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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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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以后,他们就能知道,不,其实根本没有变好。苏轼他还真轻狂了一辈子。而且真的有他一次嘚瑟过头,以至于被人套了麻袋。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最近朝廷上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云州。就连苏轸进宫之时,妙悟都忍不住问她苏轼的事情。听说她才是劝动苏洵松口的大功臣,连忙追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苏轸徐徐道来,妙悟听得一脸满足,真心实意地夸赞她道:“真厉害啊,阿轸,这个家没你不行!”

苏轸盈盈的眸子,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倏然黯淡了下去。藏在袖子里的手也捏紧。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有心事?”

妙悟敏锐地观察到了不对。

她的弟弟从小也喜欢露出这个表情。但他甚少说自己的心事,每次都搪塞过去。自从妙悟明白自家弟弟到底有多聪明后,就不再细问了。天才的烦恼和她等凡夫俗子不相同。

但苏轸的烦忧……她或许可以排解的吧?

苏轸忽然抬头,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在那双充满了好奇、关心和担忧的眸子前,倾诉欲如潮水般忽然涨到了最满:“程家那边来信,催我快些回去眉山。”

“程家……就是你未来的夫家?”

苏轸赧然地点了点头。

妙悟继续推理道:“按理说,你至少明年方能及笄,及笄后才能出嫁。他们催你回来,肯定是奔着早日成婚去的……他们怕你在汴京另择高枝,想早点儿瓜熟蒂落?”

“怕是多半如此了。”

妙悟不客气地“呵”了声:“凭什么呀?”

“你还没过门呢,是苏家的大小姐,只是他们程家的表姑娘,是娇客。他们凭什么使唤你啊,你父母都没发话呢。”

而且程家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假定了苏轸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吗?光是在汴京呆几天,就会被富贵迷了眼,那你程家人一辈子都别上京做官好了,在你的眉山乖乖待着吧!

这一层,妙悟顾忌着苏轸的心情,未曾直说出口。但她相信,苏轸明白她明白。

“那你呢,你……肯定是不想回的,对吧?”妙悟问。

“我不想。”

苏轸当然不想。

而且她觉得,程家的担忧并没有错。她确实来了汴京几天,心就变野了。

——她想待在每天都能读到新鲜《求知报》的地方,想听阿弟给他讲朝堂上那些风起云涌,想和大公主轻轻松松地喝茶弹琴叙话……

唯独没想过嫁人。

苏轸自幼饱读诗书,她当然知晓自己表哥兼未来夫君是个什么文学水平。单靠科举,他一辈子也到不了汴京来。她经历的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像一场梦幻泡影,此生再难寻。

她凝视着神色忿忿不平的妙悟,心中突然蹦出个大胆的想法。大胆得她想到它的时候,心口就扑通扑通地直跳。

“公主,你曾说过,太子殿下曾言及……言及他有让你一辈子不嫁人的法子?”

“是有。”妙悟也被苏轸吓了一大跳:“难道你……”

苏轸说:“我想试试。”

——

连扶苏也没想到,自己给妙悟明里暗里敲了那么多边鼓,倒是她好朋友勇于跨出了第一步。

不过,是苏轼的姐姐的话,也好。

他看向苏轸:“你未来夫家待你如何?”

苏轸咬了下唇:“未曾苛待过我。”

扶苏还狐疑着呢,妙悟却看不下去了:“什么呀!?”

她一股脑地把程家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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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说了,包括苏轸在眉山时他们酸她的话:“这也能叫未曾苛待吗?”

苏轸的脸红了,却未反驳。

扶苏立刻明白了过来:哦,原来不是没擦亮眼睛,而是她是体面人,不愿意说人坏话。

那就好,他更喜欢帮聪明人。

扶苏刚想问,那苏洵和苏轼知道么,又怎么看?转念一想,“未嫁从父”难道不和“出嫁从夫”一样,全是糟粕么?

他干脆问也不问了:“我可以告诉你方法,前提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一旦操作起来就是覆水难收。”

苏轸重重地点头:“嗯。”

说来讽刺,这个时代女子若要不嫁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活得像男人一样”。譬如说,拥有一份如男子般的事业、地位。

妙悟那边,扶苏已经给她备好了后手。要是她到了年龄,果真不想嫁人,那他就顺水推舟让她自己立个公主府,独门独户地过日子,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不同意?朝廷收复幽云十六州乃是“仿汉唐故事”,公主就不能“仿汉唐故事”了,是吧?

