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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浔想笑,实在演不了好人:“不好意思了?这不是富贵象征,紫气东来吗,出来走两步,我沾沾富贵。”
赵持筠狠狠剜她一眼,“甘浔你放肆,下作。”
甘浔挨了骂,心情愉悦。想到初见,她也是这么躲在被子里,死死地瞪自己,她骂人很好听。
声音好听,语气也好听。
把门靠墙推的同时,甘浔将她从门后不容拒绝地“扶”了出来,期间免不了肢体接触跟挨骂。
“很漂亮啊,你喜欢的,干嘛要躲。”
如果赵持筠不喜欢,就不会纠结半天没舍得脱掉了,无非是过不去那一关又想留下。
她在浴室站了半天,汗水从额边流下,湿了几小缕发丝。脖子上也有细密的汗珠,泛着令人心悸的光泽。
漂亮的肩颈线条像专为吊带裙量身定做,还没换下内衣,V领里本该是皮肤的地方,现在是白色的胸衣。欲盖弥彰,半遮半掩。
因是睡裙,并未收腰,但剪裁得妩媚又流畅,很是显身材。长度未及膝盖,比甘浔的两条睡裙都短一点,所以赵持筠更不习惯。
甘浔简直无药可救,认为赵持筠连膝盖长得都很性感,大概是从未晒过太阳,白得晃眼睛,一色地衔接着纤长双腿。
又忍不住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她的背部让头发给遮住了,否则,背后也会很美。
甘浔情不自禁,帮她把肩上的头发撩到肩后,微微低头,与她平视:“不用挡,你很美。”
听到诚心诚意的夸赞,赵持筠的脸就红了,不知缘由地喊了一声:“甘浔。”
她喊甘浔没有,没有下文,为了喊而喊,带着古典式的羞怯,兼揉着不肯放开的矜持与贵气。
甘浔感到血液逐渐有了热度,殷切地在心脏周围流窜,直到燃尽最后一点氧气,慢慢喘不过气,好教她死在这个瞬间。
但她不会死,她会呼吸,尽管呼吸声比以往重,让她听上去并不清白。
她只能假装无事地笑笑,“你看,我懂欣赏的。郡主的魅力无人能及,我比谁都清楚,不要再说玷污清名的话了。”
“就一条普通裙子,没事,街上也有这样穿的,今天吃饭时我看到了。”
赵持筠在她的鼓励下将手自然地垂下了,不再想着遮挡。
走出第一步,后面便自在了。
她昂首:“难道你没有在崔璨面前避之不及吗,生怕她误解,生怕她的话给了我奢想,怕谁赖上你一样。”
知道她是直的,可直女怎么都这么讨厌,张口闭口就是界限、规矩,好像谁能吃了她们一样。
赵持筠心里很不痛快,抱自己、吻自己的是她,在崔璨那里大义凛然的也是她。
难道再近一些,她也会把自己“拉黑”吗?
那不如趁此守住分寸,以后朋友也不要当,就做室友好了。
“冤枉,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信喊崔璨帮我作证。我就算怕,也是怕你的清名被我毁掉,毕竟你是郡主嘛。”
甘浔恭恭敬敬,给她行了个点头礼。
似乎只要表现得恭敬,心里不堪的想法都会随之而沉淀,再不会泛起。
她了解自己,她就是表里不一,她不像她面上表现得淡定,也从未见过这种世面。
赵持筠从不妄自菲薄,当即便信了,想明白了,是这个理。
甘浔如果自视清高,不肯与她来往密切,断不会有今日之相处,早就将她送走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甘浔是规矩人,又敬重她身份贵重,不敢怠慢和唐突了她,故而木讷啰嗦了些。
一个庶民,头回与她这样的尊客相处,不知所措,愚笨得不讨人喜,也是常事。
看在她倾全力供养自己的份上,便大度地不与她计较了。
“果真好看,得体?”
