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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中秋,朝廷下令解除国都宵禁,用以恭贺佳节,百姓相约夜游赏月,灯火璀璨,很是热闹。
广袤无垠夜空,明月高悬亭台楼阁之上,如同日耀般照落繁华盛景,却像是覆盖氤氲冷雾,虚幻而缥缈。
此刻与热闹坊市截然不同的宫廷宴会,冷寂中满是肃杀之气。
因着如今皇帝生死不明,二公主与威武侯联合施压,许多皇室宗族不敢反抗入宫,试图求的些许生机,大臣们也只有少数没有参加宫宴。
韩飞看向缺席的章华公主等人神情冷冽,更发现大理寺卿也没有露面,心间杀意更胜,出声:“皇帝病重,三皇子主持大局,可有些人却抗旨不遵,实在是目无法纪,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
语落,众人胆战心惊,面面相觑,二公主见此,眉目间却透着愉悦。
哪怕玄亦真有三公主和太安郡主等人为臂膀抗旨,今夜她们都得死!
工部尚书周升泰察觉大理寺卿江正明缺席,只觉是报仇的大好时机。
“威武侯英明,我以为当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尤其是自持重臣的大理寺卿!”
“很好,今夜众人齐聚,正好可以处置不安分者。”
韩飞全然没有问询二公主和三皇子意愿,抬手放下,烟花升空,多队人马奔赴各处围剿,试图快刀斩乱麻。
夜幕间韩家兵马杀气腾腾,刀剑划破血肉,掀起血珠,三公主府和太安郡主府皆遭受进攻。
别院深处,静谧安宁,尹星看着自己的爱心月饼,有点不太放心。
玄亦真视线从远处移开,落在盘中奇形怪状的宫饼,民间俗称月饼,而尹星称它为爱心月饼。
“我觉得可能味道不一定好吃,要不亦真尝别的吧。”
“无妨,试试才知口味。”
尹星看着玄亦真慢条斯理的浅尝小口,紧张的不敢出声。
玄亦真抬眸望着尹星凝聚在意的漂亮眼睛,比天上星宿更灿烂,薄唇轻扬,出声:“好吃。”
闻声,尹星眨巴眼眸咧嘴笑道:“真的?”
“嗯,很好吃。”
“那太好啦!”
见此,玄亦真慢慢吃着爱心月饼,颇有耐心。
尹星弯眉笑盈盈的唤:“那我也尝一块吧!”
然而,尹星还没来得及探手,便被玄亦真温温柔柔的拒绝。
玄亦真语调轻柔的应:“既然是你给本宫做的爱心月饼,那自然是给本宫品尝,怎可贪吃?”
尹星只得收手,撑着下颌,乖乖的看玄亦真进食,心情愉悦的念叨:“好吧,我等亦真吃不完再吃也是一样。”
“那你恐怕要失望。”玄亦真缓慢的吃着爱心月饼,美目轻眨透着些许清浅笑意,幽远静美。
“……”尹星心神恍惚的看着食欲极好的玄亦真。
两人成婚数年,尹星第一次见玄亦真完整吃下整个月饼。
因为玄亦真向来不喜欢吃过甜的月饼,往年都是尹星一个人吃到撑。
所以这回尹星也没多做,想着一块分吃爱心月饼也不错。
没想玄亦真一点点把爱心月饼吃完。
尹星满脸开心的出声:“早知亦真这么喜欢吃我做的爱心月饼,我就做十个!”
玄亦真端茶的手一顿,兀自饮茶,缓解喉间甜腻,淡声道:“明年再说吧,今夜有桂花酒,你要喝些吗?”
“桂花酒,我喝一点点应该不会醉吧。”尹星犹豫的应声,掌心捧着小杯,接过酒水,鼻尖嗅了嗅酒香,很给玄亦真面子喝了小口,不敢多喝。
毕竟桃花酒都能把尹星放倒,想必桂花酒的酒精度数差不多吧。
玄亦真望着尹星沾染酒水的唇,光泽透亮,薄唇抿紧,轻声唤:“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酒都不好喝。”尹星吐舌应声,仍旧不太习惯酒味。
语落,尹星看到远处徐徐有光亮,想起从中元节起国都夜里宵禁,担忧道:“莫非今夜要出大事?”
