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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师妹御剑飞成这个样子,他也觉得丢人。
纪楚原本在寻摸地方落座,乍然被师兄看了一眼,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她在心里呐喊:我太难了!
这是她人生中飞的最痛苦的一段路,她已经尽了全力,甚至紧张得脑门冒汗。
可是落地的时候还是听见师兄冷呵一声,她心里那份侥幸顿时碎了一地。
师兄这样出了名的完美剑修,拿出这种垃圾水平到他面前,简直是自取其辱。
宗门有传言道:惹到长老们只会被骂,但惹到孟师兄……
生、死、难、料。
虽然目前看来师兄可能没有传言这么恐怖,甚至比之前世待她温和不少,但她还是悔不当初。
是她一时间得意忘形,竟自投罗网,叫师兄瞅见她这拙劣的御剑水平不说,还敢自称“飞得还行”。
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纪楚心里绝望,老实巴交地站在座位旁边不敢坐。
孟喻辞看得无语,心想在他跟前犯傻也就罢了,怎的到了师尊面前还能发呆,于是催促了一句:
“还不快坐。”
纪楚原本就心虚,此刻更是希望减少一下自己在师兄心里的负面形象,闻言立马“咚”得一声坐了下去。
令行禁止,看得诲元仙尊啧啧称奇——
作者有话说:师尊:我这大徒弟带孩子真有一套啊。
师兄:师妹你是一只小河豚(bushi)
恋爱前的师兄:我没有将人惹哭的乐趣(正经jpg)。
恋爱后的师兄:(每天都惹师妹哭,惹完还得哄)。
纪楚:[摊手][摊手][摊手]
第25章
纪楚看向诲元仙尊。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弟子的身份拜见师尊。
上首仙人鹤发玉颜,面容沉肃,仙人气度令人望之敬仰,只是眉宇间萦着几分长期囿于琐事的疲惫,倒比前世惊鸿一瞥显得亲近许多。
半晌没人说话,纪楚提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悄悄问在她身边落座的师兄:
“师兄,师尊怎么不说话,还看着这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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诲元仙尊也在关注着纪楚,小小一团缩在座位上,仰着脸偷看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葡萄似的,甚是机灵可爱。
却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方才还怕孟喻辞怕的要死,这会儿就不自觉往师兄身边凑。
他看起来很累吗?
听见纪楚的话,诲元仙尊不动如山,实则在心里叹息。
果真是老了,面上的疲惫都藏不住了。
不过,他应该先开口说话吗?
这孟喻辞贸然将人带来,又把人训成委屈巴巴的样子,总不会是叫他来哄吧?
诲元仙尊目光转向孟喻辞,果然从他眼里看出了几分求助的意思。
他顿时失笑。
没想到素来冷淡自持的孟喻辞也有将人惹哭后找他求助的一天。
这可实在是稀罕。
诲元仙尊一想便知,应是结界反噬的事情叫纪楚知晓了。
他这大徒弟又是个“凶名远扬”的,只怕还没解释就将人吓得不轻。
罢了,难得这徒弟数百年来第一次有求于他,便帮他一次。
于是他开口道:
“你们二人今日过来……”
孟喻辞忽然插话:“师尊。”
诲元仙尊一顿,改口道:
“本尊宣你们二人今日过来,是有一桩事情要交代。”
纪楚等了半天不见师尊开口,还以为师兄骗她。没想到诲元仙尊竟真的有事交代给她,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上首。
诲元仙尊对上小徒弟格外庄重的表情,立马觉得压力巨大。
他着实不太会哄孩子,毕竟孟喻辞从小到大都是个寡言冷酷的“小大人”,从来不需要人哄,宗门里其他弟子自然也不会让他去哄。
至于交代任务……他统共没见过纪楚几面,又是个玄境弟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交代给她?
可小徒弟现在如此期待的模样,他又不好随便扯个小事打发人,一时间竟有些骑虎难下的滋味。
都怪孟喻辞,突然闹这么一出。
诲元仙尊暗中用责怪的目光看了孟喻辞一眼,决定把这个球踢回去。于是说:
“……让你师兄告诉你。”
孟喻辞:“……”
纪楚又把炯炯的目光转向他。
他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也觉得有些卡壳。
太难办的事不合适,会叫她压力过重;
太随便的事也不合适,会叫她失望,觉得自己被轻视。
最好是她本来就想做的,也可以顺道给她些支持。
顿了顿,孟喻辞淡定道:
“此次问仙大会,你代表师尊和我的颜面,不可懈怠。”
纪楚闻言虎躯一震,没想到师尊如此关注问仙大会,而她前世郁郁寡欢连参
加都没参加,想必很令师尊失望。
于是她立马斗志高昂起来,不止是为了见到神骨,更是为了师尊和师兄的颜面!
