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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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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满意了么?”

陆观阙褪去外袍,心跳停滞,旋即微微一笑,抚上她决绝的脸。

他温柔道:“好,那让他看着,我怎么爱你。”

“你要做什么?”孟悬黎被他按着,惊恐不已,浑身发抖。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将他的骨灰挖了出来,好好供奉在这里。”

“你瞧,那个就是。”陆观阙指了指。

脸贴着桌案,孟悬黎模糊望去,面容死白,像跳在岸上的鱼,扑腾没几下,便窒息而死。

“陆观阙,你这个混蛋!”她伸手去拉自己的衣裳。

他扯了扯唇角,眉目紧蹙,似乎十分痛苦:“在阿黎心中,当个混蛋也不错。”

骤然间,他正手箍住她的脸颊,迫使她看着他,俯身欺近,重重吻上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孟悬黎牙齿隐隐震动,被他撞开后,泛起干呕的抗拒,她用力拧咬他的舌尖,试图让他松口。

陆观阙伸手,握紧她的后颈,强行让她承受这些吻。

孟悬黎模糊呜咽,身体滚烫,右手无意间触到了冰凉的玉钗。

她思索了一瞬,咽了咽,嘶哑道:“……好冷。”

陆观阙呼吸下沉,猛烈急促,想都没想,直接将她搂抱在怀里,顺势坐在椅上。

孟悬黎的雪肤裸露着,裙子散在他的腿上。

见他闭着眼,沉溺其中,她闭了闭眼,握紧玉钗,朝他后背,用力刺去。

“你去死吧!”

玉钗刺进肌肤那一刻,渗出血水,陆观阙闷哼吃痛,惊惶松力,看向孟悬黎:“你为了他……真的敢杀我?”

孟悬黎吸了吸鼻子,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明确的狠话,开始时也许是冲动,那现在,却是真的。

她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她是不是变得和他一样了?

孟悬黎摇了摇头,惊惧中,慌忙松手,玉钗和着血碎在他的中衣里。

见他双眼猩红湿润,孟悬黎忙从他身上下来,颤手穿好衣裳,凄惨道:“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

说罢,她像个求生的孤魂野鬼,踉踉跄跄转过身子,四处游荡,不知何处是路。

陆观阙见她要走,咬着牙,忍痛站起来,竭力去拉她:“你不准走!”

“孟悬黎,你给我回来!”

她唇上残余着水液,手和衣袖上都是血迹。恍惚间,她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黑雾,有些眩晕。

“阿黎……你回来……”

听到陆观阙倒下去的声音,孟悬黎猛然停下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我不回去……你不会死的……我不要回去……”

#

雨还在酝酿,孟悬黎匆匆逃离书房,避着人,小心翼翼回到澄居。

德叔在连廊处看到她,喊了声,不见她回应,以为她没听到,便去了书房。

谁知,刚进去,就看到陆观阙踉跄走了出来,冷冷道:“把院子里的人全部遣散,去请余太医。”

“这……怎么弄成这样了?”德叔见他中衣混着血迹,满面愁态。

“你去吧。”陆观阙披上外袍,虚弱道。

德叔想起方才孟悬黎出去,便猜到了七八分,点了点头,离开了书房。

陆观阙静静倚在椅上,抬眼一望,澄居的门紧闭着,里面一片漆黑。风吹着他,热得他微微发抖。

他想起前些日子她的模样,在自己怀里,柔软的像一团云彩。她的眼睛望着他,闪闪烁烁,全是自己的影子。那时候,他猜想她爱着自己,又觉得没那么爱自己。

于是,他将满腔情意化作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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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借着痴缠,一味地对她索取和掠夺,但他完全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反噬为恨。

他轻轻叹气,如果爱不明显,那就用恨来替代吧。

起码,这样他会有痛觉。

他也能明白,这是她爱他的法子。

陆观阙似乎说服了自己,他看着掌心的碎片,想起这东西原本是他娘最宝贵的玉钗,如今却阴差阳错,兜兜转转,成了她恨他的利器。

闪电不约而至,映在他的侧脸上,显得十分诡异。他想,这次要不要换个法子,让孟悬黎主动认错,因为他察觉,她像一块顽劣的钻石,既强硬又绚丽。

若她肯低头,主动来认错,岂不是更恨他了?

