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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3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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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昔时人已没

群星疏落,夜阑已深。遥遥冷月映照着毕节城内一片静谧萧远的老屋旧舍。

月下一间青砖小院中,透过支起的粗陋木窗,可以看到窗内榻上那一名被银针封穴困于榻上的苍白少年。

额间细细地冒出冷汗,五官精致而容颜绝美的少年强忍胸前伤口撕裂开的疼,蓄力运功逼出银针。

墨夷然却体内有因忆生蛊渡来、墨然原有的三十余年功力,全盛时可称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便是巫家主母巫山秋雨都可一战。

此刻射入他颈侧的两枚银针,因施针之人不想伤他、未用全力,故而半个时辰后,银针已然被榻上少年慢慢逼了出来。

银针顺着少年清瘦的锁骨滚落往下时,少年下一瞬伸手一把接住了两枚银针。

因为运力太过,伤口血流未止,少年脸色已然更为苍白,他眼前昏花了一瞬……然下一刻,便一把丢开银针抓起榻上的铁皮面具和剑,急步冲出了此间木屋:“义父!”

未及出院。

清辉满地的此间僻静小院中。方才戴好面具的墨夷然却,抬头来便见几步外,衣绣红樱的俊美少年伸手推开了小院的门。

这一张和自己至少有七分相似的脸看见他,下一瞬就面朝他走来,口中唤声:“小静……”

一声入耳,脑中陡然嗡鸣了起来,阵阵刺痛。墨夷然却有些呆呆地看着他。

然下一瞬,便见一道身影行在他身后,迈步入院的同时,提起手中所执的一柄铁剑就往前刺——

寒光微闪了一下,他睁目看着跟在云萧身后的墨然,从后一剑,刺入了眼前少年体内……鲜血喷薄而出。

双眸一颤,脑中陡然划过一个画面:小小少年冲上来,扑在自己身上,任凭那么多刀剑刺砍向他,亦不闪不避,双手环护着趴在自己身上,口中嘶哑喃声:“放了……我弟弟……只……放他……”

漫眼皆是血色。脸覆铁面的少年一手捂着胸前伤口,一手抓握着自己手中的剑,突然脑中一片空白。

心绪、感念、悲思……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像是本能般,什么也未想、未及想,拔剑就向少年身后的那人刺去!

待到回神,长剑已然穿透了墨然胸口,大片血色在衣上云纹间蔓延了开来。

震、惊、惶、乱、惧。顷刻间他的心像是同样被人刺了一剑,片刻前从脑中划过的画面,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他直目看着面前血涌如注的男子,剑抖、人抖,眼眶转瞬间被逼得通红。

他看着墨然,步步后退,满目慌惧:“义……义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墨然一把抓住了他握剑的手。

少年惊得一颤。

眉稍眼角再一次堆起了浅浅的褶皱,墨然看着他,比以往哪一次都要来得温柔……和释然。

他笑着道:“却儿,你做得很好……”

墨夷然却怔目回看着他,苍白无血的面上,眼中控制不住地慢慢凝泪。心口疼悸得仿若要炸开,又仿若要窒息。他无知无措地看着长剑那头的男子,全然不能自已。

墨然勉力握着他的手,步步走近,贯穿胸口的长剑随着他的动作,离剑柄更近,刺入更深。墨夷然却摇头、后退,眼中所凝的*泪,无知无觉间顺着颊面滚落在了衣上。

“不……不是……不要……义父……”他觉得疼,很疼,一颗心、整个身,仿佛都被针扎铁轧过,承受不住地疼。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劈成两半的那种疼。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护面前的人,想要后退,想要手中的剑不再伤他……可是他退一步,墨然就进一步。

直至长剑没柄,他终于退无可退,面前男子终于停了下来。

指间已然浸渥了从剑下伤口涌出的血。墨然站在他面前,伸手摘下了他脸上所覆的铁皮面具。

那张雌雄莫辨,瑰丽靡艳,过分苍白,却仍旧美得惊心的脸,便又再度出现在了院中之人面前。

声轻如絮,墨然凝眸看他:“却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

睫羽一颤,泪无声间落下。满面苍白无血的少年抬头看着他,张着嘴,想唤声义父,却发不出声。

“你额心的血樱额纹……是因……被忆生蛊侵噬了血元……才会消隐不见……等到忆生蛊死去……你体内血元恢复……就会再出现。”