纪楚握拳保证:
“我一定会取得好名次,绝不叫师尊和师兄失望!”
诲元仙尊闻言,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座下弟子能有如此上进之心,是个师父都会感到宽慰。
再加上纪楚本就长的玉雪可爱,他多年不收弟子,唯一一个亲自抚养长大的弟子还是个冷漠独立不近人情的,很难满足人扶养孩子、享受天伦之乐的乐趣。
乍然见着如此一个乖巧的小徒弟,难免生出几分慈父之心。
于是诲元仙尊略一抬指,纪楚面前的桌案上便多了一碟红盈盈的果子。
孟喻辞则对纪楚的话略有怀疑。
毕竟纪楚连御剑飞行都是那个稀烂水平,再看她修为,连玄境五阶都没有,多少弟子都盼着在问仙大会上一展身手,而她连一千分都是临时凑的。
不过,既然她有心想要取得好名次,他倒是可以教上一教,反正她的剑法也多次被徐长老告状,他早不想听了,索性上手管一管。
纪楚尚不知道师兄的打算,正一脸好奇地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果子。
山楂一样的红,色泽清润诱人,看着很像喂兔子的红灵果,但是个头大一些,颜色也更浅一些。
她拿起一个试着咬了一口,顿时吃了满口清甜。
果子内有清气,咽下去后,连同浑身经脉都跟着舒爽起来。
“这是盘盘果,里面有些清气,修真界的小孩子都爱吃。”
诲元仙尊看着她吃下一个,温和问道:
“喜欢吗?”
“喜欢喜欢!”
纪楚觉得这果子简直太好吃了,前后加起来两辈子,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十分给面子地吃了大半碟盘盘果。
看得诲元仙尊更加欣慰。
这才是养孩子该有的场景啊!
他在心里叹道。
不像孟喻辞,餐风饮露就长大了,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他是一点不感兴趣。
自己一开始见他一个半大个孩子,孤孤单单不爱说话,一心只知道修行,怕他走了岔路,还试图用盘盘果哄他。
没想到对方非但一脸漠然,还用一副“师尊你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的狐疑表情望着他,淡淡婉拒:
“零食于修行无益”。
他自讨了个没趣,之后也就熄了把孟喻辞当孩童的心思,和他以“同龄人”的模式相处。
如今见着纪楚,才终于又找回了点迟来的“温情”,一抬手,纪楚面前又多了许多盘盘果和零食。
“谢谢师尊!”
纪楚简直跟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似的,在满桌子盘盘果和没见过的好吃的面前幸福地直眯眼睛。
然而她刚拿起两个果子,还没塞到嘴里,身边就伸来一只纤长有力的手,将她面前桌子上的东西悉数“收缴”。
纪楚跟着转头,正对上师兄饱含威严的目光,脸上的喜色一下子僵住。
赶在师兄开口前,她飞快将手上仅剩的两个果子塞进嘴里。
孟喻辞阻拦她不及,面色不虞,转头对师尊道:
“她修行本就不专心,师尊怎可拿这些零食乱她心思?”
诲元仙尊:“……只是些许零食,你何必如此严苛……”
孟喻辞没想到师尊在他面前素来理智稳重,换作教导纪楚,竟变得如此“溺爱”弟子,于是出言指责道:
“她经脉将将修复完备,诸多灵力尚未内化,骤然吞下盘盘果的清气,一时是会觉得清爽。
“我知晓师尊关怀弟子,有多少好东西都想赐下。可她年幼无知,难戒口腹之欲,不知轻重缓急,有多少吃多少……”
纪楚被他说的羞愧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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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反驳,她确实打算全都吃掉……
孟喻辞继续道:
“清气吞得太多,堆积体内难以吸收,只会让她经脉再度堵塞。”
说完,他一脸严肃:
“师尊既然将师妹托付弟子,弟子便得为师妹负责。还请师尊莫要擅作主张。”
自认识孟喻辞以来,便是身为师尊,也从未见过他说这么长一段话,还是因为师妹的事,一下子把诲元仙尊镇住了。
诲元仙尊:“……”
纪楚:“……”
不要啊,师尊,你快管管师兄吧!你才是师尊啊!我要吃零食!
