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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初来乍到
对于这一瞬间发生的突发事情,就连守在不远处的桃春都没有料到。
毕竟换做是谁,来到明善宫中都是需要提前请示的,唯一人得以随意进出。
霍云祺瞧见桃春正在此,上前询问道:“你家殿下在何方?”
桃春到底是跟在周岚清身边的人,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回大人,殿下正在后书房中,大抵是翻看您前些日子带来的话本子呢。”
她颇为自然地回转着余地:“不若请您移步随奴婢前来,殿下稍后便到。”
而正在后院里头的周岚清听着不远处的响动,看向宋青:“今日便不留宋大人了,往后头便有一条小道”
但不想霍云祺正于前头说道:“我是许久未进这后院中,不知殿下上回栽种的牡丹是否盛开?”
这意思分明是有动了想要进去的心思,宋青身上武功了得,听力自然也是异于常人。
他知道霍云祺与周岚清的关系有些外人道不明的暧昧,却不想其竟能如此肆无忌惮在明善宫内游走,原本抬起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不想殿下与霍大人之交谊深厚至此,竟得随意往来,无须禀报。”
可眼看着霍云祺就要闯进来了,周岚清哪里还顾得上回复他的调侃,又想到方才桃春的说辞,咬了咬牙,伸出手扯着宋青的一小块衣袖就往小道里跑。
宋青也是没料到周岚清竟会做出如此越界的举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愣愣地由她拉着跑走。
待两人才进小道,桃春已是再也没办法憋出什么说辞,就任霍云祺往里出走。而后者一进院子便瞧见满园的花团锦簇,不远处还有尚未收拾的棋盘。
于是对着一旁紧张的桃春说道:“你们办事也太粗糙了些,主子的棋盘竟没有差人去收拾。”
一直在状态之外的桃春闻言仿佛抓住一丝理由,匆忙“请罪”:“是后花园的奴婢近日生了场大病,也是方才得知才过来收拾,还请霍大人为奴婢保守这个秘密!”
霍云祺这才明白桃春方才为何一直拦着自己,于此也并未过多追究,只是流连于一会后花园,就被劝说着离开了。
待桃春将他带到后书房之时,便悄然退开。后者则进入到屋内,随后轻车熟路地往里处走去,果真在书桌旁发现周岚清。
而少女好似没想到对方会来一样,面上显露出意外的惊喜:“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上一声?”
霍云祺走近,将坐着的周岚清圈在怀里:“殿下看什么呢?”
大抵是习惯了对方的亲近,周岚清安心地窝在他的怀中:“自然是霍大人带来的名贵书籍。”
此言对于霍云祺而言很是受用,他嘿嘿两声笑,转而就其旁边坐下:“我方才去了后花园中,那里花开得正艳,怎么不见去赏花?”
“我日日都去的。”周岚清回答得漫不经心,脑海里不自觉想起方才的宋青。
待自己放手后,转头就看到其别过脸去,好似是在遮掩什么心事,匆匆告辞离去。
忽而想起宋青如今已然二十有余,府上却不曾有过任何妻妾,对此还有人传闻其有龙阳之好
想至此,周岚清仿佛明白他的种种奇怪的行为,原来是自己冒犯了,真是罪过罪过。
“想什么呢?”霍云祺发现对方竟然说着说着就走神了,不免有些好笑,于是只得凑上自己的俊脸。周岚清受不了他的撩拨,匆匆往后,却险些倒去,霍云祺连忙将她重新捞了回来。
“不闹了,”霍云祺本就是带着要事,将人微微放开,脸上终于正色了些:“近来太子时常出入镇远侯府,所为边疆战事。”
周岚清正愁没人同自己说呢,没想到他倒是干脆,如此一比较其他人,竟属于霍云祺最为坦诚。
想至此,她看眼前人愈发顺眼,手指绕着他的发丝转圈。
而后者不知道周岚清的心中正夸赞着自己,他本就将其当作自己人,接下来的言论也证实了这一点:“如今北朝蠢蠢欲动,近年所遣诸将,或乏实战之历练,徒善纸上谈兵,或乃久历沙场之老滑,恒持迂回之策,致使边陲之民罹难,资源耗损甚巨。”
周岚清静静的听着,她心中已了然霍云祺想要表达什么,但又不着急出言发表自己的观点。
“今上意似欲抑霍氏,而我父亲数年来旧疾复发,不复当年之勇。又值江南倭寇侵扰,若我阿姊此时抽身离训练之场与京城之守备,则城防必大减,形势堪忧。”
周岚清微微皱眉:“可是这京城守备,不是一直由你负责么?”