正想着,德叔带着余太医进来,简单包扎了一下。临走的时候,余太医忍不住多说了一嘴:“这幸好是玉钗,若是金钗,只怕要出大事。”

陆观阙轻笑,摩挲着手心:“大事……岂不是更好?”

德叔和余太医同时抬头,互相望了望对方,德叔忙打圆场:“世子爷的意思是,没出大事就好……”

余太医额角出汗,将药放下,躬身行礼:“微臣告退。”

天色如墨,雨没有下,黑云也不动了。屋里十分闷热,陆观阙起身,步至廊下,抬眼望向澄居,淡淡道:“她一直没出来?”

德叔偷瞥了一眼,如实道:“世子妃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给她送点饭,别饿死了。”

“方才送过了,世子妃说没胃口,就睡下了。”德叔偏过脸,不去看陆观阙。

陆观阙轻哼,一言不发,实则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如今再想起,心下倒添了许多恼恨。

“既然她不肯吃,那就用些其他的法子。”

说着,陆观阙步履从容,来到澄居外,敲了敲门,不听屋里人回应,便踹了一脚,发现门后面被堵得严严实实。

“孟悬黎,把门打开。”

没人回应。

陆观阙怒极反笑,冷声道:“去,点几个火把来。”

“啊?”德叔蹙眉,深感陆观阙疯了,“这可是世子妃啊……世子爷这样做,未免也太……”

“去拿!”

他今日定要把她逼出来,让她低头向自己认错。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更恨自己,而他,也能痛得更彻底。

见他神情扭曲又平静,德叔不得不给他寻来了几个火把。为保安全,德叔还悄悄安排人在后面搬了几个大水缸。

“孟悬黎……”他咳了一声,旋即狠戾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你还是不肯出来,我便亲手烧了这屋子。”

廊外惊雷乍响,惨白的电光浮在侧脸上,映出他心中的癫狂和执拗。

“我知道,你觉得我在骗你,但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赌我的耐心。毕竟,你方才也说了,我是个混蛋……”

他轻笑:“而混蛋,就该干混蛋的事。”

此话一出,立在旁边的德叔瞠目结舌,感觉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个人,这完全就是个堕入魔障的罗刹。

而他,此刻也成了罗刹的帮凶。他真想扇自己两巴掌,但细细一想,觉得世子爷这事该告诉国公爷才是。

与此同时,屋里的孟悬黎背对着门,坐在地上,弯曲小腿,将脸埋在膝盖上,静静地听着陆观阙的威胁。

一声一声,宛如头颅后放了把镰刀,来回拉扯,肉被锯开,流出了许多血。

孟悬黎轻微吸了吸鼻子,心逐渐平静下来,无论陆观阙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为他打开门。

因为她打赌,陆观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也不会让自己这么死去。

他说过,他最怕的事,就是失去她。

她在赌他最后一点真心。

正想着,外面隐约传来噼里爆裂声,似乎是窗木断裂的闷响。

孟悬黎意识到什么,慌忙起身,看到火花后,喃喃道:“他居然……居然真的要烧死我……”——

作者有话说:orz没到5000,下次,下次一定补回来[捂脸笑哭]

提前发[加油]营养液满500加更一次[可怜]

第29章 此恨无绝期(3)

孟悬黎从来没觉得澄居会这么闷热,她看着飘进来的火光,像山崖边的杜鹃花,花瓣舔着廊下的窗子,轰轰烈烈,漫到她的脚边。

她惊慌失措,接二连三往后退,想起成婚那日,也是这么热,哪里都是泼辣辣的。那时候的她从未想过离开,如今却因为他,竟有了逃离的念头。

可……孟岫玉那样备受宠爱的人,都未能逃离出去,她如今在这东都城无依无靠,能逃出去么?

