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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过被子,闷声道:“身上疼……不舒服。”声音裹在锦被里,听着瓮声瓮气的。
他凑近,下颌在她頸窝里蹭了蹭,温热的气息拂过肌肤:“怨我,是我心急了。”
看似道歉,实则炫耀。
舒窈听了,喉间滚出一声极冷的輕嗤,不肯再接他的话茬。
好不容易熬到蕭承璟走了,舒窈立刻掀开被子,强撑着起身。
哪知周身骨架却好似散架了一般,酸得她輕輕嘶了一声。
在床沿坐了片刻,待不适稍缓,才扬声道:“雲袖。备水,我要沐浴。”
雲袖應了声是,脚步輕快地退出去张罗。
很快,几个小宮女便在雲袖的指挥下调着香露,试着水温。
春桃捧着一套月白中衣,走至床畔。
见舒窈松松垮垮的领口间,敞出一段玉頸,瓷白的肌肤上赫然映着几点胭脂淡痕。
递衣裳的手不可察地一顿。
猛然就想起昨日仪式前,崔总管的话来。
“若是误了时辰,只怕春桃那丫头要代主受过了……”
若不是她……
姑娘兴许就不必走这一遭……
思及此,替舒窈系衣带的手,再也利索不起来。
“娘娘……”春桃深深地埋下头去,声音哽咽,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灼心的自责,“春桃是不是……连累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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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正低头理着袖口,闻言一愣,随即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快别这么想。”她摇了摇头,撑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语气温和而笃定,“是我技不如人,没能想出万全的法子。”末了,她直視春桃,目光沉静如水,“这一切,怨不得你,也与你无关。”
话音落下,她径直朝屏风后走去,似乎多一刻也等不了。
扶着桶缘,她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
水温微烫,激得她脚趾微微蜷缩。
她缓缓坐下,温热漫过腰际,再至胸腹,直至整个肩颈都沉入水中。
闭上眼,她仰头靠在桶沿,感受着积压已久的酸涩,漸漸纾解。
掬起一捧水,看着水珠从指缝间滑落,在水面激起圈圈涟漪。
她自我开解道:至少是个有权有勢的帅哥,不算太亏。
沐浴完,雲袖搀着舒窈出来。
舒窈脚下绵软,不得不将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云袖臂上。
每挪动一步都似踏在云絮上一般,舒窈银牙暗咬。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要是天天这样,别说逃跑了,连下床都困难。
云袖扶她到妆台前坐下。
舒窈顺手执起一把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湿发,眼神怔怔的,不知落在了何处。
半晌,她才从慵懒中抽离,微微侧首,望向云袖,语气里刻意柔杂着拿乔攀比之心:“这宮里头,除了册封礼上那两位
,可还有别人?”她问得漫不经心,眼神却始终凝着审視,将云袖任何一丝細微反應都尽收眼底。
云袖正拿着一块软布,細细蘸干她发梢上的水珠,动作又轻又快。
闻声,她恭敬答道:“回娘娘,陛下勤于政事、不好享乐。”言及此,她飞快地抬眸看了眼镜中的舒窈,答得恰到好处,“除了您三位,宮中再无别的妃嫔了。”
不好享乐?
舒窈有些鄙夷。
昨夜那架勢,可不像是不好享乐的样子。
“哦?”她刻意拉长了语调,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缕湿发,仿佛只是闲谈,“那两位姐姐,姓氏名谁,性情……又如何?”
云袖微微抬颌,目光清明:“回娘娘,贤妃娘娘姓沈,是翰林院承旨沈老大人的孙女。德妃娘娘姓赵,是镇国大将军赵将军的族妹。”她稍顿后,又补了一句,“过两日,您迁宫后,便能见到了。”
听完,舒窈心下了然。
一个出自文官集团,一个来自武将世家,只有她是关系户。
云袖见她若有所思,只当她心中不快,忙软声劝道:“娘娘宽心。陛下心里最是看重您的。您想,大婚头一夜,陛下不就是留在……”
“停停停。”不待云袖说完,舒窈连忙抬手,虚虚一拦,截住了云袖的话头。
忍不住扶额苦笑。
云袖的宫斗经典台词,在她听来只有膈应。
日头渐高。
蕭承璟下朝回来,褪了朝服,换上一身靛青常服。
才进殿,便见舒窈靠在窗下一张太师椅里,一只手捧着书卷,另一只手却总不得闲,时而握拳轻捶后腰,时而抬指揉捏肩颈。
他不由弯了弯唇角,放轻脚步缓缓靠近,悄然站定她身后。
而后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他温声问道:“可好些了?”
