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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你是不是也被皇帝欺负过?”尹星依偎着玄亦真,眼眸低垂,心情复杂。
皇帝,实在太过卑劣狠毒,简直不是人!
“没有,那个人从来不会在得逞之前暴露心思,相反很是周到体面,这么多年才会让人挑不出毛病。”玄亦真手臂环住尹星感受她的温暖,视线落在稠密挺翘的眼睫,仿若羽扇般抚过心跳,带来绵密的痒。
闻声,尹星一时竟然不知该庆幸还是悲伤。
庆幸的是,玄亦真这么多年都没有被皇帝蒙蔽利用,否则势必将会成为逼向她母后以及万俟世家的尖刀,而最后她一定会被皇帝无情舍弃吧。
悲伤的是,玄亦真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利用与争斗之中,母亲疯癫,父亲恶毒,所有的一切都充满阴谋诡计,光是想想都会透不过气。
无声处,尹星只觉任何言语都过于苍白,眼眸水润,探近亲了亲玄亦真。
玄亦真并没有拒绝尹星的主动,启唇接受柔软贴近,呼吸交缠,极尽挽留。
原本尹星安抚的吻变了意味,失神间,呼吸急促的退离,有点缺氧,软声唤:“不行,今晚早点休息吧。”
好险,差一点变成亲热,险些忘记今晚的正事。
玄亦真意犹未尽的贴着尹星温软的脸,看着她在暗色里熠熠生辉的眼眸,喉间干涩的厉害,却只得忍耐应:“嗯。”
不知觉间,窗外夜幕低垂,漆黑间宫灯徐徐亮起,而偌大的国都内里亮起万家灯火,灿若繁星。
此刻从药铺出来的江云同柳慈一道往住处行进,夜市里格外热闹,人来人往,嘈杂不休。
江云鼻尖闻到油炸鸡腿的香味,视线扫至那方,抬手牵着柳慈,灵机一动,念叨:“要不买些带回去跟小女孩尝尝?”
柳慈牵着江云没有停留,文静眉目流露些许笑意,故作不知得应:“小女孩体内的药蛊才刚被解决,哪能吃油炸鸡腿,只能清淡调理。”
“行吧。”江云另一手悄悄摸了摸干瘪的钱袋子,花钱如流水,真是说的太对。
这阵子为了治蛊加打探消息本就花销很多,更被提给苏絮影那么多金锭,家底儿都搬空。
“要是馋的晃,先吃些果脯,等回去我给你炖鸡汤。”柳慈取出果脯喂给江云安抚道。
江云笑着咬住果脯,一把揽着柳慈,探近亲了下她的脸,念叨:“有妻如此,死也甘心呐。”
“别闹,外边呢。”柳慈面热的想要退开身,却又无法动作,余光打量四周,才发现已经进巷道,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江云虽是向来由着性子,却也不至于没分寸。
江云嬉笑的揽着柳慈行进巷道,知她面子薄的很,也不多调戏,转而问:“对了,你给尹星的安眠药,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柳慈神情一怔,任由江云牵引行进,并没有说,最初是给自己用的药。
那时气的同江云断绝往来,柳慈整宿的无法入睡,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柳慈本想着开药铺会忙碌许多,自然而然就没有心思去想江云。
可夜里仍旧整宿的睁着眼躺到天亮,担心江云会出事,柳慈才只能给自己研制助眠药物。
半晌,柳慈回过神看着依旧陪在自己身旁的江云,淡然应:“没什么,就是研制新药,偶尔得出的发现,希望能够帮到她们。”
“我觉得以尹星的笨拙性子,恐怕不一定能偷偷给她那位精通药理的妻子服用。”江云没忘记曾听苏絮影提及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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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改柳慈防治傀儡蛊的药方,那个人不用多想也知是当今的女帝。
“为何要偷偷,她们难道不能直接解释?”柳慈不明所以的问询。
江云揽着柳慈清瘦的肩,轻叹出声:“疑神疑鬼是帝王的天性,更何况如今这种情况,想来只会更加严重吧。”
其实江云仍旧不太放心尹星,偏偏她又是个妻奴,迷途知返是不可能,估计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柳慈一时也没有言语,想着尹星白日里担忧的神情,抬手握紧身旁的江云,同她走入住处。
夜幕深深,国都仍旧热闹,巷道屋院里炊烟袅袅,香味扑鼻。
而国都宫殿里却已经很是寂静,尹星借着玄亦真去沐浴的工夫,将药物放入茶水,心间有点忐忑。
做坏事,需要一点心理素质呢。
半晌,玄亦真一身素衣内裳从里间出来,乌发垂落身后,素净面容晕染些许薄红,周身透着清幽水息,让人心神恍惚。
尹星眨巴眼眸的回神,抬手生硬的递着茶盏,紧张的唤:“亦真喝茶。”
玄亦真抬手接过茶盏饮用,因察觉尹星注视的灼灼目光,调侃出声:“先前推搡不想亲热,现在为何盯着朕?”
