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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开到县里的班车一天就发三次,庄民国他们是赶上了早班车, 刚上车就发班了,晚一点都只能等中午的班车了。
庄秋第一回出门催款,上了车还在公文包翻了又翻:“哥, 咱们资料带齐了吗?”
庄民国好歹是见过了催账世面的, 拍了拍自己的包:“放心吧,我都带了,先去跟他们对账, 对完账再去结账。”
闵家的建筑队这不到半年的时间,搞了两个建筑,一个是给罐头厂盖家属楼,一个是给纺织厂盖家属楼。
纺织厂是县里的大厂子,光是里边的工人就有好几百,公社供销社卖的东西都是从纺织厂出来的。
纺织厂大,家属楼也是所有厂子里头最气派的,班车可以直接开到纺织厂门口的,售票员坐在“专属位置”上喊了一声到站,庄民国他们一下车,班车就开了,留了个尾气给他们。
下了车,面前就是气派的纺织厂了。
家属楼在纺织厂后面,也是一栋栋的,有年长的家属楼,也有新修建没几年的家属楼,闵家的建筑队修的家属楼不多,只有两栋。
姜辰他们建筑队盖房子,都是按盖房多少来盖的,盖得多就排前面,盖得少就排后面,让更有需求的厂子和工人能先住上家属楼,纺织厂这两栋是被姜辰他们排在最后的,被闵家建筑队给拿下来了。
工地就在家属楼旁边,他们去的时候还听见几个家属楼的工人家属在说闵家的建筑队盖房子的动静儿太大了,影响了他们休息。
“天不亮就开始,晚上还要叮叮咚咚。”
闵家建筑队为了压过姜辰的建筑队,加班是经常的事,想在这些厂子面前立功,证明他们比姜辰的建筑队更快,更高效率。
他们畅通无阻的进了施工工地,里边正忙着,热火朝天的,闵家建筑队的负责人叫闵成光,他跟罐头厂的领导是亲戚,所以建筑队第一个盖的就是罐头厂的家属楼。
闵成光在工地上头,他还在工地有间办公室呢,他们找上门,闵成光还在里边吞云吐雾的吸着烟呢,庄民国开了门,没让庄秋进:“等一下,等烟味散了再进去。”
闵成光认得他:“庄助理怎么来了。”
他也没起身。
庄民国扬了扬手中的公文包,等烟味散了,让庄秋先进,他就是个“厂长助理”,要跟在厂长后边进。
闵成光看不上庄秋一个女人当厂长,他还是会做点面子,亲手倒了水来,“庄厂长来了。”
庄秋点点头,也不说废话,把公文包里的文件证明,庄民国手里的账目清单摆在他桌上:“闵老板,今天正好有时间,我们算账结款吧。”
闵成光屁股都没坐稳:“结款啊。”
闵成光不大情愿:“庄厂长,我们建筑队可是挂在厂子名下的,不会欠钱的。”
庄秋把县里厂子的文件给他看,“厂子跟你们的合作要结束了,我们供给你们的合作也结束了,现在就应该是结账的时候了。”
“县里的厂子对我们几方的财产纠纷也是表示尽快算清,还请闵老板配合我们几方的工作,你们建筑队现在是挂靠在罐头厂名下,如果跟你们结不清,这帐是不是该算到罐头厂头上,我们跟罐头厂去算?”