舒窈正读得入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得手一抖,书卷险些滑落。
忙稳住心神,将书搁在一旁小几上。
扭过身子,雙手撑在他肩头,阻住他靠得更近,她没好气道:“陛下以为呢?”
见她这般模样,萧承璟眼底笑意更深,故意又问:“还同朕置气呢?”话音未落,他伸手按在她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起来。
舒窈像是被烫着一般,身子一拧,把他的手甩开。
萧承璟顿在半空,眉头微蹙:“怎么?朕的手势重了?”
“不是……”舒窈耳根微微发烫,偏过头去,声线不自觉地低柔了几分,“……有点痒。”
萧承璟瞧她颈侧一点一点泛起薄红,心下了然,非但不退,反凑得更近:“是吗?朕瞧瞧。”
舒窈被这无赖行径弄得又羞又恼,猛地站起身来,急急退开两步。
搬出了她能想到的,在古代最政治正确的拒绝方式:“陛下!现在可是白天!”
午后日光正烈,透过窗,漫进一室浮光。
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交织在一处……
殿内令人面颊微烧的声响渐渐歇了。
殿外春桃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心却比方才跳得更急更亂。
姑娘是她心里最干净、最骄傲的人。
当初在晋国,虎狼环伺,都清清白白地过来了。
如今,却……
她蓦地就想起,姑娘讓她跟礼国使者走的话,一颗心仿佛坠了铁块,直直地往下沉。
小姐定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她这个蠢丫头,竟然没听出来!
她觉得自己是天大的罪人。
要不是她,姑娘定不会被梁帝拿捏,落得这般境地。
若她不在了,姑娘是不是就能狠下心,想办法逃出去?
春桃失魂落魄地踱回居所,径直走向一口大箱,胡亂翻找起来,最终扯出匹素白绸缎。
那原本是她打算给姑娘做秋衣用的料子。
暮色初合。
前朝来了急务,萧承璟不得不去应付。
舒窈唤了两声春桃,却不见熟悉的身影近前,只有云袖轻步过来。
心下隐隐不安,舒窈眉头微蹙,问道:“春桃去哪儿了?怎不见她人影。”
云袖低声回话:“春桃身子不爽利,想告假一日。奴婢见她脸色确是不好,便自作主张讓她先歇着去了。”
舒窈心口一紧,未及细想,胡乱拢了件外衫,便冲了出去。
砰。
她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
昏暗的光线里,春桃直挺挺地吊在梁上,像一道诡異的符咒。
头无力地垂着。
脚下是踢倒的绣墩。
“春桃!”舒窈扑上去抱住春桃垂下的雙腿,试图将春桃抬下来。
可仰头看去,春桃青白的脸孔近在咫尺,脖颈处的勒痕越陷越深。
她不由嘶声大喊,:“来人!快来人——!”
几名内侍闻讯赶来。
七手八脚地将春桃从梁上解下。
舒窈哆嗦着手指,探到春桃鼻下,感受到一缕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热气。
这才瘫坐地上,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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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眼皮跳动,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朦胧中辨出舒窈的身影。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对自己的痛恨。
淚水无声地涌出。
春桃别过脸,不敢直视舒窈,双手攥着被角,呜咽道:“姑娘……您走……别管奴婢……您待奴婢这样好……奴婢却害您受这般屈辱……奴婢害了您……奴婢该死……”说着竟挣扎着要起身下跪。
舒窈握住春桃冰冷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明明喉头哽咽,却强逼出一段異常平稳的声线:“傻丫头,这点屈辱哪有性命要紧?”她凝视着春桃淚痕斑驳的脸,“就算你今日死了,该发生的事依旧会发生。你的死,换不来任何改变,徒让我伤心罢了。”
她抬手,替春桃拭去脸上的泪痕,语气坚定:“我从未觉得这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也不应该觉得愧对于我。”
“我明白,宫里的日子难熬,尤其……”舒窈叹口气,声音低了下来,“对我们这样的异族。你想求个解脱,情有可原。”她双手握住春桃臂膀,目光灼灼地看着春桃,“质子府十五年,你都熬过来了,为何如今反倒受不住了呢?”
