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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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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正文完(〇上)

那小太监传完话便只管告辞而去,留下院内三人惊魂不定。庾祺震恐得一颗心只顾乱跳,身上陡地发冷,真格咳嗽起来,目怔怔呆了片刻,就请叙白叫人备马,欲回房换了衣裳往潜龙山去。

二人跟到房中来,叙白眼瞧他换罢衣裳,忍不住攒紧眉首,“我看先生最好先别去,只怕此事有诈。”

张达扭过头来,“会有什么诈?”

“不知道,”叙白叹口气,缓缓摇头,“鱼儿早上好好的进宫,也没跟咱们提说要去祭拜全家的陵地,怎么突然去了?先生不是说皇上一直想要了结先生?会不会在城内不好动手,故意把先生往荒郊野外引?”

庾祺正取了那把新打的腰刀拔出鞘在看,眼中也有些疑惑,“去全家的陵地可要经过那潜龙山?”

“这倒不错,全家的人都埋在潜龙山后头,全姑姑的衣冠冢也在那里。可这也许就是个由头。”

张达在旁嘀咕,“就怕是真的,可恨咱们没个可信的人!要不然一问就知真假。”

庾祺稍稍踌躇后,仍将那把新打的八寸长的匕首掩进袖中,“我不拿鱼儿的性命赌。”

走时却又被叙白拉住胳膊,“先生,就算此事属实,鱼儿是皇上的亲骨肉,他绝不会放任不管,那位公公不是说皇上已派了五百禁军去搜山嚜,相信一定能把鱼儿找回来。先生千万要稍安勿躁,咱们明日还有大事要做。”

庾祺垂目看了看胳膊上这只隽秀白皙的手,又抬眼看他冷静俊美的脸,目中的光点动了动,“生恩哪及养恩大?周颢没有养过鱼儿一日,没了鱼儿,在他不过小痛小痒,于我,却是剜心割肉。”

他朝门前走,却回望一眼,“倘或今夜我没回来,你们明日照旧行事。”

言讫出了府来,上马直奔南门,在城门处打听,果然半个时辰前有几百禁军朝西而去。他一时不能分辨到底是真是假,仍上马往西又跑了二十多里,只见有条山路穿山而入,那林间树高云断,枝叶蓊薆,雪覆山颠,暗森森险恶不已。若那小太监说的是真,倒的

确是个打家劫舍的好去处。庾祺掣转了马,便朝那小路上行去。

跑入林中,山路越行越窄,一眼望不见出口,却在右面果然看见一辆侧翻的马车。他忙跳下马,将马栓在树上,往前查看,还真是宫里的车,只是不见马匹。

正弯腰查看地上痕迹,忽地耳朵一动,探起身来四睃,只见从几面树后走出来四个提刀男人,皆是三十岁上下,身材修长,穿玄色服饰,衣襟袖口上绣有白色云雷纹。

他刹那想起十几年前全府碰见的那几个武艺高强的人,他们的刀上正刻着这般纹样。这回倒叫齐叙白说准了,果然有诈。他立时掣下腰刀,拨了刀割下一片衣摆,将刀紧紧缠握在手上,双腿张开微屈,环顾四人笑了一笑。

为首的王佥却从前面远处一棵树后怀抱雁翎刀移步出来,“此刻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庾祺仍笑,“看见你们,说明鱼儿没事,如何不该笑?”

“九鲤姑娘是皇上血脉,当然无人敢犯,不过你就说不定了。杀了他!”王佥在后头一声令下,只见东西二人朝庾祺飞扑砍来,来势凶猛。

庾祺侧身一闪,提刀挑开二人刀尖,不及衣袖仍被剐下一片。却听身后异动,他只得屈腿倒地,迎头举刀抗过一刀,同时袖中退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须臾间插入头顶这人腹中,忙连身滚到一旁,跳起身来,已躲出围困。随即一手掣去外氅,将沾了血的匕首在咬在口里,把内袍衣摆提起来塞在腰间,那手又取下匕首,仍双腿屈膝,以待迎敌。