须臾,黑烟弥漫,翻涌入侵。孟悬黎急急俯身,将帕子撕作两半,浸入茶水,捞出来,掩盖口鼻,系在脑后。

见前面无路可逃,孟悬黎的泪静静滑过面颊,重重坠在地上。

火势渐渐变大,廊下却没有一点动静。

她觉得她没必要再对陆观阙心存幻想,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相信他。也许他曾经对自己好过,也许她曾耽溺其中。

他如今变得这么恐怖,这么强横专断,这么惨无人道,她绝不能再心软,她一定会离开他。

哪怕落得跟孟岫玉一样的结局,也要。

孟悬黎凄然一笑,旋即转身,弯着腰,躲在内室后窗旁。

她费力将妆台旁的方凳搬挪过来,忽而,瞥到梳头用的桂花油,思索了一瞬,旋即解开脸上的帕子,将桂花油沿着窗边倒了一圈,又扔进了火里。

雨一直闷在云里,迟迟未下,天黑沉沉的,像是共工怒触不周山时的气愤。

陆观阙背后有伤,单手撑扶着廊柱,额角青筋凸起,死死盯着眼前的火。

火苗乱窜,德叔和后面的小厮就要去灭火,陆观阙见了,冷冷道:“不准去!”

“她今日不出来,不肯认错,谁都不准去!”

德叔见他死不悔改,咬了咬牙,连忙跪下,急切道:“世子爷,老奴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有这样逼人的。”

“况且,这会子起了风,若不及时灭火,只怕世子妃连命都没了。”

没命……

她会没命……

倏地,陆观阙呼吸凌乱,目眦欲裂,仿佛被人猛然推下山崖,死在了尖利岩石上。

见焦木倏然掉落,他甩开德叔的手,跌跌撞撞用身子去撞窗子。窗子连着火,火星子落在他的外袍上,烫出了许多洞。

“孟悬黎,你不准死,你的命是我的,你不准死!”他怒喊着。

屋里的热浪与黑雾扑面而来,陆观阙以臂遮面,冲进内室。见她蜷缩在床角,惨白的脸上尽是灰烬与火光,他的心从未这么痛过。

她死了

么?

不,绝不能。

没经过他的允许,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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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阙猛烈颤抖,将外袍脱下,用洁净那面裹着她的身子,将她抱起:“你是我的,你不能死……”

出来那一刻,澄居彻底倒下去,陆观阙背后的火,猩红里略带着黑,像太阳和黑云同时出现在天空,大相径庭。

“去,去请余太医……快去!”

陆观阙似乎蹭到了火星,背后热辣辣的,像血肉里长出了荆棘丛,拔也拔不出来。

他一步紧一步,踉跄着身子,将她放在床上。正要给她盖上被褥,眼前一黑,彻底倒了下去。

夜半时分,老天爷猛地打了个喷嚏,骤雨如天河决堤,轰然倾泻,淌在庭院里。

陆观阙醒后,得知她还没有醒,便走到了匪石居。

屋里唯有余太医和小丫鬟,见他来了,着急道:“世子爷怎么出来了?”

“她为什么还没醒?”陆观阙冷声问道。

余太医眉头紧蹙,望了望陆观阙,叹了一口气:“浓烟太大,加上世子妃的头受到撞击,所以现在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幸好抱出来的早,若晚了半刻,只怕连命……”说到这儿,余太医下意识闭上了嘴。

“没死就好。”陆观阙克制着翻涌的情绪,悄然走近床榻,“她什么时候能醒?”

余太医依言答道:“这得看世子妃能不能撑下去了。若能撑下去,也许明日就能醒,若是撑不下去,也许……”

“闭嘴。”陆观阙连忙打断,摆了摆手,低沉道,“这几日你住在府上,若外面人知道了这件事……”

“微臣知道。”余太医撇了撇嘴,行礼告退。

窗外雨声愈来愈大,内室满是潮湿的气味,孟悬黎静静躺在床上,像一块失去色泽的珍珠。

陆观阙将她的身子往里抱了抱,侧躺在她身边,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方道:“阿黎,你执意不出来,不肯低头,难道是……”

“想用自己的死,报复我?离开我?还是逼死我?”

“不过……”

陆观阙扯了扯唇角,想要抚上她的脸,但转念,将手放下来,狠戾道:“我得告诉你,无论你是生还是死,从今往后,你都别想再离开我。”

“绝不。”

#

几日后,太阳明晃晃透过窗子,洒在匪石居的地面上。

陆观阙端着药进来,见她还是没有苏醒的痕迹,摇了摇头,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窗外低低掠过几只燕子,像飞来了几把剪刀,剪去那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陆观阙把药放在案几上,一手从后面环着她,一手执起勺子,要给她喂药。

见褐色的药溢在她的唇角,无法喂下去,陆观阙面色幽深,直接喝了一口,捏住她的下颔,逼她吞咽。

孟悬黎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慢慢睁开眼,陆观阙恍惚对上她的眼睛,脸色转阴,加深了这个算不上吻的吻。

见孟悬黎神思飘忽,一直看着他,陆观阙松开她,淡淡道:“这里不是阎王殿,你没死。”

孟悬黎蹙眉,顿了顿,摸着自己的唇,眼睛溜溜转,最后在陆观阙侧脸上。

她细弱道:“你是谁?”

