫。六个人在院中站成一排,低垂着头,很是懂规矩。

李玄鹤坐在树下石桌旁未起身,手肘支着石桌,揉着酸胀的额角,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如看着一群陌生人:“昨晚我离开院子后,院中发生何事?为何兄长在屋中等候,却仍旧让秦家二小姐入内?”

院中六个人面面相觑,站在最中间的一个侍女最先开口:“昨晚郎君与荀姑娘离开侯府后没多久,世子爷便来了,一定要在院中等郎君。奴婢们没办法,便开了正屋的门让他入内休息。之后奴婢要为他奉茶,他却说不用,将奴婢赶了出去,并将房门合上,一个人在屋中等候郎君。奴婢们想着世子或许要趁着这个机会小憩一会儿,便没再打扰他。”

“你们未给兄长奉茶?”

李玄鹤的声音不辨喜怒,侍女们以为他是在指责他们没有规矩,急忙解释道:“是,奴婢昨夜本已沏好了茶水,可被世子拒绝了。见世子不需要,便将茶盘搁在了门口的台子上,想着一会儿若世子口渴了,直接端进去便好。后来那茶水不见了,奴婢还当是其他人收走了,没想到会出现在屋里,不知是谁端进去的。”

李玄鹤的目光扫向其他人,被看到者无不摇头摆手,示意此事与他们无关,生怕被问责。李玄鹤一夜没睡,头痛得厉害,愈发不耐烦,彻底冷了脸色:“莫要问一句答一句。”

仆役们在一瞬间跪下,俱是惶惶不安,一粗使仆役哭丧着一张脸

道:“郎君,并非奴们不答,而是确实不知。昨日世子到了后不久,长公主院中来人,说是给郎君和荀姑娘准备了些新衣裳,将两位姐姐交了过去。又过了一会,老夫人院中来人,说是老夫人晚上发脾气,定要将屋中的物件重新安置一番,又叫了三人去,只留了奴一人在院中。可偏偏是这时,又有人来,说是要找人帮着抬个箱子。那人穿着府中下人的衣裳,但奴没认出是谁。奴想着帮着抬个箱子,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去了。等到奴回来时,秦二娘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正和世子爷在屋内……玩得畅快,早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李玄鹤心中恼怒,面上却不显,只继续问道:“你们去了多久?回来时院中可有异样?”

仍旧是刚刚那粗使仆役:“奴帮着那人抬着箱子去了后花园的水榭中,之后方回了院中,前后离开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奴回来时,除了房中的秦二小姐,院中没有其他人,也没其他异样。之后,其余几人方才陆续返回。那时房中世子和秦二小姐颇为激烈,奴婢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院门口远远守着,生怕离得近了冒犯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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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

李玄鹤冷冷道:“也就是说,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这院中无人看守?”

众仆役低下头,伏低身子,再不敢说话。

李玄鹤几乎被他们气笑:“我不过离开京城半年,你们竟松散成这般?若院中放了机要文书,你们岂不是拱手送到了贼人手中?”

“郎君息怒。”

案件要紧,李玄鹤挥挥手:“鱼肠,将此事记下,等案件了结,带着几人去领罚。”他顿了顿又道,“昨日去祖母院中和母亲院中的人呢?你们去了后,可有异样?”

两个侍女答道:“奴婢二人去到长公主院中后,院中的姐姐们说从未遣人去过郎君的院子。但长公主殿下前些日子确实为殿下准备了些衣裳,便让奴婢二人等候片刻,她们去取了来,让奴婢二人顺道带回来。”

另外三个人道:“奴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倒是早有人在等候。那人带着奴们去了老夫人院中的花园,领着奴们在黑暗中将几十盆盆景换摆放的地方。但奇怪的是,院中只有奴们几个人在忙活,并不见其他的人。”

见院中几人再说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李玄鹤挥手让他们退下后,将李玄厚身边的两个随从召到了院中。

两个随从被引着到石桌旁几步站定,佝偻着身子,一言不发,瑟瑟发抖。

李玄鹤曾在李玄厚身边见过他们多次,多是被李玄厚训斥责骂,而这俩人像是早就被抽走了魂气,莫说言语上反驳,就连眼神都不曾抵抗过。

李玄鹤问道:“昨日你们二人去了哪里?为何不跟着兄长?”

