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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楚:“!”
她刚睡醒,脑子还没有归位,就眼睁睁看着一大坨黑影从天而降。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两人齐齐以扑街的姿态瘫在墙边地上。
纪楚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平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睛看天边的云扭曲变形长出银色星星,心想着要不直接再睡一觉吧,说不定她今天就被这一砸直接淘汰了……
旁边的许盈却大力摇晃她的肩膀,压着嗓音冲她喊:
“你清醒一点!就是他们!昨天追杀我的人!!!”
隔壁安静了一夜的院子热闹起来,先是何婶夫妻两个匆忙从主屋出来,看见一片狼藉的院子后呼天喊地。
再是妞妞从厨房揉着眼睛出来,何婶诧异“昨夜怎么睡的这样沉”,以及“这孩子怎么又梦游”。
似乎对昨晚发生的种种事件毫不知情。
最后是领头的那个家丁的声音:
“齐文轩偷盗赵府传家宝,昨夜有人看见他翻进了你们院子!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纪楚看向许盈,她就立马举起双手,疯狂摇头表明自己不知情。
“冤枉啊!我们小门小户,哪里敢偷赵府的东西!”
隔壁何婶的喊声变得更大:
“我说鸡怎么都跑了,原来是昨夜遭了贼!原来是这个杀千刀的吃软饭的贼啊!定是这小贼犯了贼瘾,一偷偷一串啊!天杀的偷鸡贼!谁来为我们做主啊!”
妞妞也哭了起来:“鸡没了!鸡没了!”
何婶和妞妞抱头呼号,院子顿时吵闹非常。
一片混乱中,许盈和纪楚悄悄将脑袋从院墙上缩了回去。
“这些人白天和晚上根本两个样子,肯定有问题。”
许盈说:“要不我现在出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纪楚摇头:
“不行,我们昨天早上才来,很多事情还不清楚,万一他们白天也会动手杀人呢?”
许盈:“这倒是,问仙大会多少年才办一次,奖品可是圣品应元丹啊……整整三颗,一百五十年的修为——我可不能刚进来就淘汰!”
虽然失去了一个拜见神骨的机会,但却可以得到难得的“圣品灵丹”,纪楚一边失落一边斗志昂扬:
“说得对!我也不能被淘汰!”
两人互相打了一番鸡血,隔壁的闹剧已经安静下来。
那几个家丁朝着杨家的院子走来,看来是打算一家家问“齐文轩”的下落。
许盈做口型:“怎么办?”
纪楚想了想说:
“起码要先搞清楚:齐文轩有没有偷赵府传家宝。”
两人赶在敲门声响起之前翻墙出了院子。
*
齐文轩是个家道落魄的书生,身无分文,家里只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院墙破损,屋子里一眼就能望到头,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唯独书画堆积了不少,纪楚和许盈两个人翻找了一圈,也不曾看见什么“宝贝”。
但赵府的人信誓旦旦,她俩过来时,还看见一些官差打扮的人在齐文轩家门口巡逻,大有一副见到人就当场拿下的架势。
两人连面都不敢露,再次翻墙进来。
这样下去,许盈根本没机会捉妖,一露面就会被抓。
事关问仙大会的排名,和价值一百五十年修为的“圣品灵丹”,许盈一刻也停不下来。
她展开一卷画轴,俨然已经把齐文轩当成了盗宝贼本人,提出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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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藏在了别的地方,这些字画就是藏宝暗语。快快,我们快翻翻他这些诗!”
纪楚:“……我不想读诗。”
最终她还是拆开一卷字画,开始仔细地读旁边的题诗,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打哈欠。
许盈同样看得头大。
看个话本子她还能提起精神,看这些云里雾里的诗句,简直要了她的命!
两人背靠着背坐在一地字画中间,面有菜色,目光呆滞,眼皮沉重。
忽然,纪楚“呀”了一声,举着一幅画站了起来。
摸鱼打哈欠的许盈失去了靠背,猛地朝后一倒,瞌睡虫跑了大半。
“怎么了怎么了?发现传家宝了吗?”