“没有,亦真再多喝些茶水吧。”尹星沉默的移开目光,以免玄亦真误会自己的意图。
“行,不过这茶难道有什么特别么?”玄亦真轻笑的继续饮着茶应声。
尹星整颗心都要悬到嗓子眼,只能尴尬的悻悻笑道:“怎么会呢。”
玄亦真望着尹星这般不自在的表情,视线复而幽幽落在茶水,漆目里映衬点点暗色涟漪,像是危险漩涡,幽幽出声:“说的也是,你总不会在朕的茶里下du吧?”
“绝对没有。”尹星连忙否决,不敢迟疑半分。
无声处,玄亦真缓缓伸展手臂把茶水递进到尹星面前,美目低垂注视着她清亮无辜圆眸,不急不缓道:“行,那你也喝一口,就算是毒茶也可当交杯酒,共赴黄泉也不错。”
尹星眨巴眼眸看着眼前神情平静的玄亦真,竟然透着几分阴鸷疯狂,莫名觉得她已经尝出茶水里的安眠药。
当即尹星赶紧低头喝了小口,出声:“现在亦真相信没毒了吧。”
“嗯,看来只是放了些别的东西。”
“……”
现在尹星可算明白什么是说多错多。
当即尹星移开目光,抬手掀开床榻被褥,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我有点困,早点睡吧。”
玄亦真望着骨碌钻进被褥里的尹星,随即放下茶水,俯身同她躺在一处,悠悠道:“你知道毒发需要几个时辰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赶紧睡吧。”尹星抬手捂住玄亦真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根本不敢跟她多聊。
“说的也是,反正朕并不会中毒,你不会忘记药人了吧。”玄亦真顺从闭眸侧躺,薄唇贴着尹星的耳廓言语,温凉热息,轻盈落在她的肌肤,激起一阵颤。
尹星羞得面红耳赤,因为自己确实忘记玄亦真的血可以解蛊毒。
早知就该问询柳慈关于药人的事,尹星兀自懊恼时,意识却渐渐飘远,隐隐犯困。
惊,这药效好快!