顷刻死了一人,那三人不得不提起小心,横刀缓缓上前。倏地一人向前一倒,手在地上一撑,横刀朝庾祺下盘砍来,另两人搁空一条,立刀却由高处劈来。电光火石间,庾祺向后闪一步,向空中抛出匕首,抱树一饶,却从树那头闪出来,趁右面这人刀刃劈在树上一时受阻,横刀从他腰侧直划到腰间,并接住匕首。

那两人立时一左一右,朝树后劈杀过来。庾祺眼疾手快,横咬腰刀向上一跃,攀住树干径往上爬,底下二人也随即攀树而上。倏地一刀朝庾祺双手打转飞来,他只得将双臂松开,双脚一蹬树干,翻身落回地上,那刀正横嵌入树内。

树上二人一并跳在庾祺背后,其中一人顺手取下飞嵌的刀,往前一丢,叫庾祺身前那王佥接了。随即王佥举刀笑道:“沈公公说得不错,果然不能小看了你。”

庾祺前后张望两眼,“当年我能杀你们八人,今日也能杀你们五人。”

“一个市井郎中,口气倒不小。”王佥一笑,立刻将刀朝庾祺飞甩而来。

旋即庾祺在身后也听见疾步声,闪过前面,便忙回头迎挡。虽架住了这二人的刀,哪敌王佥连圈从背后打来,打得他喷出一口血,迎面倒地。此刻却顾不得痛,又忙翻身,两脚踹中两个人腹部,将二人踹退一步,急跳起来,朝三人虚劈一刀,三人齐齐仰腰躲避,庾祺底下却直将匕首插入一人腹中。

一时毙了三人,只剩王佥二人,庾祺登时曾添了不少信心,便反手擦了嘴上的血,提着匕首横着刀朝二人虎豹一般缓缓逼近。王佥二人凝着目,握着刀缓缓退步。只见那王佥一笑,倏地周遭簌簌落下雪,庾祺匆忙中抬头一瞧,只见天上五个人拉着一张网直朝他头上罩来。

原来早有七人结网埋伏在树上,眼见地下敌庾祺不过,逮准时机便跳将下来,一网将庾祺网在地上。此时下起雪来,洋洋洒洒,蛰得庾祺眼皮一凉。

王佥握着雁翎刀,刀尖直冲网洞中逼近,“庾祺,你是很能打,不过却不够奸猾狡诈,你纵有再强的武艺也逃不开天罗地网。你我无冤无仇,别怨我们,是皇上要你的命!”

话音一落,便将刀尖朝网中刺去。说是迟,那时快,却见哪里银光一晃,一把卷刃刀飞来,把飞雪乱搅,打落了王佥的刀。

众人扭头望时,只见林间豹奔而来一个魁梧汉子,手里提着寒光锃锃的刀直朝人群劈来,口里喊道:“贼狗!拿命来!”

此间庾祺趁机接住王佥掉落那刀,反手一割,割断了网,跳将出来,趁几人不备,先就近砍杀了左右二人,联合张达,前后一番猛烈厮杀,只见雪舞山林,血溅薄暮。

不知怎的,九鲤自打宫里出来便觉心紧,有些喘不上气似的,不免在轿中微微皱起眉细细打算起来,才刚用晚膳时,已将张顺之事向皇上道明了,皇上立刻派了刑部的人去吉祥胡同捉拿,谁知已是人去屋空。

当即刑部就画了张顺的影四处张贴,大概明日通缉布告就能贴得满城都是。原都按庾祺打算行着事,也没出什么岔子,却怎的还是无缘无故心神不宁?

她掀帘子一瞧,漫漫风雪,今日这路似乎变得长了,还是这般小太监走得格外慢?总也回不去。

好容易回到大门前来,扭头一望,阳光早消散了,到处是纷纷扬扬的白雪下在一片昏暝的蓝幕中。她也顾不得路不明,忙朝客院跑,跑到了一瞧,几面屋里皆未亮灯,只一圈月牙印嵌在房顶。

四处奔找,正屋东厢不见人影,早上刚扫过的场院中又覆满白雪,她一下顿坐在吴王靠上,不知因何心头昏惨惨一片。

恰好李妈妈进了院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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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院中叫她:“庾先生和张捕头都出门去了。”

九鲤忙从廊下迎来,“到哪里去了?”

“没听他们说,下晌走的,急匆匆先后骑着马去了。”

她连眨几下眼,寻思不清,这不早不晚的会是去了哪里?

