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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整合三章
从太虚殿中起轿回明善宫的途中,周岚清忽而好似听到有人在唤着自己。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里发虚,难道是从太虚殿才出来,身上留着的那些致人迷幻的法术此时还未消退?
又或是那老道看自己天资聪颖,趁着同自己交谈过程中也给她下了迷药?
桃春看着周岚清这游离于世俗之外的模样,不免跟着心惊胆战。她早就觉得太虚殿那处很不对劲,决心大声呼唤将主子的魂给召回来。
原本周岚清还陷在自我怀疑的境地之时,就被桃春用一嗓子给嚎回来了,她看着始作俑者,长呼出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
桃春有些委屈,连忙说道:“主子可才是吓死奴婢了,方才恭王殿下唤了您好几声,您都没有响应。”
“恭王?”周岚清正有些疑惑,桃春便往一旁退去,许久未见的周殊此时竟如同凭空一般出现在自己跟前。
她不经又呢喃道:“这老道的法术真是精进,竟隔着这么远变出个人来。”
桃春被主子的话吓得魂不守舍:“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周岚清也不多言,随即往前去,双手如前两年一般拉上周殊的两侧衣袖,发现是实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这孩子好似窜的飞快的竹笋一般,个子竟然比自己还要高挑了。
周殊对自己的这个三皇姐虽然不如周梁清一般亲近,却一直怀着其对自己帮助的感激,因此方才见到周岚清有些反常的行为,是实打实地心存担忧,以为是离开的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周岚清接下来的举动彻底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只见下一刻她就如记忆里的那般明媚张扬,看着自己的眼里带着些许意外和对自己归来时的惊喜:“八弟,真的是你,何时回来的?”
说着,还上下打量着周殊,还不待他说什么,便看她撤了轿子,同自己一并行走:“从前走的时候只有一小点,如今竟然也比我还高了。”
周殊笑着,和周岚清说了几句,提出现在正要前往周梁清的宫里。后者听闻也想起自己好似也许久没去了,于是笑道:“走罢,我也同你一起。”
不一会儿,翠碧直接冲进周梁清所在的寝宫之内,脸上尽是大喜之色,声音嘹亮:“殿下,恭王殿下来了。”
周梁清摸着猫儿的手猛然一滞,随即立即将怀中的猫儿轻轻放下。翠碧连忙上前将主子扶起,随后便听到其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在哪儿?”
一走出门,周梁清便看见了周殊立在不远处,而后者也自然看见了自己,瞬间眼眶有些泛红,立即迎上前:“姐姐!”
周梁清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已然同两年前截然不同的少年,一只手扶着他的臂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发顶:“阿殊,你回来了。”
周殊立在原地,眼眶泛红。
从建州回到京城,他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走回来。
这两年里,周殊初步展露了治理才能,将建州一处连带着周边的城镇发展总值翻了两三倍,事后也不着急回京,而是直至稳定之后,再打道回府。
周岚清在一旁看着两姐弟的情意深重,不由得感叹道:真好。
不像周澈一回来就开始惹事。
周梁清回过神来,发觉一旁已经等候许久的周岚清,连忙整理好情绪:“姐姐快往里坐。”
周岚清为着两人欣喜,倒也没有计较,而是对周梁清道:“许久未来,妹妹的宫中倒是翻新得不错。”
真不枉自己往里头塞的银子。
听到此处,周梁清也“噗呲”一声笑起来,明白对方是跟自己讨人情,于是使唤翠碧将自己前些日子栽种的茶种拿出来。
翠碧从刚开始至今皆是笑脸,因为两位主子相交甚好,自己也同桃春有着一定的交情,就立即引着桃春下去取了。
周梁清招呼着两人坐下,今日或许是高兴,话也多了不少。周岚清看着眼前这良好的氛围,不由得心情更加舒畅。
几人又相互说了近况,片刻之后,桃春便同翠碧往前来了。两人手中皆拿着些清香的茶种和茶叶。
周梁清先是介绍了一番,随后翠碧扶着一个罐子上前来,里头装的便是待会几人品尝之物。
周岚清兴致颇高,可就在着看向翠碧托盘上的罐子之时,脸上的笑容忽而顿住:只因自己看见,在那罐子的封口处绑着一条丝带。