“没有。”
许盈失望的同时,听见纪楚说:
“但是我看见了一个熟人。”
她转身,将画卷展示给躺在地上的许盈,指着上面的人说:
“薛晨,赵府表公子。”
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还是因为何婶给的两本相亲册子里,每个人的画像和描述都差不多。
但只有这个叫“薛晨”的人,高清画像,赞美堆积,在一众平平无奇的人中脱颖而出,就差把“选他”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齐文轩的这幅画,纸张、墨迹都比其他的画精致许多,连装裱用的卷轴都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一定价值不菲,可见这张画的重要程度。
画上共两人,最中央的女子面容秀丽,与“薛晨”一同在亭中对弈。
右上角写着画名:《玉琳与表兄对弈图》。
“原来如此……”
许盈先是睁大眼睛,而后忽然垂下眼皮,一揽住纪楚肩膀,另一手指向前方,神情变得悠然而陶醉:
“我是个家道中落的落魄书生,富户小姐对我芳心暗许,我却只敢借着她和表兄对弈的机会留下她的画像……”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在给画题名时,将深切的爱意直白书写……”
纪楚懂了,她立马接上戏:
“但你却生出贼心,偷拿赵家宝物,从此再也无颜面对赵玉琳。”
“胡说!我就算再穷,也绝无可能伤害玉琳的心!”
许盈入戏太深,被污蔑后横眉竖眼:
“再说我是个连画画都不敢画单人画的怂包,根本没胆子偷窃!”
推理中断。
纪楚推开许盈的胳膊:
“看来赵家传家宝可能真的不是齐文轩偷的。”——
作者有话说:师兄(表面):失败就是无能。
(背地里):锅铲抡冒烟,真男人不能有短板[摊手]
第34章
调查陷入僵局,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
太阳落山的瞬间,纪楚和许盈同时察觉到一股阴寒的冷意,似恶鬼盘旋游移,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妖气。
和昨夜情形如出一辙。
屋顶传来脚步声,听起来重量很轻,瓦片被踩出零散的移动声。
纪楚将手里的画轴卷起来:
“齐公子,你家的屋顶得翻修了。”
许盈抄起桌子上碗大的砚台:
“好麻烦啊,我只是个贫穷虚弱的书生。”
话音刚
落,纪楚头上的房顶忽然破开一个大洞,一条身形极瘦极长、半是妖形半是人头的蛇妖从洞里跳了下来,细长分叉的舌头外伸着,发出嘶嘶的声响,直冲纪楚面容而来。
她早有准备,退后两步灵巧避开,手中卷轴当棍子使,迎面砸在蛇妖的脸上。
“梆”的一声脆响,那蛇妖便像个球一样被她打飞到了许盈脚下。
许盈:“啊啊啊人不人蛇不蛇的好恶心!”
手中砚台毫不留情地冲着蛇头砸了好几下,直打得蛇妖口吐白沫,蛇尾在地上无力地扭动着。
纪楚也觉得有点恶心:
“这儿怎么全是没完全化形的妖?”
许盈已经被恶心到半崩溃,召出长剑看向纪楚:
“你来我来?”
纪楚退后一步:“你来吧,毕竟是你家。”
许盈不再谦让,主要是实在不想再和这个恶心妖怪共处一室了,果断斩了蛇妖。
地上的蛇妖化作一摊深色水痕消失的同时,许盈身上的玉书牌亮起,除妖成功,记十分。
两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一个开窗通风一个开门透气。
门窗一打开,外面的凉风更加肆无忌惮地灌了进来。
纪楚和许盈一边补房顶一边分析:
“这个地方晚上冷得很快,鬼气和妖气混在一起,和白天全然不同。目前看来,夜晚应该就是开始变化的预兆。”
许盈点头,对纪楚的分析表示赞同,一边将瓦片放回原位。
从除掉蛇妖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一种若有所思的模样,和平时那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莽”的状态截然不同。
纪楚忍不住问她:
“你想到什么了吗?”