因着玄亦真没有参加宫廷宴会,所以尹星有点忐忑不安,担心她会被皇室宗族背叛围攻。
毕竟二公主以前就曾对玄亦真栽赃陷害,现在勾结韩飞,恐怕手段更是狠毒卑劣。
玄亦真偏头看了看远处光亮,淡然应:“别担心,今夜国都没有宵禁,兴许只是庆祝中秋佳节罢了。”
见此,尹星稍稍安心出声:“那就好,我还以为傀儡蛊人这时候会出来闹事呢。”
语落,远处烟火绽放,绚烂夺目,雪树银花,千金散落。
此刻国都坊市巷道间,却没有熙熙攘攘人群,只有满地残骸,街道已经没有多少行人,鲜血弥漫,更有尖叫骤起。
那爬在巷道地面的人满身血污,无处挣扎,呼救声戛然而止。
夜幕里,成百上千的傀儡蛊人进入国都各处,随即又有更多的伤者加入其中,横行无忌,恐怖骇人。
高墙之隔,浓雾药熏渐而弥漫,火光浮动,人群躲避其间,噤若寒蝉。
很快,国都各处不约而同的出现浓雾,阁楼之上,苏絮影握着金扇,专注的看向一张张银票,满意道:“果然怕死的有钱人很多啊。”
说话间,苏絮影听到毛骨悚然嘶吼声,偏头看向高楼之下被浓雾驱赶的傀儡蛊人。
它们竟然都在往宫廷方向行进,成群结队,如同野兽般出没。
很显然它们像是被召集的聚集,这群傀儡蛊人实在可怕。
这时柳慈从悬廊穿过,视线望着成群避难的人群,心间松了口气。
幸好当初发现那颗药丹成分除却药人的血治毒,其中有药材能燃烧驱赶傀儡蛊虫。
想来章华公主必定精通药理和蛊毒,才能制作这般厉害的药丹,柳慈自愧不如。
这时候只要躲过傀儡蛊人的袭击,就已经是万幸,江云那时就是如此安排打算。
“苏姑娘。”
“有事?”
见到来人,苏絮影收起银票,看向柳慈。
柳慈视线扫过苏絮影这处内里,没有看见江云,心生不妙,迟疑道:“避难所的药熏彻夜都不能停,这样如果有受伤者也不会狂暴发作攻击她人。”
苏絮影颔首自信满满的应:“放心,我收钱办事不会缺斤少两,这种情况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
如果避难所的药熏出问题,苏絮影不敢想象可怕的后果。
语落,柳慈转而出声:“江云她人呢?”
苏絮影指腹握着金扇挥动,徐徐出声:“她领着人去坊市里投放药熏,那里都是贫苦人,没什么钱进避难所。”
柳慈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踏步出阁楼。
没想,远远看到宫廷里火光浮动,柳慈神情平静,并不怜惜达官显贵们的死活,只是心口惴惴不安。
今夜国都大乱,宫廷更是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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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厮杀,很显然如果江云要为她母亲报仇,这是绝好的机会。
圆月当空,宫廷高台之内,箭矢横发,周升泰从案桌爬出,才发现箭矢落在皇室宗族席桌,今夜参加宴会或是不参加宴会,其实下场都是一个样。
杯盏摔碎,尸体横陈,霎时惨叫连连,火顺着梁木烧起,越发明显。
“救、救……”信阳郡主身受重伤的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母亲,而后偏头去看高台上的二公主,才发现自己确实愚蠢至极。
本以为二公主至少会护住自己和母亲,现在看来,还不如信三公主!
二公主迎上信阳郡主死前憎恨目光,指腹拨弄腕间红宝禅珠,并无悲悯,只觉想笑。
很快,箭矢停下,韩飞俯瞰丧命的皇室宗族以及瑟瑟发抖的群臣,掌心握着刀柄,渐而眼露野心,出声:“二公主,你的作用到此为止了。”
三皇子一个傀儡就足够,完全没有必要留一个狡猾的二公主来擅权干政!