诲元仙尊知晓孟喻辞照顾纪楚比他更细致,而他确实太忙,许多细节顾不上,别不留神把孩子养死了,索性摆手:
“罢了罢了,你看着便是……”
“多谢师尊。”
孟喻辞满意,再度恢复了那个寡言少语、淡漠冷酷的剑君,转头看向纪楚,一脸的“你今日别想再吃到半口”的无情模样。
纪楚“痛失所爱”,倍感“前途渺茫”,绝望地趴到了桌子上。
*
不过这么一闹,纪楚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倒确实缓和了不少。
或许是师尊态度和善,师兄的关切不似作伪,又或许是她感受到了真正的“师门”该有的和谐氛围,令她有些舍不得这份“可以依靠和信任”的归属感。
——前世的她一直想有的“归属感”。
因而回去的路上,她终于不再和师兄掰扯“熟不熟”的问题,转而欢快地边走边左顾右盼。
孟喻辞看了她一眼。
纪楚说什么都不肯再御剑,非得说“一起走路可以增进同门情谊”,孟喻辞便应了。
今日已把人吓得不轻,没必要再揪住不放。
纪楚像一只离笼的小鸟,一会儿飞到左边一会儿飞到右边,快乐的有点过了头。
孟喻辞跟在她身后走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
“你还生气吗?”
纪楚本想说“不生气”,但转念一想,如此轻易原谅师兄未免宽纵了他。
毕竟前世他不由分说就杀了她,这可是大仇!
但回头对上师兄淡然平和的神情,她又觉得自己这仇记得有点没意思。
师兄根本不知道自己杀过她呢。
思来想去,纪楚站定,冲师兄伸出手,道:
“不生气可以,师兄把少微剑给我。”
孟喻辞垂眸,看见她十指纤纤,掌心粉白,十分干净漂亮的一双手,未染丝毫血迹。
他没问为什么,召出少微剑放在她摊开来的手掌上。
纪楚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本命剑都能说给就给,于是又不放心地问了一遍:
“师兄真舍得给我?”
“没什么舍不得的。”
孟喻辞声音淡淡,垂下的眼睫轻颤,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似蝶翼轻拢,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少微剑意为隐,其实不适合你。”
他开口,语调缓而平和:
“你若需要,日后,我会再为你寻把合适的。”
他的话让纪楚不自觉生出期待。
前世她经脉滞涩,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好的剑修,自卑之下自欺欺人不肯学剑,从未有过适合自己的剑,沈恪更不会专门为她寻剑。
若是换作师兄的话……会为她寻来什么样的剑?
回过神来,看到师兄仍垂眸望着她,眼里是长久不变的专注和平静。
纪楚心思一动,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少微剑。
这把杀气凛厉、剑下亡魂无数的仙剑,这把前世杀了她的森寒冷剑,此刻遵循着主人的意愿,收敛了一切锋芒和锐气,乖巧似普通器物,安静地躺在她手中。
——仿佛随时可以被毁去。
纪楚看着剑鞘沉默片刻,而后一手握住剑柄,果断拔剑出鞘——
作者有话说:纪楚:师尊都让我吃!师兄凭什么阻止!