而这条丝带的颜色极为独特,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梁清明显感觉到周岚清的变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姐姐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周岚清重新挂起微笑:“只觉得这罐子上的丝带,颜色倒是独特。”
周梁清看了眼,转而笑道:“不过是于内务府随意拿来的瓶瓶罐罐,上边恰逢有这些丝带,没想到姐姐竟然喜欢。”
周岚清听了也没表态,不再将话题停留于此。
拿了东西,周岚清也不想再打扰两姐弟,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此后一连几日,她都将自己埋在书里,余下的时间就是想着怎么往太虚殿跑。
兴许是这连夜的熏陶,不知怎的,周岚清只觉得往常有些浮躁的心情如今竟也平静了不少,就连思考的范围也愈发广阔。不由得地暗暗称奇:道学可真不愧为一门值得深究的学问。
在自己第三次到达太虚殿时,心情已经不如前两次那般紧张,就连一开始守门的宫人看到她也觉得平常,先是点头哈腰一番就放自己进去了。
唯一感到忧心唯有桃春,她时常跟秋竹表达自己的顾虑:“殿下三天两头地往太虚殿跑,又不让人跟着。一回来又苦读这些书,莫不是出了什么
事?”
秋竹看着眼前忧心忡忡的桃春,不由得有些好笑:“主子是何人,姐姐难道还不知道么?自然不会被迷惑,你且放心吧。”
正说着,周岚清已经回来了,也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看了一眼桃春:“不让你随行,是怕你吓着。”
自上回桃春跟着自己去之后,整个人都不知怎的有些恍惚,周岚清想到这丫头大概是坚信鬼神之说,因此才吓着了。
再加上自己为表衷心,践行父皇所说的劳什子“苦行之修”,于是便撤去平日来往的轿子,带着一小太监就走着去了。
说罢,将手中的书递给桃春:“你将这些放于书房之中,再同本宫去取些新的来。”
秋竹有些咂舌:“主子,您读书可是真快。”
周岚清笑笑:“本想着囫囵吞枣一看,不想这类书籍其中倒是蕴藏些世间哲理,取其精华加之一用,于自己也大有益处。”
桃春接过书,好不容易才插上话:“殿下还是歇歇罢,您不知道霍大人早已等候许久啦。”
周岚清一愣,回过神来时,语气染上些惊喜:“人在何处?”
就在书房内。
她一推开门,霍云祺已然在里头等候。看见来人,目光从桌上的摆放着的书移开,定格在眼前向自己飞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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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岚清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怎的回来得这般快?”
“办完殿下交代的事,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霍云祺说着,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装饰精典的木盒:“殿下,您看看这是何物?”
周岚清却没有立即接过,而是先问霍云祺:“近日可安否?可有探子打探你的踪迹?”
霍云祺闻言神色开始有些凝重,周岚清一看,心中打定了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由得也有些严肃起来。
可下一秒他却舒展开眉头,忽而笑道:“没有。”
周岚清一愣,自知是被其逗趣了,不经有些懊恼:“你这人!”
就在其要发作时,霍云祺却眼疾手快地拉起她的手,将其搭在盒子合上道:“殿下不先猜猜为何物?”
周岚清下意识看着眼前使坏的男子,原想着开口,却不料撞进了对方的眼睛里,情谊绵绵。
可又想起自己现在本该生气,只能别扭道:“也行。”
霍云祺也不再捉弄她,便由着其将盒子打开。其间正端正地躺着一对耳环:以纯金为骨,精雕细琢,其中心镶嵌明珠一颗,温润如水;周遭有红宝石之热烈如火;绿松石之清新脱俗;使得此耳环更添几分光彩,愈发璀璨夺目。
饶是周岚清有了无数珍宝,却鲜少见过这个成色,见到第一眼就心生惊喜。
霍云祺看得出她喜欢,立即道:“此物乃是我于半年前,遣人远赴江南,遍寻名匠精心雕琢而成。今恰逢南行之际,特地取回。”
只见其愈发得意起来:“殿下若赏其雅致,望能常伴左右;若有所不喜,随意赠予他人亦是无妨。”
周岚清听出了他后半句的用意,想必是因为最开始的玉佩之事还使得其怀恨在心。于是她摘下耳边的耳坠,转而对霍云祺道:“你可会给人佩戴耳饰?”
