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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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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正刚过,假山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片刻后五味子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此刻光线昏暗,太阳已落山,月亮却还未升起,正是摸黑干坏事的好时机。

五味子显然没看到二人,东张西望走走停停,直到他走到二人面前几步,李玄鹤突然出声,吓了五味子一跳。他抚着胸口,缓和呼吸,确认周围无人跟随、无人注意后,才小心翼翼靠近,拉着二人钻入假山的洞中。

时间紧迫,五味子知晓二人的来意,并不绕圈子,将昨日的一切从头到尾告诉二人。

“昨日晌午后,贫道估摸着斋宫里的忙乱应当告一段落了,便悄悄进了斋宫,见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愧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周身紫气环绕,贵不可言,看得贫道——”五味子拍了下脑袋,嘟囔道,“扯远了。贫道见了太子殿下后,殿下将那瓶假药要了去,而后递给了贫道一瓶新的,让贫道用新的药糊弄殿主。这之后,殿下详细问了许多长生殿的情况,还有殿主的情况。可惜贫道进入长生殿后,多半时间都在宁远村中,知道得并不多。不然若能多告诉太子殿下些消息,兴许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五味子满脸遗憾,仿佛太子真的要留他这么一个左右摇摆的人做大官,又或者国师真的看不穿他的墙头草本质,愿意将最核心的机密告知于他。

荀舒却觉得另外一件事更为奇怪。

李玄鹤既然将五味子引荐给太子,那么太子定然知晓五味子手中的这瓶药是假的,并无长生之效。既然是假药,他为何还要再换一次?为何不直接让五味子按照他的要求,准备一瓶新药呢?这样二人不用偷摸见面,显然更为稳妥。

另一边,李玄鹤将五味子所说的话记下,将心中疑惑暂且按压,而后继续问道:“这之后呢?你从西门离开斋宫,而后又从东门进入,去了星月宫见过国师后,他都说了什么,又让你做了什么?”

见李玄鹤对他的行踪一清二楚,五味子心中一顿,收敛起敷衍的心思,再开口时认真了不少:“进入星月宫后,殿主早已在正殿中等候。贫道将太子殿下给的药呈上后,殿主问了许多问题,大都和宁远村,蛇罗鱼,还有神宫后面的山洞有关。他还说,等着封禅大典后,要亲自去那水潭中看看。

“贫道不敢多说,只将提前准备好的半真半假的谎话说出。或许贫道真是个编故事的天才,国师竟然没怀疑贫道的话!这之后便让贫道去后殿的一个屋子里歇息,嘱咐贫道,这几日斋宫中忙乱得很,让贫道莫要随意走动。”

见五味子停口不说,荀舒忙追问道:“这之后呢?”

“这之后,贫道就去休息了啊。”五味子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

荀舒沉默片刻,终于真切意识到,五味子只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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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殿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道士,就算帮了国师炼制了长生丹,国师也未必会对他青眼有加,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甚至对于国师来说,他的利用价值已经告罄,再留下来只会是威胁。

荀舒抿着唇,轻声道:“五味子,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啊。”

五味子眨眨眼睛,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假山外传来一声鸟叫,而后,李玄鹤面色一变,道:“是鱼肠。有人来了。”

第105章 岐山封禅12

鱼肠的示警声响起后,李玄鹤眼疾手快扯着荀舒钻入假山山洞更深处。

外表平平无奇的假山,内里却别有洞天。初入时还很宽敞,可容纳荀舒等三人,复行几步,逐渐狭窄,勉强容纳两人并肩行走,再走几步,转过一个拐角,只余下一条窄窄的通道,俩人同行需侧身方能通过。

“就走到这里吧。”荀舒迟疑道,“外面应当已经看不见了。”

李玄鹤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提醒她一前一后也能通过。

假山外传来交谈声,似乎是五味子和另一个人在说话,隔着山石隐隐绰绰,听不真切。荀舒屏住呼吸,努力让背部紧贴着冰凉的山石头,尽力拉宽俩人间的距离。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面前也只能空出一指宽的缝隙,稍不留神身体便会紧紧贴在一起。