两人身侧,片刻前好似被墨然从后刺了一剑,重伤倒地的黑衣少年,此刻面色无常地站了起来,眸光幽沉地看着他二人。

墨夷然却不可避免地被他惊动,转目在墨然和云萧之间来回看过……少年苍白的面上满是疼恻和茫然,被水光浸满的目中透着惑然和木讷。

“你知道的……我……早已悔了。”伸手轻抚少年脸颊,墨然替他将面上不应为自己而流的道道泪痕拭去,拧眉而笑:“多谢你,伴我这七年。”

你许是不知……墨夷氏覆灭后,我夜夜梦魇,目中所见,皆是他们的尸体……无论醒着还是睡着,一颗心每时每刻,都如在油烹火炙中煎烤。

后来从山间拾回了小师妹,此间数年,于她面前,方能觉到自己还活着,并非早已同那些逝去的墨夷家之人一样,早于那一晚、血泊中,便已化为了厉鬼。只是还游荡在人间,要用尽心机手段,筹谋着为他们报仇。

后来小师妹继任了清云鉴,我依云门古训,离开了归云谷。所做所为,渐与师妹相背相远,我便慢慢又做回了那只游荡在人间的厉鬼。

直到覆灭南荣氏,直到育出忆生蛊,直到种下忆生蛊的你于我身边醒来。

本是孤零半生,满目皆独。可你却受我之忆、明我之心、怜我之痛,又感我所绪、悲我所郁、疼我所痛……

从此只要于你身侧,我所有的疼苦,都好似轻了一半,再不似往日那般难熬。

你应是不知,你于我身边相伴的这七年,于我,究竟是怎样的慰藉。

心渐暖。

人渐安。

心绪渐宁。

我又做回了……一个活着的人。

墨然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笑,亦苦,指尖一遍遍地拭去了他睫羽下、仿佛连绵不断般凝起又落下的泪。

眼眶亦渐红。

南荣静。此生我让你变成了鬼,你却把我拉回了人……

此生……是我欠你。

“可知时日愈久……你每每执剑挡在我身前……一次次为护我不惜此身时……”血流太多,喃声愈轻,墨然最后道:“……我亦越来越疼……?”

便好似,中忆生蛊的人,不只是你一人……

是因我做回了人,所以“副体”之痛,我亦能心有所感了么?

……多合理,又多讽刺。

院中月下,墨衣之人下摆上的云纹已然被血染透。墨然慢慢将头低下,眼眸渐阖,像是本能依恋,又像是再无余力,轻轻将头垂抵在了面前少年一侧肩上。为之拭泪的手亦慢慢垂落下来……

欠你的,来世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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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枭立身院中看着他二人许久,眸光始终幽沉,此刻有感墨然声息渐弱、近无,一步上前便欲探……

被墨夷然却扬手一把挥开!

“小静!”南荣枭冷目厉声唤他。

面前少年却仿若听不到他的唤声,伸手环抱住了墨然,随后转身,慢慢将他背到了背上。

云纹墨衣上的血,随即浸染了少年周身。

南荣枭冷面立在原地,看着他背负着墨然,慢慢向毕节城后方,向着城外远处,向着南面萧芜的山麓上行去。

……

夜深路长,野草夹道。

苍白削瘦的少年背着背上的人,一步步往山上走。

温热的血不断从身上之人伤口中流出,浸染到少年背上,更多的,滴落在道旁的野草上,发出细微的轻响。

背上之人血流不断,气息已越来越轻,几不可闻。

他闭目伏在少年背上,微弱的声息,轻轻拂在少年耳边。“为何……要带我走?”

虽已是气音,但离近在耳,少年仍旧听清了。语声喑哑而哽咽。“我也……不知。”

“不要……再哭了……”

墨夷然却应声道:“……好。”

“你受……忆生蛊影响……此刻才会……为我伤心……”背上的人断断续续道:“等我死后……忆生蛊解开……你就……不会再……为我伤心了……”

少年人眼中的泪,此刻便同墨然的血一样,再持续不停地往下滴落。“……嗯。”

“让你……亲手杀我……是为你……解开忆生蛊……唯一……之法……”

“他竟肯配合你……我猜到了。”

墨然轻轻一叹:“今日……之后……你忆起……我对你做过的……那些恶事……不但不会……为我伤心……还会……恨我……”

虚弱的气音里陡然含了一丝笑意,墨然喃道:“还好……我看不到……你恨我……的模样了。”

少年控制不住地含泪而泣:“……义父。”

墨然听到这一声唤,半生的愧与惭、疚与疼,都涌出脑海与胸腔,化成了通红眼眶里慢慢凝成的雾:“嗯。”他应了一声,而后慢慢嘶哑道:“……对……不起。”

少年全身都抖簌了起来。“今日之后……我许是……不会原谅你。”

“嗯……我亦不值得……你原谅……”他道:“今日之后……忘了我……就好。”

伏在少年耳边的头已然越来越沉,墨然恍怃中轻喃:“……你可知……我是谁?”

