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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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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庵中仙(十四)

九鲤说完这番话,便不管不顾地往顾夫人房中吃瓜果,留庾祺独自在屋里气了半日,又无可奈何,只得不去想九鲤,暂拿了香囊和钱袋摆在桌上钻研,脑中一面琢磨幼君说的那些话。

不觉下晌,张达骑马回来,没承想连杜仲也一道来了,带了身换洗衣裳,装在个包袱皮内,挟在腋下,一进青莲寺便四处打量,脸上笑个不住,“张大哥,跟你打个商量,我同你住一间屋好不好?我可不想跟我师父一间屋子,时刻受他管束着,不得自在。”

张达略带鄙夷地睐着他,“你师父叫我接了你来,自然是器重你,那你还不得勤谨些,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底下孝敬着?”

“嗨,他哪是器重我啊,他叫我来还不是为了让我时时监视着小鱼儿。”

“监视小鱼儿?为什么?”

杜仲长吁一声,笑道:“不是齐叙白也在这里么?”

张达了然地笑笑,又斜他一眼,“你小子还有脸跟我睡一个屋?你敢是忘了,上回说你师父的‘病’,你

转头就把我卖了!这两日庾先生还看我横不顺心竖不顺眼的。”

杜仲拿胳膊撞他一下,“那不是师父逼问嚜,再说我都替你解释过了,你全是因为关心他的身子。师父不是十分不近人情,你的好意他是知道的。”

张达纠缠不过,只好答应,说话走到客院里来,碰巧九鲤正在廊下,看见他便拉着问家里的事,杜仲把包袱皮一股脑塞给她,朝对过那间屋一看,见庾祺板着脸坐在桌前,便随便和她说了两句,先赶着转去向庾祺请安。

一进那屋,庾祺当即命他关上门来,仔细交代了一番话,果然如他所料,这回是特叫他来监管九鲤的一切言行举止,“她越大越叫人头疼,我的话她也净当耳旁风了,你和她是同辈亲近些,往后她和齐叙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凡你见到听到的,都来回我。你若徇私——”

“仲儿不敢!”杜仲笑着识趣跪下,心只道管是叫他来做什么的,为案子也好,为监视九鲤也好,反正总比憋闷在家里对着那些沉闷的药柜子强!为表忠心,忙表明立场,“其实我同师父一样,也不想鱼儿嫁给齐叙白。”

“起来吧。”庾祺脸上总算露出丝欣慰,“你说说看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不就为他不喜欢么!杜仲笑呵呵道:“不是有句话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嚜,我看他那人就有些虚。”

庾祺笑了笑,又细问起家里的情形,杜仲一一祥叙老太太如何,生意又如何,好在庾祺到寺中不过短短两日,家里倒没甚大事,也没什么要紧的病人。他安心不少,便摆手赶他出去了。

杜仲又转进张达房中,见九鲤在榻上翻他的包袱皮,正翻出一个大油纸包来,举着朝张达晃了晃,“张大哥,你猜这是什么。”

张达正在桌上倒茶吃,一眼掠过,“总不会是什么金银财宝。”

杜仲将门阖上进来,“那是我来前青婶偷偷包给我的,怕咱们常吃不惯素斋,拿肉脯熏肉之类给咱们打打牙祭。”

闻言,张达喜笑颜开,忙搁下茶盅笑呵呵进来,“总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九鲤睃一眼长条案上的几尊菩萨,咧着嘴道:“咱们在寺庙中吃肉腥,不大好吧?”

杜仲与张达皆说:“有什么好不好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菩萨连这点子小事都计较不成?”

于是一面吃,杜仲一面细问起案子的始末,九鲤张达你一言我一语地都告诉了他,听得他一时深思一时猜疑,乱说了一气。

次日大早,姑子们刚到讲经堂做早课,客院里尚且静悄悄的,趁天光微起,九鲤穿好衣裳出来,敲门叫了杜仲和叙白到前头去瞧慈莲,要他二人趁机试探出慈莲是否真有反常。

并且一路走来一路叮嘱,“不过有言在先,你们可不许趁机占人家什么便宜。”

杜仲打着哈欠,“我还怕她占我什么便宜呢!”

叙白也笑,“难道你看我是那样无礼猥琐之人?”

“不过白嘱咐你们一句。”她左右睃他们一眼,“你们到底是男人啊,谁知道呢,反正是男人就好色,你们没看见那慈莲长得多好看。”

叙白笑问:“比你还美?”

