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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忘记了。”
林邬玦:“…………”
他觉得系统在装。
他不死心地问:“你这时候怎么不怕他黑化了?”
系统叹气:“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太依赖别人,他应该学着成长,所以我允许你短暂放手。”
林邬玦眼角抽了抽,看样子似乎想骂人,但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骂出口。
江迟砚不在,林邬玦也没有久留的必要,他俯身抱起小白,准备先回宗门。
一支羽箭自背后破空而来,林邬玦头一偏,箭矢擦着他侧脸划过。
旋即,箭矢被他拦截,一张纸掉了下来。
纸上只有一句话——「明安,故人求见。」
“故人……”林邬玦皱起眉,攥着纸条的手紧了紧。
他过去在明安的经历并不美妙,也没有什么相熟的人,要说故人,那就只有他大伯一家……
但若是他们,应当不会搞得这么神秘。
“像个阴谋。”系统评价。
“我也觉得。”林邬玦手中燃起火焰,一把火将纸条烧了个干净。
这么明显的阴谋,他才不会上当。
火焰一点一点将纸条燃烧殆尽,下一秒,林邬玦凭空消失在原地。
一道黑影踱步至林邬玦方才消失的地方,满意地笑了:“呵呵,果然啊,对付这种把命看得最重要的人,就不能用寻常诡计。”
还好,他早有准备。
第74章 死而复生的……
喧闹的街巷中, 行人来来往往,各自为生计奔波,谁也没有注意到,转角处暗巷里凭空出现的人。
“这里是……明安?”林邬玦谨慎地观察四周, 辨认着记忆中的故乡, 虽是故乡,他却对它没什么印象, 哪怕前不久他才回来过一次。
相比之下, 系统反而更为熟知,肯定道:“是明安, 那纸条怕是被动了手脚, 幕后之人猜到你不会上当,所以根本就没打算仅凭一句话就引你过来。”系统隐隐觉得不安, 忙道,“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等待你的只会是天罗地网。林邬玦, 听我的, 尽快离开这里。”
“嗯,我知道。”林邬玦心知肚明, 当即准备离开。城中不可御剑,他只能在系统的指示下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走出暗巷, 便是明安城中最热闹的街道,人多,声也吵。
林邬玦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低着头脚步匆匆。
耳边是行人杂乱的说话声,带着口音,林邬玦左耳进右耳出, 没有在脑中留下一丝痕迹。
直到,一道亲热的女声传进他耳中——“诶呀素棠,我可真是好久没见你了!这次又是和你家老林一起挑布料来了?”
名唤素棠的女人笑着回应:“是啊,这不快入秋了嘛,我想着提前赶制几件衣裳,正好老林有空,陪我最好。”
林邬玦的脚步霎时停了,他猛然回头,恰看到女人抬眸看向身旁男人,眼含笑意,语调温柔婉转:“铭武,你看这匹料子怎么样?是我最喜欢的湖蓝色呢。”
铭武……林铭武……
素棠……
林邬玦愣愣看着他们,埋藏在心底的幼时回忆逐渐苏醒,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他。
关于父母最初的记忆,是女人开心的笑脸:“铭武!你快看,咱们儿子会叫爹娘啦!来,乖儿子,再叫一声~”
而后是男人结实的怀抱:“呦,我们小玦这么厉害啊?小小年纪就会说话了,以后保准是个当官的料哈哈哈哈!”
女人惊喜地捂着嘴,浮夸地笑起来:“哇,那我岂不是官老爷的亲娘啦?”
男人抱着怀中婴孩,配合地躬下身行了个大礼:“那我,拜见老夫人。”
女人则笑着锤他:“诶呀你少打趣我了!”
一家三口,笑着闹着,好似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在林邬玦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他们总是笑着的,笑着哄他开心,笑着陪他玩闹。
他们的家也总是温馨的,美丽的花草被修剪地整整齐齐,池塘的鱼儿游得欢快,幼时的他常在院中奔跑,弄得一身泥污,父母发现了也不会责怪,反而会陪着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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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邬玦的童年很幸福,幸福到,幼小的稚童一度认为世界就如这般美好,直到爱他的父母陆续死去。
只留下一枚开过光的护身符。
林邬玦曾无数次抚上心口,隔着衣服的布料,感受那只父母留下的福袋。
但现在,他们好端端出现在他面前,笑容依旧,一如往昔。
就连岁月也偏宠他们几分,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林邬玦出神地望着这一幕,不知不觉眼中泛起湿意。
“你怎么了?”系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纳闷,“你认识他们?”