县里的厂子是挂靠了建筑队,但是建筑队盖房子,他们是提前就给了预算费的。
闵成光哪里敢让他们找到罐头厂头上去,他们去了,他的领导亲戚就要下课了,闵成光憋着气:“算算,现在算。”
闵成光也有财务的,他媳妇。
几方一汇合,就开始对账。
他们有对账单子,每次都有闵家拉砖的人清点数目,签字按手印,闵家那边也有账目,对账的数目差距只有十几块砖,这点砖头在他们可接受的损失范围之内。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闵家的砖还没用完。
他们表达的意思是想退。
“不可能。”他们这边也是寸步不让。
庄民国说:“当初是你们报了砖的数量来的吧?这点是不是没错。你们报了砖的数目,我们生产砖卖给你们,这也没错吧,你们用不完就想退,我们这砖白生产?工人白忙了?拉回去放着,这中间的损失谁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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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家是靠着罐头厂的领导才开起了建筑队的,其实跟他们一样都是村里大字不识的老农民出身。
闵家媳妇还想耍赖,说他们用不上不退干嘛,他们不退就不结账。
吵到了下午,庄秋拍了板,“既然商量不出个结果,你们闵家是靠的罐头厂,那咱们就去罐头厂评评理,请他们的人来裁定。”
闵家媳妇要钱,她无所谓,闵成光不干,最后压着闵家媳妇给了钱。
钱是当场去银行取出来的,十三万的砖,现在砖的价格是一毛到一毛五,他们给建筑队的价格是最低价,卖了一万三。
闵家钱取出来,庄秋一点,点完转手又存银行了。
一出银行,闵家媳妇就跟闵成光闹起来了:“你说要给,一给就多给了三千块,我们忙了大半年还没挣上这么多呢,那几万块的砖你放哪儿去,你说!”
闵成光好面子呢,“我拉回去盖房子,我盖楼房!”
嘿,这个年代,农村还没有人盖楼房呢,小二层都没有。
时间也不早了,庄民国他们本来还打算去姜辰的建筑队看看,班车只有最后一趟了,只得歇了这个心思,做上班车回公社了。
庄民国先把庄秋送回家去的,顺便还接了在他们家的庄玉林兄弟。
他们还不想走呢,问庄民国:“爸爸,我们可以不可以在姑姑家住啊。”
庄民国没同意:“明天还要上学,你们还要背书包呢。”
庄秋家里也是大院子,还住了庄家两个老的,姜家老大一家,对他们庄家人都没几个好脸色的。
砖窑厂让庄秋这个外姓媳妇当了,姜家的亲戚没进到砖窑厂当工人,庄秋娘家的哥哥当上了,觉得他们姓庄的这一家子抢了他们姜家的钱呢。
庄民国知道姜家这些人的想法,他过来的次数也少。
“明天怎么就要读书了呢,为什么就不能放两天假呢。”庄玉林兄弟依依不舍的跟弟弟妹妹告别,跟着爸爸往家里走。
庄民国没说他“想得美”呢,再等十来年,“双休日”就会被正式提出来了,并且实行双休日制度了。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双休日都是休息的。
打工的上班族也有单休的,像服务行业,销售行业,一般正规大公司里都是双休,还有五险一金呢,这些保障措施已经很完善了,就像大儿玉林的公司,人家来面试的,首先问“你们工资多少?”,“有五险一金吗?”,“是不是双休?”