不多时,纱帐里渐渐落的安静,连带原本搭在玄亦真眼前的双手,渐渐滑过鼻梁,软绵绵的搭在侧脸。
玄亦真睁开沉静狭长的眼,望着明显不对劲的尹星,忽地没了玩笑戏弄的心思,抬手抵在她颈旁脉搏,方才舒展眉头,竟然真的只是睡过去了。
其实玄亦真并没有察觉出茶水里有问题,只是想逗逗尹星而已。
寂静处,纱帐外琉璃宫灯摇曳,窗棂外的黑夜,渐而露出些许亮光。
朝阳东升,尹星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惊得连忙偏头去看枕旁人情况。
谁想,玄亦真却是一幅静谧无声的沉睡模样,美好的不真切。
见此,尹星都有点不敢大声呼气,小心翼翼的望着玄亦真那纤长的眼睫,并没有任何颤动的迹象,她好像真的在睡觉呢。
想到这里,尹星禁不住心生雀跃,弯眉笑的咧嘴。
待到内殿里光亮越发清晰之时,玄亦真缓慢睁开眼,漆目里透着恍然,神情一怔。
“亦真,你醒啦!”尹星探身凑近的唤。
“嗯。”玄亦真觉得头脑格外迟缓,像是被刻意蒙上纱雾,迟钝的出声。
看来那杯茶水还真有问题,实在小瞧尹星。
早间,女官春离如往常一般奉文书入殿,却见尹星跪坐在内殿主座不远处,有些意外。
同样尹星感受到女官的视线,更是觉得窘迫的面热,耳尖残留被捏住的红,未曾消退。
玄亦真神色如常的拿起文书,眼露凌厉锋芒,沉沉出声:“春离,你立即派人把柳慈江云两人押入宫中内狱受审,罪名是教唆投毒。”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她们无关。”尹星先前被玄亦真揪耳朵就是不想牵扯柳慈她们。
谁成想,根本瞒不住玄亦真,尹星只得希望她不要迁怒旁人。
女官春离迟疑的看了眼主上,并不太懂现在的形势,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并不敢贸然动作。
毕竟主上待尹星向来是格外恩宠,如胶似漆用来形容也不为过。
哪怕如今眼看宫廷里就要举办选君典礼,也不见有人能夺得宠爱。
玄亦真瞧着尹星在意急切模样,神情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冷冽,斥责道:“春离你怎么还不去办事?”
女官陡然察觉主上怒意,心间惊骇,匆匆退离殿宇,不敢耽搁。
总觉再待下去自己会成为主上和尹星之间的牺牲品。
尹星也是第一次见玄亦真这么不苟言笑的反应,心间忐忑,眉眼耸搭,脸色不太好。
幽静处,宫殿处投落的光亮耀眼,国都街道一队宫卫匆匆穿过,酒楼阁内的苏絮影有些稀奇打量阵仗。
这是主上的亲兵,寻常轻易不会出动,实在让人好奇。
不多时,药铺被宫卫查封,柳慈江云两人被包围,为首的女官春离出声:“请两位不要抵抗,陛下说过若是胆敢反抗,立即就地处死。”
江云原本搭在佩剑的手动作一顿,神情凝滞,视线看向有不少弓箭手,若是只有自己,这些人兴许拦不住自己。
可偏偏还有柳慈和小女孩,江云无论如何都不能冒这个险。
这位新登基的女帝不是尹星,诏令一出,绝非戏言。
“小女孩只是来诊治,可以放走吗?”江云缓和出声。
“行。”女官春离应声。
柳慈会意,弯身看着好不容易恢复些面色的小女孩,叮嘱道:“别担心,没事的。”
江云同样抬手摸了摸小女孩脑袋,故作轻松出声:“还记得有个金光闪闪的姐姐嘛,她开的酒楼会给你好吃好喝的食物。”
小女孩点头又摇头,稚嫩的手臂抱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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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小腿,脑袋耸搭,不肯松开,令人动容。
不多时,长街骑兵匆匆往宫门处行进,苏絮影看着江云柳慈被带走,眉头微皱,掌心金扇一收,出声:“来人,查查今日是什么情况?”
午时,宫殿之内依旧鸦雀无声,尹星跪坐的有点膝盖疼,可玄亦真没有发话,自然是不能动作。
这时,尹星望着从外头回来复命的女官,心间不由得紧张。
女官春离更是感觉到一道灼灼目光,不由得怔愣,而后无事发生的参拜行礼。
“现下如何?”
“回陛下,江云柳慈两人以及一个小女孩皆被关押宫廷内狱,听候发落。”
玄亦真掌心翻阅文书,连眉头都不曾抬动的出声:“尽快让她们招供写下罪状详情,再来复命。”
女官忙不迭行礼应:“遵令。”
待到脚步声远,尹星欲言又止的看向高座的玄亦真,只觉她过于威严肃穆,迟疑道:“那药我要买的,她们没有恶意。”
玄亦真重重放下文书,美目冷冽道:“糊涂,这等紧要之事也透露外人,你知道会引起多少麻烦吗?”