“那你家二爷呢,也去了?”

“二爷没有,二爷在他屋里呢。”

她又赶去叙白房里,见叙白在灯下踱来踱去,迎头瞧见她,又惊又喜,忙走过来,脸色变了又变,“你果然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叔父和张大哥上哪去了?”

叙白便将下晌小太监来传话的事细说了,越说越把眉头紧拧,走去书案前狠狠将桌面捶了一下,“我当时就劝先生,只怕是皇上设的圈套!可先生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执意往那潜龙山去了。我放心不下,叫张达随后也跟了去,只是这时候他们还不见回来,不知是吉是凶!”

九鲤听得怔愣愣的,腔子里愈发揪得疼,出神一会,一颗豆大的泪珠便夺眶而下,“我现在就进宫去找皇上。”

听见这话,叙白忙拉她,“不行,宫门已经下钥了,你进不去!”

“我是皇上的女儿,回明皇上,自然许我进!”

“不行!你不能去!皇上疑心颇重,要是他知道咱们料到是他要杀庾先生,恐怕也会对王爷这头的事多疑起来。万一此刻下令加强城中防备,明日我们如何好行事?”

她一把挣脱他的手,眼眶里凝满泪,恨恨地盯着他看了又看,恨不能扒开他的腔子来瞧瞧他的心,“这个时候你还只想着你的王爷!想你的功名利禄!”

“我想的是天下人!此刻当以大局为重!”

“天下人与我何干?!我只要我的叔父!”说着便往门前奔去,临出去时又回头剜他一眼,“你若还敢追来拦阻,我就将事情闹出来,谁也别想活!”

她咬一咬唇,又道:“不然你此刻就杀了我。”

叙白听见这话,只得止步,眼睁睁看她冒夜而去。

不到二更,街上一个行人没有,月牙不明,胜而是遍地雪光,九鲤提着只灯笼奔出齐府,只顾朝禁宫那头跑,脚下沙沙声不断,耳朵里呼呼刮过朔风,雪片扑在脸上,冰得生疼。她倒不觉冷,早惊得一身汗,只是心跳得厉害,急着要从喉间迸出来似的。

有一年苏州大雪,积了山路,听庄上人讲,有赶车的行人翻了车在山下,人和畜生都丟了性命。那日庾祺与

杜仲进城看诊,入夜还未归,她心焦得坐不定,不顾老太太拦阻,提了灯笼就朝那山路上寻去。果然庾祺的马车陷了个轮子在崖边,他与杜仲正下车,眼见路上奔来一个小小的影,待看清了,他迎着那影展开胳膊,她便丢开灯笼直飞来他怀抱里。

当时觉得被他抱得格外紧,两面是层层叠叠的高山的黑影,从前二十年的昼夜茫茫,从没有人找过他。她明白,他并不喜欢流浪,潇洒是迫不得已的假装。

他自幼年起便流离失所,她想起来,倏地心一惊,将脚顿住,朝皇城的方向远远眺望一阵,不得不撤回脚,捱着步子慢慢往回走了。

此时叙白如坐针毡,不知如何是好,一面担忧庾祺,一面又恐惊动宫里乱了明日大事,急得满屋乱转,正叹气坐下时,忽又见九鲤推门进来。

叙白怔忪须臾,忙拉了她坐下,紧窥她脸色,“如何?”

她呢喃道:“你说得对,此时当以大事为重。”

叙白将信将疑,在对过窥着她的脸色,“你不担心庾先生了?”

她笑中带着苦涩,“叔父一定会活着去找我,他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男人,他才不会轻易被人杀死,谁也奈何不了他。”

叙白心头一紧,却没话好驳。

这一夜二人对坐商议明日行事细则,好容易捱到天明,仍不见庾祺张达回来,也没有消息。不单是这头不安,连沈荃那头亦是左等右等,等不来王佥复命,心下正焦烦,倏闻门上来报九鲤来了。

沈荃自想,此番必是为昨日小太监诓骗庾祺的事来兴师问罪的。他早盘算了一个主意,搭着小太监的手笑呵呵迎出门去。

刚及至门外,就见九鲤捉裙跑来,“沈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有个小太监跑到齐府去告诉我叔父,说我往潜龙山祭祖,被强盗劫了,却是哪来的这话?!”