“世子说是要来寻三公子,只是在府内行走,片刻便返回,就没让我们跟着。”

“你们可知他来寻我所为何事?”

“奴们不知。”

“他来寻我之事,可有人知晓?”

俩人对望一样,再次摇头:“无。世子来寻三公子是临时起意,只与奴二人提了一句。之后世子久未归来,奴们曾想去寻,但又想起世子曾因这种事责罚过奴二人,便还是留在院中等候。”

荀舒在一旁听着,有些好奇:“世子夫人昨夜可在府中?夫君一夜未归,她难道不问问去了哪里?”

“夫人昨日什么都没问。世子前几个月刚纳了一房良妾,正宠爱得紧,这些时日多是在那里宿。夫人为此事曾闹过许多次,昨日不问,许是以为世子又去了姨娘房中,不想问了后突惹伤心吧。”

荀舒点点头,慢吞吞道:“你们高门大户的人真有意思,明明是一家人,丈夫夜不归宿不问,同住一个宅子也不去找,像是两家人似的。果然与我们平头百姓很是不同。”

荀舒只是随口一说,落在李玄鹤耳中倒像是敲打。一时间,又是委屈被兄长房中的事无辜牵连,又是恼恨这俩人为何偏要在他的院中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

待事情了结后,他定要将那屋子拆了重建,方能去了他心中的晦气……不,还是借机搬出平阳侯府,购置个小院子吧。

李玄鹤将心中杂乱的心思暂且按压下,按部就班继续问那两人道:“兄长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

“世子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哪有人敢与他为仇?若真要说——”

说话之人说到一半,被身边人拽了拽衣裳,立刻止住话音,重新低下了头。李玄鹤将二人的动作看得清晰,皱眉道:“今日询问是为了查案,你们但说无妨,除了院中几人,不会有他人知晓,我也不会事后追究。”

见无法隐瞒,那人哭丧着脸道:“府里传着流言,说长公主一直让侯爷改立三公子为世子,但老夫人一直不同意。如今世子去了,世子之位空悬,侯爷的嫡子只剩下三公子您,你必然是未来的平阳侯啊!”

两个仆役说得含糊,但院中人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长公主和李玄鹤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他们二人是有杀人动机的。

无论他们母子二人是否真的做了这件事,又或者是否真的觊觎这世子的位子,如今整个平阳侯府的人,无论尊卑,怕都是这般想法了。

李玄鹤愈发烦躁,面色阴沉如千年寒冰。

他不惧被人误解,却不想母亲遭受这般羞辱。

院中人感受到李玄鹤的怒火,一时间无人敢开口,生怕将这怒气引到身上。只有荀舒像是无所察觉般,轻声安抚:“没事的,你行得端坐得正,断无人敢冤枉此事与你有关。人人都有命数,他就是平日里做了太多坏事,这才得了报应,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你顶多算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这话颇为惊世骇俗,却如清风吹散李玄鹤心中的郁结之气,令他眉宇间的褶皱浅了几分。

“阿舒说错了一点。”他轻声叹息,“这世子之位,并非我所求,也并非母亲所愿。我到此刻方觉,这偌大侯府冰冷得吓人,倒是不如一间小小的院子,让人向往。”

院子不大,只住他和荀舒,生活简单温馨,再无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像是在棺材铺时的那般。

荀舒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黎宋带人进了院子,吞下了未出口的话。黎宋大剌剌走入院中,先冲着李玄鹤敷衍挥手,而后望向荀舒,笑道:“荀姑娘,潮州一别已有月余,没想到咱们竟是有再见面的缘分。”

李玄鹤刚刚松开的眉头再次拧起,打断道:“有什么发现?”

黎宋挑眉:“除了大人你看出的那些外,没有更多的线索。那茶壶中剩余的茶水已被老庄带回大理寺,他说他也是第一次见这药,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连老庄都是第一次见的药,定不是随处可寻的,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抓出下药之人。”他停顿一下,接着道,“大人呢,可有什么发现?”

李玄鹤将刚刚的发现挑重要的告诉黎宋,末了问道:“你觉得此事可与秦二小姐有关?”