周末不休息两天的,人家还不干呢。
公司要挑人,人家也要挑公司的。
那些只单休的公司,人家求职者还相互转达的,说,“这家公司应该很小,可能是刚成立的,人也不多,他们是单休呢。”
只单休这一条,就足够断定这家公司的规模了,反正就是小。
庄民国说:“那你就好好读书,说不定以后你就遇上休息两天的了。”
他们学生的假期已经不错了,比他们当工人的还好些的。
马上再读半个多月,七月中旬开始,就要放暑假了,到九月份才开学,要放一个多月的。
七月份要秋收,六月份卖了回苗子,他们苗子地就先空了下来。
七八月份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地里的菜都要干,苗子地太热了,苗子成活率不高,他们都是在八月末洒苗子,到十月出苗子。
这时候秋收也收完了,正是种冬粮食的时候。
庄民国他们砖窑厂连着几个月都不忙,七月份的时候,学校放了假,庄玉林他们兄弟在家里玩疯了的,庄玉林办了“临时学校”,上课完就带着姜阳他们在院子里爬树,要摘梨来吃。
后山的果子林全空出来了,结出来的果子又小又涩,村里都没人摘来吃,也就庄民国他们家这几颗数结的果子大又甜。
庄秋家里还种了粮食的,她跟姜东要收粮食,就把姜阳跟韩媛媛送了过来,庄民国家里没种粮食,都是买粮食去粮站缴公交粮。
大姐陈桂花找了过来。
七月份在闵家建筑队打工的都背着包回来了,没活计了,他们又要回来种地了,但人姜辰的建筑队没回来,姜辰把人给拉到了省城。
去省城盖家属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
65、第 65 章
去省城盖家属楼, 建筑队的工人一个月能拿到二十五,比在县里还多五块。
去了闵家建筑队的工人灰溜溜的背着包回来, 就贪图闵家给的一月多两块,建筑队撤了后,他们还以为姜辰的建筑队也要撤。
虽然是对不住姜辰,但好歹这半年也多挣了十块钱。
结果他们背着包回来,人家姜辰的建筑队在县里撤了,直接跑到省城组起了班子队伍, 扯起了大旗给省城的厂子盖家属楼去了。
姜辰在省城拿下了好几个大厂子的家属楼修建,至少是两年打底了。
姜辰的建筑队包吃包住,吃得还不错, 一个月多五块,两个月就拿回他们半年多出来的,后边还能跟着建筑队继续挣钱。
可他们跟着闵家的建筑队撤了后,就只能背着包灰溜溜回老家种地, 闵家没了建筑队, 闵成光夫妻拉着剩下的几万块砖回来盖小二层的楼房来了。
他们搞这个建筑队还是挣了钱的,小二层的楼房都开始动工了, 村里村外的都跑过来看,闵成光两口子那也是出尽了威风的。
他们这些打工的就不一样了, 他们没挣上这些钱,还没了一个月二十五的工资。
秋收还没过,家家户户忙得很, 庄家只有苗子地, 天气热,苗子地空了下来,一家人都在家里歇凉呢。
向婆子都开始回忆从前了:“早几年哪有过上现在的日子呢, 天不亮就要敲锣鼓出去上工,一天在田地里干了,身上就没个干的地方,还是现在的政策好啊,天气热都不用出门了。”
庄民国每天去砖窑厂上工,庄炮仗就在家里编竹篓子,天气热,他也不去公社练摊了,冬天也不去,陈夏花跟向婆子吃过饭先去地里转两圈,除除草,回来烧饭,陈夏花下午就忙作坊的事。
夏天就要开始备冬天的货了。
作坊去年才成立,还不正规呢,今年才正式上了路,有规划起来了,今年冬天主要做的还是“保暖三件套”,帽子手套和袜子,庄民国还给她们提出来了做围巾和保暖衣。
冬天的衣服现在还没有什么保暖衣的称呼的,只有棉衣、军大衣,布料里边塞棉花,手工缝制的棉衣,里边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套,最里边的打底衣就是薄棉,套几件毛衣,外边裹棉衣,下身也是这样,薄棉裤,毛裤,外边再套个棉裤。
像庄民国这种青壮年,火气足,穿得要薄两层,哪跟几十年后的保暖衣,各种颜色、轻薄,还打得商品噱头,都是什么“零下十度不怕冷,双重棉绒自动发热”,“有了这款保暖衣,这个冬天轻松过”等,真实效果哪有这样惊艳的。
但穿了贴身的保暖衣,外边再套个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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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个厚外套也就足够了,庄民国去年冬天给两个儿子数衣服,陈夏花给他们穿了七八件。