不管是让万俟世家的长者们知晓,还是那些公主郡主,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堂堂帝王患有疯癫癔症,这是非常致命的攻击处。
尹星被玄亦真冷冷一眼看得心生畏惧,暖春里整个人透着彻骨冰冷,闷闷的倔强应:“她们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寻求一份帮助,如果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因为尹星实在做不得对玄亦真的病情无动于衷,才只能想办法求助她人。
“不急,朕自然会罚你,可她们也绝不放过。”玄亦真眼露沉沉杀意,冷声道。
见此,尹星面色苍白,还欲说情,可玄亦真却抬手,呵斥道:“来人,把尹氏带回原本的寝宫,现在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入。”
尹星睁大眼眸看着盛怒之下的玄亦真,只觉陌生又疏离。
巍峨宫殿之外,日落西山,而偏僻处的宫廷内狱,此刻很是昏暗。
女官春离看着陈诉问答的供词,只觉两眼一黑,出声:“江女侠,真不愧是大理寺名捕,看来深谙审讯流程。”
江云手中捧着锁链坐的端正,面上却嬉笑模样,出声:“您客气,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至于病人买药,要去做什么,谁知道呢。”
“这么说你拒不承认涉嫌教唆投毒一事?”
“此言差矣,我是据不知情投毒一事才对,而且病人买的是睡觉那方面的药,兴许可能是用量上有错误吧。”
睡觉那方面,这几个字真是叫人臆想。
女官春离险些绷不住面色,当即觉得离谱,转念却又觉得有理有据。
毕竟主上和那尹星的亲近,实在是有些过于频繁。
见状,江云插科打诨道:“要不这样我去面见那位买药的客人,具体问问用药情况,总好过闹出误会。”
闻声,女官春离清嗓回神应:“晚了,那位客人被禁足,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江云一听,心间诧异,万万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那尹星竟然被女帝禁足,看来是吃力不讨好惹麻烦啊。
“我再给你一日,明天你最好把知情的一切交代清楚,否则就算是大理寺卿也不好给你说情。”女官不再多费口舌的离开昏暗的狱内,有点头疼。
如果真是江云所说的情况,女帝的愤怒,应该消的很快吧。
想到过去的经验教训来看,女官春离才不想触霉头。
夜幕低垂,繁星闪烁,柳慈安抚小女孩入睡,看着江云,忧虑出声:“阿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应该是女帝的疑心病而已,而且看样子尹星都没交代,所以我们只要咬死不知情,总归没有错。”江云伸展手臂抱着柳慈宽慰的出声,其实心里更怕是借题发挥,其实女帝要杀人灭口。
毕竟女帝中幻蛊的事,绝对不允许透露风声,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牢狱内烛火被剪灭时,一片黯淡,江云揽着柳慈不欲多说,视线瞥见远处另有一间牢室,其间人影,竟然像是先皇帝的内侍曹丰。
夜幕间繁星闪烁,残月低垂,宫廷之内暗影重叠,宫台殿宇数不胜数。
第一次独自睡在宫殿里的尹星,探头探脑的坐在窗旁,观察外面宫卫的情况,叹气发愁。
尹星怎么都没想到玄亦真会这么生气,想起她那般不怒自威的神态模样,竟然有些像她母后和皇帝的结合,不由得心间有点凉。
为什么玄亦真就不愿意试着相信别人寻求帮助呢。
本来尹星以为玄亦真至少相信自己,可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毕竟从初见玄亦真就对自己有所警惕隐瞒,而关于病情更是极尽遮掩防备,她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的事太多太多。
越想越觉得心情难过,尹星鼻头泛酸,突然发现晚上还是用来睡觉的好,否则又得偷哭。
一夜无梦,尹星迷迷糊糊醒来时,天才灰蒙蒙的亮。
自成婚以来,第一回两人分床睡,尹星不习惯的独自躺在又大又软的床榻,更想哭。
看来想哭跟白天黑夜没有什么关系呢。
而尹星却不知此刻宫廷内正盛大举办选君典礼一事。
女帝选人入宫,皇亲国戚以及朝臣自然要露面,万俟世家六大掌司更是颇为看重。
三公主抬眸看了眼玄亦真身旁,难得没有看见尹星。
二公主瞧见这道目光,悠悠出声:“听说那位西州侯府尹氏被禁足,也不知为何缘故,三皇妹可曾知情?”
