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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庄民国让陈夏花带着大儿玉林兄弟回村里, 自己往庄蓝嫁的红枣大队去。
红枣大队离他们红太阳大队算不得远,走上四十分钟就到了。
陈夏花也听到了人家讲的“悄悄话”,担忧得很, “你一个人去?要不要回去叫上大哥一起去?”
陈夏花怕他吃亏呢。
红枣大队那就是人家的地盘了,有亲有故的, 他们要吃亏的。
庄民国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没事, 我一个人去行了, 我又不是去打架的,我是去讲道理的, 玉林不是讲过吗, 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们讲道理,好好把话讲开就是。”
他大哥庄民安是个好的,但他被上头的大嫂刘春枝给压着呢。
陈夏花想,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也确实没见庄民国跟人红过脸的,跟左邻右舍吵架都没有的。
他们四生产队光明村说起庄民国, 说他小学毕业没出息,不争气, 这个“没出息”、“不争气”除了是没本事当不上工人, 也是说他没脾气。
庄家男人从上到下, 从庄炮仗到庄民国兄弟, 都是老实巴交的性子。
“行,那你去吧,我带他们回家。”陈夏花回去还有村长一家跟庄福家呢,庄民国从五生产队前进村直接往红枣大队走的。
福家两个小子,村长家的小蛋都报了名, 加上庄玉林兄弟两个就有五个孩子读书了,庄民国往红枣大队赶,福嫂子就跟陈夏花商量着以后接孩子的事儿。
福嫂子的意思,“他们还小,让他们自己回来还是不放心。”
陈夏花点头:“是不放心。”
大人还在商量是都来接他们呢,还是挑一个来把孩子全给接回去,几个孩子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们可是男子汉!”
庄玉林嘴里的词儿多得很,几个被他教过的“学生”也响应“小老师”的话,说他们是男子汉,不要他们接,他们要自己回家!
庄民国赶到了红枣大队,一进村就直奔庄蓝婆家,庄蓝现在可是十里八村的“名人”呢,她娘家哥哥一来,村里人就反应过来了,“人家这是来给妹子撑腰的。”
庄蓝精气神还不错,就是出不了门,被韩家人给关在房里。
怕她再提刀砍人。
韩婆子想起庄蓝前两天提刀砍人的场景就心惊肉跳的,晚上都不敢睡觉,跟韩老头说呢,说,“这庄蓝也太厉害了,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娶她进门。”
说得小声儿,生怕庄蓝听到了,追着她这个当婆婆的砍。
对上庄民国,韩婆子恨不得叫他赶紧把人带回娘家的,“你们庄蓝我们家可要不起了,好吃好喝的供着呢,还供出个祖宗,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韩婆子激动,唾沫都吐了庄民国一脸。
庄民国没动气,抹了脸,还好声好气的问原因:“婶子,庄蓝为什么要提刀的?”
总不能是庄蓝“疯”了吧。
韩婆子避重就轻的:“还能为什么,就是他们两口子闹了点事。”
她腰板子又挺了挺,“但谁家也没有提刀追着自家男人砍的,没这个理啊。我们妇道人家啊,这性子还是要收一收的,不温柔哪个男人看得惯的。”
连他大嫂刘春枝都懂“妇女要顶半边天”呢。
庄民国没跟她争:“那砍到了吗?妹夫伤哪儿了?”