什么毛衣背心都套上去了。
很多毛衣其实不保暖,还薄,还比不上很多加绒的里衣、卫衣,现在没有卫衣,穿的都是毛衣,陈夏花打毛衣,庄民国就给她反应了这个事,问她有没有细毛线。
他当老头子的时候,大儿玉林给他带回来的毛衣就是细毛线织的两层,毛衣结识还挡风,外边再套个厚外套就行了。
今天他休息半天,早上去上了工,中午就回来了,现在砖窑厂不忙,姜辰的建筑队才去省城,还在跟省城的厂子排计划,没报砖数目过来。
正好在家里收红枣。
他拿着杆子在树上敲,几个小孩在下边捡,放进篓子里头,他们在劳动呢,都讲好了的,等红枣收了,庄民国一人给他们五分去买冰棍吃。
福家小子跟村长家的小蛋都在,他们也有份。
陈桂花就是趁着大中午的时候来的。
早上一家子都在收粮食,她抽不出空来,下午太阳小了点,她还要下地,只有大中午的顶着大太阳过来。
“大姐,里边坐。”庄民国还拿着杆子,喊了声儿陈夏花,又敲起红枣树了。
陈夏花放了东西出来,给陈桂花递了凳子,就放在屋檐下,有风吹过来,这里凉快着,还端了水来,“大姐喝水。”
陈桂花喊了庄炮仗两个。
陈桂花是为了他们大姐夫来的,问姜辰建筑队的事儿。
别说王家大姐夫后悔,陈桂花更后悔,她当初就是看重那两块钱去了,以为选闵家建筑队赚了呢,她婆婆公公也说闵家建筑队给的钱多,去闵家建筑队,现在他们一家子都后悔了。
亲姐姐求上门呢。
陈夏花现在也是“小老板”了,她也不慌,听了大姐陈桂花的话,“现在?现在是没位置了。”
“前两天这消息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跑三妹家里去问了,姜辰那边是缺了一个人,不过叫了姜家那边的亲戚。”
是姜辰给了姜家那边的亲戚个机会,挑了个本分老实的去。
陈桂花过年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了的,说早就答应闵家建筑队了,陈夏花还是听出来了她话里那意思的,是说人家闵家建筑队的工资高。
人家工资低了两块不愿意去,现在人家工资高了五块,又想去了,这就是大儿玉林经常挂嘴边那话,“现实”。
他说的是他们学校那些掌握着卡片、跳绳的小同志,就因为他们掌握了可以让人玩耍娱乐的东西,其他没有掌握的小同志就喜欢围着这些小同志打转。
他学会“谄媚”这个词第一个就给他们按上了。
为什么呢?因为庄玉林小同志觉得,这些小同志对待没有掌握卡片、跳绳的小同志十分敷衍,他们更喜欢跟有的小同志玩,跟他们说话,有时候他这个“班长”的话都不管用了。
陈夏花倒是觉得这个“现实”两个字,按在大姐陈桂花身上没错。
陈桂花听到陈夏花说没有位置了,脸上的笑收了两分,还是叫他们帮忙留意一下:“你大姐夫干活勤快,不是偷奸耍滑的,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你大外甥都到要讨媳妇的年纪了,得给他攒点钱。”
“现在娶媳妇可不好娶了,光是礼钱都得几百块了,还要什么手表的,可贵着呢。”
大外甥王平十八了。
农村结婚早,到年纪就要谈婚论嫁,除非是穷得娶不上的,过了二十几就叫“老姑娘”、“老光棍”了。
陈桂花又拐到了种粮食头上去了:“我刚过来,看你们家的田地全空着的,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种,你还是听我的,全种上粮食,别种什么苗子了,我们大队旁边那个杨家大队的,跟你们一样也是种苗子的,今年开春就全种粮食了,现在都在收粮了,卖粮食一年也能挣几大百呢,哪里不好了。”陈夏花说:“苗子地轻松。”
陈桂花看这个妹妹一眼,陈夏花大夏天的不用跟他们一样在田地里忙,那张脸、手干干净净的,跟刚结婚的小媳妇一样。
王家大姐夫也是去县城打工,开了眼界世面的人了呢,他回来还说过,说,“人家城里的妇人会打扮呢,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穿得也体面,脸上白得很,还擦什么粉的,一走过都是香味。”
对城里的妇人家推崇着呢。
陈桂花听了这些话心里当然不高兴,她凑过去,问陈夏花:“三妹,你脸上擦的是什么?”