林邬玦好似没听见,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这时,那对夫妻已然选好了布料,并肩离开店铺,携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林邬玦几乎立刻便跟了上去。
“你干什么?那不是出城的方向!”系统喊道。
这次林邬玦听见了,他脚下一顿,却没有停下:“我、我知道,我去去就回,不会耽误太久的。”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想与父母相认,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思念,想问问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来找他?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耳边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林铭武和素棠在曾经的林府前站定,前者摇头叹息,很是惋惜:“可惜了,诺大的府邸就这么被一把火烧没了。”
素棠随意瞥了眼,笑吟吟地挽着他手臂,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就说他是个扫把星吧,谁沾谁倒霉。”
林邬玦的脚步霎时顿住,脑中想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迟缓地想:她口中的扫把星……是谁?
“是啊,我那大哥也是罪有应得,我当初还提醒过他,让他把那扫把星扔出去,他还不肯。”林铭武也嗤笑一声,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现在遭报应了吧。”
素棠似乎被逗笑了,咯咯咯地笑起来:“诶呀,铭武你就别这么说他们了,他们已经够可怜了,最疼爱的女儿差点被推进湖里淹死,好好的府邸也被烧没了,我都要同情他们了。”
林铭武笑着应是,后怕地拍拍胸口:“说起来我们也是倒霉,生了个扫把星出来,幸好当初我们假死脱身,否则恐怕都活不到这个时候。”
“就是可惜了,没在临走前把他掐死。”素棠幽幽叹息,很是遗憾。
如同当头喝棒,林邬玦大脑一片混沌,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们口中的人,是自己。
身旁行人往来,他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句“可惜没在临走前把他掐死”,反复扎进他心窝,留下血淋淋的伤疤。
“可惜没在临走前把他掐死。”
这句话如魔咒一样,砌进他脑海,篆刻入骨。
明明是艳阳天,林邬玦却只觉浑身冰冷,冷的他开始发抖。
为什么?
为什么说他是扫把星?
为什么要假死离开?
又为什么……装的那么爱他?
如果一开始就不爱,那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要留下那些美好的回忆,却又亲手打碎它?
“林邬玦,别信他们,保持清醒!”系统察觉不对,厉声提醒。
“走吧阿棠,天色不早了。”林铭武笑着牵起妻子的手,悠然离开。
林邬玦死死咬着牙,掌心被掐出血来也毫无知觉,他一步一步跟了上去,固执地想求一个答案。
林铭武和素棠的家远离闹市,很清静,但依旧温馨,鲜花簇拥,鱼群欢快地游,就像从前一样。
他们笑着推开院门,片刻后又关上了门。
林邬玦在门前停留了很久,终是抬手,敲响了那扇门。
“谁呀?”素棠打开门,诧异地盯着眼前人,好奇的目光在林邬玦惨白的脸上停留了两秒,旋即退后了两步,恨恨地捶打着丈夫,“我就说吧?我就说啊,扫把星总有一天会找上门的,你当初就该让我杀了他的呜呜呜……”
林邬玦麻木的心又是一阵刺痛,他牵了牵唇角,笑得很难看:“所以……你们刚才说的人……真的是我。”
“唉。”素棠面上闪过一抹疼惜,她松开林铭武的手,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林邬玦,她像儿时一样牵起他的手,引着他往里走。
她叹着气,温声解释道:“小玦啊,其实你并不是什么扫把星,也没有克过什么人。”她停下来,直视着他,忽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我和你父亲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引你过来而已呀。”
“你知道吗?为了能第一时间被你认出来,我们每年都在服用驻颜丹,就是为了保持这幅你最熟悉的容貌。哦对,还有声音,也是你所熟悉的吧?那可是我费心维护的成果哦。”她笑容越来越大,脸上出现恶意,“果然呀,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你毫不费力地就认出了我们呢,而且,还毫不犹豫跟了上来……”
下一秒,素棠笑着松开他的手,退后几步。
无数魔兵自暗处现身,全副武装,身后,严温慢条斯理地鼓起掌:“好精彩的演出,你们表现的不错。”
林铭武立马讨好地笑道:“那大人,您答应我们的黄金千两……”
啪啪——
严温拍拍手,一名属下立刻将千两黄金呈上:“拿着吧,这是大人赏你们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两人千恩万谢地抱起黄金,看也没看被包围的林邬玦一眼,径直回了屋。
林邬玦目睹一切,自嘲地笑了,嗓音哑的不像话:“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就为了那些……黄金?”