“她没有头发,要是长着头发,那可说不准了。”

咭哩咕哝走到前头大场院中,听见尼姑们念诵的声音从大雄宝殿穿堂过来,嗡嗡的,像是旋飞来一群蚊子。慈莲因病免了一切修行事宜,天色微薄,风吹得身上凉凉的,九鲤抱着胳膊走到慈莲门前,侧耳听里头没声,不知她睡醒没有。

她轻轻叩门,“慈莲师父,我是庾家九鲤,你可好些了没有?”

里头无人应答,九鲤刚挨着门,谁知竟把门碰开了一条缝,朝内看,里头半明半昧,只见罩屏后头摆着个大木浴桶,里头背身坐着个人,一个光突突的脑袋搭在桶沿上,半晌不动,像是睡着了。

九鲤扭头道:“她在洗澡,咱们等一等好了。”

三人便坐在廊庑底下悄声说话,说了一会没听见水声,叙白不禁蹙额,“怎么没动静?”

“她好像靠在桶里睡着了。”九鲤扭头看一眼窗户,想着有些不妙,慈莲本来气虚体弱,在浴桶里睡着,水凉了也不知道,一会更要添病了。她便立起身,“你们别进来,我去叫她。”

这厢推门进去,口里唤着“慈莲师父”往罩屏内走,那慈莲只一动不动。她狐疑着转到浴桶前面,只见慈莲脸上苍白,嘴巴大张,唇色青紫,瞳孔扩散,脖子上有凌乱的血红抓痕,显然是中毒而死的迹象!陡然吓得她往后一跌,撞得架子床“嘎吱”一声!

杜仲与叙白听到动静走到门前来看,见九鲤对着浴桶脸色发白,便推门进来,“怎的了?”

九鲤颤颤巍巍指着慈莲,“她、她死了。”

一时喧嚷开,将寺中众人都惊动过来,将屋子挤得水泄不通,庾祺拨开人堆进来,杜仲忙上前告诉,“师父,是中砒霜死的,看样子药下得不轻,服药后一刻之内就死了。”

庾祺点点头,走到罩屏里来,九鲤又将床头一只空碗端给他看,“我仔细看过了,是一碗苦菜粥,砒霜闻着无味,可吃着大概有些刺激的味道,苦菜的苦味倒能掩盖其味道。”

闻言,一班姑子在外间吵吵嚷嚷起来,住持净真满面哀恸,又在闭目念佛,旁边觉明觉光两个老尼姑马上就朝众人盘问:“这碗粥是谁做的?又是谁端来给她的?”

静月站出来道:“回师父师叔,这粥是我煮的,也是我昨夜亲端来给师姐的。”

净真与觉明觉光三人都觉意外,在她三人看来,静月虽初来寺中,修行尚短,有些不服管教,常与人争执之外,倒天性善良,不是作恶行凶之人,净真便叫她将昨夜经过细细说明。

静月回想着,昨夜约近三更时分,她在大僧房内被个姑子打呼噜的声音吵醒后,翻来覆去再难睡着,暗骂着起身,在铺上呆坐片刻后开门出来,借着月色在场院中散步乘凉。见慈莲房中还亮着灯,因想到她自早上针灸之后,仿佛稍有好转,午饭晚饭虽然也吐,却比先前少吐了些,此刻也不知她又好些没有,便特地走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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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慈莲来开门,穿着白色衣裤,说是刚洗完澡,让了她进屋,“如今你代管饭堂,要筹备早饭,比做早课时还要起得早些,这时候还不睡,明早能起得来么?”

静月坐下便骂:“她们打呼噜,吵死人了!我本来早睡下了,是被她们吵醒的,只盼着明年我也可以单分间屋子住,真是一日也不想和她们挤在那大通铺上睡了!”

慈莲温柔笑着,在桌上倒了盅茶给她,“其实大家挤在一间大屋子里倒热闹些,夜里吹了灯还有人说说话,独住一间屋子虽不吵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

“我却巴不得一个人睡,从前在家的时候,我们姊妹四个也是挤在一间屋里,转都转不开,我长这么大,还没一个人睡过。”

慈莲怜爱地摸了下她的脸,“想家想爹娘了?”

她却赌气摇头,“才懒得想他们,他们都舍得将我卖给人家做替身,我还想他们做什么?”

话虽这样,可慈莲听小尼姑们背地里议论她,说她做知客做得格外殷勤,无非是想从香客身上讨些好处,好暗中送回家贴补父母。可见她是嘴硬心软,这一点倒和了意有些像。

想起了意,不免深叹,“了意的事情,你听衙门的人查到什么眉目了没有?”

静月摇头,“没有,那个庾家的小姐还常和我打听呢,我看他们都是些没用的人,两天了,问来问去的也没问出什么结果。”

慈莲窥她一眼,“庾家小姐都问你什么了?”