庄民国妹夫韩志杰正从外边回来,庄民国生得高大,他妹夫韩志杰生得廋小,小儿子嘛,家里偏疼两分,韩志杰会说话,没上工。
用几十年后的话,他这种行为叫什么呢?叫“啃老”。
一家人“啃老”,蹭上头哥嫂的,庄蓝性子泼辣,人也不懒,养她跟外甥女够,养不起韩志杰。
韩志杰身上连个疤都没有,好手好脚的,甩着手呢,见了庄民国这个当舅子的也没客气,笑嘻嘻的,“二舅子来了。”
韩志杰好得很呢。
庄民国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流里流气”的,庄秋姐妹两个,上辈子过得最好的是庄秋,庄蓝一辈子要强,年轻的时候有个“凶婆娘”的名头,嫁女儿了人家都怕她这个丈母娘太厉害,压不住的,在庄民国这几个当哥哥的面前,庄蓝一直都说自己过得好,穿金戴银的,庄民国他们也觉得她确实过得好。
是后来他大儿玉林说的,庄蓝这个小姑家的表弟出去打工,找工作找到了庄玉林的店里去,聘的是服务员,干销售的,工资不高,他表弟进门后还问过店长,“包吃包住吗?”
工资少点都行,问包不包吃,包不包住。
“小姑她厉害,也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小姑父一辈子混吃混喝,家里挣的钱都叫他拿去赌了。”
韩志杰年轻的时候,他爸是村长,韩志杰不上工,就“啃老”。他爸不当村长了,韩志杰也不出去打工,就跟村里外头的混子整天混,还学会了“小偷小摸”,没往家里挣一分钱。
韩婆子把庄蓝给放了出来。
庄民国问庄蓝:“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事跟二哥商量,少动怒,多把话给说开了的。”庄蓝就是性子太倔。
对娘家的兄弟姐妹都只让他们看光鲜的,好的。
庄蓝指着“流里流气”的韩志杰:“他搞“破鞋”。”
韩婆子急了,“什么搞“破鞋”,庄蓝你可不要胡说你,你男人进班房了你脸上有光啊。”
“搞破鞋?”庄民国还认真的脸一愣,谁都没反应过来,他一拳挥了过去,庄蓝几个吓了一跳,就见庄民国那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上发火了!
老实人发火那是真火,韩志杰挨了好几下,韩婆子都没分得开。
庄民国觉得,一个男人没本事,挣不了钱,犯浑都行,最多就是“没出息”,好歹也没给家里“添麻烦”,但“搞破鞋”了,这就是品性败坏了。
这个人从根上就坏了。
“二舅子二舅子,别打,别打了。”韩婆子跟韩老头两个人才从庄民国手里把人拖了出来,韩志杰挨了几拳,没敢在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韩婆子恨得不行:“你不是说你是来讲道理的吗?”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庄民国把庄蓝拉过来:“都搞“破鞋”了还讲什么道理?”
他是老实人,他们这一辈都是“忍”,“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并不是就真正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人家都欺负到他们庄家的门口来了,他还“忍”那就不是退一步,是做王八了。
他爹庄炮仗这样沉默寡言的,怕给儿子女儿“添麻烦”的人,为了他们,一辈子也有跟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呢。
人家几十年后那话叫什么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没搞“破鞋”,我们志杰那也是被人给害的!”
