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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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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2008年的春天 余自新有了更明确的……

2008年初的这场雪灾过后, 余自新有了更明确的人生新目标——她要在助学女童上投入更多精力。

新新和时予新早已上了正轨,各有可靠的合伙人,近期没有大的动作, 只要按照之前确定的年度计划按部就班即可, 但姐妹基金就不一样了。

虽然基金会和公司一样有每年的财务年报, 如果需要还可以雇佣第三方审计账目是否真实可靠, 公司资产增值是否在预期内更是一目了然, 但这些年基金会在全国各地贫困山区的各种项目究竟进行得如何,余自新和基金会成员们只看过大多数项目的照片资料。

至于项目到底有没有达成她们想要的目的?钱真的用到实处了还是账面做的好看?有没有什么她们可以做到但办事的人却没想到的事情?

百闻不如一见。

她打算用化名申请加入基金会组织的支教活动,去山区学校当老师。也算是暗访。

李霖和雯雯都觉得余自新亲自去暗访大可不必, 但孙娜娜赞成,“就让她做些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事吧。”

她这么一说, 几个小伙伴都不再有异议。

余自新和秦语分手的事大家渐渐都知道了。

要是余自新知道她们是这样想的,只会苦笑。

她想要去山区支教、去暗访并不是为了什么“治疗情伤”,和秦语分手这件事确实让她有了很多观念上的改变,但更重要的是雪灾期间在G市火车站的经历让她意识到,亲力亲为做志愿者帮助素不相识的人,和捐钱捐物一样有意义, 有很多时候捐助人的想法是好的, 但实地实践能让她发现更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要知道,她们办姐妹基金会可不是为了图名利,是实打实地想帮助更多和从前的自己一样命运的年轻女性。

做化妆品要往自己脸上试妆,做广告她专门去学了几年美术基础恶补各种知识,怎么,助学帮助留守女童,只要高高在上指挥就能办好了?

可惜,实话说出来, 周围的人没一个相信她。

个个都觉得她是因为分手受到刺激了。

余自新心里憋着一股火。

这时反倒是秦语相信她,他鼓励她,还嘱咐她多带常用药物和急救箱,“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当地入乡随俗,你的目的是去探访,去观察,不是立即解决问题。既然你要用支教老师的身份,就装得像一点。”

还有一个例外是媛媛。

她不觉得谈恋爱分手是件多么不得了的事,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太理想化,太幼稚,也太老土了。

这位小少女最近很喜欢说“幼稚”这个词。评论别人的事说,评论自己也常说。

余自新认为这很好,发现自己幼稚,往往就是走向成熟的开始。

余自新用了媛媛给她起的化名“余甜甜”通过基金会的筛选,跟一个叫小马的年轻人一起出发,去西南部一个山村小学当老师。

她自以为做了完全准备了,结果到了山区学校当晚就打电话跟二姑诉苦,“褥子里有跳蚤!床缝里有臭虫!我多少年都没见过了!”咬得浑身红疙瘩,干脆不睡了,拿着蜡烛烫床缝里的臭虫。

她问二姑有没有什么土方能治这些毒虫。

二姑赶紧说几个驱虫的土方,又劝她,“不行咱就回来,也没什么丢人的。”年年都有支教的老师一周都熬不下去的。

城市里孩子心是好的,可是落到土坷垃上才发现偏远地区的条件比他们想象的还苦得多。

余自新挺乐观,“没事,我明天用硫磺皂洗洗床单,再用干艾蒿薰薰屋子。”

李霖跟雯雯私下说,这也好,没准吃一周苦头就回家了。

谁想到半个月后,她们暗中安排去“照顾”余自新的男志愿者小马先扛不住了。

他住在村公所里,院子是土墙,墙上还隐约可见不知什么岁月的红漆大字,二层小木楼,下面是火塘上面主人,厕所旁边垒了个石头猪圈,养着几头村里的年猪。原本是要过年杀了全村一起吃,养了一年猪还太瘦,村民们决定再养一年。

每天早上村里人会到各家收集头一天的潲水,然后来喂猪,这时大批老鼠从厕所和不知什么地方蹿出来,跳进食槽跟猪抢食,猪叫,老鼠也叫,两个物种互相咬,但猪的战斗力明显不如老鼠,几头猪的耳朵没一个完整的,都被咬成锯齿形了。