“这种事是陛下的私事,二皇姐还是少费心思吧。”三公主轻蔑应声,颇为不耐烦。
“行吧,看来三皇妹这是想开了。”二公主并不泄气的应声,指腹拨弄红宝禅珠,想起昨日国都的动静,只觉有些异常。
大公主乐得见二公主吃瘪,热切同三公主道:“我看这回入宫的贵族公子哪一个都比那西州尹氏俊俏,三皇妹是吧?”
三公主垂眸,不甚在意的看着自己的翡翠戒指,出声:“这些男人都一样,没什么。”
“三皇姐莫非也跟着太安郡主换了喜好?”四公主有些意外的唤。
“谁知道呢。”三公主恹恹的敷衍应声,只觉无趣的很。
这场选君典礼不过是各方势力角逐的场合,那个呆头呆脑的尹星只会被无情绞杀罢了。
公主们的话语渐而消停不少,太安郡主视线落在高台之上的女帝,实在看不透她的心思。
现在万俟世家的掌司如此妄为,女帝难道真就要继续容忍不给予处置?
如果女帝最终跟万俟世家族人有血脉,皇室势力将会被进一步削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台下众人心思各异,玄亦真随意扫过拜见的人选,心不在焉。
昨夜尹星也没有派人来示软认错,分明就是觉得自己不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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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对江云柳慈。
可尹星根本不知如果自己的病情严重被第三方知悉,将会有多大的乱子,帝位不保也是有可能。
这并不是玄亦真的杞人忧天,而是万俟世家的六大掌司不会愿意冒险听令一个神智失常的家主。
自己可能会比当年的母后处境还要危险,而尹星没有防身的本领,又因为西州侯丧命,所以她除却自己再没有别的倚仗。
天上暖阳徐徐高照,另一方寝宫里的尹星吃着午膳,耳间隐隐听到乐鼓声,但是并不清晰,心间疑惑。
宫廷里通常没有多少动静,总是寂静无声。
尹星用完午膳在窗旁晒太阳,视线看着巡逻的宫卫,暗自数着换防时辰,这还是江云教给自己。
整整数了一个午后,天色灰暗,火烧的晚霞带着颓靡般的绚烂,莫名增添哀寂。
尹星坐在矮榻撑着下颌,视线打量当初发芽的桃枝,除了发芽没有任何变化,心情沮丧,指腹拨弄着戒指,有点生气。
平日里总是温和的玄亦真,竟然会那样凶自己,难道这就是七年之痒嘛。
可是尹星掰扯手指头,最多就是第五年,根本没到第七年,心里又伤心又生气,对着桃枝嘟囔道:“我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语落,忽地身后冷不防传来熟悉的清幽话语声,“你以后再也不理谁?”