语落,韩飞亲卫逼近高台二公主身旁侍者,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对此,二公主全然没有半点意外,视线跃过高台看向夜色间的偌大宫廷,轻声道:“威武侯说的是,本宫正有同样的想法。”
语落,韩飞神情一厉,视线落在反被二公主侍者斩杀的亲卫,其间有一柄软剑横空出世,凌厉锋芒。
杜若手中的剑势狠绝,鲜血飞溅,另一手摇晃铜球物件,低声喃喃道:“杀!”
这喃喃细语伴随内力无限翻涌,跃过宫闱每一处。
从宫外冲进内里的傀儡蛊人,更是癫狂,迅猛果断。
很快便与宫卫亲兵等厮杀,势如破竹,无人可挡,韩家军顷刻间就从猎杀者沦为猎物,仓皇败退。
见此,韩飞震怒,掌心拔刀相向,当即斩杀三皇子,而后逼向二公主出招,阴沉道:“你这个女人,该死!”
二公主淡然看着倒地的三皇子傀儡尸体,转而迎上怒目而视的韩飞,出声:“轻视女人,可是会吃苦头的。”
这时,杜若提剑同韩飞过招,高台之内厮杀变的更加激烈,鲜血自高台流淌而下,群臣不知所措,更畏惧各处的傀儡蛊人,大抵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可纵使高台殿宇地面血流如河,天上明月依旧皎皎光洁,二公主仰头看着圆月,帝位近在咫尺,满目野心与得意,禁不住弯唇失笑。
然而,随着一枚箭矢射中高台旗杆,二公主蹙眉,视线投落,神情从不悦变成惊诧,渐而流露恐惧!
与此同时,国都各处街道的傀儡蛊人被无数箭矢击中,纷纷倒地,骑兵长队驶入,马蹄阵阵。
江云从坊市药熏浓雾之中出来,身形轻巧,躲避暗处,面色有些苍白,视线落在骑兵招展的旗帜,沉重道:“果然是驻营大军的兵马在国都。”
皇帝,哪怕中毒在身,竟然都能策划这么一出布局,简直可怕。
韩飞,恐怕也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
夜风中夹杂浓雾的药熏味道,几乎笼罩整个国都,晕染血腥味道。
别院里,玄亦真揽住醉倒的尹星,耐心哄道:“睡吧。”
尹星耸搭稠密眼睫,依偎着玄亦真,满面醉态的唤:“嘿嘿,亦真你好美!”
“嗯,你已经说过很多遍。”
“我以后会给你做很多爱心月饼。”
玄亦真看着神志不清的尹星,渐渐困的闭上眼,薄唇轻抿,笑意自眼底弥漫,淡淡出声:“那就不必,太难吃。”
语落,一片安静处,玄亦真见尹星陷入熟睡,有些无奈。
不多时,玄亦真视线落在案桌琉璃盏中的金蝉,喃喃道:“没想皇帝竟然能够金蝉术解除疯犬病的毒,不愧深得杜太后真传。”
所谓长生,不过是拿血肉不停的更迭补充罢了。
语落,琉璃盏中的金蝉奄奄一息,浑身腐烂,流露浓黑汁液。
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终于要到收尾的时候。
黑夜之间,宫廷高台处,满地尸首堆叠,内侍曹丰高呼:“陛下驾到!”
皇帝徐徐踏步走上高台,满面的腐烂血肉以及青蓝细绒早已脱落,其间露出金黄肌肤,坚硬而富有光泽,像金身。
见此,群臣皆惊,周升泰更是脸色难堪,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二公主望着踏上高处的皇帝,哪怕他并没有发怒,却也止不住心生畏惧,掌心发颤。
皇帝视线落在满地皇室宗族尸首,又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三皇子,徐徐出声:“怎么,你要联合韩飞篡位?”