陈夏花下意识摸了摸脸:“没擦什么,哦,大姐说的是那个珍珠膏吧,我只擦了这个。”
香的那个是香粉,公社就有,陈夏花传统,觉得香味太浓了不大本分,不符合他们“农村妇女”用,没敢买。
他们公社以前只有蛤蜊油,百雀羚,珍珠膏是今年才有的,一瓶要七八块,陈夏花都是看了又看,看了好几回才舍得买。
陈桂花盯着她的脸看,“三妹皮肤就是好,你说的这个珍珠膏是什么,擦脸的?比蛤蜊油还好?”
陈夏花起身拿了自己的珍珠膏给她看,“蛤蜊油冬天用可以,这个一年四季都可以用的。”
玻璃的瓶盖,还有金边,上边还有几个大字,陈桂花就是没用过,只看这个罐子都觉得喜欢,觉得上档次,她问了价格:“这个一小瓶多少钱?”便宜她也去买回来。
陈夏花说了。
陈桂花不吭声了,只说了句,“三妹家富裕了呢。”
这一瓶就赶上王家大姐夫去这半年每个月多挣出来的两块钱了。
到陈桂花走,她也不说要买的话了。
王家人都在家里等着,陈桂花一回去,就问她怎么样,陈桂花摇头:“没位置了。”
她脸上不好看,到晚上还板着脸,王家大姐夫看不惯:“家里谁给你气受了你这个模样?”
陈桂花说:“我是在想三妹家呢,有钱着呢。”
王姐夫说:“咱们家也不差。”
陈桂花翻了个身,“不差?我三妹都擦得起一瓶七八块的珍珠膏,你也给我买,我就夸你挣了大钱。”
王姐夫不吭声了,嘀咕两句:“这是败家媳妇的做派,搁以前那也是小资做派了,要养破产的。”
嘿,人家破产还捞了个年轻,他们家这个家底,跟破产有什么区别?她都熬成黄脸婆了呢。
跟他说不清,陈桂花翻身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今年就买了在-15也能发热的保暖衣,我发现在某个情况下它确实发热——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盖厚了是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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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庄民国没问陈夏花都猜到了大姐陈桂花过来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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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
人嘛, 就跟那水一样,都想往高处爬,他们当时过去说,别人指不定还在心里说他们不厚道, 给他们介绍工资低的工作呢。
他们家的这些亲戚吧, 心里是都有些小算计的,上辈子大儿玉林当老板了, 平时一年到头才登一回门的亲戚们隔三茬五就走动, 送礼,说他养了个好儿子,话里话外的夸他以后享福了。
借钱的,找工作的, 要去当经理, 当财务的, 多得很。
借钱去买房买车, 结婚娶媳妇, 给离婚费都要借的。
陈夏花提了提大姐陈桂花的儿子王平,庄民国就想起来这小子的事情。
大姐陈桂花上辈子就跟他儿子借钱, 就是他说的那个借离婚费。
王平就是过几年要出去打工的人, 向往外头的年轻人,出去的时候一身穿得跟个土八路似的,回来又是打摩丝, 又是穿皮裤的,那会他们家还穷呢,庄玉林他们兄弟还在读初中。
大姐陈桂花是陈家这几姐妹当中最威风的了,戴了金链子,穿了高跟鞋, 往娘家送的都是包装精美的高档酒了,一副儿子出去挣了大钱的模样,陈婆子都把这个大女儿捧着哄着的,其他女儿在她跟前儿就没这个面子了,大姐陈桂花坐着,她们就站着。
陈婆子巴结女儿呢,想让王平这个外孙把小舅子陈银宝他们也带出去打工,挣大钱,以后还要学别人出去挣了大钱的回来,给家里盖小二层楼呢。