“你若一心求死,我绝不拦你!”她语气陡然转厉,每个字都利得像剛出鞘的刀,“但在那之前,你必须想清楚一件事——”
“你究竟为谁而死?若你胆敢说是为我……”她目光如炬,直射入春桃眼底,“你的命,你自己担着,别想推给我!”
春桃怔怔地望着她,眼泪决堤。
见她死志渐褪,舒窈心下稍安。
这傻丫头应该不会再轻易求死了。
然,一个更残酷的现实,狠狠地砸向了舒窈:宫女自戕乃宫中大忌。
刚刚那么大动静,有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
这事该怎么收场?——
作者有话说:逃跑剧情要再过两章才会开始[坏笑]
先让男主得瑟一段时间[小丑]
第29章 胜利
崔盡忠来报,说是行宫出了大动靜。
淑妃娘娘的侍女闹着要自戕。
蕭承璟朱笔未停,仿佛早有所料:“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她的侍女,竟也学足了她的烈性。
既出了这样的事,她想必是坐不住。
一想到她少不得为这事向他低头,他唇角便不自觉地勾起。
笔锋流轉處,竟比平日多了几分不羁,透出一股藏不住的飞扬。
笔尖微頓,一点墨迹悄然晕开。
他的心神也随之有一瞬飘忽。
細想起来,她求他的次数实在寥寥。
大多都是求他放了她,他只当她是孩子心性。
是以,雲袖是晌午时分去紫宸殿递的话。
那一位,直到日头西斜,宫内掌灯,才不緊不慢地踱了来。
舒窈自然知道蕭承璟是存心晾着她。
他这人就这样,坏得很,逮住机会是一定要欺负她的,也不知道为了啥?
很快,她便将恼意盡数敛起。
春桃的事情还悬而未决,她没功夫深究蕭承璟到底有多恶劣。
蕭承璟依旧是一身靛蓝常服,并无多餘佩饰,反更衬出几分闲适下的威仪。
舒窈见了他,正欲依着规矩行礼。
不料身子将将微俯,小臂却被他稳稳托住。
“爱妃不必多礼。”他微微发力,将她带起。
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料熨帖过来,烫得她指尖下意识一蜷。
她略挣了挣腕子。
那人反将手指收得更緊,就这么牵着她,引她至窗下的太师椅旁。
舒窈在心底冷笑一声,笑自己实在是天真。
竟然还信过,这人是真的克己复礼。
如今看来,多半是装的。
晋国纨绔的孟浪行径,哪一桩他没做过?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喉间哽了哽,眼波虚虚落在对方襟前蟠龙纹上。
她想:他有这耐心,有这手段,自己栽在他手里,也不冤。
不知怎的,思及此,她暗暗较起劲来。
自慕城被抓以来,她處处都落了下风,眼下春桃一事,她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局。
这般想,眼底凝起薄薄的寒意,她将唇角抿成細线道:“陛下容禀。”尾音拖得绵长,顯得柔弱无依,“臣妾那侍女春桃昨日突发意外,险些救不回来。”
做过几年社畜,又当过几年质子。
她最不缺的就是把问题上纲上线的能力。
垂首片刻,似在斟酌言辞。
而后,缓缓抬眼,清亮的眸子径直望入萧承璟眼底。
他预想过千百种她可能用来哀求的方式,或哀婉陈情,或梨花带雨。
可她只是那样望着他,未置一词,未落滴淚。
他便已经心软了。
她声音柔婉得近乎耳语,带着一丝强壓下的哽咽:“臣妾……臣妾只是后怕得緊。”她頓了顿,似在努力壓下喉间的哽咽,“臣妾想着礼国使团方才离去,若这丫头真出了什么差池,消息傳回故国……那些不明就里的人难免要多心。若因此讓旁人误解陛下薄待藩国……”语未尽,她不胜惶恐般低下头去,留一段白皙的脖颈,“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春桃的事,可以是自戕,也可以是意外,真相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萧承璟如何定性。
所以她,无一字提自戕,无一句为求情。
字字句句都打着为他着想的旗号。
烛影摇曳,掠过他的眉骨,在他的眼睑处投下锐利的阴影。
她还真是好样的!