霍云祺一听,脸上的笑容终于显露,眼底的光也愈发闪亮。他对待感情向来直率,特别是对于心上之人更是如此。
伸手将少女抱起,使得后者不由得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后不由得脸上顿时升起些许红润,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对方的肩头。
霍云祺笑着,由于书房内是没有梳妆的镜子之类,此物需要出门去往旁边拐进寝宫。
纵使周岚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但终究还是久居于深宫之中,且正值情窦初开的少女。饶是见到霍云祺这般大胆的举动,也一下有些慌忙:“做什么呢,快将我放下。”
少年人常年于疆场厮杀,不会被诸多规矩束缚。看出了眼前少女虽看似慌张,实则是心中娇羞所致,便宽言道:“殿下怕什么?这里可都是自己人。”
随后凑近少女的耳边低声道:“还是殿下害羞了?”
周岚清被戳中心里事,便不再多言,随着对方去了。一路上因为不好意思,又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少年人的胸膛处,却听见一阵阵宛若战鼓擂动的心跳声,好似表达着他不断扩大的爱意。
霍云祺的动作轻柔,步伐稳健,不一会儿就到寝宫之内。跨过了门,丝丝独属少女的幽香逐渐占满自己的鼻腔。
周岚清一路上虽然一直将脸遮起来,可却听得到来往宫人的脚步声,即便知道他们不敢多看,但对于从来没有行过如此大胆之事的她来说,现在心中是羞涩非常了。
许是自己也知道到了寝宫之中,周岚清连忙叫霍云祺将自己放下来,而后直接走至梳妆台前坐下。
霍云祺握着手中的耳饰,紧随着其的脚步,看着镜中少女美的过分的容貌,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女子的发梢,动作之轻柔,如同怕惊扰了世间最美好的梦。
周岚清轻轻转过身,背对着男子,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轻轻拨开,露出白皙细腻的耳垂,宛如初绽的玉珠。
少年人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耳饰,对准女子的耳垂,动作既稳健又细致,在这一刻这枚承载着心意的耳饰,此时正轻镶嵌在女子的耳垂上。
周岚清从镜中看着这对华贵非常的耳环,与自己正相配。随后她又在镜中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人,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独留两人自知的情谊。
可还等不及两人多说什么,桃春便忽而闯进殿里,行色慌张。周岚清明白她素来稳重,在如今的情况下,若不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是断不会如此冒失之举。
果真,只听到桃春道:“殿下,贤王殿下回来了,此时正往这边来。”
周岚清闻言先是皱眉,随后和霍云祺对视一眼:两人对周治到来的原因心知肚明。
后者明白自己那二舅哥不光不是个善茬,而且人也不笨,应该是对周岚清的动作怀恨在心,故而才找上门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周岚清看出了他的担心,安慰道:“没事,在皇宫之中,二哥不能拿我如何。你且在屋中,等会秋竹带你往别处离开。”
霍云祺虽然不愿,但是眼下确是只得如此,等着桃春先走后,他还幽怨地在少女的身后说了句:“臣恭候殿下归来~”
周岚清自然没有错过这娇娆造作的声音,吓得脚下一滑,差点绊倒。
日照宫苑,被树丛遮挡,斑驳陆离地散落在四周。
一少女从中穿梭,恰似蝴蝶往前飘去。
一路上周岚清步伐缓慢,看样子似乎并不着急去见周治。实则是因为她深知对方来的突然,且来势汹汹,贸然会客恐怕不妥,倒不如给予自己一些思考的时间。
踏入殿中,她就已经想好了规划,看着眼前伫立于殿中窗门之前的周治,自然地挂着假笑,颇有礼貌地打着招呼:“二哥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周治不仅没有转过头,而是依旧将目光放在透过窗门即可看到的清婉池。
而更恰巧的是,他所站在的阁台的角落正放着一个空落落的鸟笼。那鸟笼正是自己临走时送给她的,可里边的鸟已然不见踪影。
听不到回应,周岚清也不着急多说什么,而是缓缓站在他的旁边,目光由他的脸上转到清婉池,感受着身边人压制的怒意,她只感到身心舒畅。
“为何这么做?”