空气逐渐炙热,呼吸不可控制地交融在一起。荀舒耳垂烫得似着了火,只能逃避似的转过头,凝视着前方的黑暗,紧紧抿着嘴唇,生怕心跳声从喉咙中传出,被对面的人听到。

山洞中的时间仿佛可以停滞,荀舒从未如现在般煎熬。带点急躁,带点紧张,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想让时间快一点,又想让时间再多停一会儿……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如何了。

“阿舒。”那人的声音突然炸开在她的耳边,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炙热滚烫,带来新的颤栗。她想要甩开这种感觉,猛地一转头,嘴唇似擦过另一片柔软。

荀舒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慌忙向一旁避开几步,如避开洪水猛兽般:“怎、怎么了?”

山洞中一片黑暗,李玄鹤看不见荀舒的脸,唯有嘴唇的触碰和她突然的抽离,是这片虚无里仅剩的真实。他攥紧拳头,挤出一个掩饰的笑,却忘了无人能看到。

“无事,他们走了,可以出去了。”

荀舒侧耳听了片刻,方相信了他的话,转身向假山外走。

离开的路似比钻进来时要长不少,二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前行。走出山洞时,正好碰到站在洞口外,犹豫是否要进去找他们的鱼肠。见他们从黑暗中走出来,鱼肠松了口气,将刚刚的事转述给二人听:“是长生殿的人,似乎是偶然经过的。五味子已将此事搪塞过去了,应当不会被发现。”

荀舒眼皮一跳,微微蹙眉,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安。鱼肠瞧见她的表情,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荀舒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感觉,只能摇头:“没事。兴许是我想多了。”-

荀舒和李玄鹤忙着往山洞深处走时,五味子也没闲着。他匆忙离开山洞,走到假山外,正好迎上突然出现在附近的小道士。

这人是常跟在殿主身边的随从,名唤青云,平日里不苟言笑,颇为正经。五味子觉得他不像是随心随性的长生殿人,倒更像是衙门里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官差。

青云瞧见从假山中走出的五味子,表情一如往常般木讷,问他为何会在此处。五味子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嘻嘻地用随处闲逛敷衍他。五味子

怕他发现假山里面藏着的人,不敢多耽搁,半拉半扯着青云往星月宫的方向走。

远离假山的范围,星月宫的院墙出现在视线中时,五味子放松下来,逐渐相信这一切只是意外,青云只是凑巧经过罢了。他步履轻松,从侧门走入星月宫,却没想到在他跨入院门的一瞬,青云将院门关闭,堵住他的退路。

五味子停住脚步,一瞬间紧张起来:“青云道长,这是做什么?”

青云没说话,推着他向前,走入院中。

院中站着不少长生殿的人,三两成堆,窃窃私语,瞧见他走近后,犹在指指点点。

五味子的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最后停在几个还算相熟的人的脸上,却见他们躲避着他的目光,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五味子想起荀舒这两日的叮嘱,转瞬间心凉得彻底。

他停在院子中间,不肯再上前半步,吞了下口水,笑得苍白:“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就不劳烦青云道长相送了。”

他转身要离开,却被青云挡住去路。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睁着那双死鱼眼平静道:“殿主要见你。”

五味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走进正殿的,只觉得双腿双脚哆嗦得厉害,几乎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在心中不断对自己说,这里是斋宫,殿主很和善,却依旧怕得厉害。

他突然想到,殿主有通天之能,怎会猜不到他所做的一切?怕是从那条劳什子的破鱼被杀开始,殿主便什么都知道了吧?他的脑海中滚过千万种想法,唯独不知这一局棋究竟要如何才能解。

正殿中放着一张书案,长生殿殿主赤阳子站在主桌后,微微弯着腰,一手撑在桌上,另一手提笔在写着什么。

他写一个字,停笔喘息片刻,而后再写再停。五味子以为他写了个长赋,但等到殿主搁笔,将那张纸举起,展示给他看时,才发现纸上竟只有四个苍劲的大字——

“进退失据”。

五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斋宫被封闭,荀舒无法离开。李玄鹤将她安置在他院中的厢房中,而后便匆匆离开院子,唯留下只字片语,不知要去做什么。