“有的没的瞎问一通。”静月握着茶盅,心里不住冒酸,“不知道她跟着凑什么热闹,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在一群男人堆里凑乱子,我看她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闲得没屁放,都是给家里人惯的。你看她那叔父,简直纵得她没边了,昨日他们在饭堂吃晚饭,她少吃了两口她那叔父就说:‘要是素斋吃烦了,我见离这里四.五里有家酒楼,雇辆马车送你去那里吃一顿。’哼,她才吃了几日斋啊?肯定成日在家大鱼大肉的糟践!”

慈莲笑笑,“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是这样。”

静月忽然道:“师姐,你看是她长得好还是我长得好?”

“各有韵致,你是出家人,她是在家人,你和她比什么呢?”慈莲柔声细语宽慰她两句,眨眼又扯回前话,“你说衙门的人住在咱们寺里,是不是怀疑凶手和咱们青莲寺有什么关系?”

静月缓缓摇头,“我猜是,我也想着,凶手多半会不会就是咱们寺里的香客?寻常到咱们寺里来进香男客也有不少。”

慈莲笑着没接话,隔会说:“你妙华师姐挂单去了,时下她的屋子空着,你今晚若吵得睡不着,就去借她的屋子睡一宿。”

“妙华师姐最好洁净,她才不容人睡她的屋子,先前不过我的鞋底脏了点她连门也不许我进。”

“她一时也不会回来,你睡过后给她收拾干净就是了,她若说你你就说是我叫你去睡的。”

说了这一会话,劳费她半日神,静月因想她该有些饿了,就说要去厨房煮碗东西来给她吃。慈莲笑道:“早上那位庾先生施了针,胃口到下晌就开了些,也不觉得那么恶心了,这会还真有点饿,你不要费事,只用晚上剩的白饭添水煮碗粥即可。”

静月答应着走到厨房里,掌上盏灯,刚把火生起来,就见那位陈三奶奶的一个丫头打着灯笼走了来,说她奶奶睡醒有些饿了,也来要些东西吃,“正好你在这里,也不必怎样麻烦,就给煮碗素面吧。”

“我在这里又不是为了服侍你家主子的,我还有事忙,做不了!”

那丫头看她脸色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转回客院回了陈三奶奶。陈三奶奶一听就来气上火,当下穿了衣裳到厨房里来同静月理论。静月照样坐在灶下摘她的菜看她的火,一眼不看她。

陈三奶奶走到灶前揭了锅盖道:“你这里分明生了火烧了水,替我煮碗面能费你多少事?这寺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心疼什么?就算是你家开的,我又不是没给够香油钱!你麻利点替我做了这碗面,我另还有赏钱给你呢。”

静月坐在灶后冷笑,“我生火烧水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为你预备的,半夜三更的谁有空替你和面抻面的,又不是在你家里,你有钱你就到外头买去,我不稀罕你那几个糟钱。”

陈三奶奶咣当一声掷下锅盖,“我听说你是新来的?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仗着长得比别人标志,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告诉你,日后有你的苦头吃!”

说着气急败坏走了,静月这时候才抬起额头,对着空空的灶前嗤笑一声。

此刻回想起来,谁知道那陈三奶奶有没有趁揭开锅盖的工夫往锅里放些什么?静月当即便抹了眼泪往人堆外头挤,“我去拉她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为什么!就算别人有哪里不周到,慈莲师姐这些日子只在屋里养病,连见也未曾见过她,何谈得罪她的地方,她为什么要害她?!”

叙白忙朝张达使眼色,张达一把拽她回来,自己去了。

先时众尼姑皆因憎妒静月得住持偏护,只议论是她毒害慈莲,眼下听了她的话,又因更厌那陈三奶奶,又觉陈三奶奶的嫌疑更大,纷纷都认准是她下的毒,有说她原就心肠歹毒的,有说她到寺里来祈福是假,包藏祸心是真,一时众说纷纭,倒都有些合情合理。

净真却扭头轻呵众人,“出家人不可胡言乱语,没有证据不可随便冤枉人,那位陈三奶奶脾气虽差,可与慈莲无冤无仇,平白害她做什么?”旋即又问静月,“昨晚除陈三奶奶和她的丫头去过厨房外,可有别人去过?”

静月哭着摇头,“那时候大家都睡了,再没人去过,我把粥煮好端去给慈莲师姐,也到妙华的房里睡觉去了。”

“你可曾亲眼见她吃下?”