这句话中饱含着凉意如深秋的天气,但偏偏周岚清最喜欢的就是秋天。可能是还想感受一下冬天的冰冷,周岚清选择不回答。
果真,周治的眼睛移到少女的脸上,语气森然:“我问你为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周岚清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可这幅表情落进周治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还需我再多说么?”
欣赏着周治的失败,素来是她的一大乐趣。
他们就
好似生来就是宿敌,又因为血缘的纠缠,不死不休。
周治不言,就当周岚清以为他被气傻的时候,站在对面的人忽然抓起她手腕,力度之大,让她不由得吃痛。
还不待其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拉着往里面的椅子上一扔,一时间,周岚清只感觉自己的浑身都要散架了。
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周治:“你想做什么?这是明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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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治怒极反笑,看着眼前的少女:“你也会怕?”
外头的阳光洒进来,正好照射在周岚清才带上的耳环上,引起了周治的注意。
他盯着周岚清的耳环:“你去姑苏了?”
周岚清不明所以,也搞不清这人的反复无常,但她很擅长对待疯子:“没有!”
周治也不予与多说,直奔主题:“那个江湖组织的背后是谁?”
“我不知道。”
“给我送信的是谁?”
“不知道。”
“信是你写的,对不对?”
“不知道!”
三问三答,问的人没有得到答案,答的人心中也并不畅快。唯一不变的是两人针锋相对的局面,以及分毫不让的怒气。
周治两只手一使劲,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问出的话却与之前不同:“你是自愿的吗?”
得到皇帝的支持乃至前往姑苏之前,他一直感到事情顺利地不可思议:路上非但不曾遇到阻拦,与夏英交接收兵的许远相遇,后者有意投奔自己,以此帮助姑苏筹款一事。
他生性多疑,进入姑苏之后步步小心,事前皆经过严密的打算,虽有一些波折,但好在一切都如所想那般稳步进行。
周治自然明白这件事情对自己的重要性,但在周岚清一纸书信呈现在自己眼前之时,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所以当邹明在最后一刻挡在成功之前时,他心里首先产生的情绪是愤怒,不甘,最后唯有深深地无力。
可是这一切周岚清并不能够体会,她看不懂周治眼里的情绪,甚至在听到他那句问题之时,心中闪过的是疑惑:若是面对敌人,需要问这个问题么?
对于自己这个二哥,周岚清至今都没有看透他,她不明白明明与对方已经缠斗至你死我活的境地,周治却总是在最后的关头撤退,独留她一个人伫立在这角斗场。
若换做是旁人,尚且回顾及血缘亲情而考虑收手,可这也往往面对的是存亡的赌局。
周岚清不敢赌,她也不愿意去赌。她只知道一旦决心做一件事,就定然不要再回头。
看着周治,将酝酿着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大燕最合适的候选人。”
闻言,周治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还是断了,他缓缓直起身:“谁是最合适的候选人?”走至一旁坐下,话中带着疲惫:“谁决定的?父皇?”
周岚清不言,她知道此时不言便是最合适的默认。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信与不信,皆在二哥自身。”
周岚清坦然自若的态度却不能再次打动周治,可多次如此,到底还是在后者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而这颗种子会在皇帝的偏心中渐渐开出带着不甘和仇恨的果实。
直至周治走后,周岚清才舒了一口气,她明白经过此事之后的日子并不会太好过,却也没想到其会对自己动手,于是心疼地安抚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腕,一遍又暗暗地痛骂了几声。
桃春见人走后就立即进来了,看到主子受伤更是心惊胆战,周岚清好不容易才从她的絮絮叨叨中找到自己说话地机会,一张口便是:“他走了么?”