语落,二公主看见远处杜若被击倒在地,傀儡大军更是被灭。
高台周围出来的兵卫越来越多,二公主心惊的起身,才发觉自己中玄亦真的计。
皇帝没有死,这是一场局中局。
不远处的韩飞见此,趁乱逃出高台。
而杜若拔出身上的箭支,其间药汁跟玄亦真的并不相同却很相似,看来皇帝才是用蛊绝顶高手,自己从来只是枚棋子。
培风楼一战,杜若身受重伤,为存活而用蛊,现在也因蛊被影响,真是因果报应。
很快多道利刃刺破身体,随即杜若被高高架起,奄奄一息,视线望着天上明月,隐隐看到弯眉笑盈盈的尹星。
总是差一点,实在是让人不甘呐。
待到血色浸染倒映地面的明月,国都各处府邸的厮杀,并没有消停,反而越来越凶猛。
太安郡主手中樱枪鲜血滴落,视线望着横空出现的驻营大军,满面凝重,看来皇帝今夜非要借着韩飞名字将皇室宗族的权利悉数收入掌心。
从宫门骑马逃离的韩飞,双手拉满弯弓,遇神杀神,一路行进东市,不敢耽搁。
当初明明截下皇帝驻营大军的调令,现在看来只是幌子。
如今之计,速速离开国都为上,再筹谋其它也不迟。
谁料,忽然一柄长剑出鞘,寒光浮现,马匹翻倒,弯弓笨重落地,韩飞以大刀驻地,杀气腾腾。
江云立在东市横木之上,想起曾经母亲被吊死在这里,她身上每一处伤都历历在目,宫卫的箭矢是特制,韩飞用的箭更是比一般人要更特别。
天川,江云就认出韩飞的箭,也知他过去是皇帝的亲卫,所以当年的事,他一定参与其中。
思索间,江云已经纵身挥剑砍向韩飞,招招致命,拼尽全力。
韩飞持刀迎击,因着身上受伤,而不太能应对,脚步虚浮,粗气道:“我在国都之外藏有一宝库,若是你能放我,必定不会亏待。”
江云不曾停顿动作,剑锋冰冷碰撞,衣领处隐隐透着鲜血,神情平静道:“东市这里曾经悬挂一名女将,那时你怎么不放过她?”
“皇帝下令,我只是听令行事,当年大理寺有人揭发她是万俟皇后在朝中安排的万俟世家暗卫。”韩飞倒退的应招,思索道。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母亲她从来没有做过错事,狗皇帝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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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也该死!”江云愤怒呵斥,剑锋划破韩飞面颊,狠狠削下一块肉,显露骨骼。
韩飞惊得退步,奋力挥刀,呼吸紊乱,不敢大意的出声:“难道你不想知道大理寺谁是皇帝的内应?”
当年万俟皇后愈发病重之时,皇帝便在有条不紊的清理朝野势力。
江云动作一顿,随即被韩飞偷袭,仰头躲避挥来长刀,却被踢中,狠狠飞出数丈。
大理寺内应,江云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那个人,大理寺卿江正明。
韩飞得以喘口气,快步提刀,欲解决后患,因而顾不及满面鲜血,黑夜之间,仿若地狱恶鬼,踏步流星。
江云疼的几乎没有力气起身动作,却还是掌心握紧剑柄,烧焦的紫兰剑穗微晃,刀光剑影,身形翻转。
韩飞长刀落空,地面砖石碎裂,尘土飞扬,急忙翻转刀身,挥动中,疾风拂过,杀气腾腾。
可长刀动作却戛然而止,江云剑锋先一步刺入韩飞脖颈,动作毫不迟疑。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韩飞头颅落地时,才明白这句话的重要。
江云提着剑。几乎站不稳,满面泪痕,步履艰难,行进巷道。
眼前晕眩之际,江云看见一道模糊身影,像母亲,又像柳慈,可无论是谁,她们都不可能出现眼前了吧。