少年咬牙:“你是墨夷然却。”

“对……我才是……墨夷然却……你不是……”他轻轻喃声:“你是……南荣静。”

少年还在一步步往山上走,背上之人伏在他耳边的喃声愈乱、愈弱。渐渐不能闻声。

“我是……墨夷……然却……我要……回家了……我看到爹娘……叔伯……还有婶婶……都来接我了……真好。”

“却儿……”

“师妹……”

少年步下渐缓,少许后,终于止下。他陡然泣不成声,满面是泪:“世上从此,再无墨夷氏!再无、墨夷然却!”

……

南疆之地,花雨石适时已然收到了墨鸦送来的传书。她本是几分负气地随手揪入手中,想打开,却不甘,咬唇数度,还是磨着牙将它打开看了。

雪白的罗纹纸上,“然绝笔”三字,蓦然跃入眼帘。

她看着手中字笺,转目仰首间先是笑了一声,而后满目是泪。余下的字便都淹在了一片水雾中,再难看清。

与她几乎同时收到墨鸦传书的素衣女子,出得暂居的农家小院,对着守候在旁的影老点了下头……老者长长一叹。

郭小钰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冷月,半晌轻言道:“终于是这样。”

第342章 昨别今已春

冷月惨淡。

黑衣少年远远跟随在弟弟身后,看着他背负垂死的墨然往毕节城后方,出城门、向南行、上山麓。

一路所遇守城兵士,待要上前阻拦问询的,都被南荣枭两枚银针定在了原地。

不欲让人多问,更不欲让人有机会施救。

南荣枭远远看着苍白纤瘦的少年,将墨然一步步背上了毕节城外的南麓山顶。

一路行一路血落。背上的人血几乎流尽,不必看,也知必死。

南荣枭五指蜷于掌心,握得极紧,强行按捺住自己。

看着弟弟亲手于山顶一处老树下埋葬了墨然。

漆黑的树影下,那道瘦削单薄的少年身影于墨然坟前站了许久。

南荣枭一度想要上前……忆起自己先前被弟弟大力拂开的手,又站定。

最后摸了摸无声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天雪,嘱咐其继续跟随照看南荣静,便一转身回了毕节城内。

适值十月十五,冷夜幽寂,更深露重。已是初冬始寒,夜间渐凉。

端木若华所宿的小院屋中,烛火煌煌而亮。

蓝苏婉唇间紧抿,极安静地坐在端木榻边的一只方凳上,神情苍白而眼神微空。

榻上的人仍旧昏睡未醒。

随着房门“吱呀”轻响,蓝苏婉转头看到了云萧。

“师弟。”

“墨然已经死了。”少年开口就道。

蓝苏婉闻言怔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怃又有些空滞。一时未应声。

少许后,蓝苏婉轻声回道:“我需回惊云阁一踏……师父这里,余下时日便劳师弟照看了。”

惊云阁与影网宿敌多年,蓝苏婉如今为惊云阁之首,知晓影网真正主人是墨然且已死去,必然会有些动作。

更何况其父母之死,墨然已自供是他所为,蓝苏婉势必会想要弄清楚。

南荣枭意会,点了点头便道:“师父这里有我。”

此前惊云阁作为讯息传递的源头,一直行在暗处,为中军提供助力。

此一次,若非师父危殆,二师姐恐怕也不会轻易现身出来,行到人前。

少年心知。

此下自己为师父行针之后,师父内元已慢慢稳固下来,如此二师姐才能放下心来离开。

南荣枭径直入屋,行至榻前。

蓝苏婉同时起身来,似要转身而离。未及抬脚,突然驻步。

她忽而问声:“师弟可是,恢复少时记忆了?”