话刚问完,却猛然意识到什么:“若非”
霍云祺先是叹了口气,随后道:“圣上已不让我插手任何军务。”
周岚清的眉头皱得更深,她一直都知道父皇对于霍家的忌惮,可也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她也知道了霍云祺的想法,于是问道:“你是想回到边疆?”
霍云祺并不打算对她有所隐瞒,轻轻握住少女的手:“是。”
周岚清听完他说的话,心中不由得联想到战争的残酷,有些闷闷道:“可你应该知道,父皇不会轻易放兵权于你。”
霍云祺点点头,他感觉到周岚清有些不高兴,随即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们都知道。”
沉寂了一会,转而又道:“太子欲娶阿姊为妻,以做留霍家交予皇室的筹码,保住阿姊手上的兵权。”
“什么?”周岚清即便消息再灵通,她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风声泄露出来,如今一听到霍云祺的这个消息,于她而言宛若惊天大雷。
心情稍作平复过后,周岚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此事还有谁知晓?”
霍云祺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些突然,但是也没有想到周岚清的反应如此之大,连忙给她定心丸:“除却我们四人,并无旁人得知。”
许是想起什么,周岚清突然道:“可是可是江姐姐她愿意么”
霍云祺噎住一瞬,旁人或许不知,可他们两人是一个战壕里呆过的挚友,想必他们的感情,或许早已超过了单纯的爱情。
正要同眼前人道明,但忽而想到太子既然不愿告知周岚清,定是早有盘算,自己贸然托出,反倒可能弄巧成拙,于是只是说道:“想必是自有打算罢。”
可周岚清还是有些发愣,不知怎的竟凭空生起些气来,今日之事无一不指着她那皇兄,明明自己如此为他之事尽心尽力,到头来竟要旁人告知这般多事情。
但在霍云祺面前,她也没有表露太多,只是有些担忧道:“北疆之事变数之多常使人难以招架,若日后父皇放权,你一人独自前往,我总终归是难以放心。”
此言令霍云祺心中生些感动,却也不舍心上人萌生忧思,嘴上调侃:“不若殿
下换上士兵的衣裳,彼时混入其中,随我出征好啦。”
“你真是的。”周岚清有些无奈,只得任由对方扯开话题。
一晃几日,姑苏一带出现几位陌生的男子,仔细一看,原是领命前来的贤王周治和康王周城。此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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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扮相极为低调,为考察地方情况,比预定时间提前好几日来到,此时正游走于大街小巷。
高耸城楼烟水环绕,自进阊门起,周治仿佛进入另一个记忆中的姑苏城:原来此处乃古邑之地,往昔盛景犹如织锦绚烂,楼阁高耸,亭台错落,景致如画,恍若世外桃源,人间之仙境也。
而如今游船画舫,歌舞升平之景,已不复存在。
花开花落,寂寥无人问。四周墙面经战火洗礼,皆成残垣断壁,失却昔日之生机盎然。唯余古木数株屹立不倒,默默守望着兴衰更迭。
此情此景不由令人唏嘘,甚至于沿街叫卖的商贩都不曾有,而是大批南部往上逃难的流民,或是面黄肌瘦,或是缺手残疾,奄奄一息。
但此外也有些奇怪的场景:周边店铺却是照常开门,仍有络绎不觉的本地百姓上前购买,过往行人视遍地流民于无物,这边诡异的画面道尽人情冷暖,若是心热之人瞧见也会寒心。
周城瞧着眼前这番景象不由地皱起眉头,有些愤慨道:“既为同胞,怎对此熟视无睹?”