骤然间,江云猝然失了力道,整个人倾斜倒地,失去一切意识。
子时过后,高台之上的皇帝饶有兴致的等着驻营大军的汇报,众臣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二公主神情平静的陷入麻木,视线落在满国都的烟雾,明明才中秋,却已经像是步入寒冬。
不过二公主很好奇玄亦真要怎么应对这么一场危机,皇帝的杀心昭然若揭,谁也不可能有活路。
哪怕玄亦真公然谋反,如今局势,她也只能退守万俟世家领地。
终于宫门各处行入长队,火把光亮越发清晰,太安郡主等入内。
皇帝面上浮现满意神色,却又在看清长队兵士盔甲时,骤然神情紧绷。
“臣等奉章华公主之命,护驾来迟,请圣上恕罪。”太安郡主神情坦荡的出声。
“父皇,您没事实在太好。”三公主恭敬行礼,垂眸间,想起玄亦真的话。
皇子丧命,按理兄终弟及,皇女继任也是如此,所以玄亦真一开始就是要称帝。
父皇,表现的再宽厚爱戴,哪怕皇子丧命,终究不会让公主继承皇位。
可若是玄亦真继承皇位,那么往后还有图谋的机会。
二公主看着领兵入内的三公主和太安郡主,忽地有些想笑。
原来一个个都是奔着皇位,结果都是为她人做做嫁衣。
玄亦真拿捏挟制她们做马前卒,甚至还保全一个好名声,实在是高明的很。
寂静处,皇帝满面怒意,不知哪里出差错,正欲出声呵斥,忽地有浓黑如墨的血液,从眼耳口鼻流淌,眼露惊骇!
“陛下!”曹丰看着皇帝七孔流血,慌张的出声。
皇帝抬手看着金色手背像是融化般的流淌薄薄血肉,想要言语,却已无力回天。
金蝉术,杜氏一族为长生而研究数百年,按理不该有破绽的,怎么会!
群臣惊骇之际,远处天边缓缓升出红日霞光,二公主看清未散的烟雾,隐隐泛着青蓝色,才知道缘由。
玄亦真肯定知道皇帝中疯犬病不死的原因,而这些烟雾里有着致命的存在,好一招杀人无形。
薄日当空,成堆的尸体被火化,国都百姓们因着昨夜的惊恐,久久未曾回神。
皇帝驾崩的诏令却已经下达各处。
别院里,尹星酒醉的醒来,并没有看见玄亦真,脑袋钻出纱帐,静悄悄,有点不太习惯。
待尹星更衣梳洗出内室,视线望向窗旁矮榻,平日里玄亦真常待的地方,此刻却空落落。
尹星眼露茫然,有点好奇这会玄亦真在忙什么事。
从屋院出来,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侍女,尹星得往正堂方向行进,才渐渐看到忙碌人影。
女官春离整夜几乎不曾合眼,转过身,视线望着一脸茫然的尹星。
“尹驸马,您怎么出来?”
“我今早没看见章华公主,也没有见到侍女们,所以想问问情况。”
尹星看着前堂侍女们匆匆行进的身影,仿佛在准备什么急切大事。
女官春离恭敬应声:“昨夜韩飞谋反,陛下驾崩,所以太安郡主等人请主*上入宫主持大局。”
“那现在章华公主入宫岂不是会很危险?”尹星眼露担心的念叨,懊恼自己昨夜睡的太死。
韩飞那般可怕本领,玄亦真又不会武功,凶巴巴的太安郡主怎么专挑有坏事的时候找上门呢。
女官春离看着全然不知情的尹星,解释道:“尹驸马多虑,韩飞已被诛杀,主上入宫是为操持新帝登基之事,万俟世家亲卫悉数出动。”
“那我现在可以入宫去找章华公主吗?”尹星不放心的问询,因为记得皇帝只剩下三皇子,所以没多想新帝的事。
“恐怕不妥,皇宫里还有许多事,而且主上也没有命令。”女官春离为难的应声。
虽说章华公主向来宠幸尹星,不过现在事务繁忙,女官自然也不敢贸然动作。
见此,尹星没再为难女官,转而独自回到屋院,心间不太懂局势变化之快。
皇帝驾崩,尹星不意外,毕竟很早就怀疑染上疯犬病或是被韩飞杀人灭口。
但是韩飞那么一个凶猛武将,几乎掌握国都内的所有兵卫,他是怎么一夜之间突然被反杀?
