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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笑着说:“还有轿子坐呢,我们辛苦什么呀?倒是几位大哥,劳烦你们专程来接一趟,真是辛苦啦。”
瞧瞧,这话说的。
可真有水平。
八王府的仆从们心里舒服了不少。
转念一想,王府上的小霸王们,比这两只豆丁年龄大的也不是没有,都还在哭着吵着要糖吃呢,甚至闹到了王爷的面前。
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走了,我们出发咯。”
扶苏和苏轼进的是王府的偏门,这倒没什么,他们都是白身。扶苏都穿上马甲了肯定不会在乎,苏轼冲着钱来的,更加不会在乎了。倒是八王爷府上的景色让他有点好奇,趁着四周的人不注意,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他还偷偷问扶苏:“你不好奇王府长什么样吗?”
说完又恍然:“哦对,你家肯定差不多。”
扶苏沉默。
可以说吗?其实他家更好看点。
平心而论,八王爷府上的景色风光并不差。有华庭深拥,粉墙环护。又有曲水回廊、山石点缀。但扶苏略微打量了几眼,就在远处的一个凉亭上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他被众人围拥着,一看就是王府的主人。
因相隔太远,扶苏不能确定,那位是王爷本人还是他儿子辈。但他还是警惕地低下头,双手也下意识并住贴着裤缝儿,想快步通行过此段路。
快走快走。
快走呀——
直到被仆从们带到此行的目的地,隔着一扇木门,还能听到隐隐按捺不住躁动的、吵嚷的几道童声,他的心才终于落回了原地。
好了,不用担心掉马了-
周王名为赵元俨,乃是真宗皇帝亲弟,行八,人称一声八王爷。
他是当今官家的亲叔叔,辈分高、血缘又近。当年一手揭露了章懿皇后与官家的母子关系,深得官家信赖,一直以来都是宗室中无人撼动的第一人。
明明身份高贵、威信深重,赵元俨却不如许多人想象中一样盛气凌人。相反,他不仅修身自持、还约束子弟,在文官台谏中的口碑相当不错。
纵使听说近日濮王府的势头愈演愈烈,隐隐有盖过他一头的趋势,赵元俨也丝毫没有着急上火的趋势,在家中稳坐上钓鱼台。
本来嘛,他都这把年纪了。年前又重病过一场,死里逃生,看淡了许多。反正家中子弟不愁出路,他也乐得每天在长亭钓钓鱼、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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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天年。
今日,他正在长亭中钓着呢,忽见一群人簇拥着高矮两个豆丁,是他没见过的生面孔。
“那二人是谁?”
仆从立刻上前回答:“回王爷的话,那二人乃是国子监的学生,给小郎君们做糖画来的。”
糖画?
赵元俨对此事有耳闻。
家里的十几个崽子们日哭夜哭,哭得他半夜都难以闭眼,一问,原来是想要找个什么糖画匠人。赵元俨立刻命令仆人去找,过了几天说找到了,是两个国子监学生的独门秘法,他也没放在心上。
——但你没说是这么小的两个啊?
国子监的学生们,一般都是为了科举就读,最年轻的也有十几岁了。垂髫稚童模样的,赵元俨只知道两个人,一个是于宋夏和谈有功的苏小郎,另一个呢,就是令濮王卷上风口浪尖的神童幼子了。
一个他孙辈的宗室,上门给他孙子卖弄手艺?
传出去会出大事的!
万一有心人再添油加醋,这不就成了周王府挑衅濮王府的下马威吗?!而濮王又是官家近来的青睐对象。天地良心,他可没有一丁点儿对官家不满的意思!
赵元俨连鱼也不钓了,立刻起身,让仆从把他带到那两个国子监学生的所在地。
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事该怎么处理?