“有这回事?!”沈荃双眉一挤,寻思道:“哪来的小畜生,敢胡乱传话,姑娘这不是好好地在这里站着么!”

“可不是嚜!到底是怎么有的这话?”

沈荃垂首乔作左右思忖,“那传话的小太监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全什么的。”

沈荃望着身旁小太监稍惊一声,“唷!周全可是苍梧轩的人!”说着,焦头烂额地望向九鲤,连啧了好几声,“坏了,这周全向来受贵妃娘娘和陈家的恩惠,可别是那陈家二爷因记恨庾先生在南京伤他致残的事,蓄意报复,设下个局引他到荒郊野岭找他麻烦?”

熟料他想糊弄九鲤,九鲤也是来糊弄他的,便把脚一跺,“那该死的陈嘉!他会不会暗害叔父?”

“嗨,那倒不至于。”沈荃摇着手笑出声,那声音听着尖冷,“这是天子脚下,庾先生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只同他结过冤,要是庾先生出了什么事,谁不是头一个想到他。姑娘是什么身份?庾先生救了你,养大了你,那就是于天家有恩有义,谁敢害他?”

“唉!架不住那陈嘉记恨叔父呀!今日宫中事多繁杂,我不敢去烦皇上,还请公公调些南城的兵马就近去找一找叔父,等找回叔父,我必把陈嘉告到皇上跟前去!”

沈荃忙拍她的手,“别着急别着急,我这就派人到兵马司传话,啊,你只管回去等着。”

送九鲤出府,沈荃便叫来影卫中副指挥来打问情形。那副指挥禀道:“此去共十二人,个个都是高手,又是王指挥使亲自领队,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那庾祺武艺高强,恐是逃窜了,兄弟们当是在追绞其人。”

沈荃驼着背踱到榻前,扶着炕桌慢慢坐下,思道:“你立刻带上南城兵马司的人去潜龙山一带搜查,若找到庾祺还活着,就趁机了结了他,若死了,把尸体抬回来。明日就是除夕,可得让皇上安心过个年。”

那副指挥领命出来,四下里一看,街上铺子有的已忙着关门闭业,好早些回家筹备明日除夕事宜,他坠镫上马,往城南而去。

九鲤这头却未回齐府,满大街上逛着,半真半假地寻庾祺。不知走到何处,见那墙下有几个人簇拥着在看什么热闹,原来墙上张贴了捉拿张顺的告示。她便挤上前瞧,瞧了一会,就和旁边两个男人争执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侧目一看,眼睛登时直了,伸手便来摸她的脸,“我当是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娘们儿,原来是个仙女儿。我说姑娘,脾气这么冲做什么?你家里头难道没告诉你,你这样的在外头最容易惹事了。”

九鲤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故意吊高嗓门,“你放尊重些!再敢动手动脚,看我不把你的手脚砍下来剁成肉泥!”

那人恼羞成怒,偏还要来摸,谁知手还未挨上,就被人掐住他腕子,往后一掰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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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拧得他龇牙咧嘴呼痛。一看却是两个威严壮硕的男人,九鲤心道,这两个八成就是庾祺说的常在暗处跟着她的影卫了。

果然手上空闲的那男人在九鲤耳边悄声说:“姑娘别怕,我两个是沈公公派来保护姑娘的。”

捉人的那男人磨着牙冲那被捉的人道:“你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么,你敢对她无礼!”

被捉的男人顺着胳膊上的劲道直朝九鲤软跪下,连声叨扰。九鲤却抱起胳膊来冷笑,“别饶他,把他给我拿到衙门去,狠狠治他的罪!”

两个影卫便捉拿这两个男人往衙门去了,九鲤摆脱了这二人,忙在街上雇了辆马车,一径便往城南去。此刻沈荃大概已调动南城兵马出城找庾祺,出城便宜许多,但愿叙白幼君那头能尽早成事,大家方能在南边码头汇合。

不想马车未走出多远,九鲤忽地朝前颠了一下,原来是车马陡然停住了,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陈嘉骑马拦在街前,马下跟着两个小厮。真格是独木桥上逢仇人,这时候偏又撞见这千刀万剐的!