而一旁的周治仔细打量着周遭的人,出口道:“你我见其外表华彩,不知其内实已困顿至极。姑苏的百姓素以衣饰之精雅著称,故外人难以窥其真实境遇。今观彼等穿梭于市肆之间,熙熙攘攘,实则皆为北上避祸,未雨绸缪之计也。其苦心孤诣隐于华服之下,若非细察不可见得。”
周城闻言又仔细打量起来,果真这些人衣着打扮即使并未邋遢,却已是旧时衣裳,且应该是平日里的老爷小姐此时都不曾驾驶家中马车,故而街上从始至终都不曾见到。想必是早已变卖,为的是多些银两已此购置盘缠。
“如此说来,姑苏一带已是难以周转,那往下走去,想必是难以想象。”
周治不言,只是默默游街观察。忽而不远处一声喧哗,倒是吸引了俩人,于是相互对视一眼,便往前走去。
一靠近,便见到一男子大声啼哭,周遭围满了人也难以阻挡他的嚎叫,而在他旁边正躺着一名年纪稍大的男子,双目紧闭,活脱脱刚死一般的面相。
只听闻此人大声啼哭:“望各位爷,尚能周转的好人扔给咱几两银钱,莫要使我这刚闭眼的爹没个安葬的地!跪求各位啦!求你们啦!”
周治可不是那管闲事的人,只当是瞧个热闹,转身便要走了。一旁有个手头尚阔绰的讲究人,又想给自个留个好名声,便往那人手里丢了两个银钱。
却不想那人一兴奋,告谢时没注意脚下,便往后多退了几步,一下子便踩上了那刚死的爹,使得躺着的那人吱哇乱叫起来。
一旁人也被吓得叫起来:“妈呀!诈尸啦!”
“什么诈尸啊!此人正行骗呐!”
说时迟,那时快,待众人抬眼望去,这行骗的两人早已卷铺子不知道往何处溜走了。
周治与周城相互对视一眼,立马抬脚往那两个骗子跑走的方向追去。
第52章 厉兵秣马
与此同时,江南已经派人前往京城。
东宫之中,周靖一副温和的神态,可身上隐隐存在的肃然使得眼前人原有的几分心思都烟消云散。
此人一见到太子爷,先是行了礼数,才规规矩矩地报上大名:“禀太子殿下,小人为姑苏知州管家,特此前来向太子爷请安。”
周靖一旁的掌事公公见此往一旁的小墨子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忙往前伺候招待着,待一切妥善了,周靖的话语带了些亲切的意味:“往岁之际,本宫与刘大人晤面,共叙风雅。又忆及去年之时,端王临姑苏之域,传闻中刘大人曾与之相携,共吟风月,一时诗酒流传,实为雅事。”
那管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精,立即接话道:“我家老爷遣我至此,特为此事陈言,以表其心中之喜悦与激动。今太子殿下亦垂询及此,我家老爷真是与殿下之间心有灵犀,不谋而合啊。”
周靖面色如常,随即立于一旁的掌事公公立即上前为二人补茶,继而前者道:“料想刘大人遣你至此,心中必有筹谋。父皇委此重任于我们之时,贤王欣然领命,此举颇令本宫讶异。然细思之,当世之秋,刘大人定已散尽家财,矢志于民,方有此举。若非如此,又岂会遣你与本宫共商大计呢?”
管家听言接连吹捧道:“太子殿下之英名仁善,播于四海,大燕之民皆共仰。我家老爷勤勉于政,夙夜匪懈,以百姓之安为先,忧国忧民,常至夜不能寐。然家无余财,欲济世安民,实感力有不逮。虽曾广开善门,号召募捐,然时运不济,诸公卿之家,亦皆困顿,难以自支,故响应者寥寥。故虽怀壮志,却亦只能叹:‘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一旁的掌事公公不由得正色瞧了几眼这管家,毕竟这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巴是有资格让人学习的。况且换做是旁人,遇上了太子爷,要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要不就是不懂得话中含义而胡乱说辞。
此人看来并不简单。
话至于此,周靖也不再多加隐藏,开门见山道:“本宫深知诸公之难,皆非易解之事。只是不知刘大人对此有何高见。”
那管家本就知道太子有意插手此事,于是连忙道:“我家老爷有言,为国捐躯,义不容辞。然目下时局艰难,欲请太子殿下宽限姑苏诸公以时日。是因短期内实难筹措巨款,并非是不愿,实乃力有未逮也。望殿下体恤下情,慈悲为怀,俾得共度时艰。”
那管家自打进门起,就认为这位太子爷虽然如传闻一般和善待人,但又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深不可测。
果不其然,周靖接下来话锋一转,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冷淡起来:“本宫素闻姑苏知州心怀黎民,躬行节俭。然今日所见,似有未符所闻之处。今请移步至客室稍憩,未尽之言,容再细思详述。”
那管家大抵也是没有料到周靖的脸会翻得这样快,也没有想到太子爷竟如此反复无常,一时间竟不敢多说什么,唯恐乱说错了话坏了大事,故而只得任由让他人带下去了。
掌事公公看了下周靖,斟酌着开口道:“殿下,杨先生在后头传人来请殿下一叙。”
待见到杨甫时,对方此时并无做些平日的沏茶工作,而是改为看着些文书。意识到周靖前来,便走至桌边施施然坐下:“殿下与姑苏派来的人所谈如何?”