“果真。”
最终睡裙留下了,甘浔一边想着赵持筠穿上的样子,一边把裙子手洗了,晾晒起来。
她感到自己反复被撕裂,再重组得面目全非。
越是害怕,就越是接近那个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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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气话,但话说出口,不好追回。
赵持筠也不抵赖:“可我也想了,分寸还是要有,我睡沙发就好。”
甘浔一句话就打断了她的计划。
“那我家一夜要开两个空调,很费电的,你又不付租金。”
她表露出很心疼的样子。
“守财奴!等我赚到银子,付你房租便是。”
赵持筠愤愤上了床,将被子往身上一甩,舒舒服服地靠在了床头吹空调。
甘浔:“……”
她开始看她今日买的书,这次看得就轻松了,这次不懂的都是内容。
她问甘浔,甘浔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赵持筠指望不上她,便自己看。
伴随着翻页声,甘浔在旁边小桌上伏案刷题,错误率很高,高到她的考试肯定没戏了。
但是现在她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立即投简历开始找工作吗?
她不想,她感到疲惫。
等她再去关注赵持筠时,赵持筠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均匀,像在做一个很美的梦。
夜晚忽然在这一瞬间刷新了一下。
甘浔觉得眼前的画面亮了。
她看了不知多久,才回过神,轻声收拾了桌面。又站着弯腰,前倾身子,小心地抽走赵持筠脸旁的书。
甘浔关灯,慢吞吞躺下,朝着赵持筠的方向。
赵持筠在这时翻了一个身,看上去像睡在了她的怀里。
随她动作的发丝扫过甘浔颈窝的瞬间,甘浔屏住呼吸,好像被人吻了一下,跟着颤栗。
甘浔一直没敢动,怕把人弄醒了。
太近了。她在黑暗里有些绝望,因为她又想去碰一碰赵持筠了。
心底甚至有个声音在教唆她,就算她现在亲赵持筠,赵持筠也不一定知道,亲一下又没关系。
有关系的。
一次那叫失控,叫安慰,两次就不是了。
可是近在咫尺,黑暗里,她想到今天在浴室里的画面,心脏出现故障一样。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渴望跟人有亲密接触。
甘浔努力提醒自己,无论如何,赵持筠都不属于甘浔。她属于她的镜国,属于她在镜国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人们。
这里只是她旅居的地方。
甘浔希望她过得愉快,但不想饮鸩止渴。
不想再与诱惑面对面,甘浔翻身,背朝藏在深夜的欲念。
赵持筠从后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第34章 第34章
太容易赋予良夜多余的意义。
甘浔收起不该存在的觊觎之心,翻身背对赵持筠,准备进入梦乡。
一条手臂横了过来,不偏不倚搭在她腰上。
空调的微光导致屋里的暗并不浓郁,两床薄被交界处堆起绵柔的小山峦。
从甘浔从沙发转回卧室睡开始,她们分别盖着自己的被子,这是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两个成年人唯一划分界限的办法了。
因为许多不清白的思绪,甘浔立即跟着心神具晃了下。
属于另一个人的重量匀给了她一部分,却帮她分担了冗杂的思绪。
好像一只傲娇的猫跳在她的身上,带着热度与好闻的味道。
她不忍心动,怕吵跑了。
起初,她想赵持筠也许睡得正香,不经意地舒展了身体而已。
于是她任由那条手臂揽住自己,甚至在黑暗里悄无声息抬手,用手背去碰瓷赵持筠的手指,感受那些修剪圆润的指甲。
她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可能她更想去触碰那只手,但不敢,只好用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来敷衍自己。
之后,她又担心赵持筠又做了不好的梦,在难过和伤感,也许不久后又会隐忍着哭上一场。
她竖起耳朵,尽力捕捉枕边的声息,一旦赵持筠发出抽泣的声音,她就会第一时间过去安抚。
她想要这么个机会,又不想赵持筠哭。
后来,她发现都不是。
赵持筠是醒着的,也没有伤心难过。
因为赵持筠的指甲戳进她的手背里了。
不疼,但留了四个半月形的指甲印是肯定的,不开灯甘浔也能确定。
甘浔像抓住罪证一样,握住她的手腕,然后翻过身去,把为非作歹的手拘在两人之间。
“你在干嘛?”她轻声质问。
赵持筠声音慵懒,音色比平时低一点,学着甘浔的说话方式:“没在干嘛。”
甘浔为自己的谨慎松一口气,还好刚才什么都没做。
“你没睡着吗?”
“睡着了,又被你吵醒,该当何罪?”