师兄:是吗?(看向师尊)
师尊(心虚):……小孩子吃太多零食不好吗?为师也不太懂,还是听你师兄的吧。
第26章
宝剑
出鞘,寒光闪过,剑鸣铮然。
少微剑不负虚名,确实是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
银白剑刃薄而锋利,在阳光下泛着森然寒意,裹挟着寒风朔雪,令人见之生畏。
剑身上绘星图,银纹流光星罗棋布,太微垣西南方向,四星列南北。
剑名少微,其意为隐。
纪楚曾感受过被这把剑一剑穿心的滋味,又冷又痛,仿佛每一寸骨骼都要被冻结成冰。
此刻面对着少微剑,她的手不自觉颤抖,一瞬间仿佛又被拉到了前世死亡的那天。
师兄带着怒意的目光,还有魔王扭曲的面容,以及她在绝望中垂头,看到的染血的剑身,连剑身上流光暗转的星图都被她的血染红。
说不怕是假的。
但此刻,她握着少微剑,心中的痛和恨翻涌不休之时,师兄却正一无所知地立于她身前,垂眸静静望着她。
他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知她惨死之痛,更不知前世那些纷扰纠缠。
他坦坦荡荡,是她的师兄。
纪楚望着少微剑沉默许久,忽而一笑。
然后她将剑尖对准剑鞘,缓缓收剑入鞘。
从泛着寒意的剑尖,到冷而森然的剑身,再到银光流转的星图,包括那颗将自身隐于群星之间、锐气暗藏的少微星,一并收进不见天光的剑鞘中去。
连同她自己那些仅她一人可知的万千思绪。
纪楚收好剑,上下端详了一下,又攥起拳头,隔着剑鞘狠狠锤了几下。
剑自然是不会被她打疼的,反倒是冷硬的剑鞘把她的手砸得有点红。
纪楚一脸淡定,只当成功报复,抬手将剑还给孟喻辞,酷酷地说:
“不要了,不喜欢。”
孟喻辞接过剑,感受到少微剑在剑鞘内轻微的颤动,是被主人送人后又被嫌弃退回的委屈。
纪楚还了剑便侧过身,悄悄对着自己手上被磕红的地方又吹又揉,以为他没看见,放弃了表情管理,整张脸皱成一团。
孟喻辞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里,心里生出几分浅浅的惊讶。
剑没什么心眼,跟着他便一味杀人,在纪楚手里转了一圈,这昔日削铁如泥千钧可抵的利刃,竟也染上了她娇气的毛病,开始朝他撒娇了。
这念头只如蜻蜓点水,在他心头一闪便消失了。
少微剑已经安静下来,纪楚也放下了手,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里面是些他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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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
“师兄,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的态度太过认真,神情太过严肃,说出的话斩钉截铁,活像是在宣誓,引得孟喻辞微微抬眸,那双黑沉冷寂的眸子一颤,似水波轻摇。
纪楚:“……”
纪楚:“!”
纪楚:“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师兄短暂的沉默后,纪楚率先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
她的脸色一下子涨红起来,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是说以前那些不愉快啊恩情啊仇恨啊什么的,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当和睦相处的师兄妹……啊不是,虽然我们本来就是师兄妹,但是我其实是想说,我……”
头顶落下抚摸的重量,打断了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找补。
师兄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看不清的角度,眼里逸出几分清浅的笑意,软化了那双长久冷寂的眸子,给他俊美精致到不近人情的五官也增添了一丝柔和。
“我知道。”
他轻轻道,语气很是宽容。
纪楚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感受着落在头上的触感,忍不住弯起眼睛,望着师兄的俊脸傻乐。
*
很快她就乐不出来了。
“过去两年你究竟逃了多少课,剑诀都背到狗肚子里去!”
早上还夸她“有天分”的师兄此刻态度大变,在听了她背诵的剑诀后,冷着脸斥道:
“生死台上见你出剑毫无章法,还当你是自知不敌另辟蹊径,原来是根本一窍不通。难怪御剑飞成那般样子!”
纪楚被骂得缩成了一团,闻言下意识抬头,面带意外:
“师兄怎么知道生死台?难道你那天也在?”
完了,那师兄岂不是看到了沈恪打她的一幕。
丢大人了……
孟喻辞沉默几息,平息了一下情绪,并不提那些事,只道:
“你才修行不久,便整日懈怠以致基础不牢,日后越往上走,只会漏洞越多,越难补救。”
纪楚忍不住狡辩:
“一开始确实学不进去,但我后来有好好补了……”
师兄凉凉瞥她一眼。
纪楚立马低头说:“我错了。”
她如此听话,一副“悔不当初”模样,孟喻辞也不好再数落下去。
他将剑诀书籍合上,抬手一指院中空地。
纪楚大惊:“师兄要把我赶走吗?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背书的!师兄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我啊!”