“嗯哼。”严温笑意盈盈地耸耸肩,“这世间芸芸众生,谁又能拒绝到手的利益呢?”
“那……十七年前也是你们……”
“你想以此得到慰藉么?”严温毫不留情挑明他内心的脆弱,他讥笑一声,道,“告诉你吧,其实,你的父母是真的一点都不爱你,你所珍惜的美好回忆,不过是一场戏,用你那迟钝的大脑好好想想吧,谁家夫妻不用挣钱养家,天天在家闲着?谁家父母不好好教育孩子,陪着玩闹?”
“呵呵呵……他们在演给你看呢林邬玦,你知道这场戏带来了什么吗?”
林邬玦死死攥着手,一言不发。
这样的答案,在严温出现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猜到了。
“那个福袋,你一直随身带着吧?”严温突然转移了话题,笑着问他,“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
林邬玦瞳孔一颤,死死盯着严温,不放过他口中的任何一句话。
“那里面,有一味香料。”严温笑容扩大,眼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恶意,“那香料极其特殊,单看平平无奇,可若与另外一种香混合在一起,那便能产生令人致幻的迷药,这迷药修士闻了无甚影响,但普通人、尤其是随身携带着它的普通人,一旦闻到这个味道,就会产生幻觉,变得易燃易爆,从而……无差别攻击。”
“想起来了么?在你九岁那年,你把你可爱的堂妹推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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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湖水,害她落下病根。在你十四岁那年,你当众攻击同门弟子,只差一点,你就能被全宗门孤立了。怎么样?这下想起来了吗?”
林邬玦头痛欲裂,过往的画面一帧帧在他脑海中浮现,最后拼成一句扎进心里的“可惜没在临走前把他掐死。”
严温的声音充满蛊惑:“那可是你最爱的父母亲手为你求来的福袋啊,那可是他们就给你唯一的遗物啊,林邬玦,他们不仅不爱你,甚至想要害你,他们想让你受万人唾弃,他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
“算计……我?”
“是啊,这样的父母多该死啊,我们杀了他们,好不好?”
林邬玦挣扎地摇头,脑海中的声音却不受他控制,叫嚣着报仇雪恨。
严温按着林邬玦双肩,逼他直视自己,他嘴角噙着疯狂的笑,一遍遍地蛊惑着:“别犹豫了林邬玦,加入我们,让那些辜负你的、欺负的人都去死好不好?”
“我看你才最该死!”一声怒喝在严温头顶响起,江迟砚飞身而下,用尽全力朝严温刺下一剑!
趁严温躲避的间隙,一颗漆黑如墨的石头准确击中林邬玦后脑,林邬玦顺势倒下,眼中一片混沌。
“……草。”严温躲避不及,被刺伤手臂,暗暗骂了句。
江迟砚攻势不减,在系统的助力下几乎把涣风抡出了火星。
“还不快来帮忙!”严温朝愣神的魔兵大喊一声,魔兵立马回了神,齐齐挡在江迟砚面前,拼尽全力抵抗着。
江迟砚这次是真生气了,他一言不发,手上动作前所未有地狠厉,剑剑直击要害,短短几息便解决了全部魔兵。
只可惜,严温还是跑了。
“那对夫妻正准备从寝室的密道逃跑,别放走他们!”系统巡视一圈,对江迟砚道。
江迟砚转身进了屋,不过片刻,提着两个人出来。
“仙长!仙长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们不照他们说的做,我们就会没命啊仙长!”
求饶的说辞千篇一律,江迟砚淡漠地看着他们,目光如刀:“你们的确很可怜。”
二人神色一喜,连忙磕头谢恩,冰冷的剑锋却抵在他们眉心。
青年声音如风,轻飘飘地落进他们耳中:“可我的阿玦又何其无辜,他不该成为谁的工具。”
剑锋逼近一寸:“刚好我这个人比较偏心,所以,还是你们去死吧。”
第75章 噬情石
“刀下留人啊!”关键时刻, 杨和一个飞扑,死死拖住江迟砚大腿,“冷静!冷静啊哥!万一林邬玦不想让他们死怎么办?那岂不是更糟了吗?!”
