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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想说点什么，却看见少年的脸庞罕见地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耳朵也是。眼睛和眉头依旧固执地在表达自己的不满，还故作镇定地用冷淡的语气道：“不需要。”
“臣臣的脸的颜色是淡淡的红耶。”
白川不禁弯起唇角。
怎么这么可爱。
太可爱了。
她忍不住捏了捏他微微发烫的脸颊，手感是出乎意料的软。但很快就遭到了他的抗议，手被无情地按下。
他反击道：“红苹果没有资格说我。”
白川：“哈？！谁是红苹果？”
佐久早圣臣重新戴上口罩，默默地看着她。
白川：“……”
差点忘记了男友还有「毒舌」的属性。
对线失败后白川气鼓鼓回去找好友。
她不记得自己出去了多久，遇见佐久早圣臣纯属是个意外，只见好友一脸诧异地看着回来的她，问道：“怎么去那么久脸还这么红？便秘了吗？”
白川：“对不起啦！”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居、居然道歉！你去干坏事了！对不对？”
“不、不是啦。”
白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突然想回家静静——
作者有话说：白川：？
加了两天班，来更新啦[狗头叼玫瑰]
国庆快乐！
第75章
073
回到家后。
白川收到了佐久早圣臣发来的消息。
她点开看内容,差点没拿稳手机。
佐久早圣臣：【我查了。】
佐久早圣臣：【那种事。】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哪、哪种事。】
佐久早圣臣：【视觉上带来的吸引力的确是最初的好感的来源之一，所以并不奇怪。】
【你别说了。(＞人＜;）】
打完这行字的她，人在家中石化了。
这家伙好叛逆,完全不听啊。
与此同时。
佐久早圣臣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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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话框里的一行字还没打完。
「你也很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充满抗拒的文字，他的脑袋自动浮现出少女头顶那并不真实存在的黑线，甚是可怜。
他想了一下。
缓缓补上后面的字「你也很可爱」,然后发送。
少女沉默了。
少女过了很久才回消息。
回了一个【谢谢！！！！！！】
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感叹号。
以前只会感觉吵到眼睛的感叹号在这个对话框里显得有点可爱。
“佐久早呢？不会逃了吧？！”
饭纲掌转身去寻找那个高高的身影，可当他回过头却看见佐久早迷茫的眼神,像是在游神现在才反应过来，再一看，手里还拿着手机。
饭纲掌嘴角一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喂佐久早你……”
应该说恋爱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吗？
碎片时间全被利用起来联络感情，相当认真负责？
佐久早圣臣道：“饭纲前辈你对我有一点误解，上次我走是因为真的有事情。”
饭纲掌：“哦哦！”
古森元也在一旁偷笑。
再怎么样他也知道作为对内的核心成员，完全缺席会影响团队氛围，这属于「必要的社交」范畴,他还是会参加的。
不过他会吃完饭提前离场,大家一般不会挽留他,众所周知,赛后聚餐能够增进队友之间的感情，但佐久早的感情除外。过度的挽留还会让他发出远离的警告。
因为晚上还要讨论战术,需要严格控制好时间的安排，才能有充足的睡眠时间以最好的状态迎接第二天的比赛。
春高的赛程并不长。
短短五天时间，晚上闲暇时，白川问了下佐久早圣臣比赛的时间段。
如果是上午的比赛，那她就可以下午回来练习。
如果是下午的比赛,那她就在上午结束练习。
第三天的比赛由于饭纲前辈受伤，井闼山止步于八强。
体育竞技也好残酷。
哪怕准备万全，拼尽全力也会因为一瞬间的失误或伤病与目标失之交臂，也没有找补的空间。
“好可惜……”
“四分之一决赛根本没有喘息的空间啊。”
“毕竟是半准决赛，要么晋级、要么回家的纯淘汰赛。”
“我还以为今年的井闼山再怎么样也会是个准优胜。”
观众纷纷发出了惋惜的声音。
白川看着走在队友身后的佐久早圣臣，不由地在想，他心里会不会也很难过。听说饭纲前辈哭得像个小学生。
因为比赛结束后还有复盘大会，和佐久早圣臣暂时碰不到面，白川在LINE上关心了一下，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决定明天去看看他，以「看金鱼」的理由，完全把上次想过下次再也不来了这种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当晚她开始
和好友协商逛街的时间。
白川：“是、是要去的吧，因为上次我比赛输了他也有安慰我。”
好友反问道：“这种理由无所谓吧，难道不是因为想去而去吗？”
白川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她垂下脑袋小声“噢……”了一声。
好友握了握拳头，目光炯炯：“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感觉哪里不对。
被一个恋爱为零经验的好友教育了，她还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白川不禁开始怀疑：“你真的没背着我偷偷谈恋爱吗？”