桃春知道她说的是谁,可现在明明自己都受伤了,还想着别的事,这使得她也生了些埋怨,先是说了句:“霍大人已经走了。”紧接着就是:“主子,您应当多保护自己才是,不要”
周岚清叹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有出言打断面前人的唠叨,只是由着她说去了。
一晃数日,周岚清的生活愈发滋润和充实。
就连皇后知道了她近来深受皇帝的器重和宠爱,单是能够自由进入太虚殿一事,便是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的,也就不多加让她来跟前了。
与此同时,周岚清也在不知不觉中将手伸的更长,甚至有时候皇帝不避讳她的存在,而是当着她的面讨论国事。
这日,她才从太虚殿中回来,行至途中,忽而听到后边响起了周澈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果真是他。
“今日怎的有空?”
“下朝得早,恰好顺道来看看你。”
周岚清看着周澈,明白其应当是有事同自己说。正想开口,突然看见其腰间有个荷包若隐若现。
结合上回在他府上的种种,周岚清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弟弟身边已经有女子了,不由得勾唇一笑。
周澈则是看着周岚清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又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大抵是方才走的急,才将那个东西露了出来,随手一挡:“阿姊你别”
“知道知道。”周岚清只以为周澈是不好意思,心中只觉得这女子乃是天神下凡,是奔着来拯救周澈那疯病来了。
眼下她只祈祷着那女子再进一步,好将周澈那抹不该有的情丝给彻底拆除。
周澈不满地瞧着眼前人的神情,明白其还是误会了。
但是索性也不想多加解释,只因为他今日本就是有要事同她说,面对周岚清的盘问也只是草草敷衍了几句,推着周岚清就往明善宫回去。
待两人回宫后坐下,由于一路上走得急,周岚清才缓了一口气:“是有什么要事么?”
只见周澈从不知哪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推至周岚清的跟前,示意其阅读。
周岚清拿过打开一看,写信的人好似对文忠阁有着滔天怒气,但这个字迹自己又很是陌生,于是有些奇怪道:“这是谁写的?”
“戚长安。”
周岚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什么?”
见少女不相信,周澈又好脾气地回答了一遍:“此信乃为戚长安所写,又亲自交到我的手上的。”
周岚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文章写的倒真是戚长安的水平:“戚长安,他想做什么?”
举京城上下何人不知道他的秉性:刚正不阿,一心为民,又不善同人相交好都快将一个忠臣的褒义词都用在他的身上了。
可如今着明晃晃的投名状却就这般出现在周岚清的面前,其中用意不免令人有些好奇。
周澈看着周岚清投来怀疑的眼神,连忙道撇清那莫须有的罪名,虽然其作为大燕有些名气的文学人士,自然与戚长安有些私交,可这份交情是不待任何利益性的。
周岚清看着周澈不像是说谎,也找不出周澈说谎的理由,便由得有些奇怪,她对面前人说道:“这封信你看过否?”
周澈点头,收起嬉皮笑脸:“此函所寓深意,恐怕并非单独是为我而发的。”
“文忠阁”周岚清口中又念了几遍,缓缓说道:“想来此信也并非是要与皇兄,反倒是给我的。”
周澈点点头,所以他才拿过来给周岚清看的。
“如今能于父皇前能左右其意愿者,唯有那太虚殿的老道士。而我又是唯一得近此二者的人。”
听到这里,周澈的表情都有些严肃起来:“戚长安素来专注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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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平日无涉女色,何以得知阿姊常入太虚殿?”
周岚清倒是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此事又并非什么秘密,他知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可偏偏周澈又道:“莫不是有人在后操控?”
