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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紫色睡裙
雨过天晴,道路被收拾干净。
楼栋比之前更加陌生,崭新又旧迹斑斑。
只能从植物身上看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劫难,紫薇花以青草作塚,梧桐树的阴影比往日更忧愁,覆盖出半间盛夏。
崔璨在梧桐树下找到停车位,停完车上楼,敲门,等待。
她隔着门听到脚步声,不紧不慢,不是甘浔那种快步小跑过来迎接的态度。
开门的人是赵持筠。
才两天没见,她变得大不一样。
只能说发型对人的影响太大了,但也不单单是外表不一样,具体哪里崔璨还说不上来。
赵持筠像女主人一样莞尔,“请进。”
还热情地帮崔璨指,示意鞋架上哪双拖鞋能穿,好像崔璨这个每周都登门的好友,不如她了解甘浔家有几双拖鞋。
崔璨也不敢劳烦她,直接弯腰拿了鞋,坐下换上。
赵持筠整装待发,连防晒衣的拉链都拉到了最上面。
剪到过肩的头发高高夹了起来,厚而有光泽。
一眼看过去,不会再立即注意她身为王府贵女的长发,而是这张国色天香的脸,美得不可方物。
长成甘浔很喜欢的样子——崔璨猜。
崔璨早就知道甘浔不会忍心把她送走了。
甘浔换完衣服出房间,看见崔璨跟赵持筠挨在一起,对着屏幕发笑。
她心里毛毛的,疑心病发作,赶忙走过去。
准备攻其不备时,才发现她们看的是猫猫片,当下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尴尬。
崔璨抬头,笑嘻嘻说:“打扮好了啊,让姐看看多美,嗯,这身材可以,转过去我再看看。”
甘浔叛逆地拒绝:“走开啦你。”
崔璨突然问:“你们俩睡在一起了?”
现场陷入沉默。
赵持筠记得,甘浔说过,这件事不能告诉崔璨,因为崔璨八卦。
甘浔果然不回答:“你在说什么话啊?”
崔璨说:“以前我来你家的时候,你的房门从来不关哎,你今天出来反手就带上了,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甘浔立刻感悟,许颜颜被抓出轨,实在太正常了。
崔璨是个看似神经大条但很会寻找蛛丝马迹的女人。
赵持筠淡淡一笑,温声告诉她:“如今这是本郡主的闺房,我有关门的习惯。”
“这样啊,错了对不起。”
崔璨认错很快。
甘浔顺着说,心里想,赵持筠真的很会粉饰。
这点她就略输一筹。
坐进崔璨的车出门时,甘浔想到昨天下午,赵持筠问她的问题。
她忘记自己具体是怎么糊弄过去的了,反正是让赵持筠相信,她反应过大的震惊只是因为赵持筠是古人。
她的概念里,古人不会如此直接地坦白性取向。
所以惊到,仅此而已。
而崔璨本来就爱乱说话,说怎样的话都不足为奇了。
晚上睡觉时,关上灯,她又问赵持筠,为什么介意她的反应。
赵持筠便轻笑一声:“未曾,不过闲谈,是你想多了。”
就跟现在笑着敷衍崔璨是一样的语气。
甘浔坐在副驾上,赵持筠则独自坐在后排中央的位置,姿态高昂,看上去像个了不得的人物。
把前面两个现代人衬得像司机跟助理。
“先去商场买衣服,买完再去你推的那家书店,刚好那附近有家好吃的餐厅。”
甘浔跟崔璨安排着行动路线。
赵持筠提问:“不是说拮据,衣服与文房四宝只能二选一。”
甘浔转过身,扶着靠背跟她笑,“想了想还是要都给你买,砸锅卖铁在所不辞。”
为了活跃气氛,她故意把话说得很夸张,赵持筠却信以为真。
若在从前,她只会认为甘浔的觉悟高,分得清孰轻孰重,知道如何侍奉贵人。
她只需心安理得地颔首。
可现在,她会想,甘浔是不是待她不一般,不因她是王府郡主。
“没关系,郡主今天就随便买,她不够我可以借她钱,我带的够。”
甘浔礼仪小姐式微笑:“崔老师,你真是个好人。”
从停车场的电梯直接进入商场,赵持筠目之所及繁华异常,她连眨眼都变得更缓慢,一点一点地将这幅图景描刻进她心底。
巨大的广告牌与无数间商铺,馥郁的香气和口音各异的路人。
商场的冷气充足,尽管她捂得严实,也没感觉到丝毫燥热。
进了店里,赵持筠在甘浔跟崔璨的介绍下,亲自挑选几件衣服,跟着甘浔到更衣室前。
她推开门,看见里面的方寸空间,不知为何有些恐惧。
她对甘浔说:“你能否站在里面陪我?”