但这是最后的退路。在此之前,扶苏也希望妙悟拥有真正的功业和成就。那样她立身才直,内核才稳,更能过好她的一生。

扶苏告诉苏轸的,就是这一条路:“若你能立下什么功业,我可以为你请功、再请阿爹为你寻一门好婚事。”

两姓婚约当然大不过官家旨意,程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当然,明面上是官家做主,实际上是苏轸自己说的算。她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更加可以不结!

苏轸面露难色。

创立功业,这世间能做到的能有几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处处掣肘的云英女子之身,更是难上加难。

妙悟却一把抓住苏轸的胳膊:“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能。”

“别忘了呀,你还三言两语说服了苏大人,给你阿弟谋了条生路呢。”

苏轸小声:“哪有那么夸张?”

扶苏却侧目了一下:诶,能单枪匹马说服苏洵吗?看来这苏家阿姊也不是简单人物。

“肃儿你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吧。”妙悟催促道。

她当然知道自家弟弟给自己留有后手,就连所谓的“功业”也留下了线索。只是她实在记不住那些,才让他来复述一遍。

“这方面,正好我有些想法,还未能实行,你先听听看?试试说不定能成呢?”

“其一乃是火药,哦,就是你们见过的烟花里,使之燃烧的内容物。它燃着时能爆发出声光,我便想着,若是能将之改良,做成武器,在战场上或有大用。”

火药、烟花、武器,都是苏轸既不熟悉也不感兴趣的领域。她的心沉了一半:“第、第二个呢?”

“其二呢,就是关于棉花纺线。我一直想要一种能一次纺数根线的织机。这个,你能不能试试看?”——

作者有话说:[撒花][撒花][撒花]

第133章 第 133 章 大宋从此,不再交岁币……

“当然, 还有第三种。”扶苏说:“便是另觅得良种,效仿棉花、土豆之故事。”

妙悟闻言,立刻高高地举起手来:“我选的就是这个。”

苏轸恍然大悟:难怪, 她第一次和公主殿下见面的时候, 她就在自己的寝居读《齐民要术》,那时候, 苏轸只被她所说的“不嫁人”吓了一跳, 而没有深究其行为。

原来这背后,还和太子殿下有关。

扶苏看了妙悟一眼:“阿姊那是按图索骥, 但也无异于大海捞针。至于火药, 外行人容易伤着自己,若我建议的话, 你就选第二个为宜。”

苏轸轻轻地点头, 又问:“太子殿下想要的,是怎样一种机器呢?”

珍妮机。

扶苏在心中说道。

历史上, 从棉花发现到投入使用以后,称得上技术性革命的只有元朝的黄道婆改良织机。再然后, 就是飞梭和珍妮机了。后者直接缔造了半个英国的工业革命, 使之国运辉煌了百年不止。

扶苏不打算演了, 他直说,他也想要。而且是棉花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现在, 棉服上市, 为了让底层的百姓能够买到, 仍需要官府出手,颁布官方指导价。珍妮机发现以后,怕是连指导价都不用了, 大宋人人都能穿吧?

但珍妮机,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扶苏苦恼地点着脑袋:“……其实,我也只是在梦中见过一次。”

妙悟和苏轸却同时恍然大悟。

苏轸曾听说土豆的发现乃是“得天所授”,是太子殿下受天地所钟之证明。但她一直对这传言半信半疑。直到来了汴京后,因为好奇,问了亲历的当事人苏轼和关系者妙悟。

二人都信誓旦旦告诉他:“是真的!”

苏轼甚至拍着胸脯:“是我亲眼见到的,绝不可能有假。”

苏轸便信了。

这时她听见“梦中见到”四字,更确认了传言的真实性,于是立刻屏息凝神、细细听来,不肯错过一个字。

“在那梦里,纺棉线用的纺车不知为何,非是直立着,而是侧翻的。”扶苏用小手虚空比划着:“但那纺车不知为何,仍能继续转动,而且上面装着方向不甚相同的数个纺锤。于是,一个纺车就能纺出八根线来。”

“……啊?”妙悟瞪直了双眼:“纺车是道者的,怎么还能继续转动呢?”