剑锋在贴着女人的皮肤停下,殷红的血珠啪嗒一声滚落在地。
江迟砚沉默良久, 似在犹豫。
杨和死死拉着他衣摆, 生怕对方一个冲动把人杀了:“哥、哥!我知道你生气,但我求你了, 你先别动手好不好?他们毕竟是林邬玦的亲生父母, 万一他对他们还有感情,那、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啊!”
江迟砚闭了闭眼, 终是收回了剑, 神色冷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们关起来吧。”
素棠浑身瘫软地跪倒在地, 冷汗浸透全身。
下一秒,铁链将二人牢牢捆绑, 禁锢在原地。
“江迟砚, 杨和!”门外, 虞归匆匆而至,大口喘着气, 扶着门框忐忑地问,“怎么样了?林邬玦他……他没出事吧?”
虞归跑的太急, 腿都还在抖,他们刚才还在畅想美好未来,结果下一秒系统就飘过来说主角要黑化了, 差点没把他们吓死。
江迟砚的目光落在昏睡过去的林邬玦身上,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起,掌心筋脉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麻得他整只手都没了力气。
小白缩在林邬玦身边,在他耳边焦急地叫着,不死心地用爪子推他。
“暂时没事,我先带他回去。”江迟砚动了动手指,攒了点力气,俯身抱起地上的人,安慰性地朝他们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我和你一起!”杨和撑着身子爬起来,他实在不放心。
“江迟砚!”虞归突然从背后叫住他,嘴唇还在抖,那双眼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如果林邬玦没事的话,你一定、一定要给我们传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好让我们放心。”
江迟砚没有发觉她的异常,只点头道:“好。”——
无界门,含松峰。
江迟砚小心扶着林邬玦躺下,小白从他身上跳下来,围着林邬玦转来转去,小小的猫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急切的表情。
一枚漆黑的石头被江迟砚放在床头,那石头已然碎裂,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暗淡。
这原本是林邬玦为了防止他“入魔”特地找寻的后手,却阴差阳错,落进了他手中,最后用在林邬玦身上。
杨和紧跟在后,他并不多问,只小心的问:“那个,哥……你、你还好吗?”
江迟砚反应慢半拍地转头看他,唇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却没成功。
“还好。”他说。
杨和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绞着手指,绞尽脑汁想着安慰的措辞,安慰对象却直接下了逐客令:“杨和,你先回去吧。”
杨和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小声留下一句:“那、那你有需要随时找我啊,当然没需要也可以!总之,你别一个人憋着……”
江迟砚疲累地点了个头:“我知道,谢谢。”
“那、那我走了?”
江迟砚依旧点头:“嗯。”
杨和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两人一猫,江迟砚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林邬玦苍白的脸上,手指不自觉抚上他紧蹙的眉,想要将其抚平。
“喵呜……”小白低声叫着,脑袋蹭着他冰凉的脸。
小白是灵兽,它的叫声很特殊,能够唤醒即将入魔之人的神智。
它此时发出声响,就代表林邬玦的情况并不乐观。
“你明明可以阻止他。”江迟砚蓦地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系统沉声,“但魔族有备而来,一次不成,便还会有下一次,倒不如趁此机会彻底解决这个隐患,总好过下一次的未知境遇。至少,当时你就在明安,手里还有噬情石。”
江迟砚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明白归明白,他还是不想让林邬玦冒险。
他换了个问题:“明知道这是个阴谋,林邬玦为什么还会跟上去?他不是最惜命吗?”
“同样的话,我当时也问了。”系统忽的一笑,语气变得微妙,“你猜他怎么说?”