“此人随主,是个人精。所言皆有所保留,话不尽全。”
杨甫笑笑,不再延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说道:“我曾闻江湖之中,有一富商组织,游走四方,财帛盈积,不可胜数。若得机缘,与之结纳,非但此次之事可望转机,且日后发展亦得助力良多。我认为当设法联络,共谋大计,以图后日之昌盛。”
其实周靖早有此意,但苦于不知何处搭桥牵线。对此杨甫道:“居中则耳目易蔽,处四方则消息易通。殿下正为筹款之事焦心劳思,姑苏亦皆切盼能掘得此线之所在,以解燃眉之急也。”
“端王晚时将至东宫,届时再议此事。”周靖言尽于此,忽而想起与江如月的婚事,不知怎的心中多了几分烦闷。
且说姑苏现状,周治与周城正紧随于骗子之后,只见这两人左弯右拐终于到一处隐蔽处。
两位王爷退至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仔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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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由大笼子撞着许多人,大多是女子。
而位于笼子前方是好几个壮汉,为首更是凶神恶煞的面容,顶着个布帽往人堆前一站,倒是人模狗样。
见到原先的那两个骗子来,面露讥讽。但不等他开口,就听见那个年轻的骗子面露喜色,但应该又是痛恨眼前的人,于是憋着一股气朝他说道:“老爷,我们来交赎金了!”
布帽男子先是一愣,而后嘲笑道:“赎金?好啊!我
倒是看看你拿多少赎金来!”
年轻男子忙不迭地将手中银两露出,只见布帽男一看了钱便双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抓,却不想对方立即将手收回:“老爷,我妹子呢?”
布帽男吃了瘪,心中不快至极,却又难得的好耐性,只见他往一旁递了个眼神,一旁的伙计便往笼子里捞出个女子,将她丢在几人面前。
前来赎人的两个男子看见那女子慌忙要上前迎接,这时那布帽男不知怎的变了嘴脸,将女子一把往身后推去,怒不可遏道:“干什么?你们当我死了?”
见到了人,那年轻男子也放了一半的心,急忙将银钱递到布帽男手中,讨好地道:“老爷勿怪,老爷高抬贵手!”
正当在场的几位皆以为此是终得以完结之时,不料那布帽男却不行人道之事,一把将妹子往后扔去,转而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我方才掂量了两下,才发现这钱不够啊!你们耍老子啊!”
年轻男子不明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时,一旁的年纪大些的男子便愤怒开口:“老爷!咱们说好的一开始便是这些银两!怎么现在又改变了?”
布帽男恬不知耻地嘲讽:“一开始确实是这个价格,但官府张大人正好瞧上这丫头,也是算福气了。”说罢又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若此说来,你们还得感谢我呢!也罢,这些银两就算是交接费了。”
这下好了,不仅钱没了,人也没要回来。
不过不远处的周靖倒是听到其中关键的语句,与一旁的周城对视一眼,不再多听墙脚,而是立即抬脚往那处走去,只见两人刚刚站定,身后就立马涌入了大批的暗卫。
在场的人看见来了一大群人,不知怎的那布帽男也不畏惧,甚至于腰板都挺直了些许,反倒是那两个赎人的男人像是大难临头一般脸色都青了几分。
只是看清了来人,众人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周治却没有着急暴露身份,而是上道地说:“张大人特使在下前来接人。”
到底是事情做多了,也或是他们身上贵气逼人,一看就是当官的,布帽男立刻换上了谄媚的嘴脸,弯着腰上前:“官爷,都在这里了,您看看。”
一旁的周城也来了做戏兴致,先是作势观望了一番,还一边说道:“是,不错。”
而一侧的周治只瞟了一眼,随即道:“可有交代你是随我去哪里的府邸?张大人近来是搬了个新的,倒也还没同人所示。”
布帽男脑袋仿佛只有一根脑筋在支撑,脱口而出道:“大概是西街东道处那座。”
好巧不巧,周治正好从那处走来,于是笑道:“原来是张立。”
此话一出,身后的暗卫便化身为官兵,将一群人一网打尽,统统抓了起来。那布帽男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大惊失色地恐吓道:“你们做什么!敢动我,有你们好果子吃!”