小马来的第一天就被这场面吓到了。然后立誓要歼灭群鼠。

村民跟他说不能用毒药,因为村里的猫狗会吃死老鼠,于是小马只能用捕鼠夹,捕鼠笼,但老鼠不但没减少,好像还跟他杠上了。

四月初山村终于暖和了,小马打开行李箱取夏衣,在箱子里发现了一窝新生的红皮老鼠崽子,彻底崩溃了。

余自新送小马同学去镇上等车,还安慰他,“你有这份心已经很好了,什么时候想来再来,回去总结总结你的经验交给基金会。就算不想再来……也有别的帮助人的办法。”

灰头土脸的公交车来了,司机和乘客都知道小马是支教老师,大声嚷嚷“让老师靠窗边坐!”

小马跟几个提着鸡笼子的村民坐在一起,脸是麻木的,车开走前,他扒着窗口说:“这个地方,缺的不是美术老师,是吹笛子的人!”

山村小学的美术老师余自新看着公交车带起的尘土,半天才想起吹笛人是什么典故。

可惜呀,她也不会吹笛子,没法把村里的老鼠引到河边淹死。

五一假期刘洋和李英琪带着一车物资来看余自新时,她真用煤火钳子夹着一只大老鼠的尾巴提到水池施水刑。

水龙头一开,水流强劲,一会儿老鼠就被淹死了,然后被几条不知从哪儿跑来的狗一哄而上撕成碎片。

李英琪和刘洋目瞪口呆,余自新看见他们,扔下煤火钳子欢呼跑来:“给我带DVD了么?电视机呢?史莱克都买到了?”

当天晚上,余自新在村公所放“电影”——《怪物史莱克》联播,小孩不要票还一人给一个宝乐珠棒棒糖,大人票一块。

电视放在木桌上靠着墙根,院子里摆上凳子桌子,坐了一院子人。

放着DVD,还得有个小孩不停打扑到电视屏幕上的蛾子和飞虫。

院子里也是此起彼伏巴掌声,这个季节山村已经开始有蚊子了。

李英琪看到余自新手臂和脚腕上都是红红的蚊子包很心疼,“这里蚊子怎么只欺负你?”

余自新笑笑,“不光是蚊子。”

睡觉时李英琪明白了。他和刘洋的床板、席子缝里到处是白色蜡油,里面凝固着大大小小粉红色的虫子。他从没见过这东西,刘洋说是臭虫,吸血的。

山村夜晚很冷,蚊子也不活动了。他们的被褥枕头上除了阳光和稻草的气味,还有股硫磺皂的气味。正要睡着,楼下不知什么地方“咚”一声响,隔壁余自新说:“没事,是抓到老鼠了!”

很快又有几声重物落下的声音,不久还有铁盆蹭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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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刘洋嘀咕,“这她每晚怎么睡着的呢?”

说是这么说,他和李英琪很快也睡着了。坐了一整天车,太累了。这一路的山路极为险峻,有些路段车子要紧贴山壁开,另一边就是万丈悬崖,不请当地人司机真不敢开。

第二天早上洗漱时,他们见识了余自新已经娴熟的捕鼠技术。昨晚那些咚咚响的重物全是就地取材做的捕鼠夹——生锈的搪瓷脸盆、不知道桌子在哪儿的木头抽屉、水桶……什么她都能用来捕鼠。

她临睡前把一块馒头蘸上菜汤,撕成小块,放在脸盆、抽屉下面,盆边缘再放一个陶瓷小酒杯,老鼠一钻进去,酒杯滴溜溜转动,盆就扣下来了。

搪瓷盆里扣的那只特别大,几乎像只小猫,难怪能拖动盆子。

村中群狗像是知道开饭时间到了,一早就在门口徘徊,余自新吹个口哨,它们蜂拥进来,有的老鼠水刑后还没死透,就地被群狗补刀。

李英琪和刘洋再次目瞪口呆。

余自新指着几只小狗,“这几只特别勇猛,我特意培养它们不怕老鼠,希望以后它们能当捕鼠犬。”

到村长家吃过早饭,刘洋悄悄跟表妹说,“这里也太苦了。”他们的老家十几年前也比这里要强不少,这里是真的一穷二白,啥啥都没。除了老鼠。

余自新笑笑,“听前辈说夏季更可怕,下雨后旱厕和阴沟里的脏污会满到街上,老鼠就在脏水里游。”

刘洋头皮都麻了,“那人不生病?”

