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2 / 2)
沈凝垂眼,终于做了今天白天犹豫了很久的事。
他把上个月兼职的三千,还有之前受捐后没有交出去的五千块住院费全部转给了裴言。
裴言的表情果然更难看了,沈凝在他发火之前拉住了他的手,主动把脸颊贴进他掌心:“不是还你的。”
“裴言,”沈凝低声说,“我知道我还不起,也知道你不需要我还,你就当……我也想对你好一点。”
裴言一愣,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沈凝忍下羞耻感,努力表现得和裴言当初让他当小狗时一样自然,再次把下巴搭上裴言掌心,蹭了蹭:“你对我好,所以我也想给你点什么。”
裴言的脸色在经历了古怪、沉默、迷茫,等一系列变幻后,最终缓和下来,仍是有点别扭:“我不需要。”
感受到裴言的软化,沈凝把白天在便利店里买的白巧克力拿出来,唇角翘起来一点:“是我自己想。”
“你就当,我在替那条离开的小狗陪你。”
“小狗也想对你好。”
-
裴言回到裴宅时,家中气氛古怪且沉闷。
他翻出自己跟裴韫时的聊天框,看着那句孤零零的【钱够不够花】,象征性地给裴韫时发了几句道歉的话,嘴上很着急,实际毫无动作。
裴韫时果然不理他。
裴言也没继续搭理他,他并不把裴韫时这种没立场的生气当回事。
管家倒是很急,旁敲侧击地让他去跟裴韫时低头认个错。
要是以往,裴言多半已经一套小连招哄得裴韫时服服帖帖,但这次他偏不。
他就要裴韫时生气,还要看看裴韫时会生气到什么程度。
这决定了他什么时候开启下一步计划。
……
舞池里一群男男女女随着音乐律动,回形建筑包围大厅。
二楼的包间里坐着一群穿着不凡的富家子弟,他们是这座夜店的常客,今天却罕见地没有在底下玩乐,而是一起盯着门口。
“程哥,他今晚真的会来吗?”一个满耳朵耳钉的男生瞄了一眼门口,语气犹疑。
徐程胳膊和腿才拆完石膏不久,姿势很僵硬,二郎腿都不敢架,身残志坚地坐在灯光缭绕的卡座里,显得很喜感,周围几人想笑不敢笑。
“程哥,他真的被裴韫时赶出了吗,会不会消息有问题啊?我这边没听说裴家最近有什么变故啊。”
“废话,裴家有变故能让你知道?你也不看看裴言多久没出来见人了,圈子里都开始传他转了性要安分下来,你是信他安分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别吵了。”一直没开口的徐程沉着脸打断,“人来了。”
所有人同时朝门口看去。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露面的裴言穿了一身清汤寡水的黑t恤配长裤,外面套一件休闲牛仔外套,打扮得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年轻人,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裴言。
裴言表情很敷衍,看上去并不想来,入座时语气勉强地说了句“有点事情,来迟了。”
只一句,就让包间内几人安心了大半——以前的裴言可从来不知道解释两个字怎么写。
或者说,从来只有别人给他解释赔罪的份。
小道消息果然不假。
徐程使了个眼神,一个二代笑着上前给他倒酒:“嗨,裴少说得哪里话,自罚一杯算了。”
九十多度的伏特加从杯口满溢出来,裴言立刻看向徐程,语气带怒:“徐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杯下肚,好人也得胃出血,况且一倒倒满杯,根本是在侮辱人。
徐程没指望他乖乖喝,只是试试他的反应,要是搁在往常,大少爷被这样对待,早把杯子砸了,眼下却只是质问他的用意。
裴言的确已经被裴家赶出去,连脾气都撒不出来了。
一整个卡座的二代都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裴言,起哄:“裴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来迟了,不好意思’,怎么搞得跟我们逼你喝一样,不喝就不喝呗,程哥被你撞断了胳膊和腿都没怪你,我们哪敢冒犯您啊。”
裴言闻言,不知回想起什么,脸上愤怒竟被强行压了下去,眼里浮现出倔强狠决,一把抢过杯子,要仰头喝尽。
包间一群人也被震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真喝。这种高度数基酒正常人根本不会直接拿来喝,他们都是床上时候折磨人玩,才会拿来助兴,多半也不是往嘴里灌。
徐程眼睛都亮了,紧紧盯着裴言仰头滚动的喉结。
“咳……咳咳!”辛辣的酒液滚入喉咙,裴言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脸呛得通红,连杯带酒落地,咕嘟咕嘟滚进了桌底下。
徐程连忙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把裴言扶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他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裴言的背:“哎,你怎么还真喝,他们都是闹着玩的。”
裴言打开他的手,声音都哑了:“你他妈装什么烂好人,徐程,没有你的允许他们敢这么干?”