正要于端木榻沿坐下的少年眸光一掠,声息凝了一瞬。

“先前我一时未能想到,只以为师弟突然头痛欲裂是有何不适。后来几次探得师父体内元力已空,水迢迢之力空荡近无……才忆起,师父此前一直用水迢迢之元力牵连封锁着师弟少时的记忆。”语声微顿一瞬,蓝苏婉续道:“想来是因为师父没了水迢迢之力,无力再封锁师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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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过往记忆突然恢复,才使得师弟一时头疼欲裂。”

一袭黑衣上绣红樱的英挺少年未回头看她。未承认,也未否认。

蓝苏婉静了一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既然大……墨然是影网真正之主,据我惊云阁多年所得的消息,他应当便是师弟的血海仇人。”蓝苏婉道:“师弟杀他,无可厚非。”

南荣枭听罢未多言,更未言墨然最终非死在他的手上。

又静一瞬,蓝苏婉再道:“只是师父……和那人终究情义不浅,大师姐谓之如兄如父……师弟既言最晚明日师父就会醒来……便应想好适时该如何同师父……提及他的死。”

榻前的黑衣少年于此时,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语气透露出几分悠冷:“有必要提及么?”

下掠的眸光已然窥不见昔日的温谦恭顺,越来越多地流露出肆意狂嚣之色。

南荣枭凝眸在榻上阖眸昏沉的女子身上。语声颇有两分恣睢:“她是我师父,是我……”言之未尽,悠悠束声。

蓝苏婉心间却已然跟着他未言出的话语紧了一下,脑中有些刺意和麻意。

下瞬听见榻前的少年续道:“只是如兄如父而已,终究也非兄非父!”语声透着冷意。

这股冷意无端熟悉。

蓝苏婉一瞬间竟似回到了当年于谷中初见他的那一日。彼时一身血衣、满身孤傲凄寒的小小少年,提及仇人时,语气也如这般的冷。

透着狠戾和狂肆。

她忍不住侧身回首,向离她不过两步,矗立在榻前的此间少年看了过去。

当年十一岁稚龄的小小少年已然长成,身形高大而修长劲毅,他站在那里,再无一点少时的稚气,周身劲瘦却难显单薄,叫人忽视不了他衣下筋骨张驰时会予人的力量感。

发黑如墨,面白似玉,额纹绮艳。一身黑衣漆如夜,衣上繁簇冶丽地盛开着朵朵如血红樱。

纵使生得华美无双,容颜绝世,他也仍是个男人。

一个身形长开,高大挺拔,由少年已然趋近成年的男子。

离得只要近一点,蓝衣的人都不得不抬头去看他。

掌中不觉间濡出了一点汗。

片刻前她不曾想过的一点,此刻不得不冒入脑海中。

若然面前少年还是云萧,蓝苏婉当不会有此顾虑。

若他还未恢复记忆,只是云萧,纵然知晓他对师父的心思,她亦不会觉得夜半时将他留于师父房中照看有何不适。

但现在……

蓝衣之人目视少年已久。

南荣枭想是察觉,终于转目向蓝苏婉回看过来:“二师姐不是说要离?”

蓝苏婉忽然问声:“师弟既已恢复记忆,接下来打算如何?”

循着梅大哥留下来的线索,当年南荣家覆灭所牵扯的势力可不只影网一个,据她知晓的,就有乐正。

少年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眉间神色却似讥诮:“二师姐到底想问什么?”

从未在云萧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蓝衣之人一瞬间竟愣在了原地。蓦然觉得目前之人尤为陌生。

她滞了滞,语声竟显干涩,但仍平声以问:“我只想知道,南荣家的仇和师父……对此刻的你而言,哪个更重要。”

少年面色微微凝住。不言不应。

蓝苏婉却未放过,凝目看他:“若然你要报仇,将罪不至死之人也杀了,师父定然不会允许……”

可师父现在,已然制不住你。你可还会听从于她?

“大师姐和阿紫都已不在,师父门下如今只剩你我……”蓝苏婉仰首间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我还能不能放心,把师父交予你?”

那双墨璃一样清澈幽粹的眸,从微凝到松散开,不过一瞬间。

少年回目来看着她,神情染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二师姐莫不是忘了,那日于益州西南山道上看到的那一幕了?”