毕竟好友属于精力旺盛的那一类人，不是没有可能。
她托腮作思考状：“恋爱……很有意思吗？”
“呃。”
白川顿了一下，似乎这是第一次，两人第一次聊到「恋爱」这个话题。然后好友看向了她——
“你觉得有意思吗？”
那眼神充满了困惑。
白川：“不能用有没有意思来形容吧……”
她往床上一躺，和她错开了视线，随即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还有，从刚刚开始你手机一直在震动，你不看一下吗？”
“哦哦那我看一下。”
天海薰拿起手机被一串消息吓到：“呜哇！小元怎么发了那么多消息过来？！”
“出了什么事吗？”
白川不禁紧张地侧目看她。
正坐在床的旁边的她直接凑过来，两人一起看向手机屏幕。
她看到了对话框的聊天记录：
她看到了对话框的聊天记录：
天海薰：【小元，你别哭啊！】
古森元也：【我没有哭，天海同学。】
【天海同学，你是不是对我也有一点误解。】
【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也不是在嘴硬。】
【认真脸.jpg】
【你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语音通话未接】
“你……”
白川瞪大了眼睛：“好像把人家惹急眼了。”
“是吗？”
天海薰问着，手指已经点了回按的按钮。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
【天海同学。】
【那你是生气了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电话那头安静了十几秒。
天海薰道：【不好意思啦！忘记回你消息了。】
古森元也愣了一下。
没想到……
她是在认真地关心他吗？
他干咳了两声：【没、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挂啦！】
天海薰说着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前白川似乎还听到了另外一头的古森元也【哎】了一声。
好果断的通话。
虽然和自己平时通话她也是这个风格，但真正看见她这样，她的内心还是有一点小震动，可能是因为前面这人握着拳头说了一句——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想了想，笃定地说道：“我明白了，你是直觉系恋爱选手。”
天海薰：“我没恋爱！！”
白川点头：“嗯。”
天海薰：“诶？！”
天海薰：“嗯是什么意思？！”
天海薰：“别不说话啊！”
嗯。
自己好像也把好友惹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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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圣臣特意告诉她今天他家里人都不在，可以放心。他和家里人新年相聚的时间不多，父母的工作还是很忙，哥哥姐姐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偌大的家里又剩下他一个人。
她换好鞋子，跟着佐久早圣臣走进他家里。安安静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她想起只有自己在家的时候心情十分微妙，她问道：“你平时不会觉得太安静吗？”
佐久早圣臣回头看了她一眼，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人多的时候反而会有点不自在……”
“噢……”
白川若有所思地开始思考男友的性格成因。
所以才会害怕人群？
很快这个猜想被划掉了，她仔细一想，人群确实也蛮可怕的。
忽然，走在前面的佐久早圣臣停下了脚步。从刚刚进门就开始心不在焉，跟着他上楼、甚至到了他的房间门口都毫无自觉。他转过头，幽深的目光落在一直跟着她的少女身上——
“你要去我房间吗？”
她像个受惊的兔子退后了几步，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为为什么？！”
她果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
佐久早圣臣指了指自己身后那扇门，平静开口：“我刚刚跟你说我要回房间一趟，你可以自己去书房，你没在听吗？”
完全没印象。
白川心虚地移开视线：“那，那我走了……！”
说着，她匆忙跑下楼。
可当她跑到书房，看到熟悉的小金鱼，又觉得哪里不对！
不、根本不对吧！
为什么要跑开啊！
她本来不就是来看他的吗！
她对鱼缸里的金鱼道：“下次再来看你！”
来看男朋友这件事，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再次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敲了敲门。
水声停止，十几秒后，门被打开。
没等他的身影完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坦白道：“其实，我不是来看小幸运的，我是想来看看你，一直担心你……”
佐久早圣臣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皱起眉头：“担心什么，输赢本来就是常有的事。”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比赛。
白川少年从小一个人独处到大，虽能够做到关心安慰他人，但并不擅长应对这种关心，所以别扭地说着一些不在意的话。
怎么会不在意呢？
白川踮起脚尖，在他疑惑的目光抬起手动作轻柔地落在他深色的头发上——
随即，少女温柔的声音响起：“就算是这样，臣臣你也……辛苦了。”