许盈抬头:
“纪楚,你不觉得除妖这个任务,有点太简单了吗?”
纪楚疑惑。
许盈解释道:
“你没有接过除妖任务,所以觉得没什么,但我经常和蒋成旭下山除妖,那些妖大多穷凶极恶,就算是低阶小妖,往往也害人无数。但这儿的妖,有点太无害了。”
她坐在房顶上,指了指身下的屋子:
“比如今天这蛇妖,就算不是你我这样的修士,换作个胆大些的人,应该也能除掉……就是恶心了些。”
“这样的任务,真的是问仙大会该有的难度吗?”
许盈这么一说,纪楚也觉得有点古怪:
“昨天我只是觉得妞妞强得可怕,但现在想想,她其实并没有强到可以和你我对抗的地步,而那只狐妖也是个没化形的小妖。如果我们的任务只是处理这样的小妖,简直就跟……”
“就跟送分一样。”
许盈神情严肃:
“问仙大会,圣品灵丹,哪有这么简单的好事?这地方,肯定还有别的古怪!”
一阵凉风吹来,纪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感觉这里的晚上有点太冷了,简直像是一夜入冬。
修好了房顶,齐文轩家里也已经被她们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和赵玉琳的私情,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纪楚决定先回杨家。
许盈没有跟她一起,说是要当个“隐于幕后的独行侠”,从此不再露面,暗中调查。
不过纪楚猜测真实的原因是“齐文轩”一露面就会被人当贼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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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又见到了几个神态诡异的人,顺手除了两只主动撞上来的小妖,纪楚拿着热乎的“二十分”推开了杨家的大门。
“杨念之”背对着大门站在院子中央,似乎正要回屋。
纪楚没有多想,张口问了句:
“阿兄,你也还没睡啊?”
问完她又觉得奇怪:
“不过……你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孟喻辞身形一顿,不着痕迹地转了半个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作势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你一天没回来,吃饭吗?”
纪楚果然被他引开了注意,脑子里全是昨天那些口味古怪的豆腐,迟疑道:
“呃……我还不是很饿。”
刚说完,她肚子就“咕噜”一声响。
纪楚两手捂着肚子,暗骂它“没点眼力见儿”。
好在孟喻辞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进了厨房。
纪楚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又攀上墙头观察何婶家。
安安静静,一片漆黑,鸡笼和厨房已经整理好了,没有妖气,也不见妞妞“梦游”。
她坐回桌边的功夫,“杨念之”已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出来。
纪楚原本还在思考今应该怎么违心地夸“好吃”,谁知低头一瞧,面前的这碗面竟色香味俱全,面是细而匀称的面,汤是清而不淡的汤,上面还卧了一个边缘焦香的荷包蛋,在这个阴寒的夜里散发着温暖诱人的饭香。
只看一眼就叫人食指大动。
孟喻辞将筷子递给她。
纪楚接过筷子,尝了一口,整个人再度僵住。
孟喻辞看她神情,平静道:
“不好吃就算了。”
下一刻,却见纪楚先是疯狂点头,再是反应过来后疯狂摇头:
“不不不不——好吃!这回是真的好吃!”
她饭也顾不上吃了,一脸惊喜地看向“杨念之”: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水平!杨思思也太幸福了吧……啊不是,我是说,我也太幸福了吧!”
纪楚高兴地恨不得抱着碗蹦起来。
早知道杨念之的厨艺如此高超,她今天就该按时回家吃饭,才不要和许盈一起翻什么诗句字画。
不过好在还有如此美味的夜宵,这一天就不算白过!