顿时尹星整个人一惊,偏头看到殿内长身玉立的玄亦真,她一身明黄金丝龙纹长裳,光滑繁密乌发间带着珠玉冕旒,玉白容貌气度较之以往更要冷峻。
寂静处,玄亦真徐徐而来,便已经给尹星带来极强的震慑,实在难以把眼前的女帝跟当初别院赏花的温婉女子合二为一。
“朕问你话,为何不答?”玄亦真落座出声。
“……”尹星听着玄亦真的话语,第一次发现她的自称这么有领导属性。
不过说起来玄亦真从来都是如此,以前她自称本宫,如今是朕。
对于贵族身份的礼仪规矩,玄亦真从来没有忘记,她兴许只是不特意与自己计较罢了。
尹星想应声,却只觉得喉间干涩,不知觉,眼眸弥漫水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无声处,玄亦真轻叹,目光望着泪水打湿尹星稠密挺翘的眼睫,更添湿漉漉,出声:“哭什么,朕只是想让你明白随意对帝王用药是杀头大罪,以后若答应不再轻信她人,这事便就此作罢。”
“没哭,就是有点眼酸而已。”尹星用衣袖胡乱擦拭眼泪闷声道,视线看清眼前的玄亦真,她的神态平静,确实相比温婉妻子,更适合做威严女帝。
玄亦真瞧着晕染尹星眼角的泪痕,像清灵的池面,薄唇微抿,没有戳穿她的拙劣言语。
尹星缓过些许心神问询:“那江云她们也可以放过吗?”
语落,两人间的气氛骤然有些冷寂。
“你就这么袒护她们?”玄亦真不悦的迎上尹星清亮干净的眼眸出声。
“因为她们是无辜的好人,我不能牵连她们。”尹星见玄亦真神情凝重,心间更是担心江云柳慈的安危。
无声处,玄亦真对视目光,沉沉出声:“她们既然知情就有可能暴露一切,你选她们还是选朕?”
尹星迎上玄亦真此刻目光,只觉像是冰冷的刀刃,锋利危险,很显然这不只是探讨,更像决斗,摇头道:“亦真,根本没有必要二选一,江云她们不会跟你作对。”
“可你现在不就因为她们而舍弃朕的安危?”玄亦真话语说的很轻,却带着极尽的杀意。
因为玄亦真本以为尹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就像自己对她那样,矢志不渝,绝无二心。
尹星畏惧的看着愠怒的玄亦真,她的神情渐渐透着扭曲惊悚,骇然的出声:“亦真你冷静点,我没有……”
宫殿地面的投影里猛地浮现挥砸的动作,迅速果断。
“砰”地一声,话语声戛然而止,桃枝盆栽摔落地面,瓷坛四分五裂,其间渐染点点鲜血。
霎时,殿内无尽的黑水翻涌,天翻地转间,尖锐声充斥玄亦真耳旁,几乎穿透整颗头颅骨骼。
许久,玄亦真痛苦的抬手按住案桌边沿,玉白脸颊渗出冷汗,呼吸急促,沉沉道:“行,既然你不舍得她们,朕就非要她们……”
话语未落,玄亦真才迟缓的闻到鲜血味道,视线重新艰难的聚焦,落在额旁滴落大片鲜血的尹星,神情凝滞,木然怔愣。
外间的女官春离仓皇入内,乍一看见半张脸染上鲜血的尹星,整个人心底泛起惊恐。
深夜里,宫廷御医们被匆匆急召入宫,很快消息不胫而走。
玄亦真垂眸望着自己掌心逐渐干涸的鲜血,漆目如同冰封幽潭,泛不起半点涟漪,掌心隐隐的颤,头疼欲裂,不敢置信自己竟然险些杀死尹星——
作者有话说:感谢24个可爱读者悄悄点击收藏支持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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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夜幕下的巍峨殿宇没有白日里辉煌壮观,仿佛一座座黑压压的山,令人透不过气,濒临窒息。
长生宫灯燃到子时,御医们面面相觑,宫娥们一盆盆端出血水,格外猩红刺眼,女官春离瞧着这般阵仗,眉间紧蹙,心间暗叹糟糕。
本以为主上病情渐而稳定,没成想竟然如此危险,实在是隐瞒的太深。
不知觉间,远处天际显露鱼肚白,国都各处坊市街道尚且冷清,而内城多处府邸灯火却才刚刚熄灭。
早间,对镜梳妆的大公主,满手佩戴精美锋利的护甲,眼底有些疲倦,懒散道:“昨夜宫里急招那么多的御医,现在竟然一个都还没出来?”