余自新没吭声。

她带他们去村小学,这是整片地方最好的房子,虽然只有一排六个教室。另一排房子是老师办公室和宿舍,不过宿舍现在还没建好,找不来工人。年轻点的都去外面打工了。

余自新今天给三年级小朋友上课,本来应该上语文,她换了主题,让两个来给大家送书和文具的大哥哥讲讲自己的职业都做什么。

比起给别人装饰房子的哥哥,小朋友们显然对医生哥哥更感兴趣,问了李英琪好多天马行空的问题。

还有个淘气小男孩笑嘻嘻问他,“哥哥你有女朋友么?”

这里课间不打铃,是一个老奶奶负责敲钟。

学校还有一位民办老师,和余自新一样是“全科老师”,什么都教。

下课时余自新还叫几个小女孩到讲台前排队,她给她们梳小辫子。

李英琪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也能行,拿了些橡皮筋帮忙。

余自新给他一把齿密密的篦子,“先用这个梳。”

原来有些小朋友头上长了头虱。

她说,“这个年纪小孩最喜欢头碰头,一个人有了很快传染全班。”

李英琪手颤了一下,打开小孩头发仔细梳篦。

在这天之前,他对虱子唯一的印象就是张爱玲那句“生活是一袭华丽的袍子上面爬满虱子”,哪里想得到虱子还会在小孩子头发根部产卵,牢牢粘在头上,用篦子篦下来时会爆浆。有的小朋友头皮上还有已经发黑的血痂。

刘洋手没李英琪灵巧,他本来也坐着帮忙篦头,只是梳完四个小朋友的头发就破防了,他跑到教室外面溜达,直到上课钟声响起也没回来。

余自新后来告诉他们,这个小学里九成小朋友都是留守儿童,爷爷奶奶年老眼花,还要做农活,照顾得难免疏漏,用他们自个的话说“娃娃不生病能吃能喝就好”。

刘洋两手手腕全都挠出血点了,还是觉得痒,李英琪说他是心理作用,他坚称自己染上虱子了。

李英琪问,“为什么不让小孩们剃个头呢?那不就容易了?”容易洗头,也容易抓虱子。

余自新摇头,“不要觉得孩子小就不需要照顾他们的自尊心啊!”

刘洋和李英琪若有所思。

太难了。

所有问题都搅在一起了。

要修路,要教技术,宣传卫生的观念……

单凭基金会没法解决。更别说余自新一个人了。

但她很乐观,“比我刚来的时候进步了好多呢!你们下次再来肯定能发现又有进步。”

五一假期结束,两个大男生坐在回去的车上,心里沉甸甸的,他们只送了些物资。

李英琪跟刘洋说,“我觉得,她比我们勇敢得多。”

余自新勇敢么?

她自己不这么觉得。

只是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如果她不做,就没人做。

她跟秦语说学校的情况,有些时候必须几个年纪的孩子一起上课,体育,音乐,美术,生活常识……余自新还想教大点的孩子做些小手工,他推荐了“蒙特梭利”教育方式。还请教他在加拿大的朋友,又寄了一些home schooling的书籍。北美地区有些偏僻的地方学校情况有和她这相近的,希望这些书和别的老师的经验对她能有帮助。

余自新很受鼓舞。她认真回顾自己两辈子的经验,觉得自己和二姐有个她们从来没在意过但其实非常重要的优点,不管日子再困窘,她俩都没放弃对美的追求。二姐喜欢漂亮衣服,追求时尚,她呢,从小喜欢做小发夹,拼布帽子,哪怕住地下室也要布置得温馨。

现在,她要把这颗小种子送给这里的孩子。只要有欣赏美的能力,对美的追求,有一颗自信的心,人生就有希望,总会往好的方向走。

所以,不管孩子们头发里是不是藏着虱子,她要给她们梳可爱的小辫子,教他们讲卫生,玩具少,电视常常没信号,那她就带孩子们到田野里采野花,贴在纸上做成书签,用树叶和泥巴做出拓印,捏成小鸡小狗。

五一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

这天早上,余自新很惊奇地发现她头天晚上布下的几个陷阱没有一个被触动。

难道,老鼠们找到更好吃的东西了?

她在水管边洗漱时,两个小孩兴奋跑来叫她,“余老师快来看——老鼠搬家啦!”

村子后面的小沟里现在密密麻麻的老鼠全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像是有股不明力量在追赶它们。

村人们引以为奇,余自新看得想吐。

难道,吹笛子的人真来了?