紧闭的院门、寂静无声息的院子、四四方方的天空。荀舒站在被夜色笼罩的破院子中,连叹气都没了力气。

她仰头看着被层云遮掩的月亮。

云散开始,月亮能泻出三分光亮,云聚拢时,查无此物暗淡无光,瞧着竟有几分可怜。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

荀舒认床,每次换了睡觉的地方,总是睡不安稳。这一夜依旧如此。不过或许是昨日累极了,好歹没做什么噩梦,次日清醒时疲惫已散去大半。

房门前的地上放了个三层高的食盒,荀舒打开门时,一眼便看到了。她正要提起食盒,转眸发现食盒下压着一个信封,不知是谁写给她的信。

荀舒抽出信展开,信上竟是梁丘三人的笔迹。

信件写得颇为潦草,前半部分是梁丘的字迹,先将昨日发生的事挑重要的部分写下。

昨日元洲和楚妙在几里外的山林中,发现了个以山川河流为势而构建的奇门遁甲之阵,可阻挡住外人的脚步,让人无法闯入,不知其中隐藏着什么。元洲和楚妙只有俩人,人手不够无法破阵,只能回镇找梁丘商量对策,但梁丘也只有一个人。正不知要如何是好时,李玄鹤出现在他的院中。

梁丘知晓荀舒让他小心此人,但时间紧急,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李玄鹤求助。李玄鹤答应了他的请求,愿意提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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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他们破阵。他们今日天亮后便要再去山中了,若有新的消息,再想法子递给她。

梁丘的字迹后,跟着几行歪歪扭扭如蚂蚁爬的字,是元洲的手笔。他的这几行字没什么实际内容,多是围绕李玄鹤的身份,以及打探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补了一句,说这小郎君相貌俊朗,还家世不凡,虽未必是她的正缘,但她自幼长在山中,吸了那么多天地灵气,不该瞻前顾后,如世人一般迂腐,该即使享乐,双修提升修为才是。

最后一行字型纤细,笔触却苍劲的好字,出自楚妙之手。她没写什么要紧的事,只叮嘱她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尽人事听天命,一切交给老天爷来决断。

几张纸密密麻麻都是字,荀舒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才依依不舍收入小挎包中,小心翼翼放好。

食盒还在地上,荀舒提到屋内打开,露出几碟子精致糕点,只一眼便知是谁为她准备的。

她盯着糕点,许久未有动作-

巳时末,斋宫中起了嘈杂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荀舒打开院门,见门口守着两个人。这两人知晓她好奇,主动解释道:“陛下那边似有人告御状,此刻斋宫中正乱着,姑娘还是莫要出门,免得被人冲撞了。”

荀舒漫不经心点头,又问道:“李玄鹤呢?”

门口的人一顿,道:“郎君已经赶过去了。”

荀舒不再多说,合上院门后,转身利落爬上墙角的那棵树,又顺着树枝骑到了院墙上。

院墙比她想象的要高,荀舒低头向下看,略有些迟疑。正犹豫着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时,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李玄鹤。

他穿着官服,步履匆忙,正往这个小院的方向走。看到她爬墙的身影,脸色颇为精彩。

荀舒动作一顿,而后装作没看到他,扭头又回了树上。

片刻后,院门打开,李玄鹤走到树下,看着藏在树上,被枝叶遮掩住的人,声音中全是无奈:“若想随我同去,就赶紧下来。”

话音落下,树冠中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荀舒手脚麻利地从树上下到地面上,垂着头站在李玄鹤面前,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李玄鹤看着面前的人,再一次发现,他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这般了解荀舒。往日她在棺材铺中懒洋洋晒太阳,乖巧听话,从不惹事生事。虽有时伶牙俐齿了些,但何曾像现在这般一身反骨?