总不可能都被杀人灭口了吧,真是稀奇。
“是,从这般情形来看,兴许是宫里那位出事。”侍女低声应话,抬手梳着发髻,不敢大意。
“若真是如此,那不得去拜见。”大公主唇间抿上殷红口脂,上扬的笑意幅度尤为明显,心里巴不得玄亦真赶紧去死才好!
语落,侍女放下木梳,便去张罗准备出行事宜。
雕花窗外,天际薄日出头,红彩霞光悠悠落入人间,二公主堂内诵经声不停,侍女们剪断灯芯,熄灭夜灯。
檀香缭绕,模糊其间光辉,端坐一宿的二公主,浅饮茶水,轻声叹:“先是派宫卫抓走江云等人,紧跟着宫里急召御医,必定是有大事。”
一侍女思索揣摩道:“主人,当年万俟皇后也是一夜急病,这位陛下会不会也有可能发病?”
“如果是玄亦真发病,依照她的谨慎,反倒不会传出半点消息,就像找寻鬼凝秘籍,她都是秘密派人出国都。”二公主指腹拨弄红宝禅珠,垂眸思索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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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测。
关于当年万俟皇后的病,哪怕是皇室宗族,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所以根本没有人清楚玄亦真的病究竟是什么情况,因而二公主只是命人添油加醋的散播谣言,多加试探罢了。
二公主经历上回的生死危险,如今行事谨慎许多,回过神,转而问:“城东书斋被封的情况查的如何?”
侍女低声应:“那些人没有一个活口,据说下令查封的是万俟世家云掌司的人马。”
“本以为这个云掌司只是传闻中万*俟世家六大掌司里武力最高的长者,没想耳目众多,心思缜密。”二公主指腹搭在红宝禅珠拨弄发出咔哒声响,冰冷清脆,像是扭动骨骼的声音。
幸好二公主并没有让公主府的人直接露面,否则徒添麻烦。
万俟世家的六大长者,过去只有纪氏与辛氏留在国都,其余四人或是深居万俟世家封地,或是藏匿行踪办事,实力雄厚,自成一体,难怪玄亦真要拿皇室公主来分庭抗礼。
“主人,先前大公主府邸传来消息说是要去拜见女帝,您是否要入宫?”侍女弯身汇报请询。
二公主眼露轻蔑,冷笑道:“这种时候只有蠢人才会灵机一动,今日称病,先静观其变吧。”
守皇位往往比争皇位更要凶险,所有人都会盯着玄亦真一举一动,而且她无法藏匿暗处,只要有一丝破绽都将是致命处。
语落,侍女颔首,无声退离堂内。
待到暖阳当空,百官入宫上早朝,公主郡主辅政居于两侧,唯独二公主请病,空缺一位。
四公主多心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二皇姐今日的反常。
从女帝称病以来,哪怕人言可畏,二皇姐从不缺席上朝,今日实在稀奇。
早朝过后,百官退离,只余公主郡主一道处理繁杂国事文书。
“三皇妹,可要拜见探访陛下?”大公主故作不知的提议道。
“不去。”三公主翻阅文书回拒,甚至都不曾抬眸多看一眼。
关于宫廷内里的异常,自然有无数只眼睛日夜盯着几时汇报,三公主并不是不知情,只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玄亦真的行事风格,要么无风无浪,要么疾风骤雨,否则也不会是她独善其身,最后争得帝位。
见此,大公主面上有些挂不住神色,偏头看向太安郡主,更觉没希望。
毕竟太安郡主跟玄亦真的联盟,远早于众公主之间。
于是大公主便带着四公主一道出大殿,不多时,行至女帝寝宫外门。
女官春离远远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两位公主,眉头突突跳动,匆匆上前道:“陛下抱恙,现在不便接见。”
“本宫只是来探望而已,这也不行?”大公主视线落在守卫森严的宫殿,眼露不悦道。
“圣令如此,还请遵从。”女官春离不卑不亢的应声。
语落,一时没有动静,四公主迟疑的出声:“大皇姐,不如离开吧?”