风光了好几年,到九几年吧,这小子说是在外边又找了个,闹着要跟家里没领-证的媳妇分了,还在外边买了房子,学着人家贷款买房,人家跟了他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他现在想踹了,哪有这么容易。
人家说说了,分可以,要给钱。
那会闹出这种事的不少见,还有人闹出新动静儿呢,搞了个洋时髦,叫“离婚”,一个公社里要是有一个“离婚”的,整个公社都传遍了的,连人家离婚家里的事儿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
上了年纪的根本就接受不了“离婚”这个事儿。
像王平这样的,不叫“离婚”,那会说的是谁谁谁跟人跑了,丢下家里的老婆孩子,作孽哦,只有闹到了公社去的,要打离-婚证的才叫“离婚”。
王家要赔人家钱,王平还在贷款住房呢,大姐陈桂花就借到了他们头上来。
之前还威风得很的大姐陈桂花,那时候一身乱糟糟的,脸色黄得很,要找他们借钱给“分手费”,在庄民国看来,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叫事实婚姻,就叫“离婚费”。
开口过来借十万。
庄民国就说:“这小子也不是个好的。”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爸妈养着,连自己衣服都要他妈洗,除了吃饭别的都不会,现在都没学会责任,以后找了个媳妇也是个不负责任的。
陈家二姐陈兰花人是心高气傲,年轻嫁的是“村干部”家庭,以后儿女都出去打工了,几个人也轮流把他们接过去住,不说给多少,至少给他们养了老,不缺那一碗饭,也算是负责了。
打了枣子,捡了些来当水果吃,其他的就晾了起来,晒成红枣。
冬天炖汤的时候放几颗红枣,也是给家里滋补了。
几个孩子庄民国一人给了五分钱,让他们去买了冰棍吃了,下午几个孩子还去睡了会。
庄玉林他们醒了,庄民国就提醒他们:“带弟弟去把裤子洗了。”
他们的内裤每天换每天洗,都是他们自己动手,现在天气热,水都是热的,等冬天了就烧热水来洗。
庄玉林他们兄弟现在是内裤、袜子、鞋面,都是自己擦自己洗。
白鞋子他们力气不大洗不掉的,还是陈夏花给他们洗。
陈夏花给他们洗,兄弟两个还会拍马屁,“妈妈以后我肯定养你,让你顿顿吃肉,给你买衣裳,买雪花膏。”
陈夏花每回都会被他们哄得高高兴兴。
对着爷爷奶奶也是这话,要给他们买吃的穿的,要孝敬他们。向婆子还偷偷塞零花钱给他们。
夏天一过,学校也要开学了。
姜阳两个被庄秋接回去了,小伙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来的时候一个袋子的衣服,走的时候多了一个袋子的玩具,韩媛媛也多了衣服鞋子。
锦绣作坊冬天的“保暖三件套”给他们一人塞了套,还有新织出来的毛线围巾,柔柔软软的,下边还吊着毛线团,粉粉的、天蓝,大红,好几个颜色,看着就叫人喜欢,庄秋自己就挑了个,非要给钱,天气还热呢,她还往脖子上戴,转来转去的叫她们看。
作坊的“娘子军”就在旁边点评,又试了其他几个颜色,还有他们做出来的保暖衣等。
庄民国看了一眼就出来了,这些女人啊,不怕热的。
砖窑厂又招了几个人进来,庄民国这个三组组长现在没干了,他现在主要负责“厂长助理”这个位置,还要跑省城给姜辰他们建筑队送砖去。
外边说姜辰他们建筑队在省城要干两年,庄民国知道不是,至少得四五年的。
在省城盖家属楼跟县城不一样,省城的家属楼对施工更严格,设计得也更完善,姜辰他们不止要盖家属楼,还要修风景。
说是根据人家外销房的样子建的,要搞个运动设施,跟家属楼一起全包给了姜辰的建筑队的。
这样的盖房速度还比不上县城的,但人家省城的厂子追求的不是速度。
建筑队喊车过来,他们这边负责上砖,庄民国跟司机一起送过去,把货交给建筑队,司机不是建筑队的,人家只负责拉货,其他什么都不管的。
庄民国跑了两回,庄玉林他们兄弟好奇省城呢,问他:“爸爸,省城有公交车吗?有电视机和电话机吗?有飞机吗?”