他将一套衣服扔给荀舒,道:“将这衣裳换了,扮作我的侍卫,与我同去。”

那衣裳灰扑扑的,是斋宫中寻常侍卫的衣裳。荀舒捧在手中,突然有些疑惑,直截了当问出:“你可是已经去了陛下的宫中?为何还要折回来找我?”

第106章 岐山封禅13

为什么要折返回来找她,带她一起去?李玄鹤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今日之事毕竟是皇家内部的事,按理说离得越远,活得越久。

若是再理智、稳妥一些,他不仅应该让荀舒呆在院子中,还应该差人牢牢看守住她,免得她不小心招惹上杀身之祸。

可是当想法生出的一瞬,他突然想到,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荀舒怕是会生气吧?她并非笼中鸟池中鱼,她是为了斋宫中的事而来、为了那天象而来。她定会抓住所有的机会,接近权力中心的这几个人,完成她要做的事。若是因为他的阻挠,而误了时机,他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他们终会背道而驰。

还不如带她一起去,既能保证她的安全,也能助她完成想做的事。

李玄鹤没有回答荀舒,只催促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快去换衣裳吧。”-

皇帝所住宫殿位于斋宫最中央,修完全,恢宏大气。正殿中立着两根蟠龙金柱,威风凛凛,地上铺陈着玄色金砖,可照射出经过之人隐约的影子。

殿前设着御座,李玄鹤和荀舒赶到时,皇帝正坐在上面,手肘撑着扶手,扶着额头,眉头紧蹙,瞧着颇为不悦。

御座之下,太子和国师分站两侧。太子依旧是那副温和平静的模样,国师的眉眼间却隐约有些得色。殿中央,站着个而立之年的青年,穿着丧服,眼下青黑明显,时不时以衣袖

擦拭着眼泪,哀哀戚戚,是陈王世子。陈王世子身旁跪着个瑟瑟发抖的道士,荀舒进殿时便瞧着眼熟,凑近后震惊地发现,竟然是昨夜才见过的五味子。

来的路上,李玄鹤同荀舒简单说了片刻前发生的事。

今晨,国师突然带着一个道士来寻皇帝,说前几日献上的长生丹或许被太子调了包,甚至陈王之死也与太子脱不开干系。皇帝震怒,立刻召来太子,太子却咬定他与此事无关,是国师心怀不轨,蓄意栽赃。僵持不下时,皇帝想起正在查此案的李玄鹤,决定让他来说说这几日的发现。

荀舒顶替了鱼肠的位置,与赤霄并肩站在大殿角落,远远望着五味子瘦弱的背影,微微蹙眉。

五味子跪在前方,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昨日傍晚相见时,尚还一切安好,为何今日却突然将太子出卖?可是昨晚被人发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玄鹤走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皇帝挥挥手,道:“关于陈王的案子,你可查出些什么?”

李玄鹤面容肃穆,不卑不亢道:“回陛下,昨日发现陈王殿下的尸体后,臣立刻将安乐镇的仵作请来斋宫查验,确认了陈王殿下的死因。尸体口唇发绀,口腔和喉咙中残存有呕吐物,均为中毒的表现。发现尸体时,尸体仰面躺在废弃的院子中,胸口处插着一柄剑,贯穿整具尸体。根据尸体身下的出血量,以及伤口的模样,可推断那柄剑是在他死后才插进他的胸口。综上所述,陈王殿下是死于剧毒,而非剑伤。除此外,臣等还在那院中发现了一个空的药瓶,那药瓶被埋在角落的树下,很是隐蔽,目前尚不知是陈王殿下所埋,还是凶手所埋。”

皇帝起初还有几分兴致,可听着李玄鹤说个没完,逐渐不耐烦起来。他挥手打断:“可知凶手是谁?”