中午回村吃饭时村长老婆说老鼠们全跑进山里去了,村里的好多狗跟着追去,现在还有好几只没回来呢。

余自新睡了个午觉到了学校,正要上课,突然看到黑板边上写着今天的日期:2008年5月12日星期一。

第192章 那一天 她真希望她记错了“历史&quot;

2008年5月12日。

余自新仔仔细细盯着这几个粉笔字, 脑子里一片空白。

很快,孩子们的说话声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耳朵里能听清的是另一个声音, 自己心脏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声。

她四肢发颤, 喉咙发干, 连向后退了几步, 后腰撞到讲台上, 差点摔倒。

班上的小朋友们惊叫:“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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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余自新!

她紧紧攥住拳头,默默对自己说,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你机缘巧合来到这里, 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力量安排你去救这里的人!

她扶着讲台, 看向孩子们,声音止不住微微发颤,“同学们,我们现在要去操场做个特别的游戏,大家听老师指挥,好么?”

“好!”孩子们欢呼, 呼啦啦站起来。

“小波——”她叫最淘气的孩子, “你带同学们到操场上,大家把书包顶在头上坐地上等着老师,水壶也都带上!”

余自新看着这群小猴子走出教室,庆幸学校没按基金会原来的方案盖个两层楼,盖成了两排平房。

她到隔壁班叫王老师,王老师懵了,“做什么游戏?这正上课呢!”

余自新勉强笑,“先来嘛!”

王老师犹豫一下, 叫学生们跟着出去。她很信任这位新来的支教老师,虽然也是城里人还喝过洋墨水,可小余能吃苦,不怕脏不怕累。

很快全校孩子都坐在操场上了。

余自新这时跟王老师说:“我刚才想起来,老鼠集体搬家,很可能是要地震。”

王老师愣住,“啥?”她立刻看到余自新在不停冒汗,小脸煞白,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老鼠搬家的事她也听说了,还有临近另一个村的小孩子说,他们家附近水塘里的□□今天早上突然都跳上岸了。

这是地震前的预兆么?

王老师六神无主,抓住小余的手,“这这,我听老辈人说过,大旱三年以后会有地震,□□搬家是因为水热……啊,这可咋办?真要地震了么?”

余自新说:“我想了想,这附近只有学校广场是块又大又平整的地,你让孩子们一队一队去灌满水壶,就坐在这儿,我跑回村子里叫人都过来!要是没地震,大家事后最多骂我,把我赶走!要是地震了……”她还是希望不要地震!

王老师也开始冒汗,“行。”

余自新不再啰嗦,赶紧跑出校门去报讯。

她完全想不起来地震是几点发生的。只隐约记得后来新闻里有很多家长在变成瓦砾堆的学校里找自己的孩子,那么地震肯定是在上课的时候发生的。

她跑到田埂上回头看了看,这所学校会倒塌么?刚建好两年,应该不会。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避难地点?

快啊!快想啊余自新!想想还有什么用得上的信息!

余自新快跑回村的时候听见学校的钟声,不是往常那种悠扬的三声,是在连续不断的当当当,钟声远远传出去,让人一听就觉得学校出了大事。

余自新稍微安下点心,天哪,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干?还好王老师和敲钟奶奶想到了。

她跑回村公所,拎起破搪瓷盆和一根饭勺也当当当敲,先叫上村长一家,“赶快把大家都叫起来!老鼠搬家是要地震了!快!快!邻村□□也搬家了!”

正在午睡的村子忽然惊动了,狗叫声、吵嚷声、小娃娃的大哭声跟乱成一片。

余自新挨家挨户叫人,有个村民跑来问,“余老师,电视机和DVD机也搬到学校吧?”

她快急死了,大吼,“这时候还管那个干什么?快叫人都去学校空地!别的村子有人通知了么?”

“已经叫人跑去喊了!”

她想了想,又对那人背影喊,“拿上被子!被子!”山里入夜冷,可别地震没事,把人给冻坏了。

她又往前跑了几步,又回头大喊,“吃的!吃的也拿上些!”

村子里还有人犟,“我就不信会地震!我就要守在我屋头!”