此话一出,陆观阙猛然低头,眯着眼,似乎想把她看穿:“你……你不认识我?”

孟悬黎点了点头,眼睫扑朔:“我怎么在这里?”

陆观阙心里闪过怀疑,轻哼道:“你不在这里,你还想在哪里?嗯?”说着,他将她放在床上。

见她实在乖巧,陆观阙倒有了兴趣,遂搬来圈椅,落座于上。

“怎么,阿黎把自己给忘了?”他语气讥诮。

“阿黎……阿黎是谁?”孟悬黎靠着枕头,弯曲小腿,胆怯望着他。

陆观阙见她如此姿态,心下更怀疑,索性坐在床沿,试探道:“你叫孟悬黎,是我的妻子。”

“哪个悬黎?”

“何以美知才,投我悬黎珠的悬黎。”他死死盯着她的脸,半响,竟没找到一点从前的痕迹。

孟悬黎对上他的眼,轻轻拍头,似乎把从前的事全忘了。

陆观阙气息沉稳,再次试探道:“你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我家,到了年岁,我们便成婚了。成婚后没多久,我们便有了个女儿。”

“女儿?”孟悬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慢吞吞道,“我有女儿?”

“对,她长得很像你。”陆观阙盯着她,拇指慢慢摩挲,竟看不出一点破绽。

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此时,余太医正好进来,看见两人望着对方,立刻欣喜道:“世子妃果然不同常人,这没几日就醒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没几日?

着实奇怪。

陆观阙眉目一蹙,微微笑道:“劳烦余太医先出去,我和内子还有话说,顺便把门关上。”

余太医垂首,撇了撇嘴:“是,微臣这就走。”

“你是世子……?”

见孟悬黎惊讶看着他,陆观阙握住她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不错。”

“你昨日发高烧,今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陆观阙故作伤心,温柔道,“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然连我都忘了……”

“对不住。”孟悬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愧疚,“我都忘记了,你原谅我,好么?”

陆观阙勉强笑着,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她看起来如此真诚,可他还是不相信她。

他叹了一口气,若孟悬黎的演技能好到这种程度,那他日后,许是掌握不住她的。

正出神,孟悬黎说道:“世子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陆观阙。”他扶上她的脸,幽幽道,“不过,你从前常叫我夫君。”

“夫君……”孟悬黎眨了眨眼,看着他,闷声道,“我们之前很相爱么?”

“对,你从前很是大胆——”他撩过她的碎发,声音温沉低醇,“总爱坐在我身上,双臂缠着我,飞蛾扑火般深吻我。”

陆观阙眯着眼,寻觅着她身上反抗情绪。无奈,找了许久,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不成,她真全忘了?

“啊?我怎么这样?”

陆观阙轻哼,眸光流转,闪过一丝玩味。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阿黎方才想让我原谅你,我想……”

他单手挑起她的发丝,吻了吻:“若你肯演示一回,让我心动,我就原谅你。”

“好不好?”

孟悬黎闷闷“嗯”了一声,按照他的话,撩开裙摆,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红着脸:“……夫君,是这样么?”

陆观阙深感窒息,低沉道:“再……再近一点。”

孟悬黎挪近双腿,坐在上面。陆观阙手掌发烫,握着她的腰,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喑哑:“帮我把外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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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解。”

“我教你。”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解开,扔在一边。

整个过程,孟悬黎乖巧得让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晃了晃眼,陆观阙环抱着她,尽量让她不掉下去:“接下来,知道做什么吗?”