李玄鹤顿了一下,沉声道:“是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盯着李玄鹤垂下的头,还未说话,一旁的国师却率先开口:“少卿是真的不知凶手是谁,还是有意为其隐瞒?据贫道所知,插在陈王殿下胸口的那柄剑,剑柄上刻着东宫的印记。陈王殿下真的是死于毒发吗?还是明明死于剑伤,却因着少卿大人和太子殿下关系亲厚,而被指鹿为马为中毒而亡?”

这话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李玄鹤不知他是何意,只能见招拆招,佯装惊讶:“剑柄上确实有东宫印记。只是此事隐蔽,国师是如何知晓的?”他顿了顿,四两拨千斤,“若国师不相信安乐镇的仵作,可传书至京城,将刑部和大理寺的仵作一同召至斋宫,重新检查陈王的尸体。只是路途遥远,路上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若仵作赶到时,尸体腐烂严重,怕是也查验不出什么。不如国师能开坛作法,求一场冰雪,让白日里的暑热褪去,方可更好的保存陈王殿下的尸体,等到京城中的仵作赶到。”

皇帝转头看向国师,好奇道:“说起来,朕与国师相识已久,却从未亲眼见过国师开坛作法。玄鹤说的有道理,若国师能开坛求雨雪,让天气凉爽些,听着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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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一顿,随即叹了口气:“陛下,后日便是封禅大典,若此刻求雨求雪,未免有些晦气。”

“这倒是有些可惜。”皇帝面露遗憾,不再坚持此事。他沉思片刻,将话题转回了陈王之死上,“既然陈王的死因存疑,玄鹤,你立刻派人去请附近刺史府的仵作到此处,再行查验之事。”

眼见皇帝想要将此事暂时搁置,国师隐隐有几分急切。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五味子,道:“陛下,即使陈王殿下真的死于剧毒,此事也未必与太子殿下无关。这小道士刚刚说了,他进入斋宫时,曾被太子殿下叫到青宫中去。太子殿下也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长生丹的消息,竟然将贫道献给陛下的丹药,给调换了!好在陛下吉人天相,尚未来得及服用,但陈王殿下却没这般好的运气。陛下,少卿刚刚提到,曾在那荒废院子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空的瓷瓶,可能取来让贫道一观?今晨,星月宫中遗失了一瓶药,正是这长生丹。若少卿发现的药瓶真是装长生丹的药瓶,便是陈王殿下将丹药盗走服用后,被这丹药夺去了性命……这长生的丹药怕是已被太子殿下换成了剧毒啊!”

国师说得声情并茂,仿佛真为陈王的意外辞世而感到痛心不已。

皇帝一直很相信国师,此刻顺着国师的思绪,眉头紧锁,将目光投射向他的长子:“太子,国师说的可是真的?”

太子表情不变,并不因国师的指责而生气,也不因父亲的怀疑而伤心。他的唇角依旧有淡淡的笑意,淡淡道:“国师先是说插在尸体上的剑出自东宫,所以陈王是本宫派人杀的。被指明陈王死于剧毒后,又说他所吃的毒药来自东宫,甚至还诬陷本宫将长生丹药替换。国师,本宫与陈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更何况,天底下哪个人杀人,会将留能证明身份的凶器留在现场?多半都是栽赃罢了。本宫倒是想问问国师,此案明明尚未有结果,为何急着将这罪责安在本宫身上?可是有什么目的?”

太子叹了口气,不等国师开口,继续道:“至于那长生丹,若本宫没记错,你昨日来见父皇时,说是只炼制出了一颗,可为何今日又冒出来一颗?可是你存了私心,想要将另外一颗占为己有?”

国师怒道:“我若想昧下,何必主动献上?”

“这消息并不隐秘,在长生殿中也定不止一人知晓。国师兴许是怕长生殿中,有人泄漏了消息,逼不得已才将其中一颗拿出,献给父皇呢?”太子顿了一下,看着国师涨红的脸,笑道,“国师莫要生气,本宫不过事随便说说。至于国师指责本宫将这小道士手中的长生丹掉了包,确有此事。”

皇帝惊怒交加,又带着几分疑惑道:“太子,你为何要换这长生丹?可是不想朕长生?”