徐程施施然挑眉,并不意外被拆穿,他们一块玩了五年多,当然对彼此那点烂作风心知肚明。
他睨着裴言泛红的脸,故意道:“裴少,你也可以拒绝啊。”
裴言听出他话里的调笑衅弄,却硬生生忍耐了下来,冷冷道:“只这一次,算我上次撞你的赔罪,下不为例。”
徐程简直要笑出声,心说裴言还挺嘴硬,为了隐瞒被裴家赶出去的秘密,连这种理由都能编出来。
他也乐得慢慢陪裴言玩猫捉老鼠,故意不点破,将手边的水杯递到裴言唇边:“喝了那么多酒,一会儿要肚子疼了,来,喝点水。”
晃荡的水液被夜店闪烁起伏的灯光映得看不出本色,裴言眯着眼睛,看起来已经醉得厉害了,他浅浅啜了一口就想扭头,被徐程捏着下巴抵住,看准时机灌了大半杯下去。
“你他妈……”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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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呛到了,撑在沙发上的手无意识摸索,不知道点到了手机哪里,屏幕亮起响起拨号音乐。
这动静在嘈杂的环境中不明显,只有离得最近的徐程听见了,他顺着亮光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没名字的号码,便没在意,直接伸手过去长按关机,将裴言的手机丢进了沙发缝隙。
裴言挣扎着想要抢回来,很快又因为脱力,倒在了卡座靠背上,轻轻喘气。
胸膛起伏,黑色t恤衬着脖颈白得醒目,徐程看得眼热,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带进房里。但他还记着以前在裴言跟前鞍前马后丢过的脸,今天怎么也要找点回来。
那杯溢出来的伏特加只是个开胃菜。
他使了个颜色,立刻有人提议玩游戏,裴言眼神涣散没有回答,被他们强行算作默认。
黑色的布条系到眼睛上,裴言眼前黑了下去,一方空间出现短暂的静寂,不光徐程呼吸发沉,就连那几个看热闹的纨绔也呼吸滞了一瞬。
潋滟矜傲的眼睛被蒙住,只露出一小截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薄唇轻抿,显出近乎欲盖弥彰的妖冶和破碎美感。
几双眼睛几乎黏在这张脸上,徐程把手伸到裴言脸颊上,用手背蹭了蹭光洁的下巴:“裴少,这是谁的手啊?”
这种游戏对他们来说不算陌生,但被蒙住眼睛的绝不会是他们,只会是夜店里的服务人员。
饶是醉得再狠,也会感受到这其中的亵玩意味有多浓。
裴言用力挥开徐程的手,去拽布带,被徐程摁住:“猜不中还想摘?”
震天的音乐声中,裴言似乎找回了点神智,声音格外森冷平静:“徐程,你找死吗?”
徐程闻言醉醺醺地笑起来,嘴上也没了把门,凑在他耳畔低声:“怎么,裴少爷如今还能怎么弄死我?在床上弄吗?”
“啊——!”徐程骤然惨叫,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裴言扯开,裴言单手撑着沙发沿,紊乱地喘息,唇瓣泛着靡丽的红,眼睛上的布条还没有摘,比哀嚎的徐程还像受害者。
他们看得眼热,想上手又不太敢,怕这个醉鬼上来给自己的命根子也来一下。
徐程缓过神,在剧痛中对裴言怒目而视,狠狠捏住裴言的下巴,阴森森道:“裴言,你真不怕死是吧!”
然而裴言屈膝顶完他,便半天没了声音。
盛怒之下的徐程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药效起来了。
他灌给裴言的那杯水里下了猛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发作了。徐程心头的气这才稍稍抵消,他阴着脸转头,对离自己最近的人道:“把他拉上楼,老子要弄死他。”
裴言四肢脱力,很快被徐程和另一个人搀上了贵宾电梯,徐程恶啐道:“野种一个,还摆谱当自己是大少爷呢,信不信我弄死你?”
原本已经神志不清的裴言听到这话,忽然应激地一抖,居然恢复几分清明,抖着手扯掉布条。
那双桃花眼死死瞪着徐程:“你什么意思?”
电梯里只有他们几个,徐程也懒得再装,眯着眼睛畅快且得意地笑起来:“你不会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吧?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个野种了,一个已经被裴家除名的狗杂种,还敢在我面前摆脸子。”
裴言绯红的脸霎时变得苍白一片。
他拍了拍裴言的脸:“裴言,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恐怕还能放你一马,否则你就等着被我玩死在床上吧。”
裴言陡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狠狠推开徐程,低头在口袋里摸自己的手机。
但他的手机早就被徐程收走了,还关了机。
徐程笑容越发扩大,甚至故意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他眼前:“你想给谁打电话?来,用我手机打。”
裴言还能打给谁?亲妈早死,裴建洲重病住院,以前的那些朋友听见风声,躲得比什么都快。
总不能是打给裴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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