一旁的暗卫闻言立即赏了他几个好果子尝尝,布帽男一连吃了几个拳头后,终于老实,被夹在原地一声不吭。
而一边的原本立在边边处的两个骗子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却没有立即跑开,而是相互试探着,最后那个年轻的往前跑去,跑至周治前头往前一跪:“感念恩人!”
周城不由有些好笑:“我就不是?”
那男子连忙将头往周城处挪一挪:“您也是!感念恩人!”
几人将这群人牙子抓起来,却没有将这批女子一并带走,按理说此人从中将他妹子挑走就可以了,何必又多此一举跑前来说道一句?
周治瞧着眼前跪在地上这个人,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急忙道:“小的唤作柳林!前几日妹子被这吊徒给抓去,幸得恩公相助。”说罢,还将妹子一并叫来跪下,又感谢了一番。
周城看了一眼被解救出来的女子,也怪不得人牙子不肯放人,只见此女虽然面容憔悴,衣着不显,可那身段和脸蛋确是不差,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忧愁和柔美。
周治却恰好需要个可以跑腿的人,见此人行事机敏且又懂得感恩,便问道:“你可愿意跟着我?”
柳林也没想到一下子还得了个跟在贵人身边的差事,于是连忙道:“恩公给了机会让我们报恩,我们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53章 事态发展
是夜,东宫隐隐有所响动,随声望去,周澈行至道间,不一会的功夫,只见他微微一转身形,移步至杨甫的居所。
守在门前的书童一瞧见人来,先是露出几分怯意,随即就要往里边通报。不料还是被后面的人叫住:“怎么看到本王来了,招呼也不打一声?”
对于平日里时常拿自己取乐的人,书童总是心中颇有愤慨的,但碍于对方的身份确是不敢多加言语,只得小声抗议:“上回嫌弃我禀告得慢,今日又挑出其他的毛病”
周澈今日心情不错,并不多加逗弄他,笑了两声便摇着扇子往里处走去了。书童看这人每次都这般直愣愣地闯入,心中也直犯嘀咕,要知道就连太子爷进去也要态度恭正些,这人真是个浪荡子!
可周澈素来如此,里面坐着的两人也早已习惯了他的随意。见人来,杨甫眉眼弯弯:“王爷来了,快请坐!”
一个两个的都将东宫当成自己的居所,相比之下,唯有正主显得略显拘谨:“阿澈,不得无礼。”
周澈却不以为意,朝着对面人挤眉弄眼:“这有什么呢?我与先生都是老相识了。”
杨甫看着这两个兄弟坐在一块,气质确是千差地别。只记得初见周澈时,对方虽是十分客气,但却带着明晃晃地打量,特别是听说自己长久居住于东宫之时,面色更不慎美丽。
如今一瞧,其脸上已是真挚许多,见自己看着他,还笑道:“不想到今晚竟是到先生居所议事,真是多有叨扰。”
“不怪,王爷前日送来的文书杨某已然读完,果真是不错。”
几人相互寒暄了几句才步入正题,多是围着周治筹款与文忠阁这些展开了畅谈。
当说到天下号称聚财的组织时,周澈发表自己的言论:“我同先生所言所想一致,说不准那个姑苏来的管家会知道些什么。”
正所谓欲洞悉人心之隐,当施策以诱之,或温言以慰,或厉色以震,犹如戏中红白之面,交相辉映。当下周靖已经唱了这个白脸,周澈立即表明让这个管家冷静一日,待自己明天再唱红脸。
周靖有些奇怪:“这般晚了,你就无端大老远跑来一趟?”