太子侧过身,道:“父皇,并非如此。儿臣确实召这小道士到宫中,并将他要献上的丹药调包,但儿臣所换之药是寻常补药,并非毒药。国师指责儿臣之言,纯属无稽之谈。自半年多以前,父皇便不许太医为您请脉,只信任国师一人。儿臣实在是担心陛下的身体,便趁着这个机会,想要看看这丹药究竟是好是坏,是否会威胁到父皇您的龙体康健。”

太子看了一眼一旁候着的宫人,那人将一个木盒送到太子手中,盒中正是那两个白色的瓷瓶,连封口的蜡都还未开。

“斋宫无太医,儿臣本想等回宫后,与太医商议后再做决断,没想到竟出了此事。”太子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五味子,道,“你上前看看,这可是你那日交给本宫的丹药?”

五味子起身上前,仔细看了片刻,肯定道:“正是小道带来的那两瓶。”

太子将木盒合上,亲自交到皇帝手中,而后道:“既然父皇不相信儿臣,那这丹药便完璧归赵。那日国师离开后,儿臣曾叮嘱过父皇,最近莫要服用那替换的补药,实在是怕儿臣在平乐镇随意寻的补药,药材杂乱,与父皇在服用的其他丹药相冲撞。这才想着,若未来经由太医们查验,这长生丹无毒,再寻个机会调换过来。儿臣一心为父皇着想,父皇却如此怀疑儿臣,实在是让

儿臣心寒……”

“辰儿……”皇帝心存愧疚,看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自觉软了声音。

太子依旧垂着眼睫,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一字一顿将刚刚提及过的,尚未得回答的问题再次抛出:“父皇,儿臣已将国师的疑惑解释清楚,父皇可否也让国师为儿臣解惑?既然有两颗长生丹,国师为何只说有一颗?还有,为何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三番两次将谋杀陈王的罪行,扣在本宫的头上?封禅大典将近,国师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107章 岐山封禅14

荀舒站在大殿的角落,看着太子和国师互相指责攀咬,恍然发觉,大梁最尊贵的几个人与平头百姓并无不同,也是会为争夺利益而互泼脏水,吵得不可开交。

只不过平头百姓争的是柴米油盐的实物,他们争的是看不见的权力。

荀舒趁这机会,偷偷打量殿中的这几个人,视线划到最前方的皇帝脸上时,愣在原地。

皇帝的面相自然是贵不可言,十二宫大都圆满,只除了兄弟宫和命宫。

兄弟宫位于两眉,他的两眉高低不一,细看有倒生和打旋儿的眉毛,瞧着颇为杂乱,意味着仇兄贼弟,兄弟不睦,需小心提防。

皇帝的兄弟只有襄王和刚死的陈王,这俩人若心怀鬼胎,倒是与这几日的天象相吻合。

此外,山根低陷,杂纹盘踞,是缠绵病榻的面相,加之命宫暗淡无光,青黄中裹着黑斑……这是病死的预兆。

荀舒垂下头,心怦怦地跳,脑中杂乱一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缓和了片刻情绪,悄悄抬头打量国师,可只看一眼,再次愣住。

国师的脸像是被精心雕琢过,完美无缺,让荀舒瞧不出丝毫不妥。可荀舒见过他羸弱的模样,也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怎么会是这种十全十美的好面相?除非是他动了手脚,将真正的面相掩藏起来,让他人无从窥探。荀舒多年前曾听师父提过有密术可改面相,因操纵起来要牺牲他人的福寿,早已沦为禁术,没想到能在国师身上见到。

只是,抛开面部十二宫不论,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竟隐隐有些熟悉。可是究竟在哪里见过,荀舒却是全无头绪。她定定看了一会儿,直到国师感受到她的视线,才转开目光。

一定要想法子,将这些消息传递给师兄师姐们。

大殿中的争辩还在继续,太子的质问并未让国师慌了阵脚。他整了整衣袖,冲着皇帝的方向微微欠身,而后毕恭毕敬道:“陛下,这长生丹确实炼制出了两颗,贫道之所以将一颗收起,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啊!炼制长生丹的药材珍贵难寻,这小道士炼制时出了些差错,药效恐较正常的丹药弱了不少。贫道怕陛下担忧,所以并未告诉陛下此事。将丹药收起,是想着若百年后,陛下所服丹药失去了效用,可再用此药续命啊!至于太子殿下指责贫道想要昧下这丹药,更是可笑至极!贫道早就是仙家中人,何须靠这丹药长生?”