“那时粥还烫着,我搁在了桌上,叫她放凉些再吃,她答应了,先没动就叫我去睡。”

净真因问叙白,“齐大人,会不会不是粥里有毒,是茶水什么的有毒?”

叙白还在思忖,庾祺先沉声道:“不会,这屋里没有新瀹的茶,只有那茶壶中有半壶茶水,方才静月不是说昨晚她也吃过那壶里的茶么。”

静月忙点头,“对的,再说半夜三更的,就算慈莲师姐想吃新茶也没人替她烧啊,即便有人,厨房的门我锁上了,钥匙只有我和厨下管烧饭的几个人有,总有人要来问我们拿钥匙才是啊。”

管烧饭的几个小尼姑也皆说没有,

庾祺将空碗搁在床头小几上,“只有这粥,住持若不信,抓只老鼠来添一添这碗里的残羹就见分晓了。”

净真听说他是个神医,自然再没了疑虑,只哀哀戚戚道:“小徒慈莲的性情是寺中最温柔和顺的,从没有对谁说过半句重话,别说她没见过陈三奶奶,即便见着了,她也断不会和那位施主起什么冲突。”

九鲤也想,那陈三奶奶的确是个爱挑事的人,可就算再爱寻衅滋事,总不至于坏到这份上,再说她好容易从个小妾扶了正妻之位,再嚣张也当以前程为重,怎会想到去杀人?她欲和庾祺说些什么,却见庾祺只顾围着浴桶慢慢打转,便也沉下眼皮看那浴桶。

杜仲虽还未见过此人,但昨日听九鲤和张达说过,知道此人难缠,和叙白悄悄道:“会不会那陈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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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以为昨夜这静月是在给她自己煮吃的,没想过那锅里的粥其实是煮给慈莲师父的,因此才阴差阳错错害了人?”

叙白蹙眉沉默着,走到庾祺身旁来,“先生觉得此案和了意一案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庾祺冷瞥他一眼不答话,反剪起手来,“齐大人以为呢?”

叙白讪笑道:“我总觉两案有些相似之处,却一时说不清相似在何处。”

九鲤走到二人面前,悄声道:“是水。”

庾祺隐隐笑了一笑,叙白却拧着眉问:“你说什么?”

“我说两案的相似之处是水。”九鲤望着浴桶里慈莲赤.裸的身体,渐渐凝起眉来,“了意被凶手剥去衣裳特地塞在那沟渠的大石板底下,咱们都以为他是为了藏尸,现在才明白,凶手的目的并不是隐藏尸体,是特意想将尸体浸在水里。慈莲的尸体是泡在浴桶里,可方才静月说,她昨夜进门的时候问慈莲为何还不睡,慈莲回她洗了澡反而洗得人精神了,一时睡不着。慈莲明明已经洗完了澡,还穿着衣裳与静月说了一会话,怎么人又在浴桶里?可见她是死后被凶手脱了衣裳放回她先前洗澡的浴桶里。”

叙白刚恍然大悟,庾祺便指着床上的几件衣裳道:“凶手杀人的手法虽有不同,可处理尸体的手段是一样,显然是怀着同一个杀人动机。且这次凶手更冷静,手法也更精进了些,死者的衣裳他没有乱丢,反而叠得整整齐齐。”——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72章 庵中仙(十五)

翻检几件衣裳,不过是寻常僧袍中衣,没甚特别,只是那件白色抹胸上有一朵粉蕊玉兰绣花。九鲤从小

跟着冯妈妈学苏绣,只是她自己疏于练习,所以针黹不好,不过看还是懂看的,这东西就跟诗词画做一样,字是那些字,针法是那些针法,但各人有各人的排列使用风格,绣出来的东西韵味也不一样。

她拿起抹胸看了会,又问庾祺要了麒麟香囊来对比片刻,便说:“这麒麟和内衣上的玉兰花是同一人所绣,应当是慈莲自己绣的,难怪她那天看见这香囊神色有些异样。”

叙白点头道:“大概这麒麟香囊是慈莲亲自送给凶手的,她昨日看到了香囊,知道了杀死了意的凶手是谁,所以才会被灭口。”

九鲤放下抹胸,踅出罩屏来问净真:“住持师父,这慈莲师父原是苏州人氏么?”

净真点点头,慧心接着话道:“慈莲原姓俞,是苏州一位县令家的小姐,十七岁那年,她父亲遭了难,阖家被牵连,那年我和师父云游到苏州,碰巧见衙门在发卖俞家的女眷,师父见她可怜,就买下了她。”

庾祺道:“可是常熟县俞家?”

“正是,先生也知道俞家?”