崔璨不敢细想那个画面,吓得避开,连回三条家长的消息。
“站不下。”
甘浔很不好意思,轻声解释:“不害怕,大家都是这样。这里只有这一个门,我就坐在门外等你,不会让任何人进去。”
“店里也有监控,很安全。”
“你不走?”
“走了干嘛,你不信你随时喊。”
等赵持筠关上门,甘浔还盯着门看,似乎在等人家喊她。
崔璨揣起手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谈多久了你们?”
“……”
甘浔莫名其妙看她一眼。
崔璨又问:“她一个人可以吗?”
“短袖,衬衫,长裤,又没难穿的。”
“是你教得好。”
甘浔失笑,坐下语重心长:“璨璨,虽然我知道你乐意看见我脱单,但你不要一直开我们玩笑,说超尺度的成人话题。”
“你明明知道我,我不会跟别人随便发展。”
“尤其她,虽然她现在留下了,但她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甘浔说到这里忽然伤感,她越来越怕赵持筠连离开都来不及告别。
“而且她很多现代玩笑听不懂。你想,我跟你心领神会,她只能傻听着,这不也是一种欺负,她会没有安全感。”
甘浔语气真切,崔璨想了一想,“是我的问题,以后注意。”
崔璨又说:“她生气了吗,还是你生气了?”
甘浔摇头,“我们都没有生气。”
“我只是担心,你知道,话语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
崔璨一头雾水:“我没听明白。”
甘浔组织了下语言,“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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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直给出这些暗示,我跟她会有先入为主的想法。”
“我呢会认为,我就是对她有想法,她住在我家,我就是可以跟她有任何发展。”
“她也会以为,如果她留下,她就需要跟我绑定关系,被开这种玩笑,被迫往女同的方向发展,哪怕她是直的。”
甘浔想到自己那晚失控的吻,有些后怕。
“这样下去,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发生什么,可能不是因为爱。”
因为寂寞,因为恐慌,因为只有彼此。
她不想要这些。
崔璨被她的深度思考震慑住了,连连点头,感慨说:“如果我跟你想的一样多就好了,怎么我就是性缘脑加恋爱脑。”
甘浔很严肃:“瞎说,没有人这样说自己,你很好的。”
是她喜欢多虑,没法享受情感本身。
隔了一会赵持筠出来了,她挑的衣服款式都是基础款,郡主的审美还没跟这个世界对上接,这些衣服在她看来都不好看,不过遮羞罢了。
保险起见,她做减法,选的都是纯色系。
但有这张脸加持,又减不了多少。
她走出更衣间,周围的顾客都下意识朝她看过去而且短时间内没有挪开眼。
她像品牌新请的代言人,穿着最简单的衣服,把她的周围变成舞台。
听到旁边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地夸,崔璨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凭什么啊,你的意思是她这么好看,你不喜欢她,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俩不小心睡了全怪我咯。”
这对吗?