黎宋坐到石桌旁的空凳子上,收敛起脸上的玩笑,认真起来:“不好说。院中没留人,若找不到秦二小姐口中那个,说你在屋中,让她直接进屋的侍女,她的说法便无人可证实。茶水中的药是否是她加的未可知,她完全有机会将

药下在茶水里,然后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人,将一切栽赃到那人的头上,而后用干净的甜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如今同样没有证据证明她说的是假的。她是秦家嫡女,是世子夫人的亲妹,倒是不能带回大理寺用刑。”李玄鹤顿了顿,继续道,“如今这案子没头没脑,甚至连凶手的目标是谁都不能确认,偏偏涉案之人的身份又这般麻烦……倒是棘手得很。”

“未必是凶手。”黎宋意味深长,“老庄说了,这药厉害,用量难以掌握。我倒觉得下毒之人本就是为了让你,或是世子中招,促成姻亲,并非想要你们的命。他或许是怕药下的少了,你定力太强给躲过去了,多加了些,却不知这种药竟也能杀人。”

第77章 人有千算8

平阳侯世子的死讯在晌午时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虽平阳侯府和大理寺有意遮掩其死因和发现尸体时的模样,可收效甚微,反倒是因为他们的含糊其辞,生出不少乱七八糟的流言。

下午时李玄鹤走出大理寺,偶遇礼部侍郎,对方开口便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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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带了个姑娘回平阳侯府,被你兄长欺负了?”

李玄鹤一头雾水:“什么?”

礼部侍郎见他这副模样,已然察觉这说法大概是个谣传。他和李玄鹤关系颇亲近,压低声音解释道:“不知是从哪儿传出的流言,说世子死在了你的院子,还是死在个小娘子身上,被发现时俩人未着衣裳,一看便知做了什么。”

李玄鹤明白了些许,脸色阴沉下来:“那同我带回的姑娘有何关系?”

礼部侍郎叹了口气:“你从江南道带了个姑娘回平阳侯府之事并未藏着掖着,大家都知道那是你相中的姑娘,想着定会安置在你的院子中。如今世子趁着你不在府中,在你的院中糟蹋了个姑娘,那还能是谁?自然是她啊!”

李玄鹤侧头看向一旁的赤霄:“去将此事查清,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胡乱编排人。”他转头望向礼部侍郎,笑道,“让陈兄见笑了。若有人向陈兄打听,还望陈兄能帮着解释几句。兄长死在我的院中不假,可此事与荀姑娘并无关系。荀姑娘曾在潮州救我一命,如今来到京城,是平阳侯府的恩人,由我母亲亲自为她安排住处,仔细照顾。我母亲规矩惯是多,怎么可能让恩人一个孤女,挤在我的院落中?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礼部侍郎连连点头应好,与李玄鹤又寒暄几句后,告辞离开。

李玄鹤上了马车,周身戾气再无掩饰,面色黑如不化的墨,双眸中藏着利刃,恨不能将乱嚼舌头之人挫骨扬灰。

他有一种预感,此事与秦家脱不开干系。

秦兰心如今被关押在平阳侯府内,虽为着她的名声着想,她与此案的关系只有府内寥寥几人知晓,但还是托人给秦家递了消息。许是秦家担忧此事会走漏风声,介时不仅秦兰心会被众人指点,就连秦家都会面上无光,干脆先下手为强,将此事栽赃到了荀舒头上。

他们莫不是真以为荀舒无父无母便无人撑腰?

李玄鹤一直在心中盘算,要如何想个法子敲打敲打秦家,再回神时马车已停在侯府门前。他推开车门正要下车,不远处有仆人小跑着上前,一脸焦急道:“郎君,不好了,秦家来人,说是要为秦家二娘讨个说法!”

李玄鹤跃下马车,三步并两步,匆匆向府门的方向去:“如今他们在哪里?又有谁在陪着?”

“老爷正在正堂中陪着。听说秦大人点名要见荀姑娘,已差人去请了。”

李玄鹤脚步一顿,声音急切几分:“去请母亲来前院,要快。”

“是。”

李玄鹤跨过府门,进入侯府。

害死李玄厚的凶手还未寻到,平阳侯府尚未发丧,除了门楣上的白幡、屋檐下的白色灯笼外,其余一切如常。李玄鹤小跑着向前厅去,到门口时正瞧见侍女引着荀舒穿过月亮门。

荀舒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瞧见他很是高兴:“你回来啦!”