“我也是苏州人。”说来也是天缘巧合,那年衙门发卖俞家的人口,他还正好打跟前路过。

他扭脸朝九鲤笑笑,九鲤也恍惚想起来,就是她十岁那年缠着庾祺同往城中替人诊治,在人家府上住了两日,闲憋闷,那天趁庾祺得空,央求他带她上街逛逛。于是庾祺领着她和杜仲到大市上来,这市上也有卖骡马的,牛羊的,鸡鸭的——碰巧见一处台子底下挤满了人,九鲤只当台上有唱戏的,一定要挤到前头去瞧个热闹。

谁知挤到跟前,却见台子上跪着四.五个年轻女人,最长的也不过二十来岁,最小的看着和她一般大,个个蓬乱着头发耷拉着脑袋,脖子后头插着个木牌子,上头写明了数目,和那些骡马牛羊的一样。九鲤当即明白,这是人市,卖人口的。

九鲤拽着庾祺的袖子道:“为什么要卖她们?”

庾祺指给她看,“瞧那几个穿官衣的,大概是贩卖犯人的家人。”

“一人犯法,何故要祸及家人?”

庾祺轻笑,“还有个说法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九鲤撇撇嘴,只觉他为人太过冷酷无情,便指着中间那个年轻姑娘说:“您把这个姐姐买下吧,瞧她蓬头垢面的也很好看,我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买她回家陪我玩耍,将来给杜仲做奶奶。”

杜仲脸皮一红,恼得猛推她一把,她向旁跌了几步,中间立刻有人簇挤上来,形成重重围屏,将她与他们隔开,她只得向那头挤着去找他们。

钻来拱去间,忽然有人弯下张慈爱的笑脸,“阿弥陀佛,小姑娘,这里人多,你在这里挤什么?”

九鲤仰头一看,原来是一长一少两个比丘尼,长的约有三十来岁,瘦条条的,正用双狭长的眼笑着看她。她给人群里的臭汗味熏得头昏脑涨,紧攒着眉捂着口鼻,一时没顾得上搭话。

这师太拉了她的手道:“可别挤坏了你,来,随我到外头去。”说话牵着她的手慢慢挤出人堆,又道:“我领你在街上寻一寻你的家人。”

家中老太太虽不很迷信,可时不时地也吃个斋念个佛,九鲤倒信得过这些僧人,又因回头看不见庾祺他们,只好随她牵着走。谁知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庾祺在后头喊,她扭头一望,笑道:“我叔父在那里!”便挣脱师太的手朝他跑去。

到跟前庾祺朝她郑重地板起脸,“你认得她两个么就跟她们走?”

“不认得,那位师太说要带我找你们去。”

庾祺直起腰,朝那师太虚起眼看。那师太远远合十行了一礼,便携徒弟走了。

难道那一长一少两个尼姑就是眼前的净真于慧心?九鲤此刻反反复复打量她师徒,是觉有一分半分的眼熟,但已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又还小,一面之缘记得也不真。不过听慧心说起来,倒真像是她二人。

正想着,张达已扭了那陈三奶奶进来,众尼姑见着她便纷纷指她说是凶手。陈三奶奶甩开胳膊,理了理衣裳,睃一眼众人,笑道:“笑话,你们庙里死了人,关我什么事?我连这尼姑的面都没见过,害她做什么?”说着,随便指着个和她吵过的姑子道:“我要害也该害你啊,就你最惹人厌,你可留心,保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尼姑给她冷不丁一指,忽然打了个冷颤。谁知道呢,先是了意,又是慈莲,都是寺里的人,凶手好像就是冲着她们青莲寺来的,下一个轮到谁谁知道?众人都作此想,一时你看我我看你,皆有些畏惧起来。

净真见这陈三奶奶实在过于放肆无礼,少不得也冷了脸色,“施主,寺内漫天神佛,连官府衙门的差官老爷们还在这里,岂容你放肆无礼?”

陈三奶奶翻着白眼转身欲走,不想又被张达揪着膀子拽回来,“眼下你还不能走,先将昨晚的事情说清楚。”

众尼姑又吵嚷起来,“对!昨天半夜是不是你在锅里下了毒?!你说清楚!”

陈三奶奶抱起胳膊来,“说我下毒,你们有证据么?”