把人赶走,当然是不行的。
那就给予厚赏……也不好听。算了,就充作寻常的亲戚往来吧,大不了他日后登濮王府大门给人赔罪,化干戈为玉帛好了。
办法想好了,目的地也到了。
隔着一道门,赵元俨都能听见另一侧的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破了天井。他的太阳穴忍不住突了突,真希望自家的崽子们对人家好点,别把人得罪了。
“王爷来了——”
门的那侧,一瞬间寂静。
赵元俨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出场,不知道还以为是兴师问罪的呢。他努力撑起一个和蔼的笑容,亲自推开门,眼神却不断逡巡着,寻找三岁左右的陌生小豆丁。
找到了。
但是,但是……
怎么会呢!?
赵元俨的眼珠子一下子突出来:“成、成……!”
眼前的一定是幻觉吧?
不然怎么会看到被官家捧在手心里、看护得如珠似宝、三岁就受封一品亲王,未来东宫之位板上钉钉的成王殿下,出现在他家,还在帮人哄小孩儿。
哦,还是他的小孩。
这是何等倒反天罡。
赵元俨的膝盖一软,差点一个踉跄。却见那熟悉的三岁豆丁看到了他,露出尴尬又无奈的微笑,小小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
不是,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元俨艰难地比了个手势,虚弱地笑着说:“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继续玩吧。”
害怕他孙辈们的像是按下开关,继续围着扶苏和苏轼又笑又闹。
“怎么又是金鱼?你们还没腻呀。”
“大鲤鱼!我想要大鲤鱼!”
扶苏忙道:“说好了要排队,你们一个个来啊。等苏家大郎一个个给你们画。”
“好——”
赵元俨:“……”
又倒反天罡,三岁把五六岁哄成吊嘴,这对吗?
他“咳”了一声,气势凛凛地插了队:“这什么东西,状若琉璃、香甜馥郁,似乎有点意思。唔,老夫也来试试?”
他状似冥思苦想:“老夫做个什么好形状呢?”
又看向孙辈们:“罢了,你们小的熟悉这个,就由你们来决定吧。”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了起来,甚至有吵起来的趋势。就在这一片混乱中,赵元俨凑近了小声地对扶苏说:“…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当场揭露扶苏的身份。
扶苏做了个口型:“生活不易,出门卖艺。”
赵元俨两眼一黑:“……”
成王若生活不易,江山大概已经不姓赵。
“……那您现在到底是……”
怎么回事啊!!!
扶苏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假装没有听到:“你们决定好给王爷做什么了吗?”
可恶。
被搪塞了。
但更好奇了怎么回事?
赵元俨的心像是猫挠过的一样:成王、官家、濮王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还有,成王殿下,你到底是谁的孩子啊!——
作者有话说:迟来的端午祝福。
本章20红包~
第43章 第 43 章 苏轼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切……
赵元俨现在很崩溃。
他现在就像是吃瓜只吃到一半的猹, 急得在田地里乱窜。按理说皇室血脉事关国本,绝不得混淆,他脑海里最离谱的那个猜想绝无可能, 但又眼前的光景该怎么解释呢?
濮王之子是假的, 但官家的圣旨是真的。所以,说明官家也知情。
问题来了, 知情归知情, 官家又怎么会让自己看得眼珠子似的儿子认别人做爹?
赵元俨试着代入自己,想象了一下那画面。
不行, 想象不了, 光想想就要炸了!
“……王爷,您的糖画好了?”
熟悉的小嫩嗓令赵元俨回神, 他忙不迭接过扶苏笑着递来的糖画:“这画的是什么?”