孟喻辞看着她像饿了一天的小猫一样,“哧溜哧溜”将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捡到宝了”的兴奋,和捧着盘盘果的样子并无二致,忍不住在心里轻笑一声。
果真是个小孩子。
眼看纪楚整张脸都快要埋进碗里,头发也随之垂落,他来不及提醒,直接伸手捏住她的头发。
纪楚抬起头,看着他的手“咦”了一声。
孟喻辞捏着指尖柔软光滑的乌发,轻声解释:
“头发散了。”
纪楚又“喔”了一声,混不在意的模样:
“谢谢阿兄!”
孟喻辞垂眸,十指在她发间灵巧穿梭,将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束好。
*
第二天一大早,何婶就上门来堵纪楚了。
“前夜闹了贼,你在隔壁,没撞上什么奇怪的人吧?”
纪楚警惕起来:
“不知道呢,我一直在睡觉。”
何婶松了一口气,嘟囔道:
“没有就好,可不敢叫那吃软饭的贼惦记上……”
说着她又道:
“昨儿个你去哪了,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倒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想问问,那册子上的人,你可有挑中的?”
吃软饭的贼?
这是纪楚第二次从何婶嘴里听说这个形容了。
难道指的是和赵家小姐有私情的齐文轩?
齐文轩和杨思思难道还有关系?
可她和许盈已经将齐文轩家里翻了个底掉,也没见到任何和杨思思有关的东西啊?
纪楚思索半晌,还是摸不着头脑。
“杨念之”一大早就去给她张罗早饭了,纪楚原本打算直接回绝了何婶的“相亲册子”。
但一想到薛晨和赵家的关系,她又改变了主意。
她想去赵家看看。
纪楚故意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册子上啊……倒是有个喜欢的,叫薛……薛……”
“薛晨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何婶面上一喜,迫不及待地接话:
“婶子见过的这些年轻人里头啊,就属他模样好长得俊,重点是家世也好啊!赵府表公子,现下就住在赵府,将来可是有数不清的富贵啊!你等着,婶子这就替你去说。”
纪楚却拉住她道:
“等等,我又想了想,阿兄身体不好,赵府表公子定然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我若是成了亲,以后谁来照顾阿兄?还是算了吧……”
何婶一听就急了:
“这怎么能算了呢?婚姻是大事,你阿兄又怎能忍心耽误你的姻缘?万一拖着拖着,再叫那吃软饭的贼哄骗了去,他哭都没地方!”
纪楚看她。
何婶也意识到自己一着急多说了几句,于是
急忙平静了一下,复又语重心长道:
“莫怪婶子多嘴,家里全靠你卖花赚钱,才能得多少银子?万一叫那别有用心的废物书生看上了,可是数不清的麻烦!”
“再者说,薛公子可是对你情根深种,专程同婶子打听了你,将来成亲了,聘礼定不会少,给你哥雇个仆人,再娶房妻室,都不成问题。”
何婶果然是薛晨的托。
而让她多次出言辱骂的“吃软饭的贼”、“废物书生”,显而易见是齐文轩了。
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
杨思思、齐文轩、薛晨、赵玉琳这几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一些事,兴许就是齐文轩被当成贼的关键。
至于是什么事,就只能去赵府一探究竟了。
纪楚什么也没说,假装被她说服,垂下头装作害羞:
“可是我还没有见过薛公子呢……”
“哎呀,没有可是!”
何婶生怕她打了退堂鼓,急忙将事情敲定:
“明日……不,今日我就去寻薛公子,你二人见上一面,保证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纪楚趁热打铁,给何婶的急迫加码:
“要不还是算了吧,等薛公子约见我,都不知何年何月了,我这边还得上山采花……”
想到薛晨的嘱托,想必也是耽误不得的。
何婶咬咬牙道:“不必等了,我们现在就去赵府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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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通,纪楚一下子高兴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
她转身跑到厨房门口,“杨念之”正准备端着饭菜出来。
纪楚瞥了一眼就知道好吃,但是去赵府调查更为重要,她也只能忍痛告别:
“我有急事出去一趟,来不及吃饭了。”
孟喻辞垂眸看她一眼,没有多问,只说了句:
“哦。”
他这么好说话,不言不语地将饭菜又放了回去,反倒看得纪楚有点心虚。
她于是左顾右盼,最后指着桌子上的食材夸了句:
“摆盘好像小猫!好可爱!阿兄你真厉害!”