九鲤虽不认为是她下的毒,可昨夜只她和她的丫头先后到过厨房,丫头就不必说了,去的时候静月刚生上火,那锅里还没添上水,放了砒霜一眼便知,静月又不是瞎子。只是她去时锅里非但烧了水,她还曾接过锅,又与静月口角,按杜仲说的,就算她与慈莲不认识,可也有要毒害静月的嫌疑。

因此只得叫两个衙役去抓了两只耗子来,装在笼子里,一笼中放着从锅里刮下来的粥底,一笼中放了慈莲吃粥的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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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那添了碗的耗子一命呜呼,吃了锅底粥的耗子安然无恙,一试便试了出来,果然不是陈三奶奶下的毒。

陈三奶奶自然得了意,少不得对着班尼姑冷嘲热讽。净真听不过去,合十道:“我看我青莲寺庙小,招待不起这位奶奶,还请奶奶往别的寺里去。奶奶抬来的香油钱,贫尼也不敢收,都退给奶奶抬走。”

此言一出,众尼姑算是得了依允,争相附和着赶她。陈三奶奶身上饶是长了一百张嘴也骂不过她们,情急之下,露出一脸败相。这时叙白站出来劝净真,“住持,佛家素来说大开方便之门,我看陈三奶奶身边只带着两个丫鬟,搬来搬去的多有不便,不如暂且还留她们在寺中住着,我想出了这么多麻烦,陈三奶奶以后也会知道谨言慎行。”

陈三奶奶虽抱着胳膊不服气,倒也没有反驳的话。净真看她一眼,只得应允,又近前一步劝她,“眼下多事,寺内上下无不是愁眉不展,还望奶奶见谅,日后与大家多和睦些。”

陈三奶奶斜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对她行了个礼,赌气道:“师太放心好了,往后我只在自己屋里起坐吃饭,不和你们这里这些不讲理的人再多说半句!”言讫横冲直撞地走了。

时过午晌,叙白只得先命衙役将慈莲的尸体抬去停尸房内,大家齐往饭堂用斋。因乱了一早上,午饭潦草,更没工夫做小灶,庾祺见九鲤杜仲皆不大肯吃,当场没说什么,回房时才叫上杜仲一齐进屋,摸了锭银子给杜仲,叫他两个往附近酒楼中去吃。

另又嘱咐,“你们悄悄出去也就罢了,不要闹得人尽皆知,免得人家说我们庾家的人娇生惯养过于挑剔。”

杜仲暗嚼磨这话,哪是怕人家觉得庾家人难伺候,无非是怕叙白听见也跟去。他忙笑呵呵打报票,“我懂的,我懂的,连张大哥我也不告诉。”

沿青莲寺右边那条路行个二.三里是一条大街,街上也有几家酒楼,杜仲来昨日骑马来时便看中了一家,因而钻进隔壁屋里来,往空中抛着银子叫九鲤,“咱们到前面大街上吃饭去。”

九鲤嫌午间饭不好,只吃了两口便撂了碗筷,回来吃了碗普洱一冲,形同没吃过,更兼今日连早饭也没用,正是饥火烧肠,一看那整锭的银子,

就猜到是庾祺给的,想着花他的钱请叙白吃饭,可不能把他气够呛?

便说:“叙白午饭也没怎么吃,咱们叫上他一起去。”

杜仲恰一把接住银子,笑道:“他没在屋里,方才饭堂出来,我见有个衙役来找他,两个人骑马走了,想是衙门有什么要紧事。要不叫上顾夫人,我看她也没吃什么。”

因转去问顾夫人,顾夫人原嫌日头晒人,可顾小公子听见却嚷着要吃些好的,顾夫人只怕他体弱,在外头中了熟人,只嘱咐丫头照看好他,她与九鲤他们去,打算吃过后再提些好饭好菜回来。

三人这厢走出寺来,沿右边路上慢慢逛去,顾夫人摇头叹道:“自从了意师父前日死了,也真是没吃过一顿好饭。不想今日慈莲师父也死了,你们说这青莲寺接连死人,会不会是中了什么诅咒啊?”

九鲤最是个不信邪的,一笑了之,忽然听见后头有说笑声,九鲤扭头一瞧,是那陈三奶奶和她两个丫头,大概和他们一样,也是午饭没吃好,到前头找酒楼吃饭。

顾夫人拉着九鲤让了她们一让,悄声道:“这样不讲理的人,可别碰着她,仔细她找你的麻烦。”

三人驻足让她们往前去,陈三奶奶近前也不打招呼,只拿鼻孔瞥他们一下,自用扇子遮在头上,和丫头说着话走到前头去了。

比及走到街上来,杜仲又看见她们凑巧进的是他要去的那家酒楼,他嗤笑一声,“她倒是个识货的,昨日来时我和张大哥在那前头摊子上买酸梅汤喝,那摊贩说整条街上就属他们的酒饭最好。”

九鲤乜着他,“你连打牙祭的地方都先看好了。”

“我不像你,我是男人,这两年还长个呢,常吃素斋可顶不住!”