尹星吃着早膳,思索不得,又担心玄亦真的安危,很是发愁。
窗外薄日当空,国都许多房屋受损,坊市间兵卫还在处理尸体,人们多是闭门不出。
小药铺大门禁闭,后院的灶台前,药罐止不住沸腾热雾,柳慈倒着药汤,端到前堂。
躺椅里的江云身上伤痕太重,骨骼断裂,脏腑受损,几乎没有清醒的意识。
何韵看着柳慈握着木勺给江云喂药,见药汤顺着唇缝流淌,出声:“师姐,我觉得她已经药石无医了。”
常人骨头断裂脏腑受损已经是重伤,偏偏江云中了箭毒,她的伤处在不停的恶化。
“怎么可能,她明明还有一口气。”语罢,柳慈拿帕巾擦拭江云唇旁药汁,转而打开一旁的药箱露出其间各样刀具,“小韵你来帮我按住她。”
“师姐,你要做什么?”何韵不解的上前问询。
柳慈将刀具置于火上烧制,很是平静的出声:“她箭伤处的肉要赶紧剜去,否则会越发严重。”
何韵想劝,却又见柳慈满面凝重,只得听从安排,心想箭毒远不止附着皮肉,这样做效果不大,她不可能不清楚后果。
所以柳慈是固执的非要救江云不可,哪怕江云成为废人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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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游动,刀具锋利泛着光芒,时日辗转变化,过的尤为缓慢难熬。
第三日清晨,何韵从困倦之中睁开眼,忽地看见柳慈在哭泣,还以为江云熬不住病故,心情复杂。
诚然,何韵其实有点松了口气。
可随即何韵听到江云呲牙咧嘴的出声:“疼、疼!”
这时何韵才发现向来温柔宽和的柳慈,正揪住江云耳垂,力道不轻,看着就有点疼。
从小到大何韵就没见过师姐对人打骂生气,但是师姐对江云就很不一样。
上回的巴掌声,何韵现在都很印象深刻,师姐就从来不会这样对自己。
霎时,药铺里变的吵闹,丝丝缕缕的晨光撒入窗棂,带来生机。
可此刻在别院里的尹星却是魂不守舍模样,数次问询女官关于玄亦真的消息,然而除了忙碌,基本没有更多情况。
于是正当尹星考虑偷偷出别院,女官终于带来一个好消息。
“我要入宫?”
“是,一切收拾妥当。”
尹星没有迟疑的坐进女官安排的车马,心间更是忐忑,抬手撩开看着外面的景象。
国都街道处,除却有许多翻修的工匠,并没有特别之处。
不过进宫时,尹星发现自己是从最中间的宫门进入,宫卫们纷纷行跪拜大礼,有点稀奇。
眼前的巍峨宫殿一望无际,马车从宫道行驶许久,才停下。
尹星没吃早饭有点晕,不太利索的下马车,眼前是一处大殿。
女官引路,进入宫殿之内,熟悉的药熏味道,稍稍缓和尹星的不安。
“请您先稍行休息,主上晚些时辰会来。”女官恭敬退离。
尹星独自坐在宽敞的主座,视线从金案玉座看到龙凤盘踞的雕廊画栋,颇有一种进大观园的即视感。
虽然尹星进过皇宫好些回,但是每一次都仍旧觉得惊诧,更别提现在坐在这方至高的主座。
玄亦真的别院和公主府内里陈设并不普通,但是相比起来,仍旧没有皇宫阔气,富的直接显目,金碧辉煌,亮闪闪的晃眼。
半晌,尹星一个人无聊的吃着瓜果糕点,躺在铺设柔软席垫的玉座,只觉这不是座椅,更像沙发,宽敞的足够自己和玄亦真两个人躺一块都绰绰有余。
正当尹星想些有的没的,脑袋有些困顿,忽然听到脚步声。
这处大殿实在过于空旷,尹星觉得自己打个喷嚏都能有回音。
尹星撑起身,便看到一身明黄金缕玉衣的玄亦真,身姿绰约,雪肤玉骨,容貌昳丽,弯眉笑盈盈的唤:“亦真,你怎么才来,我都困了。”
玄亦真踏上高台,漆目看着盘坐在龙椅上的尹星,指腹轻点她挺翘鼻头,徐徐落座道:“大清早,你怎么就犯困?”