试图缓和气氛。
“杨念之”瞥她一眼,又看了下她手指的地方,没有吭声。
纪楚已经转身跑了,想了想,又停下朝外跑的步子,回头扒在门上说:
“我晚上肯定回来吃饭的!”
孟喻辞“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态度太过冷淡,并不像一个关心妹妹的兄长,又补充道:
“我等你。”
纪楚这才放心地走了。
她一走,孟喻辞便也没了做饭的必要。
他看了一眼灶台上已经洗好切好、原本打算用来凉调的食材,随手扔了一道灵力将其冻着,而后转身离开。
路过何婶家时,看见妞妞正抱着一个大鸡腿站在门口啃。
她白天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孟喻辞还是察觉到了她身上一股极其轻微的邪气。
他停下步子:
“鸡腿好吃吗?”
妞妞点头,口齿不清地回答他:
“好吃!我最喜欢吃鸡腿!”
孟喻辞又问:“那你最讨厌什么?”
妞妞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森:
“最讨厌偷鸡的贼!狐狸!死掉!”
孟喻辞平静地看着她,指尖却悄然浮现一缕剑气。
还未动手,妞妞就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抱着鸡腿一脸开心,一边小大人似的冲他说:
“思思姐姐,相亲,薛公子……”
孟喻辞神色一顿。
妞妞显然不知道“相亲”的意思,只是在家听大人提起过,这才随口说出,说完便自顾自抱着鸡腿继续啃了,和普通孩童并无区别。
孟喻辞身上的剑气和杀意无形褪去,转而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爽。
他明知纪楚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急着离开,十有八九是为了问仙大会的比试内容。
这本也没什么,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当他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病秧子“杨念之”,自然也没有必要事事与他交代;
而他也合该演好这个身份,不让纪楚生疑。
可就算这么想着,他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浮上几分微妙的落寞:
原来不吃他做的饭,是因为急着去和“薛公子”相亲——
作者有话说:师兄:一脸冷漠地变成男妈妈jpg
纪楚:头也不抬地吃吃吃吃吃吃……
第35章
纪楚还不知道妞妞已经把自己卖了。
她跟着何婶一路穿过长街,走到一处极为富丽堂皇的府邸前,何婶拦下纪楚,独自同门房说了什么,便见那人打量了纪楚一眼,转身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书童打扮的人出来,上下扫视一番纪楚,皱了皱眉,嫌弃道:
“你就是那个卖花的?跟我来吧。”
何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被懈怠的不快,反而一脸欣喜地同她比划:
“快去快去。”
纪楚收回视线,跟着进了赵府。
赵家不愧是城中最为富庶的商户,府内亭台楼阁金碧辉煌,假山池塘错落有致,名花贵种更是数不胜数,简直是个小皇宫。
纪楚很是好奇,左顾右盼多看了几眼,便听见前头带路的书童鄙夷道:
“真是个没见识的穷鬼,公子怎么能看上这种女人?”
正好行至无人处,他索性停下步子,抄着手,背对着纪楚开始说教: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勾搭我们公子,却还要耍弄三催四请的手段……区区一个卖花女,我们公子肯屈尊降贵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休要拿乔卖弄,要是能哄得公子开心,日后或许还能混个小妾外室当当……”
纪楚:“……”
她抬腿就在书童背后踹了一脚。
用力不重,但这书童平时并不勤于锻炼,下盘不稳,竟被她轻易踹出去老远,“哎呦”一声,摔进了一旁草丛里。
“你个泼妇小贱……”
他揉着腰站起来,正准备叉腰大骂纪楚时,却发现人已经不在背后了。
“人呢?”