虽然四公主的消息不如皇姐们精通,但是想着二皇姐和三皇姐都没有掺和其中,还是应该谨慎的好。
大公主没好气的看了眼四公主,转而盯着眼前的女官,步步逼近沉沉道:“若本宫今日非要进去探访陛下呢?”
“抗旨不遵,可先斩后奏。”女官春离严肃的正声道。
语落,大公主脚步一顿,原本的傲慢变成惊诧与愤怒,视线看向巍峨殿内,无法辨别更多状况。
啪地一声,大公主挥掌打向女官,锋利护甲划破肌肤,流出血痕,眼露威慑道:“一个奴才而已,不要太过分!”
语罢,大公主找回几分颜面,方才挥袖离去。
区区一个万俟世家的女官,竟然敢如此对此皇室公主,若是不罚,才是颜面尽失。
四公主惊诧,后悔跟着大公主来拜访,暗想这哪里是来探望,简直是来找死!
女官春离注视嚣张跋扈的大公主离去,抬手擦拭脸颊血痕,蹙眉出声:“消息,传的可真快。”
一个个听到风吹草动就想来挑衅试探,决不能掉以轻心。
午后,宫殿内药熏淡雾弥漫,女官处理伤处,踏步入内,视线落在病榻旁的主上,神情冷郁,煞气极重,一时噤若寒蝉。
尹星的伤很重,而且昏迷不醒,往往更代表许多的不确定,按理该规劝的。
“她现在还不醒,怎么办?”玄亦真低声喃喃道,漆目幽沉似深渊,注视惨白面色的尹星,全然没有往日里的鲜活朝气,死亡似乎正在自己眼前悄然的吞噬她。
玄亦真对于事情总是设想过许多可能,好的或是坏的,哪怕死亡也不例外,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处理尹星。
死亡会一点点腐蚀尹星的血肉脏腑,连同肌肤也会腐烂,面目全非。
玄亦真绝对不允许尹星被无形之物从自己身旁夺走,喉间滚动,漆目里闪烁癫狂般念想。
女官春离看着向来从容不迫的主上,此刻却这般无助,像飘零的柳絮,随时都要摔落的粉碎。
“陛下,那位狱中的柳慈有神医称号,或许可以让她试试诊治病情。”女官迟疑的出声,心间其实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幽静处,窗棂处透过的光亮照落氤氲淡雾,更添诡谲多变,无法探测究竟。
此刻宫廷内狱深处,角落里老鼠吱吱作响,牢门打开时,光亮照入内里。
江云眯着眼的看向为首女官,却发现对方脸颊染上些许伤处,一看就是被掌罚。
“陛下召见柳姑娘,请吧。”女官春离客气道。
“她一概不知情,有什么事找我!”江云收敛昨日的嬉笑模样,满面严肃。
女官春离看着江云出声:“江女侠误会,今日是请柳姑娘去救尹星,最好不要耽误时辰。”
闻声,柳慈抬手搭在江云的肩,安抚出声:“既是如此,那你放心。”
不多时,牢门重新关闭,柳慈回头看了眼江云,方才随同女官行进,身影渐渐消失暗色长道。
江云小女孩一大一小两人,身形整齐搭在牢门栅栏处,眼巴巴的张望,很是默契。
“柳姐姐会回来吗?”
“应该会的吧。”
其实现在江云也有点分不清局势,昨日说是自己教唆尹星投毒谋害女帝,今日反倒是尹星重病,她不会这么仗义吧?!
半晌,江云偏头看向那方关押曹丰的牢室,想起他是先皇帝身旁时间最久的内侍。
“你去那边给他喂颗药,好不好?”
“嗯。”
小女孩的身板很是轻松穿过栅栏,江云忍俊不禁的看着又乖又勇敢的小身影,突然觉得养女儿真不错!
但江云可不是随便好心救人,而是知道女帝关押曹丰估计跟幻蛊有关。
柳慈曾说幻蛊是食用无相花而培育,换言之,得先有无相花才有幻蛊。
狡猾恶毒的先皇帝是极其精通蛊术之人,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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