周澈笑着道:“这有什么?你我对付着过一晚就可以。”
而杨甫则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两兄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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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周澈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周靖不知怎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真,就在几人会议结束的时候,周澈就尾随他来到了所居寝宫。
“做什么呢?”周靖看着眼前走得比他还心安理得的周澈道:“我已经让人把你的居所又收拾了一遍,快去歇息。”
可不想周澈已经自来熟地往里头走去:“上次睡了一会,到底是没有你这边的床榻软和。”说完自顾自得将自己塞进床榻之中:“又不是没一同睡过。”
两人纠缠了一会,最后还是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周澈也就会消停一会,不想他又道:“兄长这东宫里也没个女子,难道宫中就不会寂寞么?”
“你这小子!又胡说什么!快些睡着,明日还需上朝呢。”周靖被说得有些羞恼,背过身去不再同他说话。
黑暗里,周澈看着眼前的人,眸子里情绪流转,最后化作一抹笑意。
与此同时,明善宫内却灯火通明。
周岚清手握酒杯,其遍地已然是所尝的酒瓶,而原本不胜酒力的她此时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沉默的环境使她突然意识到,在权力争夺的战场上,那些她所以为患难与共的盟友其实并不存在,而自己所做的事情,反倒是被他们当做理所应当。
如此,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一直以来,她都想突破这个限制而寻找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如今才发现,她的处境不过是为旁人的附庸。
可所谓酒壮人胆,几杯下肚,方才的迷茫无影无踪,心中竟也不自觉生出的盘算,呈势如破竹之态席卷于脑海之中。
一旁的桃春虽然担忧,却不加以制止,只是在一边默默地收拾这残局。她明白主子近几日这般出格的行为,无非是因遇到了些许难处,心中烦郁,终归疏解出来才好。
桃春拿了杯杯罐罐,正打算往外去吩咐煮些醒酒汤,不料一打开房门,就见不远处一个黑影越过墙头,转而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如此一幕,令桃春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要开口喊人,却见那人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三步并两步地来到跟前。
灯光铺洒于来者的脸上,显现出一张俊俏的容颜。桃春看清了来人样貌,不由得有些讶异:“霍大人?”
屋内周岚清趴在案桌上,盯着面前某处发呆。不远处传来开门声,她以为是桃春,便随口说了几句寻常话,但却都没有接到回应。
于此只得被迫抬起有些沉重的头,视线的恍惚使得她头痛欲裂,即便缓过来,眼前的光线也不自觉开始摇曳起来。而在这忽明忽暗的烛火中,一个男子装扮的人影朝自己逼近。
周岚清眨巴了两下眼,随即开口笑道:“桃春,一会儿功夫,怎么忽然换上男子的衣裳了?”
却见那人并不搭腔,却是叹息一声,进而很快移至她身边蹲下来。
周岚清微微低头,瞧着面前人的模样甚是熟悉。许是醉得厉害,此时也抛却了平日的自持,竟伸手抚上其脸庞,从上到下,从眉眼转至鼻梁,最后停至唇畔。
“桃春,你怎么变成阿祺的模样啦?”