尾音绵长,带着调笑。
甘浔不承认自己有扰民的行径和声音:“最好不是装睡。”
赵持筠捂嘴打了个小哈欠,之后又轻快地笑了一声:“装给你看?”
“是,我想看看会不会有刁民趁人之危,没想到只是翻了个身睡觉。”
她的语气似真非真,甘浔更愿意相信她是刚醒,在把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的瞬间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找补,免得尴尬。
甘浔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松开她的手腕,同时因为她的话生出不平衡,想要叛逆一把。
“我不睡觉我干嘛,像你一样,随便抱人、掐人吗?还是……”
甘浔忽然离得她很近,鼻尖像要蹭到她的脸侧,听到她停顿了一拍的呼吸声,才低声问:“对你以下犯上吗?”
赵持筠应该是被唬住了,有过短暂的沉默。
不过甘浔还没平衡过来,很快,她就用专属天潢贵胄的语气说:“你并无胆量。”
继而含笑加了一句笃定的话:“也无贼心。”
甘浔不想她再这么信任自己了,只会把她们俩推到一条窄路上。
更怕她迟早发现,知道自己有所隐瞒,之后一切就完了,她会认为自己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降低她的防备心。
甘浔坦白地说:“我有贼心,也有贼胆。”
只是她深知不可以,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一旦开始就很恶劣,因为她有天然作弊的条件。
所以她选择忍耐,压抑自己的妄念。
“是吗?”
赵持筠还在说笑:“那你现在是在等我先喊救命?”
甘浔很努力地做正人君子:“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里不是你的镜国,谁都对你的血脉心存敬畏。无论跟谁相处,都不要掉以轻心,你不知道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好了,快睡吧。”
她语重心长,无私地袒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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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赵持筠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又轻声笑了声,“甘浔,你虚张声势,是何居心?”
说着还伸手,在甘浔嘴唇上点了一下,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好像在嘲讽故作深沉的直女。
甘浔动作比思绪快,骤然握住她的手。
想到上次被抚摸时的感受,她抿了抿唇,却不再想要指腹了。
心里有股冲动,去吻她一下,只要封住她的嘴巴就好了。
这个冲动几乎在实践的当下就被强制否决了,这么做太容易了,越是容易的事做了之后,就越容易付出代价。
她什么都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室友,可以在她刷题时在旁安静看书的学习搭子,让她想要去照顾保护的人,太珍贵了。
所以她蓄势待发的嘴非常克制的咬了一下赵持筠的手指,算作警告。
她发誓她一点力气都没舍得用,可是赵持筠发出娇气吃痛的声音,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不可思议地斥责:“你的贼心贼胆就是伤本郡主?”
甘浔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真可恶。”郡主越想越生气,微微起身,捶打了甘浔一下。
甘浔被捶得也笑起来:“赵持筠,你是小朋友吗,咬你一口气成这样。”
“我说了不许连名带姓!”
赵持筠推搡着她,不痛快喊道:“从未有人敢如此待我,你真是放肆。”
她推不动甘浔,反而因为被甘浔往下拉了一把,跌入甘浔怀里。
扑了个满怀。
甘浔预料之中地把人接住,终于什么都不想地吻了上去,借此缓解一直被撩拨,快要断掉的心弦。