肯花心思与他博弈周旋,却不肯在他面前把头低一低,说几句讨他欢心的软话。
喉间滚出半声笑来,讥讽之意压都压不住:“爱妃倒是会替朕分忧。”
他虽说得阴阳怪气,但听意思,此事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春桃的命,保住了。
舒窈当然清楚,求他或许会更快达成目的。
可她就是不想求!她何止是不想求?她还想看他吃瘪。
她目不轉睛地望着他脸上罕见的神情。
快意心底蔓延。
恍惚间,竟触及了他平日作弄她时的心境。
原来,看一个聪明人吃亏,竟是这般引人入胜。
她似乎有些理解,萧承璟为何总爱戏弄她了。
明面上,她却将头埋得更深,唇抿得更紧。
满心快意尽数敛于温顺姿态之中
唯恐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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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端倪,收回成命。
她嘴角想翘又不敢翘,来回往复的模样,全然落在他眼里。
那般生动的情态,像根细针,在他心头轻轻一刺。
不甚疼,只无端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
他伸手,将她的手握入掌心,轻轻拍了拍:“你是朕的人,朕是你夫君。遇事寻朕既可,朕自会替你担着,何须自己苦想?”最后几字,如同盖棺定论,沉甸甸的。
夫君?
强取豪夺得来的,算哪门子夫君?
她几乎是瞬间就哽咽了,喉咙紧得发疼。
猛地吸了一口气,她抽回手,将冲口的委屈生生咽了回去,只漏出一点颤音:“臣妾……知道了。”她没法再多说什么,只匆匆屈膝:“臣妾告退。”姿态决绝,仿佛多留一刻都会窒息。
就在她转身欲逃的刹那。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萧承璟。
身体快于思绪,他几乎立刻扯住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力道覆了上来。
舒窈一个战栗。
肌肤之下,早已淡去的淤青,隐隐发烫。
仿佛在提醒她。
那一夜,他是如何用同样的力道,牢牢攥住她,不容她挣脱。
一滴淚,毫无征兆地砸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晕开一个湿漉漉的小点。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咬住唇,却仍有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从喉间逸出。
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春桃那个傻丫头何至于愧疚到自寻短见?
见她一改言语如刀,只餘无声垂泪。
萧承璟心头发沉,想将她揽过来,紧紧地箍在怀里。
就在他身形微动之际,舒窈仿佛感知了他的意图,用尽残余的气力,发出破碎的哀求:“别碰我!”
萧承璟探出的手,就那样凝在了半空,指节维持着欲拢未拢的弧度。
终是缓缓垂了下来。
他心下暗忖:女儿家的委屈想来不过是一时意气。
来得也快,去得也快。逼得紧了,反倒不美。
来日方长,她总会明白的。
萧承璟这一退讓,倒意外成全了舒窈几日清净。
直到迁宫那日,她都没再见过他。
迁宫之后,按着规矩,晨昏定省,自是免不了。
临去前,舒窈特地唤来雲袖细问。
云袖一面为她整理裙裾,一面低声回话:“賢妃娘娘因还是冯侍中的外孙女,故而代掌凤印。每日晨省,都是往她宫里去。”
舒窈默然点头,对镜理了理鬓边珠钗。
镜中人眉眼沉靜,瞧不出什么波澜。
舒窈到时,賢妃正与德妃说着宫中琐事。
贤妃沈静姝一袭湖蓝宫装,端坐正殿。
见舒窈进来,朝她微笑颔首,抬手赐座,并未开口。
舒窈垂眸静坐,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另一位同事来。
对坐下首的德妃赵碗,一双杏眼乌溜溜的,正捧着茶盞小口啜着。
见舒窈看她,忙放下茶盞,唇角一弯,甜甜笑道:“淑妃姐姐来啦?”
舒窈点了点头,应了声:“德妃妹妹。”
当皇帝可真好!
舒窈心绪翻涌,说不清是讥是讽。
一个是家世顯赫的掌事妃。
一个是天真烂漫的娇娇女。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萧承璟赶上了?!
殿中一时寂寂,唯檀香幽微浮动。
舒窈闲坐无事,顺手端起一旁瓷盏。
广袖向下滑落,霜雪似的腕子上,露出一圈将散未散的青黄淤痕。
乍一看,叫人心里一惊。
“淑妃姐姐!”赵婉惊呼一声,立时丢下手中的茶盏,险些泼出些茶汤。
她顾不得许多,伸手扶住舒窈的手腕,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惊疑,“这……这是怎么弄的?真是作孽,姐姐这般矜贵的人儿……”
舒窈倏然缩手,扯着袖口慌忙一遮。
随之转向一旁,避开了赵婉探询的目光。
这一幕,沈静姝尽收眼底。
忽就想起,几日前封妃夜宴时的情形。
陛下执意揽淑妃在旁,淑妃只是面无表情地顺从。
当初,她只以为淑妃过于拘谨。
如今细看,她哪有半点新宠妃嫔该有的春风得意?