说着,指尖下滑,轻轻抚上其滚动的喉咙,微微绽开一抹笑容。
霍云祺目光上移,眼前少女侧身倚在案桌上,周遭灯火葳蕤映照她那略带粉红的脸庞,任由几缕青丝与淡淡酒香交织,唯于望着他的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
如此美景,令他也醉了一般,望着面前絮絮叨叨的少女出神。只见对方像是情绪多变的幼童,闹腾之后浮现困顿之意,合上了双眼,收回了在他身上的目光。
霍云祺此刻半跪于少女身侧,宛若虔诚的信徒,接过她微微垂落的手,摩挲三两下,随即起身动作轻缓地将其抱起,往里边走去。
明明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霍云祺却因刻意放慢的脚步显得格外遥远。他感受着怀中人的迷蒙醉态,享受着其平日不曾有的主动触碰,难掩雀跃。
替她拉开床被后,便要放手,不料少女却缠上了他,两只手挽住自己的脖子,又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口中妮妮喃喃,唇瓣对皮肤肆无忌惮地反复剐蹭,令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直。
许是感受到眼前人的一动不动,周岚清那不甚清醒的大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又往对方怀里蹭了蹭,将自己窝进那片温暖之中。
这可苦了霍大人,他不舍将心上人推开,便只得忍着难受轻声劝哄,又腾出一只手轻拍其后背,一番折腾,终于令少女安然进入梦乡。
他又盯了好一会其睡颜,才堪堪离去。一打开门,就见桃春正要拿着醒酒汤往里进,他连忙制止:“她已然入睡了。”
桃春连忙应下,还没等她多说什么,就见面前人耳尖通红,且好似有所不适,话都没再说一句,逃也似的离开了。
隔日,东宫之中,江南刘府管家一见到周澈便立即换作了另一个态度,只因自己在姑苏时还与其有说得上几句话,所以竟不自觉萌生几分热切。
一见面周澈便用极为亲和的态度同他好好说道了一番,直至最后终于在那管家充满恭维的言语里提炼出些所要的信息,便立即让人好生安顿,将这人奉做上宾。
终究是管家职务而不为老爷,听闻了这般安排不自觉有些飘飘然起来,欢天喜地的随着东宫掌事公公离开了这个让他原有些不安之地。
尔后周澈又与周靖汇合,将信息对其加以告知。
后者听闻眉毛微微蹙起:“聚宝财阁?”这名字倒起的辉煌,又略显滑稽。与周岚清的宝马黑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起周岚清,周靖不由得问了一嘴:“莺儿近日可还好?”
周靖已经太久没有提起周岚清了,以至于周澈都恍惚了一瞬,原本想要说起近来的近况,但话到嘴边又改为了:“我已许久未曾见过阿姊,说是近来常陪母后身侧。”
“这样也好,”周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说道:“近日母后凤体微恙,忧思系于我心。莺儿身为公主,理当侍奉于侧,以尽孝道。”
周澈同样各怀心思,他看了一眼周靖,虽并不同意对方的话,却也不再搭腔,只是匆匆撇开话题道:
“我认为咱们暂释风声于外,言及聚财宝阁心怀大义,愿慷慨解囊,资助国朝。此举一则可令双方心知肚明,各自有所筹谋;二则亦能增添二哥行事之难,令其更需深思熟虑。”
周靖点点头,殊不知此事最为关键的人物,就在自己的身边。
第54章 养锐蓄威
朝中风起云涌,魏源的生活一切如常。
直至今日,一回府里,他带着几个仆从便往林良弼府邸处去了。待到时,已有林府管家等一众家仆在跟前候着,看见客前来,连忙上前迎接。
魏源身边的家仆熟练与林府的管家进行交接,至于这副场景为何能如此自然,大抵是自魏源暗地与丞相交好的消息,在诸位大臣中已然不是什么秘密,而对于林良弼这家子元老级的大臣,陈有成也有意拉拢,这给足了魏源经常出入其中的理由。
只是这次他没想到,林言锦会亲自出来等候迎接。
一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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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源立即意识到今日有贵客将至,见其不言,他也不多问,只如平常与之交流。
林言锦自知魏源行事谨慎,他也不介意当这个提前揭秘的人,于是便悄声道:“今日屡为我等筹谋的尊主,欲求见先生之面,共商大计。”
魏源点点头,依旧没有多问。直至内殿,却没有见到林良弼,才开了口:“怎么不见老师?”
林言锦面不改色:“家父因有琐事需理,恐将暂别,失陪片刻,请先生见谅。”
魏源心中的疑虑正不断扩大,与此相配的期待也不断攀升:到底是什么人,连自己的老师都要回避?