“因为我想你啊,所以一直都睡不着,很担心出现意外。”尹星依靠着玄亦真才安下心碎碎念叨。
“这么说来倒是错怪你了。”玄亦真神情柔和几分,抬动手臂揽住尹星轻笑道。
“嘿嘿没事,我原谅亦真。”尹星望着近在眼前的玄亦真,探近亲了下她的脸。
玄亦真薄唇轻抿,偏头看向眼眸亮晶晶的尹星,指腹自她身侧摩挲,仿若游蛇盘旋着猎物,喃喃出声:“这么主动,小别胜新婚,好像有几分道理。”
尹星怕痒的察觉玄亦真的动作,面热劝道:“亦真别闹,这里可是皇宫。”
“所以呢?”
“所以我们一块回别院再做吧。”
话语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尹星有点脸红的嗫嚅道。
玄亦真凝望着一脸单纯腼腆的尹星,淡声道:“你难道就没听说皇帝驾崩新帝即位的消息?”
尹星点头应:“我听女官提及过一些,太安郡主请亦真入宫主持大局,所以现在是三皇子即位称帝了吗?”
“不是,皇帝驾崩当夜,三皇子被韩飞斩杀,此事群臣目睹,天下皆知。”玄亦真指腹转动尹星手间玉戒很有耐心的出声。
“什么?”尹星惊诧的看着云淡风轻的玄亦真,才发现以前江云笑话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点都没说错。
玄亦真迎上尹星犯傻的清亮眼眸,美目轻眨,其间涟漪阵阵,莹白指腹抚上她白净清秀的脸,宠溺出声:“你不妨猜猜谁是新帝?”
尹星眼眸转动,努力思索的应:“皇帝应该有小皇孙之内的吧。”
古代人成婚很早,尤其是达官显贵的男子,稍微花心一点就很容易变出几个娃。
“很遗憾,韩飞派人处死数百余名皇室宗族,那夜更是几乎屠近玄氏血脉,只有四名公主和太安郡主相安无事,不妨再猜猜,兴许是三公主成为一代女帝呢。”
“……”
言尽于此,尹星再傻也不得不接受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那晚原本陪自己过中秋赏月喝桂花酒的玄亦真,竟然得到从天而降的皇位!
尹星觉得网络小说的剧情都没这么离谱,视线看着云淡风轻的玄亦真,满是正经道:“亦真,公主她们那么坏,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让出帝位,这是诡计啊!”
玄亦真禁不住溢出笑,清浅柔和,黛眉舒展,凝望着忧虑关切的尹星,很是配合的应:“或许吧,不过现在已经下达登基诏令,这就算是她们的陷阱也没有办法脱身,你害怕吗?”