书童站在原地,一下子慌了神。
*
“还书童呢?满嘴疯话,读的什么书?吃的什么药?”
纪楚将烦人的家伙踢开后,独自沿着石子小路朝前走。
赵府虽然大,一路上却没见到几个人,甚至比旁的地方还要阴冷一些。
一进赵府,纪楚就感到不太对劲。
仿佛有什么极其阴森的东西一直在背后盯着她似的,让她时不时就本能想拔剑应战。
但是没有。
周边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没走多远,连书童的气息都消失了。
一墙之隔的园子里安安静静,槐树的树梢从红墙中探出来,在石子路上打下一片阴影,槐花的香气浓烈扑鼻。
纪楚在树荫下站定。
背后那道无形的目光也随之跟着停下,越发凝实地粘在她背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浓稠粘腻的血水,空气也好似成了胶着潮湿的固体,将她堵在这一片阴影之间。
桀桀怪笑如同幻听,随着花香送进她的感官,像个八面环绕的喇叭,还自带变调,吵得纪楚一下子头疼起来。
她忍无可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墙头上露出的槐树枝砸了过去:
“哪来的小鬼,大白天也敢出来吓人?”
槐树枝被她砸中折断几根,地上的阴影散开,阳光照了过来,鬼叫声顿时停下。
纪楚绕着墙走了一圈,没找着入口。
这园子就好像封死的
一样,一道高墙围了个囫囵,只有槐树能从里面伸出头来。
纪楚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人。
她二话不说就攀上了墙。
谁知她刚站上墙头,就听见老远处有人大喊:
“有人闯槐园!快抓住她!”
不少人举着棍子朝这边跑来。
纪楚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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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看清园内景象,就被人从背后拽下了墙。
出师不利啊……
纪楚心想:她可千万不能和许盈一样被当成贼,从此只能“幕后调查”。
故而摔下来的同时,她果断抬肘后击。
闷哼声响起,拽她的人被打得后退两步,松开了拉着她胳膊的手。
一个衣着富贵、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站在她面前,按着胸前肋骨处被她捶到的地方,疼得脸色青白,嘴角却噙着熟悉的笑:
“阿楚,你怎的还是如此无情?”
这熟悉的令人隔应的语气,这装模作样的姿态,除了薛羡尘,还能有谁?
纪楚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警惕而意外。
她这样如临大敌般的重视的神情,仿佛时刻准备着扑上来将他殴打撕咬一顿,是只有在看到他时才会有的吗?
薛羡尘这样想着,勾起嘴角,伸手想要拉她手腕。
纪楚反手又是一拳。
可惜这次没能打到人,挥出的拳头被薛羡尘抓住,而后整个人被他按进怀里。
抓住纪楚的一瞬间,薛羡尘心里浮现出一丝隐秘的快意。
他在掌控着她。
她的拳头毫不留情砸在他身上,他却竟然从痛感中品出几分让他忍不住想要叹息出声的满足。
甚至忍不住滋生出更多充满恶意的念头,想知道她会不会在他手中,更加拼尽全力地反击。
少年身形颀长,将她的脸完全挡住。
这该死的魔头,竟敢趁机占她便宜!
纪楚怒极想要挣脱,薛羡尘却说:
“阿楚如果不想被抓住的话,就不要乱动。”
余光瞥到追来的家丁们,能屈能伸的纪楚安静下来。
一行人跑过来却扑了个空,不见方才那试图闯槐园的人,只看见他们的表公子薛晨搂着一个女子,十分亲昵地为其梳理头发。
抬起的宽袖垂下,正好将怀里那女子的衣着打扮遮住。
这些家丁一时有些迟疑,想要上前查看,又怕触了薛晨的霉头,只好派一个胆大的上前询问“是否见到闯园之人”。
薛羡尘否认。
家丁们不相信。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不会轻易消失,薛晨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有人闯园的时候出现,实在太过巧合了。
但追问却换来“薛晨”漫不经心的嘲讽:
“偏僻地儿抱美人才有意趣,若是不信,你们就继续搜呗。”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槐园日日闹鬼,你们怎么确定,那爬墙的,就是个大活人呢?”