“……”
甘浔有时候觉得在对牛弹琴。
又被她过于直接的话语弄得脸热,哪里会有那样的事情。
没工夫争辩,起身朝赵持筠走去。
最后甘浔付了款,这家店是她定的,力所能及范围内,性价比最高。
至于崔璨平时买衣服的品牌店,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敬而远之。
买完上了二楼的内衣店,让赵持筠自己挑内衣跟睡衣风格。
被问到尺码时,赵持筠虽知自己的,却不好与现代对应,朝甘浔投去求助的目光。
崔璨也跟着看她。
甘浔惊慌,心想我怎么知道。
脑海里快速闪过初见那天的画面,还有跟赵持筠不慎亲密接触的瞬间,她有点无措。
她只好说不清楚,清老板帮忙量一下。
赵持筠也没有抵触陌生阿姨的触碰,想来在镜国量体裁衣是常事。
实际尺码出来,跟甘浔想得没差,她自己也是女孩子,比比就有数了。
可是有的码数她不好说,容易说不清。
内衣挑完,赵持筠看了一周,别的都不喜欢,说模特身上那条紫罗兰色的睡裙很漂亮。
甘浔也觉得高级,没有花里胡哨的蝴蝶结和蕾丝,摸了一下,布料也舒适。
但睡裙跟模特走的是熟女风,吊带,V字领,也不算长,包不住什么。
她不清楚赵持筠怎么会喜欢。
尤其价格不菲。
最后也咬咬牙买了,因为赵持筠的目光里难得流露出欣赏一件衣服的光芒。
赵持筠没有试穿,她说如果她试,不会走出更衣间,要甘浔进去帮她看。
甘浔立刻说那就算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坦然经历这件事。
结果她扫码结账时,赵持筠翻着购物袋里的衣服高兴说:“回家试与你看也是一样,想来不会不合身。”
崔璨大咳了一声,没有再开任何玩笑。
但这比不开还让甘浔难受,似乎自己光人前捂嘴,背后什么都做。
好不要脸啊。
甘浔只能干笑,说了一声好。
等到崔璨去洗手间,甘浔越想越不行,找到机会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条睡裙?”
赵持筠俯瞰一楼的儿童在池子里玩耍,漫不经心:“紫色是富贵之兆。”
“可是这只是一条睡裙。”
也要讲究这个吗?
“我在你给我的杂志上看见相似衣裙,我想如今时新这款,到底比你那条鬼面裙好。”
什么鬼面裙,那是卡通版的人哎!
时尚杂志的回旋镖扎过来,甘浔收回之前吐槽她不懂时尚的话。
只好说得再直接一点:“我是觉得它不符合你高贵端庄的气质,要不我们换一条,这个材质的还有别的款式。”
“你觉得它太妩媚,是吗?”
赵持筠当即戳破,并对此大不理解:“可我只会于房中穿它,又无人看,有何不可?”
“甘浔,你怎么如此保守。”
天哪,我不是人吗?
甘浔弱声:“我心疼钱还不行吗?”
“可你刚才并无二话地结了账。”
赵持筠趴在栏杆上,朝她靠近些,几乎贴着她说:“你很怕看我穿上它吗?”——
作者有话说:姗姗来迟,请阅[眼镜]
另外小补充,镜国完全是个虚构的国家,所以郡主才会认为女人做皇帝不惊奇,因为在她们镜国可以。
所以不必过度考究。
第32章 玷染
在崔璨去洗手间的五分钟里,甘浔觉得,赵持筠可能是被老天安排来克她的。
睡裙最终也没退换。
面对她平静又较真的提问,甘浔满脑子空白,同时,又被很多很多的思绪推着挤着。
她想,她要立刻否认,不让自己的提议变得奇怪。
要轻描淡写,让赵持筠知道自己就是头脑一热买完单就后悔了,觉得这衣服性价比不高,款式也不居家,穿肯定不好看。
但越是这么想,她就越说不出话。
就是一条睡裙而已,干嘛赋予那么多不存在的想象和意义,穿就穿呗。
赵持筠尝试什么风格都可以。
赵持筠有一刹那离得她很近,鼻尖都快挨到她的鼻尖了,温热的气息洒过来。
好在问完就退回去了,又继续看儿童嬉闹。
甘浔还没来得及说话,崔璨回来了。
赵持筠好像本来就不关心她的回答,只是拿话压一压她。
她轻快地回身跟崔璨说:“可以去买书了?”