有人锁了家门跑出去又跑回来,提上个大包袱。

有人拿不定主意到底带哪条被子什么吃的。

有人磨磨蹭蹭,“真会地震啊?03年也说会地震,都没有震。”

要不是仅存的一点理智,余自新这时已经急得哭出来了——她也希望不会地震!可是——

还有,她完全没有任何应付地震时的知识!应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要往空地跑么?她做的对不对?村子里没有其他人能给她意见,她拿着手机,慌乱中不知道该打给谁,一看,一个老太太还慢悠悠往篮子里装刺绣鞋垫呢!哎唷,都什么时候了呀!

她不住后悔,为什么——为什么从重生一开始就在本子上写任何能想起来的大事,就是偏偏忘了这一件!

为什么?

因为上辈子这时候她正在医院里做活体肝移植手术!

她在手术台上昏迷了十个小时,肚子上开了一个25公分的J形伤口,在医院住了七天。

她可怜的大姐冒着自己两个女儿被徐山平他妈这死老太婆每天打骂的风险来照顾她一家三口,天天在医院和家中来回奔波好几趟。

她醒来后每天最担心的是大姐不熟悉交通出车祸或者迷路,还有,她突然一连这么多天不在家,女儿会不会害怕?她从出生就没跟她分开过这么久。

还有最重要的,要是她自己熬不过这一关,那她的女儿谁来照顾?

她出院后还要卧床一周才能慢慢起来走动。

为什么她会对这场灾难没有印象?

当一个人自顾不暇的时候完全不在意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啊——”余自新脑子乱哄哄时踩到一块石子,痛叫一声,趴倒在地。

村长老婆杏花婶赶快扶她起来,“小余老师,你咋样?”

余自新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哭了几嗓子,心情反而没刚才那么紧张了,“我没事。白玛奶奶走了么?”

“走了!”附近这几个村子里老人都多,就算紧急撤退也慢,幸好每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多,不然不知道收拾到天亮能收拾完么。

村长说村民们都撤到学校广场了,可学校的钟声还在不停响着。

余自新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她跟杏花婶互相搀扶着往学校走,突然间王老师发疯似的跑过来,“小余——”

“怎么了?”

王老师上气不接下气,“小波呢?你看见小波了么?他跑来找你了!”

小波!

余自新血压飙升,没见着这熊孩子呀!他会去哪儿呢!

余自新深呼吸,“你们先去学校,我猜他是到村公所找我了。”

这两人起初不愿意,非要陪她去找小波,余自新坚决制止,“你们去学校,小波奶奶现在肯定急得不得了。”这两人都五十多了,真有什么事跑得也慢,余自新安抚她们,“我找到小波就追上你们。”

余自新跑回村公所她的住处一看,史莱克和各种DVD碟不见了,可能小波是回来取这个了?可这孩子现在跑哪儿了?

她又往小波家跑。

杏花婶和王老师跑回学校,逢人就问,“小波呢?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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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了?”

附近村子的人也都聚在操场上了,乱哄哄的,有人在大发脾气,“乱敲什么钟!把人全引到这里干什么?谁讲会地震!”

到处是大人呼唤孩子的声音,狗子们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但嗅得出空气里的紧张,也兴奋大叫,还有人抱来了家里的鸡鸭,叽叽嘎嘎,乱作一团。

“王老师我在这儿!”一个小男孩从人群里挤过来,“小余老师呢?”

王老师抱住这熊孩子,用力拍他屁股两下,“小余老师还在村里找你呢!你乱跑什么?”

“我去拿史莱克了……”

王老师没心思再理熊孩子,叫杏花婶找村长打电话给小余。

村长正在校门口跟邻村的人吵架呢,“我哪知道会不会地震?我们全村都看见老鼠搬家了,你不信去问娃娃们啊!他们不会撒谎……阿旺他们村□□也跳出水塘了……”

正吵得气粗,村长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他还以为自己是高血压了?被气到了?再一看,所有人好像都这样……?他心里一咯噔,不好!

轰隆——

大地剧烈颤抖,校门口那座钟乱晃,没人敲也嗡嗡作响,紧接着,校舍后面只起了架子的员工宿舍像小孩搭的积木一样轰隆隆倒塌,校舍的水泥台阶,钢筋,玻璃窗,门框,石砖,全都在发出呻|吟,像有无形的大手在拧动撕裂。

王老师紧紧抱住她身边的两个孩子,抬头看向高处的村子,大喊:“小余!小余老师还没出来呀——”