李玄鹤松了口气,上前一步牵其她的手,牢牢攥住,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荀舒虽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跟着他的脚步走入屋内。

平阳侯招待外客的正堂宽敞雅致,楠木柱上环绕着精致浮雕,地面铺陈着墨玉般的砖石。屋中坐着三人,最前方是平阳侯和秦家老爷,也是秦兰心和秦蕙心的父亲,秦家老爷另一侧是与他年岁差不多大的妇人,正是秦家夫人。

屋中的茶香和从远处飘来的浓郁香烛气混杂在一起,颇有些古怪,屋内几人瞧见荀舒和李玄鹤一同入内,止了话音,露出一闪而过的惊讶。

秦大人和秦夫人的视线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面色几分尴尬。李玄鹤只当什么都没瞧见,坐到平阳侯身旁的位置,唇角微微勾起:“兄长刚亡故,府中颇有些混乱,倒是没想到秦伯父秦伯母这么急着上门。府中没什么准备,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二位莫要介意。”

这话说得颇为直白,秦大人面露不悦,秦夫人挤出个单薄笑容:“许久未见,三郎可还好?”

“兄长今日刚死,还是死在我的院子中,我的床榻之上,秦夫人觉得呢?”侍女为李玄鹤奉茶,李玄鹤抿了一口后,淡淡道,“不知今日二位上门来,所为何事?”

“鹤儿!”平阳侯厉声呵斥,“怎这般无礼!”

李玄鹤只当没听到,依旧看着秦氏夫妇的方向。秦夫人微微挺起身子,倾向李玄鹤的方向:“三郎,今日我们收到你派人递来的信儿,很是惊恐。兰心自小便温顺乖巧,怎么可能杀人呢?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如今定然怕得厉害,我们可能将她带回府?我们定会好好看守她,在找到凶手前,不让她出府,更不会让她离开京城。”

李玄鹤故作吃惊:“怎么,在秦家人眼中,平阳侯世子的死不过是个玩笑,与案件相关的人可随意带走?”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如今将秦二小姐关押在平阳侯府中,已是格外开恩,还是说,你们想让大理寺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秦二小姐去大理寺中暂住?到时候你们在外胡乱编排的那些话,便没什么作用了。”

这几句话本是李玄鹤随意的试探,却没想秦氏二人听到后,立刻变了颜色。

看来此事真的与秦家有关。

平阳侯拍了下桌子,桌上茶盏晃动,打断几人的对话:“鹤儿!你如今怎这般没有礼数!像是乡野村夫似的!”平阳侯怒极,狠狠瞪了荀舒一眼,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道,“秦伯父秦伯母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怎可这般对长辈?他们今日登门拜访,还有一事。秦家二小姐毕竟是因你兄长,才成了今日这般,是我们平阳侯府亏欠与她。若日后案件查清,此事与她无关,你便将案卷上和她有关的内容抹去吧。秦二小姐还未出嫁,莫要再污了她的名声。”

李玄鹤点头:“这是自然。若查明原委,是秦二小姐无辜受累,平阳侯府理应补偿她。”

平阳侯点头,极为满意。

这两日,平阳侯大起大落经历数次,先是三郎归家,再是妾室有喜,后面和夫人大吵一架,怒气尚未散去,他疼爱的长子却突然离世,死法还如此上不得台面。

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他早是疲惫不堪,如今和秦家二人说了这半天话,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住开口道:“府上颇为杂乱,二位若是没什么事的话——”

“还有一事。”秦大人看了秦夫人一眼,咬着牙开口道,“兰心一直心悦三郎,何不让秦李二家再修秦晋之好,亲上加亲?”

他莫不是疯了?!此话出口,李玄鹤眉头紧皱,一旁的平阳侯更是怒不可遏:“秦正易!你莫不是疯了?!鹤儿如今是我唯一的嫡子,未来是要继承平阳侯府的!怎可娶一个——”

他胸口起伏,终究是没将后半句话说完。秦正易冷笑道:“平阳侯也知兰心如今被污了身子,可平阳侯怎么不想想是谁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他的话被门外传来的声响打断。

“本宫倒是不知,你秦家的女儿,想要嫁谁便可嫁谁,竟比本宫还要自在随性。”

长公主带着侍女进入屋内,华服丽冠,妆容精致,丝毫未因李玄厚之死增减颜色,只如寻常一般。她走入屋内,侍女们跪了一地,秦氏夫妇顿了一瞬,方才跪下。等到他们将大礼规规矩矩行完后,长公主方道:“起来吧。”

长公主走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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