跟韩志杰搞“破鞋”的是一位女知青,下放到红枣大队才三年,熬不住了,想回城,就打歪主意呢,把主意打到韩志杰身上,想通过他走关系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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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杰这个人流里流气,这种人“好下手”。
就是两个人关在一起,被人撞破,女知青把衣服扣子都解了两颗了,说是韩志杰逼的,被庄蓝先撞见了,“要不是我提前回来,我还不知道他们在家里“搞破鞋”呢。”
韩志杰的角度说法跟庄蓝不同,“是她说有事找我,我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谁知道一进门她就解扣子,我要走呢,你就来了。”
庄蓝提着刀就朝他们来,韩志杰被吓出了三里地,在十里八乡丢尽了他的“面子”,那个女知青也跑了。
韩志杰还委屈哟,没出事之前,其他村的都找他耍,几个村到处转的,一出了事,人家直接说了,“怕被砍。”
他求上门,人家都不敢他一起耍了。
庄蓝不信,庄民国对他的话还是信的,也悄悄问过了庄蓝:“那你怎么想的,要跟他继续过,还是回去,跟他离婚。”
庄民国轻飘飘两个字“离婚”,他上辈子也是“见多识广”的了,现在没人离婚,等几十年后,结婚、离婚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还有什么“闪婚”,“闪离”的,离婚率还压过结婚率呢,庄民国看得多呢。
就是老头老太太们,在几十年后也有不少去过了回“离婚瘾”,比年轻人还时髦的。
庄民国他们一群老头老太太一边说,“现在的人就是拿结婚当儿戏”,说“这样不好”,回头还给两个儿子说了,“不逼你们结婚了,不要弄个闪婚,再来个闪离,慢慢找啊,挺好的。”
一个闪婚闪离,就把庄民国在两个儿子头上的“逼婚”给撤销了。
庄民国是传统人,觉得结婚了就要好好过日子,两个人过肯定是有摩擦和矛盾的,一有了矛盾就离婚这不现实,再结多少次都要离,韩志杰这样的,流里流气了点,浑了点,庄民国都没想劝他们要离婚的。
但有“搞破鞋”这个事情插着,庄民国就不好说让庄蓝继续过了。
庄蓝吓了一跳:“离、离婚?”
庄蓝在他们公社里都没听说过有离婚的,从她一向老实的二哥嘴里听到了。
现在的人要是真过不下去了是怎么办呢?分开就是,不去公社里打报告离婚,就是各走各的,妇人回娘家,在娘家、亲戚家藏一藏,再找个人嫁了,去别人家里过日子,这就算“离婚”了,但谁嘴里都不会提“离婚”这两个字的。
不好听。
“是啊,你怎么想的。”回不回去还是得看庄蓝的意思。
庄民国也没今天就要庄蓝做出决定,要把人接回去的,让她再考虑几天,回头叫人给他送个信。
韩志杰亲自把二舅子给送出村,还苦着脸解释:“二舅子啊,我真没有“搞破鞋”啊。”
韩志杰不傻啊,下乡的知青又不是个个都读了书,有文化,还有钱长得好,城里多的是跟他一样大字不识,家里人多被放下来的,都在地里干活了,能比村里的妇人好看多少?庄蓝也不差啊。
庄民国朝家里赶,怕等会下雨,“你跟我说没用,你跟庄蓝说去,平常多帮她做点事。”
韩志杰不情不愿的:“行吧。”
庄民国回家走得快,刚到家里,豆大的雨就掉下来了,陈夏花给他倒了碗水来,问他一身湿没湿。
“我去烧水,你洗个澡?”
庄民国喝了半碗水,说,“没沾到水,你们吃了吗?”
一早送两个孩子去学校,庄民国去红枣大队一来一回,都下午了。
“吃过了,锅里还温着,我去端。”陈夏花转身去灶房,庄民国也没闲着,去拿了碗筷来,他今年去红枣大队耽搁了,下午就不准备去上工了。
“去把菜地里的草给拔了,明天把今天的工分给补上。”
下午雨一小,庄民国就去地里了,一块菜地的草不少,他忙到天擦黑才拔完,把外边的土给翻了翻,把水沟给掏了。
“马前卒”小舅子陈银宝两口子又来庄家大房做“监督”了。
两口子有模有样的站在门口,摆着“干部”的派头问大嫂刘春枝在婆家的日子,敬业得很。
谁都没有他们两口子保障“妇女权益”的。
庄民国想起韩婆子说的那话,“女人家要温柔。”
如实转给了他这“马前卒”小舅子两个听,连他大嫂都知道“妇女顶半边天”的道理呢,可惜他这“马前卒”小舅子两个只有在他们红太阳大队冲锋陷阵,管不到别的大队去。
庄玉林他们学校开学了一周,庄蓝那边叫人给庄民国带了口信。
她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晚上写完就发,不敢说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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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等了好几天都没信儿, 庄民国就猜到了。
传信的是韩家的嫂子,特意来走了这一趟,庄民国点点头, 说知道了,还叫韩家的嫂子帮忙传句话的, “让她好好过,有事就回来。”
意思是要给庄蓝撑腰的意思。
给出嫁闺女撑腰就是这样的, 先放话, 再找上门,庄民国前几天那样先找上门, 还招呼了当妹夫的几拳, 韩婆子回头就说他这个人, “粗鲁!”
