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凤蝶【if线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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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凤蝶【if线完】
当那张经过精心修饰的照片, 通过加密线路传到“蝮蛇”卡尔的私人终端上时,他正叼着雪茄,享受着新招揽的按摩师的服务。
漫不经心地扫过屏幕。
下一秒, 他整个人被瞬间冻结。
雪茄从唇间掉落,昂贵的丝绸睡袍被烫出一个焦黑的洞, 他却浑然未觉。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脸——黑发,雪肤, 尤其是那双独一无二的蓝绿色眼瞳。
像......太像了!
不, 不仅仅是像。除去照片上那刻意柔化的线条和略显青涩的神态, 这根本就是那个...让他无数次从春.梦与噩梦交织的深渊中惊醒的人。
恐惧冰冷地窜上后脑, 让卡尔头皮一阵发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彻底摧毁尊严与男性根本的下午,羞辱感再次席卷而来。
但紧接着, 是一股扭曲的、压抑了太久的激动。
真的......真的有人能跟那个恶魔如此相似?
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兴奋。恐惧与慾望,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 此刻在他体內疯狂交织、撕扯,最终汇聚成一种病态的亢奋。
卡尔清晰地记得, 很多年前, 他还是个跟在老大屁股后面、连正眼都不敢抬的小混混时,有幸被带去觐见那位传说中的女人——江挽澜。
在那座如同迷宫般奢华的庄园裏,他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就在江挽澜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老大的汇报时,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那是个少年, 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留着半长不短的黑发, 正处在有些尴尬的、介于男孩与女孩之间的时期,发丝柔软地披在肩头。
他穿着宽松的睡裤,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 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和锁骨。睡裤下,是两条笔直而莹润的小腿,小腿肚的线条流畅,带着点未褪尽的纯洁柔软。
“妈咪——” 少年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我找不到阿纳托利了......”
那一刻,卡尔几乎忘了呼吸。他从未见过这样......这样纯净又诱人的存在,像是不慎落入凡间的精灵,与这充满阴谋与血腥的环境格格不入。
江挽澜那永远带着几分冷嘲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宠溺的神态,她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让他们退下。门关上的瞬间,卡尔最后看到的,是江挽澜抬手揉了揉那少年的头发,少年顺势把脑袋靠在她膝头,低声说着什麽。
那一刻,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滋生——难道......这就是江挽澜那个女魔头唯一的软肋?
后来,他靠着狠辣和算计,背刺了提拔他的老大哥,踩着对方的尸骨坐上了头把交椅。肾上腺素在血管裏疯狂奔涌,权力带来的眩晕感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也正是在那时,他得知,老大哥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那个据说被江挽澜藏得极好的“小少爷”——江昭生,恰好要来这个城市,似乎是想“体验生活”。
狂喜......卡尔还是太年轻冲动,他想报复江挽澜曾经对他的蔑视,也报复那少年曾无意中带给他的悸动与自惭形秽。他精心策划,伪装成恭敬的下属,亲自去接人。
他再次见到了江昭生。
几年过去,少年抽条了些,五官长开了,那股介于性別之间的美丽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惊心动魄。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那个如同影子般高大沉默的灰发男人——阿纳托利。卡尔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深不可测。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按捺着狂跳的心脏,摆出最谦卑的姿态,巧妙地支开了阿纳托利,声称“有些家族的私密物品要单独交给小少爷清点”,将江昭生单独引进了准备好的、隔音极好的房间。
门在身后合上,卡尔脸上的恭敬瞬间碎裂,他看着面前似乎毫无察觉、依旧带着点好奇打量房间的美丽青年,咽了口唾沫,声音因为兴奋而沙哑:
“小少爷......別怕,我只是...想跟你亲近亲近......”
他以为会看到美丽羔羊的惊慌、哭泣,或是徒劳的挣扎。
然而,江昭生转过了头。
那张漂亮得如同CG建模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反而缓缓勾起一个笑容。那笑容极其艳丽,蓝绿色的眼瞳裏,仿佛有幽暗的火焰在燃烧。
“哦?” 少年偏了偏头,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呢喃,“你想......怎麽亲近?”
下一秒,卡尔甚至没看清他是怎麽动作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剧痛从下.身猛地炸开!那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速度和力量!青年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招式狠辣刁钻,打击精准地落在最脆弱的地方,带着一种残忍的、如同拆卸玩具般的冷静。
他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后背汗湿,眼睁睁看着那个美丽的罗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就这点本事,也敢碰我?”
少年嗤笑一声,抬脚,毫不留情地碾碎了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阿纳托利破门而入,灰发男人的眼神冷得像看死人,有一瞬间,卡尔以为自己要死了,但他并没有动手,只是沉默地站在江昭生身后,如同最忠诚的守护骑士。
江昭生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件垃圾。他蹲下身,看着因为剧痛和恐惧而不断抽搐、像条虫一样蠕动着乞求原谅的卡尔,轻声道:
“留你一条狗命。记住,以后看到我,或者听到我的名字,最好绕道走。”
那之后,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留下了永久性的后遗症,失去了生.育能力。
江挽澜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卡尔在她活着的时候,只能像阴沟裏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那点扭曲的心思。
......直到传来江挽澜的死讯。
那座山终于崩塌了。
他感觉自己像一条在地下压抑了太久的老鼠,终于能探出头来,疯狂地喘息。他开始动用一切资源,像大海捞针一样,搜寻着江昭生的下落。那个让他恐惧、让他耻辱、更让他魂牵梦绕、滋生出无数扭曲欲,望的身影。
卡尔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呼吸粗重,痴迷地抚摸着屏幕上那张脸。
这张脸,无论是春.梦中旖旎的歧缠,还是噩梦裏血腥的惩罚,都是它。
他要把江昭生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和耻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巨大的期待感让他整个人都因兴奋而颤抖起来。卡尔几乎能想象到,将那曾经带给他无尽痛苦的人禁锢在怀中时,那战栗的触感......