田婆子讲的她继子的故事,退休工人老沈的儿子小沈也当上了机械师傅,还跟着领导做过一回飞机呢。
“那飞机长什么样你们知道吗?不知道吧。”田婆子用手比划:“那么大,跟鸟一样,比鸟大多了,人就坐到那个铁鸟肚子里,人家飞机“咻”的一下就飞了,在天上开呢,比云都高,睡个觉的时间就到了。”
田婆子的话勾得人心痒痒的,不少人都想着去坐一回铁鸟肚子呢。
庄民国说:“有啊,省城还有体育馆,还有看书的图书馆呢。”
“爸爸,我们下回也跟你去送货吧。”
庄民国不干:“你们还要读书呢。”
“爷爷跟我有秘密,你让我们去,我告诉你我跟爷爷的秘密。”
“不想听,都是秘密了,你就保密吧。”
庄玉林这个年纪保不住密,一直问他要不要听。
晚上,他把人打发去睡觉了,好笑的跟陈夏花说起:“还秘密,他们现在都有秘密了,小时候谁拿了他一根柴都要告状的。”
陈夏花说:“大了,明天你是不是要去省城里送货,回来的时候去公社跟齐大姐说一声,后天卖苗子,我就不找人通知她了。”
“好,我看省城里有卖缝纫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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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买一台?”
“再看吧。”陈夏花翻了个身,他们作坊现在四个人,那缝纫机是不够,但张家妯娌现在透露的意思是不想在作坊干。
她们想单干,自己当老板呢。
张家那些亲戚怂恿的,想让张家妯娌当老板,也搞个作坊来,到时候她们就给张家打工。
打工的跟当老板比,谁不选当老板。
庄民国的意思是,“她们要单干就单干,你跟福嫂子一个是裁样子,一个是绣工,她们的花样子是不错,但咱们卖出去的这些,这些点子可都不是她们出的。”
“保暖三件套”的样式都是庄民国按几十年后的样式提出来的。
包括现在的保暖衣,围巾。
张家妯娌的花样子都是按现在的花样子做的。
第二天一大早,庄民国就跟着司机送砖去建筑队了。
他是下午从省城坐班车回来,到公社也是四五点了,庄民国跟供销社的齐玉大姐说了声,又转到卖猪肉的摊子上,买了点骨头瘦肉,回来路过运输队家属楼,还碰上司机刘春华的司机母亲刘婶子。
他打了个招呼,刘婶子在他手上提的肉上看了看,主动露出个笑:“工人同志回来了啊,你们家现在这日子是起来了呢。”
她往前凑了凑,“庄同志啊,婶子对你也不差吧,你们那个砖窑厂下次要人拉货拉砖,也可以去运输队找我们春华吗,大家都是熟人是不是。”
庄民国还记得前几年这位司机母亲刘婶子的态度,面上看不出来,就是那话里话外的,说什么“我们家司机同志可是运输队的标杆,出去拉的货都是畅销货,紧缺货,干干净净的,那车回来跟新的一样,装的可是大件呢”。
像收音机、自行车这些就是大件,干净又有牌面。
她现在不嫌弃他们砖头要脏了货车了。
庄民国跟她客气:“下回要是有机会肯定跟刘同志合作的。”
庄民国到了家,先进去跟陈夏花说了通知的事,这才转出来,庄玉林兄弟写完作业了,正在看课外书。
他坐在小凳子上,从兜里掏出两支塑料儿童玩具手表来,“看看爸爸手上是什么呢?”
庄玉林最先跑过来:“是手表爸爸!”
庄民国点点头:“想要吗?想要知道要做点什么吗?”