她是村长媳妇,村里的大小妇人都跟着点头。
传多了,人家说起红太阳大队下的庄家,说起他们兄妹两,就说出了个“凶婆娘”, 还出了个“不讲理”的。
过来传话的韩家嫂子也是听过庄民国“粗鲁”的名声的,现在看人家听了她的传话后, 没有发火也没有动怒的, 更不提动手了, 一副老实讲理的模样, 心里顿时对村长媳妇的话起了疑心。
“行,我给她说说。”到韩嫂子走,人家也在在埋头做事,没有对她恶声恶气的。
庄民国前两日还让陈夏花把家里的床给收了一张出来,怕庄蓝要是回来有个地方住。
陈夏花也是知道这床是给庄蓝铺的, 他们还没给两个老的说呢,如今庄蓝不回来了,就更不跟他们说了。
庄民国说,“把玉林他们兄弟挪过去吧。”
小兄弟两个现在还是跟着爸爸妈妈睡的呢。
小二前年小,睡觉还尿床,去年也尿过两回,今年就不尿床了,每天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跟哥哥庄玉林一起去学校读书。
邱老师今年多带一个班,他还是教幼儿班,庄玉林兄弟两个都在邱老师班上读书。
邱老师过年前被邱老师妈妈给安排去相亲了,被邱老师妈妈给安排了好几个“勤快姑娘”,赶在过年前成了事,还给庄玉林这个“媒人”送了“谢媒礼”的。
一包糖,一块钱。
邱老师妈妈都给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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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了,让他们以后生孩子就按着庄玉林的聪明来生,打小就不要大人操心了,等他大了,都不用大人逼婚,自己就知道结婚了。
多自觉的。
还让他们也要当好庄玉林嘴里的“好爸爸”,“勤快妈妈”呢。
庄玉林今年去学校已经不说“勤快妈妈”了,他跟同学说,“我妈妈戴的纱巾最好看了,他是漂亮妈妈。”
刚开学呢,“勤快妈妈”在学校里已经不新鲜了,如今最受欢迎的是谁家的“漂亮妈妈”了。
陈夏花还有些担心小二,“他是不是小了点?”
庄玉春才四岁,离他五岁还早呢。
乡下家里人多的,一个屋里要住好多人的,孩子跟爸妈一个被窝睡到半大都是正常的。
庄玉春睡觉还喜欢掀被子,睡觉不老实,才开学没多久,他们还穿得棉衣呢,小兄弟自己睡,睡两天就要感冒了。
庄民国想了想,往后退:“那等天热的时候在把他们挪过去,夜里掀被子也比这个天好,我们在起夜多看看。”
陈夏花点头:“行,到时候送,下午我不上工,去后边林子里砍些竹子来。”
他们家住得偏,庄民国又隔三茬五往公社送菜,次数多了总是要撞见人的,昨天村里的碎嘴婆子田婆子就扒他们的竹墙往里边看呢。
陈夏花看过去,田婆子还问呢,说,“你们家菜地里种什么好东西了,见天的往公社里送菜的。”
竹墙严丝合缝的挡着,又高,田婆子看不到里头的样子,还是把陈夏花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他们家的菜地,在陈夏花眼里,那是“金疙瘩”呢。
竹墙一倒,他们家的“金疙瘩”就要散,财就散了。