九鲤嘲讽,“郭嫂知道你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么?”

杜仲陡然收了笑脸,先一步进了酒楼。

此刻饭时刚过,偌大的厅堂还剩三四桌食客,掌柜的正笑嘻嘻从柜后迎来搭讪呢,就清楚听到那陈三奶奶坐在靠窗的桌上,不等伙计报菜名,也不看水牌,先要下了几样菜,又嘱咐说:“你们的招牌荷香六珍别老用干荷叶,现下正是时节,用新鲜荷叶蒸上来。”

杜仲心下奇怪,这陈三奶奶据说是初来乍到,怎么对这酒楼里的菜品竟比些本地人还熟悉?难道她头两日就来吃过?——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73章 庵中仙(十六)

九鲤与顾夫人后头进来,掌柜引他三人往最后头临街的一张桌子落座,太阳才踅到窗外去,一摸漆黑的桌子还有些滚烫,九鲤先了一壶茉莉花茶,又四面环顾着看水牌。

谁知伙计拿了个帖子来,说是店内的水牌用得天长日久字迹模糊了,眼下正在请人新做,请他们照单子点菜。三人只得垂下眼来看帖子,各要了两个菜,打发伙计去了。

这桌与陈三奶奶那桌隔着两张桌子,杜仲看一眼陈三奶奶的背影,向桌上凑来,悄声和二人说了方才她点菜十分娴熟之事。九鲤与顾夫人相视一眼,不禁疑惑,“不对啊,咱们几日回回都看见她是寺内的饭堂用的饭,你没瞧见她看单子么?”

“她只比咱们早两步进来,瞧单子我岂会看不见?根本没有,也没有听伙计报菜名,自己就张口要了,还说这家的招牌是荷香六珍,连人家常用的是干荷叶都清楚。”

顾夫人也觉诧异,“我日日在屋里坐着,从没听见她出来酒楼里吃过饭。是不是这家酒楼很有名啊,她听别人说起过?”

杜仲嗤了声,“也就在这条街上有些名声罢了,否则昨日我与张大哥打这里过,问他他连听都没听说过,张大哥是本地人不是?”

九鲤暗想,这陈三奶奶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她看着陈三奶奶的背影,凑去和顾夫人说,要她的丫头私下里多向陈家的丫头套些话。

凑巧那陈三奶奶也转头看了眼他们,眼中带着鄙薄的笑意,口里和两个丫头大声抱怨青莲寺伙食太差,不及家里日日鲍参翅肚,只有没享过大福的人才会没怨言,可不就是嘲讽他们三个没见过世面的意思?

杜仲气盛,将一只脚踩到长条凳上来,故意提着嗓门“哈哈哈”笑了几声,笑得陈三奶奶奇怪,扭来问可是在笑话她,杜仲却道:“只有可笑之人才会觉得别人一笑就是在笑她。”

那陈三奶奶早瞧不惯九鲤与顾夫人,气得拍了下桌子,想起身同他们理论,又怕一个人敌不过他们三张嘴,落了下风岂不输了面子?正巧此刻伙计端了菜来摆,她便趁势将一腔子邪火撒在那伙计头上,端起个碗盛气凌人地问:“这是什么?是我要下的菜么?”

那小厮忙笑道:“这是小店特地送的一碗苦瓜鱼丸,天气炎热,苦瓜最能清火解热。”

不想她毫不领情,笑着将手一松,那碗咣当跌得粉碎,汤汁溅了一地,“我用得着你们送么?你也别心疼,我赔得起。”

说着命丫头摸了二两银子搁在桌上,扶桌起身,“也是我没想到,我怎能坐在这敞天露地的地方吃饭,没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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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咱们走,另去一家有雅间的酒楼吃饭去。”

言讫便领着两个丫头走了,店掌柜刚好由后院里打帘子出来,一瞧地上的腌臜凌乱,问过那伙计,忙叫伙计收拾了,收了银子走到九鲤他们桌前来打拱赔罪,“几位客官别见怪,也是可笑,我也是头回遇见这样的人,白送她一碗菜倒还触怒了她,我要不是看她有两分眼熟,以为是久不来的哪位老客,才懒得献这份殷勤。”

旋即这桌的菜也端来了,掌柜在桌前哈着邀摆碗碟,九鲤笑问:“这家店想必开的年月不短?”

掌柜点头,“那是不短囖,得有近二十年了。”

“来过的客人您都记得?”