但是这个吻止步于此,只停在唇上,似乎只是想她安静下来。
甘浔感受到赵持筠只有呼吸变了,全无动静。
她不敢继续了,退开,有些受不了地说:“我还会更放肆,赵持筠,持筠,你别闹了。”
赵持筠多半被她给亲懵了,没再跟她吵,果然安静下来,躺了回去。
意识到做了什么的甘浔,睁眼盯着天花板。
她觉得自己对不住赵持筠,如果她是一个很直很直的女人就好了,是那种对女性只有欣赏但是毫无欲望的人。
那样赵持筠就能很安全、很肆意地在她家中生活,她们睡同一张床,互相帮忙穿内衣,穿着性感的睡裙,甚至搂搂抱抱,偶尔在脸上亲一口,也都是不含杂念的亲昵。
她们可以做最好的闺蜜,那样赵持筠可以得到一个新家。
可她永远不会跟赵持筠做闺蜜。
她能感觉到赵持筠在被照顾之下的低防备心,她在防女同上还不如防食物被下毒上用心思。
因此,在这种时候,甘浔为辜负了这种信任而更感到羞愧。
之后连着两天晚上,甘浔都在沙发上睡。
她的理由苍白,沙发更适合备考,刷题刷困了就睡,起来就学,像个半自动学习机器人。
赵持筠默契地没有多说别的,也一直没穿那条新睡裙。
好在,赵持筠有把她的话给听进去,没有再跟她很亲密地相处,没有再说那些直得像姬的玩笑。
赵持筠没有追问,她是一个聪明的人,她大概也知道,一个吻在现代社会里不代表任何。
一旦问出口,只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尴尬。
对谁都不好。
那天早上起来后,她没有发作,只是跟甘浔说,还想吃孔家做的包子。
甘浔乐意为她跑腿,也就顺着下了台阶,吞下去道歉的话语。
除了包子,甘浔每天做饭,她怕外卖不干净,赵持筠吃了不适。
赵持筠喜欢她做的饭,会给她提供情绪价值,不过每次夸奖都是对着菜说了,再也没拿含情脉脉的眼神对她笑。
甘浔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也没有不开心,这样很好。
这天晚上,甘浔告诉她:“我明天上午要出去办点事,大概两三个小时,你在家等我,不要担心。”
“你去考试?”
“不是,考试在下周。”
赵持筠看她没有明说,又问:“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
“可以啊。”
甘浔想了一下,说了个大概:“如果你想在现代便利生活,想去工作,就必须要有身份证,我要想办法给你办一张。”
赵持筠一听就明白是何物,镜国也有,“你们的身份证是何模样?”
甘浔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给她。
赵持筠先看的有国徽的那一面,念了甘浔的户籍地址,然后翻过去,撞见六年前的甘浔。
她立时笑起来,抬头先看了眼现在的甘浔,像找不同一样,再低头细看。
从前的甘浔瘦弱些,因此五官更加立体,这张照片可以清晰看出她的眼瞳与人不同,微微泛着灰意。
甘浔朝镜头微笑,拘谨又礼貌,青春可爱。
甘浔伸手:“还我,虽然我以前很好看,但也看太久了吧。这是六年前,永远回不去的十八岁。”
“你与那时区别不大,我瞧着,现在……”
赵持筠忽然停住了。
甘浔的机敏不合时宜地出现,她猜到赵持筠想夸她现在更好看,往常这话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赵持筠不敢说了。
赵持筠直接换了话题问:“我也需要拍照片?”
甘浔先难受了一下,才回答:“需要。”
认真跟她解释:“照片很简单,但你从天而降,办理身份证很麻烦。我要先去问问人,看看怎样能快速办成。”
“问谁,崔璨?”
甘浔摇头,欲言又止,“不是,就一个熟人。”
“有劳了。”
赵持筠对她说:“多谢你思虑周全。甘浔,你待我很好,你的恩情我不会忘。”
甘浔本来还安的良心一下子就不安了,低头沮丧说:“我并不好。”
在赵持筠的疑惑下,她说了“对不起”。
“我那天晚上不应该随便亲你,是我有病,请你原谅。”
赵持筠说:“只因你亲了我,便算待我不好了。”
显而易见。
说难听点,这不就是轻薄嘛,这是占便宜,不过甘浔说不出来骂自己的话,只能点点头。
赵持筠想了一想,平静道:“如此便简单了,你也让我亲一口,我们互不亏欠。”——
作者有话说:来迟了,谢谢等待,请阅[绿心]
第35章 接吻
这是越轨事件过去后的第三个晚上,整整三天,两人都宅在不大的空间里,各忙各的。
甘浔看视频课、刷题,赵持筠读书和写字。
