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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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沈凝正在给初二的家教学生补课,忽然收到了同桌徐微之发来的消息。
照片上,只有一个模糊的窗口画面剪影,清隽的背影被四五个人簇。
沈凝指尖猛地一顿。
不需要放大,也能看出这是裴言。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飞快回复:【他怎么样?】
沈凝和徐微之其实很少联系,但因为两人身上微妙的共性和相似的处境,时间久了,也就知道了对方的一些情况。
譬如沈凝知道徐微之家里情况不比他好多少,父亲酗酒赌博,家里穷得连小偷都不忍心偷,来致华读书不止是因为没钱,更是因为致华的治安足以拦住他那个好赌的父亲。
他也一直知道徐微之在夜店兼职工作,所以照片一发过来,沈凝就猜到了裴言在哪里。
同样的,徐微之也是学校里第一个察觉到他跟裴言产生交集的人。
徐微之给他发了一串省略号,无语气息几乎要透过屏幕溢出来。
徐微之:【沈凝,他没你想得那么好心。】
徐微之:【我在这边打工,接触的这个圈子的人数都数不清,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们比你想象得要荒唐得多。】
沈凝沉默了几息,他也无法从一张照片判断出什么,可直觉告诉他,以裴言最近的状态,不可能无端去夜店……他们还约好了明天在学校见面。
他犹豫两秒,走到阳台,给裴言拨了一个电话。
关机。
沈凝的表情立刻变了,他直接给徐微之拨去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才接通。
听筒里传来嘈杂响动,沈凝飞快道:“徐微之,你能不能帮我再拍一张能看清他们在干什么的照片——我怀疑这些人有问题,裴言手机关机不接我电话。”
徐微之沉默了许久,忍不住骂:【你特么脑子不清醒吧?这种时候他裴少爷怎么可能接你电话——沈凝,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他的话语里有明显物伤其类的恼火,沈凝听得出来,但还是攥紧了手机坚持:“抱歉,请你帮帮我好吗……我请求你。”
徐微之似乎彻底无语了,但听筒里嘈杂的动静起伏不定,对方身处的环境显然在变动。
“沈凝,”徐微之绕到夜店后的空广场,看着二楼包间窗口挣动的人影,有点不确定,“好像真的不太对。”
沈凝唰地一下拉开阳台门,连东西都没带,在学生家长震惊不满的目光中冲下了楼。
“徐微之,你别挂,听我说——”
……
裴韫时从会议室出来,摸出手机。
开会时手机短暂振了一下,像是有电话打进来。
看清来电人的名字,裴韫时表情淡淡,隔了一会儿才抬指回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对于裴言这种拨完电话又关机的行为,裴韫时理解为裴言在为之前的事闹脾气,并不打算理会,正要直接将手机收起来,他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是一位和他关系还不错的朋友:【韫时,这是不是你弟?】
消息下面附了一张图片,拍摄角度很少见,环形的落地窗阳台,似乎位于娱乐场所高处的某个雅间,镜头远远对准了对面的阳台。
镜头里,面色绯红的裴言被人用黑色布条系住眼睛,茫然地坐在卡座中央,周围几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鼻尖唇瓣,尤其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几乎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贴上去。
裴韫时面无表情地将图片放大,无声看了两秒照片角落露出的夜店logo。
照片上那些人和裴言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暧昧颓靡的气氛几乎要从手机屏幕中漫溢出来。
先是在学校养小白脸,现在又去夜店跟人鬼混。
下一步要干什么?
裴韫时想起早上管家跟他说的裴言这几天都格外规矩,心说恐怕没几句是真话。
朋友补充:【我不是跟你告状啊,是有个侍应生找到我,非说你弟弟身体情况不对,问我能不能联系你。】
【我看挺好的嘛,小孩子爱玩也很正常。】
裴韫时虽然恼火,但听见状况不太对,还是切换窗口给管家拨去视讯:“裴言今天去哪了?”
管家扬着职业微笑:“小少爷说出去见朋友了,怎么了裴先生?”
裴韫时言简意赅:“他又去夜店。”
至于为什么是“又”……在那纸鉴定书出来之前,裴言就是惯犯了,开始两年裴韫时试图管教过,后面发现裴言完全烂泥扶不上墙才放任自流,只是让管家稍微盯着点,别闹出事来。
现在境况变迁,裴韫时不能再装作看不见。
管家闻言大惊,笑都挂不住了:“怎么会这样呢!”
裴韫时:“……”
管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妥,试图帮裴韫时分析:“裴先生,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今早还听小少爷说他要去跟上次受伤的朋友道歉,而且小少爷出门穿得可朴素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去夜店的打扮。”
裴韫时皱眉,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道歉?”
“对呀,小少爷还说这是您要求的呢。”
裴韫时脑中有什么闪过,他再度将那张照片放大,盯着裴言身边的那个后脑勺看了几秒,才回复朋友。
【是我家弟弟,他旁边的是谁?】
朋友很快回了消息:【这个还真没看清,需要我帮你问问吗?】
裴韫时眼眸骤沉:【帮我问清楚,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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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程找的这几个人不是正经朋友,都是圈子里玩得最花的,甚至不乏法制咖和乱趴常客,他们一上楼,便也不像在下面那样端着,直接上手去搀裴言的腰,然后被裴言无差别肘击。
……这到底是晕了还是没晕啊?
裴言当然不可能真的让他们把自己带进房间,他扫了一眼酒廊大开的弧形长窗,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趴在了窗边。
海城湿暖的夜风猎猎吹进来,吹起裴言的头发,他眯着眼睛朝楼下看去,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户,看上去几乎要栽下楼。
徐程只是想玩他,可没想在这种地方闹出坠楼案,连忙去拉他,却兀地听见一道低低的呼唤。
“裴韫时。”裴言的声音很低,几乎微不可闻。
但离他最近的徐程还是听清了,动作猛地一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目光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惊惧。
没有裴韫时的身影。
徐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