“可以啊,换个地方,商场里的书店没有你们需要的。”
她们对话的气氛格外自然,让甘浔一个人的不自然显得好奇怪。
路过一家橱窗,她短暂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好在,很冷静还有点漂亮,看不出莫名其妙的慌慌张张。
崔璨驱车离开商场,十分钟后,开到一条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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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机构的笔纸跟参考书都从这家店进,老板很专业,人也客气。要他推荐,他不会坑你们。”
书店位于东城区某条旧街的中段位置,从外看并不起眼,跟那些供人打卡的书店风格有天壤之别。
店里的装潢也简单古朴,以书为主。
赵持筠精神为之一振,书味、墨味令她找回几缕镜国的记忆碎片,不同于商场里现代化的冷气与味道,让她清楚自己属于另一个时空。
在崔璨去社交,甘浔陪着她挑书时,她告诉甘浔:“在王府,我自己的藏书斋,比这家铺子要大。”
甘浔语塞,难怪她嫌家里小,合着放书的地方就是自己家几倍大了。
再一次感受到差距,甘浔麻木了,非常诚心地说:“你好有钱啊。”
以前。
赵持筠抿唇轻笑,谦虚道:“略有一些。”
繁体的出版书籍不多,店内只有一个书架。
赵持筠仔细挑选,甘浔没有打扰,看见一本本书上被繁化过后的字体,有了很多奇思异想。
似乎她也被增多的笔画给填充了一样。
她想起赵持筠曾在白纸上,用签字笔写下“甘潯”二字。
突发奇想问:“为什么甘字没有繁体字啊?”
赵持筠想了想,将视线从书架移到她脸上,笑着说:“想来,‘甘’已是人间至味,妙意无穷,千百年来为世人追求,无需再增减分毫了。”
甘浔是随便问的,闲聊嘛,就得找点话说,她不在意甘字怎么写有几画。
前些年她还想过改姓氏,但是奶奶跟姑姑坚决不让,她打听后发现改的流程很麻烦,且无法通过——她没有正当的理由,也没有备用的姓氏。
自报名姓时,她会说是“甘甜”的甘,只是为了方便别人迅速对应,从未去细想过意思。
现在赵持筠这样告诉她。
赵持筠说罢继续找书,她的答非所问也像是玩着说的,压根就没聊到文字学上去。
可是甘浔不关心文字学。
赵持筠笑语盈盈,素来清淡矜贵的凤眸中落进暖色的光,给出甘浔从未听过的解释。
甘浔喜欢这个解释。
她情不自禁看了一眼赵持筠的唇,好能骗人的嘴啊,被她喜欢过的那个人是怎么能拒绝她的,赵持筠没这样夸过人家吗?
甘浔想东想西,消磨着光阴。
赵持筠挑了几册书交于甘浔,甘浔翻看了下,品类很杂,关于历史,关于文学和现代艺术。
沉甸甸的,她都能想象到赵持筠睡前翻阅的样子,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她知道笔墨纸砚对赵持筠而言同样重要,没做干涉,任赵持筠做抉择。
她有事先打预防针,这里不会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只能够写字,让她不要期待过高。
老板几句话一问,就知道赵持筠懂行,推荐的笔跟纸也贵,砚台不需要了,直接买墨水就行了。
价格比甘浔预想得要高,不过值得。
但她看得出来,赵持筠点头是因为没得选,其实都没看上。
这种大众书店的档次跟她们从前搜刮民脂民膏换来的哪能相提并论。
呵,剥削者。
出了书店,甘浔担心她不满,安抚说:“现在能写就好了,以后我们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不过要按你的理想标准,崔璨把房子卖了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
崔璨质问:“凭什么是我卖房子?”