远处群山都在颤抖,荡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很快隐没了村子。

地震来临时,余自新在小波家。

他家在村子边边上,家里几间瓦房,院子挨着一面山崖。

她也以为自己是跑太久眩晕了,但随即,她知道,是地震了。

余自新赶快往外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她脚下的地剧烈颤抖,她摔倒在地上,四处找不到任何能扶的东西,小波家的房子变成了碎积木,尘土瓦片木头梁玻璃窗全被掰碎了,灰尘弄得她看不清,只能爬在地上蜷缩身体。

稍微能站起来了,余自新失去了平衡感,东倒西歪跑到厨房门口,本想去拿灶上的大锅当龟壳防护,可头又一阵晕,一屁股坐地上,随手捡起一个藤编筐子扣在头上当安全帽。

她还来得及再做什么,大地剧烈震动,仿佛天崩地裂,她惊叫着本能到处抓,什么都没抓住,耳边轰鸣着,眼睛被藤条筐遮住失去视线,身体先是失重,紧接着重重撞在石块上,像颗铜锅里蹦的炒豆一样噼里啪啦被打得全身剧痛。

余自新醒来时,眼前看不到一丝光明。

她起初以为自己昏迷了很久,天都黑了,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惊恐地喊了两声,她被埋在石头块下面了。

惊恐过后,余自新找到口袋里的手机,还有一半电量,可是一格信号都没有,她口袋里还有几根棒棒糖,原本是给小朋友的奖品。

她用手机的光亮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小波家的院子跟着整块断裂的山崖摔了下去,很难说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她被几根梁柱和窗户木框困住,可又让她免于被碎石块砸烂,但她想要爬出来,比登天还难,她能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但比老《西游记》里孙悟空的处境稍好一点,虽然没法坐起来,但两臂可以自由摸索,趴俯累了还能翻个身。

她告诉自己,冷静。村子里的人知道她去了哪儿,等余震过后他们会来救她的。

可是,十几小时过去了,余自新仍没能等到救援。

第193章 值了 后悔?不后悔。遗憾?不遗憾。……

“快呀!火把呢?再找找菜油, 多做几个火把!”

“还有藤筐没有?”

在山脚下一处坍塌的废墟,几个村子的青壮年集中在一起,用手搬, 用肩挑, 排成人龙, 把石块抬走, 几个老人举着用破布蘸菜油做的火把。

他们已经连续不断地搬运、挖掘了十几小时了, 从下午到黄昏,从黄昏到深夜,又从深夜挖到黎明, 好多人的手磨出了血泡,又累又饿, 喝几口凉水继续搬石块。

5月13日的清晨阴云低沉,阳光久久不愿出现。

村长看着眼前的一大堆山石,忽然哭了起来。

这堆石头好像一点都没减少。

地震引起了山体滑坡,他们跑来时,哪里还看得到村公所!二层小楼、院子、围墙外小余老师种的花花草草……全都没了!没了!变成了一座小石头山。

村长一哭,更多人跟着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 村长擦擦鼻涕, “接着挖!我就是用手刨……”

突然间,大家听见石头下面有呻|吟声!

村长愣住,大喊,“大家别出声!”

所有人屏住呼吸,仔细听,真的有微弱的呻|吟声!

力气和希望一瞬间回到人们身上。

“快!快挖!”

“小余老师——你再忍忍!我们来了!”

“你莫怕!我们来救你了!”

“坚持住!”

“盆呢?敲起来敲起来!让她知道我们在外面呢!”

几个村的人分成几班,轮流挖掘,老人和妇女带着孩子们守在学校广场, 胡乱煮了些吃的给他们送来。

村长每隔一段时间就问,“去送信的人回来了么?挖掘机和车啥时候能来?电话通了么?手机呢?”

直到中午,他没能得到哪怕一个肯定的答案。

群山环绕的村子虽然不在震中,但通向外面的山路毁掉了,只能步行去求援,离这里最近的大村寨在二十公里外。即使去报讯的人一路顺利,能立刻带人返回,最快也要隔天才能到。

想到这里,村长的眼眶又酸了。小余老师,你千万要坚持住啊!

几百米外被另一处滑坡的山体盖住的余自新喊得嗓子都哑了,但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她安慰自己说,没事,大家肯定是挖错了地方,以为她在村公所呢。那小破木楼一会儿就能挖起来,到时发现她人不在,肯定会扩大搜索范围。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保存体力,等待救援,也努力自救。

比起饥饿,受困者最怕没有水,可她在被困的地方发现了水,这就能让她活得更久了!