“是松鹤延年。”扶苏说。
孙辈的大小豆丁们叽叽喳, 讨论了半天,谁也不能说服谁, 最终还是扶苏拍板做主。
早在他还被官家抱在怀里,不能独立下地走动的襁褓时代, 就曾经听见过官家絮叨过他八王叔的病情, 听说一度极为危重, 令人担心不已。
后面扶苏再没听过消息,今日仔细一打量,大抵是好全了。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 又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如今的八王爷依稀可见支离之态。
那就送一个松鹤延年, 祝他延年益寿吧。
毕竟是长辈,而且是坚定站在官家身后支持他。关心一番也是应该的。
八王爷赵元俨伸出手,稳稳把糖画接过, 面露赞叹之色,心下更是有一股暖流涌过。到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的人,什么葫芦、如意的祝福,对他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他还有什么福禄没拿到,什么心愿不如意。
唯独健康长寿的祝福,才真切送到了他心坎上。
赵元俨有一瞬间忽然明白,为什么官家为什么那么宠爱成王殿下,绝不是因为他是久久盼来的继承人啊。
再看自家的崽子们,只顾着盯着他手里的糖画,有的还悄悄吸溜起口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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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累。
赵元俨“嘎嘣”一口咬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许多双黯淡下去的眼睛。不知为何,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又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忽地,不知从哪里传来声抽泣。
扶苏四处张望了一番,最终发现,声音来源是自己身边,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小萝卜头。虽说是萝卜头,但其实他俩的身高差不多:“哎哎哎,别哭啊,怎么回事呢?”
“爷爷,爷爷……爷爷他插队呜呜呜呜!”小萝头吚吚呜呜地哭了起来,模样有十分委屈:“我排队排了好久的!”
扶苏熟练地哄起人来:“没事儿啊,现在画的就是你的,马上就能拿到——”
赵元俨嘴里的糖立刻不甜了。他立刻手动隔开了豆丁和萝卜,惹得两只小的齐齐望向他。片刻之后,小萝卜仿佛明白了什么,委屈更添一倍:“爷爷,你真过分!”
“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说话啊!你怎么可以看不起他啊呜呜呜呜呜!”
赵元俨:“……”
赵元俨:“…………”
赵元俨嘴里的糖简直在发苦。他哪里看不起成王殿下了?不是,他哪敢啊!?
但他被扶苏警告过不能主动透露身份,甚至猜测这背后疑似有官家的意思。赵元俨不敢随意挑破,只好悻悻然收回手,一张脸憋得通红,鼻孔发出粗粗的喘气声。
扶苏连忙一把搂住萝卜头的小肩膀,及时止住了他的哭声:“别哭别哭啊,王爷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他也是为你好,别跟他顶嘴啊。”
又疯狂向苏轼递眼神:好了吗好了吗?
苏轼:别催啦别催啦!
没看到画得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小兔子来咯——”
新鲜出炉的糖画被递到小萝卜头面前,使他把手从通红的眼眶上放下。糖画握得紧紧的,咬了一口兔子耳朵后,紧绷的小脸克制不住露出一点笑意。
扶苏松了口气,终于是哄住了。
下一刻,缺了口的兔耳朵杵到他面前来,小萝卜头盯得紧紧的:“你也吃!”
扶苏无奈,啊呜一口咬下:“嘎嘣。”
“好吃吗?”
“嗯!”
“还有你也要吃。”他又递给苏轼:后者毫不客气,利落一口咬掉了兔头:“好甜啊,真好吃!”
小萝卜头终于满意,不再闹腾地瞪人了。
但苏轼却对赵元俨皱了皱鼻子。他的动作并不隐蔽,立刻被另外两个人发现。
那很明显是个不满的表情,似乎是针对小萝卜头之前说过的话。说不定在他心里,正为友人打抱不平呢。
——成王殿下,你快管管啊!
赵元俨不停地对扶苏使起了眼色: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知道我看不看得不起你?
而扶苏更是深知,苏轼绝不是看谁不爽,瞪人两眼就消停的性子,就算是权贵也一样。说不定就在心里酝酿着什么损招呢。
总不能来一趟让人结梁子吧。
扶苏当即咳了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笑嘻嘻地说:“王爷,您看啊,这个吧,也到了午膳的时间了……”
苏轼呆了一瞬间。似乎没想到,扶苏会恬不知耻得如此直白。但更让他惊讶的是赵元俨的反应。
只见后者大手一挥,竟是十分的主动热情:“那就在府上吃吧!”