庄民国才把卷心菜给送完了,下半个月只收拾菜地,不送菜了,要到下个月三月中,地里的黄瓜和莴笋才开始往公社送过去。
黄瓜和莴笋都是四月才有的菜,他们种得早,在菜地里花了不少心思,竹墙一倒,就能看到一排排的挂了青果的黄瓜和莴笋。
他们是要给大儿玉林兄弟两个攒学费的。
“你砍回来,下了工回来我去加加固。”
庄民国有一把子力气,他做完了活,提早就下了工,把陈夏花砍回来的竹子挑一挑,捆好抱了过去,把菜地四周松动的竹排加固稳固,四周角又添了几根竹子支撑,用绳子把竹排捆着,一排跟人高的竹排坚实的伫立起来。
用竹子把菜地拦着不是庄民国一家这样做,村里不少人都把菜地给围了的。
城里的工人们要吃菜,他们菜地的菜能往公社里送,把菜地围着,防人,还放别人的鸡飞了进去。
前几年工人家庭刘家还没成工人家庭的时候,工人刘大壮同志还不是工人的时候,工人母亲刘三婶为了菜地一颗被鸡啄了的菜跟工人家庭的邻居还打了一架。
如今工人刘家是双职工家庭了,刘三婶就不在乎一颗菜两颗菜了,田婆子跟她说庄家的菜地捂得严实着呢,工人母亲刘三婶就瞥了嘴儿,“不就几颗菜吗,多大的事儿。”
她还说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苦,现在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吧,我娘家侄女配他那是正正好的,还不领情呢。”
庄民国这个“小学生”看不上工人母亲刘三婶娘家侄女这个事儿能叫她记一辈子的。
也就是上辈子庄民国买了社保,关了工资,是“小老板”的爸爸,工人家庭已经比不过老板家庭了,工人母亲刘三婶才不说庄民国没娶她娘家侄女是“不识抬举”了。
田婆子一心要巴上工人家庭,沾工人家庭的风光,“可不是,扣扣搜搜的,谁家还缺一颗菜的。”
“他婶子,你家那个工人媳妇好命呢,嫁到了工人家庭,自己又是当工人的,今年就该生了,肯定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工人同志是不住在村里的,公家分房子给他们住呢,两个人一个月工资好几十呢。
田婆子奉承工人母亲都奉承了小几年了,就想着请工人同志刘大壮也给她几个儿子也找个工人活计,吃公家饭,发公家粮的位置。
三月份要开始农忙了。
挖沟、犁田、蓄水,把田收拾好了,就要下种子发苗子,等秧苗出来,等四月初就插秧,家家户户出工都忙了起来,庄民国往公社里送了黄瓜和莴笋回来就要开始上工,下午放学去接玉林他们兄弟的也是他娘向婆子两个去了。
庄民国大嫂刘春枝还跑了一趟,叫两个老的回去。
刘春枝现在可是有“妇女主任”撑腰的人,见他们二房的,平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眼睛长头顶上,厉害得很。
他们庄家的祖宗都叫她骂过的。
庄民国没让,“家里两个孩子还等着爹娘带呢,大嫂你们四个人上工,还惦记爹娘给你干活?”
刘春枝张口就说:“我养了他们,还不该干活的?”
庄民国就数给她听:“你们家这房子是爹娘找人给盖的,从去年开始还一直上工呢,工分还是爹娘的名字,还没到让你白出钱养的时候。”
“那药钱呢!”
“爹怎么摔的?”