孟悬黎咬了咬唇,说道:“我看见你后背受伤了……”

“一点小伤。”

陆观阙心口一搐,他想,她要是装失忆,绝不会注意到自己的伤痛,毕竟,在她眼里,他是个无恶不赦的人,而这些伤痕,是他罪有应得。

如此看来,她是真失忆了。

陆观阙喉间滚动,轻抚她的脸,眼里含泪:“来,吻我。”

孟悬黎依言吻了一下,旋即垂着眼,握住他手,放在身前,将自己交给他。

须臾,浑身酥麻发烫,她抚摸着他背后的痕迹,眼底染上一抹戾色——

作者有话说:周五周六周日字数一般是三四千,周中多一点。

第30章 此恨无绝期(4)

人间四月天,璞园芳菲尽。

晨风吹过,

孟悬黎身着天水碧罗裙,立在廊下,将目光落在远处。

如今她在东都城无人可依,唯一算得上亲人的父亲,也远在许州,根本帮不了她。

所以她那日故作昏迷,故作失忆,就是为了打消陆观阙的猜疑和戒心,虚与委蛇,仔细筹谋逃离路径。

毕竟,她身边人都是陆观阙的眼线,身上衣裙,钗环,耳坠,甚至连胭脂这种女儿家才懂的东西,也都是陆观阙亲自买来的。

除却她这颗心,她现在完全被他“占有”。想到这,孟悬黎不免一笑,她想要逃出去,天时地利是一回事,人和更是一回事。

可……这些丫鬟们全是从国公府出来的,每个人具体叫什么,家住何处,因何来此,她都不甚了解。

这时,园子的争论声隐隐约约传来,孟悬黎思索一瞬,觉得这倒是个机会,便举步走下台阶。

身边的秋荷溜了她一眼,提醒道:“不过是些杂事,世子妃还是回去吧,若世子爷知道了,会怪奴婢不尽心的。”

孟悬黎抿唇,柔柔一笑,声音清亮:“许久没来园子了,实在是乏闷。我想听听人声,一会儿就回去。”说罢,她悄悄靠近园子,隐在林后,细细听去。

“有工夫说闲话,没工夫搬东西?都给我麻利些,世子爷吩咐了,今日日落前,务必将璞园所有的东西搬至国公府。”

“好姐姐,我们也是想不明白,这澄居怎么好端端的走水了?还有,这才搬到璞园多久啊,就又要搬回国公府?世子爷也真是会为难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

孟悬黎听她们说得差不多了,不顾秋荷惊讶,走到她们身后,柔声道:“你们围在这儿做什么呢?”

众人一听,忙转过身,跪在地上。为首的那个,眼风一扫,低声道:“世子妃万安……我们在商量这些东西怎么搬挪比较省时省力。”

“难为你们费心,都起来吧。”孟悬黎颔首,有意没意道,“内院备了些茶水,你们都去喝一盏,休息休息,再来搬。”

众人听了,坦然舒气,笑着行礼,一哄而散。

见她们走远,秋荷扶着孟悬黎的手,冷笑道:“世子妃看够了,也听够了,该回屋了。”

孟悬黎拂去她的手,好奇指了指:“那不是还有个人?”

方才那群人窃窃私语时,孟悬黎便留意到这个缩在角落的小丫鬟。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垂首沉默,只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孟悬黎走近,关心问道:“你怎么不和她们去?”

那小丫鬟抬头,拱手行礼,回道:“奴婢还不累。”

听着口音不像中原人,孟悬黎看她脸上有灰尘,轻轻拂去:“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愣了一瞬,旋即答道:“奴婢暗香。”

“暗香……”孟悬黎笑了笑,说道,“着实是个好名字。”

“我瞧你人长得好看,手脚伶俐,收拾物件更是井井有条。”孟悬黎唇角含笑,“正巧我身边缺个细致人儿,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我跟前伺候罢。”

“世子妃,这万万不可。”

秋荷忙走上前,瞥了一眼暗香:“您身边的人,都是世子爷精挑细选来的,若这丫头来了,只怕世子爷会不高兴。”

“是么?”孟悬黎慢慢转身,故作惊讶,“那我去问问他?”

“世……”秋荷耸了耸肩,似乎想到什么,又温声道,“这点小事,怎能劳动世子妃?还是奴婢给世子爷说吧。”

孟悬黎知道她会这么说,拍了拍她的肩:“你先给管事的嬷嬷说一声,让她给暗香重新安排个厢房。”

“世子爷就在那,又跑不了?你说对吧,秋荷?”