又对身边的仆从吩咐道:“我见家里的小辈与这两位国子监的小友一见如故、颇有缘分,让膳房多加几个菜,好好招待他们,万不可随意怠慢。”
“是——”
他扬了扬手里的松鹤延年糖画:“你们二位的心意,老夫记下了。那老夫就离……”
“您也一起吃一顿呗?就当是顿便饭了。”
赵元俨几乎没怎么犹豫:“这……好吧。”
“呃。”苏轼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趁着赵元俨交代仆从的间隙,悄悄地问道:“小郎,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从前和八王府的人认识啊?”
不然人家怎么会对你这么好?一句话让王爷留饭、另一句话留住王爷陪吃饭,可不是谁都有的面子。
“只是打过一个照面罢了。”扶苏无辜地眨眼道:“可能就是他看我是他孙子辈,所以才对我照顾有加呢?”
听见的赵元俨险些一个踉跄。
苏轼的脸色十分狐疑:本朝开国之初,太祖和太宗之间就发生过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你现在说大宋宗室之间相亲相爱、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怎么可能呢?
但扶苏的目光太过清正坦荡(扶苏:我本来就说的实话能不坦荡么),苏轼只好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吧,真搞不懂你们宗室。”
扶苏松了口气,又突然有点愧疚。
其实,自己的身份好像也没必要一直瞒着苏轼?
一开始是为了两个人能平等地交上朋友,他不得不瞒住。后来呢,又因为他需要白龙鱼服入国子监,到此为,止隐瞒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
但两人认识日久,交情已经不浅,以苏轼的性格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身份泄密出去。那么,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呢?知道之后他会生气吗?会不理自己吗?还是说态度会改变呢?
扶苏挠了挠脸,久违地感到一阵头疼。
“你……”
苏轼立刻应声:“怎么了?”
扶苏:“不,没什么。”
就算要坦白,现在在别人家,也不是个好时机。
赵元俨吩咐的午膳很快张罗了起来,又因为他特意说过是便饭,席上就不太讲究什么座次礼仪。不然,若是王府正经地宴请宾客,八王妃、王爷的儿子们都要穿正装出来和人见面的,那还得了?
“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菜,你们权且尝尝罢。”
“哪里!”苏轼吃得头也不肯抬,听到这句话,匆匆咽下嘴里喷香的羊肉:“比国子监膳堂好吃多了!”
“哦?国子监?”赵元俨的耳朵动了动:“老夫许久没去过国子监,听说范公在监中改革了一番,不知现在里面是何光景,小友可否解惑一番?”
“没问题。”苏轼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格外详尽介绍了国子监的现状。什么分斋治学啊、什么吸收贫寒学子啊,最后还不忘cue新成立的膳委会:“我们和赵小郎,还是刚做完委员会的工作才出来的呢。”
“哦……”
赵元一副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作为官场的老油条,他一下子恍然大悟:难道说,官家还没有放弃支持新政。话说回来官家也真是舍得啊,为了支持新政改革,甚至把唯一的儿子都丢到国子监去当实验品。
“唔,倒也没有说的那么难吃吧。”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不过膳委会的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呢。”
——是我要支持改革的。
扶苏一看赵元俨的表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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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他并不在意赵元俨套苏轼的话,总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只是莫名有点憋气,很不希望官家被外人误解,给他背了莫须有的黑锅。
官家才不是为了国事不顾儿子死活的人呢。
官家可疼他了。
这一点,必须认真澄清!
“呵呵,看来是老夫夸张了。”
赵元俨得到确切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笑了。
破案了,原来是成王殿下自己不愿去资善堂,非要去国子监读书啊,官家也亲口同意?还是说,官家一改暗中力挺夏竦、王拱辰废止新政的态度,是因为眼前的这一位小殿下呢?
那可真是不得了呀——
要不是宗室之子不能进国子监读书,赵元俨都想把自己的几个孙子塞进去。
他可惜地叹息,看一眼苏轼,又释然:也对,也不是谁都能入成王殿下之眼的。
苏轼没看懂两人暗中的交锋,毫不客气地拆台:“赵小郎呀赵小郎,你要真不觉得膳堂难吃的话,干嘛要提议出弄一个委员会呢?”