孟喻辞原本只是随意考较,想探探她的基础,也好决定如何教她。
不料纪楚一问三不知,简直比新入门的弟子还要差劲。
如此耽误了许久时间,他再淡然的性子也已被她颠三倒四的回答气得头大。
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何等的形象,动辄便将他的言行朝“恶人”的方向理解。
他无奈道:
“拿剑,练给我看。”
“哦,哦……”
纪楚尬笑。
还以为师兄对她失望透顶,不打算给她补课了。
虽然她觉得这事委实不能全怪她,毕竟沈恪两世都只将她往乐修上培养,于其他课程上确实疏忽了些。
而她好久没有上课了,重生回来就算想补,一时半会儿也背不完全。
师兄抽查的猝不及防,连个复习时间都没有,她不露馅谁露馅。
但这些话她哪敢在师兄面前提,傻子都知道在师兄这种“严师”面前,老实认错、回去补上才是正道。
不过好在,剑招她可是好好努力过的,连徐长老都表示过赞许。
纪楚信心满满,自觉到了“擅长科目”。
只是由于早上“御剑飞行”的教训,她并不敢提前吹嘘自己,心里丝毫不敢大意,郑重地拔出自己的剑站到院子中央,看向师兄,等他下发考题。
孟喻辞道:“从第一式开始,会多少练多少。”
纪楚点点头,摆好姿势,出剑,剑风凌凌。
孟喻辞神色平静。
纪楚余光瞥见师兄神态,心下大定,侧身平刺,气势如虹。
孟喻辞微微蹙眉。
纪楚心里一咯噔,急忙换下一招,转刺为挑,气势稍减。
孟喻辞微微启唇:
“纪楚……”
纪楚条件反射,“唰”得立正站直,认错认的毫不犹豫:
“师兄我错了,我今晚回去既背剑诀又补剑招,绝不再混了。”
孟喻辞:“……”
他眼底带了点无奈:
“练得还行,就是不够融洽,转换生硬,可见实战经验不足。”
纪楚原本做好了被痛骂一顿的准备,猛然听见师兄夸自己,还有点不敢相信。
孟喻辞已随意折了根桃枝,站到她面前,淡淡道:
“出剑。”
纪楚:“?”
师兄这是要和她对练吗?
孟喻辞道:“你一人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我来和你对招。你把我当成木人桩,出剑即可。”
纪楚:“!”
“和师兄打……”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满脸不可思议:
“我吗?”
虽说师兄从不在修炼上开玩笑,说要和她对招就是要和她对招。
但她心里仍有两点放心不下。
其一,这世上并没有师
兄这样身材俊逸挺拔五官精致出尘气质清冷疏离的木人桩,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把师兄当做练武场上那种五官粗糙的“木头人”。
其二,以师兄化境巅峰的修为,就算拿的桃枝,她也打不过一点。
但孟喻辞态度坚决:“出剑。”
纪楚只得鼓起勇气,持剑朝他攻去。
孟喻辞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纪楚出剑前还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动手时却已神情严肃,只想打赢师兄。
孟喻辞神色淡淡,看着纪楚攻来的方向,手腕微转,普通桃枝在他手中顿时成了锐不可挡的神兵利器,轻易挡下纪楚一剑。
纪楚剑刃与桃枝相撞,非但没有斩落桃枝,反而被打得一颤,握剑的手腕亦觉发麻。
枝上花苞簌簌抖动,将落不落。
下一刻,桃枝斜向上挑,凌冽剑风气势逼人。
纪楚一惊,急忙回身躲避,桃枝却已敲在她肩头。
重重一下毫不留情,纪楚双目顿时涌出泪花。
师兄清冷的声音传来:
“变招太慢,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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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楚咬着唇站定,神色已凝重许多,持剑再攻。
……
孟喻辞剑招凌厉果决,一看便是杀人之剑,凡出剑必不落空,招招冲人命门,偏又叫人避无可避,只能被迫直面这包含杀机的剑锋。
哪怕换了花枝,仍不减其势,压迫感十足。
纪楚与师兄迎面而立,无需动手便感到害怕,于是忍不住感慨自己前世“趁师兄之危”,撞了大运才能将师兄困住。
打也打不过,躲又躲不开。
片刻后,她“啊”得一声,又捂着被敲中的小臂连连吸气。
“分明能挡住,为什么要躲?”
师兄的声音冷的像冰,听不出丝毫心软:
“用剑者最忌心生怯意,先落下乘。”
“再来。”
纪楚:“……”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只得硬着头皮举剑。
……
“啪”,花枝打中左臂。
“再来。”
……
“啪啪”两下,右肘和后腰连击。
“再来。”
……
连续“被打”数不清多少次后,纪楚彻底撑不住了。
她眼泪汪汪坐在地上,胳膊也疼肩膀也疼,浑身哪哪都疼,连大腿也被敲了一下。
但她只有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捂哪里。
师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本清冷有如天籁的嗓音,此刻在她听来简直是“魔鬼的呼唤”。
“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起来。”
纪楚把剑扔到地上,两手抱头一阵狂摇:
“不来了不来了,我要被师兄打死了!”