佐久早圣臣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紧了他身上的一角毛衣。
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身体的线条也是紧绷的。
应该躲开的，但她的动作太温柔了……
十分陌生的感觉。
他认为自己讨厌被摸头。
这个象征着「疼爱」、「怜惜」、「安抚」的动作，应该是他讨厌的，但身体僵硬过后，一股暖流袭卷了他的全身、这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流进内心，在他的心里掀起一场无人知晓的海啸。
回过神的时候，佐久早圣臣发现身体先意志一步抓住了她落下的手腕，使力将少女带向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垂耳兔头]
第76章
074
在此之前白川似乎看见佐久早圣臣动摇的表情,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令她踉跄两步，随着他走进房间里面。
紧跟着“吧嗒”一声，门被关上了。
把他按在胸口处的人,幽幽地说道：“擅自来到一个男性的房间,你这样，很危险。”
怎么开始胡说了。
白川皱了下眉头：“才不是，我来到的是你的房间。”
而且……
不是他把人拉进来的吗？
“就算是我,也可能会做过分的事。”他继续说道。
果然是在胡说。
她伸手环抱他，最后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这个动作很快就遭到了佐久早圣臣的冷声抗议：“不要乱动。”
但身体的温度在悄悄升高,隔着衣物传了过来，是个十分温暖的拥抱，贴近她发间的呼吸沉重而灼热。
她释然地笑了一下,吐槽道：“臣臣是一个温柔的人，还是一个嘴硬的人。”
她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微微颤抖：“对不起。”
听起来有些闷的声音令她的心头一紧。
“为什么要道歉？”
“……”
佐久早圣臣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认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的声音飘来出来。
“……很丢脸。”
不管是输掉比赛还是让女友来安慰自己都不应该发生。
但此刻的他却在一边言不由衷地回避一边依恋这份温暖。
所以很
丢脸。
“啊……”
白川呆愣在佐久早圣臣的怀里。
记忆里的男友，是一个人不会在意他人目光的、内核很强大的人……
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白川突然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个拥抱持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直到感觉到站得脚有点不舒服她忍不住抬头,却依旧只能看见他的下颌线以及会时不时滚动一下喉结。
她突发奇想亲了一口。
抱着她不放的人就连呼吸都停止住了。
可爱的反应。
但之后少年把她抵在门上亲的时候,她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脑袋里一闪而过好友说的「主动权」,虽整个人被高大的身体圈在角落里，唇齿纠缠之间,她悄悄靠近，与他的舌尖抵在一起。
接受着他。
挽留着他。
回应着他。
轻柔的力道像绵绵的糖果却恣意的夺走他的呼吸。
少年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已，才结束这个吻，靠在她的肩膀上。奇怪的是居然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
少女的呼吸依旧平稳，担忧地道：“臣臣、要慢慢呼吸。”
她不会接吻,但气息的变换和控制很熟练。
不，这本来就是她的基本功。
这次反而是他乱了呼吸和节奏。
他沉默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直以来，佐久早圣臣的希望一切有序，讨厌不可控的杂乱和污渍，但忽然一个十分陌生的想法从他的心里冒出——
想把怀里的人弄得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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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糟。
“不可以这样啊，纯一。”
佐久早圣臣低声喃喃，窝在她的颈间吐息出危险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激起一阵颤栗，而那只落在背后的那只大手缓缓移动到她的后脖颈，触碰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粗糙且温热的指尖带着钳制的力道让她无法动弹。
少年像在黑暗中蛰伏已久的野兽，不动声色地露出了獠牙。
她隐约察觉出什么，“别……”
但已经来不及了。
说话间她已经感受到了少年湿热的舌尖。
“啊。”
她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奇怪的呻吟声。
房间静得可怕，他的动作也就此停止。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心跳得极快。
不可爱、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
可恶。
她掌握不了主动权。