庄炮仗当年是给大房做事的时候摔了腿的,都分家了,按理也该大房全出药费的,最后是他们兄弟平摊的,上辈子大嫂刘春枝没少从他手里打着他爹庄炮仗药钱的名头从他手里骗钱呢。
从一开始的一块两块,到最后一回三块五块的骗。
庄民国一年到头挣下的钱,有一半都是叫药钱分了去。
“你要算清楚,就算算我给你家摊了多少钱,你把这钱给我,我就叫爹娘过去。”
庄玉林放学了,教了弟弟写作业,抱着自己的算盘在打,听他的“好爸爸”在认认真真跟“不讲理”的大伯母算账,就抱着自己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算盘往面前一捧,得意的挺着胸脯,让庄民国看算盘:“爸爸,三百块。”
庄民国刚刚跟大嫂刘春枝算了账呢,七年的药钱,他摊了多少,“是三百。”
刘春枝咬着牙走了,回去就摔摔打打的,声音大得很,骂男人骂女儿,骂庄民安就是说他没本事,还说他们庄家人都欺负她呢。
还骂大妞两个,“人家还会打算盘,你们不是儿子,没这个命,人家不肯教你们当赔钱货的打算盘呢,亏你们还有吃的惦记人家,也不看看人家稀罕不稀罕。”
她站在墙角骂,就是专门骂给两个老的听。
庄炮仗两个苦着脸,叹了声儿,“不然我们回去吧。”
庄民国端了两根黄瓜来叫他们吃,刚从菜地里摘来的,两个老的说要卖钱,不肯吃,这都送了好几回了,庄民国摘了回来,才肯吃。
“回去干嘛,她要唱戏就让她唱,唱得大声些才好。”
刘春枝每次骂,庄玉林就拆台,刘春枝骂大妞两个是赔钱货,是女儿命,庄玉林就问,“大伯娘不是女的吗?”
刘春枝骂他大伯庄民安没用,他还悄悄跟他弟说,“小蛋说大声说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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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泼妇”,我大伯娘肯定不是“勤快妈妈”。”
“勤快妈妈”如今都是他们学校评选“好妈妈”最低的一个,比勤快妈妈好的漂亮妈妈,比漂亮妈妈好的才是好妈妈。
大伯娘连最低的都没选上。
刘春枝在墙角骂,他就跟他弟说悄悄话,大家都听得到,叫人哭笑不得。
庄玉林上辈子就跟大房水火不容,见面拌嘴没停歇过,他说话气人,尤其是当“小老板”了,有钱了,戴着最时髦的手表,拿着大哥大,踩着白球鞋,见了人翻个白眼就把刘春枝几个气得不行。
还说他,“目中无人!”
庄玉林下回还目中无人。
庄玉林一打岔,刘春枝也骂不出了,见他们二房就跟见了仇人一样。
刚到四月份农忙,地里的秧苗好了,整个村里马上就要进入到农忙了,六生产队太明村陈家传来了庄民国丈母娘陈婆子的“好消息”指示传达。
伴随着农忙口号的响起,庄民国的“马前卒”小舅子两个正式走马上任,被正式任命为红枣大队栗子村的“妇女干部”。
消息传来的时候,陈银宝两口子已经在栗子村妇女干部的位置上坐下了,陈婆子叫他们都过去呢。
叫他们去干嘛呢?“开会。”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0点要上夹子了,后排眼熟我,我挑了个修罗场呜呜呜
先哭为敬!
