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mommy【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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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mommy【3】
回程的私人飞机上, 江昭生一直很沉默。他侧头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蓝绿色的眼眸裏盛满了显而易见的焦虑。阿纳托利处理完手头的文件, 抬眼便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昭昭。”丈夫低沉的声音唤回了江昭生的神思。
江昭生转过头,眼神还有些涣散:“......嗯?”
阿纳托利放下文件, 身体微微前倾,灰眸平静地注视着他:
“如果你不想回去见江缅, 可以有个‘合理’的理由。”
“比如, 身体不适, 需要静养。”
这是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江昭生几乎能想象到, 如果借口生病,至少能推迟几天, 甚至一周再去面对那个让他从心底感到畏惧的大儿子......
江缅。光是想到这个名字,他后颈的腺体似乎都隐隐作痛, 过去江缅总是强势地啃.噬,掠夺性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长期压制后在江昭生身上留下的生理性记忆。
他本能地就想点头答应。
可话到嘴边, 眼前却驀地闪过许多年前,那个小小的、沉默的男孩独自被关在昏暗房间裏的画面。那时候的江缅,眼神还没有现在这麽阴郁偏执, 只是像只被遗弃的小兽, 静静地看着他, 不哭也不闹。
一阵细细的、带着刺痛的愧疚感,攫住了江昭生的心脏。
他确实因为江缅酷似其生父的容貌和身份, 对他抱有难以言说的抵触。
小时候那次“不小心”让他摔下床,后来那段近乎“放养”、甚至可以说是无视的时光......
虽然不是他有意虐待,却也因为他的冷漠让对方产生了不小的创伤。
他那时太年轻和愤怒, 不懂得如何面对一个因自己错误而诞生的、带着不喜之人血脉的孩子。
换句话说,江缅如今的扭曲,他难辞其咎。
“......算了。”江昭生最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飘,认命般地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总是要见的。”
他害怕江缅,害怕那双眼睛裏毫不掩饰的恨意与交织的爱,害怕落在他手裏时那些层出不穷、意在掌控的“手.段”。
但江昭生心底深处,也确实埋藏着对长子的那一份,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愧疚和补偿心。
阿纳托利没有再多劝,只是伸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他微凉的脸颊:“随你。”
他尊重江昭生的任何决定,哪怕他在为自己情敌的孩子操心。
飞机降落,专车早已等候。一路无话,车子驶入那座掩映在公园深处、如同宫殿的庞大宅邸。
刚踏入主厅,一股混合着冷冽雪松与压抑暴戾气息的Alpha信息素便扑面而来,强势地宣告着此地主人的存在。江昭生腿脚一软,几乎是立刻,额角就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一个高大的身影自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
江缅继承了沈启明的身高和骨架,甚至比父亲看起来更显精壮悍利。他的面容轮廓深刻,眉眼间的阴鸷却冲淡了来自母亲那边的俊美,像即将扑向猎物的、鹰隼般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钉在江昭生身上。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充满力量感。他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裏回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江昭生的心跳上。
“妈妈,”江缅开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钻石袖口,“玩得开心吗?”
江昭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还是不敢看江缅的眼睛,视线飘忽地落在地板上,声音细若蚊吶:
“......还,还好。”
江缅的目光敏锐捕捉到,男人隐藏在领口附近的淡淡吻痕,看不出喜怒地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那算不上是一个笑容。
“看来,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不能带着別人留下的痕跡,亲爱的。”
江昭生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指尖掐进了掌心。他太清楚江缅所谓的“破坏规矩”意味着什麽了。
那绝不是温馨的小打小闹,而是新一轮身心俱疲的驯.服环节。
江缅看着母亲对自己产生本能的害怕,又心疼又兴奋,嘴角那点虚假的弧度也消失了。
“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毕竟......我是长子,不是吗?”