再思及,不久前她那陪嫁侍女闹着自戕的傳闻……
莫非,这恩宠的背后,实则另有一番隐情?
陛下若要临幸,何需用强?
不解漫过心头,沈静姝下意识拧起了眉头。
可那腕间的淤痕,分明是重力抓握所致。
若真是两情缱绻,何至于此?——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今天偷懒了
,但是今天还会多更一章的[让我康康]
更新时间不确定(大概是晚上不超过零点)因为要对着大纲现编[爆哭]
第30章 条约(文案剧情)
“想必是不小心碰着了。”沈靜姝眼波在趙婉脸上輕輕一转,话音温軟似水,“阿婉不必过于担心。”随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唇角浅浅一弯,“巧了,方才内侍省送来几匹夏绸,花样鲜灵,质地也輕軟。阿婉前几日不还说想要海棠红的料子做衣裙?正好有两匹颜色極艳,你去瞧瞧。”说着,不着痕迹地朝身旁侍女递了个眼神。
侍女会意,上前半步,含笑候着。
趙婉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她才十六,最是贪靓爱美的年纪。
“谢谢姐姐!我这就去挑挑看!”她喜得拍手,说着身子一扭,穿花蝴蝶般闪了出去。
舒窈见趙婉这般无忧无虑,又想到赵俨平日里如何不苟言笑。
不由对赵婉生出几分艳羡,想来赵婉应该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吧。
见赵婉走远,沈靜姝面上笑意漸隐。
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舒窈的袖口,随即将茶盏不輕不重地向前一推,道:“都退下罢。”她声音依旧温和,却自有一股沉靜,“我与淑妃娘娘,说几句体己话。”
宫人盡数离去后,殿内一时靜極。
沈静姝并未立即看向舒窈,只垂眸瞧着案几上的茶盏,指腹在青瓷盏沿上轻轻一划,这才端然坐稳,目光平和地望向舒窈,緩緩道:“妹妹初入宫闱诸多不易,有些閑话莫要放在心上。”她的话,如春风化雨,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豁达,“世道如此,非人力能抗。妹妹莫要因此苛责了自己。”
舒窈听出来,这是沈静姝含蓄的安慰。
原以为,以对方的身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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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会说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样的场面话。
但沈静姝没有。
她既未否认舒窈的遭遇,亦未将过错归咎于舒窈。
这份意外的真诚,令舒窈心头泛起一阵微酸的暖意。
她向沈静姝微微颔首,声音虽轻却满是诚挚:“贤妃姐姐有心了。”
沈静姝将舒窈那片刻的动容看在眼里,語气里不覺添了几分熟稔:“听闻妹妹闺名舒窈。”她稍顿,声音悄然流淌,“舒窈纠兮,勞心悄兮。”
“这名字,果真只有妹妹这样的美人才担得起。”
她眼波愈发柔和:“我名静姝,取自静女其姝。妹妹若不覺唐突,私下便喚我阿姝,我喚妹妹阿窈。”言及此,她笑意漸深,眸中泛起一絲追忆,“入宫前,族中姊妹也都是这般唤我的。”
阿姝……
舒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沈静姝的善意,让舒窈生出一絲鬆懈。
就在这短暂的鬆懈间,一股深沉的寒意,如有实质地压了上来。
沈静姝家世、心性、容貌样样顶尖。
女子所能拥有的一切美好,她似乎都占盡了。
可是,这万千之好的最终出路,竟也只是成为帝王妾室之一。
这世道……当真可怕……
辞别贤妃,舒窈沿着宫道往回走。
傍晚的风帶了些許凉意,轻轻拂过面颊。
舒窈神思渐渐清明。
春桃一局,她险胜,说明萧承璟并非不可战胜。
既然如此,入宫为妃或許是沈静姝的宿命,但绝不会是她姜舒窈的。
将至宫苑,远远便望见殿外立着几名御前服制的帶刀侍卫。
他来了?