扶苏无奈:“这我就不知道了。”

得问一脚踹翻妻子纺车的那个男人。他是什么力道什么角度。不过,这大概确实是个万中无一的巧合。不然,明明有千万台纺车,珍妮机为什么只在珍妮家发生?

苏轸轻拍了拍妙悟的手臂,当作安抚。她听得眼中神采熠熠,向往不已:“太子殿下,我记住了,我会去试试的。”

她低声想象道:“倘若一座纺车能同时纺八根线……”

那就是效率提高了八倍不止。对纺织业会带来什么样的变革,苏轸都有点儿不敢想象。也难怪太子殿下会说,任意办成一件功劳,就能换她婚事自由了。

“好,你尽管去试试。缺什么东西就拜托妙悟帮忙,或者直接告诉我。”扶苏忽然正色地看着她:“还有,我再说一遍,倘若此物真有现世的一天,功劳是功劳,到底要折算成什么兑现,需要靠你自己想清楚。”

是想换一门更显赫的婚事?还是干脆不结亲一个人单过?扶苏出于未来,是一定要阻拦苏轸和程家的婚事。没办法帮她做之后的决定。

不结婚,或许能自由自在一辈子,但也要承受起相当多的非议。这非议有的人受得了,有的人受不了。但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轸沉默了一下,忽然抿嘴一笑。

“太子殿下,您还真是奇怪。能让我这样的人有选择,明明是仁慈的恩赐,为何您反而三令五申地强调,仿佛自己是个坏人呢?”

妙悟微微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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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想到友人这样胆大。

扶苏却被她问住,一时语塞了。

对呀,为什么呢。

“那就好。”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觉得自己是有选择就好。”

苏轸从宫中回到府上,看着“苏府”的匾额心中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这个家里,她的另外两个亲人都不知道她刚才和太子殿下说什么。

好古怪,好蹊跷。太子殿下竟没问她一句父亲和弟弟的看法。只让她自己决定。

他当时张口又止,明明是想问来着。

难道连太子殿下也觉得,“未嫁从父”几个字不对吗?明明是四岁就通读了圣贤书,一举连中了三元来着。

那……自己,又要不要说呢?

苏轸吸了一口气,恰巧碰到从家中书房钻出门透气的弟弟苏轼。后者在檐下伸了个懒腰,一抻直就看到眼前大变活人,竟是自家阿姊:“阿姊,你这身衣装,是进宫去了吗?”

苏轸点头:“你何时出发,去云州县呢?”

“看王大人的意思吧。”苏轼说:“他是上官我总不能比他先走,显得我多勤劳似的。”

“不过,以后他就是知州,我作为通判负责找他的茬。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言听计从了,得拿出态度来。”苏轼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苏轸:“……”

以她对自家阿弟个性的了解,从前在《求知报》编辑部的时候,他也绝对不是个对上官言听计从的角色。

对素未谋面的王安石,苏轸忽然多了几分同情之心:从前往后都辛苦你了,王大人。

她突然好奇:“话说,你这样胡闹,阿爹他莫非从不教训你么?”

苏轼昂起头:“教训了也没用呀。阿爹和我谁不是第一次当官呐。”

苏轸:“你说得对。”

苏轼看自己姐姐仿佛得了金玉良言,恍然大悟的模样。摸不着头脑地摇了摇头。他刚才说什么了么?好像也没有吧。

“上任那天,我去送送你吧。”苏轸说。

“好哦。等我安顿好了,就来接你玩,阿姊你可一定要来,答应我的。”

“嗯,答应你的,绝不反悔。”

第二天,一架崭新的织机被运到了苏府的门前。据搬东西的内侍们说,这是他们公主殿下送给苏家小姐的礼物。苏家的仆婢们都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苏轸出面,让内侍把织机搬到了自己房间里。

然后,她闭门不出一整天,纺出纱线,织成了一片布匹。又将这布匹送回眉山。

“是女儿的一点心意。”

面对父亲苏洵,她是这样解释的。

苏洵也没多问,点头同意了。其实他也不想让女儿早些嫁人,那程家没到时间就早早来问嫁娶之事,岂不是疑心他们苏家人品不行?