周岚清一怔,她忽然想起先是那神秘老道的出现,遏制了皇帝追究后宫的事情;而后便是如今一向不站队的戚长安向自己主动投诚。
且偏偏两件事情的矛头都直指文忠阁,可这样一来,无疑是将周岚清卷入他们之间的斗争之中。
周澈自然也想到了,太子一党一直是处于隔岸观火的状态,如
今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这封轻飘飘的一封信,其实就是邀请他们入局。
若是赢了,不仅将文忠阁连根拔起,还将会收获背后之人的支持。
但若是输了,背后那人大概率会及时撤手,他们将会陷入不利的境地。
“阿姊,”周澈看着这几张纸:“你怎么想?”
怎么想?周岚清微微勾起嘴角:“戚长安难得投诚于你我,且其言辞颇为正确,我们即为大燕之子弟,本就应该为国着想,岂有婉拒之理?”
且不说自谢礼书与文忠阁同流合污之后,戚长安已经逐渐成为朝中那帮衷直大臣们新的标杆。就凭借这场朝堂与宫闱交织的比赛最后结出那颗硕大的胜果。
这封邀请函,她周岚清收下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周澈已经越发信服于眼前的人,见她此时斗志满满,自己也点了头。
既然已经商定,周岚清便提出要去东宫一趟,说是还需将此事告知周靖。
周澈到现在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听到周岚清的话,正想着答应,可却不知道怎么了却突然改口,说是稍后前往,只让周岚清先行。
人已经离去,那封信已经被周岚清收在书房桌上,只是用笔压着。偶尔吹过来的封掀起纸张的页脚,使得其中的内容若隐若现,令人看不清楚,可唯有一小段话却显得格外醒目:
“如若执政者忘其本职,背其初志之时,必有人挺身而出。无论众寡,但有一人立,则拨乱反正之望存焉。”
东宫。
周岚清已然等候许久,才见到周靖的人影。不过她倒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其他的情绪,而是态度恭敬,已然将他当做储君一般对待。
周靖看着少女如此姿态,有些涩然。自上回至今,两人还是头一次碰面。他向来面子薄,受不住被人接二连三地撕开遮羞布,即便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但心中又总是忍不住心软,以至于到现在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这样的人,是坐不得那冰冷无情的皇位的。
周岚清自进门以来便先是端着这幅姿态,她希望看见的是周靖的冷淡的语气,可眼见其语气逐渐放软,终究是忍不住失望。
可眼下却不是在纠结于此的时候,周岚清先是将戚长安投诚一事讲与眼前人,而后等待着他的态度。
周靖点点头:“就依照你所想那样办罢。”
既然这样,她只能选择将他牢牢把握在手中,也算是为以后做打算。
“皇兄心中可还在怪罪我?”这句话刻意说得委屈,再配上周岚清有些无奈和伤心的表情,好似回到从前自己做错事情一般,这个配方只要一出现,周靖多半都会放过她。
果不其然,周靖看着眼前的景象竟然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但是很快便缓过神来,不知是心软,还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翻篇的理由,他还是对周岚清说道:“并没有,莺儿不要多想。”
周岚清一怔,随即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又对着他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紧接着道:“皇兄,你与江将军的婚事,现在说的如何了?”
许是没想到周岚清话题转变地这般迅速,周靖下意识以为她又要打什么盘算。先是有所顾虑,但在接触到眼前少女那真挚的眼神之时,又不得不压下。
反正这件事情已然不是太大的秘密,终归是要提上日程的。
“此事将成,惟开篇难觅其端。”
果真就如周岚清所想,周靖并不是因为感情与江如月做夫妻的,只因自己并没有在他的脸上,或者哪个瞬间能够看处他对其有情。
周岚清笑着道:“这有何难?找个合适的时机,同母后说了,再寻得父皇的同意,便可上门了。”
周靖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听到了这句话也只是笑了笑。
恰在此时,周澈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正往东宫这头赶。
正于途中,只看见两三个宫女走在前边,聚在一块好似在说什么小话。
自己本是不大管这些事情,正准备径直走过,却听见其中一个竟然说出什么“太子殿下”“太子妃”之类的字眼,不由得愣在原地。
不知怎的,周澈的心中一慌,迈开腿就往那头走去。议论声在他的耳边愈发扩大,也愈发清晰,猛地从后面抓起其中一个宫女,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许颤抖:“你方才说什么?”