“哪能都记得呢,不过记得些老主顾罢了。”

“您方才说,才刚那位奶奶您瞧着有两分眼熟?她是不是从前就常到这里来吃饭啊?”

掌柜攒眉想了一会,“我也不记得了,要是她从前是老主顾,那八成得有很多年没来了,否则我不会不会记得。你们倒认得她?”

杜仲笑道:“她和我们都暂借住在青莲寺中,算是邻居。”

那掌柜的忙问:“听说青莲寺出了人命是不是真的?”

杜仲点头,“不错,掌柜的隔得这么近,想来也常去青莲寺上香吧?”

“这是自然,每月初一我都要去拜一拜,净真师太和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们寺里的香客也常要我店里的酒饭吃,你们想吃也可以打发个姑子来说一声啊,我们这里做好了自会派伙计送去寺里。”

顾夫人原打算给他儿子提两样素菜回去,听他如此说,便问:“酒肉也能送去啊?不忌讳?”

掌柜双手搭在身前一笑,“没这忌讳,是香客吃又不是尼姑们吃,只管放心,净真师太从不计较这些小事,先前我也常大鱼大肉往寺里送。”

顾夫人便另要了一荤一素,托伙计先送去寺里,他三人方慢慢端起碗来吃饭。九鲤吃得心不在焉,暗想着谁会在寺庙中大鱼大

肉?倒是听说过有些大户之家阖家来上香自带着吃食,或是就近的酒楼里要饭要菜,可凡是这样的人家多有讲究,老人们都怕荤腥冲撞了佛祖,年轻的纵想酒肉吃,也都是走出寺庙来吃。

“瞧那不是衙门的人么,怎么替人家挑担子?”顾夫人忽道。

九鲤和杜仲向槛窗外望去,果见一个穿官差服色的衙役担着两个不大不小的箱笼,顶着一头汗气喘吁吁,可巧杜仲认得他,搁下碗走到窗前来将其喊住:“阿六!你到哪里去?”

那衙役挑着担子走来,杜仲忙在桌上倒了碗茶递给他,他喝完揩着汗道:“彦大人叫我送东西往青莲寺去。”

“彦大人要敬佛?”

“嗨,敬佛是真,不过不是庙里的佛,是朝廷里的佛。小陈国舅家的二公子由无锡返京,路过南京,昨日听彦大人说起青莲寺出了命案,图个有趣,要住到青莲寺看衙门是如何办案的,你说这些富贵公子哥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来凑这个热闹做什么?彦大人也是多事,偏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杜仲往着那两口箱子笑起来,“这是那位陈二爷的行李?”

衙役苦笑,“谁叫我是这跑腿的命呢,陈公子听说庙里住不下,便将下人留在城里,自己搬过去住,我先将他的行李送去,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他后头慢慢和齐大人过来。我走了,你们吃着吧。”

而后这衙役挑了行礼往青莲寺去,及至寺中,将这番话又告诉了庾祺和张达,张达愁这客院的屋子都给占满了,只得与庾祺商议着,自搬去同叙白一间,杜仲睡到庾祺房中,将北面那间客房收拾出来给那陈二爷住。

庾祺倒也没说什么,走去屋里将杜仲的衣裳收拢过来,仍旧在屋里踱着步子斟酌两件案子。那头张达收拾停妥走了进来,见他愁眉不展,知他在思度案情,便自在桌旁坐下倒了盅冷茶吃。

“我方才叫小尼姑打扫屋子,见她们正抬了棺材来装裹慈莲的尸体,听,这会又念起经来了,这声音初听使人心气平和,可听多了,只觉烦闷,只盼着这案子早些了结,咱们好赶紧自回自家去。我这个人,偶尔吃顿素的不要紧,可肚子里头常缺了油水,精神便要不济。”

“我看没那么容易。”庾祺剪起双手,凝眉斜下眼望着桌上摆着的麒麟香囊与彩鹤钱袋,“要查明凶手,须得先将青莲寺的一众男香客盘查清楚。”

张达心里也寻思了半日,那慈莲是死于昨夜三更之后,可自从了意死后,这寺里除了他们几个,就没有住别的香客。砒.霜是下在碗里的,要么是送粥的静月下毒,不然就是昨夜静月走后,有人又去过慈莲的屋子。谁会半夜三更跑到她屋里去呢?且她又放心地开了门,想一想还真可能就是某位与慈莲有私情的香客,兴许他是夜里翻墙进来的。

他一手呷茶,一手捡起香囊,“您虑得有理,要不是有私情,慈莲怎么会给人做这个香囊?只是这青莲寺寺门大开,每日多少香客往来,连外乡的也有,要查起来只怕明年也查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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