一句话说的众人汗毛倒竖,细思之下越发觉得后怕,匆忙互相推搡着离开旁边这个阴森的园子。
毕竟这位薛表公子素来是个行事无状的混不吝,哪儿热闹往哪凑,小事也能被他搅和成麻烦事,专挑槐园附近谈情说爱也不是没有可能。
前日还听说这位主看上了一个卖花女,到处打听不说,还花了银子叫人说和,竟是一副上了心的样子。
不过谁让赵老爷最是喜欢这位表公子呢。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除了顺着主子也没有办法。
更重要的是,这槐园确实容易闹鬼,他们谁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索性就这么回禀了去,反正也有薛晨作证。
追兵离开,纪楚立马推开薛羡尘,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槐园闹鬼怎么回事?赵府和比试内容有关吗?”
薛羡尘却没有回答,垂了眸子,一副被辜负的模样:
“我救了阿楚,连声谢谢都没有,阿楚就如此讨厌我吗?”
这个魔头是演深情演上瘾了吗?
纪楚:“你少在那装!是不是你买通何婶,故意引我过来?”
薛羡尘却像是刚知道她的身份似的,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阿楚就是杨思思!”
“我刚来便听说这个身份痴恋一个卖花的女子,原还觉得麻烦,想着是否要回绝了,没想到……竟是阿楚你!”
“如今分到同一场比试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可见你我二人实在缘分匪浅。”
他轻笑起来,分明看到纪楚满脸吞了苍蝇般的不悦,却还是故意问她:
“阿楚,你欢喜不欢喜?”
纪楚:“……”
她发现她跟薛羡尘这种脑子有病的神经病根本没法沟通。
不对,是她根本不该和薛羡尘沟通!
一个魔头,谁知道他混进问仙大会是不是要害人,她是脑子坏了才试图从他这里了解情况!
既然“薛晨”就是薛羡尘,那她也不用装模作样演什么相亲了。
想必这个魔头也不会叫她顺利完成比试,指不定在哪等着坑她。
纪楚决定故技重施。
她上前一步,在薛羡尘露出笑容朝她展开双臂试图再度抱她的同时,猛地抬腿——
将衣着富贵的表公子也踢进了草丛里。
而后她调动灵力,进了闹鬼的槐园。
纪楚落地后还朝墙上看了一眼,薛羡尘没有跟上来——最好是已经被她踢死了。
她诅咒完人,转头看向面前的园子。
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这座经常闹鬼的槐园非但不阴森可怖,反而一派欣欣向荣。
园中种满了鲜花,缤纷的色彩像一副色彩鲜亮的画,只是看着就叫人感到心情舒畅。
中间的老槐树也不像她在外面时看得那般鬼气森森,高大的树冠向上伸展着,浅色的小花挂在枝头,芳香满盈。
怎么看,都和“鬼”没有关系。
纪楚觉得奇怪,又朝更深处走了几步,一座四角凉亭出现在她面前。
柱子遮挡了大半视线,却有一道瘦长的影子被阳光拉长露出。
纪楚看着影子头上熟悉的飘逸的发带,试探着问了句:
“许盈?”
“纪楚?!”
被点名的许盈大惊,从柱子后面探出头:
“怎么是你?”
她抬头朝远处看了看:
“原来刚刚那么热闹,是来抓你的?”
纪楚:“差不多吧,你怎么也在赵府?”
许盈挂着两个黑眼圈:
“快别提了,昨晚又被赵府的人追了一夜,我哪都去不了。既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决定主动上门,杀他们个猝不及防!”
她话音刚落,亭子另一角忽然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纪楚一惊,许盈急忙“嘘”的一声,手舞足蹈地示意她快找地方躲好:
“差点忘了!这儿还有其他修士,我们对峙了好久,胜负未分,你快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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