还是让女儿再汴京好好待着吧,这一匹布,足够堵住他们的嘴了。

后来,眉山的程家收到这匹布以后,再未多说什么。只隐约听说他们很满意,逢人就说,这是五品通判苏子瞻的姐姐的作品。还没嫁入他们程家大门,就给他们织布了。

他们却不知道,苏轸自己把自己关在家中,从不同的角度,踢翻了那织机多少次。

苏家的仆妇们呢,则误会到另一头去了。只因每次小姐从宫里回来后不久,他们都能听到织机倒地的声音,各自心惊胆战不已。以为小姐对公主殿下有哪里不满。

这种事,当然是保密为好。

于是,关于苏轸和织机一事,直到她巧合般勘破个中机密那日以前,都是一个秘密。

——

云州的官员从选拔、到赴任,中间还隔了一个新年。今年的年过得有点晚,扶苏估计着,阳历至少已经二月了。因为朝廷举办宴会,给云州的官员们送别践行后,天气明显暖和了起来。

把一大半的友人送到北边后,汴京仿佛都空空荡荡的,扶苏也不免觉得有些寂寞。以前,他没事的时候,还会去《求知报》编辑部溜达溜达,欣赏一下编辑苏轼忙碌的身影,并出言嘲笑一番。

但现在,就算是供稿《十万个为什么(大宋版)》他也是派人送稿子过去。不再亲至。因为现在的编辑部,已经没什么熟人了。

王安石、苏轼两个干了四年的骨干离开后,编辑部空置了大半。幸好,他们俩各自总结了一份工作纪要,提拔上来的新人只需要萧规曹随。加上大宋的才子实在太——多了,竟然没影响此报的准时发行。

《求知报》换班底后发行的第一期,编辑部的人都紧张无比,生怕自己水准有失。但汴京的老读者们注意到编辑栏变化的只有十之一二。再一看内容,排版、文章风格都大差不差,就当做无事发生,心安理得地看下去了。

一场大变动就此平稳落地,包括官家和扶苏在内,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马上就轻松不起来了。他必须要考虑整个冬天都的问题——春天快到了,白灾要消了,辽国眼见着缓过气了。

那云州怎么办?其余十五州又该怎么办?

今早的大朝会上,满朝文武都在为这件事争执不已。有的人说要打,君不见昔年汉武帝攻破漠北匈奴就是趁此良机?有人说要和,云州官员还没到位呢,不妨先治理一两年,把云州发展成大宋最坚固的前线,再徐徐图以后。

这话又引得前一波人反驳。

“尽是什么‘以后’、‘徐徐图之’,到底要图到何年何月才行?”

“又如何?莫非你想说的是我等胆小?呵,可笑,你们急于求成,分明就是认为,若大宋不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就拿辽国毫无办法只能失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胆小。”

两方都觉得对方胆小如鼠,互相喷了个不可开交。喷到深处,又把一直作壁上观的狄青拉入战场:“狄将军,你以为我宋军实力如何,够不够支撑起新的一仗?”

狄青:“……我听朝廷的。”

于是两方默不作声,把视线移到官家的脸上。官家也不做声,下巴轻轻一抬,示意自己下方的方向。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顺势聚焦到……过年后变成虚岁九岁,勉强称之为豆丁的扶苏身上:“太子殿下,您以为如何呢?”

扶苏被目光聚焦,默默抹了把脸:“我说,你们是不是都要太急了点。”

“啊?”

“什么意思?”

“春天到了,虽然天气暖和,但牛羊马匹过冬后都瘦削,人也吃不饱。是辽国有心缓和国力,却也最无力的时候。但他们硬要拼着国力与我大宋一战,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我们不该先等,看看他们是怎么个说法吗?”

官家深深颔首:“肃儿此言得矣。”

去岁,辽国君主来了一封信,信中光顾着他们卖惨和威胁,说自己不想效仿“郑伯克段于鄢”故事,让大宋尽快收手,好自为之。

扶苏当时就断言,辽国前岁和西夏打了一仗后极为消耗国力。是不可能再有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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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过了冬天他最多也只能派使臣前来求和,或者冷处理云州之失而已。

今春,就到了验证的时候。

官家和太子都这么说了,先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边也不敢说什么。朝廷上下一心,齐齐等着辽国的反应。恐怕辽帝自己也不知道,宋人盼他们盼得如此热切。