他朝江昭生伸出手,那只手不算美观,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手背上青筋微凸:
“来吧,妈妈,你的房间我一直有好好打理。”
那间房......江昭生想起房间裏那些专门为他准备的东西,尤其是角落那个铺着柔软垫子、却带着项.圈和锁鏈的金色笼子。
他看着江缅伸出的手,几乎想要转身逃跑。
最后,漂亮的“母亲”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终究是颤抖着,将自己稍凉的指尖,放入了江缅等待的、灼热而带有薄茧的掌心。
完了。江昭生绝望地想。
他的假期,彻底结束了。
绅士地把江昭生带入房间后,这位青年收起绅士做派,转为更为冷漠、上位者的气场,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乖乖跪坐在地毯上的江昭生。
江缅有些遗憾,江昭生他恪守了规矩,不然一会还能多一项罪名。
长款风衣,衬衫,黑色內搭一件件叠放在一旁,然后是长.裤,最后江昭生別別扭扭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脊背挺直,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在一切衣食住行皆是顶级的情况下,江昭生的身材无疑挑不出丝毫瑕疵,甚至连曾经的伤疤都精心养好。江缅怀念地扫过自己出生的地方——哦,还是有不一样的变化。
曾经,江昭生是个有整整齐齐腹肌和马甲线的,现在,或许是因为变成了omega,那裏再无法恢复成精瘦的模样,竖形的肚脐变成了不明显的横形,反而脂肪好像更容易贴上,纤细匀称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丝丰腴,恰到好处地撩拨內心的黑暗面。
“怎麽这麽怕我?正好,我也打算带你去旅游。”
江缅走到一旁精致的斗柜前,打开一个丝绒衬裏的匣子。
金属细微的碰撞声响起。
江昭生忍不住抬眼看去,呼吸一窒。只见江缅指间勾着一串细细的金色鏈条,鏈子的结构精妙,串联着几个小巧而令人不安的金属环扣,在室內光线下折射出华贵的光芒——一看就很结实。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江缅的声音很平静,好像捧着的是一件衣服。
江昭生的指尖深深陷进柔软的地毯纤维裏,沉默着,没有动。
江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呆住,也不生气,单膝跪在母亲面前,虔诚与压迫并存的气息笼罩而下。
微凉的金属贴上皮肤,江昭生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江缅不容反抗地抵住。
“別动,一会给你扎个窟窿。”
恐吓显然很有效,江昭生僵硬地停住了所有抵抗的意图,闭上眼睛,任由那精细又羞.耻的“装置”被熟练地佩戴、扣锁。冰凉的金属死死咬上最脆弱的地方,激起一阵阵剧烈的战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细鏈如何串联、延伸。
最后,江缅拿起一个带出去也不觉得突兀的choker,环上了江昭生纤细的脖颈,合拢。
江昭生睁开眼,看到那几根细细的金鏈,一端连接着下方,另一端则蜿蜒向上,最终汇入了他脖颈上的项圈。
江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伸出食指,勾住了连接着项.圈的那段金鏈,轻轻向上一提。
“......!”
拉扯力通过精妙的连接方式被放大、传递,作用于那些要.命的点。
江昭生瞬间呜咽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弓.起,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
生理性的泪水迅速盈满眼眶,视线变得模糊,蓝绿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色迷离的光。他甚至无法控制口腔的分泌,一丝晶莹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牵连成线。
江缅俯下身,近距离地凝视着江昭生失神恍惚、涎水垂落的脸。他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揩去那抹银丝,然后挑起那根沾着水.意的手.指,递到江昭生迷蒙的眼前:
“puppy......馋哭了?”
更多的泪水滚落,与无法控制的津枼混在一起,让江昭生显得愈发狼狈不堪,黑发雪肤,在江缅眼裏,江昭生此刻就是最完美的模样:被完全剥夺反抗能力的、脆弱的美。
自己清冷高贵的妈咪,像是真的变成了一只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本能反应的小狗,所有的意识,都系于那根被勾在指尖的金鏈之上。
江缅看着他这副全然配合的模样,勾着鏈子的手指时快时慢,用掌心抚上江昭生滚烫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湿漉漉的唇角。
“叫我什麽?”
江昭生先是挤掉眼眶裏的泪,可怜兮兮地看向他,用此刻发昏的脑袋思考,得知这是软硬不吃的大儿子,更加绝望,哭的更厉害了,正确答案怎麽也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