国师将担忧和为陛下着想表演了个十成十,一时间竟无人质疑他所编纂出的故事。国师看着皇帝恍然大悟的眼神,心中满意,继续往下说:“至于贫道栽赃陷害太子,指认太子殿下为杀害陈王的凶手,更是无稽之谈。贫道一心修道,为陛下效劳,为天下万民祈福,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陈王殿下,都与贫道没有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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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为何要这么做呢?贫道只不过是根据现有的线索,进行了一番推断罢了,贫道不过是想为陛下解忧啊!”

“国师……”皇帝叹了口气,眼中全是动容,“你如此为朕分忧,实在让朕不知如何是好……”

国师眼中全是笑意,正要说什么,鱼肠捧着一个匣子走入殿内,打断他未出口的话。李玄鹤接过鱼肠手中的匣子,将其敞开后,走到国师面前问:“这便是在陈王殿下尸体不远处所发现的空药瓶,国师辨认下,可是你宫中的物件?”

国师盯着那药瓶子,半晌叹了口气:“瞧着像,可这瓶子着实普通,倒也无法凭这个确认。只是如今星月宫缺了这一瓶药,发现陈王殿下尸体的小院子中偏偏又多了个药瓶,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应当也不会有其他可能了。只是贫道自拿到这瓶药后,从未动过,连蜡封都未开启,断不会下毒!请陛下明察!”

李玄鹤将药瓶收好,叹道:“国师莫急,此事还有众多疑点。国师大人既然是悄悄藏起的药,那陈王殿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而且,陈王殿下不仅知道了这个消息,还知晓那药藏在何处,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入星月宫偷盗药物,实在是奇怪。另外,即使陈王殿下偷吃了这药,也未必是这药有毒,兴许是陈王殿下误食了其他的毒物。”他转身看向最前方皇帝的方向,躬身道,“还请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臣定为陛下查明真相,找到杀害陈王殿下的真凶!”

李玄鹤瞧着在陈述事实,可字里行间都隐晦暗示众人陈王对国师、长生殿和星月宫极为熟悉。国师耷拉着眉眼,心中不快,却也只能强忍着,不能发作。

皇帝在此处坐了许久,听下面众人争执了许久,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支撑到极限,此刻听到李玄鹤的请求,立即应允:“既如此,朕便允了。两天后便是封禅大典,朕便再给你两天的时间,在封禅大典前破了此案,你若做不到,这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也不用再做了,你可能做到?”

李玄鹤没有丝毫犹豫,跪倒在地上:“臣谢主隆恩。”

皇帝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背,正准备在宫人们的搀扶下离开时,太子突然开口,留住了他离开的步伐:“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国师多次诬陷儿臣将长生丹药替换为毒药,仿佛是在指责儿臣有害父皇的意思。如今那两颗丹药其一不见了影踪,但另外一颗却还在父皇手中,应当尚未服用。不如父皇差人将丹药取来,当众验毒,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帝脚步顿住,看了一眼身旁宫人手中所捧着的,真正的长生丹,应允了太子的请求。

片刻后,宫人捧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匣子走入宫殿,匣子打开,内里收着的正是一个蜡封未开的普通瓷瓶,与李玄鹤手中的证物瓷瓶别无二致。陛下身边的宫人另取一只装满水的碗,将丹药从药瓶中取出,放入水中化开,之后以银针试毒,银针并无任何变化。

皇帝盯着闪着白光的银针,对着那试毒的宫人道:“将这碗水喝了。”