扶苏:“……”
无法反驳。
赵元俨又好奇:“你们那委员会,现在在做些什么?”
他总觉得,成王殿下特地提出的提议,远不是改善一下伙食那么简单。
“刚收集完大家对膳堂的意见。”
苏轼捡着几样能说的,同赵元俨聊了起来:“有的人说想吃羊肉,但我也不知道国子监的膳堂会不会烹?万一很难吃可怎么办?”
他实在对膳堂的水平没信心。
他忧愁地看向自己碗里:“也不知道今日的清炖羊肉,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了。”
“这又有何难?”赵元俨立刻说:“让王府的厨子去一趟国子监的膳堂不就好了。日后你就不愁吃不到。”
“诶?!”苏轼讶异出声。
赵元俨沉声道:“就当做是老夫答谢你二人上门的一番心意吧。”
要知道,现在远远不及后世互联开放。美食菜谱是私藏、是财产、是贵族的底蕴象征。譬如濮王妃家的糖渍山楂,是看在扶苏的面子上才肯送的方子。清炖羊肉是大菜、硬菜,一个白身的国子监学子随口感叹一句,八王爷也能说送出菜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轼寻思着自己画的、扶苏送出的那幅“松鹤延年”也不至于那么大魅力吧?忽见赵元俨十分和气地对着他的好朋友赵小郎笑了笑。
哦,原来如此。
苏轼福至心灵般明白了许多。
怪不得,怪不得赵小郎对于去八王府这件事比他还积极呢。也怪不得八王爷明明气势威重,却对赵小郎态度和蔼得不像话。
小萝卜头一哭,小郎立刻就能哄好,除却他本身的因素之外,还有血脉亲情在作祟吧?
他们还都姓赵。
那方才,赵小郎对他欲言又止是在……?
一定是为了坦白身份,对吧?
苏轼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切——
作者有话说:快住脑——前方是深渊啊——
话说回来这是扶苏的第几个爹了来着……
对了,改了个下本的文名文案《皇位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求求大家看一看收一收助力主播下本能顺V吧[爆哭][爆哭][爆哭]
谢遂宁生得皓质呈露,自幼被钦点为太子妃。
十六岁那年进宫请安,她匆匆瞥见一抹明黄色身影。次日宫中就传出圣旨,宣她入宫……做皇帝的妃子。
谢遂宁:“……”也不是不行。
太子妃要等皇上嘎了,还不一定能当皇后呢,她现在是皇帝直聘,努努力说不定能直接当皇后。
于是人人皆知,兴庆帝逢花解语,视谢贵妃如袖中明月、如冠上宝珠。一年后,又亲手为她戴上凤冠。
皇后宝册在手,身边的人似乎嘴上都沾了蜜糖,说话一个比一个好听。
“愿以此身托与娘娘,虽九死亦未悔。”
“孤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你知道的,陛下那种人,愿授权柄于你,便是爱极了你。”
——但那又怎样?
当个皇后就有这么多人巧言令色,谢遂宁不敢想象,枕边人的日子该有多爽。
她下定了一个决心。
在体内熊熊业火未燃尽之前、在足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之前,在登临万人之上之前,谢遂宁永远不会停下脚步,至死方休-
沈濯见到谢遂宁的第一眼,冥冥之中就有一个预感:或迟或早,此女将会倾覆大昭王朝。
她会是蛊惑人心的妖妃,还是弄权作乱的太后?