说来也是凑巧,陈嘉正打这街上路过,这车的窗帘子骤然被风拂开,给他看见九鲤坐在里头。早起杨庆年就去报他,庾祺昨日被个小太监诓骗出去,眼下不知所踪,满府下人都在找。他因想到是皇上想要暗中结果庾祺性命,九鲤这马车是往南去的,必是去寻庾祺,若是寻到具尸体,和皇上闹起来,那就

不好了,还不够皇上心烦的,因而他自作主张,替皇上拦她下来。

他下马到车旁来作揖,“九鲤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九鲤冷瞥他一眼,“我叔父不见了,我去找他,怎么,你做了内侍官,在沈公公手底下当差了,也管起我的私事了?”

陈嘉脸上不由得一阴,立时又堆上笑,“我哪敢呢,只是明日就是除夕了,想皇上明日定会接姑娘进宫团聚,这时候姑娘当歇着才是,明日才有精神陪皇上宴饮,不该在街上乱跑。我送姑娘回去如何?”

“你是什么人,敢拦阻我?!我去找我叔父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还不够资格在我面前发号施令!”

陈嘉笑笑,“替皇上分忧,是臣下的本分,庾先生不见了,自有人去寻,节下城外常有贼人出没,姑娘还是回去要紧。”

说着便命车夫转道,那车夫起初踯躅不肯,小厮江旭忙上前呵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若你拉她到处乱逛,出了什么事,你的小命可还要不要?!我们爷是小陈国舅家的二公子,他能担责,你担得起么?!”

这车夫早从先前那些言语中推算到这姑娘的身份非同小可,如何担待得起,一听车下这位公子是国舅爷家的,只得调转车马。

九鲤身子一歪,撞在车壁上,顾不得痛,忙嚷,“是我付你的车钱,你如何听别人使唤?!”

车夫不敢理会,按着陈嘉说下的方向,把车朝前面岔路拐了。九鲤闷想,若给陈嘉送回齐府不见叙白踪影,只怕他起疑,反坏了大事。反正眼下也甩不脱他,不如先将他调开,好叫叙白幼君那头顺利行事,自己再另想法子脱身。

再则,今日若得脱身,只怕一年半载再难为杜仲报仇。她如何能容这陈嘉再多逍遥两年?不如走前先结果了这厮,一样要紧!

于是便掀了窗帘子,朝旁边马上仰起笑脸,“既然不许我去找叔父,我回去干等着也是烦闷,闾公子送的那班戏连听了几日也听烦了,不如到你的翡翠园去,叫你那几位能弹会唱的姬妾唱给我听。明日见了皇上,我多说你两句好话。”

陈嘉坐在马上忖度须臾,回了抹笑脸,“难得姑娘肯屈尊驾临,是我脸上有光,幸能讨姑娘个高兴。”

这便又吩咐车夫转了道,往他那翡翠园去了。

街上忙着闭门歇业,昭王府周遭皆临繁荣街市,只见门前行人匆匆,车轿辏集,一想明日即是除夕,宋闻等驻守王府的御翎卫也不由得心情松懈,何况里头昭王病重,众人更是稍缓了精神,神色端得不似前些时日那般小心肃穆。

这大门上七.八个人空时也说话谈笑打发时辰,正商议着再过个把时辰换了班,该往何处消遣,却见左面大街上结集了二三十个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壮,皆是鹑衣百结,衣敝履空,手中或是拿着扁担,或是摩拳擦掌,咋咋呼呼奔着这门前来了。

宋闻朝众人使个眼色,一班侍卫便把手搭在腰刀刀柄上警惕着。谁知那几十人还未及门前,就把这头过去的一顶软轿当街拦住。只见那软轿饬饰精美华贵,周遭簇拥着六.七个仆从,那轿上钻下来一个女人,看她相貌清丽,气度淡雅,非同俗流。

那女人不是别个,正是关幼君,幼君刚钻出轿来,那群人中为首的便嚷得更高声了,“大姑娘,明日就过是除夕了,这年例到底何时发放,前日推昨日,昨日推今日,推来推去,小的们都苦等了半个月了!大家伙都是做苦力的,一年到头就指着这点年例过节走亲戚,不管怎么着,今日也得放给我们!”