蓝苏婉听之眸中一震。

脑中忆起的是师父与他同乘一骑,坐于马上,抵首深吻之形。

“二师姐不放心又能如何呢?师父自然是只能交予我。”少年人语声含笑,看着她道:“即便我不明言,二师姐心里想必也已清楚。”

他幽凝着目色轻睨蓝苏婉慢慢收紧的五指,语声沉落下来,定声与她道:“我不只是……她的徒弟。”

幽幽絮絮的语声,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分旖旎暧昧之意,颇有几分宣示夫权主权的意味。蓝苏婉听得面色微变。

“二师姐自可放心去处理惊云阁事务。”南荣枭立于榻前,既悠又冷地看向了她:“因我跟师父,早已比你和师父,更亲近。”

蓝苏婉唇间更抿,气息有些浮动。

少许后,却未因他的话而退怯往后,翩跹蓝衣于烛光晕染下更显清丽不俗,蓝苏婉目中之色反而更为锐利冷静了几分。语声亦静:“那是师父和云萧。”

抬眸看着他,蓝衣之人平声道:“云萧事事以师父为先,最敬师父,最爱师父。但南荣氏遗孤后人——南荣枭却未必然,师父与你确有私,但她那时应许之人,应是云萧。”

少年眸中于此刻掠过了一点寒色。便听她道:“你现在,还是云萧吗?”

蓝苏婉几分沉静而平肃地看他:“若然你是云萧,我自是无话可说,也自能放心将师父交予你。但你若然已不是……”

周身气息微微流动,连带屋外小院中,亦有数道气息藏于暗处,随着蓝衣之人身上气息一起无声流动。

蓝苏婉道:“师弟自可去报你的仇,师父这里,有我,有我身后惊云阁照看。不耽误南荣公子报家仇,也可省南荣公子分心两头。”

榻前少年目光已冷:“二师姐的意思,如果我想报仇,就不能留在师父身边?”

蓝苏婉回目仍静:“是你若行忤逆师父之举,作为师姐,我便不能留你在师父身边。”

少年人霍然笑了起来。“二师姐以为自己可替我留在师父身边?以为随便何人都可替我留在师父身边照看?”

语声已是毫不掩饰地肆意,蓝苏婉看见他拂衣便在端木榻沿坐了下来。“二师姐这几日替师父诊脉,难道没有发现么?”

少年冷肆道:“师父的内元虽暂时稳固下来,但脉相仍浮乱虚微……师父这般强弩之末、已近油尽灯枯的脉相,二师姐以为,除了点水针法,余下时日里还有何办法能为师父固本培元,调理身子?”

蓝苏婉倏然怔色。

“师父现在的身体,唯我点水针法,可慰一二。”少年直视蓝衣人:“二师姐尚且未能掌握师父所授点水针法,若然希望余下时日里师父好好的,那便只能将她留于我身边。不论我是云萧还是南荣枭。师姐可明白了?”

蓝苏婉震于原地,久久只知直目看着榻沿之人。

既惭,又愧。唇间抿得更紧。

声息皆卡在了喉底。屋中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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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蓝苏婉慢慢垂下了双眸。

转身朝着屋外行去……

临踏出屋前,蓝衣之人终忍不住再道:“无论如何,当初南荣家被灭门,师弟流落入谷,是师父救了你。多年悉心教导,也从未苛待过你。”

少时至今,她曾为身后少年人那般倾国倾城的容颜而失了心,年少慕艾,多年萦绕于心尖,流连不舍,恋恋不放,直到亲眼看见他执迷恋慕着的人竟是他们的师……

这般有违世俗、大逆不道的恋慕,叫她难以接受,实难忍受,一瞬间心如火煎。

她在意自己倾心之人所恋非是自己。

更在意倾心之人所恋是他原本根本不能恋慕之人。

而最在意的,是倾心之人恋慕的,亦是对她而言那般举足轻重的人。

她下定决心,能舍多年藏于心间的年少慕艾。

但却不可能忘了是谁将她从父母染血的尸首中抱出,将她抚养长大,多年教导成人。

蓝苏婉背对身后少年,慢慢抬起的眸中,越发冷静寒肃。

她最后道:“无论你是云萧还是南荣枭,只要你我还是师父的弟子,我都是你师姐。”眸光幽凝,她用着此前从未有过的沉着冷漠之声与身后少年道:“而你若胆敢忤逆伤害师父,我与惊云阁此生都会与你为敌。师弟且记住。”