除去被抓起来的那个,其余几个宫女一看来人,纷纷吓得都跪下请安,于背后说主子的闲话,这可是个罪过,那被拎着的宫女更是吓得有些发抖,她入宫多年,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过端王爷生气的模样。
见几人都不回答,周澈不由得更加心急,语气更加含着怒气:“本王方才问你们说的是什么?”
眼看那立着的宫女都快被吓哭了,更别说能吐出什么话来了。幸而一旁有个胆子大的此时开口道:“王王爷方才我们说的是是太子殿下娶太子妃的事”
“什么?”周澈不可置信,他从未听到过这个风声:“是谁?”
“什什么?”
“你们说的那个太子妃是谁?”
几个宫女早已吓得不成样子,皆是不敢再多说。
见此周澈反倒有些冷静下来了,他的目光扫视过眼前的几人:“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
其中一个宫女壮起胆子,跪上前几步,挡在几人的面前:“回王爷,是镇远侯府的江将军。”
就当那几个宫女等待着眼前人即将降下的惩罚时,可过了半晌也没有听见动静。方才胆子大的那个偷偷抬起头,只见周澈已经不见踪迹,只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随着传来的大动静,周岚清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不由得转头看向周靖,却发现对方也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模样。
还没等她问出口,门口的掌事公公便慌慌张张地进来了:“殿下,端王殿下正往这头来了,看样子”话说到一半,还偷摸地打量了一下两位贵人的神情,还是将那句“脸色非常不好”改为了:“是有什么急事。”
闻言周岚清像是想到什么,对周靖说道:“皇兄,你的婚事,可是还未曾阿澈说明?”
周靖还没回话,周澈的声音已然响彻云霄:“说明什么?”
掌事公公听到声音,连忙退到角落里,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开启休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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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两人齐齐望去,只见周澈一脚跨过门褴,身上还带着些许疲惫和滔天的怒气,来势汹汹,宛若一只炸毛的豹子。
周澈走进两人,先是看着周岚清,语气很是不好:“阿姊,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周岚清眉头紧皱:“阿澈”
周澈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周靖,带着些质问的口吻:“皇兄,听闻你近来多了个未过门的太子妃?”
“阿澈你且冷静些。”周靖话中充斥着无奈,到衬托提出问题的人无理取闹。
掌事公公只觉得现场的氛围很是不对,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于是悄悄地往外边退走了,临走时,还贴心地将守在外边的宫人都撤下去。
如此,殿中只剩下三人,却宛若修罗场。
“好,我冷静。”周澈舒出一口气,好似想要将心中的烦躁平静下来,他看着周靖,眼中的情绪浓烈地好似要将其吞噬:“你要娶江如月,对不对?”
周岚清知道周澈很不对劲,她本以为他已经很久不曾动过这门心思了,甚至认为周澈遇到的那个女子,已经
将他拉上了正轨。
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对周靖,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而周靖面对其满是痛色的神情,眼神却不知为何忽然躲闪起来。对弟弟,他的感情很是复杂,可若说是同周澈这般,又好像不是。
见眼前的人一直避而不答,周澈心中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他上前抓住周靖的衣袖,眼睛紧紧地钉在对方的脸上:“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
周岚清一惊,怕周澈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正要向上前阻拦之时,就听见周靖开口:“大燕时年战乱,北朝战事吃紧,如月不能离开京城。”
周澈在这些只言片语中寻找着希望:“所以你是为了想要保住京城防备,才想要娶她对吗?”
说至此,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解释道:“我与方菀其实并没有”
周岚清皱眉,一旁的周靖却猛然开口:“你也该成家了,莫要再胡乱想些旁的。”
这句话彻底撕开了两兄弟之间最不为人知的微妙,同时也意味着在周岚清面前承认了这段不该有的心思。
周澈闻言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一瞬间说不上话,只是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
看着周澈这幅宛如疯子的形象,周岚清的火气蹭的一下往上涨。反观被抓着的周靖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尽是说不清的情绪。