于无声处,沈濯百般提防。
但预感仍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成真。
因为他,成为了跪倒在女帝的巍巍冠冕之下,站在满朝文武之首,带头山呼万岁的那个人。
——
1.女帝文,女主身上插满箭头。
2.有古早玛丽苏,有恨海情天,有官制大杂烩下的权谋,有种田基建强国,主打一个啥都有。
第44章 第 44 章 “姐姐”喊成“结界”,……
一顿便饭吃到了最后, 苏轼有一种强烈的饱腹感,也不知道是被美味的请炖羊肉,还是他刚吃到的瓜撑的。
苏轼自认为是后者。
尤其是在他一双慧眼“看破真相”之后, 八王爷和赵小郎越来越少的眼神交流, 都佐证了他的猜想。
那一刻,苏轼的脑海里想了很多, 什么血缘疑案恨海情天的泼天狗血剧情都出来了。连后世广为流传的“狸猫换太子”的剧本都要甘拜下风。
他甚至油然而生出一种使命感:一定要帮他的友人保守好秘密!
扶苏发现, 午膳进行到后半段,苏轼的脸上开始挂上了谜之微笑。酒足饭饱之后, 八王爷提出送他们出府, 并每人送上一笔谢礼,苏轼却不见得十分开心, 反而意味深长, 偶尔又显得忧心忡忡。
扶苏:“……?”
他选择直接A上去:“你不开心?”
苏轼愣了一下:“没,没有啊。”
扶苏很肯定自己的判断:“你明明就是不开心嘛。怎么了?是八王爷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么?先解释清楚, 他真的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
“嗯嗯嗯。”
苏轼:“我又不瞎,当然看出来了!”
何止是“没有看不起”, 简直是……
扶苏狐疑地注视着苏轼两眼, 试探地问道:“所以你是吃饱喝足之后, 困了?”
苏轼:“……”
别把我说得像猪仔一样好不好!
但在友人没说出真相之前,苏轼不愿意表露出自己业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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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秘密。那会让赵小郎无比尴尬。
他只能含恨背上黑锅:“嗯,有点儿。”
“走吧走吧, 陪我去东街市给东君买小鱼干去。刚赚的钱呢, 不花白不花!”他推着扶苏的背。后者只能跟上。
两人坐上王府的轿子, 拜托它行驶到一处街市中,据苏轼说,这里是汴京最大的宠物市场所在地。
刚出了轿子的门, 不亚于几十种动物的叫声,人类的叫卖嗓嚷声,就化成音浪攻击了扶苏的耳膜。还有动物养殖时混杂难言的气味,更是冲击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扶苏控制不住:“yue……”
“小郎,小郎,你没事吧?”
扶苏想说“我没事”,但是酸水克制不住地从胃里返上来,他只能低下头捂着嘴巴,一只手不断地摇晃着。那副模样,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没事。
这副身体太年幼,也太娇贵了。养在深宫里日日由专人看护,连磕着碰着都很少。他又吃得饱足,被气味一熏就受不了了。
最难受的那会儿过去了,扶苏直起腰来,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擦掉眼角的泪水:“让我休息会儿……”
苏轼的鼻子动了动:“里面的气味更重,小郎你进去肯定又要吐出来。”
怎么办?
这里人流密集,鱼龙混杂,让扶苏三岁小孩一个人站在市场大门口,肯定会出事。苏轼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轿子旁边,将走未走的几位八王府家仆。
“几位大哥,能不能请你们看顾一会儿赵小郎再走?我去里面买个鱼干,一会儿就回来。”
家仆们交换了几个眼神。为首的点头答应下来:“可以。这位小郎,你放心去吧,我们就在原地等你。保证不让赵小郎走丢。”
这两位小郎都是王爷的贵客,是他专程派人吩咐要护送到位的,“不能有一点闪失”是王爷的原话。他们要是丢下身体不适的一人扭头就走,那纯属是不想干了。
“多谢几位大哥出手相助!”
苏轼又握着扶苏的肩膀:“你好生休息,离这里远一点,我一会儿就回来。”
扶苏既好笑又感动:“你就放心去吧。还有,你别丢在里面才是真的。”
苏轼笑嘻嘻:“要是真有事,我就报净觉小师傅的名号。”
他挥了挥手,转头就挤进了人流中去。中途回头看了扶苏好几次,显然很不放心扶苏的身体。每一次回头的时候,扶苏都会冲人挥一挥手,表情很是无奈,心里却有汩汩的暖流流过。
这是他第三世交的第一个朋友。
苏轼小小的个头转眼消失在人海中,留下扶苏和三位八王府仆从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凝滞和尴尬。
扶苏脚趾蠕动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僵持的气氛,主动打破僵局。他舔了舔嘴唇:“呃,那个,几位大哥……”
“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打断了扶苏。说话人看了看扶苏身后的人,一语道出了他的身份:“……成王殿下。”
扶苏被吓得心头一个咯噔。
谁?谁认出他了?