回家的时候，白川用围巾把自己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耳朵红得滴血，被藏进温暖的围巾后更热了，紧跟着热意蔓延至脸颊。
但她并不想扯下围巾。
佐久早圣臣每一次向她投去目光，都会换来一句：“……先别说话！忘掉今天的事！”
“好。”
最后，佐久早圣臣假装答应她。
但这样的经历，大概，他觉得到死都不会忘记吧。
他停下脚步。
身后的人警觉地也停下脚步，抬起头，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佐久早同学，请保持一下安全距离。”
佐久早圣臣皱起眉头，只能继续走着。
连称呼都变成「佐久早同学」了吗？
但看起来不像是生气了……
看起来脸好红，当时心跳得也很快。
佐久早圣臣问道：“仅限今日吧？”
白川点头。
随后一脸认真地缓缓补充：“还有明日。”
他沉着脸：“不行。”
白川：“行！”
佐久早圣臣：“行。”
白川：“啊可恶，说错话了。”
“嗯，总之，就是今日。”
佐久早圣臣能够接受这剩下的半日是「佐久早同学」。
他问道：“那下个学期，可以一起上学吗？”
“诶？我们社团的时间不是不一致吗？”
白川疑惑地问道。
她不认为佐久早圣臣会让她提早出门去配合他的时间，所以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佐久早圣臣回道：“也没有，只是我想第一个使用体育馆，所以会比他们早一点去学校。”
“噢……”
这种理由很符合佐久早圣臣早起的理由，为了排球……
那他如果跟自己一起上学的话，不会觉得可惜吗？
她暗暗想道，对于他的提问无法给出明确地回答：“那我考虑一下。”
“为什么？”
少年不假思索地追问暴露了什么。
像是料定了她一定会答应，白川摆出严肃地表情道：“别太得意了臣……”
话说到一半又发现自己习惯性喊他「臣臣」，她生硬地改口道：“佐久早同学，哪怕是这种事情当然也要考虑的！你、你等通知吧！”
“好。”
看着少女结结巴巴地放下「狠话」，佐久早圣臣的嘴角悄然勾起一个弧度，但在口罩下，无人可见，白川看到的是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她刚刚攒起的底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
白川努力保持住脸上严肃的神情，向他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那下次再见，佐久早同学。”
“不用谢。”
少年的语气如往常一样平静。
白川转身走进家门，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
果、果然还是太得意忘形了啊。
佐久早同学回到家里把她穿过的鞋子洗干净晾晒了起来，才去喂那条被抛到一边的金鱼，她最后走的时候也没有特意来书房来看。
从夏天到冬天，小家伙已经熬到了成年，变成一只短胖的金鱼。
它身体的颜色更加鲜艳，是漂亮的橘红，鳞片在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水里游动着，时不时去翻动底砂、糟蹋他新买的水草。
精力旺盛的坏家伙。
明明是一种群居性鱼类，单只饲养却没有令它因缺乏同伴而感到紧张、或活跃度降低的情况。
人类本质上也是「群居动物」。
佐久早圣臣记得以前有老师这么说过，但他一个人住的也算适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改变想法，家里晾晒起的拖鞋，一天天长大的金鱼、挂在房间里的御守、第一次亲吻的沙发、有着「特殊」的回忆的房间门口。
还有专门记录她喜好的小笔记本。
——都能够让他想起她。
他翻开了笔记本。
上面记录着他了解到的东西。
喜欢的曲子：《天鹅湖组曲》
书籍：《追风筝的人》
口味偏好：甜。
进路决定……？？？
但今天是佐久早同学，似乎没法问这种问题。
春高之前，在高三的前辈还未退部时。
佐久早圣臣曾经向三高的佐藤前辈请教过恋爱的问题。
无法理解的问题之一……
“女朋友不让笑是为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甚至有人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你这家伙会笑吗？”
“显然会的吧，圣臣也是人。”
古森元也为自己那不善言辞的表弟说了一句公道话。
佐藤抬手拦住欲要说话的饭纲掌：“你们先给我等会，你是在问我吗？佐久早。”
饭纲掌托腮接着道：“要不你先给我们笑一个，我们先感受一下再回答你。”
“……”
佐久早圣臣皱起眉头，看向一个个充满探究的目光。
不知道为何他联想到动物园里受参观的猴子，他咬了咬牙，仿佛全身心都在抗拒这个要求，他别过脸：“……面对你们，笑不出来。”
“喂！！！！”
“别太过分！！！！”
“这是请教的态度吗！！”
体育馆内响起响彻云霄的怒吼声。
安静下来后。
被吼了一通的佐久早圣臣依旧没能笑出来，不，应该是说更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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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年级的学弟向佐藤前辈投去一束清澈的目光，道出了佐久早圣臣不知的内容：“诶？可是佐藤前辈你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
感情不稳定的前辈的回答参考的意义不大。
佐久早圣臣转而问道：“……为什么？”
一年级的学弟一愣：“那天佐久早你不是听到了吗？”
佐久早：“我可能没注意听。”
那是佐久早圣臣第一次知道，看似稳定的感情，原来也会因为进路决定而导致分手啊。
想要知道……
纯一全部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这是什么，这是白给流军师。[狗头]