千呼万唤之中,辽国的使臣到了,还带来了辽国国主的一封信。

招待外国使臣这事,鸿胪寺业已做得娴熟无比。他们把使臣团安顿在了相国寺,因西夏的前车之鉴,仔细排查了一遍身边诸人。

然后,一边满足着使臣的各种要求,一边观察着他们,最终上报自己得出的结论——今年的使臣,似乎倨傲了不少。

“哦——”

官家恍然,和扶苏对视了一眼。他们大概对辽帝这一回的国书内容心里有数了。

所以,过了几天后,官家设宴款待辽国来使并要求他拿出国书时,看到国书的内容,他竟然毫不惊讶。

但扶苏还是有点惊讶。他对上自己这位名义上“大伯”的笔记,看得直摇头:“为什么明明被我们打了,还要我们加码岁币啊?”

“莫非,辽主觉得,云州是我们大宋买下来,而并非真刀实枪打下来的吗?”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听到不客气的话,辽国使臣的神情也冷了下来:“云州之事如何,我主和你宋国都知道内中实情如何,只是运气好罢了,这样的好事,没有第二次。”

“我主未曾计较个中得失,只让你宋国多纳些岁币,已经是看在这几十年的兄弟情义,和两国数十年和平的份上了。”辽使说。

扶苏:“……”

怎么说话这么欠打呢?

他干脆抱着手臂,作壁上观了。反正不用他出手,朝堂上多的是口才好的人,会帮他好好喷回去的。

果然,听到使臣“我让你们交岁币是恩赐你们”的论调,满朝文武都怒了。富弼是其中感受最深的一个。因为七年前,正逢宋夏打得不可开交,战局胶着混沌。辽国两不相帮,借机敲诈大宋要求增币。

富弼为了此事,于庆历二年出使了辽国。当时的他忍辱负重,谈到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虽然屈辱,但已是那时最好的解法。朝堂上没人责怪他,反而算作他的功劳。

富弼不想要这样的功劳。

但七年后,攻守之势异也。莫非辽国还以为今日之大宋,是连西夏都应付不来的大宋么?

他冷笑了一声;“云州是非曲直如何,辽主既然自有论断,为何不立刻辨别曲直,修复成原状,而要派你南下出使呢?”

这话直接撕破了表面和平,把使臣气得脸都青了:“你当真以为是我辽国不敢?还是你宋国当真要弃几十年和平于不顾?”

这帽子没人敢接,除了扶苏。

“做了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么?”

不好意思啊,大宋的这一代人经历了《澶渊之盟》几十年和平,所以都比较保守。但扶苏自认为不一样,最早的那一世,他可是生在了“秦王扫六合,虎视何眈眈”的年代。

经常早上一醒来,就听到近人传来消息“某国灭了”。那时候,他的父皇可从来没什么破坏和平的心理包袱。

辽国使臣的话术,一点对扶苏不生效。他甚至懒得跟他周旋:“岁币,我们大宋是不会增的。原来的也不会再交了。你回去就告诉辽主这句话吧。”

“还有,让他守好防线,别又被我们钻了空子后气得团团转但没办法,最终只能派出个使臣来无理取闹!”

“嘶——”

听完这话,使臣先没气死,大宋有的官员却要吓死了。亏他们还以为太子殿按兵不动,下一心要等辽主的消息,是怯了、怕了。结果使臣一来,就怼得这么劲爆的么。

好大胆……但也好爽啊!

大宋的官员爽了,使臣却要背过气去了。他事前想过一百种应对,都没想到宋国会这么强硬却滑不留手。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以前的他们完全不同?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变轻了,身子稍稍摇晃了两下,半晌说不出话来。官家便问道:“呃,需要朕宣太医吗?”

“……”

使臣又被气了个半死。事到如今,他也不讲什么体面,狠狠地瞪了眼仁宗。装什么好心!你那儿子放狠话的时候,你可什么也没阻拦!

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仁宗无愧于宽仁柔和的名声,就算被瞪了也不生气:气了好啊,被气到了不正好说明,我儿子的话有效果么?