秋荷似乎有些慌张,尴尬笑了笑:“世子妃说的是,奴婢这就去。”

孟悬黎立在原地,看着秋荷渐渐消失的背影,眼神幽幽的,似乎在下一盘棋。

#

傍晚时分,太阳刚落山,整个国公府染上一层霞光,像古色古香的绣屏,蹙金结秀。

这处院子名叫“棠梨居”,意义不言而喻。孟悬黎在罗汉床上盯着书,心里想的却是逃离的方向。

若逃到许州,只怕会连累许州的亲眷,而且她也不想回去。若逃到外面,去哪里最好呢?钱塘亦或是金陵?可陆观阙权势滔天,保不准到了那边就会走漏消息……

等等。

孟悬黎忽而想到什么,忙放下书,抬眸微笑道:“秋荷,世子爷这个时辰没回来,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对了,你把暗香喊进来,让她给我揉揉肩。”

秋荷果然眉开眼笑,欢快道:“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暗香走进来,轻轻将门合上。孟悬黎看了,心想这姑娘着实有颗玲珑心。

“世子妃单独喊奴婢来,想必是有大事要说,如今四下安静,世子妃但说无妨。”

“你先起来。”孟悬黎听了,放下书,畅快笑起来,“去搬个鼓凳,坐下说。”

见暗香眼睛如此明亮,孟悬黎有那么一瞬,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旋即含笑道:“我听说,你是上个月才进国公府的?”

“是。”

“家是哪里的?”孟悬黎倒了一盏茶,递给她。

暗香小心接下,低声道:“奴婢是岭南人。”

“岭南山高水远,来的路上,应该很辛苦吧。”孟悬黎抿了一口茶,特意问道,“可你既是岭南人,为何要千里迢迢来东都?”

暗香神色平静如水,如实说道:“奴婢家中清寒,前些年又遭水灾,连份像样的嫁妆也凑不出。”

“为求活路,便只身来到东都,想着在这边谋份差事,待他日契约期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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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些体己,风风光光还乡去。”

“可怜你年纪这般小,就吃了这么多苦。”孟悬黎摇首,心下了然,直接问道,“那你,现在想回家么?”

暗香猛地抬眸,点了点头:“但现在,奴婢还不能回去……”

“怎么不能?”孟悬黎想了想,温声道,“你如此聪明,自然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悬黎见她愣在那里,旋即一笑:“澄居为什么会失火?世子爷为何要搬回来?还有我,为何不能随意出门?”

“暗香,你心中应该早有疑惑,”孟悬黎斜倚炕桌,撑着下颔,幽幽看她,“若觉得唐突,方才的话,你且回去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

须臾,暗香咬了咬唇,将茶盏搁在炕桌上,旋即弯身跪下,字字铿锵:“若世子妃肯帮奴婢回家,奴婢也愿为世子妃效力。”

“好。”

孟悬黎抚掌轻笑,起身将她扶起来:“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果然有魄力。”

她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嘱咐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谁都不能告诉。我会想办法取回你的身契,而你,静候我吩咐就好。”

“奴婢明白。”

#

夜色朦胧,内室一片寂静,孟悬黎身着鹅黄薄纱寝衣,侧躺在床上,想着下午和暗香的对话。

她曾在《太平寰宇记》上看到过,说岭南温热多余,瘴疠极多,路况复杂,实在不算个安身的好地方。

但也就是这种地方,陆观阙身边的人才不会找到她。

孟悬黎掀开被褥,若她去岭南,不但要准备足够的盘缠,还要准备些药,至于干粮和防身物,等她画出路径图再说也不迟。

正想着,背后一热,孟悬黎睁大眼睛,旋即缓缓转过身,柔声道:“夫君,你怎么才回来?”

陆观阙面色平静,点了点她的脸颊,仔细端详着她的眼眸:“方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孟悬黎撑起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鼓着嘴,埋怨道:“本来是想睡的,但我刚来国公府,有些害怕……”

见他异常平静,孟悬黎心口一搐,但面上还维持着懵懂:“你这样看着我,我更害怕了。”

知道她失忆后,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陆观阙处处引着她。甚至有时候,他都不想让她再恢复记忆。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也是极好的,

但今日,他听闻孟悬黎寻了个丫鬟在身边,还十分高兴,如今却只字不提,想来是有秘密的。

陆观阙轻笑,一把将她揽过来,摁在腿上:“和我说说,今日都做了什么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孟悬黎顺势环着他的脖颈,埋在他颈窝,露出女儿家的醋意:“是秋荷告诉你的么?”