振臂一呼,后头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开来,也有米行的,也有布行的,也有茶叶行的,嘈杂得把路人也辏集过来。

轿前一个老掌柜便指着这群人骂,“都说了年后一准就放了,急什么?!难道还会欠你们不成?!谁再闹就没有他的份!”

“薛掌柜,您老只管拿这话搪塞我们,大家伙年前就急等着钱使,年后?晚了!反正今日我们讨不着钱就不走了,大不了大家都在这大街上把年关混过去!”

“嗨,谁家做生意没点难处?这不是年前有笔账还没收回来嘛,人家说了,初三就给咱们结银子,银子结了肯定放给你们。”

“放屁!没见谁家正月里结银子的!肯定早就收回来了,就是不给咱们放!再说了,做生意有没有难处是你们东家的事,我们这些伙计又没少出力,凭什么你们遇了难处就算在我们头上?!大姑娘出门脚不沾地,不是一样车轿坐着,这么些人服侍着,专来苦我们!”

说着,愈发上来,把顶轿子四面八方周围团团围住。

门上一班侍卫听得,又稍松了精神,“好像是哪家的伙计讨年例,这么些人,看来买卖做得不小。”

虽是买卖人家闹事,却在王府跟前,终归不成体统。宋闻只得上去,钻进人堆里同关幼君说话:“这位姑娘,这里不是寻常地方,看见匾额没有,这是昭王府,你们要说话,到别处说话去,别聚在这里。”

幼君掉过身来便笑,“我也不想他们聚在此处,这位官爷,你若替我赶了他们,我百两黄金酬谢。”

这群人一听做东家的情愿百两黄金酬谢旁人,却拖着他们年例不放,益发火大,更是寸步不让。宋闻饶是御翎卫副领,也不敢无故斩杀百姓,何况还有这么些人做见证,一时退不是进不是的,与这些人推搡不休。

恰巧人堆后头那王府角门内有人出来,却是青雀,朝着前头瞭探一眼,拉着这门上的队主曹朗问:“是些什么人在这里闹?连里头都听见了。”

“好像是做买卖的东家和伙计相争,姑娘不必惊慌。”

青雀将眼角飞起,“怎的不惊慌?眼下是什么时候?皇上交代的差事要是出了岔子,你我都难逃其咎。还不去把他们赶走。”

这曹朗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上前帮宋闻赶人,谁知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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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间也被那班不讲理的人团团围住,人堆里你拉我拽,愈发骚动起来。

青雀又朝剩下几人使眼色,“我看这些人有些来者不善,你们还不快去帮忙。”

一下将这角门上的人都支开了,忙回身闪进门内。门内旁站着个一样穿着芒屩布衣的男人,顺手递了套衣服与她,这人抬起半边脸,原来是周钰。

青雀正急着解了头发,胡乱用破布条缠了,又蹲下身双手往地上蹭得好些灰,起身便往他脸上抹,顺带手扯了他颈上的粗布围脖半遮了他的下巴。周钰的嘴唇给她的手指剐蹭了一下,忽然眼光波动一下,又暗沉下去,往她身上披了布衣。

她自顾忙着在嘴边贴了一圈短短髭须,也把脸两下蹭得灰扑扑的,拉着周钰溜出门来,趁乱跟着陆续来瞧热闹的路人混进前头人堆里,把前头那伙计的衣袖一扯。那人低着扭过半张脸,原来是叙白。

最前头那些人正闹得凶,有人睡在地上只管哎唷,“人说官商相衬果然不错!什么御翎卫,还不是见钱眼开!瞧瞧,和我们这东家还不认识呢就向着他说话,还来打我们!”

“凭你是什么禁军侍卫,也得讲理,做东家的欠我们的工钱,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也是我们占理,皇上是英明圣君,岂容你们来胡乱打人!你们要是拔刀,我老头子正好往那刀口上撞!拼得我一个,大家闹到皇上面前,正好把该得的钱讨回来!”

这一说,宋闻等人皆不敢拔刀了,只得转头央告幼君,“这位姑娘,你若再不带这些人走,待会把禁军闹过来,恐怕你也要跟着吃官司。”

可巧正有一队禁军在前面右街巡逻,远远听见这条街上闹嚷,正欲拐弯过来。谁知却听见前路上忽地有人喊了:“快,前头是那通缉布告上的杀人犯张顺,快抓杀人犯!”