江迟砚没心情猜,只摇头道:“不知道。”
系统也不卖关子,一字一句,很慢地说:“他很笃定地告诉我,魔修,不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江迟砚手中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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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霎时抬眸,反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吧。我猜,他兴许是知道了什么。”系统反问,“还记得吗?我说过,林邬玦是气运之子,他不会死。但这个不会死并非指没人能杀死他,而是他本身的求生欲和敌人刻意放水所导致的共同结果。”她顿了顿,提起了庆城的一件事,“当时林邬玦被柏木桦刺伤昏迷,戈邢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林邬玦那么敏锐的一个人,说不定是察觉到什么,才敢跟上去的吧。”
江迟砚不再说话,只沉默地守在床边,安慰地拍拍小白的头。
林邬玦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方才醒来,彼时他目光呆滞,宛若稚童,对江迟砚所说的话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江迟砚捉起床头的噬情石,死死盯着它,“是这石头的问题。”
系统:“这是正常的,噬情石已经生效,剩下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江迟砚手紧了紧,还是不太放心:“你确定没问题?他现在就像个……”他顿了顿,终是把那两个字说出了口,“像个傻子。”
系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解释道:“那噬情石,乃是曾经飞升成神的缥缈宗宗主——路时所造之物。”
“我曾说过。修士之所以会入魔,一为追求力量,剑走偏锋修习禁术,最终走上歧途;二为外力干预,长期受魔气侵蚀从而被动入魔;三为信仰崩塌,放弃正途主动入魔;四则为心魔,这也是最常见、最有效的一种。”
江迟砚:“嗯,你还说,罪魁祸首用在林邬玦身上的手段多为第四种。”
“不错,但你不知道的是,类似的手段早在千年前便有人用过了。”系统的思绪逐渐飘远,随着讲述回到过去。
“千年前的神魔大战,我从未与你细说,世人亦不知其中细节。
那并非是单纯的靠武力取胜的战役,它,还伴随着一场攻心战。
初时,殷瑟炼化己身,致使赤华宗全员堕魔,庆城无一生还,人间沦为炼狱……这是世人所熟知的开端。但这并非全貌,事实上,早在殷瑟尚为神时,他便提前做好了准备。
世人皆以为是诸神惨死是因为实力不济,其实不然,他们……大多死于战友之手。”
“什么?”江迟砚瞳孔巨震,“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自相残杀?为什么?”
“因为他们堕魔了。”系统讽刺一笑,“殷瑟是较早飞升成神的一批人,他为人谦逊随和,和每个人都交好。
也正因如此,他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过往。
殷瑟很擅长攻心,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一点。最初的我们并不知晓人间那场灾祸的源头是谁,也并未把它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普通的魔族作祟,所以只派了两人去清剿魔修。
然后,他们其中一人堕入魔道,趁同伴不备将其杀害,自己也投入敌营。
他是第一个堕魔之人,而此后,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世人皆有意难平,神也不例外。挚友的背叛,挚爱的离世,惨痛的经历……殷瑟知道太多人的过往,很容易地找到了他们的软肋,从而在他们心底种下心魔。而心魔一旦滋生,便很难消弭,更何况他本人就是一个巨大的心魔滋养巢,那些被他盯上的人,注定无法逃离,他们只会一步一步地,走进殷瑟为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中去。
于是,往日的战友自相残杀,将刀剑,挥向同盟。
为了阻止这种局面,路时闭关十年,发明了噬情石。”
江迟砚呼吸一滞,只听系统道:“噬情石,顾名思义,它会吞噬人的情感,但却不会彻底吞噬。就像我所说的,它是为了阻止修士入魔而诞生,也正是那第四种——心魔。”
“心魔的滋生主要有两种,一为执念,这种,噬情石也无能为力。而另一种,即为遭受重创,也就是殷瑟所用的主要手段。
它会短暂地将人们剧烈的情感剥离,从而使那一瞬产生的仇恨或是绝望有了一个缓冲,就像同样的一把火,剧烈的火焰会将人烧死,但若将它分成无数小火苗一点一点去灼烧人的皮肤,虽然也会受伤,但却不会致命。噬情石,就是这个原理。”
“不过随着情感的剥离,人的反应也会变得非常迟钝,宛如痴傻。但这只是一时的,他的情感会随着时间缓慢回归,届时便与平常无异了。”
江迟砚看向坐在那里,无知无觉的林邬玦:“所以,他才会这么……呆滞?”