因为都很忙,交流比以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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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交谈,话题也仅限于生活日常跟电影剧情,跟普通朋友没有区别。
此刻,她们话题从很重要的办理身份证上,回到了那件事。
赵持筠的表情看上去没有虚情,像真的是在帮她出主意。
甘浔不理解,什么叫互不亏欠,听上去接吻像是惩罚。
事实上不是,无论是亲漂亮的女人,还是被漂亮的女人亲,她都会很爽,她很庆幸赵持筠不明白这件事。
她不能跟得上古人的脑回路,但是她有一点心动,因为这是赵持筠提出来的解决方法。
纠结了几天终于说出道歉的话,甘浔心里有舒服很多。
对于这件事,赵持筠似乎并不很生气,还没有那晚自己咬她一口,她发的脾气大。
这几天甘浔有思考过原因,赵持筠没有情绪,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她太能适应环境了,知道随机应变。
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个奇怪的人,她初来乍到,也只好受着,毕竟还没站稳就撕破脸很不明智。
再换一个地方,她的处境不一定比现在更安全。
每次这么一想,甘浔就很难过,觉得自己把事情弄砸了。
因为这样的内耗,前天做饭她不小心多放了两勺盐,那道菜赵持筠就没有夸,但是也没骂她。
甘浔沮丧,赵持筠甚至吃到难吃的都不再嚷嚷了。
现在赵持筠说只要亲回去,就可以一笔勾销,尽管她知道非常不可靠,但她不想拒绝。
“可以,如果你真想的话。”
她观察赵持筠的脸色,担心赵持筠是在试探。
也许她答应了,赵持筠反而会轻视她。
但她没有办法不答应。
赵持筠一直站在她身侧说话,得到许可后俯身,靠近甘浔。
身份证里青涩的脸庞被更为成熟的五官取代,唯一变化不大的,是一双温润深邃的眼瞳,正安静又紧张地看她。
赵持筠不能确定,那天晚上,甘浔将她搂到怀里,不容分说地亲吻她时,在黑暗里也是这样的眼神吗?
在想这些的过程里,赵持筠看上去像在犹豫。
甘浔眼里,她启唇,不知是想说话还是想吻下来,但她什么都没做,就很快地红了脸。
她还没发觉一抹绯云登上花颜,连遮掩也没有,仍在端详着甘浔。
她这样很可*爱,甘浔心里让小鹿撞得受不了,再也做不了木头人,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赵持筠却会错意,以为她在笑自己没胆子,于是暗恼。
她抬手固定住甘浔的后脑,径直亲上那对她抚摸过也凝视过的唇。
她学得有模有样,也一动不动地将唇放在甘浔唇上。
好像听见了甘浔的心跳声,很大声,后来她才听出是她自己的。
头被固定住,赵持筠的另一只手又搭在她的肩上,这都给了甘浔莫大的肢体刺激。
沐浴之后,她们身上有一样的香气,熟悉的味道令甘浔沉醉其中。
她想,看动作,赵持筠应该是有吻人的经验。
但静止的姿态又像个新手,甘浔没做她想,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做起了主导人。
像赵持筠的唇上染了蜂蜜那样,一点一点地吃净,最后,重重地在上碾了一下。
赵持筠旋即发出很仓促、微重的呼吸声,像那天晚上被抚摸着嘴唇,最终受不了喘息的她一样。
甘浔停下,但没有立即退开。
很担心赵持筠与她较真,说自己动了就不算。
果然赵持筠锱铢必较,即便已经喘得快要呼吸不了,也没有退开,还反过来尝她的唇。
照虎画猫,有模有样。
她远高于常人的学习能力,给了甘浔一场美好的体验。
女人的唇绵软而温柔,被夏风吹拂得暖热湿润,即便没有几分真心,被耐心对待时,也能感受到一种幻觉里的幸福感。
甘浔意识迷离,心里想的远不止接吻,但她克制着自己,同时几乎下意识地张开了唇,引诱更深的探索。
赵持筠在感觉到以后,像受惊一样,迅速退开了。
她用羞赧欲滴的眼神看了眼甘浔,带着不可置信,像才发现两人做了什么一样,猛一下站直了。
然后转身,快步进了洗手间。
甘浔也后知后觉地,再次为自己的表现懊恼,疯了吗,亲一下不够,还想要热吻。
她不敢去揣测赵持筠是满意了,还是更不开心了。
后来她猜,赵持筠应该还算满意,起码跟她接吻不影响心情。