陆观阙垂眼,淡淡道:“是。”

“我就知道。”孟悬黎故作生气,就要推他。

陆观阙蹙眉,单手搂住她的腰:“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没怎么。”孟悬黎偏过脸,不去看他,幽怨道,“她挺好的,什么事都要和你讲,巴不得天天去找你。”

陆观阙听了,倏然绽笑,去寻她的唇:“对,她挺好的。”

孟悬黎偏着脸躲他,故作怒意:“她那么好,你去吻她好啦。别抱我,身上难受的很。”

“哪里难受?嗯?”陆观阙带着些玩味,“阿黎见她找我,有些吃醋,所以才寻个小丫鬟来,是不是?”

“才没有,我吃什么醋啊。”孟悬黎得逞,眉尾上挑,避着他的热息,哼咛道,“你想喜欢谁,就喜欢呗,我又管不了你。”

“那你这样说……我明日就纳了她做妾室,你看如何?”

孟悬黎怔了一瞬,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明日算什么,若真喜欢,今晚就去。”说罢,她就要挣开他的手。

陆观阙抓住她双手,放在自己腰后,孟悬黎身子不受控制,轻微往前扑,只那一瞬,陆观阙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

“你怎么管不了我?全天下,只有你能管得了我。”陆观阙和她深吻,密密喘息,“我不纳什么妾室,若你不喜欢她,我打发她就是。”

孟悬黎脸颊绯红,睫毛一个劲儿地颤动:“你都不听我的,我怎么管你呀?”

“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陆观阙将她放在床上,倏然和她拉开距离。

孟悬黎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唇面晶莹,以为他是看出了什么破绽,所以才会冷下来。

正想着如何应对,陆观阙端来一盏梨汤,轻声道:“刚做好的,来,趁热喝。”

孟悬黎的心坦然落下来,旋即扬起笑容:“我要你喂我。”

“好,我喂你。”陆观阙坐在床沿,自顾自尝了一口,“不算太热。”

这碗梨汤看起来很清亮,味道甜而不腻,孟悬黎慢慢喝着,又听陆观阙意味不明道:“我曾经做过许多次,但都没这次的甜。”

孟悬黎蹙眉,顺着他的话说:“这次是怎么做的?”

“先将雪梨的外皮轻轻剥掉,然后再打一些井水,将它放进去,用温火熬煮。”

孟悬黎颔首,随意道:“这么简单?”

陆观阙笑了笑,继续说:“在熬煮的过程中,还加一些蜂蜜或者冰糖,然后轻轻搅动雪梨。若想快些喝到,就用汤匙按压雪梨块,把它捣碎,流出梨汁蜜水,充分和井水融合在一起。”

“最后,梨汤色泽像这样亮晶晶的,就好了。”

孟悬黎摆了摆手:“饱了,不喝了。”说着,她就要寻个帕子,想擦嘴。

陆观阙见势,放下碗,俯身含住她的唇,溢出汁水:“好软。”

孟悬黎身子微微颤抖,推开他,垂首柔声道:“你去沐浴。”

“嗯。”

孟悬黎见他走到屏风后,急忙用帕子擦了擦嘴。

她重新躺在床上,深觉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身孕。若到时候带着孩子离开,不光是孩子,连她自己也会有性命之忧。还有嘉和,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孟悬黎摇了摇头,如今乱糟糟的,当务之急寻些避子汤才行,可怎么瞒过陆观阙呢?

正想着,陆观阙散发垂落,熄灭烛火,在黑暗中上了床:“阿黎在等我?”

他紧锢着她的背脊,温热的水汽淌在她的后颈,孟悬黎看着幽暗处,呐呐道:“你身上好烫。”

“是烫了些。”陆观阙低哼,将她的寝衣褪下,贴着她,“别忍。”

孟悬黎的弦绷紧,不由颤缩,模糊说:“陆观阙,我要你吻我……”

说罢,陆观阙出来,将她抱在身上,孟悬黎早已润出,并不痛,她搭着他的肩,面色鲜艳明亮:“说好的,要听我的。”

“嗯,听你的。”陆观阙抱住她,热切吻上来,“求你。”

“求你,姐姐。”

孟悬黎彻底软化,浑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觉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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