他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满座皆寂静,都在等着使臣回答,方便他们进行下一步回怼。使臣自己也知道自己该放句狠话,才能不堕落气势,可他更知道自家的情况,辽国只有从贵族到百姓一起咬咬牙,才能打起下一仗,但国主未必朕愿意。

于是,他话也不敢说死,只道:“云州的便宜,只有一次可占。绝不会再让你们宋朝钻空子占第二回了。”

使臣自己也知道,自己这话没气势。但他怕自己再听到回怼,真的会背过气去——到时候两国不打也要打了。他干脆自己离席,扬长而去。

主角之一愤然离开了,大宋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宴会还开得下去吗?扶苏却笑着招呼他们道:“快吃吧,大家。”

能公款吃吃喝喝,还不用操心公事。这难道不是美事一桩吗?大家都愣着干啥?

吃!

在扶苏的热烈号召之下,下首的大家互相对视了几眼,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筷子。他们随手拈了菜色送入嘴中,然后眼睛倏然一亮:哇,味道不错哦。

是宫中膳房的手艺又精进了?还是太子殿下又整出了什么新菜色?

不管了,吃!

扶苏也心情很不错。待吃饱喝足散席后,他和官家、并几个中枢要员一起开了个小会,讨论宴会上的事情。

“肃儿,岁币……我们真不给了么?”

这名为岁币的和平税,从仁宗还是太子时就在交了。虽然理智上分析利弊,大宋确实不用交下去了。但他还是产生了强烈的恍惚感。

“一边计划着打辽国,一边交钱帮他们谋发展,这不是左右脑互搏么?”扶苏说。

官家:“……”

肃儿甚少如此不客气地吐槽人。但他转念一想,对哦,哪有资助自己的敌人的。官家拍了拍脑袋,真是自己着相了。

不止是他,恐怕卿家里也有恍惚的。大宋积弱了几十年,一朝攻守之势逆转,何止是辽国国主和辽国使臣没反应过来。

“那就不交了。”官家大手一挥,宣布着大宋正式和《澶渊之盟》告别。

同时,也意味着,那一纸条约象征的几十年和平也要化作泡影。

此刻的官家,难免思及定下这条约的真宗皇帝,也就是他的阿爹。若他泉下有知,看见今时今日,会作何感想?是欣慰、是愤怒、是叹息,还是……?

罢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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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想。

说句大逆不道的,比起他的阿爹,他还是更愿意听自己儿子的。

“若辽国因此发难,我们只肖应战即可,狄卿,你……”

“应战什么?”扶苏罕见地打断了自家亲爹的话,疑惑地看着他:“我们要当然主动打上去啊。”

“……?”

“阿爹,难道你没发现吗?那个辽国使臣说,云州只是巧合一桩,其他地方可没便宜给我们占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根本没发现我们在往邻州倒卖蜂窝煤的事,甚至连蜂窝煤都不知道呢。”

“他们对朔州、应州、武州等地的控制已经如此薄弱了。趁着春日辽国疲弱,我们此刻不打,又更待何时呢?”——

作者有话说:为热烈祝贺大宋从此不交岁币,本章由小扶苏给大家散红包~还是20个[撒花][撒花][撒花]

第134章 第 134 章 狄青:嘶,太子殿下恐……

“要打?”官家问。

“要打么?”范仲淹等人也俱是面面相觑。

他们几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 大宋还有“主动出击”的选项。毕竟,就连大宋自己也承认,云州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 宋军更像是过去收人头, 而非真枪匹马打下来的。类似的巧合再难有第二次。

扶苏见状,原本打算再费口舌分析一下两国现状, 好给官家、师父他们吃一颗定心丸。但是官家和范仲淹等人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就淡定了下来。

前者招了招手唤来内侍:“去看看狄卿在不在官衙。要么就在禁军大营。你去把他引来垂拱殿,就说朕有事相商。”

刚巧, 狄青还真在。

他因去岁攻下云州的功劳, 封邑又增加了千户有余,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宋武将第一人。又因为他和太子殿下、和范相公私交甚好, 朝中的谏臣们一般不敢盯着他。这个春天, 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

内侍来官衙唤他的似乎,他还在琢磨官家找他有什么事儿呢。

他大方地打点了内侍:“请问……”

内侍不答反问:“将军在官衙而非禁军大营, 是在做什么呢?”

狄青一怔:“西南那边的马匹产犊,我正在清点匹数。”

内侍颔首:“您不妨把这些也带上。”

狄青顿时露出明了的神情。在垂拱殿中看到太子殿下, 和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的豪华阵容, 也没有露出一点吃惊的神色。沉着声给每个人行了个礼后入座了。

扶苏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手上:“将军手中所持之物为何?”