甘浔说:“因为我没有房子。”
“好恨,我居然没有理由反驳。”
购物结束本就轻快的赵持筠,发出一串清越的笑声。
这么穷的笑话还是第一次听。
这条街附近有许多餐厅,甘浔决定请客,选了崔璨跟赵持筠一致认为看上去很漂亮的店。
她以为这种店不会太好吃,没想到还能打个中上的分数。
赵持筠对崔璨说:“等我回去写了字,让甘浔发于你看。若你府中缺书法或丹青老师,请为我留职,月银按寻常给就好。”
“教棋亦然。”
甘浔一怔,赵持筠从没有跟她提过。
崔璨高兴说:“真的吗,可以,暑期班要开了,你愿意我就安排。”
“当真,我要努力多挣些银子,将来多买书。”
她看了甘浔一眼,喝了一口柠檬茶,话里有话:“还有睡裙。”
崔璨不懂:“睡裙买少了?”
“甘浔说,太贵了,让我换一条。”
崔璨听到就笑了,但她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给甘浔挤眉弄眼。
“那我安排,书法容易,也缺好老师呢。围棋那个我还得再筹备,过几个月吧,到时候你有兴趣再加入。”
她们的位置靠窗边,太阳落下去。
甘浔的目光越过树梢,落在人行道上,树下停了几辆自行车,有女生挽着手路过,每走一步背景的光线就暗上一点。
转瞬间整条街的路灯亮了起来。
偶尔,甘浔会产生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赵持筠的念头。
认识一周不到,不了解也很正常。
只是这个“不了解”的程度更加反衬出她的肤浅。
最初她以为赵持筠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古代人,后来发现赵持筠除了不了解现代设备以外,思维跟智商跟她没有任何差距——可能也有,她比赵持筠要笨一点。
她又以为赵持筠是那种目中无人的麻烦精,好像谁都不能冒犯她,为她那点所谓的高贵血脉,宁折不弯。
后来发现赵持筠很识时务,她也会哄人,嬉笑,施展她的魅力让人自愿为她服务。
又以为,赵持筠不得已留在这里,一定会以泪洗面,尽量维持郡主的体面。
但是赵持筠精神饱满,主动要求剪头发,换睡衣风格,为自己谋职。
她没有坐以待毙,她一直有在思考:如果短期内回不去,要如何同这个世界相处。
“甘浔?甘浔?”
甘浔对着窗外走神,被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回来,“怎么了?”
“去买单。”
甘浔*默默起身去前台。
赵持筠对崔璨说:“她今日为我花了许多钱。”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得意和满足。
“阿浔人很好,你跟她过放心吧。”
说完觉得不应该,赶忙补救一句:“不是撮合你们啊,我没那样想。我是说你们在普通室友的情况下相处,你放宽心。她只是暂时拮据,但不吝啬的。”
赵持筠也觉出不对,笑着问:“为何说话如此周全了?”
“她不让我瞎说。”
崔璨逮着机会就告状:“说我像在暗示,会让她觉得怎么怎么了,让你以为你们会怎么怎么。反正啊,她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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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让我闭嘴。”
赵持筠仍在笑,眼角的弧度却收回了几分。
“原来她如此抗拒这些玩笑话。”
“她就这样,分寸感强,要不怎么直接把蓝老师给拉黑了。”
崔璨解释:“就追她的我那合伙人。”
送她们到家,崔璨没再上去。
甘浔拎着赵持筠的衣服跟书一阶阶往上走,打着哈欠,“衣服不能直接穿,今晚我帮你洗了,一晚上就能晾干。”
赵持筠只是“嗯”了一身。
“你先去洗澡?”
甘浔到家先询问她,敏锐地发现她情绪不高,不知道是不是逛得累了。
“好。”
甘浔看她看都不看自己,只是在那翻书,有点不安,找她感兴趣的话说:“要先试试睡裙怎么样吗,没问题的话我就一起扔洗衣机了。”
“不试了。”
甘浔巴不得呢,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不想试了?”