那桃枝看着细细一条,上面还带着好看的花苞,移动间香气扑鼻。谁知道打人时能这么疼!硬的像石头冷得像冰块,和师兄本人一样可怕。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最讨厌桃树和桃花!
“我只用了一成力,如何能打死你?”
孟喻辞被她这副无赖样气笑,自觉带孩子使人变老,连他也忍不住多了絮叨的毛病:
“哪个剑修不是一路磕绊受伤过来的,你这般遇到点困难就耍无赖,如何能练好剑术?”
纪楚却说什么都不肯再起来,一副“大不了我就坐着让师兄打死还更轻松”的架势。
孟喻辞拿她没办法,又念及第一天教学不好将人逼太紧,只好收了桃枝,道:
“罢了,明日……”
他这边刚一松口,那头纪楚已猴子似的蹦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外跑去,边跑边大喊:
“谢谢师兄我明天再来补课——”
她跑出院子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看得孟喻辞又是一阵摇头。
人一走,他这院子便空了下来,只余桌边一束桃枝探出半身,其上花苞仍在,隐约透出娇嫩的粉,甜香满盈。
似春意盎然。
孟喻辞看着这花,不禁又想到纪楚在这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模样。
吵闹,但也生动。
他眼睫微垂,不自觉弯起眉眼,容色惊人。
心里却道:
下次,可不会再叫她这般撒泼打滚地蒙混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师兄:(板起脸)下次一定。
纪楚:(耍赖)师兄师兄~
师兄:(叹气)罢了。
第27章
纪楚深知耍赖这技巧用多了就不管用,况且师兄虽然下手无情,却也是个极难求得的“良师”。
她虽然被桃枝锤了一通,剑法却当真进步非凡。
变强,谁不喜欢呢?
想到这些,纪楚索性直接不睡了,爬起来边背剑诀边练剑。
练着练着,纪楚忽然觉得自己体内有一大股一直静止不动的灵力缓缓流转开来,顺着灵脉转了一圈,最终被丹田吸收。
她惊奇地按了按自己的丹田,明显感觉到指间所触温热舒畅,甚至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像泡在温水中央。
她似乎……要升阶了!
纪楚这才明白了师兄非要亲自陪她练剑的深意。
她体内堆积了太多灵力无法克化,所以借练剑之机,既能锻炼她的剑招,又能引她紧张之下不自觉运转灵力,反倒比平时效率更高。
纪楚心情大好,在心里对师兄好一番感恩戴德之后,立马入定修行求突破。
一夜间竟连冲三阶,直接冲上了玄境六阶。
玄臻化境各分十阶,其中每三阶为一坎,满九成一劫。
每升一阶,难度便会成指数倍增一次。
而她已经在玄境三阶卡了许久,竟然猝不及防地又升了三阶,足足过了一整道坎!
不可谓之不震撼!
这是纪楚两辈子里第一次升阶这么顺畅,是她两世人生的重大突破。
她恨不得抓着师兄转几个圈,又怕师兄把她当成傻子推出门去,只得按下心里的激动,爬起来先去上徐长老的剑法课。
*
薛羡尘一见纪楚便主动上前。
他今日又换了身衣裳,不再是大红大紫,反而是种极为素雅的白。
领口处布料有些透,隐约透出些许交错伤痕。
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玉似的小臂,上面一道斜着的伤痕格外显眼,边缘已有些发青发紫,可见昨日纪楚下手时毫不留情。
不知怎的,纪楚总觉得这衣裳有点眼熟,似乎和师兄昨日打扮有些相似。
薛羡尘像是毫无察觉,还主动问她:
“阿楚,你瞧我穿白好不好看?”
纪楚:“难看。”
听见她的话,薛羡尘脸色先是一冷,而后不知想起什么,反而笑了起来,柔声道:
“我也觉得白色不好,太冷清了。”
他上前一步,凑近纪楚耳朵:
“你瞧,连阿楚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都挡不住。”
少年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打在她耳畔。
纪楚:“……!”
她猛地一哆嗦,反手一掌拍在他脸上,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你少胡说八道!”
这一掌不为打人,纯纯是本能反应,只为将他的脸推开。
薛羡尘被她大力之下推得脸都有些变形,身形晃了两下,站定,轻抚被她触碰过的地方,目光有些飘忽,似在回味脸颊被她掌心挤压的触感。
他变态一样的神情看得纪楚想去洗手。
而后薛羡尘勾了勾唇,颇有些玩味地瞧着她:
“还未恭喜阿楚,终于升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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