“回殿下的话, 是西南马场的情况。”

狄青当着仁宗的面,毫不避讳地把手中的机要情报给了扶苏看。官家也露出好奇的神情,但没有让扶苏先给自己, 反而坐在上首, 露出了探头探脑的表情:“如何了?产犊多么?”

范仲淹等人反而被吓了一跳。

官家在养马这件事, 朝臣们都有所耳闻。据说从马匹的选种、运输、到培育,全部有皇城司的影子。因为事关国家机密,寻常朝臣都没有过问的资格。

范仲淹因为稳居相位, 知道得更多一点。他知晓马场在西南广源州的高山上。山间的气候寒凉,适合北边良种生存。最近的一两年,还会有养成的马匹送来禁军中,供骑兵们训练。

如今,狄青自然而然地把一应资料先给太子殿下,而非官家。他可不是僭越之人。难道说养马一事,还和太子殿下有关?甚至说,全都是他的手笔!?

扶苏一句话,锤死了范仲淹的猜测。

他喜不自胜地说:“还是我有眼光,挑的种全都长成了。”

范仲淹等人:还真是!?

官家就更望眼欲穿了:“真的么?”

“真的真的。”

扶苏一边把资料递给官家,一边好心地向不明所以的范仲淹们解释:“五年前,我偶然发现了辽宋边境的一条走私线。就拜托王大人前去查看。结果那走私线上除了人口,还能运来北边的良马,就从柴家那里筹措了一些钱财,大肆购买马匹,运到西南的马场去养起来。哦对,当时漏给我们马匹最多的就是云州了。”

所以,云州才攻下得轻而易举。因为早被他们慢慢渗透成了筛子。

范仲淹:“那柴家?”

“就是前朝的那个柴家。”

扶苏想起柴家奴仆试图榜下捉他爹当女婿的旧事,不由得会心一笑。那时候,他们当家人柴咏知道真相以后,还一副天塌地陷、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结果一听说自己可以赞助北伐,又瞬间满血复活了。

后来,他送去大笔银钱,官家又从自己的私库里掏了些,让王安石放开手脚、大肆采购。直到王安石把云州能盗来的马都买净了,西南的马场近乎满员,才告一段落。

后来,柴咏在证明过自己可以信任后,又被扶苏放到西北监督马匹养殖工作去了。毕竟人家是花了钱的,总不能只让他看着账本,要见到真实产出才能放心嘛。

地位上的甲方,责任上的乙方,小扶苏如是说道。

范仲淹闻言,露出了然的神色。柴家,也就是柴荣的后代,因赵家夺了他家的基业,这一家反而比别的家族更好信任。因为风吹草动都会被有心人举报,所以反而更需要兢兢业业,才能证明自己的忠心清白。

虽然,咳咳,有点儿缺德吧,但是好用的真的好用啊。对自家未来主君、现任弟子拥有无限滤镜的范仲淹赞道:“殿下这招果然高明。”

“没什么,没什么。”

扶苏还以为范仲淹在夸自己,擅长引入民间资本呢。根本没想到更厚黑的那一层去。

因为,柴家不是他精挑细选的,是自己非要招婿撞上来的啊!

正聚精会神检阅马匹情报的官家,从层层的白纸中露出一只眼睛。听到俩人对话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

傻肃儿,范卿他不是在夸你啊。不,也算是在夸吧,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仁宗露出无奈的笑意来。

心底软成一片。

哎,这孩子,大事上机灵得不行,怎么小事上傻乎乎的呢?

官家善意地选择了没戳穿,片刻之后收整了神情,正色看向了狄青:“狄卿,这上面说,最初那批种马诞下的良马,如今已有八成可以使用,此话是真是假?”

狄青:“回官家,大差不差。”

一般而言,一匹马从诞生到投入使用,需要整整四五年的时间。眼下这一周期,刚好是从育种到成熟的期间。

但战马不是一养成就可以使用的,还需要和士兵仔细磨合。骑兵们也需要和战马们建立默契,熟悉马上作战的技巧。

所以,从去岁开始,第一批次成熟的战马就从广源州运来投入汴京的军中。而今年,又有一批战马可以投入使用。先后两批战马的到来,使宋军的骑兵数,达到了一个空前的数字。比宋夏战争之前,尤有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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