至一处待客之房内,林言锦朝魏源示意后悄然离去。后者见此,礼貌敲门过后才进内。
推开门时并不是一瞬间就可能够看见里面的人,而是需要绕过些屏障和垂帘。
魏源颇有耐心的一一步入内屋,最后竟在主位处看见一位女子。
看清眼前人,他心中瞬间充满了不可思议,随后反应过来,立即要跪下行礼,却又马上被对方叫停。直起身来后,又不免多看了几眼,像是确认没出差错。
周岚清面上依旧是亲和的笑容:“久欲谒见魏大人,然机缘未至,今日一见,果真风采。”
魏源连忙摆出一副谦卑至极的模样:“魏某才疏学浅,何幸得公主挂念,实乃惶恐之至,感激莫名。”
“魏大人与本宫之间,无需繁文缛节。深知大人久潜丞相之侧,历日已久,实乃辛劳备至。魏大人的苦心孤诣,本宫深为感佩。”
周岚清言辞恳切,话峰却悄然调转:“只是此事皇兄实未预闻,至于其能否释然,本宫亦不得而知。毕竟本宫未敢轻易同他诉说,恐增其忧。”
魏源心中了然,却仍存一丝顾
虑,即是否为太子派遣而来与自己对接,又或是一切原来都是这个看似无忧无虑永乐公主所操控,他并不好做判断。
见魏源不说话,周岚清也不着急,悠悠道:“魏大人所做之事,想必父皇也知一二,前日还听他所言,似是赞许。当然,本宫也只是为父皇所想而所行,其余的也不加以多做。”
周岚清料定了魏源会折服于皇权,而如今他也是陷入了不能面圣的被动局面,故而才有恃无恐地搬出父皇的名号。
此言一出,魏源不自觉对其高看了几眼。他行事素来被动且保守,喜好观察他人之后定性。此时只觉得周岚清果真异于常人,怪不得老师也会给她几分薄面。
于是在他愿意入座之后,终于松口:“臣之所为,皆是紧随陛下所示。今后之所为,还请殿下明示。”
周岚清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切:“魏大人还记得江南倭寇一事,派得是夏英将军前去镇压。”
魏源心中已然猜到几分:“殿下是想?”
“父皇遣二哥赴江南筹款,其间也免不得欲有拉拢夏将军的心思,此对丞相而言实为如虎添翼。”
“本宫洞悉当年之事,实为丞相构陷魏大人的阴谋,且夏将军所感念之知遇之恩,源自魏大人而非他人。难道魏大人甘愿将此等助力,拱手让与丞相?”
魏源了然,随即又问道:“殿下之意,莫非欲使夏将军归心于我们么?”
却不想周岚清一口否决,转而言道:“夏家素秉中庸之道。我们不可恃大才之遇,而强其所不欲为。本宫倒认为只需明示丞相一党之阴险狡诈,而晓其不良之用意足矣,大人以为呢?”
“殿下说得极是。”这下魏源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的行踪至今尚未出错,本以为是太子心计深沉,而有洞察人心之谋略。可如今一听周岚清的言论,顿时升起一股不可言说之感。
周岚清看着魏源的脸色有轻微的变动,也不由得暗自舒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从前都是为了旁人做事,终归有些兜底。如今拉拢魏源则是为自己所虑,自然是做足了功课来的,多少也是有点强撑着气势。
好在眼前人的反应算是有些信服了自己,但后期也免不了多加磨合。
魏源态度恭敬,即使眼前为女子又怎样,她的话中有假又如何?只要身后站着是皇帝,且又与太子相交甚好,既然有意助自己而上位,有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各怀心思,又这样相互奉承了几句,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寻了个缘由,周岚清也就顺此告辞。
若是周岚清知道魏源心中所想,免不得会加以腹诽,毕竟父皇可不知道她造次的行为,而对于女子难以于政事出头一论,更是让她借此嘲笑这个精明的魏大人一番。
一从偏门上轿欲回宫,便见得桃春往里探头:“殿下,妙姑求见。”
听言周岚清不免皱起眉头,妙姑一向是低调行事,若非要紧之事不会轻易露头,便让桃春领她入轿。
人言京城之中风头正盛的不仅是福庆楼,其中掌柜更是名声显赫。非独才情出众,手腕高明,实乃背后有山,深不可测,方得福庆楼之业日隆,声名鹊起,无人敢撄其锋。
如今,轿子里多了一个沿着面纱的姑娘,隐隐瞧地出俏丽颜色,面对顶头上司,妙姑收敛些许,先是规矩一番,随即开口便道:“主子,近来传出些风言纷纷,矛头直指咱们的聚宝财阁嘞!”
周岚清习惯了妙姑的漏东省西的表达,耐心补充道:“不是咱们的,是白老先生的。”
原来这江湖中的聚宝财阁实为周岚清五年前的一场投资。
当时顺手搭救了才来京城的妙姑,还投资让她办了福庆楼,后又于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江湖号称“钱袋子”的白老先生,在同一位神秘的第三方一起扩大了前者的聚宝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