赵持筠面色沉静地看着她:“你今日提醒我数次,想来你是不愿看我穿,也不喜欢我这样以此事叨扰你。”
“往后我只在睡前换上,不多碍你的眼。”
甘浔不解,虽然赵持筠猜中了一部分,可是好像不这么简单。
赵持筠又道:“若你不喜欢与我同室而眠,以后我睡沙发就是,不必提客人不客人。我们是室友,我既没付你租金,你都能睡得沙发,我自然也可以。”
“到底怎么了?”
都提到睡沙发了,甘浔立觉问题不小:“好好的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说这裙子不适合你吗?我那是担心裙子太短,你回来就不喜欢了,开玩笑的,真的,我没不喜欢。”
赵持筠端详她的神色,冷声说:“我自有分寸,你不必遮掩。女子穿得多与少,美与丑,你都不在意,想来还怕看了玷染你的清名。”
甘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赵持筠的情绪她听出来了,她不想被这样认为。
她也本能地感到有一点慌,她不想赵持筠这样对她说话。从今天赵持筠说要去工作,再到说要跟她保持距离,她都无措。
她好像享受了几天被人完全需要的滋味,沉浸其中,以至于无法迅速接受转变。
封建的人一直都是她,是她在遮遮掩掩,但是她不希望赵持筠因此失望。
她支持赵持筠做任何事情。
她笑容更加温和:“我有什么清名啊。谁说我不喜欢,我就爱看这个,你不知道吧,我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
赵持筠差点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但忍住了,慢悠悠问:“那我去换?”
“你去!”
甘浔非常支持,把睡裙递给她。
“你穿这条肯定显身材。”看看又死不了。
赵持筠接过,没有立即去换,看了一下衣服的标,“这件似乎不可以放进洗衣机。”
“这你都看得懂?”
甘浔震惊,这也学习得太快了,哪学的都。
“我手洗,都交给我。”
她本来不想洗的,睡裙是贵一点,但还没贵到让她想多花力气的地步。不过先把人安抚下来再说。
赵持筠点头,进了浴室,关门前才解释:“我看不懂,只是想起结账时女店主的嘱咐。”
啪地一声,门关上了。
留甘浔在原地凌乱又茫然——
作者有话说:周末愉快!
第33章 藏在深夜
楼上吉他练习还没结束,几根弦被拨弄得在喊救命,十分煞风景。
夜色浓稠得像新买的墨汁,室内的灯光明亮温暖,空调并着风扇把家里的燥热气息打撒。
有过在盛夏停电一整天的经历,就知道此时此刻多幸福。
甘浔弯腰整理垂落的沙发巾,这是房东留下的旧物,心理作用,不铺上清洗干净的布料,她总觉得坐得不安心不自在。
她很自然地在这期间想到,停电的当夜,赵持筠曾差点在这里绊倒,她在慌忙之下扶得没轻没重。
黑灯瞎火,她们谁都没提这件事。
隔天晚上赵持筠又在睡裙里穿了内衣,甘浔就知道,她是介意的。
无关性取向,与不熟识的人保持一定距离,是人的本能——哪怕因为条件有限,她们在一张床上睡。
甘浔认为这些距离很正常。
包括在她说完回来试裙子给自己看后,自己委婉的拒绝。
可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生气的?