蓝苏婉说罢这一句,便迎着屋外冷月,踏步而出。

南荣枭看着她缓步离院而去。

一时静坐于屋中榻沿上,未言亦未动。

不多时,起身来阖上了小屋的门。

屋内窗下用炭火小炉温着热粥,想是待女子醒后可以随时哺喂的。榻沿之人伸手摸到被褥下,女子内元已空,身子更弱,手脚皆透着凉意。

南荣枭取出热粥,用炉上热水给自己和端木若华洗漱了。

适值夜半,蓝苏婉很可能已为女子洗漱过,但榻上之人手脚寒凉,再用热巾擦拭一遍便也无妨。

烛火轻曳。

南荣枭握着女子苍白纤瘦的指,便同往日那般,一根根裹覆着细细拭过。

心境倒是肆意的,甚至带着两分凌人之色。但举止却似早已养成习惯,不自觉地轻柔细谨。

他忆起此前墨然过来牵握着女子的手,为其输入内力,眸色便又冷傲寒肆了几分。用热巾将手中女子的十指拭了又拭。

脑中同时闪过了墨然行出此屋后,于院中对自己所言。

彼时墨衣云纹之人惭罪、认错、自认该死,却兀地伸出一只手,将南荣枭指向他的铁剑慢慢往下压了。“但我不能死在你的手上。”

南荣枭闻言眼神当即一冷,抬手便欲抽剑——

墨然看着他道:“你想解开你弟弟身上的忆生蛊吗?”

少年人听得,瞳孔骤然微缩。拧声便道:“我所知忆生蛊可以让人重忆此生,根本无解!”

墨然脸上微露笑意,他胸口已被南荣枭刺了一剑,说话时脸上越来越明显地流露出虚弱之色。语声很轻:“……有解,只是中蛊之人理论上不可能做到。”

南荣枭便听他道:“让中蛊之人亲手杀死蛊主,就可斩断自己体内忆生蛊,对蛊主的归附、依恋与情绪牵连。”

墨然苦笑道:“如果我非是死在他手上,忆生蛊便不会死,他会一生带着我的记忆与情感而活,真正地成为另一个我。”

南荣枭指向他的剑微微发抖,瞠目看着他,目眦欲裂。

“而中了忆生蛊的人,便相当于蛊主分-身副体,会对蛊主绝对忠诚、满心归附依恋,绝无可能生出伤杀蛊主之念……因为伤杀蛊主等同于伤杀他们自己。”甚至比伤杀他们自己还要甚。

“你所言!”南荣枭控制不住地发抖,睁目极憎道:“是在说我此生都不能杀你报仇!?为了我弟弟不变成另外一个你!还要护你不成?!”

墨然虚弱地笑了一下。“……不,我只是想告诉你,让却儿亲手杀我,是忆生蛊唯一解法。”

南荣枭便看着他,伸手握住了铁剑剑身,而后慢慢将铁剑转握进了自己手中。“我说过,你能来寻我,正好。”

眸光微垂,半是恍然半是沉寂。墨然看着南荣枭道:“即便你不来,我也是要来寻你的……因为于此世间,若还有人能让却儿突破蛊的束缚,一时找回自我,动手杀我……应只有你。”

……

小屋中。

南荣枭垂目擦拭完了女子最后一指,微微抬起的眸中,幽光半隐。“便是如此,你也仍旧该死。”

转首拂灭屋中火烛,少年人起身褪下周身衣物,打散长发,躺到了榻上女子身旁。

己身日寒夜暖。他伸手便把仅着中衣的女子搂入了自己怀中。昏暗中,犹嫌不够,南荣枭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了女子中衣上的系扣,慢慢褪去了女子身上中衣。

女子似有所感,于他解开最后一颗衣扣时瑟缩了一下,昏沉中觉到了身畔几分熟悉的热源。

下时仅着一件贴身小衣的身子,便被他环腰搂住,紧紧贴附在了南荣枭赤膊裸硬的胸口。

“萧儿……”喘息声重,女子本能地伸手推拒于他,却被南荣枭轻易地卸去力道、捉住手腕,握在手中摩挲。

周身渐热。

次日。端木若华于一阵熨人的暖意中醒来,苍白的面色回复了两分,面色恍怃。

直到抬起的手摸索到身畔少年人赤-裸着的上身。

女子神情蓦然僵硬,有些呆愣凝滞地止住了自己抬起的手。

“师父怎的不摸了?”