33、第 33 章
陈婆子爱给女儿女婿们“开会。”
年轻的时候开“批评大会”, 过几年他们出去挣钱了又是“帮衬大会”。
让他们当姐姐姐夫的帮衬小舅子,“批评大会”庄民国被开得最多,早年的“帮衬大会”, 庄家穷,开不到他身上来, 陈婆子主要是跟上头的两位姐姐姐夫说的,庄民国这个当姐夫的虽然在金钱上帮衬不上, 但家里有什么土货, 给过来也算是帮衬了,不过这些东西平常, 给再多也比不上人家使一把力, 叫丈母娘心头感激的。
等庄家出了庄玉林这个“小老板”了, 陈婆子的“帮衬大会”就落到了庄民国身上来了,让庄民国给庄玉林说,帮他舅舅舅母找工作,发工资,买社保, “你是他爸,你让他帮忙他不会不帮。”
就跟陈婆子一样, 让女儿女婿办的事, 就没有办不成的。
庄民国还当真办不成, 庄玉林都没等他提就笑了一声儿, 嘴一瞥,扯了个讥讽的笑出来,庄民国一看就懂了。
庄玉林跟庄家大房水火不容,对陈家就更是不屑了,按他的话说, “陈家给过我什么好处?”半分好处没给过,还想从他身上捞好处。
不是占着个亲戚的名份就能享受的。
庄民国养庄民国两个,那是因为他们兄弟打小就是叫爸妈一手带大的,陈夏花一年也是有好几个月住在家中,等他读书,庄民国出去工地里打工挣钱,陈夏花就回来带他们了,他们两口子跟他们兄弟两个在思想上是有差异,却也是实实在在把他们养大成人了的。
陈婆子给他们开会,从来为的都是庄民国他小舅子陈银宝。
农忙开始,陈夏花这样的妇人家也是要下田去插秧的,两口子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我们要过去吗?”陈夏花问。
她现在脸上的表情都丰富起来,一听到陈婆子“召唤”,没有跟从前一样放了工具过去问,而是先迟疑,脑子里先想了一遍。
她妈找他们,要说什么。
陈夏花是庄民国75年夏天接回来的,现在都77年了,庄民国教她呢,陈夏花现在已经有自己主意了。
庄民国拍了拍身上的泥,他们刚到家,先洗干净了手,把毛巾递给她,让她洗,“去走一趟,回来还要上工。”
庄民国以前看过不少视频号,人家说了,像陈婆子这种性子,就叫什么“掌控欲”,掌控欲强着呢。
他们不过去,回头也要逼他们过去的。
前年庄民国没去,她就叫人带了口信来,说摔了腿,叫他去看一眼呢。
向婆子已经烧好了饭菜,叫他们快去吃饭。
庄民国没让他们下地,两个老的不想跟儿子“添麻烦”,接了烧饭的事儿,还帮着打理菜地,接玉林他们兄弟两个上下学。
庄民国往公社里送菜是趁中午的时候去,去一趟回来正好赶上下午上工。
今天庄民国是打算送一挑菜过去的,向婆子先提前把菜摘下来给他装到担子里,庄民国吃了饭就担到公社去。
准备要去陈家,今天送菜就往后挪挪,庄民国让向婆子不摘菜了,“丈母娘那边叫我们过去一趟,明天再去公社送菜。”
“该去。”向婆子拿了几个黄瓜来叫他带过去:“家里菜熟了,也带过去给你丈母娘他们尝尝鲜。”
“好。”庄民国接了,走的时候没带。
趁着中午没上工,他们跑了一趟六生产队太明村,陈家大姐陈桂花、陈兰花姐妹也是这样想的,大中午跑的这一趟。
陈婆子对几个女儿女婿“听话”的行为还是很满意的,人一到齐,把人喊到房里,坐在上头,就给他们“开会了”。
这回也是开会,不过不是什么“批评”、“帮衬”,是警告他们“安份”。
陈婆子的原话是:“你们小舅子他们现在可是红枣大队栗子村的妇女干部了,是真正吃公家粮的了,当官儿了,我们陈家出了当官儿的,你们这些当姐姐姐夫的平时要注意了,别做些事丢了银宝的面子,让他脸上没光。”
这是“安份大会”呢,生怕他们麻烦了小舅子两个的。
陈婆子哪会说这些道理的,她的话都是庄民国这个“有出息”的小舅子陈银宝教的,先给他们这些姐姐姐夫一个下马威,叫他们不要拖后腿呢。
陈银宝两口子是怎么叫他们钻营上去,当上干部的呢?该感谢庄民国大嫂刘春枝。
庄民国这位知青出身的舅母以前说过句话,叫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还当真叫他们撞上了。
两口子“一心一意”的保护妇女权益,不止挨家挨户的筛选调查,还隔三茬五就去庄家观察,尽心尽力的登记在册,正遇上公社里的领导视察,发现了这一队“一腔热血”的马前卒,又问过了他们的想法,栗子村的妇女干部正因为没有作为被撤职,他们两个的“大作为”正入了领导们的眼。
册子交上去没几天,就被正式任命为梨子村的妇女干部了。
说起来,他们两口子走了运,还得感谢他大嫂刘春枝的。
出了村,陈桂花姐妹也相继往家里赶,陈夏花眼里还带着迷茫:“银宝,是四弟这就当上干部了?”