一嚷便将那些一禁军掉开,这条街上仍闹得不可开交。

幼君往人堆里瞧见叙白的眼色,便假意吃不过宋闻曹朗等人的威胁央告,没奈何朝众人苦笑,“罢罢罢!这年头做掌柜的闹不过做伙计的,少不得我把过年钱拿出来,散了你们!明年一个都不必来了,我不信我请不到明事理的伙计!”

言讫朝宋闻福身致歉,回身上轿,“都跟我到布行里领银子!”

一声令下,几十个伙计高高兴兴,乌泱泱簇拥着软轿去了。曹朗宋闻等人各自回门上来,见门紧闭,推了推,仍照旧从里头闩着,无甚异样——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一章太长还是分作两章,下章晚上12点前一定发。

第167章 正文完(〇下)

却说幼君领着几十个伙计回米行来,让薛掌柜带去账房发放年例,自与娘妆领着周钰叙白青雀三人到后院一间厢房中。进门一瞧,还有七个穿着家常皮袍的男人聚在屋内,几人忙上前向周钰行跪礼。

原来是周钰信得过的近身侍卫陶文等七人,他上前道:“起来吧,叫你们城外接应,怎的却在城中?”

陶文起身,拱手禀道:“今日之事十分凶险,关大姑娘从未与御翎卫打过交道,小人们怕事出意外关大姑娘难应付,实在不放心,所以自作主张留在城中策应,还

请王爷降罪!”

周钰向墙下走去,回身坐在椅上,“权宜之策,恕你等无罪。”说着望向关幼君。

幼君忙近前跪下,“民女关幼君,拜见王爷!”

周钰双眼悬在她头上,微微一笑,“免礼。早听说关姑娘大名,果然是女中豪杰。今日能不能脱难,还得靠关大姑娘多周旋。”

幼君捉裙起身,只望叙白,叙白上前回禀,“南城外码头上有三艘货船在等候,都是关大姑娘与跑船的丁家兄弟筹备的。船上有许多粮米布匹等货物,要委屈王爷假扮船上伙计。庾先生说,赵良在途中多半会派人接应咱们转道去贵州。”

周钰斜起眉眼,“赵良?他来得及么?”

“回王爷,庾先生说先前曾给赵良去过信,赵大人是个聪明人,定能从信中会出王爷之意,就必来水路接应。”

周钰听后静了须臾,意味深长笑了一笑,“庾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原来早算到我会离京——”

幼君心中一跳,上前半步岔开话,“王爷,只怕王府那些御翎卫要不了多久就能发现您已不在府中,到时候兵马追来可就麻烦了,不如尽早上船。”

众人都如此说,叙白想了想,却和众人道:“我看咱们不大好一起走,一来人多眼杂,二来一旦被追上,只怕片甲无存,还是兵分两路的好。”

周钰抬起头来,“你说怎么走为好?”

叙白思定,眼神坚决,“王爷还是照旧上关大姑娘家的货船,我带两位兄弟骑马从城西走,如若事发,我的身量与王爷相当,兴许还能假扮王爷,将追兵引得远些,让王爷脱身。”

如此一来,给那些兵马追上,岂不是九死一生?幼君不由得斜眼睐他。从前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贪恋功名仕途,没承想倒真有颗尽忠之心。

她见周钰踌躇难决,也道:“依我看齐二爷这法子可行。王爷,事不宜迟了。”

周钰起身,酽酽看一看叙白,微微点了点头,“保重!”

于是兵分两路,叙白换了身好绸缎衣裳,与两名近卫骑马往城西走。幼君则带了娘妆与一队家仆,由后门而出,上了马车,转奔城南而来。

近城门处,周钰青雀下了马车,乔作仆从,朝门上缓缓行来。正值进出的人少了,盘查得更仔细了些。幼君却不慌不忙,让娘妆打起帘子。

这守门官却认得关幼君,一看帘子打起来就笑到车前来,“唷,是关大姑娘啊,这不早不晚的,要出城?”

幼君含笑点头,递上路引,“收了些货,要押到南京去,早起偏有事耽搁了,船还在码头等着呢。”

这人接过路引看了,又递还,“怎么,不在京城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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