第77章
075
关于《天鹅湖组曲》。
她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在最懵懂的年纪遇见最优美的旋律，我被害惨了QAQ。
说着自己被害惨了其实自己也很乐意。
关于《追风筝的人》。
她说，我严重怀疑是爸爸的蓄意刁难！说什么带有亲签的原版小说,哪有家长给买全英文小说啊。
他当时问她看了多少页。
她说五十页。
后来弱弱补上了一句一年。
呵一年五十页。
又以书中包含了大量的阿富汗文化和历史为由逃避现实。
关于口味偏好,她说没有固定喜欢的。只是一味的给他塞糖果、黑巧、草莓牛奶、饼干、还问他要不要吃冰淇淋、上次买的小蛋糕她觉得很好吃。
关于她的进路，佐久早圣臣大概能够猜到，但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第二天。
佐久早圣臣一觉醒来,看见天海薰给他发挑战类的邮件。
「发信人：天海薰
喂！！佐久早！！来决一胜负！！
你这家伙是后来的你知道吗？！你破坏平衡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那气势汹汹的文字内容后,淡然回复。
「我喊元也陪你。」
他赢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总和表弟一起上学的古森元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表弟无情地抛弃了，他的上学搭子毫无预兆地转身投向了女友的怀抱。
不过这对古森元也来说不是一件值得生气的事，反倒十分感动。
古森元也：【感动.jpg】
古森元也：【圣臣你要幸福啊！】
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圣臣：【我以后结婚的时候你别这样掉眼泪。】
古森元也：【？】
古森元也：【？？】
古森元也：【？？？】
古森元也差点摔了手机。
这一个两个是怎样！！！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把你的表兄卖了？”
白川惊讶地看着前来看她、顺带小小地炫耀起自己是如何‘胜出’的男友。
“我没有，我说的是「我喊元也陪你」，元也可以拒绝我。”佐久早圣臣说的有理有据。
白川索性转过身正对着他，虽然口罩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却还是可以看出他有一点开心。白川被他这幅理直气壮又暗藏得意的样子逗笑了。
“噢——”
她故意拖长语调调侃他：“原来你也会使用这种‘狡猾’的战术啊。”
“这是最优解的方案,不是狡猾的战术。”佐久早圣臣纠结她的说法。
她脸上的笑容未减,但眼神沉了下来,多了几分认真：“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臣臣。”
她记得自己刚刚和佐久早圣臣交往的时候会纠结彼此上学的时间，像两条长短不一且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从未想过,有一天，一直走在她前头的直线，拐了一个温柔的弧线，来到了她的面前。
“走两步，就到了。”
看着少女认真道谢的表情,佐久早圣臣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捏脸这种事好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上一次为什么会捏她的脸的心情他有点想不起来，只记得手感像糯米团子，软糯、细腻，带着恰到好处的弹性。
捏下去会微微变形，「糯米团子」还会发出抗议的声音——
“放手放手……”
「糯米团子」不明白。
他是不会放手的。
“什么呀！”
十几秒后，白川揉着脸抱怨道：“……干嘛突然捏我的脸。”
“哈哈哈哈——”
小公园的传来小孩子相互追逐的嬉笑声。
但今天佐久早圣臣没有觉得很吵。
他垂眸沉默地看着少女。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
“妈妈，那个大哥哥是在欺负姐姐吗？”
“嘘！”
小孩……
果然还是很吵。
“我们走一下吧。”
佐久早圣臣沉着脸提出建议，并向她伸出了手。
路过那小男孩面前时，白川看到了小男孩目瞪口呆的表情。
佐久早圣臣好像是故意的。
居然暗自和小孩较劲。
佐久早圣臣一回头，便看见少女在笑。
“笑什么？”
“没有呀。”
她立马收住了笑。
佐久早圣臣没有拆穿她。
公园散步的路线大概半个多小时就会走完，走到一半时，佐久早圣臣问道：“你的进路决定好了吗？”
从高二开始佐久早圣臣就开始收到了不少体育大学和职业俱乐部抛出的橄榄枝，在向女友提出这样的问题之前，他已经考虑清楚了，的确有不少人高中毕业以后就开始进入职业俱乐部。但自己的身体尚未处于一个可以进行高强度对抗的最佳状态，存在受伤风险。
“——我决定继续上大学。”
佐久早圣臣说道。
白川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可以很自然地和小薰和井上同学讨论这些，但……
她抬头看了看牵着她走在前头的佐久早，「进路」这个话题对于他们这样正在交往中的关系来说，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她忽然清晰地认知到，他们也要面对这些，而她往前看就看到了他们会分开……
可是。
佐久早明明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下意识握紧了那只牵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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