他的要求简单,给他端半盆水来洗个手。
“我知道!”小二玉春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庄玉林紧跟其后:“我也知道。”
他接了爸爸给的手表往手上套,一边说:“爷爷跟我说,让我以后不要读死书,到结婚年纪了就结婚,早结婚早享福,早结婚早生娃。”?
不是推行晚婚晚育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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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庄炮仗上回悄悄跟孙子在一边说话, 就是跟他说的这个。
从前年开始,就提倡一对夫妇生育一个孩子了。
现在流行独生子女了。
独生子女在几十年后不少见,从八五到九十年代后,每家每户都是响应的政-策, 一家只要一个孩子。
这一批独生子女了长大了, 对爸妈两边庞大的亲戚人口都表示出了震惊,等他们读了书, 上班了, 再回来村里,好多亲戚都不知道该怎么喊了。
庄民国上辈子就遇上一个,一个出去读了书的小姑娘,是庄家人, 按村里的关系该喊他二大爷, 小时候他也经常看到的, 后来读书就去大城市了, 多少年了回来看家里的老人, 见了他们这些老头,站了好半天, 憋出了个, “爷爷好。”
他们一群老头子就笑,笑了又跟闺女打招呼,叫她快回家。
他们也不是老顽固, 都能理解。
庄炮仗跟孙子的秘密就被一个塑料的玩具手表给卖了,他编着篓子还解释呢:“我是这样说了,我又没说错,这两年村里村外的,妇女主任们都严起来了, 说不定到他们长大就只能生个独生子女了,独生子女一个多孤独的,没有兄弟姐妹帮衬,以后有事都找不到人的。”
现在的妇女干部,妇女主任主抓的还是妇女问题,也接了一些计划生育问题,给各家做思想工作,传达指示。
每家他们都登了门传达的,向庄民国他们家里也说过了的,分开说的,妇女干部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给男同志做思想工作,女的给女同志做思想工作。
大体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家已经生了两个小子了,已经不符合再生了,让他们不能再生一个了。
庄民国上辈子就只有这两个儿子,每天睁眼就想要努力打工,供一家人生活好点,让爹娘、儿子,媳妇都能过上好日子。
日子用不上多好,也用不着开小轿车,拿大哥大,顿顿肉,只要家里能吃得饱饭,儿子上得了学,一年到头还能存点钱,以后攒下来能给他们在镇上买一套房子就行了。
他没本事,两个儿子,可能也只能攒出一套房子来。
这就是庄民国上辈子年轻的时候最大的心愿了,每天睁眼就是想怎么多挣点钱,哪有时间去考虑要不要再生一个的。
现在他们家日子好了,庄民国也没想过要再生一个的。
陈夏花那边问过他,问他的意思,现在还不严,要生也是有办法生的,庄民国没这意思,陈夏花也不提了。
在这样的大事上头,她都是听庄民国的。
庄民国倒不在乎儿子以后是不是独生子女呢,他们俩只要去结婚他就满意了。
要求可比他爹小多了。
至于还要生几个?
这个他都不敢想的。
“行,等他们到年纪了,你记得催催他们。”
庄炮仗说:“那肯定,我还要抱我重孙,重孙女的。”
到他们这个年纪,最高兴的就是出去的时候,同辈分的老头说“你们家日子好了,等以后你们孙子长大了,结婚生了孩子,你们就抱重孙了,享儿孙福了。”
“结婚早,我跟他奶奶还能给带带呢,要是打“老光棍”了,我们以后都抱不动了。”
他爹还说准了。
上辈子这两个可不就是“老光棍”吗。
他都抱不动了也没提要结婚的事。
几十年后人家还流行一句话呢,叫: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庄民国觉得完全符合他两个儿子的情况,职场多得意哟,也是他们省里数得出名号的大商人了,还上过电视,被采访过的,就在他们本地台播出的,播出后,又连着好几天有重复播放,几乎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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