因为赵持筠出来后跟她说:“甘浔,你很好亲。”
甘浔在那一瞬间僵硬住了。
她像一个在孩子叛逆期时自我反省的母亲,仔细地思考成长过程中,究竟哪里出现偏差,导致孩子性情大变。
然后她想起来了,这事主要怪在许颜颜还有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身上,或许还有常常乱开玩笑的崔璨。
这些人给了赵持筠很坏的影响,让赵持筠误会她们现代社会的风气。
偏偏赵持筠是一个学习能力强的人,她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并愿意按照这一套跟人相处。
甘浔刚好是那个她最放心,最不反感的人。
甘浔为此觉得愧疚。
同时,很爽。
她一直在偷偷回味,跟赵持筠接吻很爽,只是她没有勇气说出“赵持筠,你很好亲”这种狂野的话。
在这个晚上,赵持筠洗完澡后换上了新的睡裙。
她应该只是觉得不愉快的事情过去了,想穿新衣服了而已。
她没有招惹甘浔,端着水杯从客厅里翩然而过,周身皮肤白得耀眼,裙边生着诱人的风。
甘浔还是没有回房间睡觉,更不敢了。
但是她做了一整夜不堪过审的梦,又茫然又痛快。梦是潜意识的一种释放,所以早晨醒来,她先去洗了个澡。
吃早餐时,甘浔被赵持筠问,可不可以带她一起去。
甘浔跟她说话,但努力不让自己盯着她的唇,拒绝了她:“路程远,而且社交很无聊,你在家等我。”
赵持筠没有坚持。
她独自出门,先骑车,然后乘坐地铁,最后走了几分钟路,来到一个叫橡树庄园的别墅小区。
登记,并且打了个电话之后,才被允许进去。
这是甘浔第三次来到这,仍不熟悉家中布局。
她跟着佣人进到客厅,一个身穿睡袍,一看就是才起的妇人在餐厅吃早饭。
“来了,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
甘浔礼貌地对她的继母庄萍说话。
庄萍只比甘浔大十三岁,跟甘浔父亲结婚十年,是其第二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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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浔对她很不熟悉,仅有的几次接触中,感受到这是一个跟她父亲很配的女人,难怪能彼此忍受十年。
“那也过来坐。”
甘浔坐下,隔着长长的餐桌与她面对面,看见她身后落地窗外的青草和花圃,走神地想,要带赵持筠去一次湿地公园。
赵持筠会喜欢的,她们好几天没有散步了。
佣人给她上了一份早餐,甘浔并没有胃口,只喝了点果汁。
“阿姨,我昨天跟爸爸联系过了,才来找他,他在家吗?”
“不在。”
庄萍淡淡地说,端起一个小碗,用一柄精巧的勺子吃起来。
“临时通知有个交流会,一早就出门去机场了。”
“这样。”很巧。
“有事跟我说一样,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吧,你过来了,是请假了还是不在上班了。”
“我辞职了。”
甘浔说完,怕她以为自己要求他们找工作,解释说:“我在备考,暂时不打算上班。”
庄萍闻言心领神会地笑了,吃了几口,将碗一放,微微翘着兰花指擦了擦嘴。
“我明白了,我会让人给你转点钱。下次你就记得,如果是这点小事,打个电话就好,大热天的干嘛跑一趟。”
庄萍用餐似乎很优雅,但与赵持筠的天生矜贵不同,总透露着一种矫揉造作,让人看了不舒服。
甘浔平静且客气道:“我不会要钱,是想请你们帮我办件事。”
离开橡树庄园,甘浔慢吞吞地走着,忽然很想听见赵持筠的声音,随便说些什么。
又突然清醒,开始认真思考,赵持筠为什么愿意跟她接吻?
直女不会这么平静地接受吧?
在回去的地铁上,甘浔百无聊赖打开微博,被大数据抓住了破绽,给她推荐了知名学者甘骅的采访视频。
点赞跟转发都很高,说的是年轻人的心理问题,剖析了青年的艰难处境,得到了许多共鸣跟支持。
甘浔还没反应过来,视频就自动播放,“可以尝试任何事情,可以躺平,可以诗和远方”,好像那个对甘浔说“别折腾,这年头安定下来比什么都强”的人不是他。
“婚姻不能与生育挂钩,我与太太在一起十年,我们的爱情保鲜至今恰恰是因为没孩子……”
甘浔退出微博。
二十分钟之前,庄萍用质疑的目光看她:“这人到底是哪里出来的,小浔,她真是你朋友还是你在靠这个挣钱?”