闻声,尹星原本见面的喜悦变成忧虑。
“亦真,放心吧,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尹星抬手紧紧的抱着玄亦真许诺般出声。
“嗯,那就好。”玄亦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薄唇勾起幅度,侧脸贴着尹星面颊,感受鲜活温暖。
这种被她在意担心的感觉也很是不错呢。
不过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没有皇帝,世上就再没有人能肆意伤害尹星,玄亦真垂眸遮掩眼底的暗影,收敛锋利寒芒,归于温婉柔顺。
只要尹星喜欢,玄亦真可以变成她想要的任何模样——
作者有话说:感谢15个可爱读者悄悄点击收藏支持呦(≧▽≦)
感谢26个可爱读者追更留评打赏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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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野心偏执狂与纯爱憨憨小白兔的妻妻甜文,希望点击新文收藏支持呀(≧▽≦)
作者还有超多超多的完结文,请点击专栏观看吧,拜托啦(≧▽≦)
第87章
早间,漫天氤氲霜雾未散来,朦胧其间日耀光晕,女帝登基加封四位公主和太安郡主为临朝听政亲王。
更将被杀害的皇室宗族等人逐一追授厚葬,以宽和仁善施政,满朝皆无异议。
而各地散布的韩飞旧兵蠢蠢欲动,女帝悉数下令招安,不欲祸及无辜,追究罪责。
这场国都史无前例的混乱局面,短短两月,归于平和。
以至于各地静观其变的世家贵族们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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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风点火,调兵遣将。
本以为韩飞能杀尽皇室宗族取而代之,万俟世家必定与其厮杀。
待到双方元气大伤之时,三大世家连同地方贵族再以大义讨伐,群雄逐鹿,未尝没有称帝机会。
谁想章华公主如此雷霆手段,甚至让向来骄横跋扈的皇室公主们都心悦诚服,各怀鬼胎的世家贵族们也只得暂时打消念想。
长街炮竹声中,培风楼重新修缮开业,雅室里美酒佳肴陈列,珠玉饰品闪闪发亮,其间静坐三人。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老二还能被封赏授爵,实在是太便宜她!”大公主面上难掩愤怒的出声。
若是没了老二,现在哪里会让玄亦真如此顺利应当的即位,简直是一颗恶心的老鼠屎。
四公主没有应话,想着信阳郡主和她母亲长公主的死,暗暗庆幸自己因养病离开国都,从而躲过一场皇室灭顶之灾。
不得不说,二皇姐心思计谋太狠,如果成功登基,就算远离国都,恐怕也会被杀。
三公主饮着酒水,自信道:“急什么,二皇姐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若死的太痛快,反而很对不起我们遭受的危险。”
从当年的游船爆炸到培风楼大火,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跟二公主脱不了干系。
语落,大公主稍稍小了些脾气,目光望着比沉稳不少的三公主,示好出声:“说的也是,来日方长。”
中秋宫宴那夜,大公主也曾想过像信阳郡主那个蠢货一般对二公主投诚。
可大公主想到自己过去对二公主的种种行为,又觉得投诚根本没有用,才听从三公主的建议,死守抵抗,博取一线生机。
公主们的府邸,从来都不只是宽广奢华,更是一层层精心壁垒,易守难攻。
现在看来真是庆幸做对抉择,否则早就被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雅室里,杯盏相碰,轻盈悦耳,而此刻的二公主府邸里却冷清至极。
堂屋里,檀香缭绕,一身道衣的二公主端坐其间,视线落在摆放的亲王服,华贵精美,嗤笑道:“这么多公主皇子,偏偏玄亦真心思手段最像父皇,实在让人佩服。”
侍女上前奉茶,迟疑出声:“主人,新帝名讳不可直呼,您小心隔墙有耳。”
“呵,玄亦真现在是皇帝,她想杀本宫已经易如反掌,何必费心思罗列罪行。”二公主指腹拨弄腕间红宝禅珠,眼露轻蔑。
“主人,现在新帝并未对您有任何怠慢敌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侍女低声劝道。
语落,二公主摇头,淡声应:“这才是玄亦真最像父皇的一点,精于心计,虚情假意,有时捧得越高只是为摔的更重,就像刀悬于头顶,才最可怕。”
现在二公主对于自己腹背受敌的处境,再清楚不过。
勾结韩飞叛将,残害皇室同胞,更同杜若研制傀儡蛊,祸害国都百姓,这些都是遭人唾弃必死无疑的大罪。
玄亦真不杀自己,只是不想脏她的手,那个疯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心。
二公主垂眸禁不住讥讽嘲笑,指间握紧红宝禅珠,眼露恨意,失态的声嘶力竭道:“本宫不会允许任何人看低作贱自己,谁也不能!”
成王败寇,自然是要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