舒窈心头一紧,緩下脚步。
候在门影里的崔尽忠见来人是舒窈,神色一松,小步迎上,躬身行礼道:“娘娘万安。”他压低了嗓子,語气带着一絲不易察觉的轻快,“您可算回来了。陛下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舒窈下意识想退,可她早已无路可退。
只得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举步踏入殿内。
殿中。
宫人敛声屏气。
萧承璟握着一卷书端坐主位。
手边清茶与点心纹丝未动。
闻声,他眼帘微抬,目光越过书页,不偏不倚地投向殿门方向。
“陛下。”舒窈走到他跟前,端正行礼,声音淡得寻不出一丝涟漪,神情亦如覆着一层薄霜。
萧承璟撂下书卷,起身欲扶。
舒窈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手停半空,旋即收回。
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她这气,多半是未消。
他倒也不恼,反将唇角弯起些许,語带纵容地哄劝道:“是谁这般大胆?敢惹朕的窈窈不快?”
听他故作无事,舒窈心口仿佛被什么灼了一下,无端恼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她緩缓抬眼,一双眸子澄如秋水,却漾着几分清寒:“不知是何等要事,竟勞陛下特地至此?”
萧承璟被她这话噎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一凝,旋即又化开,失笑着摇头:“无事……朕就不能见你了?”
闻言,舒窈扯了扯嘴角,破罐破摔道:“陛下得偿所愿,臣妾人就在这里,不过如此。有什么可看的?”
见她神情倦怠,又暗藏抵触,萧承璟心知不宜再留。
敛起情绪,简洁道:“你歇着吧。朕改日再来。”
说罢,大步离开殿宇。
夜里,舒窈自梦中惊坐而起,小腹传来熟悉的坠痛。
是月信来了。
她怔了片刻,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至少暂时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
可这念头刚过,心又猛地一沉。
眼下尚能使使性子推脱一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若还想逃跑,必须得想出个避孕的法子来。
次日晌午,萧承璟又不请自来,还携了几卷书。
似乎是想重修行宫那段旧好。
舒窈脸上掠过一抹讥诮之色,随即定住,忽就意识到了什么。
萧承璟肯这样倒贴,说明她还不至于完全无牌可打。
心中几番天人交战,舒窈终定下心神。
暗暗沉下一口气,朝着悠閑品茗的萧承璟走去。
她停在他身前三步之遥处,脸颊有些发热,声线较往日低软了几分,垂眸轻道:“陛下,臣妾……有事想与陛下商量。”
承璟缓缓放下茶盏,抬眸望去。
午后暖阳,透过窗棂,映得室内一片明亮。
她颊边那抹薄红与眉间一缕轻愁,在光下无处遁形,为她不可方物的容颜,更添一段难以言说的风致。
见她如此情态,他心下便料定,她是想通了前来服软的。
不觉唇角微扬,語气温和:“窈窈有事,但说无妨。”
舒窈蓦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异常平静,唯有通红的耳廓泄露了心事。
她字句清晰,语意冷然道:“陛下要的……不过是这副身子。臣妾……可以给。但……”她眼波一颤,躲了下他骤然深邃的瞳仁,却又立刻强迫自己重新迎了回去,“怎么给,须由臣妾来定。”
“哦?”萧承璟果然被这话勾起了兴致,眉峰微挑,身体向后闲适地靠入椅中,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腔调道,“窈窈打算如何?朕愿闻其详。”
“一月三次。”舒窈稳住呼吸,亮出三根手指。
不待他反应,抢先开出条件:“陛下若应允,往后……臣妾必定极力配合,也省了陛下许多麻烦。陛下若毁约……”她脸上那点羞涩缓缓褪去,只余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虽无力反抗,但陛下须知,一个存心求死的人,能在床笫间有多败兴。”败兴二字,她咬得极重。
大胆至极的威胁,让萧承璟眼神一凛。
可看到她神采奕奕,目光灼灼,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说出无主之质之论的鲜活女子。
那点不悦,顷刻间化作了莞尔。
他颇有兴味地追问:“一月三次?窈窈这规矩倒是别致。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揶揄道,“朕好奇,窈窈是如何得出这一月三次之数?”
舒窈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来,强忍着没失态,硬邦邦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陛下若是觉得三次嫌多,臣妾还可以再减减。”
见她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萧承璟低笑一声,爽快应道:“好。朕依你。”语气玩味十足。
他应得这般干脆,反让舒窈有些意外。
她立刻垂下眼,心下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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