“嗯,这是正常的。”系统道,“勾皿普针对林邬玦的多数行动也是围绕第四点展开。从幼时的父母惨死,差点误杀亲人和受尽冷待;到踏上修炼之路后的无故背叛,和被你化解的同门针对;以及揭晓答案后对父母产生的仇恨……这和殷瑟的手段是很相似的。所以,噬情石同样适用于他。”
系统沉默几秒,又补充道:“当然,并不是说用了噬情石就一定不会堕魔,主要看人。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多开导开导他,我之前的同伴都是这么做的。至于有没有用……我也不清楚。”
江迟砚沉默良久,倏地笑了:“有些人还真是很可恶啊。”
他轻轻挑起林邬玦下巴,温柔注视着他混沌的双眼,笑容灿烂却冰冷:“好阿玦,你可千万要争气啊,等我们抓到勾皿普了,一起把他凌迟处死好不好?”
林邬玦睫毛微颤,似有所感般眨了下眼。
第76章 踏云阁易主
“诶, 来了来了!”主峰峰顶,俞令晚的住处,叶怜起身朝姗姗来迟的江迟砚招手,口中催促着, “快快, 就差你一个了。”
“到底什么事?”江迟砚这几天一直足不出户守着遭受重大打击的林邬玦,一收到消息便马上赶了过来, 没想到阵仗还不小。
俞令晚、叶怜、程余一、鹤归尘全部都在, 甚至莫里羽也坐在一旁。
“比较重要的事。”俞令晚道,“昨日踏云阁选拔阁主之位, 妄好和程鸿一同前去。今早她派人送了颗留影石过来, 说事情的发展有点魔幻,让我们自己看。”
“魔幻?”江迟砚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什么坏消息吧?”
“信上没说,但我猜……应该算不上坏事。”俞令晚摇头否认, 以她对妄好的了解, 如果真是坏消息, 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平静。
“别管是什么了,看看不就知道了。”莫里羽起身拿起留影石, 手中暗光一闪,下一秒, 一幅画面栩栩展开在众人眼前。
画面中央,数名长老相对而坐,下方则是门中弟子, 而闵宥和另外两人则站在最前方。
画面有些晃动,听不见声音,许是离得远。
好在尚能看清楚每个人的动向。
前踏云阁弟子莫里羽指着画面前方的三个人介绍道:“这三位, 从左到右分别是执法阁老洛焉,内门长老师幕仪,和咱们众所周知的叛徒。原本,下一任踏云阁阁主该从他们三位中逃生。”
江迟砚的目光依次扫过洛焉和师幕仪。前者一身素色衣衫,梳着温婉的发髻,哪怕透过模糊的画面也能看出对方脸上带着笑意。后者则与前者形成对比,一身华服,双手抱臂,浑身上下写着“不好惹”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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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相比下来,闵宥反而姿态闲散,不像候选人,像观众。
“系统,这个师幕仪是什么底细?”江迟砚问。
系统道:“霍瞳楼最忠实的部下,可惜资质平庸,被萧仇压了一头。不过她在门中声明不错,很受弟子喜爱。”
影像中的人终于有了动作,洛焉抬脚走向最中央,面对满堂弟子,似乎在说些什么。
莫里羽贴心地解说道:“应该是在畅想自己当上阁主后的安排吧,说白了就是招揽人心。”
俞令晚皱起眉,凑近了些许:“但我看下方弟子的反应……似乎不怎么买账?”
莫里羽呵呵一笑,笑容有几分沧桑:“正常,是个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不会买账。”
几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她,十只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莫里羽叹口气,委婉地道:“洛焉这个人……你们别看她长得温柔,其实吧,手段之狠厉,无人能及。”
叶怜摇头:“看不出来。”
程余一道:“人不可貌相。”
洛焉似乎也明白自己不招人待见,说了几分钟便下去了。
倒是师幕仪,她于众目睽睽之下侃侃而谈,下方弟子的欢呼声甚至传进了江迟砚耳中。
“看来这个师幕仪很想夺得阁主之位。”俞令晚微微皱眉,不免担忧,“而且她似乎很受欢迎,程鸿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嗯,而且她为人不错,很有威信。”莫里羽面无表情给俞令晚的担忧添了把火。
断断续续的欢呼声一直围绕在耳边,江迟砚撑着头,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重,终于——
砰。
江迟砚的头磕到了桌面。
众人齐齐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刚才什么声音?”
江迟砚一手捂头,另一只手死死按着不受控制想要抖动的大腿,不知怎么,莫名地心虚,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没、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一下。”
众人:“……”不理解。
“……你怎么还睡着了?”系统十分无语,“昨晚你睡得挺早吧?”