“回复他们,” 卡尔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调,“答应他们,立刻安排。我要亲自‘接待’这位......贵客。”
侍者带着那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显得格外“贤淑”甚至有些怯生生的身影走进,卡尔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冲出胸腔。
房间的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合拢、落锁。
室內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黄暧昧,但也足以让他看清来人的脸。
就是这张脸...褪去了记忆中的青涩,更加锋芒毕露......但如果真是记忆中的人,他怎麽可能穿成这样?
卡尔喉咙发紧,上前一步,试图看得更真切:
“......是你?”
他话音刚落,眼前“怯生生”的美人抬起了脸。
那点柔顺气质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蓝绿色的眼瞳抬起,带着冰冷的讥诮,直直刺向他。
“好久不见啊,‘蝮蛇’,” 江昭生开口,声音清泠,他上下打量着卡尔,目光最终落在对方下三寸的位置,嘴角勾起,“没想到,你都这样了......还在琢磨这种脏事?人都被阉了,能老实一点吗?”
他微微歪头,黑发从肩头滑落,语气轻飘飘,字字诛心:
“......真是条贱、狗。”
侮辱性的话语,卡尔感觉脸上被抽了一鞭似的。
男人脸色已经涨红发紫,呼吸粗重。江昭生以为会看到对方恼羞成怒,或者干脆暴起,跟他扭打在一起。
但他怎麽也没想到,卡尔眼中骤然爆发病态的狂喜。
“对......对,就是这样,” 卡尔喘着粗气,声音嘶哑难听,像是乞求鞭挞般,向前凑了凑,眼神狂热地盯着江昭生,“我的主人......江挽澜死了,你肯定很苦恼吧?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江昭生眉心微蹙,打断他,语气危险:“关你屁事,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不,您误会了!” 卡尔急忙解释,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狂热,“我的意思是......我愿意,我愿意做您新的得力助手!我所有的资源、人脉......都可以为您所用。只要您肯像现在这样...羞辱我,骂我...”
江昭生:“......?”
他倒是没想到,这废物被“教育”过一次后,竟然彻底觉醒了这种癖好。
好恶心,好碍眼。
不过现在他还有点作用,江昭生饶有兴致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卡尔。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取下了用来固定侧边发髻的、顶端尖锐的金属发簪。乌黑的长发瞬间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衬得他脸庞愈发白皙,也添了几分妖异。
他拿着那根冰冷的发簪,用尖锐的顶端,轻轻抵在卡尔的额头上。
卡尔激动得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期待。
“想做我的...狗?”
江昭生轻笑,手腕微微用力,尖锐金属轻易地划破了卡尔的皮肤,一道细细的血线蜿蜒而下:
“那我给你做个标记怎麽样?”
火辣辣的刺痛感混合着心理上的快意,让卡尔脑袋发热。
“写......写什麽?”他迫不及待地问。
江昭生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簪尖沿着血痕缓缓移动,带来更清晰的痛楚。
“嗯,就写个‘畜’字,怎麽样?畜生的畜,很适合你。”
“好……好。”
卡尔兴奋地跪下去、伏低身.体去舔他的靴尖。
然而,江昭生却突然失去了兴趣般,手腕一撤,簪尖离开了他的皮肤。紧接着抬脚,硬底短靴毫不留情地踹在卡尔的肩膀上。
“!” 卡尔猝不及防,被踹得向后摔倒。
江昭生走上前,靴底直接踩在他的心口,微微用力碾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痛苦和兴奋而扭曲的脸:
“想不想...单独跟我‘玩’?”
卡尔看着上方那张如同神祇又如同恶魔的美丽面孔,忙不叠地点头,脸上混合着血,狼狈不堪。
江昭生弯下腰,凑到他耳边:
“......陪我演一场戏。”
......
当徐凛终于冲破重重阻碍,凭借惊人的意志力一路搜寻到这间位于游轮最深处的、隔音极佳的奢华主舱时。
哪怕见过再多血腥而残酷的画面,徐凛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比任何场面都可怖......痛苦和后悔几乎将他的灵魂都撕裂——
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床上,江昭生跪在那裏。
米白色连衣裙被撕裂,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交错着几道刺目的勒.痕,甚至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上,也绕着一圈暧昧又可怕的红痕。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他的侧脸,剩下的衣裙勉强挂在臂弯。
而床边,卡尔赤着上.身,正背对着门口,似乎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地上,散落着一些形状诡异、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道具”。
徐凛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真的停止了跳动。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幕让他肝胆俱裂的画面。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过后,一种奇异的、可怕的冷静如同冰水般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甚至没有去看卡尔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江昭生还在脑中飞速计算,是此刻惊醒后崩溃大哭更能刺激徐凛,还是继续维持这种被折磨坏了的空洞模样更能让他发疯......
然而,下一秒——
“噗!”
一声经过消音处理、沉闷的枪响,打破了室內的气氛。
卡尔脸上的得意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挑衅,永远凝固了。男人眉心出现一个细小的血洞,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昭生:“......?”
他愣住了,预想的剧本裏没料到直接灭口这一出啊——
他这瞬间的怔忡和茫然,落在此刻心如刀绞的徐凛眼裏,却完美契合了遭受巨大创伤后可能出现的解离状态——吓坏了,连反应都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