待看清来人的长相之后,他又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合:这不是才在他和苏轼的对话里出现的人吗。
“净觉小师傅,好巧,你怎么在这儿呢?”
想来,净觉是把八王府仆从当成宫里的人,又没看到苏轼,才会道破他身份的吧。
而几个仆从,此刻都瞳孔地震,互相对视以确认自己是否听错:成王殿下?那不就是官家的亲生儿子?难怪王爷亲口认定是贵客啊!
幸好他们刚才没有开口拒绝求助……不对,他们之前有没有哪里怠慢了成王殿下?
几个仆从猫猫头宇宙中。
净觉说:“近来天气炎热,寺中的池塘几条锦鲤都翻了上来。主持便派我来采买一些鱼苗。”
是哦,天气一热,水里的含氧量就少了,鱼自然就会被憋死然后浮上岸。
扶苏点了点头:“那小师傅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等着苏轼呢,他去买鱼干了,说不定你还能碰到他打个招呼呢!”
萍水相逢,寒暄本该到此为止告一段落。净觉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扶苏问道。
净觉犹豫了一瞬,吞吞吐吐地说道:“不知殿下您是否还记得,上回夜市上对您不敬的那个流氓地痞?”
“记得,他怎么了?难道是你们让他跑了?”
“没有没有!”净觉连忙摆手:“我们把他教训了一顿之后……我们抓到就把他送到衙门去了!”
咳。
好像暴露了什么。
扶苏选择性地没有听到。
“我们把他扭送到了府衙,又在他的家中发现一女子,邻居们说那是她的妻子。那女子却自己说,她是被强人掳过来的,恳求我们送她回家乡。”
净觉没有对扶苏说的是,那女子身上的伤痕十分触目惊心,凄惨至极。乃至于他做梦都是辗转反侧。不然不会一见到扶苏,就丢出件让人头疼的难题。没办法,寻人实在不是相国寺的强项。
扶苏:“!!!”
他当即说道:“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净觉反而踌躇了起来,几个仆从也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劝——流氓的家,听起来就极不安全。
但扶苏的态度很坚定:“净觉小师傅,你告诉我,是因为你认识的人里唯有我能解决。那还有什么可犹豫?错过了这个机会,你晚上怕是要睡不着吧?”
又扭头对几个仆从说:“再劳烦几位一次,能不能随我走一趟呢?”
仆从自然忙不迭说听成王殿下的吩咐。
净觉才察觉有异,背后的好像不是官府的人啊,难道自己闯祸了:“这几位是……”
扶苏:“他们八王府的人。”
哦,八王府的人啊,那没事了。还能让他狐假虎威一下呢。
几人飞快地商定好了,仆从中留下一人原地等苏轼回来,直接把他安全送回国子监。剩下的人即刻赶往可怜女子的所在地。他们一行四个人,两个壮汉一个僧侣,一般人轻易不敢招惹。
在路途上的功夫,扶苏说:“你把那位女子详细的情况告知给我罢。”
“是。”
净觉答应了下来。
但他讲了半天,都是关于女子的惨状。她具体是哪里来的却一概不知。
扶苏疑惑不已道:“难道她没告诉你她是哪里人?那要怎么送她归家。”
“她说……她忘了。”
扶苏哽了下,叹气道:“这可就麻烦了。”
早在上辈子的第二世,全国已经实现互联通信了,依旧有那么多被拐卖的妇女儿童难以归家的。何况是信息通畅程度远不如的北宋朝呢?
他只能说:“我会尽力的。”
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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