几个小时前她实在太渴了,在身下的泥土石块里乱翻,希望能找到几根草嚼一嚼,这么一扒拉,还真的摸到了一小片草地。啃了几片草叶,补充了一点点宝贵的水分,余自新更清醒了,她左臂没法动,就用牙又撕又咬,咬掉右手的衣袖,按亮手机,在堵在她前面的窗户框上拔了块碎玻璃,包上布挖起草根。

她挖草根是想充饥,但没想到在黑暗中挖了一会儿,小坑越来越湿润,有水!有水渗出来!

天不绝我!

用衣袖过滤过的水还是带着难以形容的泥腥味,但她如饮琼浆。她特意看了下手机,记住时间,想看看这个小坑渗水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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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水,余自新休息一会儿,左臂痛得更厉害了。她用手机照过,手臂可能是骨折了,肿得吓人,一动疼得钻心。但她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没有其他严重的伤势。

她再次按亮手机,观察自己所处的困境,希望能找到生路,或者食物。

她对自己说,我必须活下来。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地震过去二十四小时了。

山石堆前的村民们感到绝望,就在十几分钟前,山体再次滑坡,大量石头冲了下来,幸好躲避及时,没人受伤,但是他们前面二十个小时的努力全白费了。眼前的石头堆看起来好像比之前还要高大。

不少人瘫坐在地上哽咽起来,更糟糕的是,天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了。暴雨可能会造成泥石流。

与此同时,宋秋凤宋诗远林通求,还有二姑和刘洋,全都到了Q市机场,但没法更近一步,通往灾区的公路损坏严重,除了抢险救援车辆不能通过,而有些地区的路坏的根本没法走。

他们只能暂时住在市区宾馆,希望可以重金聘来愿意去灾区的本地司机和车。

而在G市机场海关,秦语被告知,去Q市C市的航班暂停。

海关人员拿起他的瑞士护照,“非常时期,我们会安排外籍人士暂住在市区酒店,一旦通航就通知您。请您谅解。”

李婉晴和媛媛也焦急得不行,她们打了很多通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终于,李婉晴打通了老妈的手机,还没来及说话,钱效云就哭起来,“我们家天要塌了!英琪这傻小子跑去灾区了!”

昨天晚上就跑了!

骗他们在学校。

刚才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灾区了,然后就关机了。也不知道是没信号了。现在人不知道在哪儿。

李婉晴只好安慰她,“我看新闻说灾区现在只有军车才能过,他去了也得被拦下来!你别着急了。我爸呢?你们俩高血压药按时吃了么……”

其实儿子媳妇也这么劝过钱效云了,只是孙子一刻没确认安全,她就心焦。

但李英琪并没像他们想的那样被拦下来。

地震的新闻一出来,他立即打余自新手机,打了几次没打通,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还有急救药品,给爸妈发了条短信,就出发了。

他没有选飞机、火车,直接开着车去了。

5月13日晚上九点,他到达了五一时跟刘洋一起租车的小镇。

他路上也遇到过几个关口,他拿出交大医院的工牌,“我是医生!我女朋友现在在灾区,让我过去吧!”

这时刘洋和家人在Q市四处托人找车。

李英琪找到上次雇的司机大叔,可人家不愿意出车,他们镇子离震中有一百多公里,有不少老房子倒塌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太大伤亡,但他家里需要人。

他劝李英琪也不要去,“电话手机都打不通,山路有很多地方滑坡了,从前开车最多几小时就到了,现在可不晓得要走多久!万一再遇到泥石流,那命可就搭里了。”

李英琪想了想,“那你能帮我借辆自行车或者摩托车么?我是一定要去的。”

大叔无奈,“行!不过你要睡一会儿,吃个饭。你要去救人,不是去送命啊!你不听我的,我就不借车给你。”

午夜时,李英琪再次准备出发。

大叔给李英琪搞来了辆加了嘉陵马达的助力自行车,还有摩托车头灯。

凭着这辆改装车,李英琪在5月14日拂晓时到了A县。

从这里开始,盘山公路坏得很厉害,有的路段像被叠起来又散开的缎带,露着小石子截面,李英琪扛着车过去,又向前走了一段,眼看“翠平方向十公里”的路牌就在眼前,却过不去了,路上堆着四五米高的大堆碎石,还不断有小石子、泥浆、植物从山壁上滑下来。

他爬上石堆,更是心惊。前方的路几乎全部毁了,优点路段整块路面断裂,摔下悬崖。

只能弃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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