“干部”说出去,可比工人还要威风。
上辈子陈银宝两口子是没有当过“干部”的,上辈子也没有他们挨家挨户来登记,又坚持不懈的去庄家大房观察,维护妇女权益的,庄民国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他这“马前卒”小舅子两口子转正了,对庄民国,对陈家两位姐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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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
小舅子过得好,丈母娘就不会给他们开“补贴大会”。
“是,是当上了,以后是“干部”了。”庄民国也没心要沾上去,沾陈家光的心思。沾陈家光,就是接他小舅子两个的班,当“马前卒”的。
陈夏花也从没心要沾弟弟的光,陈婆子向来说的是,“以后你们弟弟日子过好了,才能提拔你们这些当姐姐的。”
说要给她们撑腰当家的。
陈夏花没想让弟弟来给她撑腰当家的,他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
路上没人,庄民国伸手拉了她一把:“别想了,他过得好,你这个当姐姐的也放心了,小舅子的日子是好了,咱们也要把日子给过好了的。”
陈夏花重重点头:“你说得对。”
庄民国没跟陈夏花离得太近,两口子中间隔了一人宽的位置,如今人人都是这样,男女不能走近了的,容易被当成流氓,哪里跟几十年后,肩并肩,手挨手的,只是谈个恋爱就能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除了被人说上两句伤风败俗,也就揭过了的,现在闹大是要坐班房的。
庄民国一辈子都不喜欢这种风气,但他一个老头子,看不惯也没法子,只得回头拨了两个儿子的电话,给他们说,要他们跟人谈恋爱要规矩。
到最后就是规矩过头了,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庄民国两个赶回去正好,在家里喝了两口水就去上工了,庄炮仗两个老的要去菜地里给黄瓜藤搭架子,庄炮仗腿不好,向婆子就抱着几个小竹块。
他们日子过得轻松,人也养上来了,庄炮仗的腿疼都轻了不少。
工人刘家刘三婶、田婆子,跟庄炮仗他们都是一辈儿的人,早前一辈儿的人一起,庄炮仗两个看着要比同辈儿的老上不少,现在还是看着大几岁,却没是催老的模样。
工人母亲难得说了句公道话:“亲儿子照顾总是比媳妇照顾好。”
儿子是亲的,媳妇是外人。
陈银宝两口子在栗子村坐到了“干部”的位置上,两个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胆大包天的,头一把火烧到了栗子村村长家里头,把人家村长媳妇给训了一顿,让人背诵了十遍“妇女能顶半边天”。
还给人家村长媳妇头上扣了帽子,说人家,“思想不够进步,跟不上村长这个当“干部”的有觉悟。”
两口子风风火火,把转正的火在栗子村烧得十分旺盛,“马前卒”要挨揍,他们现在可是正经的“干部”,整个栗子村在他们的带动下,妇女权益达到了顶峰,口号嘹亮,杜青给村里的妇女们都发了标语,什么“起来,要学会反抗”,“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教软弱的妇人们要坚强,反抗男人、婆母。
庄民国小舅子陈银宝还叫人给庄民国带了口信呢,回应之前庄民国说他们管不了别的大队的事,给庄民国说呢,叫他,“看好了。”
他们插手了别的大队的事儿,管得好着呢。
他们头一把火烧得旺,还有人怕他们把人得罪了去,说,“人也训了,去道了个歉,有了台阶,大家都好下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