甘浔仔细回想,开始思考赵持筠的态度发生转变的契机。
如果只因为睡裙,那她应该在商场被提醒退换时就发作了。
事实上,出书店的时候她还眉眼含笑,主动帮忙提购物袋。
晚餐时她跟崔璨谈笑风生,商量工作,点评菜肴,聊到她在镜国赴宴听到的八卦,又问崔璨是怎么看上许颜颜的。
没有任何异样。
但是从餐厅离开后,赵持筠的情绪就淡了很多,车上也没说什么话。
甘浔好几次回头看她,她都没理,甚至还闭目养神了一会。
甘浔当时没多想,因为平时赵持筠不说话看上去也很高冷,也许她是逛累了。
直到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她才意识到,赵持筠在不高兴。
这实在奇怪,郡主大人一直是“不悦则鸣”的性格。
不爽的时候会当场大声喊“放肆”“大胆”,哪怕算得上寄人篱下了,也是一个没被满足需求就绝不会忍耐的主。
怎么会有暗戳戳闷气的时候。
甘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也许压根不是那回事。
郡主无聊了,随便刁难她几句。
她一件一件拆着新衣服的标签,把可以再利用的购物袋分类收好,又将衣物放进洗衣袋里。
手机突然振动——崔璨的语音消息跳出来,让甘浔想办法给赵持筠办一张身份证。
在决定正式把人留下的那个上午,甘浔就在想办法了,搜过流程,有点难度,毕竟是个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人。
她知道找谁可以更快捷地办下来,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现在赵持筠想要工作,想要久居,她就不得不去办。
回到客厅坐下,看了眼时间她才意识到,赵持筠换个衣服也太久了,都进去几分钟了。
她不放心,过去敲敲门,“持筠,好了没有?不会穿吗?”
没人理她,她又喊了一声“郡主”。
这次听到门后有了动静,里面的人磨磨蹭蹭走来,隔着门靠住,静了一会。
甘浔不免担心:“怎么了?”
赵持筠的声音轻轻传出来:“我穿好了。”
“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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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
“你所言极是,这衣裙,并不适合我。”
“哪里不适合?”
“穿上倒像没穿。”
这下轮到甘浔笑不成声了。
本来她当赵持筠这位穿越的客人迅速切换成现代模式,还是压根没通知她的那种,还有点怅然。
跟不上步伐的那个人总会多想。
好心劝郡主大人换条居家风的睡裙,人家不情不愿,不然以为,反过来把她一顿损,就差没直接骂她假清高了。
甘浔确实惭愧,一想,是有点假清高。
她并不古板,既没在赵持筠面前刻意多穿过,也不会看人家女孩子穿得暴露,就立刻心猿意马。
只是被崔璨谶语式的玩笑开得心虚,所以敏感了点,害怕面对一切暧昧。
其实她想看的,她也不怕看,谁不想看大美女穿漂亮衣服啊。
所以一看赵持筠说气话,滑跪得也快。
但她没想到有的人空有气势,真穿到身上了,才发现接受不了尺度。
可能是模特过于纤瘦,让赵持筠误以为这裙子还算素的。
体内的恶劣因子作祟,甘浔看赵持筠搬石头砸了脚,不仅不帮忙揉,更来了兴趣。
“没关系啊,家里就我们两个人,露也无所谓,穿上舒适就好。”
“先出来,我帮你看看。”
赵持筠的声音在洗手间里闷闷的,带着自恼的羞赧:“不可见人。”
“那你别把我当人。”
甘浔憋着坏跟笑说。
刚才谁在那张扬舞爪,好像自己对她的裙子不敬,敢不看她试穿就是不识抬举。
一副要绝交的样子。
现在好了,钱都花了,退也不能退了,有人慢一拍开始害羞。
“开门,我看一眼,帮你提提意见。反正不能退了,你要实在不喜欢,我穿好了,我不怕羞。”
甘浔作势拧了下门把手。
赵持筠从里拦住了。
沉默许久,后来是站在里面热得流汗了,只好把门打开。
为表敬意,甘浔开始没有将目光乱放,只跟赵持筠对视,安抚性地朝她笑笑。
赵持筠的眉眼跟嘴唇,长得很有浓郁的味道,像幅精心保存的古画,色彩明丽,引人入胜。
唯有鼻子是秀挺清雅的风格,中和下来,美而有神。
好伟大的一张脸。
赵持筠没往门外走,借门遮住半个身子。她站在一块小花瓷砖上,像只被涟漪惊扰的宫鹤,修长的脖颈难得弯下,用力攥着睡裙的领口。
好像衣服一换,人也被夺舍了,换了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