甘浔平复了一瞬:“是我朋友,就住我家里,您可以随时过去看她,希望帮我跟爸爸说一声。”
甘骅的社交圈子很大,相关部门有认识的人,要比甘浔直接带赵持筠去办,成功率高很多。
上次甘浔打电话问候他,向他明里暗里咨询,上面有没有相关项目,是关于穿越的。
甘骅失语,难得关心了她的精神情况,然后才不耐烦地告诉她,不可能有,也没听说过。
庄萍今天没有把话拒绝死,所以甘浔猜,他们应该会帮,这并不难。
拎着水果跟食材回到家的甘浔,看见赵持筠在书桌上写字,纸裁得不大,
甘浔不懂书法,印象里写字的人好像都用很大的笔跟纸,赵持筠却相反,写的字小而美。
赵持筠放下笔,“终于回来了。”
甘浔随口开玩笑:“想我没有?”
“想啊。”
赵持筠走近,不假思索地回答。
甘浔一怔,也只能把手里的荔枝给她。
“回答的很好,奖励。”
赵持筠没接,偏头看她,“换一个。”——
作者有话说:大家之前一直关心郡主怎么办身份证,我也搜过,按照相关流程,也会有办法,但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原计划就是甘浔找人帮忙啦,这也不重要咯。
今天想了个预收,破镜重圆梗,修一下后,晚一点我会放出来,大家感兴趣可以看看。
第36章 荔枝换成葡萄
甘浔反应了一下,把另一袋水果递给她:“葡萄。”
换一个。
所以荔枝换成葡萄。
整颗夏日都是酸酸甜甜的。
空气里有墨水侵入纸张后的味道,谈不上很好闻,但使甘浔心情很好。
因为推开门的瞬间,知道家里有人在等她。
跟庄萍对话的时候,在地铁刷到甘骅的采访视频的时候,买水果跟食材的时候,她都在想这件事,好奇赵持筠在做什么。
甘浔不由自我反省,她还没有上年纪,就已经喜欢上有人在家等待的感觉了。
她原以为这个阶段要在十年后来到。
赵持筠站在眼前,原本脸上带了可能是习字后才有的愉悦。
穿着前几天新买的纯白短袖,入乡随俗,她已经不再觉得穿短袖像乞丐了。
两条瓷白的手臂包括臂弯、手肘,都展露在甘浔眼睛里,不知是肤色太过暧昧,还是甘浔没适应她这么穿,看见后心跳一直不稳。
话说完,甘浔确信在赵持筠脸上看见了无语。
古代人连做无语的表情都很含蓄,不像现代人会翻白眼撇嘴,赵持筠的五官永远是克制的,被规训得只能在限定范围内活动。
先是微不可见地蹙了眉尖,又小幅度地抿一下嘴,垂眸,隐下情绪,然后抬手接过葡萄,漫不经心往袋子里看了一眼。
一整串,每颗都很饱满,原来葡萄是需要人一串串采买来的。
赵持筠还有一定的生活常识,知道不能吃,吩咐:“去洗。”
“好,我洗。”
甘浔领了命,又重新把葡萄接回来。
这个交换的过程毫无意义,唯一的目的,就是打散刚才的气氛。
问题不在赵持筠,怪自己,甘浔想,不应该那么问、那么说,根本不是一般室友会说的话。
可能也会。
所以话本身也没问题,怪就怪她们昨晚接吻了。
甘浔在厨房清洗葡萄和剥荔枝时,赵持筠问:“你谈得怎么样?”
“还好,让我等几天,等那边敲定了,我就带你去办。”
甘浔剥了颗荔枝,想先给赵持筠吃。赵持筠拒绝了,甘浔才想起来还没有试毒,就自己吃了。
之后没急着剥第二颗,给薛定谔的毒一点发作的时间。
在这段空隙中,她把洗干净的葡萄放在深蓝色果盘里。
“刚才出地铁站,我骑车回来,猜我看见了谁?”
赵持筠一点也不想猜,她又不认识几个人,“谁呢?”
“许颜颜。”
果然,无非是那几个。
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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