耳畔传来少年人略显低沉的疑问,能听出几分肆意和调笑之感,端木若华一时更觉恍怃。

周身虚微而滞钝,丹田传来空乏之感。

女子倦惫中亦思及了什么,慢慢伸手于被褥下探过了自己的脉。

元力已空。水迢迢之力无回无应。

女子方才睁开的双目重又慢慢阖上了。

第343章 结发为夫妻

“是不是没有想过,会在活着的时候看到我恢复记忆?”

语声带着笑意,听起来却有几分冷。

女子仍旧阖目。闻若未闻,并不言语。

南荣枭一只手伸到了女子颈后的小衣系带上,指间欲解。便似威胁。“莫要装死,师父。”

女子呼吸一重,不觉眉已蹙。

不由得伸手,按住了他放在小衣系带上的那只腕。

榻上少年挑了一下眉,指尖一转,仍旧解开了女子小衣系带。

“萧儿……!”此声仓促微冷,女子满面赧色,已慌忙伸手按住了自己胸前小衣。

少年语声亦冷,听不出情绪。“你喊的是哪个萧?是云萧的萧,还是南荣枭的枭?”

赧色渐褪,端木若华睫羽微颤着停了下来。

“我清楚记得你说我满身戾气……不肯教我武功、不肯收我为徒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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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

归云谷中,他从灭门重怆中醒来,见到她后的一幕幕……此刻回想,便同发生在昨日。

明明那时的他才十一岁,距今已有七年。

“后来我绝食多日,以死相逼,你终于肯答应收下我传授武功……”此时的南荣枭已经半支起身子,垂目看着身畔之人,他随手捻起了女子散落过来的一缕长发。“你提出的条件是用水迢迢之力封住我此前的记忆……你跟我说,只要来日我的武功胜于你,血线自行断开,我就会恢复记忆。”

女子的睫羽再度颤簌起来。微微偏转过头,似乎想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发。

“可事实是……不管你有多虚弱,只要你体内还有水迢迢之力,我都没有恢复记忆。直到此番,你体内再无一点天鉴元力护身,我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过去。”

女子面色微微苍白起来。

“你原打算封我一辈子的吧?”

端木若华呼吸微促,睫羽陡然更加颤簌难止。

“直到你死。”南荣枭看着她,笑了一声:“因为水迢迢之力是天护之力,对普通人的武功天生具有压制作用,是不是?”

指尖绕着她的发,已越来越紧,南荣枭慢慢道:“只要你还有水迢迢之力存身,我就不可能强过你,若非你神思崩溃,天鉴之力四散……你活一日,就能压制我一日,你收下我那时……根本没打算让我恢复记忆,让我复仇……师父?端木若华?可对?”

女子的面色隐隐已是苍白若雪。

“不但如此。你还利用云萧……利用我对你的情,想让我在你死后亦顾念着你,不去复仇,饶过整个江湖!”

你以为云萧不知,可云萧亦心知,他只是不记得自己失去过什么!不记得那夜那份血海深仇压在心中能有多重的份量!

“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回顾此生,我不得不意识到……”南荣枭握着她的发,五指有些抖,他咬牙拧声道:“从最初,到你我定情,再到今日,你无时无刻不想着的,唯江湖与天下尔!”

端木若华听到他压到极低的语声,亦有几分颤。“又何时想过我呢?想过我南荣家无辜惨死的四百多口人?!想过还曾以血为你减轻毒息的我的爹娘?!”

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南荣枭垂目看着眼前的女子。

可我……可作为云萧时的我……满心满意都是你,不惜自身也要育蛊救你,哪怕予你也只一线生机。

“端木若华,我不后悔,我只恨!”榻上女子猝然听闻他此言,蓦然一怔,心头竟感疼拧难扼。

少年的额蓦然抵上了女子,有滚烫的泪亦随之滴落在了女子面颊上,端木若华恍惚了一瞬,有感心口疼意更甚。

“恨我当初……和这七年,都瞎了眼,一颗心给了你。”

呼吸豁然难以为继,那滴过于炙热的泪,顺着女子脸颊滑落而下,白衣人任他紧紧抵着自己的额,想说什么,双唇轻翕数下,却发不出声。

久久,只道:“萧儿……”

下一瞬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缱绻,纠缠,抵死,不放。

他的手缠在她的发间、亦缠在她的小衣系带上。

未多久,发更乱,衣更落。

他的满腔炙火与愤恨不甘,便皆毫无所隔地传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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