江迟砚一脸严肃:“这么无聊的东西任谁来了都会困的。普通人。”
系统:“哦,那我理解不了,毕竟我是神。”
江迟砚:“那你好厉害哦。”
系统:“……”总感觉对方在骂人,但没有证据。
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师幕仪终于走下了高台,换了闵宥上去。
莫里羽不耐地皱起眉:“啧,他一个半途加入的,还是个魔修,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踏云阁这么多人,就没有人发现吗?”
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
预想中,程鸿应该是在几个候选人全部发言完毕后闪亮登场,揭示自己霍瞳楼之子的身份,然后再由洛焉打配合,顺势让程鸿上位。
江迟砚这么想着,耳边却传来叶怜惊诧的声音:“诶不是,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他瞬间抬眸,只见画面中,洛焉和闵宥缠斗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
“发生什么了?”他下意识看向身旁死死盯着影像的鹤归尘。
鹤归尘脸色很沉,只道:“是那个女人先动的手。”
“别慌,这对计划有利无害。”莫里羽安抚着众人,“且看下去吧。”
“嘶,等等!洛焉长老……手上拿的是什么?!”叶怜突然指向那节黑乎乎的、冒着火光的长棍,看向自家师尊,“师尊您知道那是什么吗?”
莫里羽嘴角一抽,呵呵一声,道:“烙铁。”
叶怜瞠目结舌:“就是那种,用火烧的通红,然后按在人身上滋滋作响的烙铁吗?”
莫里羽微笑着点点头:“正是。”
众人:“……不愧是执法阁老。”
只有鹤归尘,脸色更黑了,手指攥着的桌角硬生生被他掰了下来。
江迟砚看见了,默默远离这位煞神。如果不是系统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能通过登天路的人一定不会入魔,他高低得怀疑鹤归尘已经黑化了。
“这东西打中人肯定很疼。”叶怜心有余悸,“没想到洛焉长老看起来温和,行为上却这么……疯狂。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和妄好那女人交情不错的人能有多正常?”
俞令晚眼皮一抽,木着脸看她。
叶怜回以无辜的表情。
剩下的事情,就像妄好说的一样,很魔幻。
在闵宥和洛焉打斗的间隙,师幕仪争分夺秒地游说众人,为自己争取权益。而就在这时,程鸿从天而降,手持阁主令牌向众人宣告自己的身份。
一瞬间,打斗停了,游说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程鸿身上,斟酌着他口中说辞的真实性。
师幕仪第一个表明立场,站在了程鸿的对立面,与他针锋相对。
而后,洛焉从身上掏出什么,站在程鸿身旁,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闵宥则没有任何动作,似在静观其变。
局势陷入僵持。
“看来,我们低估了师幕仪在踏云阁的威望。”莫里羽面色沉了下来,“但愿妄好能应付得过来。”
众人不由捏了把汗,紧张地盯着影像。
突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影——萧仇。
世人皆传,萧仇是杀害霍瞳楼的罪魁祸首。
而今,这个罪魁祸首堂而皇之来到踏云阁,于众目睽睽之下亮相。
霎时,所有人骚动起来,阁中长老更是提剑相向。
程鸿,也亮出了武器。
然而萧仇不慌不忙,她看向台下弟子,似乎说了什么。不多时,便有人陆续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萧仇身后。
不仅有弟子,还有两名长老。
“那是愿意追随她的人。”莫里羽一脸欣慰。
大战一触即发,萧仇携众弟子大闹踏云阁,场中顿时一片混乱,有人趁乱逃窜,也有人奋起反抗。
总而言之,一派乱象。
“萧前辈她……为什么会突然对付踏云阁?”俞令晚皱眉不解,总不能是因为是被冤枉了去泄愤。
莫里羽摇头:“此事我也不知,待我回头问问她。”
最后,萧仇似是打够了,带着身后弟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令人没想到的是,经由萧仇这一闹,原本占据优势的师幕仪,却没能当选阁主之位。
“为什么?她威望不是很高吗?”
深知内情的莫里羽却笑了:“不奇怪。师幕仪很忠诚,这份忠诚不仅是对霍瞳楼,还连带着给到了身为副阁主的萧仇,所以她们两个的关系,事实上还不错。而如今萧仇叛变,师幕仪自然会被连累。”
她笑着摇了摇头,感慨着:“想不到我那一心修炼的小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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