那宫人动作一顿,不敢抗旨,顺从地将药水喝下。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在他的身上,片刻后见他仍未有任何不适,心中了然。

这枚丹药果然无毒。

殿内一片沉寂,气氛僵硬又尴尬,李玄鹤朗声打破:“既然如此,陈王殿下即使偷服了那丹药,也不会中毒。太子殿下的嫌疑可洗清了。”

国师眉头紧皱,看着喝下药水却并无大碍的宫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太子自皇帝说出“将这碗水喝了”这几个字后,便垂下了头,将疲惫的情绪彻底隐藏。皇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太子,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说,挥挥手离开。

众人逐渐散去,国师也没了再耽搁下去的理由。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看着跪在地上的五味子道:“还跪在此处做甚?难不成是等我请你?”

五味子垂头丧气,不愿意随国师离开,又不知该向谁求助,谁又愿意帮他。

他刚刚出卖了太子,太子定然不会救他。

国师身边的人正要出手将五味子强行带走,却被禁军拦住了动作。李玄鹤走到五味子身边,道:“国师,此人与案件相关,暂且不能由你带走。我会将此人严加看守起来,等到查明真凶,案件告破时,再将人好好送回您的宫中。”

五味子于长生殿而言,太过微不足道,只不过是个出气的人。见李玄鹤

坚持要留下他,国师也懒得多纠缠。

这人总归会回到他的手中,又何必争这一时半刻呢?

国师冷哼一声,狠狠剜了李玄鹤一眼,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李玄鹤和荀舒是最后离开的,荀舒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口中时不时嘀咕几句,神情很是严肃。李玄鹤早就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斋宫中人多眼杂,他寻不到机会问询,直到回到小院后才问道:“可是瞧出了什么不妥?”

荀舒正要回答,一抬眼瞧见四周跟着的鱼肠和赤霄,又闭上了嘴。

此事事关重大,她连鱼肠和赤霄都不敢相信。

她拉着李玄鹤进入房间,将房门紧紧合上后,扯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帝将死”。

李玄鹤愣住。

这些年,陛下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太医院一直在为他配置温养身子延年益寿的方子补药,却被国师和长生殿打乱了阵脚,如今竟连陛下的脉都摸不到了,更遑论知晓他的身体状况。

若荀舒所推断无误,李玄鹤倒是想到另一种可能。

国师不允太医院的人靠近陛下,是否是早知陛下命不久矣,想要将此事隐瞒?

荀舒不知他在想什么,压低声音近乎耳语:“大概就是这几日的事儿了,不知是否能坚持到大典之后。”

李玄鹤眉头紧锁,突然问道:“会是国师做的吗?”

荀舒一愣,立刻摇头:“约莫是疾病,与他人无关。”她顿了顿,又道,“我觉得,若这事真是人为,就算是太子做的,都不会是国师做的。”

“为何?”

荀舒抠着手指,小声道:“我今日瞧着,陛下信任国师胜过太子。只要陛下在,国师和长生殿的地位便不可动摇,但若陛下死了,太子继位,必定立刻下手,剪除国师和长生殿的势力。我若是国师,定日日期盼陛下长命百岁,若真有长生丹,也定会想法子给陛下搞来。太子则不同,只要国师在一日,便会撺掇着陛下远离太子,兴许还会起易储的心思。太子要不杀了国师,废了长生殿,要不直接逼宫,自己登基,这才是最稳妥直接,能保住地位的方式。”

第108章 岐山封禅15

陈王之死限期破案,让斋宫的气氛愈加沉重。禁军将整座斋宫围成铁桶,无令不得出入之外,另安排人手在宫内四处游走巡视,问询每一个遇到的人,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无人例外。

荀舒随李玄鹤去见被关押起来的五味子时,望着这些护卫,若有所思。

看来给师兄他们递消息的事儿,还是要麻烦李玄鹤帮忙。只是他似乎并不想让斋宫中发生的事外传,还是要想个妥善的说辞。

五味子被关押在斋宫角落的院子里,距离李玄鹤的住处不远。院子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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